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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第6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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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上放了空炮,干打雷不下雨不说,还处处为这种事情开脱,真是令人费解。
  现在就无需费解了,显然是孙廷武在开完动员会后,受到了来自张鹏飞的压力。当然未必就是张鹏飞直接找他,以张鹏飞自恃身份的性格来看,眼里不一定就有正处级公安局长。但张鹏飞却可以调动别的力量,调动孙廷武畏惧的力量施压,而这个力量也足以让孙廷武压力倍增。所以孙廷武才不惜自食其言,就像裹足女人一样踯躅不前。恐怕现在朱廷武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这样的话,肯定不会信誓旦旦做出承诺,更不会大张旗鼓搞那个视频会议了。
  也正因为收取保护费与张鹏飞有关系,简而言之就是张鹏飞在收钱,所以才能在两年多时间里,在各县大行其道。而他根本就不需出面,只需马仔的马仔提供一些方便,就可以了。
  相比起其它来钱的招数,对于张鹏飞来说,这点保护费也就是九牛一毛,但他仍然极力维持,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姓张的要以此拖延水泥价格的调整,也要维持对定野公路建材市场的某种垄断。水泥价格高出的比例不如石子,但数值却大的多,公路用水泥的量也高,而且水泥厂可是其在全省都遍布的产业,他自是要极力维护了。
  你姓张的想发财,没人拦你,可你也不能损人利己,不能割别人的肉供自己大快朵颐吧?
  你孙廷武想维持关系网,想确保自己的应得权益这也无可厚飞,但却以牺牲他人的权益为代价、做交易,这就太过了。
  既然你们都打着小算盘,都想跟我楚某人动心眼,那就怪不得我了。如果有后悔之意的话,就早些把狗爪子收回去,以免给你们连根切断了。
  小子们,有你们疼的时候。嘴角浮现一抹冷笑,楚天齐打电话叫来了李子藤。
  看到对方进屋,楚天齐直接道:“子藤,安排安排,去何阳市一趟,代表我看望一下管市长。你要跟她讲,要他安心静养,不要过多操心其它事项。再次重申我的意思,她的打不会白挨,一定会给她一个交待。”
  李子藤略有些诧异,但没有提出质疑,而是点头应承:“好的,我今天就去。”
  楚天齐又道:“坐我的车去。”
  “不,不。”李子藤急忙摆手,“那是您的专车,是市长专用,我一个普通工作人员哪能随便使用,更不能影响您工作呀。政府办协调一辆车,跟我出去多半天就行。”
  楚天齐抬手打断:“不。这哪是随便使用?你代表我去,当然要坐我的车。去的时候,收起你做秘书的谦卑,可以适当高调一些,对于何阳主管公安的政府领导、公安局长,要拿出上差的架势。”
  “市长,您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反而不踏实了,我从来就没这么想过,也学不来呀。”李子藤脸上神情尴尬。
  “这有什么学不来?面对那些人的时候,把自己当成楚市长就行了。”楚天齐笑着说,“你在做成康市农业局常务副局长时,如何对待下属的,拿出那种劲就差不多,当然层次要再高于副科级一些。”
  “这……我,好吧,我尽力完成任务。”李子藤应承下来。
  “不是尽力,是必须。我相信你能完成的。”强调过后,楚天齐挥了挥手,“你去吧。”
  “好的。”李子藤带着一定的心思,出了705办公室。
  不加思索,楚天齐拿起电话听筒,在话机上拨了出去。
  电话一通,楚天齐直接道:“说话方便吗……你和李子藤去一趟何阳市,要做这么几件事。一是保证李子藤的安全,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或干扰。二是……”
  ……
  “滋”,黑色越野车冲到住院楼前,停了下来。
  孔嵘一百二十个不乐意,但也只得走上前去,拉开了右后侧车门,谁让自己官小呢?何况上次放了这家伙鸽子,让书记、市长好一通数落,这次不能再落下口实了。
  尽管不得不委曲求全,但孔嵘还是很难一下子转过那个弯,腰也哈的不够幅度,声音也低了好多:“欢迎市长莅临检查指导!”
  一只黑皮鞋踏到地上,紧跟着一个脑袋探出车门。
  孔嵘不由得一楞:这发型不对,怎么人还低了?
  就在孔嵘纳闷之际,一个更年轻的男子站在车外。
  李,李子藤?怎么是他?孔嵘大为不解。
  李子藤适时伸出手来:“孔副市长,有劳了。”
  有劳你*娘个*,孔嵘已经能够认定,车上没有姓楚的,只有这个狗腿子。他恨不得把对方撕碎了,但也只能是心中想法,还得悻悻的伸出手去:“欢迎李主任。”
  “不客气。”李子藤矜持的握了一下,立即收回。
  装你*娘什么大尾巴狼?孔嵘伸着右手尴尬不已。
  “孔副市长,去病房吧。”李子藤说着话,抬腿就走,根本就没有与何阳公安局长握手的意思。
  收回右手,看了眼身后同样尴尬的几个随从,孔嵘暗嘘了口闷气,跟了过去。
  “孔副市长,凶手抓到没有?抓住了几个?楚市长可是非常关心呀,也一直催问着进度,我都不敢如实答复了。”李子藤昂首挺胸,语气也拿腔拿调。
  狗仗人势。孔嵘觉得这个词送给小狗腿子最为贴切。但对方搬出了主子,孔嵘也不能不做回答。便尽量压着火,尽量态度显着恭敬:“对于管副市长被打一事,何阳市委、市政府专门……”
  “哦”、“啊”、“嗯”等单字不时蹦出口中,李子藤用这样的态度,演绎着上级对下属汇报的回应。
  进楼房、坐电梯,进了病房。
  孔嵘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在孙子面前装孙子了,刚才那家伙问话,谱摆的也太大了,比他的主子还牛掰。
  来在病房,李子藤大步走进套间,伸出双手走向病床:“管市长,受苦了。受楚市长委托,来看望管市长。”
  管丽颖脸上带着两片淤青,肉包子脸更显狼狈,但却激动的泪光盈盈,语调哽咽:“谢谢,谢谢楚市长挂念和关心!”
  握住管丽颖伸出的双手,李子藤语气铿锵的说:“管市长,你放心,你的打不会白挨,一定要让不法分子付出沉重代价。楚市长指示……”
  听着李子藤大话连篇,看着这家伙趾高气扬,孔嵘是又气又恨,咬牙暗骂。他把李子藤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也在心里问候了楚天齐的祖上,当然也骂了自己手下不中用的奴才。
  不但孔嵘暗骂,他身后那些随从也是如此,关键是这个李子藤也太的高调,太的狐假虎威了。
  相比起这些何阳市的人,管丽颖倒是觉得扬眉吐气,心中温暖至极。
  
第一千九百二十六章 姓楚的作呀
  美味佳肴,玉液琼浆,佳丽相伴,好不快活。
  “呯”,玉杯相碰。
  深红色液体灌进每个人口中。
  “吧咂”着唇口间的余香,“小诸葛”奉承着:“张总,太香了,入口醇厚,余味无穷,好东西,这至少得上千一瓶吧?”
  “多少?哈哈哈……”张鹏飞仰天大笑,“上千就是好东西了?你是没见过好东西,还是在埋汰我请客的诚意?”
  “小诸葛”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平时都在县里,白酒上百一瓶的就够好了,红酒二、三百的都能招待县长。上千的没动过,也没见过,让张总见笑了。”
  张鹏飞“哦”了一声,好不自得:“这就难怪了。常在基层,条件是差好多,好好努力,以后争取进市里,要是争气的话,到省里也是有机会的。”
  “谢谢,谢谢张总鼓励,我一定不忘张总大恩,甘愿为张总效犬马之劳,纵然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小诸葛”说着,站起身来,双手捧起身旁女人刚刚倒上的高脚杯,“借花献佛,我敬张总。”
  “你敬我啊?”张鹏飞语气矜持,没有端杯。
  “小诸葛”先是一楞,随即赶忙表态:“张总,我全干了,你随意。”
  “卧龙先生好不容易张嘴了,我怎么能随意呢,我也干吧。”张鹏飞说着,举杯和对方碰了一下,先自喝干了少半杯红酒。
  “小诸葛”一下子受宠若惊,急忙拿过分酒器,“咕咚咚”倒满红酒杯:“张总,您太给我脸了,我甘愿全饮此杯。”说完,一仰脖,“咕咚咕咚”,高脚杯见了底。
  张鹏飞点指对方:“哎呀,怪不得人称小诸葛呢,不但对我表达了敬意,还一下子喝进去三、四万,这帐算的溜呀。”
  “啊,三、四万?”“小诸葛”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楞在那里。
  “不就是三、四万,至于吗?”张鹏飞显得很是不屑。
  “小诸葛”好似刚刚反应过来,一边答着“至于,至于”,一边拿过白酒杯,倒了一小杯。
  张鹏飞指着小杯:“你这是……”
  “小诸葛”说的一本正经:“张总,我不能再那么浪费了,我要慢慢的品。”
  “慢品也不至于如此呀,小诸葛时时不失精明本色。哈哈哈……”张鹏飞大笑起来。
  “哈哈哈……”笑声充满了整个包间。
  当事人却仍然一副正经神色:“我说的是实话。”
  “哈哈哈……”人们笑的更厉害了。
  和这些人不同,“小诸葛”表面懵懂傻气,其实心中却在暗哼:别他娘以为老子是土老帽。老子一沾嘴,就知道这东西超不过八百一瓶,还蒙老子八万一瓶呢?呸!
  尽管各怀心思,但经“小诸葛”这个插曲一闹,现场气氛更热烈起来,哥长妹短,老总属下,好不热闹。尤其有众多短襟女子左拥右抱,现场那是一片淫靡之气。
  看到张鹏飞喝到了兴头上,“小诸葛”再次双手端杯,当然并非喝白酒的小杯。
  “张总,敬您!”“小诸葛”起身递杯。
  “卧龙先生,别这么客气,好不好?”张鹏飞抬手示意着,“你已经敬了那么多次,心意我知道了,不需这么客套,照顾好自己,吃好喝好。”
  “小诸葛”没有坐下:“张总,这杯我必须要敬。”
  “是吗?说的这么坚决,是有什么说法?”张鹏飞反问着。
  “小诸葛”摇摇头:“不,不敢有说法,是想向张总请示一件事情。请您喝了这杯。”
  “你要这么说,我更不敢喝了。你是有名的小诸葛,算帐那么精,我可怕算不过你。”张鹏飞打着“哈哈”,拿开了捏着杯脚的右手,“再说了,酒桌不谈工作,影响气氛。”
  “小诸葛”一愕,但还是说道:“也不是什么工作。我就在想,我在这享受着这么好的美味佳肴,要是我少喝一杯酒,那就能省下好多钱来,用这些钱就能办好多实事了。”
  “啊,哈哈哈……卧龙先生真是悲天悯人,我也十分感动。”张鹏飞看似很大度的一挥手,“这么的,给你带走五瓶,就当是见面礼。”
  “五瓶?那可是四十多万哪!”立即有人发出了感叹。
  “四十万?小诸葛,你可赚大发了。”跟着好几人都附和起来。
  “张总,我没这个意思。”“小诸葛”表达着真实想法,“我就是说,手底下的弟兄们也该开点晌了,到现在可是多半年了。‘大铃铛’、‘二麻杆’他们几个,天天跟我哭穷,我这……”
  张鹏飞又打起了“哈哈”:“这个呀……酒桌不谈公事,咱们下来……”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来电话了。你们先慢用,我去接个电话。”张鹏飞说着,站起身来,进了里屋套间。
  “小诸葛”望着那扇关上的屋门,讪讪的坐了下去。
  套间里面还有套间,张鹏飞直接进了最里边屋子,然后倒在沙发里,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立即传来一个声音:“张总,今天李子藤到了何阳医院,专门看望‘肉包子’。”
  “李……什么……这又是哪里的鸟?”张鹏飞搜索着脑中存储的信息,实在想不起来。
  “就是楚天齐秘书呀。”对方给出回复。
  “真是怪事了,姓楚的怎么和肉包子搅一块了,以前他俩那可是死不对付呀,我还利……”张鹏飞及时收住话头,没有讲说巧利用管丽颖的事,而是又换了说法,“他俩现在都分管交通,姓楚的做个姿态也是给别人看,顶多也就是个姿态嘛!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张总,那可不只是个姿态,您是没见,今天那个李子藤到了以后……”对方滔滔不绝的讲起了白天的“盛况”。
  听着听着,张鹏飞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耐着性子听完,他疑惑的说:“不对呀。这个姓李的就是代表姓楚的?他一个小秘书真的就没理公安局长,对孔嵘也是趾高气扬的?他真的在管丽颖面前,同着何阳市那么多官员,大放厥词?”
  “是,千真万确,那可不是一个人见到,现场的人都看到了,都觉着姓李的太装*,那谱摆的都快赶上市长了。”对方回答的很肯定。
  张鹏飞“哦”了一声:“行,知道了,表现不错,不会亏待你的,有情况及时汇报。”
  “是,谢谢张总,我一定尽心尽力,甘愿为张总效犬马之劳。”对方的表态极具谄媚。
  “好说,好说,我还有事,先挂了。”张鹏飞露出鄙夷表情,摁下了红色按键。
  吐了口酒气,张鹏飞抬手摸挲着头发,自语着:“有意思,这家伙可有意思。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呀。天要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这姓楚的现在就是疯狂至极,他就是作呀。以为那几个狗腿子抓了几只小猫小狗,就了不起啦?那不过是爷爷的九牛一毛,不,顶多就是爷爷脚后跟的泥,对爷爷没有丁点影响。相反的,爷爷还让这些泥恶心着你,让你疲于应付。关键得罪的可不只是你张爷爷,你惹的是整个何阳官场,也包括定野市的许多同僚,你这是自寻死路呀。”
  说着说着,张鹏飞又“嘿嘿”笑了起来:“哎呀,明白了。姓楚的和肉包子根本就不是现在勾搭的,肯定当初就暗通款曲,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才装作怒目相对的。妈的,自己当初还让那老娘们给坑了一回,怪不得没整成那小子,原来是让肉包子给漏底了。只是这姓楚的口味也太重了,不过也难怪,三十来岁血气方刚,总得有地方发泄吧。就那肉包子脸……呃,呃……”实在说不下去了,张鹏飞起身,奔向卫生间。
  ……
  “行了,我知道了。”孙廷武对着手机道。
  “局长,您看他们这也太目中无人了,这根本不是削我的面子,就是在打您的脸呀。”对方显然是在拱火,“您说以后我该怎么对待这……”
  “我知道了。还以后……”孙廷武极其不耐烦,但还是忍着没有说出后面的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虽然孙廷武不完全相信那件事,不相信像楚天齐说的那么容易,但也确实怕有个万一。尤其不能向当事人提前讲起,否则到时自己就被动了。
  放下手机,孙廷武自语着:“怎么会这样呢?”
  确实不理解,楚天齐这就是作呀,就是要得罪整个何阳市官场的节奏,甚至得罪定野市的同僚们。他这也太狂了,胆子也太大了。
  想到对方的胆子大,孙廷武也不禁担心,这么疯狂的事都能做出来,他还有什么不能做?会不会直接对自己下手呢?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叮呤呤”,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孙廷武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
  “局长,姓楚的作呀。”手机里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兴奋。
  ……
  就在许多人品评李子藤的何阳之行时,楚天齐也在听着秘书的汇报。
  听完整个过程,楚天齐“呵呵”的笑了:“好,好,像那么回事,谱再大点才好。”
  
第一千九百二十七章 真的说免就免呀
  七月份到了最后一天。
  对于这即将过完的一个月,有人感觉日月如梭,有人却度日如年。而对于孙廷武来说,却是两种感受兼而有之。
  在前半月的时候,孙廷武并没有这种感觉,也没刻意希望时间过的快或慢。可是就在那次慷慨激昂的视频会议后,他跟时间较上了劲。
  他既希望时间快点过,最好转眼便是一百天,那样就到了施工上冻期,好多事基本都不涉及了,无论怎么弄也好说。
  可他又怕时间过的快,如果时间真如白驹过隙的话,那就意味着把不该得罪的人得罪到家了,自己在定野的日子势必要非常非常难过。
  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下,孙廷武希望出现另一种情形,那就是和某人不同框。不同框的理由只有两种,他走或是自己走。这种想法刚出现的时候,孙廷武也曾经有过短暂的窃喜,觉得这可是一劳永逸的良策。但随即他就意识到,这几乎就等同于天方夜谭,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人家刚到定野市三个多月,那是书记器重,市长给面子,又干了几件长脸的事,整个混的风声水起,哪有突然离去的道理?人家势必要混出个所以然,势必要把金镀足了,岂能不明不白离去?
  除非犯了什么事,被拿下或赶走。
  当这个想法在脑中一闪现,孙廷武赶紧强力摇头,迅速挥去这个念头,并暗暗告诫自己:想也不要想。若是哪天不小心带出这种期盼,要是让人家知道,自己简直就相当于大逆不道呀。
  既然人家没有离去的道理,那么自己可不可以呢?同样不可以。虽说现在没能混上个副市长当当,毕竟在定野公安系统树立了很大的权威,这次那么多地方几乎按兵不动,就是极好的证明。有了系统内的权威,就有了进步的资本,就有希望在那。如果自己离开定野,放眼全省,竟然没有一个地市空出局长位置,更不敢想直接跨市上*位副市长了。即使真有位置的话,自己又哪有在定野公安系统打下的基业?
  好不容易想出的好景象,瞬间就成了泡影,孙廷武心情重回忐忑与矛盾,忐忑的让他心神不宁,矛盾的让他寝食难安。
  本来孙廷武心里已经乱糟糟,从前天开始,直接乱成了一锅粥。楚市长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是让换掉何阳市公安局长,还热情的主动表示“帮忙”。孙廷武又不傻,焉能听不出?这就是杀鸡给猴看。他又焉能不害怕?
  假如鸡真被杀了,自己这只猴还会远吗?杀这只鸡真就那么容易?希望只是吓诈吧。会是吓诈吗?
  昨天算是又过了一天,那只鸡还活着,傻傻的活着。而孙廷武这只猴却更加战战兢兢。昨天李子藤可是明确代表楚市长,高调探视了管丽颖,给那么多人都来了下马威。尽管好多人都认为楚天齐是在作,但让孙廷武害怕的,恰恰就是这点,他真怕……
  “笃笃”,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孙廷武思绪。
  孙廷武抬起头,看着门口方向。
  屋门推开,一个瘦子警察走进屋子,径直来在桌前,一呲牙:“局长,那人真够作的吧?”
  “把心思都用到工作上,少他*妈的一天扯老婆舌。”本来就因这事搓火,这家伙偏偏还要提起,孙廷武自是没有好气。
  原想着变相拍拍马屁,不曾想却拍到了马腿上,瘦子警察一时语结。
  “何阳市那边有什么反应,何阳市局又是怎样反应?”孙廷武语气缓和一些,问到了关心的问题。
  有了刚才的教训,瘦子警察没有冒然开口。
  孙廷武又及时补充了一句:“实话实说,该是怎样就怎样。”
  有了局长的说明,瘦子警察才说了话:“同仇敌忾,义愤填膺。”
  “别卖关子,说具体点。”孙廷武皱了皱眉。
  “何阳市上上下下,都对姓楚的有意见,都说他仗势欺人,伸手过长。何阳本来就是省辖市,只是由定野代管罢了,书记、市长本身就是副厅,远比他姓楚的重要,他充什么大尾巴狼?何阳的整个工作,更没他插手的份了。
  同样,何阳市局也有一定的独立性,市局您都给何阳局面子,他一个政府分管领导就更该少掺和了。可他倒好,竟然让自己的秘书去发号施令,把人家主管副市长当成下属,对公安局长竟然理都不理。
  这样的主子,再配上这样的奴才,整个何阳市,整个何阳市局,能不极度反感?能不强力反弹?依我看,他们这是虱子上脸,离死不远了,很快他们就会被群起攻之,定野也未必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瘦子警察说的很自信。
  这根本不是自己要听的内容,而且这显然也是先入为主人士的片面之言。于是孙廷武挥了挥手臂:“我不是要听人们的反应,我是说何阳市做了什么,不说何阳市了。你就告诉我,何阳市局做了什么?”
  “何阳市局……”瘦子警察迟疑着,“好像也没做什么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反正人们都被他们主仆气坏了,都恨的牙根痒痒。”
  孙廷武是看出来了,从这家伙嘴里就别想问到想要的东西,而且还会把事情弄的更乱乎,就想打发走这家伙。
  正这时候,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听到门响,孙廷武暂时没有撵走这家伙,而是对着门口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一名女警径直匆匆来在桌前,把一张纸递了过去:“局长。”
  看到女警神色有异,孙廷武狐疑的接过纸张。
  女警没再耽搁,快步走出了屋子。
  带着满脑子疑惑,孙廷武看起了纸上内容。看到标题一刹那,他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及至看完整个内容,后脊梁已经涌上了汗意。
  缓缓放下纸张,孙廷武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都到这时候了,还能说什么?说什么能惯用?现在要想想下步怎么办,又该怎么办了。
  见局长神色有异,瘦子想问又不敢问,便伸长脖子,去瞅桌上纸张。
  看到纸上的文字,瘦子警察惊的“啊”了一声,也忘记了需要保持分寸,直接疑问着:“怎么会这样?怎么说免职就免职?凭什么?就凭一个偶然的被打事件,就因为管丽颖是他的下属?小秘书刚刚昨天去发威,今天堂堂省辖市公安局长就被免?这也太的……”
  “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门在那。”孙廷武咬着牙,手指门口方向。
  “我,这……”看到局长脸色铁青,瘦子警察不再废话,急转身灰溜溜的出了屋子。
  长长的嘘了口气,孙廷武声音瞬间沙哑:“真的说免就免呀!”
  此时,孙廷武的后脊梁还在冒凉汗:这鸡是杀了,猴子还会远吗?
  ……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孔嵘的火不但没消,反而又大了好多。为此,一夜之间,嘴角便起了口疮。
  自始至终,孔嵘就没鸟过姓楚的,他一直把对方当做土老帽,根本就瞧不上那个傻大个。虽说现在姓楚的混的比自己高,到哪都吆五喝六的,但他觉得那就是个吃软饭的家伙,还不是仗着老丈人?
  尽管一万个瞧不起,毕竟人家官衔高于自己,又是公安工作主管领导,孔嵘也打算暂时委屈一下,给那家伙一个面。
  可让孔嵘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已经够低声下气了,可那家伙竟然派了个奴才来羞辱自己。关键这奴才的谱摆的也太大了,太的没了边,哪有一点奴才的样子,分明还要骑到自己头上拉*屎。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姓楚的仗着有权有势,若是公报私仇,还情有可愿。可你竟然让手下奴才来羞辱我,这也太的过分了。不就是一个科级的奴才吗?谁给你那么大的权利,权利是私相授受的吗?
  越想越气,孔嵘随手抓起个物件,就准备狠狠的掷出去。
  “笃笃”,敲门声起,阻止了孔嵘的冲动举止。
  忿忿的放下手中物件,孔嵘冷冷的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一个小分头探进了屋子。
  本来火气暂时压下了,看到这个小分头,孔嵘的火又腾的一下燃起,劈头盖脸骂道:“妈的,一天干什么吃的?专门负责传递信息,竟然还把事传拧了,要你有屁用?我不要白痴当秘书。”
  小分头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怯弱的进了屋子,做着解释:“市长,当时李子藤来之前打电话,只说要来何阳市,报的又是楚市长专车号码,自然我就以为是楚市长要来。谁知竟然是……”
  孔嵘昨天已经问过,也想明白了是那对主仆故意戏弄自己。刚才也是一时火起,现在见秘书吓的够呛,便又语气一缓:“过去的就过去吧。现在有什么事?”
  小分头立即如蒙大赦,紧走几步到了近前,从衣兜中掏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市长,您看。”
  “什么……”孔嵘狐疑的接过纸条,随即“啊”了一声,“说免就免了?堂堂公安局长……”话到半截,他又追问道,“消息属实?”
  小分头点点头:“千真万确。我担心自己传话有误,这是专门让人从公安局那里抄的原文。”
  孔嵘疲惫的靠到椅背上,什么也没再说。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第一千九百二十八章 市局突然出手
  定野市公安局小会议室。
  副局长、党委委员已经悉数在场,人们在小声议论着,议论着这个临时通知的会议,议论着可能与之有关的事情。
  “吱扭”、“咣当”声响过,局长孙廷武最后一个走进会议室。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声响,瞬间寂静无声。
  人们都静了下来,局长走动的声音就显着格外的响。
  “咚”、“咚”的声响,再配以局长的脸色,人们知道这个会得小心了,小心被当成撒气筒。
  也难怪,得力干将说换就被换,放到谁身上都不舒服,何况还是小秘书到访的第二天,这分明就是打脸嘛!打脸能不疼,能好受?人们在以自己的思维揣度着孙廷武。
  来在主位坐定,孙廷武目中射*出两道寒光,从在座每个人脸上扫过。
  这些人立即收起心中腹诽,眼观鼻,鼻观口,把最正面的外在展示给局长,生怕被对方看出“存心不良”。
  收回目光,孙廷武缓缓的说:“各位都有几个手机号?”
  什么意思?人们都不明白局长意思,但还是给出了回复:
  “两个。”
  “一个。”
  “两……三个。”
  孙廷武摆了摆手:“一共几个号我不关心,但是现在带几部手机,必须全都交出来,会议结束后再行归还。”
  交手机?这是要整事节奏呀,整什么事呢?人们心中不免狐疑。
  “再说一遍,全都关机,交出来。收呀。”说着话,孙廷武瞪了眼。
  瘦子警察看到局长瞪自己,这才醒过神来,赶忙站起身,从旁边拿过一个文件筐。重新回到会议桌旁,率先关掉自己两部手机,放到筐内。然后把筐伸向旁边。
  尽管心中不解,也难免忐忑,但这些人还是乖乖按要求交出了手机。
  在轮到孙廷武时,他把唯一带的手机放到桌上,调成了静音:“我这个留下,谨防领导找。”
  对于局长这么做,人们都没意见,历来都是这样的规矩。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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