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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8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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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旁人经历过了,只怕做的未必就如他这般还留那孩子一条性命,早早的就将人折磨致死了!
  “无辜?父债就应当子偿!孤这么做有什么错!孙伯,你如今不替孤着想,却还要处处替罪人说情!你安的什么心?”
  窗外的风声涌动,拔弄着竹子,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虞尚云的心一般,很是不安!
  他死死的抓着过去不放,那个孩子欠他的就是欠他的!他定是要讨回来的。
  孙伯好言相劝道:“国主,再怎么说,这虞澜之也是如今皇室里唯一年轻的一个血脉了,所以奴才斗胆求您将他收为义子,也晚您一个辈分。他日若有变故,有他在也不至于让兆国举国无望。更是定了这朝中那些个大臣的心呐。”
  虞尚云气得脸色铁青,砰的一声砸了手中的茶盏,斥骂道:“放肆!你让孤认他为义子?岂不是存了心不让孤好受?此事要如何孤自有主张,你也不要见孤这样纵容你,就可以给孤提这样的建议!”
  孙伯愁得很:“国主……”
  “够了!你若是再多言,孤立马杀了他!”
  孙伯叹了叹气,垂眸退了些,如今虞尚云还在气头上,这件事情如今也只能再缓一缓了。
  这孙伯如今当真是为了虞尚云的事情操碎了心,可偏这位国主固执得令人发指!


第二百二十六章 背影
  孙伯瞧着虞尚云沉默的背影,他的肩微微的起伏着,窗外的风拂进来,撩动他的发,孙伯知道,每当这个时候,就是虞尚云生气的时候了。
  他不是不知道虞尚云的心里憋屈委屈和痛苦,但是眼下的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一切便当以大局为重才是。
  毕竟如今兆国没有一个继承人,难免就会让这朝中的人觊觎,到时当真生了乱子,没了国主,连个继承人也没有定下来,只怕这兆国到时就要分崩离析了!
  更何况在兆国面前还有一个厉害的梁家,梁家一旦出兵,没有这国主坐镇,只怕到时兆国渣都不剩了。
  虞尚云静静的窗边站了许久,直到心底的怒意被那吹拂进来的冷风抚平了些,他心底的怒火这才算平静了。
  曾经受过的那些痛苦,是绝对不可能通过这样的三言两语就轻易被抚平的。
  孙伯也知他心里不好受,所以便只是远远的站着,不再劝说了。
  到底虞尚云是一国之主,他要考虑的许多事情很多时候就由不得他随着自己的性子来。毕竟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君主之位后继无人,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那头悠悠哄着徐若瑾歇下,坐在徐若瑾的床边替她讲着那小话本里头的故事,徐若瑾听着也觉新鲜,若不是担忧悠悠这孩子会有危险,徐若瑾的心情也可以说确实还不错的了。
  悠悠瞧着徐若瑾笑盈盈道:“娘亲,你瞧这一本,可好看了。悠悠最喜欢这个。”
  徐若瑾接过一看,上边内容的大意她都知道,无非是一群好汉走投无路被逼上梁山的故事。
  “悠悠,你为何喜欢这些?”
  悠悠仰着脸小脸哼哼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咱们行走江湖的,但求一个痛快。”
  这语气学得倒是活灵活现的,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红杏端了点心来,瞧着悠悠那大步流星在屋子里耍花架子的架势哭笑不得:“小姐,你这又是哪本书里头的?”
  悠悠指着徐若瑾手里头的书,笑盈盈道:“娘亲手里的这本,悠悠最喜欢。里边都是好汉。”
  徐若瑾瞧着手里头的书愁得很:“可还有喜欢旁的什么书?比如说,吟诗作对,风花雪月,煮酒烹茶绣花捏帕的?”悠悠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瞧市集上也是有卖的,只是悠悠不喜欢,娘亲,那个不好看,悠悠就是不喜欢,娘亲,你喜欢吗?”悠悠觉得,她娘亲这样知书达理上得厅堂的女人,应该是喜欢的。
  徐若瑾无奈得紧,瞧着悠悠这模样又十分讨喜,如今是连一句气话也全然说不出口的,只能好言好语着来。
  “今儿先生教了些什么?”
  悠悠抱着的书吓得掉在了地上,慌道:“先生……先生说要让悠悠写一篇文,昕儿,你的策论写完了没有?”她伸长了脖子瞧着几步外的屏风旁写字的人,揪着一颗心。
  这先生的戒尺可不是开完笑的,这若是随便写一写倒也好了,可是偏先生又说明日要用在堂上作讲解,悠悠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个有勇无谋的人,如今一时急了。
  坐在椅子里的昕儿朝悠悠笑道:“我的已经快写完了,悠悠,你可得抓紧了。”
  徐若瑾狐疑道:“什么文?如今你们先生都在教些什么?”
  严昕笑道:“只是讲了些用兵之道,悠悠说用兵能打得赢就行,先生说须得有谋略方能成事,二人就争执了起来所以如今先生让我们写。”
  徐若瑾闻言哭笑不得:“悠悠,你怎么看?”
  悠悠哼哼唧唧道:“拳头硬才是硬道理!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才不信先生的呢。”
  “那你的文要如何写?”
  徐若瑾不知道悠悠的这一个观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如今乍这么一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只是如今悠悠自己固执着,徐若瑾自知劝也是无用的,还得让梁霄这个系铃人来解决。
  悠悠垮着一张脸,整个人都不好了:“娘亲,这个问题好难,悠悠不想写。”
  她若是写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样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被先生用戒尺打死。
  徐若瑾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道:“这个问题,你们可以讨论讨论。”
  悠悠捧着脸道:“昕儿定然是向着先生的,我才不和他讨论呢。”
  “这可不行,所谓学习,那是学而时习之,观点与观念,都是要通过讨论和认证才可以的,只是自己一味的揣测,那定然是不靠谱的,你要记得一句话,实践,是检验所有真理的唯一标准。否则,就算你熟读兵书三千本,到了打仗的时候屡战屡败,又有什么用?”
  悠悠似懂非懂的瞧着徐若瑾,目光里结着三分崇拜:“娘亲,你真厉害,悠悠一句都没听懂。”
  徐若瑾:“……”
  红杏在一旁给徐若瑾顺气:“悠悠到底年纪还小,您也不要太着急了,先生不是也在教着吗?”
  徐若瑾顺了好一会儿的气,才缓过来,朝悠悠道:“梅兰那孩子在文学上颇有造诣,你明日去问一问梅兰,与梅兰探讨探讨。”
  悠悠戳着手指小声道:“梅兰都不怎么跟我玩。我和她说话,她也离我远远的,娘亲,是不是我哪里不好,梅兰不同我玩了。”
  徐若瑾嗔道:“傻孩子,梅兰那是性子软,怕生,你与她相熟了就好了,再说了,她身子不好,你可得多照顾照顾才好,可不能这样想,毕竟你与她都是出自梁家,明白吗?”
  悠悠点了点头,笑盈盈道:“不是不跟我玩就好了,我这就去找她。”
  “现下天黑了,明日再去,你先将你自己的想法写出来,明日再拿着去与梅兰讨论。”
  悠悠哦了一声,挪到这严昕的桌子旁坐下,叹了叹气:“难呐,难呐。”
  严昕将策论写好了,细细叠了起来,朝悠悠笑道:“先生可说了,不能抄,不能帮你写,你加油吧。”
  悠悠捧着脸,瞧着桌案上铺着的泛白的纸头疼不已,琢磨了半天,墨倒是沾满了纸了,字是一个都没有,然后她就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了。
  徐若瑾瞧着她这小模样哭笑不得,也没将她催起来写了,吩咐了红杏抱了悠悠去睡下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复归
  红杏送了人复又回来,徐若瑾披了件略厚实些的斗篷,起了身朝红杏道:“你提两盏灯,随我去看看梅兰。”
  红杏担忧道:“如今天色晚了,不如明日再去吧。”
  徐若瑾温声道:“今日吃得有些撑,不舒服,权当是散步了,再说,如今梅兰这孩子从马上摔下来,可请了大夫了?伤得重不重?”
  她都没有听人提起过,想必依着这花氏死要面子的个性,未必会舍得给梅兰请大夫。
  这女儿家家的,身子最是重要了,徐若瑾岂能不上心些?
  到底如今梁鸿他们征战在沙场,这些人也就交给她来照顾了,若是有个好歹的,她也没法交待。
  红杏扭不过她,只得吩咐了几个人,前前后后的提着灯盏照着,红杏与大宫女一左一右的扶着去了那侧殿。
  这边的侧殿与这蒋明霜的不同,隔得稍远了些,走起来约莫也就是个半盏茶的功夫。
  徐若瑾穿过长长的宫道与长廊来到这花氏的殿外。
  那殿里头花氏不在,梅兰发着高烧躺在床上含糊不清的喊着娘,红杏扶着徐若瑾进了殿,瞧着这梅兰不对劲,便问伺候的人:“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差。”
  伺候的宫女无奈道:“原是小姐骑马摔着了,如今也不知怎的高烧起来,奴婢想去请太医来,这……这夫人也不让。”
  徐若瑾拧眉,近前探了探梅兰的额,红杏将徐若瑾拉开了些:“如今这孩子想是高烧了,郡主,您还是退远一些,别过了病气给你。”
  徐若瑾瞧着梅兰一张小脸烧得通红的模样担忧不已:“怎会过了病气给我,如今这孩子的病情要紧,你快去请沐阮过来,别将这孩子的脑子烧坏了!”
  红杏点了点头,朝一旁的宫女吩咐道:“去打些冷水来,给梅兰小姐擦了擦去去烧,你们几个,赶紧去请沐公子过来一趟,剩下的去寻花氏。”
  这一声吩咐,这些宫女便各自忙活去了。
  徐若瑾站在屋子里瞧着那梅兰焦急不已:“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发起高烧了。”
  一旁伺候的宫女扫了眼外边,朝徐若瑾低语道:“郡主,您不要怪奴婢多嘴,这二夫人奴婢当真不知道是不是这梅兰小姐的亲娘,每日天不亮就让梅兰小姐起来背书,还要求每一日要会背三页,你说那……那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的书,这夫人是瞧着哪本厚实字多就让梅兰小姐背哪一本。”
  “可不是吗?听说咱们国主喜欢那精于骑射的孩子,就又拉着梅幸小姐去学骑射,这梅兰小姐从来不曾有过半分忤逆,瞧着连哭都不曾哭过,那日马上摔下来硬是让花氏带着走路走了回来。”
  “奴婢瞧着这孩子当真是心疼,郡主,您怎说也是这孩子的四婶娘,总也能帮着说上几句话,这样一个孩子,成日的逼着学这学那的,到时只怕是要将人逼疯了。”
  徐若瑾瞧着那床上喃着娘亲二字的孩子,心有些疼。
  她长长的叹了叹气,朝这嘀咕的宫女们道:“我知道了,这事我自有分寸。”
  其中一个宫女担忧道:“昨日奴婢原也提过,可被花夫人斥骂了一顿,郡主,您还是心疼心疼这个孩子吧,也算是替腹中的孩子积德行善了。”
  去寻沐阮的人还没有回来,倒是花氏端了一碗黑呼呼的东西进来了,见了徐若瑾还有些诧异,转念又笑了:“郡主,如今这天这么晚了,怎么还有空过来?你若是要见我,只管吩咐人过来吩咐一声就是了,何苦劳您亲自走一趟?”
  徐若瑾面色微凝,朝花氏道:“我听闻梅兰从马上摔下来,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瞧一瞧。”
  花氏搁了碗朝徐若瑾讪讪道:“你听错了,哪里是马上摔下来的,是她顽劣去爬树,树上摔下来的,这梅兰哪里会骑什么马,没有的事。”
  徐若瑾见状瞧着花氏的碗问道:“这是什么?”闻着也不像药。
  花氏叹了叹气,扫了眼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梅兰斥道:“别喊了,你娘我还没死呢!你说说你,让你念个书你如今也是要死要活的!不知道的还当我这个亲娘是个后娘呢,成日的尽想着折腾你!这分明就是你在折腾我,快把这个方子喝了,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搜齐来的。”
  徐若瑾瞧着那碗黑呼呼犯恶心的东西直皱眉:“这是什么东西?”
  花氏擦了擦眼泪,朝徐若瑾道:“原也不是什么说得出口的,你就不要再问了,仔细恶心了你去。”
  徐若瑾拧眉朝花氏道:“先不要喂,一会儿沐阮就过来了,让他瞧一瞧。”
  花氏瞧着碗里黑乎乎的汁水急道:“这可是偏方,向来是挺有用的,这平日里梅兰也是这么喝的,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喝一碗也就好了。”
  花氏作势要喂,徐若瑾扣着她的手道:“还是让沐阮瞧瞧吧,沐阮的医术好,想来定能探出个什么来。”
  花氏见状慌道:“我女儿我自己清楚,再说了,这天色也暗了,郡主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梅兰这孩子娇贵得紧,可是命却是个不好的,唉,我也是没有法子,红杏,还不赶紧将郡主送回去?若是将郡主累出个好歹来,你担待得起吗?”
  红杏扶着徐若瑾,拧眉沉声道:“如今梅兰小姐的身子不好,郡主做为孩子的四婶娘,也理当来看一看,却不知二夫人是个什么意思,如今上来就赶人。”
  花氏面露尴尬,瞧着徐若瑾的肚子又放低了些嗓音:“郡主如今怀着孩子,这样的事情,我哪里敢惊动?这汤药最是有效,只消一碗也就好了。”
  徐若瑾也是懂医的,这碗里的味道,她却还是闻得出来的,所以一直没让花氏喂下去,只朝花氏道:“不妨事,正好我也有要事与沐阮说一说,就在这儿等一等吧。”
  花氏揪着帕子,不安的瞧着徐若瑾,默了半响,才道:“那要不,你去正厅坐会儿,这房子里头病气重,可别传了给你,到底你腹中还有两个孩子呢。”
  红杏替徐若瑾拉了一条椅子来,伺候着徐若瑾坐下,朝花氏道:“郡主坐在这儿离那床也挺远的,有奴婢在这儿伺候着,二夫人只管放心。”


第二百二十八章 质问
  花氏瞪了眼红杏,凑近徐若瑾的身旁扯着帕子伤心道:“郡主,此事原也怨我,是我不中用,梅兰这孩子命苦福薄,如今在我这儿受了这样多的苦楚,我瞧了也是心疼啊,可是我与她如今是寄人篱下,我哪里有那样的好本事请得动太医。郡主,你的福泽可比我要深厚,自是不理解的。”
  红杏瞧着那冒冷汗的梅兰真真是心疼,见这花氏如今一门心思又扑在徐若瑾的身上,不由气道:“这命好与不好的原都是在自个的手里,如今梅兰小姐病成这个样子,二夫人还是好生在床旁守着吧。”
  花氏瞧着那药道:“那药原也没什么坏处,喝了也就喝了,我是她亲娘,难不成我还能害了她?”
  外头的宫女匆匆走了进来,朝徐若瑾恭敬道:“郡主,沐公子已经找着了。”
  徐若瑾眸色微亮:“快,请进来。”
  花氏急道:“这……这小女儿家的闺阁,岂能让男人进来,这要是传出去了多不好?”
  徐若瑾见花氏这样的态度就觉得有问题,当即朝花氏道:“若是出了事我一力承担,让沐阮进来。”
  在这儿的宫女自然都知道,徐若瑾可比这花氏要重要得多,所以便将沐阮请了进来。
  沐阮一眼就落在了徐若瑾的身上,拉着她的手把着脉一边责备道:“你说你,如今这三更半夜的,你不在你的房间里歇息,你瞎忙活什么!身子还要不要了!”
  徐若瑾将沐阮的手拉开,朝他道:“梅兰如今不舒服,你快去给她瞧瞧。”
  沐阮擦了擦额前跑出来的汗,朝梅兰走去,花氏见状急道:“我……我女儿也就是摔着了,能有什么事儿,哪能劳驾了沐神医出面?”
  徐若瑾指了指那搁在床边的药,朝沐阮道:“先前二嫂一直给梅兰喝的就是那碗里的,你瞧瞧有没有什么问题。”
  花氏奔了过来道:“药烫手,我来端吧。”
  她端起药盏摇摇晃晃,没两下子药盏砰的一声就摔到了地上,红杏与徐若瑾对视了一眼,二人皆没有说话。
  沐阮蹲下身,将碎了的药碗里剩余的一点点残渣端了起来细细闻了闻,诧异的看了眼花氏,花氏缩了缩脖子,喃道:“我……我这也是为了她好,我是为了她好,我是孩子的娘,我怎么可能害她?”
  沐阮扫了眼花氏,将药盏扔回了地上,朝她道:“这药喝了多少?”
  花氏挡在床前,沐阮也看不着孩子,所以只得先从花氏下手。
  若不是看如今徐若瑾在这儿着急上火的,就这花氏,他当真是理都不想理。
  花氏被他沉重的神色吓了一跳喃道:“这……这也……也没喝多少。”
  沐阮凝着她沉声道:“这药里边的一些药确有增强记忆力的用处,可是药的反作用就是消耗身体,这孩子的身体如今已经差到了一定的程度了,你若是要害死她,那你就继续,我还懒得管你这档子事。”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可能!梅兰的聪慧那是与生俱来的,什么药物不药物的,我可告诉你,你不要以为她过目不忘你就嫉妒,你要说这样的话来诽谤!梅兰这孩子心善,也由不得你这样欺负!”花氏心头发慌,脸色惨白,瞪着沐阮似要吃人似的。
  徐若瑾看这架势,朝沐阮道:“现在不要追究这些了,你先看看梅兰吧,我听人说从马上摔下来,摔得不轻。”
  沐阮凝着花氏,冷笑道:“你这样无情的我倒是头一次见,要是不想让她死了,你就让开。”
  花氏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加上心里慌,便自觉的让开了,沐阮坐在床边看了看梅兰的脸色,又号了号脉,取了银针替她下了几针。
  一旁的花氏见状急道:“大夫可说了,梅兰的身子弱,这穴位也细,可不能随便扎的,你!若是我的梅兰有个好歹,定都是你医术不妥害死的。”
  徐若瑾拧眉,朝花氏安抚道:“你放心,沐阮的医术向来是很好的,有他在,梅兰不会有事的,二嫂,你还是过来坐一会吧,等沐阮看过之后就有结果了。”
  花氏来到徐若瑾的身旁站着,拿了帕子哭哭啼啼:“我如今有什么法子!都是梅兰这孩子命苦,生在将军世家里,可是你瞧她又是个这样的身子,性子也是懦弱的,平日里就连二爷也不大待见她。”
  红杏闻言冷哼道:“奴婢瞧着二爷待梅兰小姐那也是极上心的,二夫人可莫要让旁人引起什么误会才好。”
  花氏知道红杏跟在徐若瑾的身旁多年,如今虽有气也不敢明着撒,只得哭道:“你们那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二爷一个将军,自然是喜欢那有能力的,像睿儿就比梅兰要受宠得多。”
  沐阮收了针,又替这梅兰放了些血,黑色的血流了好些才止。
  沐阮取了纸,写了几味药材递给宫女,这才起身朝花氏道:“所以你就不择手段,想让她在文学上有所造诣,你就用这样的偏方来给她喝?还好喝的不多,这若是再喝个小半年的,她的身体就彻底垮了!”
  花氏闻言心口猛的一跳:“不可能,你胡说!那老郎中说了,这药不影响其他,只是让她的记忆力再好一些罢了。”
  红杏见状嘲讽道:“夫人可当真是个了不得的,对着自己的女儿竟也能下得这样的手,实在是让人佩服。”
  花氏摇了摇头,哭道:“不是,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我都是为了她着想啊,她如今这个样子,身无所长,她要如何在梁家立足?光凭着那成日只知道打仗的爹?还是那个年纪小小的哥哥?她若是不自己自强,我又有什么法子来给她挣脸面?女子无才便是德,纵使她在将军府里习不得武,她有才有德,将来若是要寻夫家,那也是不愁的。”
  徐若瑾见花氏这样,不由叹了叹气:“到底孩子的身体是开不得玩笑的,你们好生伺候着,我也乏了,先回去了。”
  花氏见徐若瑾的态度冷漠,急忙奔了过去,拉着她的手无奈道:“郡主,郡主你要信我,我……我不会害了梅兰的,谁知道那药方子里竟然还有些这样狠毒的东西,今日……今日多谢沐公子替梅兰这孩子看病了,否则我当真不知道,这梅兰万一出了事,我该如何是好。”
  沐阮擦了擦手,瞧着床上的梅兰挑了挑眉:“醒了?”
  梅兰睁眼瞧着沐阮挣扎着要坐起来,谁料一动便疼得直抽气。
  沐阮将梅兰按下去躺着,朝她道:“你从马上跌下来,摔得不轻,断了两根肋骨,得好好躺一段时间了,我给你开了些止痛的药,你这身上的伤也只能等着自己慢慢复原了。”
  梅兰点了点头,朝沐阮柔声道:“多谢沐神医。”她对谁都是这样,瞧着是个温和的可是骨子里却又是个疏离而冷漠的。
  沐阮拍了拍自个的大腿,朝梅兰讪笑道:“不客气,日后她给你的那劳什子药,就不要吃了,伤身。”
  徐若瑾见梅兰醒了,便走了过来,梅兰朝徐若瑾恭敬道:“梅兰见过郡主。”
  徐若瑾瞧着她这模样是心疼又无奈:“傻孩子,你同我客气什么。”
  梅兰揪着被子,无力的喃道:“梅兰给郡主添乱了。”
  “你发高烧了,如今初初醒过来,就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待明日我让悠悠他们过来陪你解着闷。”
  徐若瑾其实是很喜欢梅兰这个孩子的,年纪轻轻的,太过懂事了,聪明得让人心疼,谁知道她在这聪明的背后下了多少的功夫。
  一旁的花氏见状急道:“郡主,梅兰这孩子的性子就是这样,您别放在心上。”
  梅兰低喃道:“你们……不要怪我娘亲,这药……是我自己要喝的。不关娘亲的事。”
  花氏闻言朝徐若瑾道:“你可听见了吧?不是我给她弄来的,是她自己要喝的,我也只是听人说喝了这药会让人增强记忆力,谁知道还毁人身体,日后再也不喝了。”
  梅兰嗫嚅着唇角,整个人苍白而弱小,徐若瑾站在床边瞧着,总想抱一抱她,却又因着身子的缘故,所以迟迟没有动作。
  徐若瑾朝花氏淡道:“一会儿让沐阮给梅兰开个补身子的方子,你按着沐阮的吩咐给她抓了吃着,这旁的药就不要给她吃了。”
  花氏一张脸顿时喜笑妍开:“好好好,如此多谢你了,我这妇道人家的,也不懂什么,远比不得你,有这样的好本事,如今亏得梅兰有你这样的四婶娘,当真是她的福气,比我这个没本事的娘可要好太多了。”
  沐阮开了个方子递给花氏:“一日三餐,饭后半个时辰再吃药,旁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就不要吃了。”
  花氏瞧着简单的方子狐疑道:“这几个药,能行吗?”
  沐阮见状就要将方子扯回来:“不信就算了。”
  花氏捏紧了手里头的方子笑盈盈道:“信信信,我哪能不信,我马上照着你的方子去拿药。”
  沐阮理了理衣袍,朝徐若瑾道:“时辰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徐若瑾一只手搭在红杏的手上,朝沐阮笑道:“我如今身子好着呢,能有什么事儿?你回去吧,跟我怎的还要这样谨慎不成?”
  沐阮无奈道:“我可不想管你!如今你这身子,可千万要注意着。”
  徐若瑾望向那脸色苍白的梅兰,那双眼睛里的灵气一点点的暗淡下去,看得徐若瑾心疼:“梅兰,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就来跟四婶娘说,与我不方便说的,你也可以同悠悠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撑着,我先回去了。”
  梅兰点了点头:“恭送郡主。”
  她始终对谁都保持着一种防备的姿态,这样的姿态让徐若瑾更加心疼。
  徐若瑾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又叮嘱了两句之后随着沐阮走了出去。
  沐阮站在徐若瑾的身旁,瞧着这一左一右扶着的徐若瑾无奈道:“如今这都夜半三更了,你怎么还跑来这儿管这样的闲事?”
  徐若瑾哭笑不得:“这怎么能算闲事?梅兰再怎么说也唤我一声四婶娘。”
  沐阮嗤笑道:“那也得她唤你才是,我瞧着她倒是疏离得很。”这孩子摊上了那么个娘也是可怜!
  徐若瑾嗔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下次定然早早的就睡下。”
  沐阮送了徐若瑾到宫门口,朝徐若瑾叮嘱道:“你的药量我稍加重了些,所以你若是有什么不适,记得及时同我讲,我还有事,我就先去忙了。”
  徐若瑾透过这阑珊的灯火瞧着沐阮笑盈盈道:“如今这个时辰了,你还要去哪忙?”
  沐阮挥了挥手,一时有些尴尬:“我……我能有什么忙的,无非就是去看看古籍,你赶紧进去吧,外边飘着毛毛雨,莫要着了凉了。”
  徐若瑾点了点头,朝沐阮笑道:“去吧去吧,我明白的。好好努力。”
  沐阮听得一头雾水,还当是让他好好去查看古籍,当即就点头笑了:“你放心吧,那些医书如今我都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再过些时日试验一批看看成效。赶紧进去吧。”
  红杏扶了徐若瑾进去,打趣道:“咱们这沐公子,真真是个不解风情的。”
  徐若瑾瞧着急匆匆走了的沐阮挑了挑眉:“你瞧他这火急火撩的模样,我看倒不像是个不解风情的,咱们回吧。”
  红杏扶了徐若瑾进了殿,朝徐若瑾嗔笑道:“奴婢瞧着这沐公子,似是红鸾星动呢,只是不知这好事是哪一日了。”
  徐若瑾瞧着窗外边飘起的雨叹了叹气:“依着沐阮这么个呆木头的性子,我看难呐。”
  红杏笑道:“那咱们必要的时候帮着点一把火不就好了?沐公子这样的性子,奴婢瞧着也是稳妥的,若要说起配这公主来,倒也是配得起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 玩笑
  其实这感情里哪里有什么配不配得上一说?左右不过是两情相悦四个字,只是这样简单罢了。
  若是爱得深了,倒也可披荆斩棘,若是爱得不够深,那便是千言万语,再如何门当户对,也终究是过日子罢了。
  沐阮火急火撩的赶到旧宫,见旧宫里头的灯亮着,他站在门口理了理衣袍,又理了理微润的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开宫门走了进去。
  他一抬头就瞧见那虞晴儿斜倚在柱子旁,目光慵懒的瞧着那池塘里的萤火虫,沐阮见状不由朝虞晴儿问道:“这些虫死了多少?”
  虞晴儿把玩着手里头的狗尾巴草道:“这么快就过来了?莫不是怕我等着急了一个人害怕?”
  沐阮闻言脸色微烧,朝虞晴儿淡道:“不是什么大事情,我看了两眼就过来了,那些虫子死了多少了?”
  虞晴儿听着这话有些气!朝他没好气道:“死了一半了,我已经做了药引了,这剩下的一半你打算怎么办?”
  沐阮进了殿里,瞧着殿中的这些毒物,抹了一把脸,朝虞晴儿道:“剩下的先不用管,就先这样吧,那些毒液提取出来了吗?”
  虞晴儿指了指桌案上的小瓶子:“都在那儿了,我每一个瓶子上都写了什么毒,你用的时候当心些,我可还指望你将我治好的。”
  外边的雨下得大了些,淅淅沥沥的,候在宫里的宫女将这窗给关了好几扇,隔绝了窗外那个春雨微凉的世界。
  虞晴儿瞧着沐阮认真验毒的侧脸微微发着怔,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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