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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第5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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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里声音疑惑:“县长找我?那怎么……”
  “马上赶到,否则后果自负。”恨恨说完,吴海亮挂断手机。
  屋子里没了声音,但气氛却非常沉重,沉重的能听到自己心跳声。
  时间不长,外面响起“蹬蹬蹬”声响,然后“蹬蹬”声一停,屋门轻轻推开一条缝,一张男人脸露出来,正是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康雨。
  康雨张望了一下,闪身进屋,满脸陪笑,向前走去。来在近前,低头哈腰,轻声道:“县长,您……”
  “康雨,康主任,我问你,周公瑾去哪了?”楚天齐语气森冷。
  “他,他,好像请假了吧?”康雨支吾着。
  楚天齐转头一瞪眼:“到底是请了,还是没请?他现在在哪?”
  没防到县长突然这样,康雨被吓了一跳。怔了怔,才说:“请了,早上跟我打的招呼。”
  “早上跟你打的招呼,大家都听见了吧?”向众人说过后,楚天齐再次转向康雨,“从六号早上到现在,他都在哪?”
  康雨一梗脖子:“他,他上班呀,除了周六,从八号上的。”
  “康主任,你再好好想想,说的准确一些。我告诉你,就这一遍机会,说过了不许更改。”楚天齐声音不容置疑。
  “我……”康雨已经感觉到了异样,便把求助目光投向乔金宝,但他只看到一个后脑勺。于是眼珠转着,说,“县长,办公室每天事也挺多,出差、下乡的人也不少,一下子还真记不太清,要不我回去翻翻记录。”
  “不行,就现在想。”楚天齐断然拒绝。
  妈的,什么东西,至于吗?康雨暗咬后槽牙,但嘴上还得赔着小心:“好像是,请过一次,也不是两次。”
  “怎么请的,有请假条吗?”楚天齐追问。
  “临时出去,一般都没有,哪个秘书都是这样。”康雨说的很随意。
  楚天齐看向吴海亮:“吴秘书,麻烦你打电话,让政府办把这几天出勤记录拿来。”
  康雨忙道:“县长,没这个必要吧?有时也记不全,以后我保证记得一丝不苟。”
  “没这个必要?大伙可听着啊,康主任说没必要。”楚天齐看着众人。
  现场诸人脸上都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次吴海亮没有迟疑,直接打电话,仍然按免提,传达了县长指示。
  很快,有人拿来出勤记录,然后离开现场。
  楚天齐拿起记录,挨页翻过,然后“啪”的把记录扔到桌上:“周公瑾竟然没有缺勤?”
  “一时疏忽。”康雨陪着笑脸,“我一定……”
  “疏忽?说的轻巧,这是玩忽职守,是渎职。”楚天齐一掌拍到桌上。
  康雨脸上终于挂不住,也来了火:“楚县长,不就是因为一两次没记准确,你至于这么吹胡子瞪眼睛,上纲上线的?我康雨工作了二十我年,还没有那个老领导这么说过,年轻人更没有。还玩忽职守,还渎职,就差说犯罪了。”
  “康雨,你还叫起板来了,说你犯罪也不为过。”楚天齐“蹭”的站了起来,“就因为你的不负责任,某些人利用你提供的便利,正在违法犯罪。你这算不算玩忽职守,算不算渎职,算不算纵容犯罪?”
  “我……”康雨懵了,真懵了。他既懵于楚天齐劈头盖脸的训斥,也懵于话中的具体内容。
  “报告。”门口传来声响。
  “我去看看。”胡广才起身,快速到了门口,先是拉开一道门缝,然后屋门大开,“带进来。”
  人影一闪,两名全副武装警察押着一人走进屋子,被押之人正是周公瑾。
  周公瑾早没了往日的风流倜傥,整个人狼狈不堪。他挣扎着想要奔向前去:“冤枉,乔书记我冤枉!”
  “冤枉个屁。”乔金宝把头扭向一侧。
  楚天齐面色铁青,迎着周公瑾走去。
  看到迎面而来的楚天齐,周公瑾下意识向后撤身,可是有两人夹着,根本动弹不得。
  “你为什么要陷害刘拙?你怎么下得去手?你的心怎么那么狠?”楚天齐怒目而视。
  “我……我没有,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周公瑾不停的摇晃脑袋。
  “你他*妈的嘴硬。”楚天齐抬手扇了过去。
  “啪”,一巴掌下去,周公瑾的左脸肿了起来。
  人们都楞了,这是什么情况,没看错吧?
  “你,县长打人了,我告你去。”周公瑾“哇哇”大喊起来。
  “你告呀,你告呀。”左右开弓,楚天齐的大巴掌招呼了过去。
  “楚县长,太不像话了吧?”乔金宝发了话。
  段成也跟着起哄:“县长怎么能打人?”
  “我就打人了。”一巴掌扇完,楚天齐转身,大步回到自己位置。然后大声道,“我就打人了,怎么的?”
  看到凶神附体般的楚天齐,段成没敢还话,乔金话也没开口,其他人同样默不作声。
  楚天齐又说了话:“他陷害同事,威逼良善,威胁了多人的性命,这样的家伙该不该揍?我还就把话放在这,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家伙,我是见一次揍一次。有些人就是犯贱,就是欠揍,就是该打。”
  没人接茬,没人言声,只有楚天齐的声音回荡在宽敞的屋子里。
  
第一千七百零三章 我对不起你
  “刘拙,你可以出去了。”胡广成再次重复了一遍语句。
  “我没听错?胡局长,你又耍什么花招,尽管来吧,我刘拙奉陪。”刘拙一扑棱脑袋,又坐了下去。
  胡广成满脸尴尬,陪着笑脸:“刘秘书,真的可以出去,你被冤枉了,我向你道歉。”说着,还煞有介事的鞠了一躬。
  “你们不是一直让我招认对小霞不轨吗?怎么又没事了?小霞怎么样了?到底有人对她做了什么?”刘拙疑惑不解。
  “刘秘书,好多事情一时说不清,出去再说,好不好?”胡广成态度和蔼,“县长在外面等着你,不要让他等急了。”
  “县长等我?”刘拙一楞之后,转身向外跑去。
  “刘拙慢点,等等我。”胡广成赶忙追出了屋子。
  走廊里,一前一后跑着两个人,像极了警察抓逃犯,但是其他警察没有阻拦,而是迅速打开铁门,任由形容憔悴的黑大个迅速通过。
  经过一道道小门,一个大铁门出现在眼前。
  “嘎吱吱”,大铁门打开。阳光透进来,刺得刘拙一时不适应,下意识抬臂遮挡眼睛。稍倾,缓缓拿开右臂,阳光下现出一个高大、亲切的身影。
  看到那个身影,刘拙所有的坚强、决绝瞬间无影无踪,强烈的委屈涌上心头,他鼻子一酸,向那个身影扑奔而去。
  “请你相信我,我什么也没做。”压抑许久的嘶喊喷薄而出,刘拙扑在那个身影里,泪雨滂沱。
  揽着这个和自己个头差不多,年岁也相差无已,但却是晚辈的大男孩,楚天齐心里更不是滋味。他轻轻拍了拍对方后背,柔声道:“我对不起你,对不住你爸妈。”
  “哇”,刘拙放声大哭,“不,不,是我……”
  哭吧,都哭出来吧。楚天齐没有挪动,没有说话,任由泪水打湿自己的肩头。
  看着前方相拥的二人,胡广成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拍了拍这个满身怪味、形容憔悴的男孩,楚天齐轻声道:“走吧,离开这。”
  “嗯。”抹着眼泪,回头望了望那个伤心所在,刘拙跟在楚天齐身侧,迈动了脚步。
  上车后,楚天齐一踩油门,汽车蹿了出去。
  “叮呤呤”,一阵铃声响起。
  看到手机上来电显示,楚天齐忙道:“刘拙,这是找你的电话。你就说这几天一直在市里衔接,任务已经取消,正在从市里返回的路上,下午就能拿上自己手机了。你别着急说这些,问到你再说,千万不要提起刚离开的地方。”
  “啊。”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探身从前方操作台拿起手机。看到上面号码的时候,刘拙眼中顿时溢满泪水,喉头一阵发紧。他强自镇静了一下,才缓缓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里立刻传来一阵询问:“小楚,这都十天了,刘拙还在市里衔接?哪有这么长时间的事?不会是刘拙出什么事了吧?你在不在安平县?我和他爸准备明天去看他。你可要和我们说实话呀。你放心,出什么事我们都能承受的住。”
  “妈,你俩来什么?我们这一天挺忙的,我叔更忙。”刘拙声音嘶哑的回应着。
  “你……刘拙,你是刘拙,我的儿,可把妈急坏了。这么多天联系不上你,我和你爸以为你出事了。”手机里话音忽然一转,“你在哪?”
  刘拙道:“我,我在路上呀。”
  “路上?不会是在医院躺着吧?真的?你可不要骗我们。”对面的声音充满关心和疑惑。
  “嘀嘀”、“嘀嘀”,连着两阵鸣笛声响起。
  “信了,信了,听见汽车喇叭响了。哎呀,可把我和你爸吓坏了,我俩都怕你被车撞了什么的,这下好了。”手机里传来一阵抽泣声,“这几天我辆是吃不香、睡不着,睡着也是做怕梦。和你叔在一块儿?声儿咋这么哑?”
  刘拙赶忙点头:“对,我叔开车。上火,吃了好几天下*,嗓子快好了。”
  手机里立刻絮叨起来:“衔接那么大的事,能不上火?你爸迎接个市长,就是到时候跟一群人站一会儿,总共说不了两句话,都还着急的嗓子疼,更别说你们迎接这么大的人物了。是中央大……不问,不问,你爸说这是纪律,你叔也让保密。”
  刘拙基本明白了怎么回事,顺着说:“妈,任务已经取消,我和我叔正从市里往回返,车上就我俩。”
  “刘拙,好好听你叔的话,千万别给他惹事。在工作上,你叔就是领导,对你严厉那是爱护你。在生活中,在私下就是你长辈,对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无论于公于私,都得听你叔的,明白不?”手机里换成了男声。
  “爸,我明白,不会给我叔惹……不会惹麻烦的。”刘拙声音有些不太利索。
  “手机信号不好,到时拿你屋电话给我们回个。”对方忽道。
  刘拙“啊”了一声,又忙道:“那也至少得下午或晚上了。”
  “下午就下午,先挂了。”手机里声音戛然而止。
  看着挂掉的手机,刘拙眼中泪水再次涌出,其实刚才眼泪就没断过。
  “你爸妈还是担心你,还是怕你在医院这样的地方呀。”楚天齐看着观后镜,“回去后千万给他们去电话。”
  “嗯。”刘拙点点头,抹着脸颊上的泪痕,“叔,咱们这是去哪?”
  “好好去洗一澡,换身衣服,吃点饭,你把头发也理一理,精精神神。只要自己精神不倒,没有任何人能打倒。”楚天齐一语双关。
  刘拙再次点头:“嗯。”然后又迟疑着问,“叔,小霞怎么样了?”
  “先去洗澡,我好好给你搓搓,也不知那衣服你合不合身。”楚天齐答非所问,又踩了一脚油门。
  ……
  几小时前离开这里的时候,刘拙就在心里暗暗发誓,再不到这个地方。可是现在他又回到了这里,还是心甘情愿的,他一直惦记着她。
  “哗啦”、“哗啦”,几声响动,对面屋门打开,三个人走进屋子。
  目光投到两个女警中间的女孩身上,看到那双锃亮的手铐,刘拙不由心中一紧,既痛苦自己刚刚的遭遇,也替女孩揪心。
  把女孩按到座椅上,女警退后两步,站在那里。
  喉头动了几动,刘拙才发出了声音:“小霞,我是刘拙。”
  女孩不由得身上一抖,怔了怔,才缓缓抬起头来。透过中间隔挡,看着对面的男孩。嘴唇颤抖了好大一会儿,女孩才道:“你瘦了,瘦的都脱了相。”
  女孩说的没错,虽然刘拙洗了澡、理了发,还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换了一身新,和几小时前形象天差地别。但那深陷的发青眼窝、憔悴的面容,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
  刘拙微微一笑:“小霞,不要怕,我会救你的。我已经了解过,做为主要当事人,只要我提出不追究责任,就能减轻对你的惩罚。我正和他们协商着,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你尽管……”
  “不,不,你不要救我,我不值得同情。我混到现在的结局,全是自找的,都是自私惹的祸。”女孩哭着连连摇头,“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我不敢祈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好好的,希望你心理和身体上的创伤能快些痊愈。刘拙,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刘拙声音和缓:“小霞,我不怪我,一点都不怪你,只是替你可惜,替你担心。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只是太单纯,被坏人欺骗了。坏人才是最可恶的,尤其披着善良外衣的坏人。我知道,你在心理上已经惩罚了自己,你心里的痛苦已经很重很重了。我劝你放下心理包袱,好好面对眼前一切,好好应对以后的生活,你也是受害者呀。”
  “不,不,你不要这么做,我应该接受惩罚。我只希望你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好好面对关心你的人。为了替你洗脱冤屈,好多人都费了好大的力。”女孩哭泣着,声音也断断续续,“你知道吗?就为了救你,你们县长直接出手,当众给了那个坏蛋教训,当时把好多同僚也骂了。虽然我不清楚官场的事,可我也知道,不到极度愤怒,不到万分心痛的时候,当官人绝不会那么做的,那样对他没有一点好处呀。可他就为了你,没有任何畏惧,没有一丝犹豫,有的只是怒发冲冠,有的只是替你伸张正义。你可一定要好好感谢他,好好为他服务。”
  刚才叔并没讲这些,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都过去了”。虽然明知叔为自己操劳了好多,却没想到竟然当众打了人,竟然骂了那些县领导。刘拙不禁无比感动,却又惭愧不已,心中默默念叨着:叔,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女孩又道:“刘拙,你今天能来看我,我感动万分,想都不敢想,可也更让我羞愧,更让我自责。你还是回去吧,千万不要想救我的事,那样我会一辈子不安的,但我要谢谢你。就让公正的法律,来惩罚我罪恶的灵魂吧。”
  刘拙诚恳的说:“小霞,我一定要救你,一定……”
  “不,不,我不配,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哭喊着,女孩站起身来,向着女警走去,“回吧,我们回去。”
  “咣”,对面屋门关闭,屋子里也空荡荡的。外面传来一声声泣血的惭愧:“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刘拙也喃喃着同样的语句,转身缓缓走去。
  
第一千七百零四章 太蹊跷了
  “啪”、“啪”,两个玻璃烟缸应声而碎,碎屑四散开来。
  地上已是遍地玻璃碴子、瓷质碎片,但乔金宝还不解气,又拿起了一个玻璃摆件。
  刚才一直默然不语,任由这个男人发泄,但此时肖月娥却奔上去,抱住了对方胳膊:“金宝,不能摔,不能摔。”
  “滚开,免得我对你下手。”乔金宝满嘴酒气,血红的眼球瞪着身旁女人,“放手。”
  肖月娥依旧抱着对方不放:“你还是冲我撒气吧,不能摔呀,真不能摔,你说这可是老领导送……”
  “我……哎。”乔金宝立即像泄气的皮球,轻轻放下手中物件,跌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屋顶,就像呆傻了一样。
  过了好大一会儿,见乔金宝还是没有反应。肖月娥抱住对方脑袋,揽在自己怀中,“金宝,你怎么啦?你可不要吓我。我知道你心里难受,那你就说出来,打我一顿出出气也行呀。”
  “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乔金宝嘶喊着,双手不停的拍打椅子扶手,“不应该呀,到底是哪出了问题,到底是哪出了鬼?”
  “金宝,你别急,别急。今天这事确实蹊跷,怎么好好的化验报告说变就变了,一下子就变成了那样?提前你竟然连一点风声也没听到,这太反常了,按说应该有人告诉你呀。”肖月娥絮叨着,“听你说,胡广成在会上出示了化验单,那他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却怎么一点儿都没说?”
  “头天晚上他是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要讲刘拙的事,我当时正和首都来的朋友喝酒,喝的正起劲,也不方便细说,就告诉他第二天再讲。今天白天会后他又解释,说是早上一直拿着化验报告等着,结果快开会呀还没等到我,也没想到会上要提,他就直接去会议室了。”乔金宝缓缓的说,“喝酒误事呀。我昨天想着周末没什么事,而且也不得不喝,结果喝的确实太多,喝高了,今天起来还头晕。早上匆匆忙忙赶回来,也没顾上回办公室,直接去了会议室,就那都到时间了。”
  “这样啊,那……我还是不明白,从他打完电话,到周公瑾被带到会议室,那才多长时间,难道周公瑾就一直等着他去抓?”肖月娥接连疑问,“还有就是那个女孩直接去了会议室,录像也恰巧送到,怎么时间能那么巧?”
  “这……你是说胡广才可疑?不能吧,他没有反水的理由呀。”乔金宝摆摆手,“你说会不会是姓楚的搞的鬼?”
  “姓楚的肯定没跑,可也得有人帮他呀。事前姓楚的肯定不知情,否则何至于匆匆从老家赶回来?又何必让秘书受罪、丢丑,不是说姓楚的和刘拙父亲有交情吗?我总觉得有内鬼,这内鬼除了胡广成,还能有谁呢?”肖月娥思虑着。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乔金宝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里声音很急:“书记,你在哪?”
  “什么事?”乔金宝沉声问。
  静了一下,手机里又传出声音:“书记,今天这事蹊跷呀。老胡怎么提前不报告,那个小霞、优盘都来的太是时候了,关键是抓人也太快了吧?”
  瞟了眼肖月娥,乔金宝对着手机“嗤笑”一声:“你什么意思?”
  “反正我就觉得老胡可疑。”说到这里,手机里话题一转,“书记,今天那个姓楚的也太狂了。就算周公瑾有错,也轮不到他打吧,他可是公务员,是政府县长。打人犯法,按他的所作所为,就应该……应该受到处理。这还不算,他把所有开会人都骂了,也包括书记你呀,他这也太……”
  “你还想撩*拨他?活腻歪了吧?就他今天那狂劲,能没依仗?你没听他说,谁要是阻止他打人,谁就是周公瑾同伙,你想当同伙?反正我是不当。”恨恨说完,乔金宝直接挂断了通话。
  肖月娥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状:“金宝,会不会是……”
  “他也不能吧?”乔金宝明白了对方所指,但却并不认可,“他跟我好多年,虽说经常把事办砸,可他对我……”
  肖月娥打断道:“这个不能,那个不能,可毕竟这事蹊跷呀。”
  “是呀,太的蹊跷了。”乔金宝若有所思的说。
  ……
  安平县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墙上的钟表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但胡广成还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手中拿着一张纸,眉头紧锁。他实在疑惑,既疑惑这张纸,也疑惑其它一些事。
  胡广成不明白,楚天齐怎么会提取到刘拙当时的血液,他分析应该是乔海涛指使人干的,不过也仅是分析,却没有任何证据。但楚天齐竟然讲到了对现场酒瓶的化验结果,还提取了床单上滴落的酒液,不用说,这是有人到现场提取的。那么去现场的是楚天齐,还是另有其人,这个人会是谁呢?身手肯定了得吧。
  上周六在楚天齐办公室听到这些内容时,胡广成本已惊讶无比,发虚不已,已经觉得只有投降一途了。而楚天齐竟然又拿出了一张纸,当时看到这份纸张的时候,胡广成更是惊骇无比,也彻底意识到自己别无选择,唯一的选择就是配合对方。否则自己就不会是胡局长,只能是胡广成,至于还有什么后果,就更不敢想了。
  从现在的情形来看,配合楚天齐是对的,否则就冲他今天上午的暴虐,自己得到的教训可能不止失去局长,那将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苦痛。而自己未必敢反抗,很可能反抗也是徒劳,现在想起会上那个凶神模样,都不禁心神俱颤。
  在恐惧和后怕的同时,胡广成一直都在琢磨,这张纸是哪来的?可是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而且确实脑袋就像要破了一样,疼的厉害。
  “叮呤呤”,铃声响起。
  看到手机来电显示着“家”的字样,胡广成没有理会,仍旧为了纸张出处而剿杀着脑细胞。
  ……
  疑惑不解的何止乔金宝、肖月娥、胡广成,楚天齐也同样有疑惑,但疑惑的点却不同。
  楚天齐清楚,这次刘拙的冤情能够真*相大白,得益于多种因素,比如齐晓夏的出现,比如那个优盘上的录像内容,比如周公瑾的归案。对于这几项事情,楚天齐心知肚明,绝对是胡广成一手策划的。只不过经过艺术处理而已,但痕迹还是有的,胡广成并不能消除乔金宝的怀疑。
  而促成胡广成做出这些举动,配合洗脱刘拙冤屈的因素,却是自己讲说的那些化验结果,尤其是最后出示的张纸。而且也正是因为这张纸上内容的出现,自己也才下定决心找胡广成摊牌,也才觉得有了依仗。可这份内容是什么人提供的,又是从那得到的呢?这个问题已经想了三天,但还是没有一个准确结论。
  想到这里,楚天齐下意识的拿起手机,翻出了上周五深夜接到的那条短信。短信内容很简单,就是一句话:请看电子邮件,能助刘拙洗冤。
  当时正是由于此条短信提示,楚天齐才立即打开电脑,点开了新的电子收件,邮件内容是一份扫描件。那张纸就是打印的这个扫描件,而扫描件内容是证明胡广才学历造假、警龄造假的。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是那部私人号码。
  看到上面来电显示,楚天齐笑着按下接听键:“高队长,不忙啦?”
  手机里嬉笑着:“老师,心情不错啊,是不刘拙的事解决了?”
  “解决了。白天给你打电话,就想告诉结果,你没接,我就知道你有任务。今天会上……”在讲说了会上发生的事后,楚天齐问道,“你那晚去拿物证,注意房间顶棚和墙壁了吗?”
  “您是说有无摄像、监听器材吗?当时我在取证之前,特意检查了各个区域,绝对没有。”对方回复很肯定。
  楚天齐心中一松,今天在会上看到那份录像时,他就有这个担心,看来录像器材已经被人及时取下了。停了一下,他又说:“上周五晚上,有人给我发了条短信,告诉我接受一份电子邮件,这份邮件对于刘拙洗冤也有很大帮助。你说这份邮件是谁发的呢?”
  手机里一静,旋即传来笑声:“嘿嘿,老师,肯定不是我,我没必要和您捉迷藏。”
  “我说也是嘛,高强冒危险帮我把物证都取了,还至于这么神秘吗?可这也太蹊跷了。”楚天齐疑惑着,结束了和对方的通话。
  不是自己学生,那到底会是谁呢?楚天齐又在脑中搜寻着目标。
  “叮呤呤”,手机铃声又响,这次是那部公用号码。
  扫了眼手机屏幕,楚天刘接通电话:“老乔,有事?”
  手机里“呵呵”一笑:“县长,我到现在也不明白,胡广成怎么会重新做化验,竟然还化验出了刘拙血液中是啤酒,我可不相信他会上的说辞?那个女孩怎么就顺利的进了县委楼,还准时出现在会议室?优盘到位时间更是精确,就跟掐的秒表一样。周公瑾还挺配合的,适时就被抓到了。县长,这是不也太蹊跷了?”
  “别套我话,无可奉告。”楚天齐道。
  
第一千七百零五章 为秘书正名
  五月十七日上午,县委第一会议室。
  全县副科级以上干部悉数在场,这里正在举行一场专题会议。与大多数开会的喜庆气氛不同,今天现场更多的是凝重,甚至带着浓浓的肃杀。不需看别的,只看台上那些常委的严肃面孔,就知今天的会议很不轻松,尤其县长楚天齐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
  “来,先看大屏幕。”随着县委常委、纪委书记樊若冰一声吩咐,电动投影幕缓缓垂下,电动窗帘慢慢闭合,整个空间都暗了下来。
  “刷”,投影幕上亮起,出现电脑待机界面。接着,鼠标光点快速点击,无声视频画面出现在影幕上。
  县政府党组成员、县公安局局长胡广成声音适时响起,胡广成显然是在解说画面上的情形,期间也对个别画面进行了补充说明:“画面上的房间,是刘拙租住的屋子,现在是客厅画面。刘拙来在门口,打开屋门,一个女孩进入屋子。女孩就是我刚才介绍案情时说的祁晓夏,现在是以祁小霞示人。看到齐晓夏到访,刘拙很高兴,但也疑惑,自己并未讲说地址,对方也从未打听,今天怎么能找到这里。面对刘拙的疑问,祁晓夏给出解释,‘这是个秘密’,并请刘拙教自己书法。
  现在画面换成了书房,视频是经过剪接合成的,警方经过认真鉴定,客厅和书房都分别安装过摄录设备。经过核实,这些设备并非刘拙安装,他也不知道设备的存在,祁晓夏也不清楚。目前警方仍在继续调查录像来源,并对设备安装等事项进行调查,以期找到安装人和幕后指使者,并调查清楚安装的目的与动机。
  两人在交流,是刘拙在给女孩讲说写书法的一些要领,然后刘拙示范。大家看到了吧,在整个教写过程中,刘拙始终和女孩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而周公瑾竟会教唆女孩讲出那样的诬蔑事项。正如我刚才介绍案情时所说,为了臆想的仇恨,周公瑾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画面又回到了客厅,女孩在发短信,是给周公瑾发的,问他什么时候到,周公瑾回复还需要忙一会儿,让他们先吃。周公瑾与女孩联系的号码,并非同事们熟知的那个手机号,开户证件名称也非周公瑾,而是他从黑市搞来与之无任何关系的陌生人身份信息。
  刘拙趴倒在饭桌上,其实是吃了放有安眠药的那份辣菜。女孩不吃辣,也不知刘拙是什么情况,急忙上前摇晃,急的哭了。女孩在打电话,是给周公瑾打的,讲说刘拙的情况。周公瑾让女孩等着,说是马上就到,还说刘拙以前就出现过这种情况,不用怕。
  女孩开门,周公瑾进屋。围着刘拙转了转,确认刘拙确实昏迷了,周公瑾便露出本来面目,让女孩诬陷刘拙。女孩不从,周公瑾就拿出所谓的女孩卖*协查通告相威胁。女孩屈服了,便按照周公瑾吩咐,在刘拙身上倒酒,撕扯自己衣服。女孩和周公瑾一起,把刘拙弄进卧室。周公瑾教唆女孩说辞,并做示范,然后离开了屋子。”
  话外音停止,画面停滞,投影幕缓缓收起,窗帘也缓缓打开,屋子恢复了原有光亮。
  “看见了吧。大家说说,我们身边怎么会出这样的人,怎么会出这样的害群之马?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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