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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8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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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昕也不客气,伸了手去取那只玉色的,悠悠咳了两声,严昕取了另外一只道:“这只可好?”
  悠悠这孩子,说是让严昕先选,但其实她早已经分配好了,让严昕先选也是给了他这个堂弟一个颜面。
  虞尚云在一旁瞧着是很满意的:“我的这个义女,着实是个可造之材,最通平衡之术,若瑾,你当真不考虑考虑?你若是愿意,我必然可以将她调教成一代女帝。”
  徐若瑾的脸色微沉,低斥道:“你看你又说胡话!这若是让人听见了传出去,只怕对悠悠也是不利,而且,我也不会答应的。”
  窗外头下起了春雨,细细绵绵的,花氏领着梅兰撑了把伞进来,笑盈盈的朝徐若瑾嗔笑道:“郡主,悠悠可在?昨儿个梅兰的身体不适,所以就没有过来了,今日她还同我念叨着要同悠悠一块儿念书呢。”
  虞尚云见花氏这一脸谄媚的模样搁了茶盏,想离开了。
  孙伯打外边进来,看了眼花氏,在虞尚云的耳旁低声道:“国主,废院出事了。”
  虞尚云闻言脸色一沉,起了身朝徐若瑾温声道:“若瑾,我有要事要处理,先走了。”
  花氏见状脸色有些难看,她觉得定然是这虞尚云看不起她,所以才会在她刚来的时候就要走!
  这摆明了就是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她夫君替这虞尚云领兵打仗,可是这国主却一点好脸色也没有给她。
  一旁的梅兰安静的站着,不敢说话。
  悠悠捏着给梅兰挑出来的浅绿玉笔过来递给她,笑道:“梅兰姐姐,这个是给你的,你的字好看,就配这样的好笔了。我那一手的粗字,可不要浪费了这样的好笔。”
  梅兰瞧着那只笔拘谨得很,一时有些无措。
  花氏推了她一把,嗔笑道:“这可真是只好笔,梅兰,你快与悠悠小姐去写一写,看可如意?”
  梅兰这才接过悠悠的笔,局促的朝她福了福身:“谢谢悠悠。”
  花氏点了点头,催促着道:“快去试一试。”
  悠悠笑道:“是啊梅兰姐姐,你还说要教我习字呢,娘亲总说我字丑,我瞧着你的字最是好看。”
  悠悠琢磨了很久,她觉得她娘亲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她若是想要成为她爹爹那样的人,必然是不能当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的,混迹于这战场与官场,若是没有一点点的计谋在里边,是很容易吃亏的。
  虞尚云急匆匆的出了徐若瑾的宫,到了宫外的时候才问:“废院怎么了?”
  孙伯亦步亦趋的跟在虞尚云的身旁,急道:“据那胖太监来报,说是废院的禁地里有人进去过,可是他去查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查到,问那孩子,他又总是闭着嘴,什么也不肯说,只没日没夜的干着粗活,奴才听闻那双手都已经磨得不成样子了。”
  虞尚云定了脚步,朝着一旁的墙狠狠的踹了一脚:“一群废物,什么人进去过都查不出来?”
  孙伯摇了摇头,无奈道:“说是没有查出来,这门也没有开过的迹像,院子的院墙也没有爬过的痕迹,所以奴才也十分不解,这人到底是怎么进去的,进去了又说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
  孙伯最担心的还是那个孩子。
  可是虞尚云却一点儿也不在乎,他朝孙伯拧眉斥骂道:“你怎么安排的人?这样重要的一个地方,连一个人都查不到!马上派人过去,给孤严防死守!若是再飞进去一只苍蝇,孤要摘了他们的脑袋!”
  孙伯闻言叹了叹气,心疼道:“国主,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纵然当初那人百般不是,可是这……这到底还是个孩子,到底还是这兆国的皇族子嗣,这过去的事情不妨就让他过去了,否则您这样日夜的记着,又是何苦呢?国主这心里的结,还须要系铃人来解啊。”
  如今这兆国的皇家子嗣已经没有几个了。
  那个孩子虽然生于那样的家庭,到底他还小,又能懂些什么?
  如今事已至此,虞尚云却从来不曾去认过那个孩子,说到底,也是前尘往事放不下。
  虞尚云一拳砸在墙上,墙上裂开了细微的痕迹,他低斥道:“你管得太宽了!”
  孙伯闻言无奈道:“国主恕罪,老奴也是希望国主能够得已解脱,不必再为往事烦心。”
  虞尚云收了手,抬步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孙伯与这龙撵不远不近的跟着,孙伯忽然觉得,这一刻的虞尚云背影有些萧条,让人瞧了心里难过。


第二百一十八章 其身
  跟在孙伯身旁的太监不知虞尚云过去的事情,所以听得云里雾里的,
  如今又见孙伯无奈的样子,也不敢问,老老实实的拎着个食盒子走着。
  在孙伯的印象里,很多时候的虞尚云都是个笑面虎,像如今这样冷着脸发脾气的样子,甚是少见,也足可见虞尚云对这件事情的气愤程度。
  虞尚云回了议政殿内,殿内点着烛火,推开门风拂进来,搅得这烛光摇摇晃晃的,孙伯见状往那烛火上添了个灯罩子,遮了这窗外拂来的风。
  殿内一片寂静,都知道虞尚云如今心情不好,所以谁也不敢上前来给虞尚云添乱子,一个个老实得很。
  孙伯身旁的太监端了茶盏过来,没敢往上递,而是给了孙伯。
  孙伯捏着拂尘道:“怕什么?赶紧给国主送过去。”
  太监慌得脸色惨白:“国主如今冷着个脸,奴才胆儿小,哪里敢往上凑,孙伯,您可是国主跟前的红人儿,要不您行行好,您代奴才一阵吧,奴才这……这胆量,实在是……实在是不行。”
  孙伯闻言无奈的接过茶盘:“你们一个个的,这胆子也该练一练了!”
  太监谄媚的笑道:“这不是有您在吗?咱们可全依仗着您呢。回头奴才定然好好孝敬孝敬您。”
  孙伯横了眼好太监,沉声道:“说什么孝敬不孝敬的?咱们原都是伺候国主的人,这底下也不知是个什么风气,将你们带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得空了我可真得好生查一查。”
  太监禁不住捏了一把冷汗道:“孙伯,奴才可就是随口一说,您可不要当真了。”
  孙伯扫了眼外边被风吹倒了的几盆绿植,淡道:“出去吧,不要在这儿空守着了,让国主静一静。”
  太监这才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孙伯来到虞尚云的身旁,将茶盏搁在他的手边安抚道:“国主,这往后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了,仔细别伤了您自个的身子。”
  虞尚云瞧着眼前的折子,半响没动。
  那些往事,他放不开,他永远也不会放开!父债子偿,有何不妥!
  孙伯也知如今是劝不住的,所以对虞尚云也不再劝了,只想着如何照顾好他的身体才是正道。
  虞尚云曲指轻点着桌面,挑了挑眉:“废院可加派了人手?”
  孙伯点了点头,朝虞尚云温声道:才已经从宫外调了一波高手过来,只是那些人如今有要事在身,要等到明日才能过来,奴才晚些抽空过去看一看,国主只管放心。”
  虞尚云冷笑道:“有什么事情比孤的命令还要重要!”
  孙伯温声道:“国主原先不是吩咐了那些人给前线运送粮草之物吗?如今送过去再回来最快还需一日,不过奴才已经安排了众兵看守着了。”
  “这么一个皇宫,竟连谁去过都查不出来!如今看来,这皇宫里的巡防确是要好好整顿了!”
  虞尚云最气的就是这一点,自已的地盘上,被别人给踩踏了,而他竟然连是谁都不知道!
  昨天是去了废院那等地方,那么过几日呢?是不是就该对着他来了?
  孙伯也知虞尚云考虑的问题,不由安抚道:“国主,此事奴才晚些亲自过去查一查,若是有了眉目,必然及时来报。”
  虞尚云脸色这才缓了缓,朝孙伯道:“定要将人给孤看住了。”
  孙伯点了点头,朝虞尚云道:“那孩子还锁着铁链子呢,钥匙原也在您这儿,他哪里能跑得了?您只管放心就是了。”
  如今也只能顺着虞尚云来了。
  孙伯瞧着虞尚云没先前那般重的戾气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虞尚云低头看折子,孙伯站在一旁候着,瞧着他认真的模样,其实他的心里明白,虞尚云处理问题的时候,除了在这个孩子上比较极端,平日里的许多事情,绝大多数的时候还是理智清醒的。
  那些看似随意而残暴的政行背后,其实都蕴含着许多的原因,例如杀鸡儆猴。
  天色暗沉沉的,挑灯夜忙的虞尚云还在审着折子,外边的宫女太监站得笔直,一双眼却是昏昏欲睡。
  风拂开微开的窗,卷起了虞尚云手边的画,孙伯见状忙去将那画捡了起来,虞尚云伸手接过,瞧着这徐若瑾的画吩咐道:“将这画裱起来。”
  孙伯点了点头,接过那画笑道:“奴才已经安排好了,这画瞧着,倒与瑜郡主十分相像。”
  虞尚云道:“那是自然,孤心目中的若瑾,岂非寻常之物?”
  孙伯拿着画退了下去,去寻人去了。
  虞尚云看折子看得累了,搁了笔起身,来到窗外解解乏。
  窗外的天已经开始亮起来了,远处的云在不断的翻涌着,暗沉的天如今变成了鱼肚般的白色,隐隐约约里有光在云层中涌动挣扎着,想要挣脱云层,他算了算,如今这个时辰,离日出也不远了。
  虞尚云的这个宫殿是这城里最高的,居高临下里看什么都不成问题。
  如今居高望日出,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难得有这样的闲情雅致来欣赏一次日出。
  一旁的宫女端了茶盏过来,恭敬道:“国主,今日的日出比往日的要晚上一些。”
  虞尚云向来不喜欢身旁的人多嘴,如今闻言冷冷的扫了眼这宫女,懒得与她答话。
  宫女取了披风,替虞尚云系上,动作温柔而缱绻,看得虞尚云的心里有些烦燥,一伸手将她拂开来:“退下吧。”
  宫女吓了一跳,福了福身仓皇而逃。
  孙伯将裱好了的画搁在虞尚云坐着的另一个位置上,虞尚云看看身旁的画,再看看这眼前的日出,朝孙伯喃道:“若是若瑾当真愿意来陪孤看一场日出,那孤也是知足了。”
  孙伯一时有些扎心,凑近虞尚云的耳旁低语道:“国主,那奴才去请瑜郡主过来?”
  虞尚云摆了摆手,长长的叹了声气:“她如今的身子也不大好,莫要去扰了她。就这样吧。”
  他侧头,瞧着这画,心里头也是满足的。
  一个帝王家这样的喜欢,无疑是让人嫉妒的,好在徐若瑾是有夫之妇,好在徐若瑾的夫是个万里都挑不到一个的,所以倒也撑得住场面。
  虞尚云静静的坐着,抬头瞧着那即将升起的日头,心情变得格外的平静。


第二百一十九章 策论
  黎明的晨光落在兆国的皇宫里,也洒进了悠悠的小宫殿里,她被严昕从床上拖了起来,这会儿起床气有些重,直到出了门也没有搭理严昕,严昕跟在她的身后有些着急的讨好道:
  “悠悠,我是瞧着时辰来不及了,所以才这样催促你的,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与我置气,要不然你看这样,咱们下了堂去找梅兰玩好不好?”
  悠悠气乎乎的瞪着他:“梅兰病了,二婶婶已经命人告了两日的假了!”
  严昕摸了摸脑袋,有些无奈道:“那……那要不然……要不然去马场?你不是喜欢骑马吗?这几日也不见你骑了,你去骑一骑吧?”
  悠悠一个劲的往前走,那小短腿快得很,严昕见她不答话,紧张不已:“我错了我错了,你可千万不要生气,以后我再也不大清早的拖着你早起了,你可千万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悠悠伸了个懒腰,抬头瞧着已经升起了的太阳道:“今日的天气可真是好。”
  严昕跟在身旁讪笑道:“是是是,确实不错。”
  悠悠抬起下巴瞧着严昕,笑盈盈道:“哼,别以为我就不生气了,我还气着呢。”
  严昕拎着悠悠的书道:“你也别这么兜兜转转的了,你就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悠悠晃了晃小脑袋,踱着步子来到严昕的身旁笑道:“你好好想一想。”
  严昕琢磨了半天,眼看就要走到上学堂的地方了,脑袋灵光一闪,朝悠悠道:“今日若是先生问题,我帮你舞弊。”
  悠悠晃了晃手指,瞧着严昕指责道:“傻昕儿,替人作弊可是不对的,这若是让人瞧见了告诉先生,你这个好孩子的形象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其他的一些陪读的学子也陆陆续续的过来了,见了悠悠与昕儿便进前见了礼。
  悠悠与昕儿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也且回了。
  ,这些孩子们不敢与悠悠玩,多半的时候都只是撑撑人场罢了,就算悠悠与昕儿有意的去和他们说话,他们也只会恭敬的站着,恭敬的答话,不敢有半分的逾矩。
  所以如今悠悠与昕儿也并不与这些人过份的亲近,跟着一群人进了那学堂里,学堂中难得的是今日先生没有来,悠悠还觉得有些奇怪:
  “昕儿,这先生今日怎么没来?平日里咱们还没到他就已经到了,若是要论起教学来,可当数这先生最是勤快了。”
  严昕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平日里这个时候也该到了才对,怎的如今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过来,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悠悠与严昕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一旁小个子的学生小声道:“我听闻,好像是先生受了些罚如今还在屋里头躺着呢,咱们这会儿换了先生了,只是不知是谁。”
  悠悠诧异道:“受罚?为什么会受罚?”
  在场的人谁也没敢说,悠悠气得起身瞧着众人道:“你们知道是不是?”
  众人不敢答话,悠悠瞧着这刚刚开口的道:“那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先生好好的怎会受罚。”
  悠悠是个恩怨分明的,虽然说她是不喜这课,可是她也并不讨厌这先生,相反的,有时候悠悠还觉得这先生是挺有情义的一个人,如今好好的,怎么就受了罚了。
  小孩儿垂眸,瞧着手里头的笔,低声道:“原是昨日……昨日你们不见了,有人找到了这儿来,后来说是先生监察不力,就将先生给打了板子,好像是……是打了五个板子,但是先生的年纪也大了,有些受不住,三板子就晕过去了。”
  悠悠气道:“你们就这么看着吗?我要去看看先生!”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却没想到如今竟连累了先生白挨了打,一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严昕按着悠悠,沉声道:“他们也说了,有新的先生今日过来代课,悠悠,咱们还是下了课再去看先生吧,这个时候不要添乱了。”
  悠悠甩开严昕的手,气呼呼的坐了下来道:“我要去好好问一问义父,怎么可以打先生呢!”
  一旁的小孩儿抬头,怯生生的瞧着悠悠道:“不是他要打的,是……是先生自愿的,先生说没有管教好,让你们二人从眼皮子底下跑了,正所谓教……教不严,师之惰,先生……就自请打了五板。”
  悠悠一时气去了大半,坐在椅子上,瞧着严昕道:“咱们……还是下了堂再去吧。”
  如今这个时候过去,只怕又要闯祸。
  严昕点了点头,安抚道:“你放心,五板子不多,先生不会有事的。”
  这话刚下来,就见一道身影慢慢吞吞的挪进了学堂里,悠悠瞧着先生有些诧异。
  先生见了悠悠来得这样早,也有些诧异,朝这些学子们道:“如你们所见,今日路上摔了一跤,来得慢了些,原也是要请个先生来代教的,只是担心你们不熟悉,教的也不如我的好,所以就又过来了,来,咱们且先复习一遍昨日所教的内容。”
  严昕笑道:“先生,悠悠昨日奋发图强,想必定能回答。”
  悠悠如今正陷在对不住先生的情绪里,严昕突然这么一说,惊得悠悠站了起来。
  她揪着衣角半天,磨磨蹭蹭道:“我……我昨日,昨日……”
  先生拿着戒尺来到她的跟前,胡子一跳,气道:“你昨日连课都不曾来上,何曾记得昨日我说了些什么?手伸出来。”
  悠悠哆嗦着将手伸了出去,朝先生道:“先生,昨日……”
  先生朝着她的手就是三戒尺,还是连着打的,打得悠悠促不急防。
  见她涨红了一张小脸,双眸泪汪汪却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的模样,先生朝她道:“这便当是昨日逃课的惩罚,坐下吧,好生听讲。”
  悠悠揉着手,破天慌的道了谢,这才坐了下来。
  先生望向另一个学子,让他来讲述昨日地所教的内容。
  严昕拿着毛笔点了点悠悠的后背,低语道:“疼不疼?要不要给你上点药?”
  悠悠回头瞪了他一眼:“不要烦我!”
  昨日先生打了五大板,如今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如今给了悠悠三戒尺,其实悠悠也不傻,这里边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只是她当真是对这文学这种东西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第二百二十章 策论(二)
  严昕见状担忧道:“让我瞧瞧你的手。”
  悠悠紧握着自个的手喃道:“先生五板子都受得了,我如何三戒尺就受不得,才不疼了呢。”
  这悠悠原就是这样一个要强的性子,可是她也有十分懂事明理的时候,这一点懂事和明事理简直让这严昕松了一大口气,他朝悠悠笑道:“如此你能明白那就是最好的了。”
  先生在台上唾沫横飞的讲着过去的一些类的诗词,他朝学子们道:“我最喜欢的,就是苏东坡的那句,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不知你们可有喜欢的?
  悠悠这一次听得十分认真,她对于词诗向来是没有什么印象的,如今听着先生问起来了,便朝先生道:“先生,我有喜欢的。”
  见悠悠这样反常,先生还有些意外,瞧着悠悠忍不住笑问:“今日悠悠小姐倒是让老夫刮目相看了,不知你喜欢哪一句?”
  悠悠起身,朝悠悠作揖道:“悠悠喜欢那句: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先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严昕憋着笑,朝悠悠低语道:“你这句不对,快换一句。”
  悠悠见先生脸色扭曲,心里有点慌的嘀咕道:“说错什么了吗?这不是先生让我说的嘛……昕儿,你快给我想想法子。”
  她今天满满的负罪感,她可不想惹先生生气!
  严昕无奈道:“你就说,你也喜欢苏东坡的,你更喜欢好句:也无风雨也无晴。”
  悠悠转头狐疑道:“什么风什么晴?”
  严昕:“……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先生没等悠悠答话,朝悠悠道:“好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自古以来武者打天下,而文者治天下,若是没有文武相辅相成,那么再强大的一个国家也终究会倾倒。”
  悠悠嘀咕道:“若是武者一直强大,那谁也不敢欺负。还要文臣来做什么?”
  在悠悠看来,只要你够厉害,拳头够硬,无论你做什么,只要是不违背道德的,都是合理的!
  也不知如今悠悠的这个概念是被谁给灌输进去的,实在让人头疼。
  严昕悄扯了扯悠悠的衣袍,低声道:“先生今日身子不适,你可千万不要气先生!要不然,若是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可就完了。”
  悠悠拍开严昕的手,朝先生道:“我与先生这是讨论学问,又不是吵架,你总拽我做什么。”
  先生朝悠悠道:“悠悠小姐,一个朝堂若是要平衡,就必须要有文有武,不可重文轻武,也不可重武轻文,武者打天下,而文者治天下,何为治天下?这朝堂之事可不是这么一时半会就能讲清楚的,小公爷想必也有所感悟,不如小公爷来诉说一二?”
  悠悠见状朝严昕道:“现在该你了。”
  严昕一起身朝着先生就作了个大大的揖:“学生以为,先生所言极是,这自古就讲究阴阳相调,朝堂亦如先生所言,学生想说的先生已经说过了,学生只想补充一点,那便是武将须不怕死,文臣须不生贪心,若是能够如此,想必一个国家也定然会强大起来。”
  武者若贪生怕死,文臣若是贪污无度,那么再强大的一个朝代也依旧是会垮掉的。
  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摸着胡子笑道:“此子可教也,行了,都坐下吧,今日咱们就来论一论这朝堂的平衡。”
  悠悠与严昕坐了下来,她转身朝严昕哼哼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严昕笑盈盈的挥了挥手,捏着一只毛笔打着转:“一般一般,你可不要太崇拜于我。”
  悠悠哼哼了两句转身坐得端正了。
  严昕瞧着她的背影笑盈盈的,如今的悠悠确是个懂事的,可是过一会,许又是另外一个样了。
  关于那朝堂上的那些问题,如今在这小课堂里其实没有太大的讨论价值,毕竟这里的孩子都只是陪读,关于这些家国大计的事情,也不过是耳听过一遍而已。
  先生其实也不想讲这些的,可是虞尚云派了人与他传话,让他传授一些这样的东西。
  先生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根本不知道虞尚云是怎么想的!
  这儿可没有哪一个人是有一个帝王之相的,这样的帝王之术在这儿讲似乎也不合适啊。
  毕竟这大魏未来的皇帝夜擎也不在这儿,难不成这是要让这小公爷将来更好的辅佐那夜擎?
  这么一想,先生又有些释然了。看来这兆国的国主当真是深谋远滤啊。
  而事实的真相如何,往往就被这些表面的现象所迷惑了。
  先生见这朝堂里的人对这类的提不起兴趣,也只得硬着头皮讲。
  悠悠支着侧脸瞧着先生,整个人慵懒得紧,听没听进去谁也不知道。
  严昕上课向来是听得认真的,这时间晃得也快,先生捏着书在课桌间转了一圈,加之身子也不舒服,所以就回了位置上坐着,朝众人道:“今日之事,你们下堂之后好好想一想,明日再行答复。”
  悠悠正支着头昏昏欲睡,听着先生这话一个激灵,兴奋道:“下堂了吗?”
  严昕瞧着悠悠这小机灵的模样哭笑不得:“你这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这成日的一上课堂你就睡觉,不知情的还以为你那夜半三更的做什么坏事去了。”
  悠悠哼哼道:“我才没有做坏事!”
  严昕将东西一一清点好,先生坐在位置上,瞧着悠悠笑道:“下堂了,咱们该回去了。”
  先生待学生都走了,才朝这磨磨蹭蹭的二人道:“你们二人回去之后各就今日讨论的事情写一个总结给我。”
  悠悠闻言一张小脸皱作一团:“先生,为什么是我们,他们不用写?”
  先生咳了两声道:“他们走得快,明日待上堂了我也会让他们写,只是明日你们两写的要重点作表率用来作讲课的案例。”
  悠悠苦着一张脸瞧着先生,整个人都不好:
  “可不可以不写?堂上今日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吗?”
  这样算起来,她就没有多少时间去那个废院子里找那个男孩子玩了呀!
  她原本还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去的呢,可不能泡了汤啊。
  先生拿了书走了两步,朝悠悠笑道:“不可以,不可低于三百字,不可代笔,明日检查。”
  悠悠无力的坐在原位,痛苦道:“为什么我也要写!我又不当官儿!”她就算是要当官,那她也要当最大的那个,不用才学问的那一种!要不然,她才不受这个罪呢。


第二百二十一章 意味
  先生拿着戒指轻拍了拍悠悠的肩膀,对于悠悠这孩子其实先生向来是不报什么希望的,但是,对于今天大清早的,国主突然派了人过来让他重点教一教悠悠,也就由不得先生任其发展了。
  于是便依着国主所言,对悠悠加重了关注的力度。
  先生瞧着悠悠笑盈盈道:“这人生于世,年纪见长,即便是不当官儿,悠悠小姐既然喜欢刀剑策马,他日若是能够上得战场,也有常言道虎父无犬女,悠悠小姐想必也该颇有胸怀谋略才是,否则若是有勇无谋,那到时岂不损兵折将,损了这镇国公的颜面?”
  你看不上文学这一块儿文绉绉的,这关键时刻没有这些文绉绉的东西,那可不行。所以先生也就着这虞尚云的这股风好好的给悠悠上一课。
  悠悠向来是不喜欢那咬文嚼字的把式,如今听得先生这样说,又觉得有些道理。
  先生摇头晃脑的道:“正所谓,兵者,诡道也,上兵伐其谋,其次伐其交,再次伐其兵,用兵,乃是下下之策。悠悠小姐,可好生想一想老夫的话。”
  悠悠细细琢磨了半响,也没弄懂是个什么意思,一抬头先生已经拎着戒尺摇摇晃晃的走远了。
  严昕收拾了东西,瞧着悠悠嘲讽道:“一瞧你这模样,我就知道你定是不曾听懂。”
  悠悠将严昕的手拂开,朝他道:“要不然,你帮我一并写了吧。”
  对于她而言,那东西实在是太难了!任她怎么去琢磨,都琢磨得不通透,若是她爹爹在的话,定然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
  严昕抱着手臂挑了挑眉,瞧着悠悠的眼底里透着些无奈:
  “先生可说了,不让我代写,连先生说的那几句话你都听不明白,料你也写不出来,不如明日乖些,早早向先生认了错,也好过如今在这儿纠结这些不是。”
  他是不可能再帮着悠悠的,再这样帮下去,只怕这人的一星半点的谋略都要被磨平了,有勇无谋可不是一桩好事。
  悠悠抬步走了出去,见那些宫人远远的候着,眼珠子转了转:“昕儿……”
  严昕一看她这春风满面的架势就知道,这丫头又想出什么馊主意了,不禁摆手道:
  “有什么话直说。不过害人的事情,我可不会帮着你一块儿做。”
  悠悠近前挽着严昕的小胳膊,那小脸堆出花一样的笑意:“昕儿……好昕儿,你还记得昨日咱们去的那个院子吗?现下时辰还早,要不然咱们还是过去玩一下吧。”
  严昕的脸色微变,拉着悠悠往前走:“宫里还是不要乱走了,你忘了昨日国主说的话了?”
  悠悠一只手死死的抓着栏杆,见软的不成,那就只能对严昕来硬的了:“我不管,我就是要去,你陪我一块儿去。”
  严昕拉着悠悠急道:“你别闹,咱们还是回去吧,要不然姑姑会担心的,再说了,这殿下临走时还叮嘱我照看好你,别让你去闯祸,你若是再折腾出个什么事儿来,他们不得把我的皮给扒了!”
  天色尚书,几缕清风拂过苍翠的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来,阳光晒在人的身上,暖和得紧。
  悠悠忽的想起了那个呆在破旧屋子里做着重活计,磨得破了手的男孩儿来,她还想再去看一看他,她想弄清楚,为什么他会被锁在那儿。
  “昕儿,我就想去看看那个人,我觉得他好可怜,你瞧,舅舅给我的药,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就带上了,去嘛,这一次我肯定不耽误时间,早早的就回去。”
  悠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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