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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美人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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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紫衣听着我报出的一大串菜名,也不由失笑道:“关了这几天,你现在看来是饿死鬼投胎啊,难道牢房里没饭给你吃么?”

我道:“虽然有,但在那种地方,哪有心情吃饭啊。”

刚坐下喝了一口茶水,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纪姑娘,你刚才说的假释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给我讲讲啊。”

纪紫衣却道:“你这么急干什么,以后有空再说。”

我忙道:“不弄清楚这个,我一刻也坐不住啊,难道说现在我还不是自由之身么?”

纪紫衣点了点头,道:“是的。假释就是先把你放出来,但你仍然是待罪之身,随时都有可能被重新抓回去的。”

“为什么会这样?你们汉月真是莫名其妙啊,我又没做过什么,怎么这样的对待我,竟然在花名册上排名第十,简直是岂有此理啊。‘我忿忿不平的道。

“原来你也知道了。此事我也觉得奇怪,依我看来,你根本就是无足轻重,怎么会上花名册第十呢。”纪紫衣道。

“还是姑娘明理啊。”我赞同的道。

纪紫衣又道:“这个花名册是征南元帅府定的,所以我现在也只能把你假释出来,并不能帮你免罪。”

闻言我又道:’还没向姑娘道谢呢。不论如何,真是太谢谢纪姑娘了。大恩不言谢啊。”

纪紫衣淡然的道:“你不用感谢我,其实我是看在倩倩的面子上而已。倩倩回家前托我有事帮你的。”

“哦?真是这样的吗?纪姑娘可知道张姑娘现在在哪里呀?”我看着她那美若天仙的俏脸,问道。

纪紫衣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的了。”

我又问道:“依姑娘看来,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有真正的自由之身呢?我怎么会平白无故上花名册的呢!”这个问题不弄清楚。我实在有点寝食难安。

纪紫衣想了想,似有所得,却道:“这个我实在是茫然不知啊。有机会我可以帮你到元帅府问一问,就清楚了。现在你不用这么着急的。”


我点了点头,道:“如此只得再麻烦你了啊。”想起狱中石坚石侍郎所托之事,不由再道:“纪姑娘,不好意思,我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呢。这件事对我来说,也是受人之托啊。”

见我一脸急切的样子,纪紫衣诧异的问道:“是什么事情?你受何人所托呢?”

我便把狱中石侍郎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纪紫衣听完,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不置可否。

我不知她是何意,期期艾艾的道:“纪姑娘,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呀?”

纪紫衣看了我一眼,道:“这是一件小事,我可以帮你问问消息。不过这位石清照石姑娘可是一位名人呢,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却是真的不知道,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啊,想不到这个石姑娘还是个名人,不知道名气从何而来的。”


纪紫衣没有接着说下去,却微叹了口气,道:“我给你说一件事吧。我也是今天早上刚刚得知的消息。就在几天前,匈奴突然突袭大雁关。汉月数十年来安若磐石的大雁关此刻已经易手。匈奴已在大雁关聚兵五十万,兵锋直指枫城。此刻枫城的汉月朝廷正在商议迁都,暂避其锋……”

“什么?”我乍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也不由的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卷三第一章偷袭疑云

听到这个消息,倒真应了一句话了,这就叫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汉月的南征军在华炎势如破竹,大获全胜,却没想到匈奴此刻会在背后插一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得了汉月在北方最重要的门户大雁关。占住了大雁关,意味着匈奴的铁骑随时可以南下,侵袭中原。汉月在战略上将处于及其不利的地位。

我有些不信的道:“纪姑娘,这个消息可靠吗?这个消息你是从何听来的?”

纪紫衣白了我一眼,道:“当然可靠,我有必要骗你吗?我现在心中也有点乱,所以告诉了你,却想不到你听到这个消息反应会这么大啊”

闻言我重新坐回了座位,道:“不是我反应大,只是这个消息如是真的,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甚至比应天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被攻破更令人吃惊得多。”

纪紫衣淡然的道:“你认为应天城这么快便被攻破很令人吃惊么?”


我点了点头,道:“当然。应天城是大陆有名的坚城,又有雄兵二十万坚守,如果不是你们施展阴谋诡计,就是一年两年你们也不见得能破,甚至很可能功亏一篑,兵败城下,铩羽而回呢。”


纪紫衣淡淡的道:“你现在这些话对我讲讲没有关系,可是要到外面去讲,可是个大不敬之罪。你可知道么,华炎如今已是名存实亡,离真真覆灭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你现在是汉月的子民了。”


“我说什么了啊!”我想起现今的时局,关心的问道:“如今的战事怎么样了啊?华炎不是还有皇太子的勤王之师的么?”在刑部大牢关了不知多少天,也不知道这几天的战况如何。


纪紫衣道:“听了你也许会失望呢。杨将军和潘将军此刻正兵分两路,南下扫荡华炎的各处州县。所过之处,无不望风归降。那李恒虽有垂死顽抗之心,奈何他手中可用之兵已经不多,现在已经退入荆东,败亡是迟早的事了。”

这样的结局是我早有预料的,只是想不到会败得如此之快。想来是近百年的歌舞升平,民风早已侵蚀腐化,军队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仗了。

我听得只有两路军队,便道:“那此次的征南大元帅赵扩,此刻是不是尚在这应天城中了?”

纪紫衣点点头,道:“大皇子领十五万兵,尚留守在应天城。”


我一时默然无语,看来华炎亡国已成定局。我果然成了短短的华炎王朝的末代状元。本来如果没有匈奴的突然偷袭大雁关得手,汉月的这场南征战役可以说是完美之极,不但可供日后史学家大书特书一笔,也可作为一个经典战例,供后世的兵法学家品评推崇不已。只可惜大雁关的失守,成了白璧上的微瑕。


此刻女仆的饭菜已经做好,端了上来。诱人的香气令我食指大动。纪紫衣欣然和我落座。我道:“纪姑娘,你喝酒的吗?”纪紫衣点了点头,道:“随便了,我酒量不好的,你可不要欺负我啊。”我闻言放了心,叫女仆拿上一坛竹叶青。


想不到张倩倩家的这酒也都是陈年老酒,我跟她干了几杯,就已经有些醉晕晕的了。再看那纪紫衣,却完全没事一样,笑盈盈的看着我。让我不由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还说什么酒量不好,简直就是扮猪吃老虎嘛。可笑我刚才还故作豪饮的样子,真是贻笑大方了,看来以后要练一练酒量了。怎么我碰上的酒量都这么大的,不但她,那个张倩倩的酒量也比我大得多的样子。


我举起手中的酒杯,道:“纪姑娘,我看你果然不胜酒力的样子,这杯就算是最后一杯了吧,好吗?”纪紫衣只得点点头,道:“恩,好的,再喝下去紫衣可真要醉倒了呢。”我道:“恩,你不喝了我也不喝了。”


席间我们又谈起这次的匈奴偷袭。我问:“这次匈奴突袭,实在是出人意料。不是有消息说,匈奴的大汗已经病重身死,几个王子都在为了汗位,争夺不休的吗,为何会突然有余力偷袭大雁关的呢?”


纪紫衣点点头,道:“我们有消息,那阿保牙确实已经病重死了多时,而且死的时候没来得及指定汗位继承人。匈奴内部几派为了立汗之事,一直纷争不休,应该是根本没有余力做出此偷袭之举的啊。真是令人奇怪啊。”说着不由沉思不已。

我淡淡的道:“如此看来,现今那匈奴应该已经有了汗位继承人出来了,而且将计就计,乘汉月麻痹大意之良机,迅速的出兵,夺了大雁关。”


纪紫衣闻言眼睛一亮,看着我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想不到匈奴的内乱如此快的就结束了,汉月看来在此点上看来是太大意了。如果当真,却不知这匈奴新的大汗是谁。以我们的情报,那阿保牙的几个儿子都是平庸无能之辈,在匈奴极不得人望。而且各自实力相当,怎么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决出个结果来的!”

我道:“莫非这汗位是另有其人的?就象跟汉月一样,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


纪紫衣没有理会我的讥诮之言,自语的道:“其实就是匈奴国齐心协力,平时要夺得汉月的第一雄关大雁关也是极难的事情。不知道此次匈奴是如何的偷袭的,看来其中大有蹊跷了。算了,不用去多说了,具体情况如何,过几天便该有消息传来的了。”

我点了点头,对此也觉得十分的奇怪。汉月攻取应天城,用的是攻心之术,莫非匈奴也是用得此招?但想想显然不是,环境和对象都不对。


我又道:“据你所说,匈奴已在大雁关聚兵五十万,你看此刻他们会不会立刻进攻枫城呢?”枫城虽然兵多城固,但作为汉月的首都,经济政治中心,对掠夺成性,好大喜功的匈奴来说,显然有很大的吸引力。

纪紫衣沉吟了良久,摇了摇头,道:“这个紫衣实难猜测呢。不过这个可能性肯定是有的了,若硬要我说,我看匈奴进攻枫城的可能,在五五之数。”

“那就是一半的可能了。”我心中暗道:你这不是白说了嘛。
卷三第二章绝妙绝句

纪紫衣又道:“依紫衣看来,匈奴此刻进攻枫城,有两个明显的优势,一是刚刚夺得大雁关,士气正盛。二则是事出突然,汉月对此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可以趁此打汉月一个措手不及。”


我道:“是啊,你说得很对,那匈奴应该很可能发兵南下了。就是打不下枫城,京畿之地,也多是富庶之区,对匈奴这等素喜劫掠的民族来说,实在是块垂涎三尺的大肥肉啊。”


纪紫衣道:“你说得没错,但你忘了很重要的一点。现在是一月,正是隆冬季节。北方之地,不比地处南方的华炎,常年气候温暖。现在枫城那边,早已是飘雪季节了吧。这种寒冷气候,对擅长野战的匈奴骑兵部队来说,实在是最为忌讳的了。所以说,此刻匈奴也很可能按兵不动,等开春气候回暖时再发兵南下的。”

闻言我才释然。如果我要是那匈奴的统兵大将,恐怕对此也要有些举棋不定的了。

想起刚才听到的此刻汉月朝廷的迁都之议,我又问道:“此刻枫城驻有多少兵马?应该不在少数吧,为何汉月朝廷会有迁都之议呢!”

“此刻枫城中应尚有四十万兵马。”说着纪紫衣反问我道:“依你看来,该部该迁都呢?”

闻言我毫不犹豫的摇摇头,道:“不该,当然不该。不是还有四十万兵马嘛!”当然如果是只有二十万或者更少,我可能说得就不会这么坚决了。

纪紫衣叹了口气道:“可是听得初步的消息,现在汉月朝中支持迁都的大臣占了多数呢,具体会如何,还不知道了。”

我问她道:“那依你看,汉月现在该不该迁都呢。”

纪紫衣想了想,道:“依我看来,迁都有好有坏,也不见得不可行。”

我道:“恩,你给我仔细讲讲。”


纪紫衣道:“众所周知,此刻迁都,最大的害处就是必然会削弱此刻枫城的防御力量。大雁关失守后,枫城就成了阻止匈奴骑兵南下劫掠的最重要的关口了。一旦再有失,整个汉月的中原腹地便彻底暴露在匈奴的铁骑下,以后汉月就只有疲于四处防御,处处受制了。”

我点了点头,道:“看来是不能迁都的了。”


纪紫衣又道:“可是从如今现状看来,大雁关已失,一时要想夺回是万难的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枫城暴露于匈奴铁骑的直接攻击下的现状不会得到改变。这作为一个堂堂汉月大国的都城来说,实在是令人难堪和不安的。所以说有迁都之举也是无可厚非的。”

听了她此言,我果然又觉得迁都也是有理的,便问道:“汉月如要迁都,大概会选择迁到什么地方呢?”

纪紫衣想了想,道:“依现今情况看来,洛都应该是较理想的所在了。”

我点点头,道:“哦,知道了。听你一席话,如拨云见日啊。”

纪紫衣白了我一眼,道:“想不到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废话,算了,不谈这些了,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事情吧!”

闻言我关心的道:“既然现在我被假释出来了,我能不能现在就逃跑,让他们抓不到了,你说呢。”

纪紫衣嗤的一声冷笑,道:“你竟然敢跟我谈这个,要知道我可是你的保人,如果你逃走了,岂不是要连累到我了!”

我看着她略带戏谑的眼神,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在我看来,虽则会连累到她,恐怕也是无足轻重的。


纪紫衣见我沉吟不语,便道:“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逃跑的念头吧。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你这一跑,莫非日后都要作一个登录在案的在逃犯不成?你的事情,我会去问清楚的了,依我看,你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了。”

我忙道:“那好吧,我先不逃了,先谢谢你了,一定要帮我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说着又道:“还有那石姑娘的事,也要帮我问问清楚的啊。”

纪紫衣点点头表示答应,又道:“那个石姑娘的丈夫的情况,我也帮你打探一下吧。那位石姑娘的丈夫好像是兵部员外郎的样子。”

想不到她会如此的热心,还买一送一,见状我得寸进尺的道:“那个兵部侍郎石坚现在很可怜呢,你能不能也把他保释出来,让他们父女团聚啊。”

纪紫衣却斩钉截铁的道:“不能,那石坚是此次的要犯,不可能保释的,你还是省了这条心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那就算了,可怜她女儿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要多伤心呢。”

纪紫衣淡淡的道:“看来你好像很关心那个石姑娘的样子。不过依我看来,你要解救这位石姑娘,恐怕会很有些困难的。”


若是我,恐怕解救任何一个人都会很困难的吧。还不是要靠你的嘛!但见她似乎对此事也无甚把握的样子,奇怪的道:“为什么这么说呢,难道这位石姑娘在花名册上的排名还在我之前的吗?”

纪紫衣摇摇头,道:“倒不是说这位石姑娘对汉月来说是何等重要的人物。只是这位石姑娘太有名气了,估计很多人都已经在盯着了呢。”

“是么?”闻言勾起了我的兴趣,问道:“这石姑娘不过是年方十九的弱质姑娘,怎么会有什么名气,令得各方关注呢。”

纪紫衣讶然的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这位石姑娘的名气么?看来你不愧是小地方出来的,孤陋寡闻的紧啊。”

我点了点头,道:“恩,我是从洪都府临水县风新镇出来的,确实是不知道这位石姑娘的大名啊。”这次我没把家在风新镇的具体地址说出来。

纪紫衣洒然道:“那不知你听没听过一首诗呢!”

说到诗,我更来了兴趣,道:“什么诗,你给我念念。”

纪紫衣便念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刘邦,不肯过江东……”


“好诗啊!”我听了悚然动容,不由拍案叫好。心中暗道:如叫我写,也不过如此啊。这是一首咏史诗,讲得是楚汉四年争霸。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刘邦在先前占尽优势的情况下,最后却被项羽施十面埋伏,围于垓上,最后落得个自刎乌江的悲惨下场。


刘邦乌江自刎前,本有一个逃生的机会。一个乌江边的小渔船愿载刘邦过江,就可以逃过项羽大军的堵截,东山再起。可惜刘邦以无颜见江东父老为名拒绝了。后世诗人对此多有咏叹,但此诗虽短小,却别出心裁,另具一格,由此可见作者非同一般的功力!
卷三第三章押赴枫城
纪紫衣道:“好吧,这便是那位石姑娘作的一首小诗。其实这位石清照石姑娘对于作词更是擅长呢。”

想不到这样的一首诗竟然出自一位女子之手,我颇感惊讶,对这位石姑娘颇感兴趣起来。


纪紫衣继续道:“知道了吧,实话告诉你,这位石姑娘可是名声在外,素有江南第一才女之称。其实何止江南,就是放眼整个大陆,论才气也鲜有哪位女子能比得过这位石姑娘的了。”

我淡淡的道:“何止女子,我看就是我,虽是华炎国的新科状元,论才气,也难比这位石姑娘于万一啊。”

纪紫衣嗤了一声,道:“你就别这样妄自菲薄了,说得这样难听!依我看来,你比这位石姑娘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呢。我的林大状元!”

“是么?纪姑娘可不要过于谬赞了,我会骄傲的啊。”我又接着道,“你说这位石姑娘于词更是擅长,你再给我念些她的词来听听。”

纪紫衣略一沉吟,便念道常记溪亭日暮。沈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念罢想了一下,又念了一首,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闻言我不由拍案叫绝道:“好词,真是好词!真是太太好了。真是此词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

纪紫衣愕然沉吟道:“此词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你真是出口成章,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我连称不敢。

纪紫衣看了看天色,已过晌午,便起身告辞道:“好了,我要走了,还有事呢。你们这几天先静待家中,不要乱自走动,有了消息我自会来通知你们的。”我点头应是。


送走了纪紫衣,我闲得无聊,屈指一算,此刻距离那张倩倩离开应天回家已有近四个月了,她三姨妈的寿诞再怎么着也应该已经结束了啊,怎么张倩倩至今还不见人影回来呢?若说以前应天围城,她害怕不敢进来还说得过去,可是此刻应天城围已解,她仍不见踪迹,就实在是令人费解了。莫非她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又或是不想再见到我了,索性连这个宅院也不要了?越想我越觉得有此可能。便去探那几个女仆的口风,可惜她们都支支吾吾,一副不知所云之状,我也只得作罢。


又过了十几天,除了派人送了一些消息来外,那个纪紫衣并没有再来,张倩倩也仍不见踪影。我从一些张贴的官府邸报和市井传言,大略知道了局势的进一步发展。此刻华炎仅余的由皇太子李恒率领的残兵已经完全退出了荆州,进到了南州地界。此刻除了仅剩的南州一地外,整个华炎已基本全由汉月占领。此刻杨潘大军又已经合兵一处,正对南州北边的岭南关猛攻不止。而北边,匈奴并没有乘胜对枫城发动攻势,而是在大雁关按兵不动。


这些天我去了几次翰林院,里面仍是人去楼空,冷清之极。约略打探了一下这些往日同僚的一些消息,大都跟我一样此刻赋闲在家,无所事事。也有一些重新起仕,进了此刻应天城的那赵扩的元帅府,充当幕僚,伺机再起。而经过了这十几天后,应天城也已经渐渐恢复了往日的一些生气,各行各业重新全面正常运作起来,似乎已经看不到什么战争留下的一些痕迹了。应天城能这么快的恢复生机,跟赵扩任用了很多华炎旧时的熟悉应天政务的官吏不无关系。


这些天我虽然没有得到关于自己将被如何处置的消息,却从纪紫衣那里得到了一些关于那石清照的下落消息。此刻石清照和大批的那些战败的华炎旧臣的妻女们一起,关在此刻应天的俘虏女营,那些旧时的华炎皇宫的嫔妃宫女们也被关于此处,准备过些时日随大军一起押回枫城。


得知那石姑娘暂时无恙的消息,我稍稍安了心。虽然觉得有愧那石坚所托,没能把石姑娘救出来,但从现今情况看来,我对此也是无可奈何,自身难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看日后会不会有什么机会了。自从读了那石清照的诗词后,我就大起好奇之心。此刻就是无那石坚所托,我也会尽力救她的了。

这一天,终于重新见到了纪紫衣。一见到她来,我便赶紧迎上前去道:“纪姑娘,你此次来,不知可有什么最新消息么?”

纪紫衣点了点头,道:“是有几个消息,不知道你想先听哪一个?”

我道:“随便了,反正都要听的嘛。”

纪紫衣道:“那好,我先告诉你一下,那个兵部侍郎石坚昨天已经在狱中病重身死了。”

我闻言一阵黯然。出牢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出那石坚的身体状况极其不妙了,此刻听到他的死讯,虽有一些感伤,却并不感到十分意外。


纪紫衣又道:“还有,那个石姑娘的丈夫赵明诚,我在此刻应天在押俘虏名单中并没有见到他的名字。据一些应天城破当时和他在一起的兵部官员俘虏说,赵明诚虽然身手不错,但那时在乱战中已经多处负伤,血流满身,后来就不知了。现在看来,应是已经在乱军混战中被杀身亡了。”说着她瞥了我一眼,我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她有些怀疑的轻推了推我,道:“嗯?你在听么?怎么不说话呢。”

我道:“我在听啊,对此我又有什么话可说呢,你带来的都是一些坏消息。”

纪紫衣闻言佯怒道:“好啊,我辛辛苦苦帮你打探得的消息,你既然还不领情!我不说了!”

我忙道歉道:“对不起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还是很感谢你的。我说的是真的,没骗你。”

纪紫衣嗤的一声道:“谁希罕你的什么感谢了,能当饭吃么!不过这次我来,倒是给你带来了一个关于你自身的消息。”

闻言我忙关心的问道:“是什么消息,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

纪紫衣道:“不要这么紧张的样子,说不上是什么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五天之后,从应天有一路大军要押批俘虏返回枫城,你也在指定的名单之中。”

“什么?”这不是说明我还是个俘虏啊?这明明是个坏消息嘛!我看着纪紫衣,一脸的不情愿的样子。
卷三第四章魔宗插手
纪紫衣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没办法,据说这是枫城传来的命令了,我也帮不了你了,你就当去枫城游玩一趟吧,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便知道她心里有鬼,道:“到底是谁在暗地里陷害我呢?你一定是知道的,对不对啊,你告诉我吧,我只是想知道而已,我不会去找它报仇的。相信我吧。”

纪紫衣失笑道:“你别胡思乱想了,谁会无聊到平白无故陷害你的呢,你不要这么高看自己好么?”

我摇了摇头,道:“你不要瞒我了,要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我怎么会落得如此的下场呢。”

纪紫衣笑道:“你现在的下场不是很好么,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啊!”

我一脸苦笑道:“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都这节骨眼上了!”

纪紫衣叹道:“算了算了,看来你是硬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我就告诉了你吧。据我所知,你的事全是安乐公主的意思。嗯,你自己去好好琢磨琢磨吧。”

“什么?竟然是她?真是想不到啊!”听到这个陷害我的人竟然是那个安乐公主,令我一时大感意外。如果不是纪紫衣说出,就是想破头皮也想不到会是这个阴险小人呀!


一时越想越气,道:“枉我在应试题中替她说了那么多的好话,哪知她却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竟然搞阴谋陷害我!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真是太可恶了!”。枉我以前还以为那个安乐公主对我很好的样子呢!自己真是太幼稚了,竟然上了这个阴险公主的当而还不自知!

纪紫衣道:“不要这么激动的样子,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我不管你了,我要先走了。”

我不由的再次问道:“你说的那路返回枫城的大军,什么时候出发?”

纪紫衣答道:“五天之后!”


送走纪紫衣之后,我不由得生起了逃跑之心。正当我在收拾一些行李的时候,却想起一件事,令我犹豫了起来。倒不是因为怕我走之后,会连累到纪紫衣这个担保人,而是想到那石侍郎嘱咐我营救他女儿的事我还没完成呢。要是我就这样一走了之,岂不是失信于人,令他老人家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么?想到这,我不由的放下行李,颓然的坐回了座位上。


那个安乐公主为什么这样对我啊,与我无冤无仇的,没有道理这样啊!想了半天,终于让我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来了,莫非是她想要我去给她作诗啊!怪不得当日还口出狂言,要推荐我去汉月为官呢!想明白了此理,我不由的轻松了起来,觉得此行去枫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嗯,虽说还是俘虏的身份。

第二天,纪紫衣又来找我,见我一脸轻松的样子,讶道:“你怎么了,想明白了么?”我点了点头,道:“嗯,想明白了。”

纪紫衣讶然的忘着我,再次问道:“真的想明白了?”

我再次点点头,道:“嗯,真的想明白了啦。”

纪紫衣这才释然,道:“那你这几天就好好准备一下,大后天我就送你到那返枫城的军营中。”

“你呢,你不去枫城么?”我疑惑的问道。

“我还有事呢,一时是去不了的了。”纪紫衣答道。

闻言我虽有一阵失落,也无可奈何。但仍有不甘的问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难道比这件事还重要呀。”

纪紫衣白了我一眼,道:“你怎么这么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呢,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这件事确实是很重要的了,跟你说了吧,跟这次匈奴偷袭大雁关有关。”


闻言我来了兴趣,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此次匈奴偷袭大雁关,是如何能得手的?这么多天了,该有详情出来了吧。”要知道大雁关靠近京师枫城,从来就是汉月边防的重中之重,就是因匈奴的内乱而再大意,如此快的失守也是令人十分费解的事情,我很想知道匈奴使得是什么阴谋诡计。

纪紫衣闻言脸色略显凝重,道:“这几天来得到的消息,已经基本弄清楚了,大雁关如此意外的失守,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有魔宗插手其中!”

“魔宗?”我惊讶的问道,“是不是在不久前武林盟大会上那几个捣乱人的魔宗?”


纪紫衣点了点头,道:“正是。十多年前魔宗还盛极一时。后来正道武林联手,围剿魔宗在祁连山的总堂。此役正道武林伤亡惨重,那魔宗更是元气大伤,派中高手死伤殆尽,从此销声匿迹。却没想到他们会投到北边的匈奴国。经过这十几年的蛰伏,看来他们又已经稍复元气,开始蠢蠢欲动了。只是想不到他们隐藏的这么好,我们的情报竟然一直没发现他们竟然藏身在匈奴,以致于有如今的大雁关之败。”

听了这么多,她还是没说到我问话的关键。我继续问道:“那魔宗又是如何导致汉月的大雁关之败的呢!”

纪紫衣缓缓的道:“你知道么,如今那匈奴国确实已经立了新汗。这新继大汗之位的人,倒不是阿保牙的几个儿子,而是他的弟弟左贤王阿骨打。”

我点了点头,道:“如此看来,这个阿骨打能继承汗位,是不是与魔宗暗中大力支持他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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