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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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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到底去哪了?为什么联系不上?”
  楚天齐岔开了话头:“你那儿天气怎么样?昨天下雪了吗?雾霾严重吗?”
  “你……哎,算了,既然你不想说,就随你。”宁俊琦的声音很轻,但却蕴含无比的力量,“记住:我相信你。”
  楚天齐“嗯”了一声。
  “我这里来人了,挂了。”宁俊琦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长嘘了一口气,楚天齐把电话听筒重重的按在话机上。
  虽然刚才宁俊琦声音很平静,但楚天齐知道,她心里非常非常牵挂自己。她想让自己告诉她实情,想帮着自己一起分析,一起解决,但他不能说。他可是清楚记得,牛正国专门提到让自己二十四小时开机,并把手机带在身上,还说不让自己离开县城。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被部分限制自由了,也就是被采取了组织手段。那么监控自己的通话,恐怕也就是必然的了。所以,他不想在电话中和她谈那件事,以免让她受自己牵累。更不能提“龙哥”两个字,以免给自己和她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或是留下无尽的隐患。
  “笃笃”,久违的敲门声响起。
  楚天齐先是一楞,然后说了声:“进来。”
  屋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主任,怎么不开灯?”话音刚落,“啪”的一声,灯光亮起,厉剑出现在屋子里。
  厉剑手里提着一个打包袋,径直走向沙发那里。他把打包袋放到茶几上,从里面拿出了三个餐盒。
  楚天齐的目光一直随着对方身体移动而转动,他明白了,对方给自己带来了吃的。
  “主任,您下午没吃饭,我刚出去买的,您趁热吃吧。”说着,厉剑开始打开三个盒子。
  楚天齐没有说话,站起身,向沙发那里走去。
  在沙发上坐定,楚天齐看到,餐盒里是一份肉饼,一份香干炒西芹,还有一份凉拌土豆丝。当然,还有几双一次性筷子。
  抬起头,楚天齐对着厉剑说了两个字:“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厉剑的回答也很简短。
  楚天齐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刚准备开吃,敲门声再次响起,并传来大嗓门声音:“楚主任,在不在?我进去了啊。”
  话到人到,屋门“吱扭”一响,雷鹏走了进来。他一进屋,就吸溜了几下鼻子:“什么好吃的?挺香呀?”说着,他拎了拎手中提的袋子,“我也来凑凑热闹。”
  “表现不错,带着口粮来的。”说着,楚天齐从雷鹏手中接过袋子,放到茶几上。
  雷鹏带的都是预制食品,有鱼罐头、火腿肉、咸鸭蛋、花生米等等,反正都是下酒菜。
  厉剑帮着打开这些吃食,摆放到茶几上。他推却了“一块吃点儿”的邀请,走出屋子,带上了房门。
  雷鹏看着屋门方向:“小伙子不错。”
  楚天齐点点头:“慢慢考察吧。”
  雷鹏大咧咧的说:“大主任,我可没带酒啊,你这儿应该有吧。”
  “好小子,你这算盘打的挺精啊,看着带了不少东西,恐怕仔细一算,抵不了你喝一瓶酒的钱吧。”说着,楚天齐站起身,走到档案柜前,从里面拿出一瓶河西大曲,回到茶几旁。
  雷鹏接过酒瓶,翻转着看了看,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有些年头了。”
  没有酒杯,就用一次性纸杯代替。
  哥俩边吃、边喝、边聊。
  在吃的过程中,两人用筷子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下手。
  喝酒的时候,雷鹏给自己倒的多,给楚天齐倒的少。楚天齐虽然嘴上说雷鹏“多吃多占”,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好哥们是怕自己“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
  两人聊天范围非常广,有高中生活的趣事、糗事、邋遢事,有电视、报纸上的新闻、小道消息,有普通人的家长里短,有名人的趣事杂谈。这些内容有国内也有国外的,有古代也有现代和当代的,有正史的也有野史和传说的。但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谈到那件事,既是因为一切尽在不言中,可能也在避免“隔墙有耳”吧。
  直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雷鹏才离开办公室,回家去了。
  躺在床上,不由得又想了那件事,也想到了好多人的势利与世态炎凉。但想到有宁俊琦、雷鹏,包括厉剑的信任与支持,楚天齐觉得这点困难不算什么。他决定从明天立刻恢复状态,不能自己就失去信心。只要自己问心无愧,爱咋咋的,同时他也坚信,总不能凭着莫须有的罪名就停自己的职吧。
  ……
  新的一天来了,楚天齐该吃饭吃饭,该办公办公。
  你们不是不来吗?我可以找你们呀。于是,在楚天齐电话召唤下,好多人只得来到主任面前,接受工作任务布置和督促。在来的这些人中,只有方宇是自己主动来汇报工作的,并没用楚天齐电话“邀请”。
  开发区工作,在楚天齐重点关注下,继续向前推进着。
  宁俊琦每天都会分早、中、晚各打一次电话。在电话中,她没有再问起为什么,而只是随便聊上几句,比如天气如何,学习怎样,注意身体等等。每次打电话,她都是打固定电话,楚天齐明白,宁俊琦这是在确认自己有无“失联”,是否安全。
  从那天被牛正国约谈,已经过去快一周时间了。牛正国再没有找楚天齐,楚天齐也没有收到被停职的决定,人们似乎也对这件事的谈兴淡了一些。但实际上,人们还在随时关注着最新动向,也不时有各种动向版本出台,不久又会有新的版本否定旧的版本。
  刘文韬、要文武和杨大庆来了。已经很长时间没见面,这突然出现,那目的不言自明,和雷鹏到办公室的意思是一样的。
  楚天齐知道,他们用这种方式表示支持和信任,都是冒着很大风险的。他既高兴也感动,就请三人下饭馆。三人也没有推辞,喝了一顿酒,才返回青牛峪。
  刚从饭馆回到办公室,王文祥就过来了。这是王文祥近几天第一次主动过来,那几次都是楚天齐打电话叫的。楚天齐明白,王文祥实际上非常避讳与自己会面,可能对方也是觉得实在无法完全避开自己,才不得不过来吧。
  王文祥径直坐到楚天齐对面椅子上,说道:“主任,汇报一下近期的工作。”
  楚天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
  没有听到回应,王文祥只得继续说道:“经过近一段的努力,有好几家企业和我们联系,我们也主动联系了几家企业。商务厅陆处那里也给推荐了几家企业,另外,还给推荐了好几位总经理人选……”
  对照着笔记本,王文祥汇报了十多分钟,才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主任,请你指示,我们才好继续开展下面工作。”
  “我指示?为什么?”楚天齐似笑非笑的说。
  王文祥一楞,随即说道:“因为你是主任,是一把手,必须要得到你的指示,必须要得到你的信任和支持才行。”
  “哦,那你信任我、支持我吗?”楚天齐反问道。
  “这……当然,当然。”王文祥的脸一下子红了。


第六百五十二章 好好想想
  玉赤县县委书记办公室。
  柯兴旺坐在办公桌后,右手五指叉开,微曲着,不时在头上梳来梳去。
  沙发上坐着县委副书记冯志国,冯志国眼睛盯着茶几,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茶水。
  停下手中动作,柯兴旺说道:“老冯,你得表个态呀,进来十多分钟,光听你‘嗞溜嗞溜’喝水了。”
  冯志国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抬起头,看向对方,缓缓开了口:“书记,难啊,毕竟只是匿名举报,而且证据也不充分,根本就没有形成证据链。要是以这个借口停职的话,恐怕很难服众,就是当事人也不会认可的。”
  “是吗?什么叫难以服从?我只知道现在已经是民怨沸腾了。你没听说吗?就因为他这么一个人,老百姓把整个官场都否定了,成天说的就是‘哪个当官没有锅底黑?’。”柯兴旺翻着眼皮,道,“你可是正处级县委副书记,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可不能做骑墙派呀。另外,干部队伍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你这个主管人事的专职副书记就没一点感触吗?”
  这话说的可够重的,冯志国心里根本不服,但嘴上却不得不说:“书记说的对,确实该对某些干部加强教育,我做为副书记也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外界的反响我也听说了一些,说什么的都有,也应该尽快平息了。”
  “冯志国同志,不要避重就轻,要谈问题实质。”柯兴旺很是不悦,“我可听说了,你堂哥现在和他走的很近,不会被他传染吧。”
  听得出对方浓浓的威胁味道,冯志国赶忙说:“书记,绝对没有的事,我堂哥那全是为了工作,为了集体。您可能也听说过,楚天齐对我并无好感,我怎么会允许冯志堂做那样的糊涂事呢?”
  “我想这也解释不通嘛!”柯兴旺看似理解的说,“老冯呀,我知道这么些年你为玉赤县做了好多工作,也出了一些成绩,对于你的亲属,县里也该适当照顾一下的。你堂哥的级别还是副科吗?年头倒是不少了,就是没什么政绩呀。”
  冯志堂当然听的出来,柯兴旺的潜台词就是:你这次如果能配合的话,可以给你堂哥解决正科待遇。只是他能答应吗?不能。于是,他装糊涂说:“他就那样,一天就知道干工作,自己手头的成绩往往也推出去,真没法说他,就一老实人。”
  柯兴旺心说:你脸皮真厚,竟然想把一个废物包装的油光水滑,看来还是料不够,还得加点。这样想着,他又说:“你儿子……不,你侄儿在乡长位置上历练一年多了,听说也还有些可以圈点的。只是老在乡下的话,家庭可照顾不上。对了,好像林业局老杨再有多半年该退休了吧?”
  对方的价码又加了,看似不相干的两件事,其实是在拿林业局局长的位置谈判。而且柯兴旺故意把俊飞说成是自己“儿子”,也明显就是对自己一种警告。要是平时的话,对方开出给俊飞升局长和给堂哥解决正科的条件,冯志国早答应了。可他现在更迷糊:为什么柯兴旺要花这么大的本钱呢?
  事出反常必为妖,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越是这种诱惑大但却违反常理的事,越是要谨慎。而且在针对楚天齐的斗争中,现在自己绝对不能冲到前面去,他倒不怕姓楚的,他担心的是宁俊琦身后的人。上次老领导的警告言犹在耳,自己绝对不能去充当炮灰。
  但是如果不答应的话,柯兴旺可是县委一把手,那指不定如何给自己穿小鞋呢?如果没有柯兴旺的支持和默许,自己的工作可就难了,包括俊飞和冯志堂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思来想去,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不能得罪宁俊琦,不得罪她背后的势力为上策。否则,真到锒铛入狱那一刻,就什么都晚了。
  虽然拿定了主意,冯志国还是尽量把话说的婉转一些:“书记,虽然俊飞和冯志堂是我亲属,但我也不能违反相关规定而为他们谋利益。冯志堂论资历倒是够了,但冯俊飞到任乡政府正职时间还稍短,没有达到“最低两年期限”的要求,还是要让他多历练一下。感谢书记的美意了。到时他们的进步,肯定还离不了您的支持,还是会麻烦您的。”
  没想到自己都开出了这样的条件,对方竟然不知好歹的拒绝,柯兴旺实在是想不通。想不通冯志国为什么会这样,按说他恨不得姓楚的倒霉,怎么在这件事上却像是在维护那小子呢。实在不可理解,看来是指不上他了。这样想着,柯兴旺挥了挥手:“老冯你先回吧,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好的,我再想想,好好想想。”冯志国说着,站起了身,冲着柯兴旺连连点头,走了出去。
  看着冯志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柯兴旺脸上的神情更加阴冷无比,心道:不识好歹的家伙。
  为了得到本地派的支持,刚才柯兴旺并没有把事情做绝,但他心里却是对冯志国更恨了。
  死了张屠夫,我还吃带毛猪不成?这样想着,柯兴旺按下电话免提键,拨出了一串号码,接着说了四个字:“过来一下。”
  ……
  宁俊琦回来了。
  大巴车刚停下,她就第一个下车,然后到停车位开上汽车,直奔开发区而去。
  当宁俊琦敲开门,站在门口的时候,楚天齐楞住了。随即他快步离座而去,她也迅速迎了过来,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她又发出了“嘤嘤”的哭声,他的眼圈也红了。
  渐渐的,她收住了悲声,仰头望向日夜牵挂的他。他脸上的颧骨有些突出,眼窝也深了一些,脸色也更黑了。她抬起手,轻轻抚在他的脸颊上:“你瘦了。”
  楚天齐没有说话,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天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她在说话的时候,双眼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我……”楚天齐刚说出一个字,就住了口。他用手指了指门口,回身拿上外套,穿在了身上。
  宁俊琦先是一楞,然后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率先向门口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下了楼。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单位人早就下班了,没有遇到一个人。
  上了青牛峪乡那辆银色“现代”车,宁俊琦坐到驾驶位,楚天齐坐在了后排座位上。汽车缓缓启动,出了开发区,向右拐去。
  大约开出十公里左右,汽车拐上一个岔道,然后停在了离路边有十多米距离的一块平地上。
  从驾驶位下来,宁俊琦也坐到了后排座位上。她把头转向楚天齐:“这回可以说了吧,弄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小心无大错,我总感觉这次有点蹊跷。”楚天齐感叹完毕,开始讲说这次的事情。
  他先从接到牛正国电话讲起,讲了两次到牛正国办公室的经过。他尽量讲的很详细,不但讲了牛正国的主要意思,更是对某些原话进行了复述,甚至连牛正国的语气、神态也进行了说明。他重点讲了牛正国对他的警示,包括给他二十四小时思考时间,包括让他二十四小时开机,并把手机带在身上,包括说要建议县委停他的职。
  宁俊琦听的很认真,中途没有打断,只到他停下来后,她仍没有说话。而是又思考了一会儿,才说:“你怎么看这事?”
  “我觉得肯定是有人举报我,举报我和企业有非正常交往,举报我收了别人的好处。”楚天齐说着,又摇了摇头,“但是,是什么人举报的,举报目的是什么,现在不得而知。我这几天想到好几个人,但又不能确定。”
  宁俊琦又问:“那你觉得,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无意所为?”
  “肯定是故意的,是故意诬告我,故意给我抹黑,想把我弄臭、整倒。”楚天齐笃定的说。
  “你依据什么这么说?有什么可疑之处吗?”宁俊琦反问。
  “那还不简单?我没收别人钱,我自己最清楚,没有这样的事,那图片自然就是无中生有了,那所谓的证据自然也就是捏造的了。”楚天齐无辜的说,“要说可疑,我觉得牛正国倒是有点。”
  宁俊琦忙问:“怎么说?”
  “以前我和他接触过,觉得他这个人很有原则性。你就拿王晓英写诬告信那次来说,市纪委的金主任要搜查我的屋子,当时牛正国是坚决反对。另外,从其它几个小环节上,也可以看出他是一个非常注重证据的人。”楚天齐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可是这次,他只拿出几张说明不了任何问题的照片,就要求我交待。又是限时间,又是讲政策的,其实就是想方设法让我坦白。按正常来说,光是有这些东西的话,他都没到应该找我的步骤。可他却找了,而且似乎还倾向于有罪定论。这不可疑吗?”
  宁俊琦很惊讶:“你是怀疑他跟这事有牵连?”
  楚天齐摇摇头:“这倒没有,而且他也绝对不像那种知法犯法的人,只是我觉得他有些反常。”
  “我想想,好好想想。”宁俊琦说完,汽车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第六百五十三章 换个角度想想
  豪华套房里,里外房间的门紧紧关着,在套间里屋坐在三个男人。其中一人大约有五十岁左右,方脸膛、宽脑门,稍微带着将军肚。另两个人一个将近四十,一个三十刚出头。最年轻男人戴着眼镜,体形较瘦,一副文弱的书生模样。那个将近四十岁的人长的身材很匀称,留着偏分头发。
  “将军肚”正说着话:“这也太谨慎了吧?小嵘,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满不在乎的。”
  “眼镜男”苦笑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还没领教过那小子厉害,从心里也瞧不上他,不就是一个土老帽吗?可是事实是最好的老师,结果让那小子给我上了深深一课,我才知道那小子确实很难对付。说实话,咱们在这儿会面都不是最佳选择,毕竟我在市里上了好几年班。”
  “你也太谨慎了吧,真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又不是‘克格勃’。”“将军肚”笑着道,“再说了,就是有人看到咱们哥仨在市里,那又能怎么样?还能不让我们出门了?”
  “大哥,你可别说风凉话啊。”“眼镜男”挖苦道,“我记得他在你手下的时候,你可是一直把他供着的。不是连你的领导都说那小子‘太滋润了’吗?”
  “将军肚”急道:“小嵘,你……”
  “哎呀,哎呀,都少说两句吧。”“偏分男”制止了两人,“咱们要讨论正事,你俩老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有什么用?”
  “偏分男”的话果然管用,两人立刻不再言声。
  “现在火是点起来了,但还没有真正烧到那小子。火还在点着,但究竟会怎么发展,现在却不好说。”“偏分男”开始分析起来,“我推测就是这么几种结果:一、把那小子撤职查办。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那个证据我们最清楚了,是经不起推敲的。”
  “眼镜男”提出了不同意见:“那可不一定,俗话说‘哪个当官的没有锅底黑’?说不准就拔出萝卜带出泥了。”
  “我看难。”“将军肚”摇了摇头,“我可是专门让人搜集过他的‘罪证’,结果却一无所获。”
  “眼镜男”并不认同:“不可能,那是你的方法不对……”
  “哎呀,听我说完。”“偏分男”制止了“眼镜男”,继续说,“二、停职配合调查。虽然证据不足,但要是有人强力推进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三、留职记过。也存在证据不足的问题,也需要有人推进,或是他自己交待出其它问题。四、查无实据,风平浪静,一切如常。当然,他的名声还会受到一定影响的。”
  “那太便宜他了。”“眼镜男”抢话道,“我们费了半天劲,就落这么一个结果,还搭了那么多人情,那怎么行?”
  “将军肚”附合着:“是呀,我可是冒着风险的,要是哪天被他知道了,还不恨死我?非得报复我不可。”
  “大哥、小嵘,我们当然都不想出现这样的结果,可现在却似乎有这样的苗头。要不,都快十天了,怎么反倒平静了好多,很像是要销声匿迹的样子。”“偏分男”不无担心的说。
  “那能怨谁?还不是大哥的领导不跟力。”“眼镜男”埋怨道,“我早听说了,他不但不支持,还在拉后腿,连配合都不想配合。结果闹的老柯也是干瞪眼,没脾气。”
  “你……”“将军肚”刚抢白了一个字,口气就软了下来,“我也听说了,就是想不明白。他可是一直和那小子不和的,尤其他那个私生子更是如此,而且他还专门指示过我,让我对付那小子的,怎么现在又这样了?莫非这是以退为进?还是有什么说道?”
  “能有什么说道?老滑头呗。现在他堂哥在人家手底下,他儿子又在人家女人手底下,他敢挑事吗?”“眼镜男”表达着不满。
  “将军肚”不愿意听了:“小嵘,你这只是猜测。”
  “偏分头”接过了话头:“先不说这些,面对现实最重要。小嵘,你还要继续联系你的领导。大哥,你要特别注意,千万别让那些照片把你牵扯进去,否则就麻烦了。另外,你也侧面了解一下你那领导是怎么回事?”
  “算了吧,他现在本就不支持这事,要是让他知道是我搞的鬼,那可就麻烦了。”“将军肚”泄了气,“别暴露才是根本。”
  “眼镜男”嗤之以鼻:“也对,你那领导是甭指望了。我又向我的领导打听了,他不光要向老柯施压,同时他的盟友也会再向县纪委施力。”
  “叮呤呤”,固定电话响了起来,把三人吓了一跳。
  “偏分男”拿起电话听筒,“喂”了一声。
  电话里传出一个“声音”:“先生,您需要特殊服务吗?”
  “不需要。”“偏分男”挂断电话,自语着,“才他*妈九点来钟,倒开始弄这个了。”
  ……
  “现代”车上,楚天齐和宁俊琦的对话还在继续。
  “刚才说的这些人都有可能,但却不能判断究竟是谁?”楚天齐摇摇头。
  宁俊琦“嗤笑”一声:“是呀,确实难判断。你上班没几天,人倒时得罪了一大堆。当官的、混社会的,甚至贩毒的,各行各业都几乎有你仇人。”
  “你以为我愿意呀,那不是赶上了吗?”楚天齐很是无奈。
  “还是你太爱管闲事,太爱出风头了。”宁俊琦把头靠在楚天齐胸前,静静的说,“我都替你担心死了。”
  “对不起,让你操心了。”楚天齐说着,在他秀发上轻抚着。
  宁俊琦转过头,忽然问道:“对了,你那天晚上到底去哪了?”
  “不能说。反正不是像你想的那样,那天没人控制我。”楚天齐摇摇头。
  “什么不能说?莫非你真去找什么小姑娘了?”宁俊琦盯着他,然后一笑,“要是的话,你就说出来,我保证不生气。我就是想知道,是什么婷呀,还是什么娇的,或者是身边的什么芳呀?”
  “哪有什么婷娇芳的?”楚天齐否认道,“你以为我是全民男神啊,哪有那么大的魅力?”
  “嘿嘿,你不说我倒忘了。”宁俊琦笑了笑,“我记得你的小师妹岳佳妮好像说过,说你是她心目中的男神,对不对?
  楚天齐一笑:“那都多会的事了。”
  “多会……诶,对了,你少打岔。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宁俊琦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
  楚天齐摇摇头:“不能说,这是为你好,但我保证,肯定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宁俊琦猛的坐直身体,情绪激动的说:“还不能说?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真怀疑,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位置。我发现你变了,变得自大、自以为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好多事不和我说,竟然能和别人商量,还‘借鸡生蛋’什么的,我早知道了。你别想瞒着我。”
  没想到对方忽然这么激动,只到听到“借鸡生蛋”四个字,他明白了,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楚天齐现在不想谈这些,便安慰道:“俊琦,有些事并不是要瞒你,而是我想等到机会合适的时候,当面告诉你。可是还没等说呢,这事又来了,哎……”说到此,他叹了口气。
  听到他沉重的语气,她意识到现在不是意气用气的时候,便不再说话,把头又枕到他的肩膀上。楚天齐顺势把她搂在臂弯里。
  过了一会儿,宁俊琦问道:“对了,你说牛正国暗示你和那些企业有关系?”
  “他是这么个意思,还问出租楼房的事。”楚天齐回答,“而且刚出租没几天,就出了这个事,我也怀疑他是专有所指。”
  “哦,那照片的事,会不会跟皮丹阳有关呢?”宁俊琦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楚天齐摇摇头:“应该不会,一开始我也这么想过,但被我否定了。你想啊,这对他有什么好处?而且他现在刚租上楼房,就和我把关系弄臭,他图什么呀?再说了,我确实也想不到和他有什么仇或怨的,他没有做这事的理由。”
  宁俊琦自言自语:“是呀,损人不利已,他不应该呀,会不会是另有其人,比如他的仇人,这样就可以来个一箭双雕。”
  “也说不准。”楚天齐也比较认可这个观点。
  过了一会儿,宁俊琦忽然问道:“你确认照片是杜撰的,上面拍的不是你的东西?”
  楚天齐很疑惑:“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
  “哎呀,谁说不相信你了。”宁俊琦说,“我只是奇怪,如果不是你的东西,为什么偏偏弄这么一个内容的图片?为什么不弄个其它的,比如作风,那要是弄几张和女的照片,不是更说不清楚吗?”
  楚天齐马上给出了解释:“这还不简单?现在要想整哪个当官的,只要是涉及经济问题,只要是被查实,那准没跑。其它的就差劲多了,像是作风什么的,对于一个未婚青年来说,杀伤力就更小了。”
  “哼,有恃无恐。”宁俊琦哼了一声,然后忽然说道,“诶,能不能换个角度想?假设这钱就是你的,是你正常所得,只不过被别人误以为是来路不明,所以才拍了照片。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这种可能?”


第六百五十四章 紧急常委会
  玉赤县委办公楼。
  第三会议室。
  时间将近上午八点。
  紧急常委会既将召开。
  会议室里已经有十名县委常委在座,就差县委书记柯义平了。绝大多数人都是早上在家中时,接到县委办主任电话,才匆匆赶来的。在电话中,县委办主任只说是紧急会议,是县委柯书记召集的,具体内容不知。
  有的常委就向县长郑义平打听,郑义平也是一问三不知。
  其实郑义平还纳闷呢:为什么要召开紧急常委会?县里没发生什么紧急情况呀,要真是有的话,自己这个县长最起码应该接到汇报的。要不就是市里有什么重要指示?也不可能,按说自己应该能得到市里领导的通知呀。假如真是县里或市里有什么事,既然柯兴旺知道消息,那怎么也得告诉自己,或是质问自己吧。自己可是县政府一把手,是需要对县里重大事情处理和负责的。可柯兴旺并没有告诉自己,这就让郑义平既费解又忐忑了。
  “吱扭”一声响动,众人都把目光投向门口方向。只见屋门开启,县委书记柯兴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他的秘书。
  和往常不同的是,在秘书后面又出现了一个人,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合的人——玉赤县纪检委副书记兼党风廉政监督室主任牛正国。
  大家不禁纳闷,同时也不由得猜测起来,牛正国来干什么?
  要说最不解的就是县委纪检委书记秦俭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副职会到现场,自己没有通知对方参会,也没有任何领导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牛正国也没有这方面的汇报。
  在众人目光注视下,柯兴旺坐到了椭圆形会议桌最中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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