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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特工(大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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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懒懒的叼起烟,半眯着眼吞吐云雾。他很满意,刚才自己随便露一手就镇住全场,牌也被自己打乱,估计荷官再想动什么手脚就难了。
“哈哈,看来陆兄弟也是赌场的老手啊!”短暂的沉默过后,沈凌尖锐的笑声打破寂静,陆寒懒懒的抬起眼皮,包括沈凌在内,周围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缓缓吐出烟雾,陆寒很随意的扔出一枚蓝筹,对着还在发呆的荷官说:“可以开始了吗?”
“可……可以了。”慌忙洗了两下,荷官将牌放回牌靴,动作有些生涩,手心满是汗液。
陆寒将两张牌拿到手里,微微一笑,两张Q,自己洗的牌果然不错,抽了抽鼻头,陆寒将牌按在桌上,等待庄家发话。
李叔也把牌放到桌上,昏黄老眼打量着陆寒与沈凌,抿了抿嘴,缓缓扔出五枚蓝筹,随后面无表情的抽起了烟。
“我跟。”陆寒立刻撂了十枚蓝筹,连眼皮都懒得抬,程颖心猛地一揪,十枚蓝筹可就是五千块,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就这么没了。心里祈祷着陆寒可千万不能输啊!
看陆寒一次下了十枚蓝筹,加上之前的一枚,总共是十一枚,沈凌与李叔立刻对视一眼,同时狐疑的盯着陆寒,因为要想叫牌,就必须补齐赌注,不然只能弃牌,最后犹豫了五秒钟,沈凌与李叔同时将赌注补齐。
现在桌上有三十三枚蓝筹,也就是一万六千五百元,程颖顿时有些激动,紧紧抓住陆寒的衣角,脸红扑扑的,很可爱,也很女人。
对于程颖的小女人姿态,陆寒无奈的笑了笑,随后懒懒道:“庄家发话。”
李叔敲了敲桌子,荷官立刻开始从牌靴内发牌,第一张是黑桃九,第二张是梅花三,第三张是黑桃Q。
陆寒面无表情,心里却早已经乐开了花,三张Q,看来自己终于能赢一把了。
这时李叔忽然一乐,扔出十枚蓝筹,嘴里还哼着小曲,陆寒暗喜,忙装作很犹豫的皱了皱眉,最后抖了抖手,才决定跟。
沈凌赢得最多,没怎么想也就跟了,这下好了,台面上总共是三万多元。陆寒又不确定的看了看牌,确定自己是两张Q,这才稍稍放心。
花sè纷杂,数字不同,同花或者顺子应该没可能,估计李叔那么自信应该是有对,陆寒可不相信他能比自己大,三张Q,赢下这一局应该没问题。
剩下的两张牌,一张是方片九,一张是梅花J,李叔将赌注又往上抬了一万,四万元的赌注,桌子上堆满了像小山一样的蓝sè筹码,场上空气顿时凝固住,每个人的呼吸都很轻微,生怕会干扰了这凝重的气氛。
李叔得意一笑:“既然都不下注了,那大家亮牌吧。”说着他摊开手中两张暗牌,红桃九与黑桃K,加上台面上的两张九,总共是三张九。
陆寒心里一笑,自己猜的果然不错,李叔能这样自信,一定是拿到了对子,但很不巧,自己的牌比他更好。
沈凌不太高兴,叹了口气,缓缓翻开牌,一张黑桃三,一张梅花A,只中了对三,没什么竞争力,这盘他是输定了。
李叔见沈凌的牌没自己好,嘿嘿一笑:“沈公子,真是对不住了。”说着,就想起身将台上的筹码拢到自己怀里。
“先别着急,我还没亮牌呢。”陆寒淡淡笑着,然后缓缓摊开自己的两张牌。
李叔表情明显变得难看,三张Q,比自己的三张九要大,嘴巴狠狠一抽,想说什么,但还是戛然止住,有些尴尬,有些生气,重重的坐在板凳上。
程颖高兴坏了,没想到一把牌就能赢这么多,当即压抑住心内的兴奋,几乎要飘起来,马上站起身,将台面上所有的筹码拢了过来。
仔仔细细的摆好,程颖就像个小秘书似的,帮陆寒打理好一切,她是真的开心,刚才一下子输了两万,没想到一把就赢了四万多元,这样算下来,已经净赚了两万多,虽然身为jǐng察的她很不耻赌博,但这一刻,她还是暗暗为陆寒叫了声好。
此时,所有围观者都在议论陆寒的好运气,一把赢了四万多,这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事,许多人都开始凑向陆寒身边,局势瞬间扭转。
轮到陆寒坐庄,懒懒的吸了口烟,淡淡问道:“继续吧?”
沈凌立刻下了一枚蓝筹,李叔翻倍,赌局再次开始。这次荷官洗牌的时候没了刚开始的淡定,不住的用余光看向沈凌,手都有些哆嗦,毕竟一局让老板输了那么多钱,再不小心点真可能会失业。
颤抖的从牌靴内发完牌,荷官擦了擦额头的密汗,陆寒嘴角一直保持着微笑,在看了自己的牌以后,微笑一直不减。
“庄家下注。”荷官忽然开口催促,陆寒看了看牌,随意抓出一把蓝筹,数了数,拿出十枚撂了出去,眼皮都没眨。
沈凌与李叔面面相觑,两人都猜不出陆寒的底细,刚才就是因为他激进,直接输了几万块,这次看到陆寒还这么自信,有些心虚。
“我弃牌。”李叔忽然弃牌,现在只下了一千元的赌注,自己牌又不好,没必要跟陆寒死磕。
沈凌犹豫了一下,见陆寒如此得意,心中有气,拿出九枚蓝筹,直接投了进去:“我跟。”
荷官开始发牌,三张明牌分别是黑桃五,红桃七,方片九,沈凌一喜,自己有一张黑桃七,一张红桃K,可以拼一拼。
当即他又下了五枚蓝筹,陆寒二话不说跟上,两人就这样磕上了。
最后两张牌分别是Q与K,沈凌再次开心,自己中了两个对子,这一局赢定了。
第045章赌(下)
五张牌已经亮完,场上的筹码已是在沈凌与陆寒的僵持中,累加到将近两万,虽然不及上一盘,但上万的赌局也是令围观者暗暗兴奋,能在大晚上看这么一场豪赌,真爽。
沈凌很看不反感陆寒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痞气十足,他皱了皱眉,忽然将眼前近两万元的筹码全部推出去,冷冷道:“我再下两万。”
荷官擦了擦汗,很小心说:“沈公子,现在不能下注。”
“我偏下!!”沈凌嘴角抽了抽,传出一声yīn冷喝斥,荷官哪敢说什么,早就噤若寒蝉的不敢吱声。
全场围观者不约而同的抽了口冷气,今天沈凌可真是杠上了,这样的赌法以前谁也没有过,要么他真有好牌,要么就是故意诈唬,总之就看你敢跟不跟了。
沈凌瞪着陆寒,嘴角浮现出森冷笑容,缓缓道:“陆兄弟,你牌不好可就别跟了,这盘我是赢定了。”言下之意就是催促陆寒弃牌,否则会输的更多。
陆寒弹了弹烟灰,表情极为平淡准备拿筹码,但忽然被一旁的程颖伸手拦住。
“你什么牌?”程颖压低声音,一瞬不瞬的盯着陆寒,她现在只想知道陆寒的牌究竟是什么,如果好的话就能跟,如果不好的话,这些筹码可都是钱,绝对不能盲目的跟。
陆寒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将程颖搭在胳膊上的柔荑轻轻推掉,然后在她喷火的视线下,把两万的筹码推了出去。
“好!哈哈……”沈凌大笑一声,同时将手中里的牌啪的摔在桌上,一张七,一张K,两张都中,双对,而这副牌也让全场为陆寒暗暗捏了把汗。
程颖手心都出汗了,眼看赢的钱都要打水漂,心里那个痛啊!她现在恨不得暴打陆寒一顿,如果刚开始弃牌了不就没事了吗。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陆寒缓慢的将手中的牌摊开,一张红桃六,一张红桃八,见此,程颖死的心都有了,连一个对子都没,这下肯定输定了。
咦?不对啊!程颖本来垂头丧气,很沮丧,但忽然看到所有人露出惊叹愕然的表情,连陆寒嘴角都露出讨厌的笑容,就好像赢了似的,慌忙抬头看沈凌,脸sè可以用丰富来形容,一会青,一会白,眉头皱了个大大的川子,浑身更是气得发颤。
程颖纳闷极了,这时,荷官颤抖的声音忽然传出:“五六七**,顺子胜。”
顺子??程颖一愣,而后兴奋的几乎说不出话来,顺子要比对子大,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怪不得陆寒如此胸有成竹,原来是有好牌啊!
程颖再次兴奋的把台面上的筹码全部拢到自己怀里,陆寒抽着烟,微笑的看着一直与自己作对的jǐng花开心的像个孩子,心里感叹,这钱还真是好东西,竟然能让暴脾气的程颖改了xìng,真不错。
“砰!”一声巨大的拍桌声响起,全场立刻冲沈凌看去,只见他yīn狠着脸,眉宇间流转出yīn沉的厉sè,牙齿咬得咯嘣作响,看样子陆寒的连胜已是将他彻底激怒了。
陆寒懒得理他,将烟屁股弹开,开始与程颖像模像样的整理筹码,看那喜悦表情,完全一幅小人得志,程颖虽然嫌弃陆寒,但一想到他替自己赢了这么多钱,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
沈凌生气,一旁的B哥赶忙劝慰,只过了几秒钟,沈凌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些,此时只有李叔最庆幸,幸好没跟,否则刚才这把也得输出去不少钱。
赌局在僵持与紧张的气氛中继续进行,现在陆寒已经获得全面的优势,刚才两局下来,他已经赢了四万多元,其中有一大半是来自沈凌,其余的则是李叔。
轮到沈凌坐庄,李叔一枚蓝筹,陆寒两枚,荷官哆嗦着手,紧张的开始发牌。
两张暗牌发完后,陆寒正准备看牌,忽然,沈凌制止道:“陆兄弟,咱们玩个刺激的吧。”
陆寒抬了抬眼,现在沈凌一张明牌是方片五,并不是什么好牌,可以赌一赌。
将按在牌上的手松开,陆寒懒懒道:“随你便。”
沈凌很看不惯陆寒这口气,皱了皱眉,才缓缓说:“咱们谁都别看底牌,先下一万元的注,然后直接发五张明牌,依照明牌我们再下注,你觉得怎么样?”
陆寒心里暗骂沈凌狡猾,他已经有一张明牌,当然有胆子这样玩了。深吸一口气,他见李叔这边则耸耸肩,没意见,便没说话,敲敲桌子,意思就是让荷官发牌就行。
看到桌上三万元的赌注,沈凌微微一笑,对着荷官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发牌。
五张明牌很快发完,分别是黑桃三,红桃六,黑桃七,方片八,方片九,此刻整齐的被放在桌上,反shè出明晃晃的光芒。
“哈哈……”沈凌大喜,自己明牌是一张五,这下正好可以凑成五六七**的顺子,当即什么也不顾了,直接被面前所有的筹码朝前一推。
“我这总共有三万四,全押了!”
“我弃牌。”李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他虽然经常在赌场混迹,但这样一万一万的下赌注,再有钱也玩不起啊,再说了,沈凌有一副对子已经是板上钉钉,那还有什么好玩的。
李叔弃权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陆寒身上,程颖也紧张的盯着陆寒,心里有些不痛快,还没比牌就输了一万,这钱真是来得快,去得更快。
陆寒也在犹豫,自己不跟的话,直接损失一万,如果跟的话,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但是这种希望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陆兄弟,想跟就跟吧,大不了把赢的钱再还给我。哈哈……”沈凌还在叫嚣,好像这把已经赢定了似的。
陆寒皱了皱眉,忽然一把将所有筹码全部推了出去,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下,冷冷道:“我全下,你敢跟吗?”
沈凌没想到陆寒居然玩这么大,顿时气得站了起来,大吼道:“你他妈下多少,我就跟多少!”
陆寒等得就是这句话,哗啦一声,把所有筹码又往前推了推:“亮牌吧。”沈凌冷冷嗤笑,嘴角弯出一抹得意弧度,缓缓揭开另一张暗牌,红桃A。
这样一来,他一张最大的单牌A,另外一张牌正好可以凑成五六七**的顺子。
“哈哈……”沈凌忍不住猖狂大笑,表情有些狰狞,从刚才就被陆寒一直压着,现在终于可以赢一局,当然开心。
陆寒微微拧了拧眉,沈凌的牌确实不错,台面上的五张牌花sè不同,自己凑成同花不太现实,现在只有那一种可能能赢下这局。
粗实的右掌缓缓按住两张牌,随着全场观众的呼吸声与紧张的注视,陆寒掀开第一张牌。红桃九。
一片叹息声同时响彻,虽然能与台面上的九凑成对子,但形同虚无,一副简单的对子根本无法撼动沈凌的顺子。
“桀桀……陆兄弟,看来这次运气不在你这边啊。”沈凌还在猖狂的叫嚣,让人反感,但全场观众都将注意力放在陆寒身上,反而把他忽视。
程颖这时小手紧篡着,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一对美眸流转出紧张与害怕,一瞬不瞬的盯着台面上最后那张牌,期待着能有奇迹的发生。
空气凝固的让人发疯,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屏气凝神,连沈凌都安分了起来,yīn狠眼瞳紧紧盯着陆寒手中的那张牌,是胜是负,全看这张牌了。
在紧张与僵持的气氛下,陆寒仿佛也被僵固的氛围所感染,缓缓将牌掀开。梅花十。
寂静,沉默,让人煎熬的空洞感,如丝如缕的弥漫在整个赌场,静下心来,几乎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在前一秒还停止不动,下一秒却怦怦乱撞,响出最热烈的震动。
“靠!牛逼!!”不知道是谁先喊一声,霎时间,全场立刻响起叫好声,都在为陆寒鼓掌欢庆,没想到这样的盲赌,居然还有这么好的运气,本以为沈凌拿了五六七**的顺子,已经够好了,可谁知陆寒竟然拿了一张十,这也就是说,他以六七**十的顺子获得了这一局的胜利,可谓惊险取胜。
陆寒微微一笑,表情淡然,没有表现的太兴奋,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懒懒的吸了起来。看来自己的运气还不错,四张十总算让自己抽到了一张。
“你赢了吗?”程颖还不太确定,试探的问了句,陆寒看她一副胸大无脑的白痴模样,无语的点点头,老子可是险胜啊。
“yes!”程颖开心极了,本以为全部搭进去的钱竟又赢了回来,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只有她最能了解,看着台面上堆得好像小山一样的筹码,程颖跟个小财迷似的,眼中都变成了¥的图案。
陆寒慢慢吐出一口烟雾,真没想到这jǐng花如此爱财,不就是赢了几万块钱,至于开心成这样吗。真是掉价,下意识的他朝一边靠了靠,与程颖保持距离。
正当陆寒这边chūn风得意时,太阳穴忽然一痒,立刻凝神,余光看到沈凌掏出B哥的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自己。
“我**!你敢对老子出千!老子毙了你!!”
沈凌瞪大双瞳,瞳孔却因为愤怒骤缩为一点,眉头忽皱忽松,因为愤怒,全身开始不受控制的乱颤,手枪根本拿不稳,乱晃着瞄不准陆寒,这让围在陆寒身边的人迅速后撤,生怕枪走火。
被抢瞄着很不舒服,尤其是一个正处在愤怒巅峰的人,此刻陆寒半眯着眼睛,嘴里虽然含着一口烟雾,但不敢吐出来,生怕这一点点微小的举动就会激怒沈凌。
僵持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忽然,一直没说话的李叔突然开口:“沈凌,把枪放下。”
“李叔,他出千!”沈凌好像很忌惮李叔,枪朝下放了放。
“我说把枪放下!!”李叔很生气,愤怒道:“不管他出千没出千,有这么多人在这,他能赢就是有实力,你现在这算什么?输了钱就想杀人,这个赌场我也有股份,我可不想人家说我们输不起!”
“李叔……”沈凌还在犹豫,李叔忽然啪的一拍桌子:“把枪放下!!”
恍如霹雷般,沈凌全身一抖,手枪忽然从手中脱落,砰地一声砸在桌子上。这一幕,让全场人揪着的心脏瞬间松弛,都发出一声重重的喘气声。
陆寒这时缓缓站起,将含在口中的烟雾吐出。沉声道:“沈公子,这些钱应该够还陈辉的债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沈凌冷笑:“陆兄弟真是深藏不露啊,今天沈某大开眼界。”听得这讽刺奉承的话,陆寒没有理会,表情纹丝不变。
沈凌yīn狠的眨了眨眼,又道:“既然陆兄弟有这等赌术,浪费了怪可惜的,这样吧,过段时间我们沈家会邀请东都所有权势家族,开设一个大型赌局,不知陆兄弟可有兴趣参加?”
陆寒没有丝毫犹豫,咂嘴道:“我没兴趣。”
现在的沈凌好像完全没了刚才的气恼,眼瞳一聚,冷笑道:“呵呵,只怕来不来可由不得你。”
程颖立刻火了,聚众赌博本身就犯法,身为jǐng察的她忙冷森喝道:“聚众赌博可是违法犯罪,沈公子不会不知道吧?”
“哈哈……我们是在海上游轮开设赌局,都在公海上,任何国家的法律都对我们无效。”
“你……”
沈凌大笑过后,忽而又很暧昧的说:“这位美丽的小姐,到时候我也会邀请你参加的,你可一定要来哦。”
程颖狠狠瞪了沈凌一眼,换来的则是对方的狂妄大笑,陆寒已经懒得理会他,快步走到房间内将遍体鳞伤的陈辉扶了出来。
“沈公子,我的钱是不是可以结算给我?”陆寒还不忘自己今天赢了的钱。三局下来,台面上总共赢了十六万,除去程颖的四万与还债的七万,自己居然净胜了五万元。
沈凌倒也大方,对旁边小菊使了个眼sè,她便走到陆寒身前:“请跟我来。”
程颖的信用卡已经刷掉,所以是给了现金,一共是九万元,小菊非常熟练的将钱递给陆寒。
最终,在众人的纷杂的眼神注视下,陆寒拿着到手的九沓厚厚的钞票,与程颖双双走出赌场大门。
第046章疗伤
两人走出赌场大门后,同时重重吐出一口气,对望一眼,程颖忽然问:“你怎么知道最后一张牌是十?”
陆寒蠕了蠕喉咙,掏出最后一根烟点上,重重吸了口:“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程颖被烟雾呛了一口,咳咳两声,忙问:“你不知道就敢把钱全押了??”
陆寒脸sè很差,不愿回答,此刻陈辉已经快要晕厥,但口中还咿喃着喊着疼。将他胳膊搭在脖后,陆寒脚步加快,扶着陈辉快步走上楼梯,程颖咬了咬牙,只得紧随其后。
等到出了地乐酒吧的大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品尝着漆夜下凛冽的寒风,三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尤其是陈辉,浑身都是淤青伤口,现在又冻着,嘴唇发紫,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陆寒心里一揪,二话不说将陈辉背在背上,冲着路口处的陆虎跑去,等到来到车旁边,便看到张敏将身体缩在车厢内,露出一对明亮大眼睛,眸子里闪烁出害怕与紧张之sè,看来她一个人在这等着是挺害怕的。
见是陆寒回来了,张敏眼珠立刻噙出雾sè,头也试探xìng的抬起来,迅速开开门,从车上跳了下来。
“陆寒!你干什么去了!你知道这里有多恐怖吗!”张敏人还没走下,抱怨便率先传出,声音似嗔似怒,竟然还有一股透不尽的撒娇意味。
陆寒黑着脸,没理她,侧过身,把背上的陈辉放在后座,然后快步进入掏出钥匙准备开车门。
张敏愣住了,陆寒这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刚想询问,忽然发现陈辉伤的很重,浑身是血,赶忙问:“他……他是谁?”
正在这时,程颖从那边走了回来,张敏碎步小跑到程颖身边,小声问:“颖颖姐,你们去干吗了?”
程颖看了眼坐在车上握着方向盘的陆寒,叹了叹气,说:“敏敏,先上车,一会我再跟你解释。”
四人坐上车,陆寒狠踩油门,轰鸣声刺激着心脏血液,在耳边、身体周围轰轰炸响,黑夜中,陆虎犹如江河内穿梭的激流,几秒内便将速度提升到顶峰,在川流不息的小巷内高速行驶,丝毫不顾及任何撞车的危险。
程颖坐在副驾驶,紧紧皱着眉,这速度竟然比去的时候还要快,周围的景sè已变为光影,一缕缕的往后飞驰,就在刚才,陆寒竟然还想闯红灯,好在自己发现的及时,才大声的制止了他。
“你想死吗?!”程颖火爆脾气丝毫不减,冲着陆寒就大吼起来。
陆寒没回答,握着方向盘的手在不住的颤抖,脸sèyīn沉不定,全身弥散出一股凶戾的暴虐气息,让人不禁胆寒,车内的气氛也在这一刻紧绷到极点,连一直都在无理取闹的张敏,此刻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缩在后座的一角不敢吱声。
“陆……陆寒……”忽然,陈辉从昏迷中悠悠醒来,陆寒大喜,忙转过身:“陈辉,你感觉怎么样?”
“我……我没事。”陈辉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想挪动一下身体,但好像触痛了背部的伤口,嘶哑咧嘴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满是肥肉的面庞变得有些狰狞。
陆寒眼瞳内闪过一抹暴戾:“妈的,我非亲手杀了那群畜生不可!”
“你敢!”程颖可不管陆寒有多生气,听到他居然敢说杀人,哪里容得了他。
冷眼瞪向程颖,陆寒本想发脾气,忽然后方响起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伏,这才发现已经是绿灯。
陆寒赶忙坐好:“陈辉,你再坚持一会,医院马上就到。”说着猛踩油门,陆虎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急速驰骋出去,瞬间便消失在川流不息的霓虹夜景内。
第一人民医院很快就到了,陆寒迅速将陈辉报下,正犹豫去哪的时候,张敏会让跳出来,抿着嘴巴,脸红红的说:“跟我来,急诊室在那边。”
陆寒猛地想到张敏是这的医生,忙跟着张敏跑向正前方的急诊楼,程颖则没有跟过去,一个人坐在车上思索着今天的事情。
很明显,陆寒绝不是一般的混混,刚才在赌场,如此紧张与僵持的赌局中,居然还能保持淡定与沉稳,一个普普通通的按摩牛郎绝不可能有这份魄力,再加上之前以及其残忍的手法击杀两名泰国劫匪,手法之凶残连她都是第一次见。
杀手?特种兵?刺客?程颖想了许多可能,但都不敢确定,就这么一直望着面前黑漆漆的景物出神,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看到张敏正撅着嘴,与陆寒一前一后的慢慢走回来。
“怎么样?伤势严重吗?”程颖下车,言语中透着关切。
张敏缓步走到程颖身边,抢先说:“挺严重的,断了三根肋骨,内脏有些出血,脑部轻微的脑震荡。”
陆寒一直绷着脸,见两女看向自己,才缓缓道:“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
张敏撅着嘴走到程颖身后,余光偷偷瞄着陆寒,程颖则是点点头,对张敏说:“敏敏,那我们先走吧。”
打开车门,程颖拿出五沓钞票递给陆寒:“这是你赢的钱。”
陆寒想也没想便伸手接过,这钱虽然不干净,但怎么也是自己赢来的,现在正好可以当陈辉的医药费。
陆寒转身yù走,忽然程颖的声音从身后飘出:“陆寒,我要提醒你一句,你千万别做违反法律的事情,否则我一定会亲手将你送进监狱!”
听着程颖冷冰冰的jǐng告,陆寒只觉浑然无趣,连眼皮都懒得抬,将钱揣进怀里便走入急诊大楼。
陆寒的身影渐渐消失,笼罩着的肃重气息瞬间消失,两女只觉全身一松,张敏更是大口的喘着气,狠狠的跺着脚,撅着嘴咒骂:“臭流氓,牛气什么啊!”
程颖很好奇,转头问:“敏敏,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他小姨是我学姐,也是这里的医生。”张敏没好意思说出小时候的事情,毕竟被人脱光了衣服,不怎么光彩。
程颖恍然点头,心想张敏如此讨厌陆寒,估计两人一定有什么过节,此刻看她如此不高兴,稍稍犹豫,忽然说:“敏敏,你以后尽量不要去惹他。”
“啊?为什么?”
程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就说:“他一个夜总会的按摩牛郎,我怕会对你有不轨企图。”
张敏脸忽然腾地一下红了:“他敢!”小嘴轻轻撅起,满脸的不服气。
程颖像是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示意张敏坐上车,临走前,两女同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急诊楼,陆虎这才在程颖快速的驶动下,轰轰的离开了医院。
夜幕低垂,暗黑无月,空气中吹拂过本是温顺的风,在这个寂寥的冬夜里变得呼啸凛冽,如伤人的利器,夹杂着孤寂与萧条,仿一刀刀割在皮肤上,痛的是那么真实,每个人在外出时裹上重重的大衣,只露出一对眼睛,阻挡着如洪荒猛兽般的寒冷侵入。
陆寒只穿一件单薄的棉衣,此刻插着裤袋,脸冻的有些发红,他本想出来买包烟,但看外面太冷,随打消念头,只在小卖部买了杯热nǎi茶,喝完后才走入病房。
医院的暖气开得足,刚进门,一股和煦暖暖的热浪便将全身包拂,活动了下手脚,让冰冻的血液流动起来,呼呼吹了两口气,他才冲陈辉的病房走去。
已经拍了CT,没有生命危险,医生只让陈辉先休息,等意识恢复了才能进行下一步治疗,对此陆寒也不好说什么,医院都有自己的一套步骤,来了就得遵守。
因为身携五万巨款,陆寒想也没想就要了一间dúlì病房,屋内暖气开得很足,环境很好,一天三百八,还能接受。
将外套脱下,慢慢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朝夕玩伴躺在病床上,陆寒心像是被刀狠狠割动,痛的让他全身颤抖,喘着粗气,几乎都要坐不住。
如果自己不打电话问陈辉借钱……如果自己一小时赶不到赌场……如果自己输了那场赌局……陆寒几乎不敢往下想,除去部队那些出生入死的战友,陈辉可以说是自己最好的哥们,从小到大都是,现在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打成这样,体内潜藏已久的暴虐杀意再次弥漫,如果今天没有程颖在场,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沈凌,哼哼,你死定了!”陆寒暗暗握紧拳头,掌骨如碎雷一般,咔咔响动。
陈辉虽然昏迷,但偶尔还是会呜呜喊两声,看着陈辉以为痛苦,肥胖的脸颊如僵固一般,紧紧绷着,心就没来由的一疼。
稍稍犹豫下,陆寒快步走到门后,将门反锁,然后才缓缓伸手撩开陈辉的被子。
陈辉伤势真的很重,两侧肋骨以为断裂,肥肉有些内陷,很吓人,淤青与红肿处满目都是,胸前,大腿,腹部,大大小小得有二十多处。
陆寒倒抽了口冷气,怪不得陈辉这样痛苦,这样的伤就算是特种兵也会痛嚎几声,更何况他呢。
尽量压制住体内暴虐的怒火,陆寒缓缓伸出手掌,还带着丝丝冰凉,刚触碰,陈辉便轻轻抽动一下,陆寒手停住,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便开始在淤青处来回捋动。
陆寒手法极好,先是将边缘的淤青一点点的朝外捋动,然后渐渐朝里,将附在真皮下的淤血轻轻的扩散开来,而且他力道很好,陈辉刚开始还有些痛苦的皱着眉,但到后来,竟然舒服的开始呻吟起来。
“唉……呜呜……啊……舒服……”
“这小子。”陆寒暗啐了一口,手上力度刻意加重些,陈辉立刻疼的乱叫疼,弄得陆寒一点脾气没有,丫的谁让老子欠你的。
最终,陆寒一共按摩了两个多小时,淤青红肿什么的全都搞定,只剩下骨头没有接上,给陈辉穿好衣服,看看表都快四点了,不知不觉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陆寒正准备起身,忽然手背陈辉拉住,愣了愣,陆寒大喜道:“陈辉,你醒了?”
很意外,陈辉并没有睁开眼,抽了抽鼻子,一滴泪水却顺着眼角划过,哽咽的说:“兄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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