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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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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目抬头看向了他,魁梧挺拔的身姿,硬朗帅气的俊容,只是不板着那么一张冷脸,还是很好看的。
“看够了么?擦擦嘴角,口水都流成河了。”他目视前方,却在与她说着话。
徐若瑾下意识的抬手摸摸嘴边,才没有什么口水。
“自恋!”她不服气。
梁霄抿了抿嘴,继续牵着她的小手往前走。
只是他的手攥得更紧,让她心底不自觉的笑起来。
若是能一直这样,倒也不错。
只是美好的感觉总是刹那间的一瞬,谁又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遇上什么?
譬如……凝香腹中的那个孩子。
她摇摇头,不愿去想,抬头望望天空,猛吸两口新鲜的空气,就这样一直回了“若霄轩”。
张纮春只觉得今儿的运气太衰了!
他没想到,自己挖了这么好的一个坑、做得这么利落的布置,那徐若瑾居然还能反转回来?让自己这般被动?!
摸着自己缠好纱布的脸,疼痛让张纮春龇牙咧嘴,心里更是疼。
原本以为梁家就是势力再大、风头再强,也总要顾忌流言蜚语,顾忌皇上的心思,可谁知?
那个女人居然能从劣势中找到漏洞和缺点,逼着自己不得不退……
他不认为这次的事是自己办的不妥,而是他低估了徐若瑾的本事,更低估了梁霄的胆大包天!
“嘶!那个畜生,敢下这么狠的嘴咬我,全家不得好死!”
张纮春心里怒骂了张氏兄弟祖宗八代,却忘记了都是张家的族人。
他才不会顾忌这些,他只想着往后要怎么办。
毕竟他还要在中林县呆上一些时日,总不能让势头被梁家打压下去,回去京都,还不得被皇上生吞活剥了?
只是如今脸上受伤,他也没法子捆着药布四处溜达,只能等一些天,沉一沉再说了!
心里怎么这么憋气呢?
马彪送走大夫,从外归来。
一进门就看到自家主事大人在龇牙咧嘴、满目仇恨的不忿。
今儿目睹了这件事,马彪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心里的怪异,只能劝着道:“大人,依着奴才说,这事儿还是先放放,也别闹的太凶了,您脸上也不好看啊!”
“都已经开了花了,能好看吗?!”
张纮春本就没好气,马彪这么一说,他也有了发泄的地儿,“与袁县令联络了吗?”
“奴才刚刚已经递了信了,想必袁县令会找个妥当的说辞,不会让您脸上过不去的。”
“哼,没想到,徐若瑾那个娘们儿还有几下子!”张纮春心里想着,总是不能服气,“也难怪梁霄会瞧得上她,当着我与曹嬷嬷,还能泰然处事,的确是我小看了她了。”
“大人。”
马彪犹豫下,仍旧说出了口,“奴才怎么觉得,曹嬷嬷更偏颇于梁家呢?”
“偏颇梁家?”
张纮春仔细琢磨了下,摇头道:“不可能,曹嬷嬷在临来之前,也是得过主子吩咐的,何况,她今儿过去,可是一句话都未说。”
马彪咽了咽唾沫,壮了胆子道:“可她没震住梁家人,却让您有忌讳了。”
张纮春眼神如刀,猛的转头看向马彪。
马彪苦着脸道:“奴才是真这么想的,您要觉得不对,那就是奴才胡思乱想了。”
“算了,不想了。”
张纮春只觉得脑子发晕,躺了床上由马彪帮着脱掉了鞋袜,“大夫说我的伤几日能好?”
“大夫说,您如若是伤口愈合得快,有个四五日便可以拆药布了。”马彪说这话时犹犹豫豫。
张纮春果真火了,“那愈合得不好呢?”
“那恐怕就要个七八九十……天的。”
“放屁!”张纮春斥骂一句,咧到了伤口,“行了行了,滚吧,有事儿都明儿再说。”
“是是,奴才这就下去。”
马彪立即离去,张纮春虽头晕,却也一时难以入睡。
心中琢磨:曹嬷嬷偏颇梁家?不应该啊……
此时中林县外的一家酒楼中,严弘文正听着手下的人回报这两日梁家的流言蜚语和事情的起因。
严弘文指尖轻敲着桌案,听到张纮春最后被咬一口,满脸不屑,“张家的这些人都没长脑子?不颠颠自个儿的分量就来找梁家的麻烦……特别是找若瑾妹妹的麻烦,我还真想会一会他。”
“少爷,现在送拜帖?”
严弘文摇了摇头,“不,不送拜帖,咱们直接登门!”
第三百三十七章 办法
徐若瑾回到“若霄轩”便累的洗漱睡了。
梁霄怎么亲昵她都不肯妥协,因为她真的累了。
捋了捋她鬓角的发丝,梁霄为她盖好了薄被,今儿她的确是受了委屈,虽然最后张纮春败相丑陋,可她的心里也不会痛快的释怀。
其实梁霄很早就已经拽着张氏兄弟回来了。
只是他一直呆在“福雅苑”外,静静的瞧着张纮春会怎么耍弄心思,而她,又会如何应对。
梁霄心底愧疚,可他又不得不咬牙忍着,让她磨砺让她吃上这么一个亏。
因为他,或许要走了。
边境之战即将奏响,梁辉、梁鸿为主将、副将,统领千军,表面听着好听,可谁都不知会发生什么、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他在时刻准备着。
若连他也走,一家之中除却母亲便是她。
两个女人又如何扛得过来?
所以他要让她快速的进入角色,进入更复杂的圈子,才能让她开动她聪明的小脑瓜,不会吃亏上当、不会被奸人欺骗。
尽管他舍不得,他内心愧疚,可远走他乡,他无法如同现在这般将她抱在怀里护着、宠着。
他只能这么做。
看着她吧嗒着小嘴,睡得格外深沉,梁霄忍不住轻轻的吻了下。
徐若瑾蹙眉撅嘴,用手抹了抹,把头蜷缩的更低,继续睡去。
他忍不住笑起来,眸中满是宠溺。
尽管要她自己警醒、锤炼,但临走之前,他也会把她身边的人彻底的扫清、查明。
他绝不容许有任何歹意的人存留在她身边……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梁霄轻轻的走出内间。
顺哥儿递来了一封信。
看到信上黏贴了一根鸟羽,梁霄迅速的打开。
上面只有两行字,乃是曹嬷嬷的出身和入宫后的经历。
梁霄的眼神微眯起来,将信团在手里点燃烧成了灰烬。
曹嬷嬷的出身毫无问题,只是她虽一直都在仪司监做教习嬷嬷,但十多年前曾短暂的在“熙霞宫”服侍。
“熙霞宫”梁霄并不熟悉,好似不是妃嫔们的住地。
“还有什么事?”
梁霄问着,顺哥儿耸耸肩,“大夫问,您打算让张主事的那张脸多长时间痊愈。”
顺哥儿只觉得张纮春的人品太差,因为他派人找上的大夫,正巧就是梁家关系最紧密的人。
恶有恶报,正是如此。
“这事儿你问四奶奶,都听她的。”
梁霄的话说完,顺哥儿长大嘴巴,“啊?问四奶奶?”
“有什么疑问?”梁霄看他。
“四奶奶心善,肯定会放过那个家伙的。”顺哥儿有点儿气不过,“而且,这事儿与四奶奶说,行吗?”他指的是梁家的暗桩。
梁霄轻笑,“你明天问问看。”
“好吧,属下告退。”顺哥儿收敛起那副调皮的神色,一本正经起来,颇有干练傲色的架势。
梁霄轻轻点头,转身回了屋内,顺哥儿脚步极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梁霄回到屋中,仔细端详着徐若瑾熟睡的面容,口中喃喃道:“臭丫头,你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谜?”
徐若瑾翌日醒来未等起床,脑子里就蹦出了一堆的事。
虽然昨天张纮春受伤落荒而去,但她今儿要面对的事仍旧不少。
用不用亲自去问问大夫?虚伪的前去探望?
要不要去曹嬷嬷那里吃茶,也看看曹嬷嬷到底为何对自己这般关注?
外界的舆论已经转成什么风向?
还有婆婆那里怎么看待此事?自己昨儿出了错,婆婆一定会批上一顿,至于是否让她继续掌管家事,那便不得而知了。
这些都是收尾的活儿,虽然恶心,琐碎,可她又不能不做、不能不想。
昨儿张纮春玩的这一手花招,的确让徐若瑾心中无比警惕,好似梁家就是羊圈,周围一群饿狼。
而张纮春……就是披着羊皮的丑狼!
为什么要加个“丑”字呢?
她对心底的腹诽,笑着吐了吐舌,门外响起声音,吓了她一跳!
“梦着什么了?醒来就一脸坏笑。”
梁霄靠在门边上看着她,“懒女人,快起来吧,也不瞧瞧时辰。”
“啊?什么时辰了?”徐若瑾不忘鄙视他个大白眼,“你才是懒女人。”
梁霄瞧瞧窗外,“我可没睡至天阳高照,午时初刻。”
“啊?!”
“居然午时了,怎么没早点儿叫我!”
徐若瑾“嗖”的一下子便从床上蹦起来,“春草,快来帮我拿衣服,我还想去给母亲请安呢!”
春草匆匆进门,见四奶奶一脸怨怼,自撇清道:“四奶奶这可不怪奴婢,是四爷疼您,想让您多歇歇。”
徐若瑾余光偷着看那个坏男人,“哪有什么心疼?故意的嘲笑我,稍后还不知要被母亲怎么骂呢!”
春草忙道:“夫人刚派了白芷姑娘来传话,请您和四爷午间过去一趟,一同用午饭。”
“那还是要穿的规整些才好。”徐若瑾顾不得其他的,急忙洗漱装扮,一刻钟的功夫便把自己从头到尾收拾妥当。
梁霄倒是对此表示惊愕诧异。
寻常看她梳妆打扮,慢条斯理的格外悠闲,也是需要些时辰的。
可今儿也是梳洗装扮,却在一刻钟之内全都料理利索了?
那她到底是需要时间还是不需要时间?
这个问题,让他这个大男人很是费解。
徐若瑾见他在奇怪的望着自己,上下瞧瞧,也没穿的出了查漏,“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没事。”
梁霄抓起她的小手,“只觉得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你才是动物。”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是你便是。”
“无赖!”
两个人斗着嘴,倒是闲庭信步的朝“福雅苑”而去。
梁夫人这一上午都在思忖梁家的琐琐碎碎,到底要不要再揽回来亲自管。
依着方妈妈的意思,仍旧交由四奶奶。
可昨儿的事梁夫人心有余悸,她始终害怕徐若瑾再犯了什么错,让人拿捏住把柄,梁家若想起复便成为泡影了!
这并不是梁夫人小题大做。
她在京都生、京都长,即便自己没有下过那么狠的心、动过那么狠的手,耳濡目染,整日阴谋堆里泡着,早已对朝堂中人的险恶用心,懂的不能再懂、怕的不能再怕了!
梁大将军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大魏是皇上的一言堂,梁家还是再低调些好。
梁夫人沉叹,白芷在门外传了话,“夫人,四爷和四奶奶到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我行
看到徐若瑾进门之后端茶递水的殷勤模样,梁夫人也明白她的心思了。
她是认了昨儿疏忽的错,可她也不想就此认输,把管家事的权力交还回来。
“行了,坐下吧,看着你忙忙碌碌的样子,我都跟着心慌。”
梁夫人数落两句,睹了一眼梁霄,才与徐若瑾道:“昨儿的事,你可知错了?”
“若瑾知错了。”
徐若瑾轻咬着嘴唇,自我反省,也算自我总结,“实在是低估了张主事无赖的限度,也没想到他第一天就会拿捏梁家,原本以为就算是有腌臜心思,也会等几日再动手。”
“是我太自以为是,不该想的那般简单。”
“昨儿幸好你后续冷静下来,抓到了漏洞之处,不然我定会为了梁家的名声罚你,而且是狠罚,也算你运气好,逃过这一劫。”
梁夫人没有隐藏,直截了当,“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你可曾想过,若是他得逞,梁家会遭遇多么被动的境地?”
“被动?”
徐若瑾喃喃一句,她的确是没有深思过此事,即便是昨日与张纮春针锋相对之时,她也只想着不能让张纮春得逞而已。
如今婆婆一提,她才仔细的拆解推断,可这么一来,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惧!
她的确是小瞧了张纮春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
也亏得她没有妥协,否则梁家就吃了一个大大的亏,亏得她绝对弥补不起!
“你想明白了?”梁夫人见她脸上露出的惊恐,也诧异她居然这么快便反应过来。
徐若瑾真心惭愧,为梁夫人鞠了深深一躬,“若瑾资质太浅,没有想到一件小事可牵动出那么大的影响,我愿踏踏实实的学,期望母亲多多教习,我不怕苦,我只怕被人蒙骗了还在替外人数银子,那种感觉比杀了我还难受。”
梁夫人看她半晌,叹了口气。
“若是事情最终没有赖在张氏兄弟记恨梁家,污造谣言,你以势压人的话语传出去,你三姐的婚事颇危,咱们家也会被动,要听从张纮春肆意嚣张的盘剥,而且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三姐的婚事为小,大哥与二哥以命相搏争取为梁家起复的机会,也会被由此葬送,若是赢了,朝臣会说,这是梁家历代效忠大魏、效忠皇上应该做的。”
徐若瑾把梁夫人的话接过来自己说,“若是输……接二连三的谣言飞至,梁家人也只有以死谢罪,彻底的再无复起的可能。”
“母亲。”徐若瑾凑上前几步,“昨儿的疏忽的确是我的错,可我有信心继续做好,请母亲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就此认输。”
梁夫人有些犹豫,“你确定你做得好吗?京都盯着梁家人的可不在少数,仇敌也不在少数,没有几个人盼着梁家人再起复,其实连皇上……或许也不愿意,而是不得不再用梁家,这不是一件小事。”
徐若瑾憋的小脸通红,“我不敢说一定做的完美无缺,但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
梁夫人看了一眼梁霄,梁霄在徐若瑾的身后点了点头。
再看方妈妈,方妈妈也予以笑容。
“好吧。”
梁夫人答应的格外无奈,“不过往后每日的晨昏定省你还是要来,凡事都与我打个商量,不要再擅自做主了。”
“是,我一定做到!”
徐若瑾格外肯定,也是在告诉自己,她不能输!
“若是老爷在,就好了。”梁夫人突然冒出的一句,让屋内彻底的清冷下来。
“我也是,说这个做什么。”梁夫人自嘲的摇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今儿就是处置琐碎事的,我便不插手了。”
“我这便去办。”
徐若瑾说着话就要走,梁霄拉住了她,“先吃饭。”
“呃……”徐若瑾忘记还有吃饭的事,缩了缩脖子,便吩咐厨娘开始摆桌席。
这一席饭用过后,徐若瑾趁着方妈妈去厢房为夫人拿下晌要沏的茶时,悄悄的出去,与她谈起曹嬷嬷来。
“……对曹嬷嬷只觉得很奇怪,可我又想不通她为何屡屡邀请我去吃茶谈天。”
徐若瑾的确是遇上了难题,“您之前不是说她是个孤僻冷漠的人吗?按正常来说,不应该这样。”
方妈妈顿了下,“四爷怎么说的?”
“他……”徐若瑾没想到方妈妈会问起梁霄,“他说我若愿意,自当可以不用顾忌的去,因为曹嬷嬷会陪嫁到涪陵王府,不再回宫了。”
“原来是这样。”
方妈妈还不知此事,“若依老奴的意思,四奶奶若好奇,始终找寻不到答案,不妨去一次,曹嬷嬷或许不会说什么,只是与您吃两杯茶而已。”
“只是这样?”徐若瑾不明白方妈妈为何会这么说。
方妈妈点点头,“只是这种感觉,四奶奶不妨参考一下,离开的太久了,实在不知道她变成了什么模样,在宫中又经历过什么……”
“那我便听妈妈的,只是此事倒不急。”
徐若瑾想到了张纮春,“我倒应该先去探望一下张主事,他那一张脸,还是多养些天吧!”
方妈妈笑笑,便快步的回去伺候梁夫人。
徐若瑾与梁夫人请示后,便带着烟玉和春草到前宅去见张纮春。
他不是要脸吗?
倒要看看他那张脸是否能见人!
徐若瑾让春草备齐了药物和补品,让顺哥儿先去打个招呼,她便带着人在门口等。
探望的架势做的无比的足,张纮春在屋内隔着窗棂偷看着,心里早已谩骂起来。
这个臭娘们儿,居然来看自己的笑话?
“大人,到底是见还是不见?”马彪询问,顺哥儿还在门口等着传话。
“见个屁!”
张纮春压低着声音,指着自己的糙伤脸,“这、这这能见人吗?你想让老爷我钻了地缝儿去?”
“那就回了?”
张纮春深吸口气,咬牙道:“说我睡着了,谢谢梁四奶奶好意。”
马彪领了令,前去告诉给顺哥儿。
顺哥儿其实在门口早已听了清清楚楚,再听马彪的话,便心里笑开了花。
去回给徐若瑾,徐若瑾在院中露出惊诧遗憾的神色,“没想到那几个贼人这般狠,让张主事伤重成这个模样,唉,多叮嘱下大夫,要让主事大人快些的好起来,不怕花银子,不然定亲的日子已经定了,各项大礼都等候主事大人拿主意呢,这若是耽搁了,可就不好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徐若瑾就要这么玩一回!
他不是不露面吗?那就看他到底能沉上多久!
不露面便耽搁时间,要么都请徐若瑾一手统办。
若是露面,外客来见那便丢人,丢的可不仅是他张纮春的脸,还有张家的脸,还有皇上的脸……
张纮春听在心里,攥紧了拳,“这个臭女人,可够阴的!”
第三百三十九章 心结
马彪听了这话已经急出一脑门汗,不等他再问问大人要不要再传两句话,徐若瑾已经吩咐春草把名贵的药和补品全部留下,带着丫鬟们离开了。
“大人?要不要奴才过去拦下?您真不见?”
“见个屁!”
张纮春气的脸生疼,“我这般出去见人?岂不是被笑掉了大牙!”
“若您接连几天不见的话,梁四奶奶还不得接二连三的给您找麻烦?”
马彪咬着嘴,“要不然就服个软?”
“滚!少在这里乱出主意!”
张纮春气得眼冒金星,“去,去找大夫,你告诉他,无论出多少银子都可以,一定要让我拆了纱布,一定要快点儿好!”
“是!”
马彪奔去找大夫说事儿,顺哥儿也在与徐若瑾传着话。
“大夫问,您想让张主事几天才好?”
“几天才好?”徐若瑾一时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大夫为何这么问?”
顺哥儿嬉皮笑脸的挤挤眼睛,“这事儿还用问吗四奶奶?自然是四爷的手段了!”
徐若瑾瞪大眼睛,“这也行?!”
顺哥儿嘻嘻一笑,“就等着您发话啦!”
“我倒是期望他一直不好,但这事儿做的就太明了。”
徐若瑾轻挑着眉,在仔细的思忖,只是她那副阴笑的狠戾劲儿一出,让一旁的烟玉打了个冷颤!
她原以为这等事,四奶奶怎么也要背着自己再说,可她就这么明目张胆?
若是其他夫人,多数不会说的这般直白,而会隐晦的表达心底所想。
可四奶奶却根本不绕弯子,直接表达她心底的恨意!
难道她就不怕被听了去、传出去?
烟玉看了看顺哥儿,他是梁霄身边的新人,春草……更不可能会说,那就只剩自己!
烟玉心底一惊,下意识的望向了徐若瑾。
对自己,她会信任?
这怎么可能呢……
徐若瑾不知烟玉心底的想法,只琢磨着该如何让张纮春出丑,更是不要再惹是生非。
“终归是主事大人,我们做的太过分,让夫人和四爷脸上也不好看,而他在外出丑,倒是让人忘不了这件事,反而容易引起更大的误会。”
徐若瑾的话语开始往回收,烟玉松了口气,她就猜到四奶奶不会别出心裁,应该说婉转的话语才对。
顺哥儿瞪了眼睛,“那您看是多少天合适?给个准话。”
“让他能迅速的揭了药布。”
徐若瑾说的格外笃定,“不过,他的脸上,要留下不可痊愈的疤。”
“我要让他永远记得,得罪梁家人是什么下场,让他抹不掉一辈子的疼!”
徐若瑾的话说完,烟玉的腿儿瞬间一软,险些跌倒!
春草扶住她,“怎么了?吓着了?”
烟玉强挤出笑,见四奶奶和顺哥儿都在看她,马上道:“不是,是刚刚没站稳,脚底下有个石子儿。”
这个借口太牵强。
徐若瑾笑着看她半晌,先与顺哥儿敲定:“这事儿去问问大夫,再给我个准话。”
“好,奴才这就去。”顺哥儿的心情舒畅,之前他还担忧四奶奶心软,不敢定下天多的天数。
还是四爷更了解四奶奶,没想到四奶奶给出的主意更狠!
张纮春,你就等着吧!
顺哥儿撒腿就去办事,徐若瑾则转身看向了烟玉,“觉得我法子太狠了?不应该啊,你可是侯府出身的丫鬟,这种事不是见得多了?”
“倒也不是觉得您狠。”
烟玉琢磨下说出了实话,“只是没想到您会当着、当着奴婢的面儿说的这般直白。”
“对你有什么好隐瞒的。”
徐若瑾满不在意,“你除却会告诉你的嫣儿小姐,恐怕也不会对外人讲,而嫣儿姑娘……不,现在应该已经是澶州王世子妃了吧?想必也不愿看到四爷被这么一个腌臜的主事给拿捏住吧。”
烟玉微微吃惊,“四奶奶,您对嫣儿小姐这么有信心?”
“不,我是对四爷有信心。”徐若瑾牵起嘴角微微一笑,转身与春草道:“咱们回吧。”
烟玉站在那里琢磨半晌,都没有想明四奶奶话中的意思。
对四爷有信心?反而觉得嫣儿小姐不会那么做?
这到底是个什么逻辑?
烟玉不能懂,而徐若瑾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蹦出那样的念头,更不知张纮春会是谁的棋。
只是她明白一点,张纮春拿捏不动梁家,还要带回一个永远无法消磨掉的疤痕的话,他一定会是一枚废棋。
对这样一枚废棋,又有谁会把精力和心思用在为他鸣不平之上呢?
嫣儿不会,至于别人,她也懒得去想。
下一步该做什么呢?
徐若瑾慢慢踱步慢慢想,她应该设定下后续几日的安排,趁着张纮春下不了绊子之前,先把事情敲定才行!
回到议事的主厅,徐若瑾把近期的布置都详细的安排了一遍。
有些事要请张纮春去定,她自当会派人去,而有一些事便是讨价还价,她也要趁着张纮春脸伤未愈之时,让他快些的妥协。
事情捋了一遍,徐若瑾的心里已经有了数。
只是她没有如同以往那边就此撂下、立即行动,而是把事情又重新的细思一遍,自觉没有任何纰漏之后,拿去让婆婆过目,商议一下。
徐若瑾正往“福雅苑”走,路上正见到了梁芳茹。
看到她,徐若瑾很吃惊,她不是应该与曹嬷嬷在一起吗?
梁芳茹看到徐若瑾,快步的走了过来。
“三姐姐这是要去哪儿?曹嬷嬷呢?”
梁芳茹忙道:“嬷嬷昨儿身子不大好,有些咳喘,我是来找母亲,想为嬷嬷请个大夫看看。”
“生病了?”
徐若瑾对此很惊愕,瞧着曹嬷嬷昨儿那副精气神,一点儿看不出虚弱。
“我这就让人去请岑大夫来,三姐姐不要急。”徐若瑾说着话,就让烟玉去传信儿。
烟玉不敢耽搁,脚步匆匆的离去。
梁芳茹舒了口气,见周围没有外人,说出几句心里话,“其实嬷嬷人很好的,除却我出了错儿会挨罚,寻常待我都不错,四弟妹不要对她有别的想法。”
“三姐姐怎会这般说?”徐若瑾很惊诧。
梁芳茹眨眨眼,“我见你每次瞧她的目光都很怪,好似在躲着似的,难道不是我说的原因?”
徐若瑾张着嘴不知该怎么说,她突然对此哑口无言了。
难道是自己的躲避让人误会了?
“算了,我这就随你一同去探望下。”徐若瑾心底舒了口气,有些事她也的确应该弄个清楚,否则放在心中总是个结,她躲不得的!
第三百四十章 见鬼
曹嬷嬷没想到徐若瑾会来探望她。
要起身行礼,徐若瑾连忙过去扶住她,“嬷嬷不要见外,您身子不爽利就安心的歇着,无论从哪里论,我都是晚辈,您只踏踏实实的养着,不要再被礼规委屈着了。”
徐若瑾的话,让曹嬷嬷笑着点头,“梁四奶奶心善,我便不得不从了。”
徐若瑾伸手摸了摸曹嬷嬷的体温,又探看了她的眼底和舌苔颜色。
“我不懂把脉那么深奥的学问,但大多数还是瞧得出来的,您近些时日,可是胃肠不舒坦?有什么吃的不对了?”
曹嬷嬷没想到徐若瑾问的这么细,而且也算到位,“只是昨儿下晌多吃了几杯茶,我寻常过了午时,是不用茶的。”
徐若瑾微惊。
昨儿曹嬷嬷下晌可是在“福雅苑”,听着她和张纮春斗嘴。
难道是那时的事?
“想必是肠胃寒着了,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到时再听大夫是怎么说法,我稍后会吩咐厨娘,单独为您做些养胃的吃食,只期望嬷嬷您快些的好起来。”
徐若瑾微笑着把话说完,曹嬷嬷暗暗的点了点头,“之前一直邀梁四奶奶前来吃茶,没想到您来了,茶却吃不成了。”
“这有什么可急的?等您好了,我选个早晨来,陪您吃茶聊天。”
徐若瑾的手似随意的搭在了曹嬷嬷的手腕上,探一探她的脉象。
这么久,与岑大夫相识相问,徐若瑾多多少少也懂得些脉学的原理。
曹嬷嬷脉象很浮,恐怕是心脏力弱。
徐若瑾收回了手,笑着没有提起探脉的事,而是换了其他的话题。
“昨儿的事,其实我要谢谢嬷嬷。”
徐若瑾对此是真心实意,“若没有您去坐镇,恐怕我也冷静不下来,能挑出张主事的错处,关起门来说良心话,都是因为您在,否则他不依不饶,我那顿罚,是逃不过去了。”
曹嬷嬷不愿承认,却也没有否认,“一切都循天道,是非对错不是人判定的,而是那里。”曹嬷嬷竖起手指朝上比划着。
“您虽这么说,我心里仍旧感激。”
徐若瑾思忖下,把心底的疑惑说出来,“之前只听方妈妈说起您喜欢清静,您来时,想为您安排丫鬟,您都不愿身边儿有人,还以为您不喜欢人多,却没想到我这般合您的眼缘。”
曹嬷嬷似早已料到她会问这个话,“我的确性格孤僻,这也是多年养成的陋习了。”
她看了看徐若瑾,又道:“只是觉得梁四奶奶为人和善亲切,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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