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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美人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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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如果我不是亲眼看到,简直就不能相信,这两个相隔看似如此别扭的方位,竟然能够通过如此美妙的轨迹连接起来。


“再看,‘直踏未济’。”话声刚落,只见人影一闪,我还没怎么看清,她就已经笑盈盈的立在了未济方位。我不禁咋舌暗道:晕,原来这就是直踏啊,速度之快让人看了眼晕。


张倩倩收起姿势,走了过来,道:“看清楚了么,对这飘絮身法有点大致概念了吧!”我点了点头。她便叫我照她刚才的步子走一遍。眼色中暗含笑意,似乎是等着看我出丑。我却浑然不觉,心中暗道:这有何难的,我就做一遍给你看看。


“从无妄到归妹。”我轻叫一声,身形窜起,按着记忆中她的身法,向那归妹方位跃去。哪知刚才见她做起来似乎是极为自然平常的事,此刻自己亲自做来,却是觉得万分生疏别扭,感觉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超高难度动作嘛!身在空中,望着那归妹方位,似乎是近在咫尺,可事实却似远若天涯,可望而不可及。一口气没接上来,扑通一声,便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跌了个狗吃屎。


张倩倩看得噗哧一笑,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我悻悻然爬起来,喃喃的道:“这怎么可能呢,这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动作啊。”张倩倩嗤笑道:“怎么不可能,你刚才不是亲眼看我做到了么。来,我来给你讲一下这个‘到’字诀。”

“什么是这个‘到’字诀?”我满脸疑惑的问。


张倩倩解释道:“你看这句,‘从无妄到归妹,转大有,直踏未济’,这里‘到’,‘转’,‘直踏’都是字诀,另外还有诸如‘飞’,‘跃’,‘走’,‘临’,‘游’等等字诀,每个字诀都有其独特的运功法门,不照着这个运功法门,动作是不可能完成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存心是想看我笑话啊。”我愤愤不平的道。张倩倩笑道:“不给你一点苦头吃,你怎知这身法的妙处呢。”说着便为我详细讲解了一下‘到’字诀的运功法门。当然这里的运功法门是指身体姿势的调整法门,从无妄位到归妹位,其间隔了一丈,只要在中间某个地方身体姿势高度没调整到位,这个动作就是完不成的了。

待张倩倩详细讲解完,我已经对这个‘到’字诀有了个初步的了解。张倩倩道:“现在你再做一遍看看。”


“从无妄到归妹”我再次轻叫一声,按着‘到’字诀的功法窜起身形。其实每个字诀实现的关键就是在身形启动的那一刻。以什么姿势启动,运用多大劲道,与地面成多大角度等等,都是很讲究的。所以说,整个动作能否完成与否,百分之八十就已经决定在身形启动那一刻上了。当然,依各个字诀的不同,这个百分比还有商榷的余地。

“做的好”张倩倩见我身形启动不错,拍手叫好。

果然这次身体的生疏别扭感比第一次好了许多,虽然最后还是没踏到归妹方位,但整个动作已经有点似模似样了。更重要的是这次没有象上次那样从半空中掉下来。


张倩倩赞许了一声,指出了我刚才动作的不足之处,接着又把‘转’,‘直踏’两个字诀向我详细解说了一遍,看看天色已晚,就先别过回去了。临走时嘱咐我多加练习体会。

张倩倩走后,我又把“从无妄到归妹”练了几遍,对‘到’字诀体会越来越深,身法越来越纯熟,那种生疏滞胀的别扭感也越来越弱。到达的方位也离归妹方位越来越近。


“再试这一次,不成就回去睡觉。”我默默回想了一遍‘到’字诀,再次轻叫一声“从无妄到归妹”,身随意动,窜了起来。身体离地的那一刻,我的心中已在潜喜,这次的启动可说完美之极,就看在空中的姿势调整了。此刻我的头脑几乎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是印象中张倩倩刚才“从无妄到归妹”的翩若游龙,婉若惊凤的身影,我似乎意识到,此刻的我,也正在重现着这一完美的身影。


突然,我感觉到体内背部的某处经脉中有股热流经过,令我舒服之极,几乎呻吟出声!正当我还沉浸在那片舒服之极的感觉之中时,脚已触地,我低头一看,落地点正是归妹方位,我意识到,我终于练成了这一招“从无妄到归妹”。


欣喜之余,我对刚才背部那股热流经过令我销魂蚀骨的舒服感觉仍念念不能忘怀。想不到练成这步竟然会有这么舒服的感觉。不愧是张家的不传外人的绝技啊。我却不知道,张梦心,张倩倩他们练成这步法时是没有遇到过我这种感觉的。之所以我会有这种感觉,完全是因为我是九阳绝脉和九阴绝脉的混合体。刚才的那道热流通过,大概是运用步法时触动了九阳或是九阴绝脉中的某道经脉,使之有了融会畅通的迹象。


要知道,这个飘絮身法是依周易六十四卦中的易理而创。而周易则体现了天地之至理。“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衍生万物”。而我的九阳九阴绝脉自也是天地造化之一,因此从练飘絮身法中触动到我九阳九阴绝脉中的某一道,也不是什么难以解释的了。


我沉醉于刚才的那道感觉中,又练了几遍“从无妄到归妹”,身法越来越纯熟,身形飘动间,跟刚才的张倩倩已经是不相上下了。刚开始第二遍时,我仍感受到那股热流,但似乎小了许多,给我的震撼感觉也没有第一次那么强了。而且这感觉越来越弱,待得第七遍成功完成“从无妄到归妹”时,这股热流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


我不觉有些懊丧不已。其实我不知道,通过练这步身法,我身上的九阴或九阳绝脉中的某一脉已经被悄然间打通了。我此刻的丹田气海中,已经悄然间生成了一股内家真气。以后多一脉被打通,这股内家真气就会强上一分。


虽然那种感觉不再,但我对这套身法兴趣却大增,毕竟刚才确确实实的销魂蚀骨的感觉验证了它的神奇。这其实也是我的运气太好。刚好我练的这套身法的第一步“从无妄到归妹”其中暗含的易理和我体内九阳九阴绝脉的其中之一暗合。如果选别的一个步法,就很可能没有这种功效。以后可以知道,在我练完这整套飘絮身法时,一共再三次的经历到这种热流经过销魂蚀骨的感觉。也就是说,通过练这套飘絮身法,我身上的九阴九阳绝脉竟然被打通了四脉,体内丹田气海中积聚了四成的内家真气!
卷一第十四章清晨试练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床上呼呼的大睡,就被砰砰砰的砸门声惊醒了。之所以说是砸,不是敲,是因为那声音太响了,简直是肆无忌惮。

我正待喝问,门外已响起张倩倩的娇叱声:“大懒猪啊,还没起来啊!”我只得把刚要出口而出骂人的话咽了回去,认命的快速穿衣服起床来。

我打开门,张倩倩正站在门外。不知什么原因,今天她换了一身更好看的衣服。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张姑娘,这么早啊,是不是黄帮主那里有信息了?”


张倩倩差点没被我这句话给气死,娇嗔道:“你能不能少提你那件事啊。现在你开始练武了,就应该勤快点。哪有一个练武人象你这样睡懒觉的。要知道,早晨的时光对一个练武的人是多么的重要!以后你必须听到鸡叫就立即起来!”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以前一直都是很早起的,吃早饭前都要去外面散散步,呼吸早晨那新鲜的空气。今天早上竟然睡得这么死,我想大概跟昨晚练那个“从无妄到归妹”有关吧。

“好了,你快去梳洗一番,早饭我帮你叫好了,吃完后快来这里啊。”张倩倩柔声道。我应声去了,心中却暗道:怎么好象是你练功的样子,比我还急!


梳洗后吃完不错的早餐,我回到住的后院。迎面张倩倩看得似乎一呆,面上浮起一丝红晕,眼神看着我怪怪的。令我有些不自在,道:“张姑娘,你怎么了,别这样看者我嘛!”心中却在不由自主的想到:莫非今天我身上哪个地方长花了?


张倩倩心里吃吃地道:他今天看起来感觉有点不一样了唉,似乎更加的那个了!当然她是不会说出来的,只是淡淡的道:“你现在看起来精神很好啊,昨晚是不是做什么美梦了啊。”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赶紧矢口否认。


“好了,看你这样子,做了又有什么呢,真是的!”张倩倩没好气的道,“今天我们接着练‘无妄到归妹’,你别嫌烦啊,万事开头难,这飘絮身法最难就在入门,而一旦你练好了其中的一步,很快就会触类旁通,学别的步法就会容易多了。”张倩倩怕我失去信心,给我打气道。

“慢着!”我见她站在了无妄方位,似乎又要示范一遍,便止住了她。“怎么了,你不想学了么?那你的银票…”张倩倩不由得想歪了。

“让我来”我走上前去,站在了无妄方位。张倩倩似乎猜到了些什么,脸上微现惊疑之色。


“从无妄到归妹”我轻叫一声,身形窜起。张倩倩在一旁看得两眼闪现异彩。话声落处,我已经若轻尘般飘落在地,正是那归妹方位。整个过程翩若游龙,惋若惊凤,如行云流水般,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看得张倩倩有点发呆了。


“张姑娘,见笑了,我练的不好,你千万千万不要骂我啊”我谦虚的道。张倩倩这才回过神来,娇嗔了我一眼,道:“你还说,原来你以前学过啊,一直还骗我!”“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是昨天练了一晚才练出来的,要不今早我怎么起这么晚了。”我赶紧分辨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早说了,你还真是练武奇才呢,练一晚就练会了,当初我练了两天呢。”张倩倩虽有不甘,但仍不得不服。

“哪里哪里,是张姑娘你教得好啊”我继续谦虚的道。心中却暗道:你怎么这么笨啊。


其实我不知道,以张倩倩的资质,已经是很出类拔粹的了,看以她十八九岁的年纪,就进到武林盟的总坛,并获得武邻盟三凤之一的美名这点可以看出来。虽说这与她爹及她的美貌颇有关系,但她本身的实力也是无庸置疑的。要知道,有些资质一般的,就是终其一生,也很可能得其门而不能入,此生与飘絮身法无缘。
卷一第十五章意外之事
“好了,我们接着下面的练。一直练到晚上,中午不吃饭了。”张倩倩兴致勃勃的道。我在昨天晚上已经尝到这飘絮身法的甜头,自是乐于奉陪。


不知不觉中一天就这样在练功中过去了。虽然我又练成了十几个步法,但却再没有遇到昨晚那次背部暖流经过舒服之极的感觉。虽然如此,每次完成一个步法,都会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令我仍乐此而不疲。


到第三天的时候,当我练成“起中宫,临于坤,转大过,落于井”这一句时,一道寒流流经胸腹,同样是那种强烈的令我舒服之极的消魂蚀骨的感觉。同样的多练几遍后,这种感觉渐趋于无。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天,我已经学全了飘絮身法的八九成了。其余的不用张倩倩教,我也能自学完成了。其间我共经历了两道热流,两道寒流。除了原先两道,其中一道流经右臂,一道流经左腿。也就是说,我的九阴九阳绝脉中的四脉通过练这飘絮身法而打通了。此刻我的丹田气海中积聚的内家真气,和一个普通武功好手的内力差不多了,只是我尚完全不知如何运用这股真气而已。

这其间,那几个偷我银票的小贼早已抓到。只是张倩倩怕影响我练功的情绪,一直没告诉我罢了。这天她见我的飘絮身法已经接近大成,终于把那些银票拿了出来给我。

“那些偷我银票的小偷呢。”我接过银票小心翼翼的放进内衣口袋,问道。“那个黄鸿飞已经狠狠教训了那些人一顿,相信他们已经再也不敢来偷你的了。”张倩倩道。

“恩,量他们也不敢了。”其实此刻我的心中倒还十分盼着那几个窃贼再来偷我,看看我练成这飘絮身法后他们还能不能再偷着。

张倩倩突然叹了口气,神色变得十分的黯然,完全不似她平时的模样。我讶然道:“张姑娘,你有什么事么,我现在练成了飘絮身法,肯定可以帮你的啊。”

张倩倩失笑道:“以你现在的飘絮身法,碰到普通的高手,应该也可以自保全身而退,但要谈到攻敌,我还没教你一招半式呢!”

我想想也是,便道:“那你赶快教我一招半式吧!”

张倩倩闻言脸色又转黯然,幽幽的道:“可惜在此地我们的事情已了,明天就要回总堂复命了。”

“哦,明天我也要去看榜了,希望是第一名解元啊”我想起来了,明天正是乡试考试揭榜的日子。


正当我还在遥想明天看见自己高中头名解元,风光无限的时候,张倩倩突然做了一件令我无法理解和解释的事情。我只觉得人影一闪,张倩倩已经扑入我怀中,紧紧的抱住了我。头脸埋于我胸前,似乎羞不可遏。

我一动不动,让她抱了良久。软玉温香在怀,也觉舒服之极。心中暗道:让你抱抱又如何呢,反正我又没什么损失,只是等下看你又怎么解释这件事呢!
卷一第十六章美人伤心
良久张倩倩才从我怀中起身,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见我良久没有反应,只得又转过来,痴痴的盯着我道:“明天我就要走了,你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这是我平时无聊所写的一首小诗,此刻吟出来,倒也应情应景。听得张倩倩两眼发光:“‘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说得多好啊,林,你简直要让我佩服死你了”

我暗笑一声,心道:“我无聊中写的诗多着呢,光这一首就让你佩服死了,若要再给你念几首,你是不是又该活过来了。”

“你明日看过乡试结果后,有什么打算呢?”张倩倩问道。

“有了现在的银票,我想明天过后,到处游历一番,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诚为不错。这次出来,我才知道天地之大,自己实在是井底的青蛙。”

“恩,你的打算不错,可惜我现在尚属武林盟,不能陪你一起游历江湖,等这次回去后,我便辞去武林盟的身份去找你。”张倩倩幽幽的道。

“张姑娘不必为我如此啊。实话告诉你,我家中已有妻室。”我不想太伤她的心,没有直接拒绝她,而是撒了个谎。

“什么!”张倩倩闻言脸色大变,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想从我的眼中看出些什么。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她语气已经略带哽咽。

我点了点头,暗道:长痛不如短痛,她应该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不,我不相信!”张倩倩终于泪流满面。我叹了口气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张倩倩终于忍受不了了,道一声:“你这个骗子,我狠你!”痛哭中转身飞奔出院而去。

“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大概以后都见不到了”我莫莫的道。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我就又和张倩倩见面了。
卷一第十七章榜中解元
张倩倩走后,我又练了一会飘絮身法,就回房睡了。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洗漱吃毕,便向洪都府的学督院行来。快到学督院时,可以看见陆续很多和我怀着同样目的的读书人来看榜。

到得学督院,已经有一大群人聚在门口,等着贴榜的出来。有忐忑不安的,也有踌躇满志的,有单身的,也有一家人的。

“文明兄,你说今次的解元会是谁啊?”我听见旁边有人在议论。

“还用说么,我看这次解元非伯举兄莫属啊。”

“恩,我也觉得是这样,文明兄真是慧眼识人啊”

远处,“伯举兄,听闻你很有识人之能,你说这次解元公,会是哪位啊?”

“若依伯举看来,此次解元公,非文明兄莫属啊”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如此认为的啊”

到处都听闻这等互相吹捧之言,我心中暗笑,很不以为然。心道:你们这些狂妄自大的井底之蛙,等会解元归我,看你们怎么说!

“来了来了”人群变得喧扰起来。果然从学督院走出几个公差,手里拿着金光灿灿的黄榜。人群都挤了上去。公差门在布告墙前站定,一个公差便把黄榜贴了上去。

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我,心道:这里除了张倩倩他们,谁又会认得我啊?而且他们今天是要回武林盟的。难道是张倩倩实在是想我了,也跑来看榜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却听见叫唤我名字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四面八方都有。我心中发慌,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拼命的往榜前挤。终于挤到目力所及的地方,正待定睛观看,突听一人大声叫道:“我中了,我中了!”


我扭头看去,一个已经四十多了的老秀才挤出人群,披头散发,手舞足蹈,仰天大叫道:“我中了,我中了!”状似疯癫。听得旁边一人低语道:“那个是街头张屠夫的女婿,名叫范进,考了二十多年的举人了,想不到这次中了。真是有运气啊。”二十多年?我摇头默然无语。

“解元公啊,快看解元公啊!”解元的喊叫把我目光吸引回榜上。只见黄榜上第一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洪都府丁丑年乡试第一名解元:临水县秀才林子羽”

我呆了半晌,确认临水县只有我一个名叫林子羽的秀才后,顿时心花怒放,果然解元是我啊,我真是笨死了,刚才那么多人叫我的名字,原来都是因为我是解元啊。

我再去看那上面名叫范进的,从上到下,当我都要放弃希望的时候,却在榜的末尾最后一名看到了范进两字。原来是最后一名,真险啊,难怪高兴成那样!


“解元公在吗,解元公在吗?”有人忽然大叫。不少人跟着起哄:“我们要看解元公,解元公出来,我们要看你!”“解元公快出来,我要跟你对诗”“解元公在吗,小生想请教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困扰小生多年了呢”……


我当然不会蠢得去理会他们,看看他们的样子,光那口水都会把人淹死,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也喊道:“解元公在哪里啊,我要拜你为师!”众人扰攘了一阵,确认解元公不在场,这个话题才渐渐罢休。到最后哭的哭,笑的笑,都散去了,我也回了客栈。
卷一第十八章会试之约

乡试,会试之后,都有拜座师的传统。所为拜座师,就是考中的人拜访主考阅卷的人,感谢他们欣赏自己的文章。其实更主要的是跟主考官拉上师徒门生关系,以图日后在仕途中能帮上自己一把。

揭榜的第二天,我闲着没事,抱着无聊的心理,带上一些平时写的诗词文章,在街上买了一些水果作为见面礼,便往学督院这边走来。


学督院的门房听得我是来拜座师的,很客气的把我领到一个书房。我走了进去,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正在看书。见我进来,仍一动不动。我说明了来意。只见他呜呜两声,吩咐我坐下,但仍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书。我不由心中大感奇怪,不知道那是本什么样的书,竟让他看得如此入迷。


不得已我打破了沉默,道:“在下林子羽,这次幸得布政使大人的青睐,文章得入法眼,榜上有名,今天特来致谢。”在来之前我已经打听到这次乡试的主考官是洪都府的布政使大人。布政使是正五品官职,是除了知府外,一个府的最高职位的文官了。


那中年文官听得我报出姓名,脸上显然动容,放下了手中的书,向我看来。打量半晌,突然热情的笑道:“你就是这次乡试的解元吧,怎不早说。来人,给林举人看茶。”立时就有仆人上来,端上热茶。

看来是不是解元待遇就是不一样啊。我心中暗道,然后递上自己带来的诗文,求他评阅。


布政使大人接过,放于桌前,并没有立即观看,而是含笑对我道:“你的应试文章写得极好,纵横开阖,能放能收。行文如流水,锋回路转,实在是我多年所不得见的佳作。因此我特意把它定为第一啊。”

闻言我忙谦虚的道:“布政使大人过誉了,在下不过一时胡言乱语耳。”


布政使大人这时才拿起桌上我的诗文,细细的看起来。当读到一篇文章,不由的眉飞色舞起来,拍案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写得好!对仗极佳,又深合意境,非妙笔生花不得如此啊!“我心中暗笑,道:这算什么,不过是对偶工整罢了,好的你还没看到呢。“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好啊,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妙妙啊。”念到后来布政使大人不由手舞足蹈,不能自己。

我心中暗道:我都说多烦忧了,你还说妙妙妙啊,真是不给面子啊。

好半晌布政使大人才放下我的书稿,平静了下来,对我道:“老夫果然眼光不差,林举人真是一位文章奇才啊!”我不得已又谦虚了一番。

布政使大人又称赞一番,突然道:“林举人可否有心参加今年的秋试啊。”在他的意念中我的回答必然是肯定的了。


他口中的秋试就是在京城应天城举行的由全国各地的举子参加的会试。之所以称为秋试,是因为三年一次的会试都是在秋天八九月间进行的。而各省府的三年一次的乡试都是在春天举行,所以也称春试。

哪知我闻言却默然不语。此次的乡试也只是我心血来潮的偶然之举,我根本是无意于功名的。


布政使大人见我不语,讶然道:“林举人莫非无意于秋试乎?这实在是太可惜了。想当年洪都府被前朝文人誉为人杰地灵之地,才人辈出。可是到如今,洪都府已经近五十年没出过状元了,甚至连进前三甲的也没有,实在是令我等羞愧不已啊!”

“竟然有这等事情?”身为洪都府一份子的我讶然道。

“情况确实如此,很多别府的人现在都在讥笑洪都府空有人杰地灵之名,实则是酒囊饭袋之地呢。害的我辈都无脸出去见人了”布政使大人哀叹道,还夸张得摇了摇头。

我虽听出些激将之意,心中仍是大为意动,毕竟为洪都府洗刷酒囊饭袋之名也是我洪都府人人都应尽的义务啊。

想罢便道:“大人不必心忧,学生已打定主意,参加今年应天的秋试,期望能为洪都府的名声尽一点微薄之力!”

布政使大人闻言大喜,脸色立刻阴转晴,道:“好好,我这就即刻为你把名报上,快马送到应天。”

“不知此次会试的报名费需要多少银两啊?”我有些担心的道。张倩倩给的银两我还要留着游历之用,报名费多的话就不大妙了。

布政使大人毫不犹豫的道:“这个你不用费心,我定会为你办妥一切,只望你能不负洪都府的重托啊。”

“学生定当尽我所能为之”闻言我才放下心来。心中暗道:既然不用交报名费,就当是一次到应天的免费旅游罢了。我不是要游历各地么,都城应天自是少不了要去的。

事情既然已定,我们便扯开话题,谈起一些别的事来,布政使大人了解了一下我的身世背景,突然问道:“林举人年已二十,不知可已婚否啊?”

我心中突的跳了一下。暗道:又来了,果然又来了啊,真是的。为堵他下面之口,不得以道:“学生已然成婚,是去年成的。妻室是本县王家的王小姐。”

布政使大人闻言脸现失望之色。我又胡乱聊了几句,怕他再纠缠,就赶紧告辞退了出来。
卷一第十九章好诗老者

出了学督府,心情一阵轻松。离应天会试还有约半年。觉得做些考前准备实在是浪费时间,只能都用来游山玩水了。洪都府的名胜这几天也逛得差不多了,想起那天因座位之争而没有尽兴的烟雨楼,自从那天后还没有再去过,现在无事正好旧地重游,最好那几个纨绔子弟还在,正可以试试自己刚练成的瓢絮身法。

打定主意便往烟雨楼这边走来。这次我上到了烟雨楼的第四层,仍旧拣了一个靠窗可以远跳天河的座位坐下,叫了一些茶点,准备就这样在这里度过一个悠闲的下午。


微风徐来,远处的天河静静的象条白玉带一样蜿蜒绕城而去。看着此情此景,我不由得诗兴大发,沉吟半晌,便作出一首诗来,吟道:”白日依山尽,天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吟完我呆立半晌,似乎也有点不相信自己盏茶时间便作出如此意境,深含哲理的诗句。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果然是难得的佳句啊,敢问这可是小伙子你作的么?”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的向我问道。


我闻声回头,只见旁边一个座位上的老翁正对我含笑望来。此老翁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也看不出实际的年纪。他和我都是一人据桌独坐。他的桌子和我相邻,刚才我上来的时候对他并没有在意,此刻看来,却觉得这个老翁颇不寻常。

我也含笑一礼,道:“刚才诗句正是我所作,只是一时有感而发而已,老先生见笑了。”

“不错不错,年轻人,可否过来一起喝两杯?”老翁热情的邀请道。

我犹豫了一下,道:“还是老先生你过来吧,我这个位置极佳,靠窗临风,又可远眺天河,非得如此,还作不出刚才的诗句呢。”


“好好好,你来帮我把酒菜搬过去。”我看他桌上酒菜颇为丰盛,暗道一个老翁竟然这么能吃。相对而言,我桌上的茶点太简单了。闻言我欣然过去帮把酒菜搬了过来,两桌合为一桌。


“来,你先来尝尝这个酥油糕,听小二说可是这里的名点心呢”老翁颇为好客,推过一盘黄灿灿的糕点。我夹起一块放过口中咀嚼几下,虽吃不出是何物所制,但果然酥香甜腻,好不可口。食指不由大动。

“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啊”老翁问道。

我吃着糕点,一一说了。并告诉他此来是为乡试而来。

老翁便笑道:“是不是名落孙山了啊?”

“老先生取笑了,刚刚开的榜,我高中头名解元啊”我淡然的道。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凭先前的‘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如真是你刚才观景所作,就是前朝大诗人黄之涣也该对此甘拜下风呀”老翁笑吟吟的道。

“老先生对诗词很有研究么,晚辈正好可以请老先生指点一二。”我发自内心的道。

“这个,再说了。”老翁一语带过,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却敏锐的发现老翁的脸似乎闪过一丝异色,不由心中暗道:莫非他是个附庸风雅之徒,虽然欣赏诗词,却不会写的?当然我只是心中疑惑,并不会说出来。

“小伙子,我现在考上你一考,看你是不是撒谎,如何?”老翁大嚼着鸡腿道。

“我现在没有这个兴趣啊”我道。

老翁不理,沉吟着盯了手中酒杯一眼,道:“就以这酒为题,你且作一首看看。”


这有何难。我只略想了一想,便得一绝句,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吟完之后,良久不见反应,扭头看去,只见那老者鸡腿放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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