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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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讥讽道,“听你的口气,你好像还挺欣赏他这种做法的?”
“飞哥,我怎么会欣赏他的做法呢?只是我觉得他整治了你的对头,也相当于替你出了气,所以当我听到他亲口炫耀这件事的时候,才第一时间告诉了你。”男人的语气中充满了表忠心的意味。
冯俊飞意识到,自己的说法可能会打消对方的积极性,便换了一种语气,说道:“你能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件事,足见你的忠诚,放心,飞哥心里有数,你以后还要事无巨细的向我汇报‘处理品’的事。”说到这里,他话题一转,“你觉到没?姓刘那小子特别像四害的一种。”
男人讨好的声音传来:“飞哥,我天资愚钝,还请明示。”
“这还不简单?姓刘的像极了苍蝇。”冯俊飞“哈哈”大笑,“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苍蝇上脚面,不咬人它隔应人’,他这就是在隔应‘处理品’呢。”
男人正要奉承,电话里面又传出冯俊飞压低的声音:“你继续关注着,我这里有人敲门。”说完,挂断了电话。
……
“叮呤呤”,楚天齐正在想着一些事情,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宁俊琦的号码,就又接通了:“俊琦。”
宁俊琦半信半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刚才说周末让你值班?是真的吗?你别逗我。”
“是真的。”楚天齐肯定的回答,“中午一上班,他们仨就来了。一开始魏龙和老冯斗嘴,后来魏龙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不一会儿,魏龙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纸上写的内容就是让我周末值班。”
“哦?为什么是你值班?他们以前值过班吗?”宁俊琦反问。
“他们都说从来没值过,还说今天是刘大智通知他们来开会。”楚天齐继续说着,“我分析让他们来开会应该就是说值班的事,要对我突然袭击,来一下,因为我没有接到任何开会的通知。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后来又改变了主意,改由魏龙代为传达。”
电话里静了一会儿,才传来宁俊琦幽怨的声音:“那还用说,肯定是他担心当面和你起冲突,才改由魏龙传达。也不排除他想利用你和魏龙以前的冲突,祸水东引。当然也可能是他临时有事,才改变了主意。”
“唉,苍蝇上脚面,不咬人它隔应人。什么东西?”楚天齐骂道。
“咯咯咯,你说话真损。”宁俊琦的笑声传了过来。
第四百六十五章 被孤立
楚天齐长嘘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怎么啦?这就气馁啦?不就是苍蝇上脚面吗?”宁俊琦调侃着道,“值班就值班呗,还能省路费呢。”
楚天齐快步走到门口,再次把屋门关紧,放低了声音:“说的好听,我不是想你吗?本来这心都飞回去了,楞是让人把腿又拽了回来,心里能好受吗?”
“哟,哟,你这话怎么听的像真的似的,我都快被感动了。”宁俊琦打趣着,然后话题一转,“值班就值班吧,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谁没值过班呀?”
“唉,话虽这么说,只是……”说到这里,楚天齐话题一转,“对了,你可以来县城呀,咱俩不是又能相会了吗?”
宁俊琦“咯咯”一笑:“我周末值班。”
“我说的是真的。”楚天齐急道。
“我说的也是真的。”宁俊琦调侃道,然后声音低沉着说,“县里通知,有一个老首长可能要经过乡里,需要我们接待一下。我后来打听了,老首长到乡里的可能性极小,就是到乡里的话,最多也就是停留一小时左右。但我却不能不等,这是政治任务。”
“哦,那看来这周连鹊桥相会也实现不了了。”楚天齐失落的说。
“还鹊桥相会呢?真是臭词滥用。”宁俊琦说到这里,话题一转,“对了,你说今天的值班是专门针对你的。为什么呀?刘大智和你有仇?还有,是不是第一天报到的时候,他也是故意冷落了你呀?”
听到宁俊琦的话,楚天齐才想起来,以前并没有和她说过这些烦心事,但还是被细心的她听出了端倪。楚天齐再次走到门前,拉开屋门,确认门外没人后,才关上了屋门,准备和宁俊琦说一下这几天的事情。
正这时,宁俊琦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说了,固定电话又响了。”然后手机里就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
周末这两天,楚天齐只好老老实实的按时按点到办公室值班。偌大的县委办公楼除了一楼的值班人员,除了偶尔响起的脚步声外,平时那是异常的安静。
反正事已至此,只能坦然而对了。在办公室空坐着也是坐着,楚天齐便继续学习那些调研资料,分析里面记录的一些案例。寂静的空间,反而更容易集中精力,这两天的学习效果比平时要好的多。有这些资料的陪伴,时间还过的相对快一些。
周末的时候,食堂工作人员休息,不提供饭食。楚天齐除了去门口小餐馆吃了一顿水饺外,平时就是在宿舍泡方便面。
最后一排平房,在晚上只有楚天齐的宿舍亮着灯。平时虽然那些住宿的人,和自己少有来往,但毕竟能多看到一些灯光,而这两天却是漆黑一片。要是换上一个胆小的人,怕是都要害怕了。
周日晚上,屋子里很热,而且还很潮,楚天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好眼望顶棚,想着一些事情。
虽然来到县委办的时间,才将近一周,但楚天齐却感到了一种孤独,一种被人为隔离的孤独。
刚到那一两天,没人和自己交流,楚天齐只认为是因为自己刚到这里,县委大院的人在故意保持一种矜持。但通过这两天的观察,他发现好像事情并不是那样。
这周,同样有两名乡镇干部调到了这个大院,他们被安排在和自己一排宿舍。这两人无论在宿舍,也无论在食堂,总会有大院里的老人儿在身边,也会有人和他们在宿舍前面或是在院里偶尔玩闹。自己和他们比较起来,要形单影支的多。
宿舍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到的笑脸也只是墙上的那几张油画。平时在办公室也几乎只有自己一个人,除了那三人不常来以外,其它办公室的人还没有一个人进来过。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尽管人们几乎不说话,但好多相熟的人还会坐在一块。只有自己始终是坐单桌,就是自己偶尔坐到了和别人一桌,同桌的人也没有任何交流,而且似乎还带着一种厌恶的神情,往往都会匆匆离去。
楚天齐感觉到,自己几乎成了瘟疫的存在,好多人唯恐躲自己不及。一开始他没有想到是为什么,后来他猜想到了一些,但还是不能确定。
……
躺着躺着,楚天齐忽然感觉肚子一阵绞痛,用手捂了一会儿,还是不管用。于是他急忙穿衣起床,穿上鞋,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县委大楼,就在一楼值班人员的惊愕中,冲进了厕所。
来到隔断小门里,楚天齐以最快速度做完准备工作,然后蹲下了身子。一阵畅快淋漓的排空,顿时肚子里舒服了很多。他正要站起身,忽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对话中有自己的名字。于是他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蹲在那里。
“唉,那个楚天齐也真够点儿背的。”一个粗声音说道。
“就是,好不容易攀上了县委书记,可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了,他一下子成了后娘养的。”另一个带着娘娘腔的细声音附合着。
粗声音:“不光是这些,我还听说,新来的县委书记对他也不感冒。”
娘娘腔:“是吗?他们以前认识吗?”
粗声音:“以前他在市一种教书,人家柯书记是市教育局局长,他当时就和柯书记不对付,你说他能有好果子吃吗?”
娘娘腔:“是吗?他一个教书匠,能和人家大局长有瓜葛?你听谁说的?有准吗?”
粗声音:“嘿嘿,道听途说,道听途说。”说到这里,他又不无卖弄着道,“不过我觉得这消息八成可靠。”
娘娘腔:“说了半天,都是你猜的呀?”
粗声音:“不全是,不全是,有听来的消息,也有鄙人的分析、推理。”
娘娘腔:“别故做神秘了,说的就跟真的似的。这么点事还说的支支吾吾的,是不是男人呀?”
粗声音:“我不是男人,你是呀?”
娘娘腔:“讨厌。”
两人停止了说话,外面响起了“嘘嘘”声。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渐渐远去了。
楚天齐又等了一小会儿,直到彻底听不到他们外面的走路声,才站起身,收拾停当,出了隔断。在水笼头处洗了把手,从卫生间出来,走出县委大楼,向宿舍走去。
一路上,楚天齐都在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想着他们所说事情的可信度。只到回到宿舍,再次躺到床*上,他也没能最终确定柯书记是不是真对自己不感冒。
楚天齐在沃原市一种当老师的时候,现在的玉赤县县委书记柯兴旺,那时正是市教育局书记、局长。楚天齐在沃原一中做过两年教师,在此期间他见过柯兴旺几次,但都是在台下或是在人群中,从来没有单独面对面交流过。因此,柯兴旺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名字,都很难说。
那年年底,在申报省教育厅的先进教育工作者时,董梓萱以一封诬告信,终结了楚天齐参评的资格。那时,楚天齐才再次听人提起柯兴旺的名字,才听说董梓萱本来就是市教育局内定的省先进教育工作者人选,自己和另一人只是陪绑的份。而自己不知深浅,还认真准备,致使最后董梓萱才祭出杀招。当时被人以这种方式挤掉,楚天齐很不甘心,既记住了董梓萱,也记住了被人称为“克星”的柯兴旺。
只是后来,楚天齐对柯兴旺是否参与了董梓萱的事表示怀疑,他认为柯兴旺没有足够的理由为董梓萱这么做。只到宁俊琦说出柯兴旺是董建设的人,董梓萱是董建设的女儿时,楚天齐才又觉得当年的事柯兴旺确实值得怀疑。但也谨限于怀疑。
今天无意中听到那两人的谈话,这种怀疑又冒了出来。只是这种怀疑没有得到是或否的答案,反而更变得更加扑簌迷离了。
楚天齐现在已经从政两年半多,不是那个刚进入官场的楞头青了,所以他对于任何信息都喜欢从多方面去认证其真实性。
自从知道柯兴旺到玉赤县当县委书记,又知道他是董建设的人后,楚天齐就曾经想过柯兴旺对自己的态度,也假设过好几种结果。
如果仅仅因为柯兴旺是董建设的人,就得出他“一定会对付自己”这样的结论,未免太武断了。要说董建设对自己的好恶,应该还是起源于自己和董梓萱之间的是是非非。既然现在董梓萱通过贺平对自己释放出了善意,那么董建设对自己的敌意也就应该随之而解了,所以柯兴旺就更没有针对自己的理由了。
另外,柯兴旺是上级党委委派到玉赤县出任县委书记的,是代表党组织,带领全县人民致富奔小康的。他不应该仅仅为了某些人的个人恩怨,而把自己这么一个很优秀的基层干部直接否定,甚至打压的,堂堂县委书记不应该就是这么点儿觉悟。
虽然柯兴旺是否真的会直接对付自己,不得而知。但是,自己由原职变为现职,就是一种明显的明升暗降,这里面是否有柯兴旺为他人公报私仇的影子呢?可是如果要报复自己的话,完全没必要给自己“明升”的,这又如何解释?
虽然柯兴旺会不会直接对付自己,还有待验证,但这种说法却应该是传的很广了。否则,今天的那两人不会有此一说。而且这些天自己受到的明显孤立,肯定是与这种说法有着必然联系的。
不管传言是否属实,但并不妨碍人们因为这个传言继续对自己孤立,甚至是直接打压。想到这里,楚天齐不禁心中暗道:命中犯小人呀!
第四百六十六章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周,宁俊琦过得很不愉快,心里也是疙疙瘩瘩的。
自从星期一,和楚天齐在县委大院分手后,宁俊琦心里就没着没落的,用茶不思饭不香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虽然楚天齐在之前曾到省委党校学习,一走就是三个月,但那时的感受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那时更多的欣喜和盼望,欣喜的是楚天齐获得了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能够荣登神圣之地。同时期盼他学成归来,一同工作,一起相聚。但这次离去是真正意义的离去,是情况正常下不再回到青牛峪工作,也预示着以后两人也不可能在一起工作。他在乡里时,宁俊琦没觉得,即使他即将离去的那几天,也是离愁与甜蜜相聚共同伴随她。直到和他在县委大院告别,出了那个院子时,她的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感觉灵魂仿佛被抽空了一样。
即使这样,宁俊琦还是不得不强打精神,主持着乡党委工作大局,不得不处理着各种事务,不得不应对着来自各个方面的挑战。在工作的同时,她的心里也在期盼着,期盼着周末赶快到来,两人好再次相聚。
时间缓慢的一天天过去,好不容易熬到了星期五。当再次和楚天齐确认,他这周能回来时,宁俊琦心里的期盼更甚,同时也在想象着相聚时的美好,甚至已经计划好了美丽的烛光晚餐。
然而,随着星期五下午,楚天齐的一个电话到来,心中的美好期盼顿时化为泡影。同时,从楚天齐的支言片语中,宁俊琦还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就是楚天齐被人穿小鞋,也被人孤立。她的心中,担心更多的代替了失落,担心他被人算计,担心他会有什么闪失。
担心和失落并存,所以宁俊琦希望用工作来缓解心中的压力,希望那位老首长能来,能多占用一些自己的时间,以免心中总是想着他的那些事情。但事与愿违,星期五晚上即被告之,老首长第二天会到向阳镇停留,不会再经过青牛峪乡。
当时听到这一消息时,宁俊琦马上做出了第二天到县里看楚天齐的决定,但是在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又否定了。因为楚天齐是在值班,自己如果去的话,多少会影响他的工作,这正好会给刘大智以把柄,给了刘大智整治楚天齐的口实。
在这种纠结中,宁俊琦压抑着想和他通话,想听他声音的冲动,几乎是数着妙度过的周末两天。
……
楚天齐这周末还算过的充实,但心里却是别别扭扭的,充满了失落。这种失落既源于突然被要求值班,也源于那种孤独,更源于对被孤立原因的纠结。
现在绝大多数人肯定都选择了,相信自己和柯兴旺不睦的传言,都把自己当成了他们眼中的另类。他们肯定会继续远离自己,继续和自己划清界限,甚至不惜选择和自己为敌。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接下来的工作生活会充满着无尽的危险和不可测。
更加危险的是,县委书记柯兴旺可能真的对自己有看法,可能真的会专门针对自己,可能真的会孤立甚至打压自己。
在这种不安中,又迎来了新的一周。
星期一,魏龙等三人都早早的就到了单位,不知道他们每周一都是这样,还是这周专门来观察楚天齐的情况。
想到和感受到在县委大院的被孤立,楚天齐看到三位老人家的时候,非常高兴,甚至欣喜。
看到屋里干干净净,看到热水已经提前烧好,尤其看到楚天齐满面喜色。三人均对楚天齐的这种抗压力,这种自我调节的能力和心态,暗表赞赏。三人今天还难得的没有喝完一杯水就走,老冯和魏龙也没有掐架,而是互相聊着一些调研的事,无形中相当于回答了楚天齐的一些疑问。
快中午的时候,三人才离开了办公室。在之后的几天,他们也几乎每天都来一会儿,这无形当中也缓解了楚天齐的一些孤独。
在新的这周,楚天齐依然还是学习、研究资料,并试着又做了一些计划。
在这周里,楚天齐除了见到三位老人家以外,也见过刘大智几次,但都不是单独的见面,更没有任何语言的交流。有几次是在楼道或是在院中擦身而过,有几次是在自己打开办公室房门的时候,突然看到刘大智在门口,显然对方在偷听或偷着观察自己。每当这个时候,刘大智都是自说自话的找了一个理由,然后快步离开了。
在这周里,楚天齐还见过柯兴旺一次,是在县委一楼大厅,柯兴旺身边还跟着好多下属。当时柯兴旺似乎也看到了楚天齐,似乎还驻留了一下目光,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互动。也或者对方根本就不认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这个楼里上班。
楚天齐也见过冯志国两次,一次是在一楼,一次是在楼梯相遇。尽管两人互相都不对付,但出于礼貌,楚天齐还是停下脚步,喊了一声“冯书记好”。冯志国也回以了微笑,并点头说了个“好”字。从对方的表情和语言中,听不到任何的好恶,但楚天齐明白,对方没有对自己印象好的理由。
在本周三的时候,楚天齐在楼道遇到了郑义平。郑义平还简单问了几句话,楚天齐都一一做了回答。然后郑义平说了“好好干”三个字,便匆匆赶去开会了。
这周唯一正式见面的,就是武进忠了。当时武进忠专门打电话,把楚天齐叫了过去。他询问了楚天齐这几天的工作情况,也讲了一些对楚天齐的要求和期望,相当于补上了组织谈话的内容。
在这周,还有一个人专门找过楚天齐,就是政府办副主任邹英涛,邹副主任现在还同时担任着县长秘书。周四那天,邹英涛给楚天齐打电话,让楚天齐过去一趟。楚天齐过去后,邹英涛刚问了几句楚天齐近况,县长就有急事找邹英涛。楚天齐只得告辞,临出对方办公室时,邹英涛告诉他,有事打电话。楚天齐边往回走边感慨,刚和邹副主任接触时,互相都看不对眼,没想到现在反而成了朋友,尤其在这个时候还能对自己关心的朋友。而以前关系还算不错的刘大智,现在却对自己换了截然相反的嘴脸。真是造化弄人呀!
从上周一到现在,已经将近两周,楚天齐特意关注了一个现象。他发现,老冯对赵玉芬几乎是言听计从,赵玉芬对老冯也是颐指气使,完全是一副上级和下属的状态,但赵玉芬和魏龙却完全是平级的同事状态。
通过观察,以及在他们三人的聊天中,楚天齐找出了原因所在。赵玉芬的女婿是省财政厅的处长,而老冯的儿子小冯是县财政局的副股长,对于小冯来说,财政厅的处长简直就是大神存在。因此,小冯的父亲老冯对处长的丈母娘赵玉芬,表现出不是一般的尊敬,也就可以理解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而魏龙的儿子,因为魏龙的倒台,加之结交社会人员不当,除了勉强保留着工作,领取一份工资外,应该已经不可能在从政这条路上走的多远。而这份工作也是魏龙舍了老脸,多方运作的结果。当然魏超群只是在单位占着一个名额,几乎不去坐一天班,只是有个领工资的地方,多年后也好有一份退休金。因此,魏龙不会因为儿子的事故意巴结赵玉芬。再说了,赵玉芬的女婿和魏超群根本又不是一个系统,完全没有任何隶属关系,赵玉芬和魏龙都心知肚明。所以,她不会对魏龙指手画脚,魏龙也不需要仰她鼻息。
……
又到周五了,楚天齐和宁俊琦约好,这周末一定要回去看她,因为他俩都知道,总不能让他连续值班两周吧,那样也太欺负人了。他不是面团,不会任人随意揉捏,而且他也不是好惹的,如果刘大智把他逼急的话,没准他真让对方下不来台。
上午的时候,那三位都没有来。楚天齐继续研究手里的调研资料,并且在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调研题目不太难找,难的是经费没有着落。
通过这几天的学习以及思考,他知道调研经费一般来自己这么几个方面:一是调研人员所在单位提供经费,二是被调研单位提供经费,三是上级专项调研经费,四是企业赞助。
本来以楚天齐现在的工作身份,经费应该是由所在工作单位提供,可刘大智却以经费紧张为由,提出由个人先行垫付。楚天齐知道这就是刘大智整自己的招数,既要求自己工作,又不想给予支持,还故意设置障碍。调研经费如果由那三人垫付,刘大智肯定最后能给报销,如果是由自己垫付的话,恐怕花出的钱就要打水漂了。只是,自己能有什么理由让那三人垫付呢?
让那三人垫付显然行不通,那就只能从另外方面想辙了。如果让上级调拨专项调研经费的话,那必须要有足够引起上级重视的调研项目,可自己现在哪能找到这样的项目?至于让企业赞助或被调研单位提供经费,也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难度也不会小。
想了好几天,楚天齐也没有一个好办法。没钱什么也办不了,他体会到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滋味。他知道现在自己的困境,完全是由刘大智造成的,不禁骂道:“姓刘的,什么东西?王八蛋,狗仗人势。”
“笃笃”,响起了敲门声。不等楚天齐说“请进”,屋门已经被推开了,一个人站在门口。看到这个人的一刹那,楚天齐瞬间想起了那句话——“说曹操曹操就到。”
第四百六十七章 夏局长有请
门口站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天齐口中的“王八蛋”——刘大智。
没想到,刚在背后骂人,这个人就来了,想是对方八成听到了自己的脏话,楚天齐不禁脸上一红。毕竟自己骂了对方,楚天齐顿觉理亏,便站起身来,带着笑脸说道:“刘……科长,有什么吩咐?”
刘大智没有搭茬,而是倒背着双手,四平八稳的走了进来,然后坐到一张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楚天齐。他的脸上挂着笑容,一种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笑,笑容里满是讥讽和嘲弄。
看着对方的表情,楚天齐知道“坏了”,平时这个家伙就对自己那么“照顾”,现在骂他又被他抓了个现行,他岂能善罢甘休。我该怎么办?楚天齐心里犯着嘀咕:还能怎么办?凉拌,死不认帐。
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自然也进入了刘大智的视线。他觉得肯定是自己这几天的手段,让对方这小子尝到了厉害,所以才会变毛变色,不由得心中一阵窃喜。自己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而对方将近一米九的个头却直挺挺的杵在那,也让刘大智产生了一种胜利者的成就感。
看着抻的差不多了,刘大智甩着腔调,说道:“小楚啊,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
楚天齐心道:他*妈的,明知故问。但嘴上却不能那么说,他老实的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你应该知道呀?”刘大智的声音还是阴阳怪气的。
大爷当然知道了,不就是因为大爷骂了你吗?可大爷就是不说,就是你说了,本大爷也不承认。楚天齐尽管心里这样想着,但还是只说了五个字:“我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啊?那……也可能吧。”刘大智自言自语着,然后话题一转,“你和夏局长熟吗?”
楚天齐正在想着,如果刘大智要是问出自己为什么骂他,自己除了不承认外,还将如何自圆其说。就在他没想出任何头绪的时候,没想到对方却问出了这么一句不相干的话,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便迟疑的问道:“夏局长?哪个夏局长?”
刘大智心道:装,真他*妈的能装,你以为我看不出你脸上阴晴不定的熊样?还想跟我装糊涂?你还嫩了点。那天让那女人把你训的就跟三孙子似的,你以为没人发现?其实老子早就看了个一清二楚了。想到这里,刘大智脸色一整,说道:“还能有哪个夏局长?玉赤县政府党组成员兼旅游局局长夏局长。”
果然没有听错,这个家伙就是问的夏雪,只是楚天齐不知道对方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便继续打着哑谜:“哦,夏局长,听说过,没见过。”
装的真像,就跟真的似的。不过也是,谁会承认自己的丢人事呢?只要不承认认识夏雪,当然也就不会被提起那天的丢脸事了。你不承认?那你就继续装着吧,很快就有你好受的了。想到这里,刘大智冷冷的甩出了几个字:“夏局长有请。”
“有请?夏局长找我?什么事?什么时候?在哪?”楚天齐接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看着对方脸色急剧变化,听着对方焦虑的语气,刘大智认为这家伙肯定是慌了。但幸灾乐祸的说道:“领导找你,就是有事,问这么多干什么。”说完,向外走去,临到门口时,又说道,“下午三点,局长办公室。”
刘大智说完,冲着楚天齐再次意味深长的一笑,“咣”的一声甩上房门,走了。
只到刘大智的脚步声消失了,楚天齐才反应过来:夏雪找我。可心中的疑惑还在:他为什么找我?难道是因为上次约定的事?可我已经不在乡里了,又怎能履行那个约定呢?
楚天齐看着门口,忽然想起了刘大智有偷听的毛病,匆忙脚步很轻的走到了门口,猛的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屋外根本没人,看来是自己多疑了,他笑了笑,返回了屋子。
坐在椅子上,楚天齐又想到了自己骂刘大智的事。一开始的时候,他认为对方肯定是听到了,可自始至终刘大智都没提这事,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同时也怀疑是不是刘大智故意没有点破,是不是还有别的阴谋在里面。
……
下午两点半,楚天齐先到了办公室,烧开了一壸热水。他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把剩下的热水倒在暖壸里。
正这时,赵玉芬等三人前后脚进来了。
经过两周的相处,互相之间也惯熟了很多,楚天齐开玩笑道:“各位老领导,马上就周末休息,今天怎么都来了?又是要开会?”
“小楚,你是不是特盼开会?”赵玉芬也调侃道,“我们来这儿,主要是有热水喝,还不用打扫卫生。”
楚天齐笑着道:“当然不盼了,万一又是让我值班的会,那不是太惨了吗?”
“没人通知我们开会,我们就是过来转转,一会还出去‘垒城墙’。”魏龙接了茬,“主要是现在这里有人每天打理,比较有人气,我们就想过来了。”
楚天齐看了一下手表,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和笔,说道:“各位老领导先坐着,我去政府一趟。”
一直没说话的老冯,开了口:“政府领导有请啊?”
“哦,是旅游局夏局长让我过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楚天齐说完,走出了办公室。
……
旅游局很近,就在前院的政府楼上。
楚天齐出了县委楼,边走边想着夏雪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情,他认为应该是那个约定的事,除此之外,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只是现在自己已经不在乡里分管旅游,如果对方真让自己履行那个约定的话,简直就是让“骡子怀驹”,根本就不可能。按说她肯定明白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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