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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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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绪目光由开始的茫然,逐步转向专注,最后是紧紧的盯着屏幕上的画面。
  轮番把四个画面放大一次,又把画面变成了那个穿囚服的男人,楚天齐说道:“程绪,看清楚了,这可是适时监控画面,刚才咱们几人也在监控中。现在画面中的人,你肯定不陌生吧,那是你没有药死的王兴旺。王兴旺只是昏迷了几个小时,被我们发现后,抢救了过来。现在,他已经在交待了,正在争取宽大处理。难道你就想这么装下去,就想一直对抗到底吗?告诉你,你的破绽早已露出来了,只是我们一直在给你机会而已。”
  屋子里静了一会,忽然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发声的人是程绪。
  听到程绪这句话,屋子里的另外三人对望一眼,会心的笑了。
  楚天齐“嗤笑”一声:“俗话说‘砍的没有削的圆’,假的就是假的。自你被从那个洞里救了以后,医生就一边给你输液,一边做着检查,到医院后更是直接给你上了更先进的仪器设备。医院的检查数据显示,你的各项指标基本都正常,应该最迟会在四号那天下午就醒来,如果早的话当天早晨五、六点就差不多,可你连着两天多都没有醒来。
  医院对你的各项指标进行了多次重复检查,均显示正常,就是仪器检测也没发现你有损伤或是淤血的部位。但你就是不醒来,这就很反常,很值得怀疑。在六号早晨的时候你醒了,是在院长和医生病房对话后,是在他们说要对你采用电击或针灸的方法治疗后,才醒来的。你这醒的时间点也太巧了。
  醒来后,你竟然不认识人,就是傻傻的说什么“饿”,玩起了失忆。在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双眼一直失神的注视着前方,就像真傻了一样。可是在我说到几处关键所在的时候,我明明看到被子动了,那是你的腿在抖。同时我还注意到,你当时露在被子外的手指也快速动了动。你不觉得这种反应很蹊跷吗?
  玩失忆还不算,你还玩了两次疑似狂躁发作。第二次发作,正是我和曲局在病房,正是我在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在用这种所谓的发作,掩盖内心的紧张,也在为继续装傻编造新理由。你太高估自己的演技,也太小看我们了。你当时发作的时候还装作手脚无力,其实在阻止你手脚乱刨的时候,我就感觉出了不对劲,曲局也看出来了。
  六号当天,医院就给你上了二十四小时电脑监测仪,不间断的监测你的脑电波,一连监测了两昼夜,但都没有监测到哪怕一次异常脑电波。而且在此期间,你也没有一次所谓的发作。你没有发作,是因为有仪器在不间断的监测着,你不敢发作。如果狂躁发作,而脑电波又正常的话,那么这事就彻底露馅了。从那时起,我们已经肯定,你就是装的。你就是想以失忆对抗调查,想要逃避相应的法律责任。
  其实在你心里还有一个小九九,你以为王兴旺死了,那样的话,就会死无对证。如果王兴旺死了的话,你就成了杀人凶手,就更不敢承认了,你怕杀人偿命。可是王兴旺并没有死,还好好的活着,而且已经开始交待了。面对一个活着的王兴旺,你是该庆幸不用偿命,还是该懊恼纸包不住火呢?”
  “所以你们就玩了今天这么一出,就三人演起了双簧,唱起了红、黑脸,想要让我交待。”程绪接上了话头。
  “不错,看来你没有失忆,并不傻嘛!”楚天齐一笑,“当然,今天这出双簧,也是为了进一步验证我们的判断。套改一句话,我们不能冤枉一个真病人,但也不能放过一个假失忆。结果你的演技又没有及格,你又只是注意着自己的眼神。其实你的一举一动,我在监控中看的清清楚楚,即使举动很小。就是你很自信的漠然眼神,我也发现了破绽,只要放大你面部影像,你眼神中的细微变化就非常好捕捉到。不用再费话了,说吧。”
  “好,我交待。”说着,程绪坐了起来。
  “你也别坐这儿了,咱们换个地方吧。”说完,楚天齐率先走出屋子。
  由曲刚和高峰架着,程绪被带到了对面的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就是标准的审讯室配置,程绪被放到了那把特制椅子上。铁栅栏对面,坐着两名审讯人员——仇志慷和高峰,还有一个做记录的女警。
  此时,楚天齐和曲刚早已到了另一间屋子,在通过监控器,关注审讯室的情况。
  程绪长嘘一口气:“我交待,我做的这些事,和一个叫‘喜子’的人有关……”
  随着程绪的交待,一些谜团逐步被打开了。
  ……
  据程绪交待,他和这个“喜子”以前并不认识,两人的第一次接触,是在去年秋天。当时程绪在定野市一家小赌场赌线,钱输完了,就跟放赌的人借款,结果又输了精光。赌场的人不再借给他钱,还要他偿还刚才的借款本息,才能放他走。程绪根本没钱还帐,赌场的人就威胁要他一条胳膊,他只得连连求饶。赌场的人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举起明晃晃的大砍刀,当时就把程绪吓尿了。
  这时一个人出现了,救下了尿瘫的程绪,这个人自称“喜子”。“喜子”不但帮他还了赌债,还又给了他一些钱,而且“喜子”当时没和他提任何条件,就让他走了。但他知道这事没完,也明白“喜子”和赌场的人是一伙的,从那以后,程绪心里就不踏实。只是多半年过去了,这个“喜子”从来没有找过他,他就自欺欺人的认为万事大吉了。
  今年六月十八日晚上,程绪在家时听到门口有动静。开门一看,门外没有人,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给我来电话,喜子”。看到这张纸条,程绪就有一种不好预感,但还是翻出一个手机号打了过去。在电话中,“喜子”问了何喜发的情况,程绪把掌握的信息告诉了对方。
  七月二十五日那天,程绪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当他听到对方是“喜子”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喜子”告诉他,让他过几天帮一个小忙,把看守所闸箱里四号电闸拉下来,停一会儿电,具体时间再通知。程绪问“喜子”要干什么,“喜子”说是为了检测新产品性能。他又要追问,结果“喜子”冷冷的说了一句“要不要看上一段狱警豪赌的录像”。
  程绪一听就明白了,对方在威胁自己,可他根本没有反抗的勇气,只得接受了这个任务。他心里清楚,只要是领导看到自己赌博的录像,那自己这一辈子就完了。
  七月二十九日晚上,程绪两次接到“喜子”电话,不但告诉了他停电时间,而且又布置了新的任务。明知这是危险的事,可程绪却不得不接受命令,当然“喜子”也向他做了安全保证。于是,程绪先制造了监舍漏水,接着给醉酒的乔晓光打电话,然后把王兴旺安排到了何喜发单间,并告诉王兴旺“教训”屋里那个人。凌晨三*点多,程绪武装完毕,去拉下了电闸。然后给“喜子”去了电话,接着就假装若无其事的回了房间。其实他的心里害怕极了,是在恐惧中熬到天亮的。
  七月三十日白天,程绪听说了何喜发被打一事,也听说了岳江河失踪,还听说九号硬盘也丢了。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但也庆幸没有留下影像证据。在后来虽然他也被刑警队叫去问了话,但事情并没有暴露。
  八月三十一日,程绪又收到纸条和一个糖丸,内容是“让打何之人变哑”,同时还有一个优盘。优盘上不但有程绪那次赌钱的录像,还有他和别的女人胡搞的视频,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于是,在第二天,他就以核实身份为名,去见了王兴旺,并乘机把特殊糖丸溶到了王兴旺的药汤里。


第九百七十七章 专治失忆
  楚天齐和曲刚坐在桌子前,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审判现场,同时监听耳机里传来现场的声音。
  高峰:“程绪,你知道你那所谓的糖丸是什么吗?”
  程绪:“不清楚,我想应该是对嗓子不好的东西,容易让人声音沙哑吧。”
  高:“是吗?”
  程:“要不就是可能让人临时变成哑巴。”
  高:“不要打哑谜了,我告诉你吧。王兴旺口吐白沫昏迷后,医生在王兴旺的呕吐物中检出了“敌敌畏”成分。”
  程:“啊?我真不知道。那东西可是‘喜子’给的。”
  高:“如果你不知道那药的厉害,怎么会跑呢?”
  程:“我……我真不知道,我那不过是出去玩,不是逃跑。”
  高:“而且你还故意把汽车停到路边,然后迂回跑到相反的方向,这不是逃跑是什么?心里没鬼能跑?你这分明是怕王兴旺死了,是怕暴露你故意投毒人身份。”
  程:“拉闸停电我承认,故意把王兴旺关到何喜发房间也承认,只是我真不是故意投毒。”
  仇志慷:“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可以再想想,反正王兴旺现在也没死,你也只是杀人未遂。如何你要还不老实,还是有选择交待的话,那么你就会罪加一等。”
  程:“我知道,我知道。”
  仇:“那个问题一会再交待,你就说说装失忆的事吧。”
  程:“其实我在四号凌晨五点就醒了,我醒来的时候,正好听干警说到了这个时间。但我没有睁眼,就继续装睡,心里在盘算着如何抗着、蒙混过关。在装睡期间,你们所有人在屋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当时我还暗暗得意。现在想来,那可能就是你们故意的,包括那些医生说的话,但我那时并不明白。六号那天早上,我听医生说要给我用电击或针灸治疗,我担心装昏迷露馅,这才醒了过来,又装起了失忆。我以为自己玩的挺高明,不曾想却早已尽在你们的掌握。”
  听到这里,曲刚对着楚天齐一笑:“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是呀,丑恶是见不得光的。”楚天齐站了起来,“让他们先审吧,咱们回局里。”
  ……
  地点还是那个地点,审讯者还是仇志慷、高峰,监听室领导依然是楚天齐、曲刚。但时间变成了九月十日上午,被审讯者也由程绪变成了王兴旺。
  和程绪被抬进来不一样,王兴旺是走进来的。待警务人员打开那把特制椅,拿开椅子上面的挡板后,王兴旺直接坐了上去。
  对于警务人员重新上锁这件事,王兴旺根本不予关注,他现在眼里只有手中那本书,就是在走进房间的时候,也是如此。从坐到椅子上以后,他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高峰咳嗽了两声,问道:“姓名?”
  “……”
  虽然对方没有答复,但高峰仍然接着问了“性别”、“年龄”、“籍贯”、“职业”等问题,也给对方留出了回答时间,不过回答他的是无声。
  在高峰提问的时候,王兴旺依然没有抬头,但嘴唇却在不停的动着,不知道是在背诵什么,还是在做祷告。等到高峰停下来以后,他反而把书本扣到挡板上,然后向后一靠,闭上眼睛,嘴唇不停的动着。
  监听室里二人对望一眼,都露出了微笑。
  曲刚笑着道:“又一个出乏相的。”
  楚天齐回了一句:“很快就得现原形。”
  二人刚对完话,耳机里又传来了审讯现场的声音。
  高峰:“王兴旺,你为什么要打那个人,你和他认识吗?有仇?……不说是吧?哦,我忘记你是失忆症了,那我帮你回忆回忆。七月二十九日晚间,你们所在的监舍忽然进了水,然后就有狱警组织你们转移。在转移过程中,有人悄悄告诉你,他替人传话,要你在凌晨三*点半以后把同室的人打坏了。他还承诺,你打人的视频没人看到,所以你就对那个人动了手。对不对?……你真的忘了?那我提醒你一下,那个给你传话的是一名狱警。……还想不起来?那我就再提醒一下,那个给你下命令的的人叫‘喜子’,你们称他为‘喜哥’。”
  “动了,动了。”曲刚指着监控屏,“你看他那脚。”
  “不只是脚,手也抖了一下。”楚天齐道,“不过这家伙可能还要扛一会儿。”
  耳机中高峰的声音继续传来:“王兴旺,我说对了吧?你真的想不起来?我可不相信,你别以为你闭着眼睛、光张嘴不出声,我们就拿你没辙。你想拿这些来对抗调查,你想装失忆,可是你的伎俩太嫩了。你虽然没出声,但我知道你进来时说的是‘那厮见情形不妙,拔腿就跑,二郎跟上,飞起一脚,正中其腰。’我说的没错吧,肯定不会错,这本来就是你那本小说上的内容。”
  耳机里换成了仇志慷的声音:“你以为不出声,我们就不会看出来?以为成天拿本书神神叨叨,就能瞒天过海?那不过是我们的将计就计而已。其实这些天,我们一直在观察你,发现你在读小说时,嘴唇都会动,而且从唇形看,正是书上的内容。那说明你认识那些字,那么你的失忆、傻呆就都是装的了。”
  高峰接过了话:“觉得我们是在诈你?那我不妨再说说你刚才闭眼装傻,嘴唇微动时说的是什么。你在哼一首歌,是你们老家的一首民歌。其中有两句是‘小妹妹想你哟,我的哥,亲圪蛋蛋的哥’。连以前的民歌都能想起来,你独独就忘了近期的事,这太说不过去了吧?别拿所谓的‘选择性失忆’蒙我们。”
  耳机里静了一会儿,又传来仇志慷的声音:“你不说是吧,你可能奇怪,奇怪我们怎么会猜中你的心思。我不妨告诉你,对于你这些天的表现,我们不但做了仔细观察,还让唇语专家帮了忙,甚至把你嘴唇动的视频放到仪器里分辨。你说,就你那小伎俩,能经得起考验吗?既然已经被我们揭穿,你就别装失忆了,干脆老实交待吧。”
  高峰的声音变得很冷:“王兴旺,你要对抗到什么时候?我告诉你,这对你没好处。你只有和政府合作,只有老实交待罪行,对你的判罚才会减轻。你不要相信所谓的江湖义气,那根本保护不了你,相反还会害了你。你看看这个。”
  画面中,高峰让人把一张纸递了过去,放到王兴旺面前的挡板上。
  高峰:“王兴旺,这是你昏迷当天,对你呕吐物的化验报告。报告显示,你的呕吐物中有‘敌敌畏’成份,这就是你的‘喜哥’给你的礼物。”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骗我。”耳机中换成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楚天齐一指监控屏:“这小子说话了。”
  耳机里立刻传出仇志慷的声音:“不可能?给你听听这个,”
  “啪”的一声按键音响过,审讯现场传出了录音机播放的声音:“‘喜子’给我纸条,我只能按纸条上的要求去做。于是第二天,我就以‘核实在押人员身份’为由,见到了王兴旺。趁王兴旺不注意的时候,把‘喜子’给的特殊糖丸溶到了他的药中。”
  又是“啪”的一声响过,录音机声音停止,变成了高峰的声音:“王兴旺,听出来了吧?这是给你传信的那个狱警,他都已经交待了,你还抗个什么劲儿,难道还在等你‘喜哥’救你?我想,如果你不和政府合作,那么早晚‘喜子’会把你弄到极乐世界,会让你永远说不出来的。”
  耳机中换成了王兴旺的声音:“我交待,全都交待。”
  曲刚长嘘了一口气:“哎呀,这家伙终于张嘴了。”
  楚天齐回了一句:“他不张嘴还得行?”
  曲刚“哈哈”一笑,抱拳拱手:“佩服,佩服,楚局简直就是专治失忆症的高手。”
  “纠正一下,专治假失忆。”楚天齐笑着,站了起来,“走吧,这留给他们弄吧。”
  二人说笑着,走出了监听室。
  ……
  局长办公室。
  楚天齐又听了一遍录音,然后关掉,开始想着事情,这已经是他第三遍听了。
  从程绪和王兴旺的交待,以及掌握的证据看,这次何喜发被打一案,总策划就是那个隐在幕后的“喜子”,其他几位涉案人都是棋子。
  在二人交待的线索中,好多事情已经核实清楚,有的事情正在核实。但有一条至今无法核实,却又很是重要。那就是这个“喜子”究竟是何许人也,究竟现在身在何处?
  程绪虽然曾授人以柄,但除了知道“喜子”这个道上称呼外,其他一无所知。王兴旺倒算是道上的人,但对“喜子”的事也是知之甚少,只知道以前这个喜子曾在聚财公司工作过。
  虽然这条信息不大,但内容却很丰富,让楚天齐不禁产生了好多联想。
  怎么又是聚财?何喜发被打究竟和聚财有多大关系?聚财和何喜发又有多大恩怨?何喜发的失忆能不能也治好呢?


第九百七十八章 值得深刻反思
  经过多日忙碌,到九月二十日,何喜发被打案暂告一段落。公安局专门召开班子成员扩大会,做了总结梳理。
  做为此案的总策划者,喜子至今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他是何许人也。目前也只有王兴旺一个模糊的交待:喜子好像曾在聚财公司工作过。
  关于喜子的信息有限,同时为了不打草惊蛇,公安局决定对其慢慢调查。待掌握确切信息,并弄清对方的藏身之所后,一举捕之。
  程绪由于以前曾授人以柄,这次被喜子布做一个重要棋子。根据喜子授意,在七月二十九日夜,他制造了此案发生的一个重要前提——监室漏水,接着参与了一个重要环节——电话请示醉所长乔晓光。然后把王兴旺、何喜发同关一室,并传话给王兴旺——在后半夜三*点半以后,开始殴打何喜发,直至打残不打死。做完这些,程绪躲到了宿舍,然后在次日凌晨三*点多,全副武装去拉闸停电。
  按照喜子的承诺,程绪以为此事到此结束,不曾想一个月后,喜子传纸条上门——“让打何人变哑”。看了优盘上的威胁视频,程绪只得迈出了更危险的一步,杀王兴旺灭口。
  因为平时不自律,因为自甘堕落,程绪才授人以柄,很容易就掉进了别人的圈套,做了别人实施犯罪的帮凶和重要参与者。他本来是受人尊重的警察,是前途敞亮的副科长,却瞬时成了令人不齿的警界败类、犯罪分子。他已被依法移交法院,等待他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
  王兴旺本来就是社会上的混混,他之所以听命于“喜子”,全是按道上所谓的规矩在办。不过他这种简单的价值观,差点让他命丧于“朋友”。本来他就是在押人员,这次却又再次殴人致伤,理应罪加一等。只是这小子却也乖巧,知道事情败露后,为了自保,交待了喜子的一些信息。同时还供出了他自己资金的藏匿地点,言称这是以往所得报酬,愿意用这些资金赔偿何喜发。按照王兴旺提供信息,这些所谓报酬被取了出来,履行相关手续后,除了支付何喜发住院费用外,还有一些富余,正好可以用做何喜发后续治疗费用。
  鉴于王兴旺有立功行为和悔罪表现,公安局在把王兴旺移交法院时,特别注明了他的这些可以减罪情节。
  此案中,另一重要涉案人就是岳江河。但在程绪和王兴旺的交待中,都没有涉及此人,两人也是在事后才知道岳江河参与了此案。
  根据现有证据,只知岳江河嫌疑盗走和破坏硬盘。但究竟为何参与此案,在此案中充当什么角色,现在身在何处,都不得而知。为此,县局专门将此人信息上报,对其进行通缉。可能岳江河自认躲过一劫,但这次侥幸逃脱,只能让其最终罪加一等。
  在此案中,没有乔晓光直接参与的证据。但其接受犯罪嫌疑人喜子宴请,被其同伙女子所缠,带班期间脱岗,酗酒误事。从而被间接利用成为帮凶,导致重要嫌疑人逃脱、受害人损伤严重,耽误了宝贵的破案时间,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另外,他生活腐化堕落,有受贿、贪污情节。因此,所犯罪行,被一并移交法院,接受法律的严惩。
  做为案发时的监控人员之一,张如玉警惕性不高,没有尽到监控人员应有职责,属于严重失职。但其被犯罪嫌疑人安眠药药倒,属于受害者,并且在案发后积极配合调查,提供了一定的有用信息。故对其不予追究责任,但调离原岗位,到基层派出所任户籍民警。
  在此案中,看守所另有多人存在失职、失察等过错,先后受到了记过、警告、降级、调职等处理。
  做为主管副局长,张天彪对此案负有领导责任,虽已令其在全体干警面前做过检查,但仍被记过一次。对于这个处罚,班子成员没有任何疑义,就连曲刚都在心中暗道“该,活该”。
  此案中,另有与喜子同行者刚子,还有勾引乔晓光的女子,也属于嫌疑人,但目前没有二人相关线索,只能是慢慢进行查找。
  做为此案中的主要人员,何喜发是名符其实的受害者。但其在山林租赁一案中有过错,而且现在还住在失忆阶段,故对其暂不做处理。至于何喜发与聚财公司的债务纠纷,也暂不予理会,由当事方自己处置。当然,做为执法部门,也透露一个基本原则,高利息不受法律保护。
  此案中,好多人受到了程度不同的处罚。但高峰、仇志慷等参与抓捕程绪的干警及破案有功人员,都得到了不同的表扬和奖励。
  ……
  扩大会结束后,无关人员退场,班子成员会继续。
  针对这次何喜发被打一案,众人几乎都谈了看法,只有赵伯祥没发一言。
  楚天齐把头转向赵伯祥:“政委,刚才我们都说了那么多,你这位政工专家也得开开金口吧。”
  赵伯祥一笑:“什么专家?我不过就是个杂家。从警三十多年,我几乎什么工作都做过,却又什么都是半瓶子不满。刚才我之所以没有讲,就是要多听听同志们的见解,受益匪浅呀。现在我就来谈谈看法,有什么地方讲的不到位或是不准确的,请大家多多批评指正。”
  赵伯祥的开场白,不过就是一种谦虚,也可以说是低调的骄傲。人家老赵有这种资历,这么说话并无不妥,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反应,但有一个人却有了表现,这个人就是张天彪。张天彪用冷笑做了回应,当然他的冷笑不是表现在嘴上,而是写在的脸上,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一个字:“哼”。
  屋子里就这么几个人,虽然人们都没有刻意去看,但不是彼此挨着,就是面对面,每个人的表情随时都会落在别人眼里。知道张天彪是对赵伯祥不屑,但每个人心中的反应却不尽相同。
  赵伯祥自然也注意到了张天彪的表情,但他故做不知,而是直接开始了自己的发言:“同志们,嫌疑人殴打证人,看似一个偶然事件,但其实并不是孤立的,有其必然性。针对这次事件,我想说三个词:教训、警惕、反思。
  做为县局看押嫌疑人的重要所在,看守所设施设备堪称豪华。从大门口一直到高墙内的每个角落,几乎全被监控设施覆盖,有的地方更是有红外线感应预警。只是那高高的围墙,以及围墙上全天候带电的电网,就足以扼杀众多不法行为。看守所的警力配备也称得上豪华,既有公安民警,也有武警战士。
  但就是这样戒备森严、众兵把守的高墙大院,嫌疑人却轻易的殴打了证人,而事情发生五个小时后,才被偶然发现。这个时候,有的嫌疑人跑的无影无踪,有的则是隐在暗处,冷眼旁观。这个教训难道不深刻吗?
  在这个案件中,综合科副科长、监控科副科长都涉了案,所长也被蹊跷利用。那可是重兵把守的高墙大院,那可是进出都需要登记,都需要核实身份的法制场所。但就是这样的所在,一个社会人竟然遥控指挥了整个过程,而且到现在此人还逍遥法外。这还只是一个混社会的,如果要是一个间谍的话,那整个看守所还不变成了叛徒基地?同志们,我们必须要足够警惕呀!
  戒备森严和众兵把守这两个要素,看守所可是都具备了。但依然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不可理解的事,发生了怡笑大方的事。之所以这么说,因为这违反常识,颠覆人们的正常思维认知。不过要是把几件事结合起来看,就都明白了,这还是人的问题。
  我们往往说制度管人要比人管人更科学,这话说的非常对,这就是真理。但这句话不能割裂来看,要放到具体的环境中去看,而且制度也是由人制定,由人实施的。做为看守所所长,做为享受副科待遇的二级部门负责人,乔晓光在干什么?在泡女人,在泡不明身份女人。从半夜一直鬼混到第二天下午,要不是被领导揪出来,还不知道要鬼混多少天。
  这么说乔晓光的话,还不够全面。他在泡女人之前,还接受了别人的宴请,宴请者是以前和他一块混社会的混混。这样的一个人,能带出好的团队吗?有资格进入警察队伍吗?现在全县说起这个五毒俱全的前所长,那是津津乐道,可我做为一名警察,做为公安局领导,脸上发烧呀。
  像这样的笑话,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今年三月份就出现过一起,笑话始作俑者就是这位乔晓光的一奶同胞——乔晓明。这个交警乔晓明竟然一事三罚,还振振有词,结果被人家事主录了音,这真是光屁*股推碾子——转圈丢人。
  同志们,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值得我们反思吗?太应该深切反思了。反思我们的队伍建设,反思我们的思想建设,反思我们的用人体系……”
  听着政委一个个排比句,人们都频频点头,表示认同。但有一个人却是气的脸色发绿,这个人就是张天彪。尽管张天彪气的火冒三丈,但却发作不得,谁让自己那两个败家亲戚不长脸呢。
  讲了大约二十分钟,赵伯祥说完结束语,才住口不言。然后端起面前的水瓶,“吱溜吱溜”喝了起来。
  “政委讲的非常切中要害,这个案例确实值得我们深刻反思……”楚天齐接过刚才话头,做起了总结。


第九百七十九章 真来事了
  会后,公安局把何喜发被打连同山林租赁纠纷一案,形成处理决定,报到了县委、政府。看到报告后,相关领导没有做出任何指示,只是都在内部文件传阅单上签了一个“阅”字。
  县领导们用看似平常,实则精妙的高超领导艺术尽了职责,却又能在万一有事来临时,把责任撇的一清二楚。
  县领导们对此报告如此批复,是楚晓娅电话告之的。当楚天齐听说后,只得笑着摇摇头,回了几个字:“佩服、佩服。”
  在刚刚过去的九月初,省教育厅赞助许源县的教育扶贫资金已经到位,整整三百八十万元。楚晓娅知道这都是楚天齐的功劳,这里面有云处给楚天齐的面子,于是便要请客表示感谢。
  楚天齐理解对方的心情,不过都以工作忙推掉了。那些天尽想着如何对付几个假失忆,楚天齐确实没什么时间,但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想避开这个女副县长,他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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