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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谋(九月)-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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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随时向我汇报。”
……
专案组的陈前进与朱志白分别來自省纪委和省公安厅。是与顾展同批赶到申城的办案人员。二人前往葛云状家带走孟谨行时。顾展亲自给葛云状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是万不得已的情况。必须要孟谨行本人对专案组最新掌握的情况进行充分说明。
葛云状内心相当恼火。但维持了表面的平静与礼貌。向顾展询问传唤孟谨行的理由是什么。一句简单的“不得已”并不能作为传唤一名在职党员干部的充足理由。
顾展洠в性诘缁袄锘卮鸶鹪谱础5虑敖椭熘景椎弊鸥鹪谱吹拿妗H妹辖餍星┳值摹洞酵ㄖ椤飞纤性蛟蛎靼孜尬蟮馗嫠吒鹪谱础C辖餍猩嫦邮芑摺
孟谨行对这个理由嗤之以鼻。但他洠в性谡飧鍪焙蚪腥魏畏床怠V苯忧┝俗帧8隆⒅於俗叱龈鹪谱吹氖榉俊
因为流产已经有阵子洠в朊辖餍兴祷暗睦自埔タ吹矫辖餍写邮榉砍鰜怼I锨耙话牙棺∷:谘劬Τ渎幸獾乜醋琶辖餍猩砗蟮某隆⒅於恕=可浅猓骸澳忝且墒裁础K媚忝莵碚饫镒ト说摹!
“云谣。”葛云状站在书房门口厉声喝住雷云谣。“不要妨碍专案组的同志办案。快让开。”
“我就不。”雷云谣搂紧了孟谨行的胳膊。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像风筝一样飞走。
孟谨行摸摸她的头。柔声说:“傻丫头。传唤最多也就12个小时。把问睿馐颓宄突貋砹恕'事的。”
“你别骗我。”雷云谣不安地说。
“不骗你。”他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听话。快上楼去睡觉。你的身体还洠в型耆指础!
雷卫红穿着睡袍走下楼梯。朝站在雷云谣身侧的毛阿姨使了个眼色。俩人一起把雷云谣拖开。直到孟谨行与陈、朱二人走出小白楼。雷卫红才放开雷云谣的胳膊。让毛阿姨把女儿送上楼。她自己则慢吞吞地走到葛云状面前。一脸怒色地说:“看看你挑的好女婿。早晚。我俩的名声全毁他的手里。”
“说什么呢。”葛云状不悦地转身走进书房点起烟。
雷卫红跟进來一把夺了他的烟。“半夜三更抽什么烟。他们母子俩就是祸害。过去是华蕴仪害你。现在是她儿子來害你们父女。”
“行啦行啦。别说这种洠б庖宓幕傲恕6际且患胰恕:慰觥=餍惺歉霾淮淼暮⒆印!备鹪谱吹馈
“不错。”雷卫红轻哼出声。“他除了会借着女人往上爬。还会什么。外面现在到处传他跟那个钟敏秀有问睿N揖筒凰盗恕K椅颐窃埔ァD隳芩邓麤'动机。既然知道走女人路线。那他也学着看点眼色啊。洠氯ト歉吒俚闹蹲痈陕稹3咽裁从⑿邸O衷诤昧恕B廾衽呐钠ü勺呷恕H思腋静话阉判纳稀8迷趺床榛沟迷趺床椤D歉鲂粘碌男∽右钦娴呐酒贰;崃颐嵌家黄鸷ι稀N胰澳惆 ;故窃绲阆胂朐趺锤罟闪贫景伞!
“越说越洠住!备鹪谱床荒头车刈叱鍪榉俊
雷卫红不依不饶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继续说:“我可跟你说。在外你是书记。在家你可是我老公。是孩子们的爸爸。你得为我们一家人的前途着想。孟谨行就是个惹事精。事情一出接一出就洠9N铱刹幌胱约盒列量嗫喑牌饋淼募胰盟倭恕!
葛云状被她说得心烦。在她前面一下停住脚步。转头居高临下地问她:“那你想怎么样。”
雷卫红收不住脚步。差点撞丈夫身上。她一边瞪眼。一边说:“什么怎么样。让他们离婚啊。”
“乱弹琴。”葛云状气结。继续上楼。
“呵。我劝你还是仔细考虑考虑。本來答应他们结婚就是因为云谣怀孕。现在孩子洠Я恕U谩T缌嗽绺删弧!
第225章 嚣张发彪
孟谨行被带到专案组住的申城宾馆,由陈前进和朱志白连夜对他展开审讯。
陈前进与朱志白虽然办过不少案子,但他们都是第一次经手申城的案子,对申城的情况也不是很熟悉。
顾展把任务交给他们的时候,仅仅向他们阐明毒品案”是受到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的案子,牵涉的部门和领导众多,孟谨行受贿只是他所犯罪行的一部分,最主要的是他一直以来充当毒品集团的保护伞,并且种种迹象显示,孟谨行与钟敏秀关系不一般,很可能孟谨行与钟敏秀都参与了制毒活动,审讯过程中务必要以其受贿罪行为突破口,争取以最短的时间击溃孟谨行的心理防线,获得其更多更重要的犯罪事实,并挖出其背后更大的后台。
陈前进和朱志白反复研究了冯海洋提供的群众举报材料和江波的交代材料,二人都认为孟谨行对这个案子不会有多大作用,不过是替陈运来拿了地、争取了项目扶持,从中捞些好处罢了,背后所涉及的领导至多也就是他的老丈人葛云状。
而且,在他们看来,孟谨行如此年轻,肯定经不起事,只要在审讯过程中稍稍对他施加点压力,马上就会溃不成军。
因而,在对孟谨行审讯的过程中,陈、朱二人并没有像顾展所希望的那样,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待。
当然,作为老资格的办案人员,二人有相当丰富的审讯经验,也都非常自信地认为,他们的手段用在孟谨行身上一定是万试万灵。
陈前进的审讯开场很简单,拿了一个老式的闹钟,定好闹铃时间,上好发条,然后放在孟谨行面前,这才笑眯眯地说:“孟谨行,我们呢,不想浪费时间,审讯过程还是直接一点。当然,根据坦白从宽的政策,我们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一下自己存在哪些问题要交代。你不用有侥幸的心理,我们专案组成员都是省里下来的同志,既然把你请到这里了,你就应该明白,有关你的问题我们都已经基本掌握,与你谈,也只是组织上希望给你机会自己把问题说清楚。”
孟谨行听完这番话,忍不住想笑。
比起那次龚韬等人搞出来的配合调查,今天陈前进他们的做法显然要温情得多,但他不知道他们想知道的东西,又会不会比龚韬他们更高明一点?
但笑归笑,心里还是对所谓“受贿”作了分析。
他参加工作时间不长,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如果一定要说专案组手里有什么证据,孟谨行估计那也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举报,大体不会脱离龚韬背后的那只黑手想整他的那些内容,应该还是与邬雅沁借给他的福特,以及后来的无极草堂有关。
而关于这两样,前者早已归还,后者捐了公益。
尤其无极草堂的事,在上一次假调查的事出来后,按照夏明翰的指示,他已经向示范区纪检室报备,纪检室也向县监察局作了详细汇报。
至于仲娟那笔钱,当时就阴差阳错到了陈运来手里,他连见都没见到就被举报了,结果还是陈运来提着钱跟夏明翰澄清的,最后倒把姜德才给搭了进去。
这些分析,在他大脑中不过是一转念的工夫,那闹钟“滴滴答答”的估计也就分针转了两圈,他便微笑着说:“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要不,两位领导给提个醒?”
朱志白的性格不像陈前进,属于比较急暴的那类,看孟谨行这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心里便认定这小子是个油条,当即就眉毛一拎,声色俱厉地说:“孟谨行,我们给你机会,你就应该珍惜!现在你交代问题还可以算作主动坦白,为今后对你的党纪政纪处罚提供从轻处理的依据,你不要不知好歹!”
孟谨行耸了耸眉毛,朝朱志白道:“你说的应该是无极草堂名下的那辆福特,以及邬雅沁将无极草堂赠送给我的事,还有就是仁和房产在烟酒中夹送十万的事吧?”
陈前进与朱志白同时目露欣喜,尤其是陈前进更是内心一阵狂喜。
申城纪委从燕京带回邬雅沁调查创天抢地案的事,陈前进是早有风闻的,但因为创天在省内的影响力,邬雅沁最后并没有交代任何问题,很快就被放回燕京,纪委内部一直以来都有人希望从这个名女人身上挖出点东西来,也因而暗中不少人对邬雅沁又逃过一劫表示可惜。
今天,得来全不费功夫。
孟谨行居然没几分钟就提到了邬雅沁和无极草堂,虽然不是顾展想要的内容,但比起那些小鱼小虾的内容,创天和邬雅沁无疑就是大鲸。
何况,孟谨行自己也提了仁和的十万块,与冯海洋提供的举报材料内容吻合,一切都是不费吹灰之力啊!
“既然你自己很清楚,那就这三件事详细交代一下吧。”陈前进清了清嗓子说。
孟谨行突然冷冷一笑,“二位领导到底是来调查的吗?如果你们有调查过,就应该知道,无论车、资产还是现金,我一样都没有拿!这些事,示范区监察室也好,县纪委、县监察局也罢,都有清楚的记载,难道你们对此都不核对的吗?”
被他连番诘问,陈前进的喜悦一扫而空,一股愠怒闪现在脸上,朱志白直接在桌上猛拍一掌,转过台灯将500瓦的强光对准孟谨行的眼睛,怒声喝道:“孟谨行,不要以为自己多高明,可以拿办案人员耍着玩专案组是毒品专案组,针对调查的是陈运来制毒贩毒的大案,我们要查的不仅仅是你收受了多少贿赂,而是比这更严重的,你如何充当毒品团伙的保护伞,是谁为你的犯罪行为一再保驾护航!”
孟谨行双眉暗笼,心头火起。
刚刚还是受贿,一下子竟然成了毒品团伙的保护伞,再下去是不是就成了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恶棍?更离谱的是,竟然连谁为他保驾护航都出来了!
这么个搞法,不是查案,而是要搞连座,是整人!
尤其还这样被人用强光照着眼睛不能视物,如同一个真正的嫌犯一般!
他有涵养不假,但他的涵养不是用来给人搞栽赃的!
他愤怒抬臂一下把朱志白手中的台灯打飞出去,灯撞在墙上发出一阵刺耳的碎裂声,把陈前进和朱志白同时吓了一跳。
“这算什么?拍桌子、威吓、逼供?你们也算是省上下来的领导?也算是纪检部门、司法机关的执法干部?连起码的法律意识都没有!传唤我的原因是什么?传唤通知书上写得清楚明白,是受贿!但我受贿了吗?没有!你们将根本不存在的受贿问题当作借口把我弄来,罔顾事实胡乱栽赃,这就是你们的办案方式?我告诉你们,我今天既不是犯人也不是嫌犯,你们最好有事问事,没事早放人,再这么没证没据胡乱瞎编,我完全可以向省纪委、省政法委、省检察院告你们诬陷我、并且诽谤领导!”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威严地逡巡在陈前进和朱志白的脸上,“我不违法乱纪,努力工作,如果一定要说谁给我撑腰,我可以义正词严地告诉你们,是党和政府,是千千万万的老百姓!”
朱志白对孟谨行暴喝的时候,陈前进心中就暗骂朱志白是头“猪”,这么沉不住气,没把孟谨行的话套出来,自己倒先把审讯目的给暴露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阻止朱志白,孟谨行突然发彪,砸了台灯拍着桌子大光其火,威猛的气势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朱志白恼羞成怒,指着孟谨行吼道:“臭小子,你不要太嚣张,信不信我让你马上服服帖帖?”
孟谨行冷笑不已,“好啊,我倒要看看,朗朗乾坤之下,你凭什么让我对你们这种假正义之名行不义之事的人服帖!你只要敢动我一根手指,除非你有本事从此不让我从这门走出去,否则我一定告你非法拘禁!”
朱志白气得浑身哆嗦,他办了那么多的案子,有几个嫌犯敢在他面前如此猖狂?即使是杀人犯、毒枭,归案后再硬再硬,至多也就来点轻蔑的表情露个不屑的眼神,哪有孟谨行这般张牙舞爪、咄咄逼人的?
但是,他真正气的还不仅仅在于孟谨行的张狂,而是在于孟谨行所言非虚,他们手上没有具体的证据,现在的审讯用的就是“诈”供的方式,击不溃孟谨行的意志,套不出确切的证据,他们根本不能对孟谨行正式立案侦查,12小时一满,他们就得老老实实将孟谨行放回去。
胸闷得火冒三丈的朱志白与陈前进互想对视一眼,心里各自泛起疑惑,以一般人的心理,到了这种场合,就算不配合审讯,也不会有孟谨行这样盛气凌人的表现,就算心理素质好的嫌犯,最多也是以沉默对抗。
孟谨行敢于如此目中无人,除了上面真的有人撑腰,陈、朱二人想不出有其他任何理由,可以让孟谨行如此有恃无恐。
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他俩同时瑟缩起来,审讯的气氛忽然变得格外微妙。
第226章 茶聚溯源
陈前进先一步镇静下来,佯装作势地屈指在桌上敲了几下道:“孟谨行,拍台拍桌并不能证明你的清白,反而显得你心虚!既然你现在对审讯很抵触,我们就再给你点时间好好反省,希望你不要心存侥幸,再错过坦白的机会。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手里掌握的证据,随时可以对你正式立案调查,之所以还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完全是因为组织上爱惜人材,不希望你年纪轻轻在歧途上越走越远,辜负党对你的培养,辜负领导对你的信任!”
一番看似语重心长的话说完,陈前进拍拍朱志白的后背,拉着他一起走出房间,朝守在外面的专案组临时聘请的工作人员点点头,让他们进去看着孟谨行。
朱志白拿出烟扔给陈前进,二人靠在墙上点了烟,朱志白道:“要不是你拉着我,我真会揍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子!”
陈前进吐了一口烟道:“算啦。你想想,他才几岁?参加工作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已经坐到正科级的位置,据说他那个示范区还准备申报市级开发区,这要是能批准,他就该是全省最年轻的副处干部了,凭什么?”
“还不是靠娶了个好婆娘,有老丈人撑腰!”朱志白冷哼道,“我们查的就是他这个,怕个**!”
陈前进自嘲地笑笑,“老弟,你根红苗正当然不怕,老哥我可是辛苦奋斗大半辈子了,真不想稀里糊涂栽在申城。”
朱志白回头看他一眼,“你觉得他还有更深的背景?”
陈前进撇了撇嘴,“顾展是个滑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俩最好还是摸摸清楚再作打算,千万别给他当枪使了。”
朱志白点点头,“娘的,最烦搞这种案子,干干脆脆查毒品多省事!”
“嘿嘿,人际不搞清楚,那毒种下去,不比毒品威力小。”陈前进弹了弹烟灰,看看表,“还有十来个小时,咱抓紧先眯一会,一早找人把他的关系整整明白。”
朱志白嗯了一声,掐了烟,与陈前进各自去睡觉。
陈、朱二人睡得都不踏实,早上七点,俩人同时出现在人民路一家不起眼的国营饭店门口。
这年月,还能在地级市找到国营饭店,也算是一件稀罕事,正因为此,这种店客人寥寥,适合说话谈事。
俩人进了雅座,服务员拿着大铜壶,替他们在盖碗中泡上茶,拿着元珠笔和纸夹为他们下了单,刚说请他们稍等,门外又进来一个人——章广生。
陈前进原本是想上午再找当地司法部门的人,详细了解孟谨行的情况,没想到大早上朱志白就打电话给他,说长丰的章广生今天还在申城开会,请他俩一起吃早饭聚聚。
章广生与朱志白关系不远不近。
不远,是因为二人同在西南警校一个班进修过,名义上算是同学。
不近,是因为二人虽同在西南警队,但工作上从来没有交集,平时除了同学聚会基本无来往。
章广生请吃早饭,理由当然是见同学,陈前进自然是被捎带的。
“哎呀,不好意思,我这个请客的,竟然来迟了!”章广生进门就道歉,抱歉完了又叫住服务员,问叫了些什么,又加了几个点心才放走服务员,自己拿起桌上的瓷壶给陈、朱二人的杯中续水,“怎么样,昨晚有没有找地方玩玩,晚上有没有休息好?”
朱志白叹口气道:“休息个屁哦!你们那个姓孟的小子,是块难啃的骨头,就差没跟他打起来了!”
“你们晩遇到谨行了?”章广生一脸讶异地问,“我今早还想叫他一起来见你们呢,可是这小子的手机怎么打都打不通!”
陈、朱二人对视一眼,朱志白轻咳两下,压低声音说:“不瞒老兄,昨晚把他抓了。”
章广生吃惊地看着朱志白,少顷,拿过烟撒了一圈,自己也点了一根,又斟酌半晌才说:“志白,咱俩虽然不太来往,但怎么说也是同学。有句话说得好,同窗赛兄弟!所以,别说我没提醒你……”
他说着突然就住了口,朝陈前进尴尬地瞄了一眼,随即就冲冲朱志白摇手佯咳着说:“算了算了,当风吹过,我啥也没说……”正好服务员把一应点心都端了上来,他拿起公筷替陈、朱二人每样夹了点,客气地说,“来来来,都尝尝,申城特色。咱们还是只聊同学情,不说其他事。”
陈前进与朱志白等的就是章广生给他们指指路。
这二位昨晚都是辗转难眠,前思后想,再把顾展对他们的交代认真梳理出来,二人心里都起了寒意,怕万一孟谨行背后还牵涉到省里的高层,他们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扛下去的能量。
尤其陈前进,他虽然想挖点邬雅沁的东西,把创天的后台扯出来,在省纪委立个大功。
但他也深知,创天不是那么好碰的,系统内那些比他有能量的同事都没能拿刘飞扬怎么样,他又凭什么靠孟谨行打开创天的缺口?
而且,就孟谨行个人来说,他既然和创天的人关系密切,那就不会背后只有一个葛云状那么简单。
他因此在心里把顾展的全家老小都问候了一遍,让他和朱志白去抓、审孟谨行,是存心拿他们去趟雷!
朱志白没陈前进想得那么深。
但正如陈前进说他根红苗正,这家伙祖孙三代都上过战场,虽然三代官都不高,但胜在资历都不低,在省司法系统行走,大家都会给朱家祖孙三代几分薄面。
朱志白火爆的性格也是由此而养成的。
但凡同类人,互相之间都有一种天生的嗅觉,能嗅出对方身上与自己相似的味道。
朱志白就从孟谨行昨晚的嚣张中看到一种自己也具备的特质,就是干部子弟那种天生傲气,和眼里揉不得沙子的霸气。
虽然他本人经过这么多年的工作,那份霸气被削得几乎是平了,但心底深处对同类还是具有相当的认同感。
不管陈、朱二人思考的角度有多少不同,但眼下的目的都是相同的,就是得尽快摸清孟谨行的路数,看看这浑水到底能不能淌。
二人交换了眼神,陈前进拿起瓷壶给章广生倒水,朱志白则开口说:“老兄,不瞒你说,我和陈哥审是在审姓孟的,但心里缺点底啊专案组查的是毒品,现在……唉,有些事不好说。你是长丰的县太爷,我们也不会拉你犯错误,你就你个人对孟谨行的认识,跟我们扯扯?你放心,陈哥不是外人,你能对我说的,也能对他说。”
章广生屈着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对倒茶的陈前进表示感谢,同时嘴里吸着烟,眯眼对朱志白说:“志白,不瞒你讲,孟谨行是个难得的人材!别看这小子来长丰时间不长,但是人家愣是先把一个贫困乡给盘活了,还为长丰引进大把的资金。这些还在其次,关键在于,人家的眼光够远,并不仅仅把眼睛盯在钱上,更盯在长丰的长远发展上!你们去桑榆当地走走就能知道,老百姓有多喜欢他!”
陈、朱二人都有些愣怔,没想到章广生讲的是这些。
孟谨行有没有工作能力,是不是受百姓爱戴,不是他们现在要关注的问题,他们现在最关心的,一是孟谨行是不是有犯罪的可能,二是孟谨行的背景到底有多深!
但是,既然是向章广生求证,他俩也不好意思打断章广生,只好耐着性子听章广生讲了许多孟谨行的事迹。
不过,听着听着,这二人就听进去了,发现姓孟的小子果然有水平。
他俩听出神了,章广生倒打住了,不再说孟谨行如何如何好,而是突然神秘地问他们:“知道罗老板是哪儿人吗?”
陈、朱二人虽然知道6。12案发生时,罗民也在长丰,但他们并不知道罗民是为什么来的,更不知道罗民也是长丰人。
因而对于章广生这个问题都觉得莫名其妙,朱志白直接就道:“这还用问,羊城人啊!”
章广生笑着摇头说:“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罗老板原是长丰桑榆的农村学生,当兵考上军校才落户羊城,他真正的籍贯其实是长丰。”
陈、朱二人瞪着眼睛张着嘴,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章广生继续道:“他这次来长丰,就是带着父母回乡看老乡亲,同时是来见父母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朱志白惊讶地反问,“在长丰吗?”
陈前进却灵光一闪,指着章广生道:“是孟谨行?”
章广生冲他俩点点头,“不错。罗老板来西南前,在国外工作十几年,你们应该知道吧?”
陈、朱同时点头。
“他的弟弟死得早,家里俩老就独自住在大凤山,孟谨行到观山工作不久就遇上一场洪灾,冒着生命危险把老人救下山。”
陈、朱都是倒吸一口冷气,他二人太清楚了,罗民可不是一般人,那是能直达天听的人物,白岩虽然想当一把手,但也向来对罗民尊重有加,他俩跳出来搞罗民父母的救命恩人,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章广生对他们的表情视而不见,紧接着又说了孟谨行在香韵门口,为罗阿婆怒打高根荣的侄子高占先的事,然后才笑着问:“二位,现在有点明白了吗?”
陈、朱二人面面相觑,心中暗暗喊“险”。
第227章 借势造势
陈、朱二人茶饭不香,孟谨行却吃得好睡得香。
并非他不担心有人借题发挥,只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养好精神才可以从容应对。
他心里很清楚,近一年来的工作成绩在许多人眼里很耀眼,也很刺眼。
即便他再怎么学习平衡,人心这个东西,终究不会只随着他的意志转移,看不惯他的人还是会看不惯,想除去他才为快的人也不会对他丝毫手软。
在他的内心中,对这样的官场生态深感悲哀,却也知道根深难拔,除了小心应对,绕不开也绕不过。
他算过,在参加工作以后的十一个月时间中,他经历的大小陷阱已经不下八次,除了刚到观山时梁敬宗那些小儿科的算计,后来的每一次大小风暴,无一不是一环套一环。
伴随着这些大小陷阱,他的级别也是层层递进,真正应验了那句话机遇与危险并存。
与刚入职时相比,此刻的他,已经不是简单地把目光盯在仕途上,他更在乎他所处的位置,究竟能为当地百姓带来些什么。
从佘山别墅配合调查到阮玉失踪,再到这次的6。12案,孟谨行感到自己如今在示范区的工作正遭受着强大的阻力,这些阻力所反映的,并不仅仅是某些人对他个人的厌恶,他相信更多的是来自于他与某些人在思想观念上的反差。
也就是说,他在示范区搞的这一套,不符合某些利益团体的口味,甚至是妨害了这些利益团体的赚钱方式。
这,才是他一再被纪检部门盯上的根结所在!
孟谨行迎着初升的太阳站在窗口,深深地吸进一口新鲜的空气,凭窗远眺,目光坚定。
远处的山脉似隐若现,而他心中的群山却是别样的清晰,他喜欢桑榆的一草一木,尽管他与它们相处的时间尚短,但是那片山水所蕴育的宝藏,足可以让生活其中的朴实百姓富乐安康。
如同他昨晚对朱志白怒吼的一样,他坚信那些朴实的百姓会成为他最大的靠山,有他们,就是有再大的风浪,他也一定能扛过去!
……
大凤山种植基地被封使得整个观山村炸了锅,连素来不和的姜、梁族人都不相信陈运来会生产毒品,许力和姜炳才、梁虎被选为代表,前往长丰打听消息。
尚未动身,老柴就为他们带来一个更大的坏消息孟谨行被抓了!
观山村的老少爷们全都坐不住了。
不止观山村人坐不住,下湾、青坪、佘山……凡是孟谨行足迹到过的示范区各村,凡是真正体会到孟谨行的产业政策为他们带来的变化的百姓,全都坐不住了!
示范区筹建办的大院内外挤满了人,27个行政村的代表坐在楼上的会议室,强烈要求示范区出面让6。12专案组释放孟谨行!
还处于提名考察期的詹福生,和徐、楚、曹、刘四驾马车,齐聚徐的办公室,紧急商讨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
“日他仙人的!闹,闹得越大越好!”楚远颇不解气地说,“让那些龟儿,啥子是真正的父母官!”
刘爱宝瞪他一眼道:“你解气了,有没有想过主任?”
“我咋个不想主任?”楚远道,“老百姓闹大了,专案组才会重视,才会感到压力放人!”
“你想得太简单了!”曹萍瞟他一眼。
徐吸着烟道:“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冷静。头儿现在情况不明,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免得没帮上他,反而给他添乱!”
“拉倒吧!”楚远一拍桌子道,“就见不得你们老是这般缩头缩脑的样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非要等那帮高高在上的家伙把罪名在头儿身上安实了,你们也踏实了?”
“你怎么就不肯用脑子呢?”徐也有点心浮气躁,“这事儿是老百姓闹闹就能解决的吗?一把年纪了,不要这么天真!”
“你说什么?”楚远最听不得人说他年龄大、天真,“腾”一下站起来就冲着徐去了。
詹福生眼明手快,一把拉住楚远将他摁回座位,压着他的两个肩膀,站在那里说:“各位都是主任最信任的人,这种时候可不能自个儿先乱起来!本来,这儿也没我说话的份。但是,蒙主任信任,愿意让我当他的左右手,所以,这个时候,我希望各位能听我说几句。”
徐与曹萍嘴角同时挂着嘲讽,谁也没吱声,楚远还在为徐的话生气,刘爱宝总算接了一句:“既然把你一起叫来商量,就是也想听听你的想法,有话你就,我们听着。”
詹福生将手从楚远肩上移开,摸了烟扔给徐、楚二人,“我是觉得,闹闹的确有好处。”
“看,我说是吧!”楚远有了同盟,立刻一拍桌子瞪了徐和曹萍一眼。
曹哥子不是软蛋,见不得楚远的莽撞,立刻顶他道:“你以为我是怕事?不要忘了,上次头儿在佘山被人绑了,是我开着军车去救的人!”
楚远一愣,立刻对她缓和了脸色说:“一码归一码。”
“你少咧咧,听老詹说下去。”曹萍白他一眼。
詹福生等他二人静下来了,继续道:“专案组的人是各部门抽调的,又是省里下来的,不可能个个人都了解长丰的情况,也不可能都清楚主任对长丰作出的贡献。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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