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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8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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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尚云凝着徐若瑾那越发削瘦的背影心疼不已:“她这个身子,可得好生的将养着才好。”
  孙伯在一旁劝道:“皇上,朝中的人对瑜郡主颇有议词,虽不曾当着面儿说,可这背地里……您还是三思吧。这瑜郡主再好,也是个寡妇,试想这朝中这些个大人,哪里会承认让一个寡妇来当皇后娘娘的?更何况她还有两个孩子呢。”
  虞尚云扫了他一眼,眸光冷冽如冰,几乎要将孙伯冻僵:“此事我自有主意,你暗中吩咐下去,谁若是再在背后乱嚼舌根,孤就拔了他的舌头!”
  他若是连一对母女都护不住,那他在这兆国的皇帝也真真是白当了!
  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意思。
  徐若瑾领着悠悠与夜擎回了宫,宫里头的宫女们也不敢有所怠慢,一个个恭敬得很。
  待梳洗完毕,徐若瑾便领着悠悠与夜擎进了内室,内室的床很宽,徐若瑾担心夜擎的心里会有想法,所以一视同仁,睡在了他们的中间。
  悠悠今日玩累了,早早的靠着徐若瑾就睡下了。
  她侧头瞧着悠悠的侧脸,心里藏着许多的话与痛苦,最终在这样的夜色里,还是只能往肚子里咽。
  睡在一旁的夜擎望向徐若瑾,小声道:“师母,我相信师父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徐若瑾伸手揉了揉他的发,点了点头:“我也相信。”
  夜擎小声道:“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悠悠。”
  “不要告诉她,这孩子天真无忧的样子,便是最好的了,我希望她可以一直保持下去。”她替悠悠理了理发,眼神温和而深邃。
  夜擎躺在床上,忽的想起了楚云秀,他的母后还在的时候,也是用这样极尽温柔的方式待他。
  而他什么都没有了,若不是他的师父与师母一家极力护着,只怕他自己就是一个傀儡了,或者更糟糕一点,连命都保不住。
  徐若瑾伸手替他理了理发,温声道:“好了,你也赶紧睡吧,这些日子我忙些,你若是想做什么,有什么想法,都可以与梁鸿他们商议。”
  夜擎点了点头,要起身,被徐若瑾按住,她轻轻的将床帐拉了下来,起身退了下去。
  徐若瑾到了宫外的亭子里蜷缩着,抱着自己盯着那轮月一言不发。
  宫女取了一件披风来到她的身旁替她披上,温声道:“郡主,夜里天寒,仔细着凉。”
  徐若瑾系了系带,朝宫女温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歇息吧。”
  宫女们不敢忤逆徐若瑾,一个个听话得很,这会儿便退了下去。
  徐若瑾呆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原是打算回房的,经过悠悠的房间,又去瞧一眼她可曾睡着,谁料就瞧见夜擎正在看书,一只手还在替踢被子的悠悠盖着被子。
  那细致又耐心的模样,徐若瑾也是放心了。
  她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已经铺好了床,床旁搁了一个碳盆,那碳将整个屋子熏得很是暖和,近身伺候的宫女近前来替她宽衣,徐若瑾瞧着镜中越发消瘦的也自个,抿着唇陷入了沉默。
  徐若瑾睡的不安稳,只草草睡了两个时辰便醒了,坐在床上轻抚着肚子呆坐着等天亮。
  待天色蒙亮时,宫女进殿来替徐若瑾洗漱时便瞧见她已经衣着完毕了,还有些意外:“郡主,怎不多睡会儿?”
  徐若瑾洗着手温声道:“早膳可备下了?”
  宫女递了帕子予她,点了点头:“已经备妥了,悠悠小姐与夜擎殿下已经用膳了。”
  徐若瑾擦了擦手,将帕子递给宫女,温声道:“嗯,我过去瞧瞧。”
  大宫女近前拦了下来,朝徐若瑾笑道:“郡主有所不知,不是有梁家二位当先生吗?大清早的就过来了,拎着两个孩子正锻炼呢。”
  徐若瑾出了门,就瞧见梁子瑜在等着她了,梁子瑜那小心翼翼的目光让徐若瑾的心里很暖。
  她朝梁子瑜温声安抚道:“不必担心我,我没事。”


第七十七章 跟班
  可梁子瑜这孩子的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
  这人只有在有事的时候才会说自己没事,若是当真没事的时候,那便又是另外一种态度了。
  梁辉先前便教他以另一种角度看待问题。
  “四婶,咱们今天要做什么?”
  徐若瑾理了理衣袍,瞧着外头黎明初升的天,抬步往前走:“去灵阁。”
  梁子瑜担忧的跟在她身旁,试探性的开口:“四婶,我听说这城里可热闹了,一到过年的时候到处都是很喜庆的,你要不跟我一同去瞧瞧?”
  徐若瑾领着梁子瑜去了膳厅,膳厅里悠悠和擎儿吃过的已经收拾完毕了。
  又新上了些吃食,徐若瑾便坐着吃了起来,梁子瑜见她也不怎么想说话,便保持着沉默,用了膳,徐若瑾就领着梁子瑜去了灵阁。
  灵阁里花氏一见她过来了,端了那补汤就过来了,笑盈盈道:“哎呦,你可算是过来了,瞧你这黑眼圈给熬的,想必昨儿也是没有睡好了,你快尝尝这汤,也是我苦心熬了一整晚的。”
  徐若瑾实在拒绝不过,接了她手里的汤碗喝了几口。
  花氏在一旁劝道:“多喝些,你的身子弱,得多补一补才好,要说这生孩子的事情,你还得来问我,我最是清楚了。”
  徐若瑾一咬牙,忍着反胃便将他这汤一碗喝了个干净,花氏笑得眉眼弯弯,瞧着徐若瑾开心不已:“要我说,你就得好生的养着,你说你还总这样劳碌,这灵阁这么大的店面这么多管事儿的,你若是空闲几日,也饿不着不是。”
  花氏搀扶病人一般的扶着徐若瑾的手,温声笑道:“你这肚子啊,是越发的大了,也不可久坐着,你若是觉得这灵阁里闷得慌,你就告诉我,我陪你去外头转转,走一走,也当是解解闷了。”
  徐若瑾看了眼身后的梁子瑜,梁子瑜也是无奈。
  眼前的这个人那可是他二婶和四婶,再说了,他自己也是希望徐若瑾少操心一些,心理能够好受一些的。
  见这小子也不帮着说话,徐若瑾更无奈了:“我从宫里过来就用了膳了,再多也吃不下,子瑜,你不是说要学药酒吗?我带你去熟悉熟悉。”
  她领着梁子瑜更往前跑,花氏见了急道:“哎呦,你还怀着身孕呢!这好端端的,你急个什么劲哦!”
  徐若瑾笑道:“倒也不是着急,只是突然想起来,有几味酒要下新的药材去泡。”
  那泡法还是沐阮教给她的。
  花氏跟着徐若瑾的身旁,瞧她一副谄媚的模样,倒真是与先前那个说狠话的样子判若两人。
  徐若瑾进了药阁,花氏也跟了进去。
  徐若瑾定了脚步温声道:“二嫂,你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不用顾忌我,我这儿还有子瑜呢。”
  花氏讪笑道:“嗨,那两个孩子也是听话的,所以我也不担心,最要紧的还是你,不过,我这么进来,不会打扰到你吧?”
  徐若瑾无奈,只能朝她道:“打扰倒是不妨事,只是我与子瑜配药的时候分不得心,到时只怕怠慢了你。”
  花氏捏着帕子笑得开怀:“这说的哪里话,我不扰了你们就是好的了,你们忙。”
  梁子瑜指着其中一味药酒狐疑道:“四婶娘,这里这怎么还有毒物?”
  徐若瑾近前一看,花氏也凑了过去,看了一眼就吓得花容失色:“我的老天爷,这……这不是毒蛇吗?用这来泡酒,只怕,只怕这酒也是个有毒的吧。”
  徐若瑾将拦着酒的布一把扯开,露出许多的药酒来,她朝梁子瑜温声道:“这些药每一样都是有它的功效的,与酒泡了便是事半功倍,你也无须过于担心是不是有毒。”
  梁子瑜见状朝徐若瑾道:“四婶娘,我记得这灵芝乃是灵药,也泡了酒,不知它的功效是什么?”
  徐若瑾将那酒打开,盛了一些递给梁子瑜,向他讲解了一番这些药酒的妙用。
  “若是跌打损伤了,以药酒轻揉,必然会化淤止痛,这儿目前有八十种药酒,每一种采用的药材与酒量都是有严格的比例的,为的就是要将这些药的药性发挥到极致。”
  梁子瑜闻了闻笑道:“以前都不知道,这酒还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呢。”
  “无论是酒还是旁的什么,都要适量,慧极必伤,于你而言,也不是一桩好事,你可明白?”徐若瑾将酒盖盖上,搁了盛酒的酒器,一盏酒的事情引发出了更深层次的东西了。
  梁子瑜捏着酒盏问:“四婶娘,这八十种药酒中每一味的功效都不相同吗?”
  徐若瑾取了架子上的酒品记录细瞧了两发才递给他:“你瞧,这些药材的功效不一样,泡出来的酒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梁子瑜接过那记录如获至宝,笑盈盈道:“可是市面上好像少有这样的酒。”
  徐若瑾拔理着酒旁的药材,温声道:“所以我打算把药酒的销量打开。”
  梁子瑜瞧着这排在头位的蛇酒,总觉得那酒里头的蛇跟要活过来似的:
  “四婶娘,这蛇酒,瞧着怪渗人的,若是知道这是以毒蛇浸泡的,只怕世人也难以下咽。”
  徐若瑾凝着那酒,喃道:“那蛇是竹叶青,先前我说要以蛇酿酒的时候便遭了众人的反对,只有他一言不发的走了,待回来的时候就拎着一个蛇皮袋过来,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到时我还以为是什么,谁料打开一看,里边竟全是竹叶青蛇。”
  花氏捏着帕子眼眶发红:“可不是吗,这四弟原就是个实诚人,便是因着这些个事情……唉。”
  她瞧着那条蛇陷入回忆里:“不管什么事情,他总能护着我,也该换成我来护着他才是。”
  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去相信这梁霄舍得下她们母子,她总是愿意相信,梁霄一定会回来的。
  花氏在一旁感叹道:“你们二人的事情我原也是知道的,这些年当真是不容易,能够这般好好的在一起,我这心里也是放心的,只是,怎的造化弄人。”
  徐若瑾来到帐目前,温声道:“当初怀着悠悠的时候,他便不许我再费神去处理这些帐目了,甚至还因此耽误了好些事情,到时他就默默的在背后处理这些。”
  梁霄对她的爱,总是默默无闻的,似春雨一般,润物无声,又能够让她觉得踏实。


第七十八章 蛇酒
  花氏捏着帕子擦了擦眼泪,感叹道:“可不是吗,到时的梁霄拿你简直当命根子似的疼着,这嫁人若是能嫁得这样一个夫婿,那也是很好了的。我还记得那日他急匆匆的吩咐人去将药店补身子的都买回来。”
  徐若瑾笑道:“是啊,那时身子不大好,胖大的人参全被他给寻摸着进了府里,煮个什么都得吩咐人放一些来。”
  “可不是,这人参你说哪能跟萝卜似的顿顿这么吃?可得了那沐神医来瞧你,这才制止了他,打那以后好几回我都瞧见他手里头拿了一本医书,上边可还记着女儿家如何将养身子呢,想来这也是不错的了。”
  她能够得梁霄这般护着,那原也是她的造化了。
  徐若瑾闻言笑意盈盈:“我还记得前些日子没出事的时候,他在哄着悠悠去习武学文的。”
  其实也不过是想多争取一些时间与她在一块儿罢了。
  她若是起得晚些,梁霄这样勤快的性子,也呆得住与她在一块儿,磨磨蹭蹭总要日上三竿才好。
  徐若瑾打量着眼前的那个茶盏,又道:“那是白玉的茶杯,他总防着有人会对食物下手,所以便也早早的就将杯盏都换了,换成可以验毒的……”
  花氏闻言泪如雨下,痛哭道:“你们二人,经历了这些事情,怎的老天就忍心让你们分隔两地啊!真真是狠心啊!这些日子也是苦了你了。”
  徐若瑾闻言轻笑,这些日子她总归是要熬过来的,而且她根本不相信梁霄已经死了!她一定会撑到梁霄回来的那一天。
  站在花氏身旁、从进来就没再吭声的梁子睿觉得,自家这个娘当真是太不靠谱了,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这日子总归是要往好了过的,你说你若是一直念着以往的事情,又如何走得出来?有我陪着你,你便有什么不痛快的也只管与我说。”
  梁子睿无奈道:“娘!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四婶娘心里正难过着,说得多了,只会让她更难过的。”
  他到底是投胎投了个少了几根筋的娘啊!竟是这般让人闹心!
  徐若瑾闻言喃道:“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花氏叹道:“子睿,你看你四婶娘,连精神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咱们也得替她想想法子点醒她才是,否则你说她若是这样一直放不下,这苦的还不是她自个儿吗?娘也是为了她好啊。”
  梁子睿皱眉瞧着花氏,当着徐若瑾的面儿,有些话说出来又恐伤了花氏的颜面,一时有些为难。
  梁子瑜合了手中的书,朝二人道:“我看,你们还是先去忙其他的吧,这儿还有我呢,不妨事的。”
  花氏急道:“那怎么行?我既说了要照顾她,那自然是要照顾的,否则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可怎么交待?她这心里难受,我这心里也就更难受了!这样苦命的孩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这样的事情,想必悠悠那孩子还不知道吧?这若是知道了,只怕也要不得安宁了。”
  梁子睿实在听不下去了,拽着花氏便往外边走:“娘,我还有些东西没有整理,你帮我瞧瞧,要不然只怕我这心里都没有底了,乱得很。”
  花氏无奈的推他:“你这孩子,你有什么东西要整理的,不要捣乱。”
  梁子睿将花氏拽了出去,便皱眉低声道:“娘,那些话你可千万不要再说了,你这样揭四婶娘的伤疤,她心里多难过?这腹中还怀着孩子呢。”
  花氏扫了眼屋子里边,小声道:“你也帮着她说为娘的不是?”
  梁子睿无奈道:“咱们来的时候不是听人说了吗?四叔也是因为将那些护卫指给了咱们,所以才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咱们也是有责任的,娘,你就不要再到四婶面前提起四叔了。”
  花氏戳了戳梁子睿的肩,无奈道:“你小子,你胡说什么呢你!他能不能活,那是他自己的本事,若是没有本事,跟着我们在一块儿不就好了?非得那么对我们,要我说,那也是他……”
  话音未落,被梁子睿厉声打断了:“娘!这样的话不可胡言,否则让父亲听见了,只怕又要打你了,你就静下心来,好生照顾好四婶吧,咱们梁家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再不团结起来那就是真的完了。”
  花氏瞧着他诧异不已:“嘿,你小子,胆子倒真的是大了,敢这么跟为娘的说话了?”
  梁子睿无奈道:“我说的是实话!娘,你要是再这么下去,父亲也会生气的。”
  花氏闻言神情有些忐忑:“行了行了,大不了我管住嘴,不多说话就是了。我原本也就是心疼她,又没有旁的意思,你们一个个的,好像我要对郡主怎么着了似的。那我还不是想着照顾好她,将来她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才好。”
  花氏这个嘴,也是真的很不讨喜!
  梁子睿见她这样说了,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娘,你切记啊,不要再说让四婶伤心的话了。”
  花氏瞪了他一眼:“你这小孩还管到当娘的头上来了?赶紧去看着你妹妹,这儿要你多管什么闲事。”
  将梁子睿说了一顿花氏便转身进了屋,这一次倒是好些,花氏干脆就坐着听徐若瑾目光平静的讲起她与梁霄的那些往事,每一件都让人觉得分外温馨。
  关于梁霄的死讯,已经传得很远了。
  大家已经从茶饭之后的热度上降了下来,开始讨论什么时候能够找着梁霄的尸体,这个尸体到底还找不找的到。
  有说这么多人出面找,就是只剩个骨头也能捞出来的,有说早已经被鱼给吃了。
  形形色色的说法都有,堵坊也是已经开了注了,关于梁霄的尸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成了一场赌局了。
  派去搜查的人里,陆凌枫便派了好几波过去,每次陆凌枫上完了朝,便会与这严弘文呆一会儿,今日他便又试探性的问道:“可有梁霄的消息?”
  前来回消息的人慌道:“皇上,这……已经许多人去找了,可是不知为何,还没有消息,想是跌入暗河里,沉了底,或者……或者是被鱼吃了也说不准。”


第七十九章 胆子
  陆凌枫脸色阴沉的凝着他:“怎么可能找不到!若是找不着,就给朕掘地三尺!无论如何也要替朕将人找出!”
  “皇上,都已经过了这样久了,就算把尸体找回来,想必……想必也已经腐烂认不出来了。”
  陆凌枫抄起手旁的砚台朝着他砸了过去,斥骂道:“给朕找!找了这么多天了,若是再找不着,你就休怪朕不客气!”
  他的性情格外暴躁,瞪着那人的时候似要将人吃了一样。
  严弘文在一旁冷笑道:“此事对于皇上而言,想来也是一桩好事,寻不得尸体又何必喜怒无常?”
  陆凌枫伏在案上,气道:“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情义!朕从未想过与他会有今日!这一切都是上天的作弄!”
  严弘文站在一旁,打量着陆凌枫这痛苦的脸,嗤笑道:“你懂什么叫情义?其实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走上绝路,你如何会有今日?你这不是有情义,你这是为了一已之私而与兄弟反目!若是当真有情有义,你如何还会对梁家痛下杀手!”
  陆凌枫气得脸色铁青:“呵,你倒是懂情义,不过也是可惜了,你就算再懂情义,你也不过是朕的臣子!你也要对朕俯首,一个前朝先帝的妹夫,唤朕这个杀人凶手作皇上,哈哈哈,你倒是要反过来教朕什么是情义?未免太可笑了些。”
  严弘文凝着他,淡道:“皇上莫不是忘了?若不是为了公主府,你以为我会受你的胁迫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来?皇上,若是无事,臣告退。”
  他与陆凌枫已经除了朝堂上的事情无话可谈。
  每次只要涉及到梁霄的事情,两个人的气氛就会变得很冷漠。
  其余大臣那也是大气都不敢吭,毕竟连严弘文都要挨骂的,到了他们这儿也断不会好到哪里去。
  陆凌枫见他要直,便斥道:“朕说要让你走了吗?”
  严弘文顿了步子,回头瞧着他,视线里再不复往日的熟悉感,更多的是冷漠。
  这样的冷漠像一根针,扎在陆凌枫的心里,让他痛不欲生。
  他朝一旁的大臣挥了挥手,那大臣便如释大获的退了出去。
  他这才朝严弘文道:“我与梁霄的感情如何,你心知肚明!若不是朕三番五次的请他,他都要去助一个昏君,朕何至于与他走到今日这般田地?你总说是朕无情无义,可是你何曾想过,只要梁霄愿意助我,这个位置就是他的!我曾经早就想好了,这个位置就是梁霄的,只是可笑,最后坐上这个位置的,竟是朕。”
  “可这是他想要的吗?”
  严弘文的质问,让陆凌枫猛撞心口。
  这是他以为梁霄应该要的,而不是梁霄自己想要的……
  “皇上,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这各中情况如何,大家各自也是心知肚明,只有一点,若是皇上觉得那般想会心里好受些,那就那样想,臣,无异议。”
  严弘文对于陆凌枫这个人,也算是看透了,若不是身在其职,有责任,很多时候严弘文是真的想着应付了事了。
  陆凌枫闻言气道:“你这是不信朕?”
  “您是皇上,臣不敢。”严弘文待他的态度便是这样,陌生的让人心寒。
  他抹了一把脸,无奈道:“朕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朕也自问有情有义问心无愧!”
  严弘文点了点头,敷衍道:“皇上觉得如何便如何吧,臣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这一次陆凌枫没有拦他。
  他坐在龙椅上,瞧着大殿的门被打开,风雪从殿外灌了进来,迎面扑来一股冷意,使得他越发的觉得,当了这个皇帝之后,他便是孤家寡人。
  身旁连一个实质性的,靠谱的也没有,这样的认知,让陆凌枫觉得,自己走到这一步,当真是很可悲。
  惜日里的那些感情,都在随着风纪化飘逝了。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得到的更多了,可是他却常常在午夜梦回里想起与梁霄一起痛快喝酒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对陆凌枫而言,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他靠在龙椅上凝着窗外灰蒙蒙的雪天叹了叹气。他到底,也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了,毫无半点温暖可言。
  兆国的夜晚很是热闹,徐若瑾的灵阁便开在这城中最热闹的一条街。
  她忙完了之后总会坐在落地窗旁,就着一盏清茶瞧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天色不早了,虞尚云没有派人来请她回宫,她也就落个自在。
  梁子瑜替她泡着茶,笑道:“四婶娘,这街上来来往往的可热闹了,你瞧那些提着灯盏的人,喜笑妍开的,你要不要也下去瞧瞧?”
  徐若瑾靠着身后的太师椅背,慵懒得很:“眼下离过年越来越近了,这都城里热闹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虞尚云从外边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朝徐若瑾笑道:“不好意思,与梁家商议事情耽搁了,不知你可还赏脸,陪我去看一出戏?”
  徐若瑾捏着茶盏狐疑道:“戏?”
  孙伯笑道:“可不是吗,近日城里来了一个叫梨园的戏班子,唱戏原也是一绝,国主已经安排了,郡主,您左右也是闲着,可否赏个脸?”
  徐若瑾打量着外边来来往往的人,淡道:“唱的是哪出戏?”
  “听闻,是梨园最拿手的一出,叫游园惊梦的,不知郡主可喜欢?”
  虞尚云见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又道:“你若是不喜欢,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让人去替你放了来。”
  徐若瑾搁了茶盏起身,朝虞尚云道:“算起来,我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看过戏了,就游园惊梦吧,甚好。”
  她先前与梁霄和悠悠一起去的时候也曾看过两出戏,一出是武松打虎,一出便是游园惊梦了。
  只是那次那一出戏被别人搅了局,也不曾完完整整的去看过,只知道那是一个并不大好的故事。
  虞尚云见她同意了,喜滋滋的便跟着徐若瑾往外走。
  二人上了马车便直奔梨园而去,二人去的时候梨园的戏已经开始了,二人坐在雅间,瞧着台上的人在唱着良辰美景奈何天,徐若瑾一时感触颇深。


第八十章 热闹
  虞尚云见她的脸色不大好,不由问道:“若瑾,你若是不喜欢这个,我让人换一出,换你喜欢的,你看怎么样?”
  徐若瑾摇了摇头,端了茶盏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无妨,我看这戏唱的也挺好的,就这样吧。”
  他坐在徐若瑾的身旁,说是来看戏的,其实不过是想约徐若瑾出来走一走罢了,他的视线自然也在徐若瑾的身上。
  “若瑾,今日我与梁家已经商议了,即日便攻打七离。”
  徐若瑾端着茶盏轻刮着盖碗淡道:“祝你成功。”
  虞尚云闻言笑道:“我这可是为了你,若不是为了你我也不必这样与梁家合作去攻打七离,你可明白?”
  徐若瑾瞧着那台上的人婉摆转轻盈的模样笑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怎么又要我来负这个责任?你莫不是忘记了?这七离便是打下来了,便也是你自个的,你将这样大的一个责任推到我的身上来,我可不依你。”
  虞尚云闻言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已经想过了,这七离一旦打了下来,我就将它作为一个聘礼赠予你。我知道你这些日子也不好过,这个孩子的事情,你无须担心,只要你愿意嫁给我,他也是我的亲生子一般,我绝对不会怠慢了半分去。”
  徐若瑾闻言直皱眉:“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所以才会让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
  虞尚云剥了个橘子递到她的手旁,笑道:“你表达的已经够清楚了,不过我也不会放弃你,先前没有放弃你,就不会放弃了。”
  徐若瑾气道:“我是有夫之妇!你一个皇帝,难道要娶一个有夫之妇吗?”
  “若瑾,梁霄已经死了,找到他的尸体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我知道你还走不出来,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徐若瑾搁了茶盏凝着他,沉声道:“你们不必一次一次的告诉我四爷死了,我一个字都不会信!我只信他,他说会回来寻我,他就一定会回来寻我!他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会好好的,我相信他也不会骗我!”
  这些话虞尚云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朝徐若瑾安慰道:“我知道是我急了些,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便是他不在了,你还有我陪着你,护着你,所以你不要害怕。我是真心爱你的,来日方长,我相信你终有一日会明白我的心意。”
  徐若瑾无奈道:“可我不爱你!我的心里只有四爷一个人,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和心思,今日来看戏,我也不过是想把话跟你说开,你要做什么,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你不要将这件事情的责任推到我的身上来!我也担不起这个责任。若是你执意要如此,那我们母女也自有去处。”
  虞尚云生怕她走了,担忧不已:“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说这样的话,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强迫你,我也不勉强一段感情,所以你大可放心,喜欢你也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是在等,等你哪一日醒悟过来的时候,还有我在原地等着你。”
  徐若瑾冷冷的拒绝道:“不必了。”
  话音初落,梁鸿与梁辉便匆匆赶了过来,朝徐若瑾道:“四弟妹,我们要出征七离了。”
  虞尚云搁了茶盏起身,笑道:“这一次我可是要御驾亲征。”
  徐若瑾诧异道:“这么快?”
  梁鸿扬着拳头愤愤道:“就是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姜必武那个匹夫,这一次在战场上,我定要活撕了他!”
  梁辉朝徐若瑾温声道:“这些孩子,也就交给四弟妹照顾了,四弟妹也有身孕,切记首先要顾好了自己。花氏是个经验的,想来这样的事情也不糊涂。”
  徐若瑾点了点头:“我们等你们平安的回来。”
  梁鸿笑道:“放心,这一仗,无论如何也要将咱们梁家军受过的那些羞辱都讨回来!”
  徐若瑾点了点头,暗自揪着一颗心:“多加小心。”
  梁辉朝徐若瑾道:“入了夜了,怕不安全,还是由咱们先护送你离开咱们再出发吧。”
  徐若瑾拒绝了:“我自行回去就可以了,倒是你们,既然定了出征的吉时,就不要耽搁了。”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都要出征了,虞尚云竟然会唤她出来看戏!
  梁鸿叮嘱道:“四弟妹一切小心,凡事定要以保全自己为主。”
  徐若瑾轻笑道:“放心吧,我会的,等你们平安回来。”
  一行人下了雅间,外边已经驻了军队了,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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