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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光华:王牌九公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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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魅哥哥。”
“你先睡吧。本王没事。本王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不会轻举妄动的。会守在这里,至少到深夜。”忽而,他想起了什么,对她说:“对不起,忘记了。你放心睡吧,我不会看你的……”
说完,他背对着她坐下。
他和她的距离,明明那么近,还在同一个房间。可还是好远……
看着他的背影。
为什么,她就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呢。
想到这里,慕容若熙的眼底掠过一抹冰冷。
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就算躺在这里送上门,他也不会看她一眼。
就算做到这种地步他也还是不看她。
究竟是让锦瑟死掉好,还是让她活下来比较好呢?
如果死掉的话,她甚至怀疑,他也会陪她一起去死。毁灭世界都在所不惜。
不若,就让她活下来吧。
只有她活下来,才能将矛盾激化。
只要她不能冷静。
只要她受不了挑拨。
就总会有那么一日。
他受不了她的那一日。
那便是自己,趁虚而入的那一时。
这一日,不会太远。
很快。
很快就会来了……
红烛将那少年的背影拉得很长。
他低头,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闷酒。
锦瑟。锦瑟。锦瑟……
想要见她,却没办法去见。
这种感觉太煎熬了。
很多话要告诉她,却没有来得及告诉她,实在太难受了!
上次的误会还没有澄清,如今又雪上加霜。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只是担心害怕她会难过,会心痛,会胡思乱想。
她还好吗?
在哭吗?
不会毒发吧?
他坐立不安。终于又站了起来,不断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呼
他吹熄了烛光。
世界一片漆黑。
他在漆黑中,思念着她。
而她。
在那黑暗中,与他决裂……
他不知道。
无法知道。
也不敢去猜想。
他只求时间过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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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锦瑟气象紊乱,脉象薄弱,脸色也苍白到了极点。
是比之前更加苍白的颜色。
仿佛刚才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吓得墨染也忍不住哭了。
那边洞房花烛,好不热闹。这边却哭哭啼啼,更加热闹。
这两种强烈的对比,让人终于领悟那句:只见新人笑,谁晓旧人哭。
可是,锦妃连哭都不能哭了。
*
窗外暗香盈袖。
一道影子立于半空。
他白皙精致的脸庞呈现着前所未有的僵硬。
比冰冷更冰冷。
他,周身散发着不可思议的矜贵光芒。那三分倨傲和七分冰冷,让他看起来神圣不可接近。
比月光还有美丽的少年。
微微皱起了眉。
他手中的软剑斜斜地指着地面……
不属于樱花的季节,却有无数樱花花瓣落在他的身边,随风起舞。
那是柔美和刚毅最完美的诠释。
将两种极端的力道掌控的那么完美。
天空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那道美丽的影子。
那少年苍白的脸庞毫无血色。
雨水淅沥沥地落下来。
沾湿了他雪白的衣裳……
花瓣落在屋檐,再也没有能力舞动。
他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
只是静静地站着,宛若已经站了很久,宛若还要站更久更久……
那目光,冰冷中带着难掩的炽热,透露了那冰冷的少年所有的心事。
雨水沾湿了他墨色的发,滴答滴答……
顺着那长剑一滴一滴地落在屋檐的瓦片上。
千魅真的娶若熙了……
一天都没到,他居然做到了!
可是,他娶若熙,却来不及和锦瑟说清楚吗?
怎么可以让她哭泣……
怎么可以……
就算是为了救她……
怎么可以让她毒发!
她吐了一地的血,在雨水中一点点被冲刷洗净。
等不及了。
一刻都等不及了。
杀入国舅府也好,再危险也罢,他不想再假手他人了!
他一定要在今晚拿到幻漠神沙!
飞身,他不顾风雨,朝着国舅府的方向而去。屋檐上的瓦片在他的脚下发出轻微的声响,雨水落在上面,还能听见嘈杂的雨声。
他的脑海里全都是她的样子。
不能等。
他一刻都等不下去!
*
漆黑的雨夜,嘈杂的雨声,凛冽的风声。
少年一脸冰冷,提着软剑越过了重围。
国舅府每一寸都被他翻了个遍。
机关暗道,对他来说都太简单。
但因为昨夜的闯入,国舅府今日防守坚固,他向来都是无法久战的人。
一剑即便可以劈中五十人,那也只不过只是一剑而已。
还剩下最后一个地方没找,便是慕容府的灵堂。
啪
门被他踹开,里面安静的出奇。
他一眼望去,还未反应,门便猛地关上了。
风声雨声,雷电交加,他的脸色苍白如同凋零的樱花。
“流觞殿下,别来无恙。”
一个声音从他身侧响起,他抬眼望去,只见慕容倾潇站在那里。
雪流觞的眉目微皱。
在雪流觞住在七王府的时候,从未见过慕容倾潇。原因很简单,慕容倾潇和夜千魅老死不相往来。除非是重大的宴会,不得不到席,否则他们见面的机会便是零。而每当那种时候,慕容倾潇又总是避开人群,或在某棵古树上看看书,或在屋檐上唱唱曲。
而雪流觞,则几乎闭门不出。
尤其是人群,会让他觉得烦躁。
他旧疾缠身,性本倨傲,更不愿叫人看到他突然病发的样子。
所以,他们的交集,等于零。
可是,慕容倾潇却对他说: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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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意味深长的四个字,意味着昨天晚上,他已经知道自己是谁。更算准他今日或还会再来。
这世间,可以闯入他慕容府的人本没有几个,又将那美丽诠释的如此真切的人更少之又少。
那份倨傲,那份矜贵,那份冰冷。
太完美了。
再看他一副病态,慕容倾潇早已猜到了他的身份。
而雪流觞自然也猜得到,此刻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府上其中一位主人。
“你要与我比剑吗?”雪流觞冷冷地说着,将长剑缓缓提上来,剑尖指向了慕容倾潇。
“原来流觞殿下夜访国舅府,是为了与人比剑。”慕容倾潇的唇角泛着浅浅的笑,“只是我父亲向来不喜欢刀光剑影,而这慕容府的灵堂,皆是在下的长辈,在此只求安然一睡,流觞殿下又何意将他们吵醒。”
“量你也不敢与我比试。”雪流觞冷哼了一声,语气傲慢:“说吧,你想做什么。”
“相传封舜国三皇子冰冷倨傲,但重情重义。与七王爷更是情同手足,在下听闻七王爷侧妃中了噬心粉的毒,却不知殿下前来我慕容府,是否为此事。”
雪流觞吃了一惊,但他却依旧面无表情。
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模样。
他看向慕容倾潇,冰冰地说道:“没错。我便是来要幻漠神沙的。你既然知道,便也免得我再寻找,她今日毒又发作,今晚,我便要拿到解药。你既不肯与我动手,又没有叫人来,那么,便是要与我讲条件吗?说吧!你要什么。”
慕容倾潇浅笑一下,双手击掌,不紧不慢地看向雪流觞。
“既然流觞殿下不排斥与我讲条件,那么,在下便说了。只是,在下恐怕殿下今日是带不走这半罐幻漠神沙了。”
“哼!这世间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你尽管说吧!”
慕容倾潇看向雪流觞,淡漠地笑了一下,缓缓说道:“在下要一根手指!”
“我平时可与你有什么恩仇?”
“并没有什么恩仇。”
“你平日是否对他人手指有什么特殊癖好。”
“并无什么特殊癖好。”
“那么,你确定自己只要我一根手指?”
“殿下若是不肯,倒也可以向你要另一样东西。”
“不必了。一根手指,换一条命,值得!”他冷眼望向自己的软剑,忽而将剑锋转自自己面前。摊开自己的左手。
多么美丽的手指。
看似纤柔,却十分有力。
恐怕即便是女子,也没有几人能比他的手指更加美丽。
他虽是练武之人,手指却抱养的好的不可思议,该是很喜欢自己这双手吧。
可是,他几乎连眼都没有眨一下,猛地提起了剑
“慢着!”慕容倾潇忽而大声叫了一下。
“怎么?你又要反悔不成?”雪流觞猛地收住了剑,冰冷地看向慕容倾潇。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反复无常的人!
哼!如今幻漠神沙在他慕容府,他想反悔便反悔又如何!
拿这个开刀简直无趣。恐怕叫他将自己整只手砍下来,他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不会让人觉得犹豫的交换,并不是什么好的交易,他会觉得自己吃了亏。
不若拿那人开刀的好!
“流觞殿下莫急,在下是说要一根手指,但并没说要殿下的手指。”
“那么,你要谁的?”
“七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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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在空气绕了一圈,终于绕进了雪流觞的耳朵:“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他的声音冰冷到了极致,眼底也掠过了一丝肃杀!
“端木锦瑟是七王爷的侧妃,并不是流觞殿下你的侧妃。想要救人,至少要付出一些代价,但是这代价,该由最亲近的人来付出。”慕容倾潇说道。
“你……”雪流觞猛地皱了一下眉头:“你是说,本殿下还不配吗?”
“在下并无此意,只是,要流觞殿下的手指实在没有什么意义。如果殿下做不到,就请回吧!”
他右手一摊,做出了一个送客的动作。
轰隆隆
雷声在耳际狂响。
灵堂的房门被风吹得发出砰砰的声音。
雨水透过间隙溜进了灵堂。
雪流觞冰冷地站着,看向那笑容清冷的少年。
他的笑容那么温润,然而声音却叫人觉得冷冰,那眼神更是没有丝毫温度。
雪流觞的右手一紧,将长剑握得更紧了。
“我用一只左手交换,如何?”
噼里啪啦
雨下得越来越急。
空气变得越来越冷……
他的声音那么轻,却那么笃定,没有丝毫犹豫。
灵堂上的牌位开始摇晃,发出奇怪而诡异的声响。
慕容倾潇看着雪流觞,只说了两个字:“不可。”
雪流觞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
一切都是那么寂静,又是那么喧嚣。
他与他四目相对,宛若有万道光芒在他与他眼神交汇的瞬间迸发出来,成为了天空中直劈下来的闪电。
“那么,多加一颗心,如何?”
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提议用自己的生命交换。慕容倾潇的眼底掠过一抹清冷的光芒。
却依旧微笑着,不痛不痒地说道:“流觞殿下何必太过执着,幻漠神沙必须配合爱人血肉做药引,莫说殿下的手指,殿下的手臂,即便是殿下的心……也无法交换得了。”
“殿下不若好好想想,若无爱人的血肉入药,即便在下以幻漠神沙相赠,殿下也诚然救不回锦妃的命。”
那一刹,再多的闪电和雷鸣都变得微不足道。
雪流觞只瞬间觉得无法站立。
猛地后退了一步……
幻漠神沙要配合爱人的血肉入药。
这么残忍的方子。
这么残忍的方子……
即便是他甘心用性命作交换,也融化不了它的残忍……
为什么诡没有告诉他,这方子还需要这样的药引……
他救不了她……
即便做得再多也救不了她……
救不了……
因为,她的选择从不是他!
哈哈……
哈哈哈……
猛地,雪流觞吐了一口鲜血。
那鲜血将他的白衣染红。落在他雪白的靴子上,犹如一朵盛开的樱花。
灌进来的雨水落在他的脚下,沾湿了他的靴子。
与那鲜红的血水交织在了一起,一点点将它稀释。
已经很久都没有病发,居然在陌生人面前病发了。
他的倨傲,他的冷漠,他的矜贵,他的冰冷……
一切一切都只是佯装。
因为害怕自己的心太过炽热,会将那人烫伤。
所以一直不断隐藏……
“我既救不了她,那么,便陪她一起死吧。你既帮不了我,那么,便与我一同死吧!”雪流觞冷笑三声,将剑举起。
看过他这副病态的人,绝对不能让他继续活下来!
明日,太迟了……
今晚,他必须拿到幻漠神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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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魅会不会用自己的血肉去救锦瑟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等到明天,一切就都太迟了。
“流觞殿下且慢!”
“慢!哼!本殿下的生命中只有快,快,快!没有慢!既然我今晚拿不到幻漠神沙,无法阻止她毒发,那么,拖一人下水也是好的!”
“你说什么?”慕容倾潇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不是喂她吃过药,可以坚持十五日吗?”
“连这个你都知道!”雪流觞冷嘲,看来他一直在观察着王府呢:“本是可以坚持十五日,但你的好妹妹叫她气血攻心,如今,连五更都熬不过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吧!
说着,他的剑劈砍而来。
他要拿到幻漠神沙,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拿到!
可是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钝。
大口大口的鲜红从他的唇角流出来。
他丝毫没有觉得痛。
他甚至忘记自己还活着。
慕容倾潇心下一凛,忽而洒出了一把粉末。
砰
房门猛地被打开,又被猛地关上。
一切都来的那么快。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恕不不能久留!流觞殿下自便吧!”慕容倾潇说着,消失了。
雪流觞刚要追上去,却觉得身体失去了重心。
猛地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边全都是他吐的血。
好痛……
好冷……
救不了她……
拿不到幻漠神沙……
为什么他会这么没用。
是因为自己这么没用,所以才会被丢弃的吧……
锦瑟……
锦瑟……
为什么我不是你心中那个爱人。
为什么我的手指不能换你半瓶解药。
为什么我的左手还比不上一根手指。
为什么我的性命无法交换你的生命……
锦瑟……
锦瑟……
是因为你不爱我,我才变得毫无价值……
还是因为。我没有价值……
所以,才无人愿意爱我……
我……
不知道了……
他一点点闭上眼睛。仿佛就要死去。
他记忆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他一个都不想伤害。
可是,即便他将自己伤害到死,也还是无法救谁……
多么残酷的人生。
多么没用的自己……
想要提剑的手,失去了力气。
倨傲消失了。
冷漠也没有了。
所有的光华都是那般苍白……
雨水洒进来,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体浇灌的很冷。
锦瑟……
恍惚间,他看见有个人朝着自己走来……
那人的身上带着奇异的香气……
淋湿了……
湿透了……
整颗心都痛死了。
可是,只要你可以活下来就好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他跟着沉睡过去。
诡俯下身,将他横抱起来。
臭小子啊臭小子!
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不知道怜惜自己的身体。
你对自己那么残忍,是真的不想活了吧。
连三年都懒得活了吧?
那丫头究竟好在哪里,居然让你如此伤害自己。
有一些人,看起来很温暖,心,太冷。
可是你啊!
哎。
他叹了一口气。
樱花片片,仿佛凝成了一把樱花伞,将风雨挡在了他们之外。
明明说过绝对不会救你,为什么我却一次次忍不住想要救你。
因为你实在太有趣了不是吗?
和世间那些污浊的人类,差的太多……
章节目录 263。要他一根手指6
双修阁。
诡神医将雪流觞放在冰床之上,“雪锦,你过来!”
小狐狸看见自己的主人昏迷不醒,身上还有许多血迹,吓得心惊胆战,被这样一叫,立刻飞奔而来。
“我养了你这么多药,你莫要让我失望才好。”诡神医说道:“去,将他的伤口舔干净。”
雪锦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诡神医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真的不是为了故意折磨主人才这样的吗?
应该不会吧。
他好像是真的要救主人。
是啊,它平日里吃了好多好多药呢。
可是,真的可以救主人吗?
如果可以救主人的话,它吃再多再多药都值得了!
真亏的自己说过什么不救他的鬼话,现在什么事都不能自己亲力亲为。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谁让他最守信了。
也不知道这只臭狐狸到底救不救得了。
救得了算他命硬。
救不了,算他命背!
想着,诡神医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等诡神医走出去,雪锦一阵害羞:喂喂,诡变态,主人他身上好像没有伤口哎。我……我怎么办?不然,全部舔一遍算了。=_=!
诡:怎么没伤口?血从哪里流出来的哪里就是伤口。
雪锦:所以……你是说,我可以献吻给主人吗?
诡:pia飞!
*
慕容府。
慕容清迷迷糊糊地穿着衣服,看向闯进来的慕容倾潇。
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不过他刚才说的话,实在让自己无法相信。
“你说什么?你这么晚把我吵醒,是为了问我要幻漠神沙?”
“是,父亲,孩儿有急用!”
“潇儿,你向来很有分寸,难道不知道,这幻漠神沙,是不能给外人用的。”
“并不是外人。”
“那么是谁?”
慕容倾潇缓缓抬起头来,“赤黎紫。”
这个不可能出现的名字忽而划过慕容清的耳膜。
赤黎紫。
黎紫郡主……
几个月前,远嫁异域。
是赤家的人啊。
可是,她不应该出现在京城才对啊。
慕容倾潇并不说话,只是递上了一纸书信。
慕容清疑惑地接了过去。
*
三更。
雨还没有停。
空气冷得像冰。
慕容倾潇握着半瓶幻漠神沙,将房门关进。
风灌进来,依稀很冷。
但都比不过他冰冷毫无温度的身体。
油灯被他点燃。
桌上摆放着一个白色的器皿。
还有一把匕首。
他将幻漠神沙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打开了盖子,一只手拿起匕首,挑开了自己的袖子。
他的唇角依稀有笑,但眼底却没有丝毫温度。
冰冷的匕首划过他手腕上的肌肤,居然觉得他的肌肤更加冰冷。
鲜红的液体从那道伤口处流出来,顺着锋利的匕首滴落在白色的器皿上。
剜去这些血肉,也能不痛不痒地微笑着的人,这世间或许只有他一人了吧。
想要救她。是因为,不想让那个人救她吗?
想要带她走,是因为那个人对她与别人不同吗?
割去自己的血肉也要救的人,因为到了不得不救的时候。
因为知道,她可能熬不过今晚。
所以,之前想要等等看的想法彻底被颠覆了。
他等不下去。
不管是为了什么,总之,必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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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几分敷衍。
并不是只有深爱她,她也深爱的人才可以救她。
他也可以的。
只是,效果可能没有那么好罢了。
但是,保住她的性命是不成问题的。
滴答滴答……
红色的血液漫过了白色的器皿。他才按住了自己的伤口。
将幻漠神沙倒在器皿里,那幻漠神沙便好像着了魔似地融化了,不仅融化,还将那血液瞬间吞没。
最后,留在器皿下面的,只剩下一颗凝成原型的,珍珠般大小的药丸。
握在手心的,有他此生唯一一次的温暖。
可是,他自己却毫无所觉。
随意包扎了伤口,他拿着那颗药丸,直闯王府。
*
夜已经很深很深。
都迟尉还在守夜。
筝儿睡不着,于是和他一起守夜。
听见动静,他立刻拦住了慕容倾潇。
平日里笑容疏离淡漠的少年此刻显得有一些虚弱。
不知是哪里有问题,但就是觉得他虚弱。
“慕容大人!”都迟尉行礼:“不知慕容大人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若熙是我的妹妹,妹妹婚嫁,身为哥哥,想来看一眼她嫁的可好,有什么不对么?”
“这自然是没什么不对,但现在夜已经深了。慕容大人何不先做休息,明日早说。”
“我不想与你说话,去帮我通报,我要见若熙。”
“今日是郡主加入王府的第一个晚上,慕容大人何意非要打扰。”
慕容倾潇刚要出手,猛地瞥见了站在一旁的筝儿。
他的记忆里猛然搜索到了她……
“你是赤黎紫的婢女?”慕容倾潇说道。
筝儿的脸色骤然苍白:“以前是。”她说。
“很好!是你没错。”慕容倾潇的目光落到她交缠在一起的手指上,将那颗药丸交给了她:“去喂端木锦瑟服下。”
“什么?”
“我料想你也不想置她死地,你若置信自己不会后悔,便将它丢掉罢了。”慕容倾潇这样说。
筝儿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身体仿佛失去了重心,猛地退后了一步:“你……”
慕容倾潇却压根没有理她,转身便走了。
他的背影很仓促。
仿佛在掩饰什么。
慕容倾潇一路走到转角,脸色苍白到了极点,缓缓靠在了墙壁上。
刚才一生气差点和都迟尉动手,伤口又痛得厉害了。
血染红了他的袖子,他咬了咬唇,朝着国舅府返回。
*
筝儿握着那颗药丸,看着那道背影,沉默了许久。忽而,她转身,朝着锦瑟的房间方向走去。
“你做什么!”都迟尉立刻拦住了她。
“喂给锦妃。”筝儿将药丸握得更紧了,关节处泛起苍白的色泽。
都迟尉吃了一惊,“看他莫名其妙,鬼鬼祟祟的,这颗药难保有什么问题。你确定要喂给她,万一出了什么事……”
“不会的。”筝儿笃定地说道:“如果,他真的要害锦妃,就不用夜半三更闯王府。锦妃命在旦夕,如果没有药,也许没多久就要……就要毒发生亡。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但是……”
“如果不试,那么,连半点希望都没有了。不若死马当做活马医吧!不喂药,她不可能自行复原不是吗?”筝儿认真地看着都迟尉的眼瞳,没有丝毫怯懦。
都迟尉沉默了一下。
筝儿不一样了。
刚才还在哭哭啼啼,却突然表现的这么冷静。
居然有一点锦瑟的样子。
他缓缓让了一道,筝儿连忙向前走去,他跟了上去。
锦妃,是你教我的,任何事都要试试看。
我,要试了。
章节目录 265。要他一根手指8
看着躺在床上的锦瑟,筝儿暗暗下了决心,但又有些担心。
她应该相信吗?
可是……
她好像其他路要走吗?
如果救不了锦妃自己会后悔的吧!
可如果可以救但却没有救的话,她一定会恨自己恨到想要去死的。
“真的可以吗?”墨染表示怀疑。
慕容大人和王爷一向不和。他来帮助锦妃不是很有问题吗?而且,现在若熙嫁给了王爷,一切都太反常了,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不知道。”筝儿说:“但必须要试试看。”
“可万一害死了锦妃怎么办!”月浅大声而紧张地说道。
“那也大不了一死。”筝儿说道:“姐姐们放心,药由我来喂,不会牵连你们。”
“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墨染叹了一口气,赞同道:“既然决定要试,那么就试试看吧,总比等死的好!”
月浅点了点头。
药丸喂锦瑟服下,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渴望她回醒过来。
一炷香,两柱香……
沙漏不断计时。
她们等的越来越久,就越来越失望。
她没有醒来。
依然像之前一样昏迷不醒。
可是,没有等她醒来,就不算是失败不是吗?
五更。
没有……
她还是没有醒来!
没有醒来,可是好像也没有死去,就这样一直一直保持着原来的状态。
筝儿的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
紧紧握住的双手泛起了青筋,依稀还能看见血管跳动,那么用力,指甲扣进肉里都没有察觉到痛。
怎么会……
不可能的……
锦妃!
醒过来吧。
求你醒过来吧!
一滴泪水从筝儿的眼眶溢出来,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可是,奇迹没有发生。
她没有醒来。
已经等了那么久了……
她不会再醒来了吗?
*
五更了!
他等不了了!
夜千魅猛地站起身来,推门,出去。
慕容若熙睁开眼睛,看着那个仓促离开的背影,冷淡地笑了一下。
都迟尉听见开门声,连忙从屋顶跳下来。
“爷。”
他起得可真够早的。
“她有没有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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