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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7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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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力的将夜志宇的上半身抱在怀里,冰冷的尸体刺激着她的感官,她觉得整个人的未来都已经没有了。
梁霄凝着曹氏,叹了叹气,见她这哭得撕心裂肺的架势,竟有些意外。
原以为夜志宇瞧不上她,二人的感情也一直不好,如今竟不曾想,这曹氏待夜志宇也是掏心掏肺的。
她抱着夜志宇,浑身都在发抖:“世子爷,你不是说了,回府之后要带臣妾去见识风花雪月吗?这日子才稍稍好过了些,你才知道臣妾的一片心意,怎能这样离臣妾而去!你是骗臣妾的是不是?先前病着的时候,你就是这样骗臣妾的,你醒醒,若是你醒了,你要纳妾也好,要怎么样都好,我都由着你。”
梁霄站在一旁瞧着,也不知若是哪一日他与徐若瑾分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一番场面,他想都不敢去想。
整个牢狱里就回荡着曹氏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在这样沉静的夜里,格外渗人。
梁霄站了好一会儿,见这曹氏哭得差不多了,这才示意梁六去安慰一下。
梁六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人,便递了个帕子给她,淡道:“夜夫人,国公爷已经请了杵作过来,关于世子自尽的事情,想来定会有一个结论。”
曹氏猛的瞪着梁霄,斥道:“不行!我不同意!如今世子才刚刚殁了,你们就要让那些人在他的身上动刀子?如今我什么都不求,只求能带他回去,好生安葬,你们谁也别想动他。否则,别怪我拼命!”
梁六有些无奈:“夜夫人,你这是何苦。”
曹氏望向梁霄,一双泪痕犹未干,她沉声道:“所有的人里边,我家世子爷最信的就是镇国公,曾有几次,朝中有人来与世子爷密谈,臣妾在一旁奉茶,听得真切切,世子爷无论在谁面前,都是保镇国公、信镇国公的,此番世子爷差人去请镇国公,想来也是对镇国公的信任,可是如今,镇国公竟连他的尸首都不放过吗?”
梁霄叹了叹气,瞧着这近乎疯狂的曹氏,淡道:“我行得正坐得端,从不惧谁在背后议什么,只是如今我也断不会相信夜志宇会自尽于此,想来定是有人蓄意谋害,夜夫人与世子夫妻恩爱也可以理解,但是这件事情,我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夜夫人死死的抱着夜志宇,沉声斥道:“他已经死了,那些东西还重要吗?如今我只求给他留一个全尸!你若是执意要对他动刀子,那么这件事情,就到皇上那儿去说个清楚明白,否则,让我允许,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梁霄拉了太师椅坐下,瞧着夜夫人淡道:“我这么做,不过是要给他一个清白。”
曹氏死死的抱着夜志宇,整个人如同一个护犊子的母鸡一般,身上充满了利刺。
可是梁霄不在乎这些,对于他而言,除了徐若瑾,其他的女人都是多余的存在。
无论那个女人多痛苦,多无助,于他而言都没有半分干系。
所以梁霄如今能够与夜夫人谈几句,对夜夫人曹氏而言,也算是一种尊重了。
只是曹氏却只死死的抱着夜志宇的尸体,她甚至已经忘记了这牢里的地面到底有多脏,整个人失魂落魄的陷入了一种极端里,她甚至觉得,她的生命都在一点点的流失。
“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样的借口,想动他,不可能!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干脆给我一个痛快。”
夜夫人将夜志宇抱得很紧,可是抱的越紧,她就越明白,这个人已经没有了生命了的体怔了,她的心也跟着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梁霄理了理衣袍,将手里的这份血书递给她:“你看看,这上边的字,可是出自他之手?”
夜夫人曹氏接过那血书看了几行便潸然泪下:“是他的字,他最喜欢写的便是行书了,先前他在书房的时候,我在一旁研墨,所以印象深刻。可是我相信,他断没有叛国的想法,定然是有人看不习惯他,所以才给他下了套了。如今在牢里逼得他自尽!你们还想要怎么样?现在好了,你们满意了吧?”
曹氏抱着夜志宇,伤心道:“先前你总是强势,什么也不愿与我商量,听一听我的意见,如今好了,你也不得不听我的了,咱们便寻一个清净的地方,好好的生活。”
第一千四百七十六章 寡妇
这时仵作从外边走了进来,见了梁霄与跪在地上抱着夜志宇的夜夫人,一时有些懵:“小的见过镇国公,夜夫人。”
梁霄点了点头,朝仵作淡道:“我怀疑有人给他下了毒,你查一查。”
夜夫人护着夜志宇,瞪着那杵作似要将他吃了一般:“有我在,你们谁也不能动他。”
杵作一时有些无奈,望向梁霄:“镇国公,这……。”
梁霄微微拧眉:“夜夫人,我也相信夜志宇断做不出叛国这样的事情来,如今要证明他的清白,就只能先查证,他到底是不是被毒杀,难不成,你要让他含冤九泉,死不瞑目吗?”
夜夫人曹氏直摇头:“你们便是洗清了他的清白又如何?他就能活过来了吗?我什么都不要了,只求他一个全尸!你若是当真想要帮他,当时在朝堂的时候你又上哪去了?如今来当起马后炮来了是不是?你走,都给我走!不需要你们在这儿假好心。”
梁霄看了眼梁六,梁六有些尴尬,他一个大爷们,总不能将这夜夫人给打晕了吧?
一旁的仵作低声道:“其实若是要查验这世子爷是否有食有毒之物,试一试银针即可。”
夜夫人看了眼杵作,泪痕未干:“银针?”
“是,这银针轻扎入皮肤里,若有毒,血脉之中定然也会有毒的存在,所以以银针一试便知,夫人放心,此举与解剖不同,并不会动摇亡人的根本。”
杵作是个上了年纪的,他对于这些事情,颇有经验。
他也了解这妇人的痛心之处,所以便选了个折中的法子。
梁霄淡道:“就依此法一试。”
杵作掏出一根银针,朝夜夫人曹氏温声道:“还请夜夫人将世子爷放平,小的试一试胃里可有毒物便知。”
一旁的牢头甲揪着衣袖子,站在一旁低声道:“这……这好端端的,牢里头怎么会有毒呢?”
杵作将银针扎入胃的位置,停了一会儿,将银针取了出来,却见那银针并未泛黑,一时有些狐疑:“其实这世子爷的脸色青紫,并不见黑,脖上上吊的痕迹也是十分的深,所以依着小的之见,这世子爷,当是上吊窒息而亡。”
梁霄微微拧眉:“此话当真?”
杵作点了点头:“小的当杵作几十年,想来这认尸的本事,还是不差的。”
夜夫人忙重新抱着夜志宇,瞪着梁霄冷斥道:“我看你就是想让世子爷不得好死!得亏没有听了你的。”
梁霄打量着这夜志宇的脖子,那淤青与自己上吊的位置分明是不一样的!
他一把扯开夜夫人,将她甩进了稻草堆里,手起刀落,便将这躺在地上的夜志宇给开膛破肚了。
夜夫人猛的爬起来就要与梁霄撕扯,被梁六给挡了下来。
她指着梁霄骂,边骂边哭:“梁霄!你还是不是人,你连死人的尸首都不放过!此事我必然禀报皇上!”
梁霄将那衣袍挑开,便见那五脏六腑已然全黑,他望向杵作,一把剑横在他的脖子上,冷声道:“你可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办事不尽力的后果?”
杵作吓得脸色一白便跪下了,他诧异道:“镇国公,这……小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这银针,分明已经扎下去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变色,小的也不知道啊。”
他取了第二根银针扎了下去,便见那针迅速泛黑,杵作一时也有些懵:“小的也是从未遇过这样的事情!”
梁霄拧眉沉声道:“如此说来,这世子便是中毒而死,而并非上吊自杀了。”
杵作连连点头:“确是如此,只是方才小的那一针为何会如此,小的也不知了。”
梁霄蹲在夜志宇的尸首旁,摸了摸他的皮肤,微微拧眉:“会不会是人已经冷了,然后再灌下毒药,使毒药停在肺腑,而没有游走血脉?”
杵作又取了银针试了试其他的位置,银针还是变黑了,他狐疑道:“这银针……有些不对劲,您请看。”
杵作将手中先前试过的银针递给梁霄,梁霄接过看了看,这并非是银针,而是一根铁针,只是做的跟银针差不多。
梁霄捏着那根银针冷笑:“这幕后之人倒是有意思了。”
杵作抹了一把额前的汗,狐疑道:“小的在来的路上撞见个人,小的这箱子里头的东西也摔得到处都是,不知是不是与这银针有干系。”
梁霄拧眉,将手中的铁针扔在地上:“你可记得那人长相?”
杵作细想了想,摇了摇头:“那人戴着斗笠,当时天色也暗了,东西散了一地都是,他匆匆忙忙的就走了,所以小的也看不大清楚,那人的身形,也与京都城的多数成年男子一般无二。”
梁霄起身,看了眼已经哭昏过去的夜夫人,揉了揉眉心。
这夜夫人传闻中原也是个贤德的性子,怎的今日竟如此泼辣,着实让梁霄头疼不已。
只是她如今昏过去了,倒也省事了。
“梁六,你将夜夫人与夜志宇送回六王府,我进宫一趟。”
因着要将人抬走,所以这尸体肯定不能这么内脏外露的便抬出去,所以杵作迅速将夜志宇的尸体缝合了起来。
梁六吩咐了秋英将夜夫人扶回去,他则抱着夜志宇,将人放在六王府的马车上。
杵作为了整理尸体也就跟着一块儿去了六王府。
梁霄趁着夜色匆匆忙忙的进了宫,宫里的养心殿正是莺歌漫舞,梁霄站在门口直皱眉:“怎么回事?”
吉安捏着拂尘,低声道:“皇上今儿心情不好,唤了婉贵人伺候着,婉贵人在养心殿已经呆了一天了。”
梁霄扫了眼那里边正跳舞的人,那粉香宜人的景色,在梁霄看来竟有些厌恶:“婉贵人?”
“原是良妃娘娘的表妹,皇上喜欢,所以也就封作了贵人留在宫里。”
吉安对于这夜微言不去贵妃那里看看贵妃,却和这婉贵人在养心共里莺歌漫舞一事,也是不满。
可是他到底就是个不成器的小太监,也没有法子去如何劝解夜微言,如今见了梁霄过来,心里顿时便有了主意。
梁霄冷笑道:“良妃?你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我有要事求见。”
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 罪责
大堂的那段路仿佛格外的远,曹氏每走一步都如同走在针尖上,她的心口仿佛插了一把刀,每走一步,那刀便深一点点。
徐若瑾原是想问完了早些回去陪着悠悠,可是看眼下这么个情况,早些回去是不可能了。
这样大的动静,方子华早早便得了消息,他正坐在家中饮酒,听着下人的通传,复又倒了一盏酒,他一口闷了之后才叹了叹气。
一旁的随从比他还要紧张:“公子,如今这一切的罪责都指向咱们了,这可如何是好?”
方子华拧眉,瞧着杯中的酒,嗤笑道:“他当初入狱前像条狗一样死死的咬着我不放,为的不就是今天吗?左右皇上还未传诏,便是传了,我也自有我的法子,你慌什么。”
随从捏紧了手中的剑,沉声道:“可若是咱们的事情被旁人知道了,这可如何是好?”
方子华躺在椅子上,眯了眯眸子:“干大事的,就要沉住气。你这沉不住气的性子,可别在问审的时候扛不住出卖了我。”
随从猛的跪在地上,沉声道:“公子,属下绝无二心,若是属下扛不住,必当咬舌自尽,也绝对不会出卖公子,公子放心就是。”
方子华兀自倒着酒,笑道:“如今他人都已经死了,便是要查些什么,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放心,在此之前,咱们有的是时间办要紧的事。”
乌黑的天空大雪纷纷,方子华椅大窗前,瞧着那寒冰冻梅的美景心情说不上好,却也没有那么糟糕。
毕竟这一切,依着夜微言那个多疑的性子,也算是情理之中。
可是他的随从就不这么想了:“公子,如今想来,皇上必然是怀疑咱们了,这可如何是好?”
方子华垂眸,慢悠悠的倒着酒,他倒了三杯在地上,笑道:“这三杯酒,也算是替夜志宇送行了。一路……走好。”
随从急道:“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你还有这个心情在这儿倒酒,这万一要是被发现了,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指不定连着宫里的良妃娘娘与婉贵人都要受了牵连。”
方子华搁了手中的酒杯站起身,理了理衣袍冷笑:“良妃倒也不算蠢,如今这要紧的时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比我更清楚。”
随从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低声道:“这是良妃娘娘托人从宫里带出来的信。”
方子华接过打开一看,里头短短的数句话,就是问他今日朝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将这信放在烛火上烧了个干净,视线落在烛火上,笑道:“到底是深宫妇人,如此沉不住气,也难怪只能当个妃子,却当不成贵妃与皇后。宫里婉贵人如何?”
随从摇了摇头,跟在方子华的身旁,低声道:“婉贵人没说什么,只当作全然不知的样子。”
方子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月瑶,倒是有点做大事的样子。良妃终究太过急燥,缺了些火候。”
此时婉贵人已经回了宫里,正在准备着膳食。
良妃来到南殿,见这婉贵人正在习字,上前便扯了她的笔,气道:“月瑶,如今都什么时候了,你竟还有心思在这儿习字?”
婉贵人瞧着夺了笔的良妃,温然一笑,起身去虚扶着她:“表姐,你怎么过来了?如今这样大的雪,你这月份越来越大了,若是要见我,让素琴通传一声我就过去了。”
良妃气道:“你不要忘记了,你也是方府的一份子!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难道你就一点也不上心?”
婉贵人其实是知道的,只是不想掺和这浑水。
“表姐,月瑶实在不知今日这朝堂上发生了些什么,还请表姐明示。”
良妃瞧着这婉贵人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瞧着她这纯善无害的样子,又想着她入宫不过才几日罢了。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不知如何应对也是正常,只是气人的是她竟完全不知。
“你说你在宫里,在皇上身旁今儿也呆了一整日了,你连前朝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入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良妃吐血的心都有。
婉贵人垂眸,瞧着鞋面低声道:“我去陪皇上的时候,皇上便吩咐了,不见任何大臣,所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实在不知道。”
良妃气道:“后来镇国公不是去求见了吗?你就在里边伺候着,你能不知道?月瑶,你说到底也算是方家的人,若是方家倒了台对你可没有好处,所以你不要两耳不闻窗外事!”
婉贵人挽着良妃的手,温声道:“镇国公进去之前确是通传了,只说是有要事商议,皇上就让我先回宫了,至于说了些什么,我确实不知,今日皇上说要过来与表姐一同用膳,不如到时候表姐问一问。”
良妃沉着一张脸,叹了叹气:“这方子华到底在搞什么鬼!事情都走到今天这一步了,他倒好,也不与咱们商议商议,我看他是完全没将咱们放在眼里!若非他是我娘家人,今日这事,我一点都不想问。”
婉贵人佯装不解的狐疑道:“表姐,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听着,好像挺不好的。”
良妃扫了她一眼,没好气的拂衣坐下,手里抱了个汤婆子,愤愤道:“那夜志宇死在牢里了,外边的人传言说与方子华脱不了干系,你说他好好的在朝堂上与夜志宇较什么真?如今好了,千夫所指,难不成还指望我去救他不成。”
婉贵人端了茶搁在良妃的手旁,温声道:“表姐,你也不要想多了,也许事情不是咱们想的这样呢?不是说后宫不许干政的吗?若是掺和的太多了,只怕皇上该多想了。”
良妃捏着茶盏气道:“我哪里是想多管,我是瞧着他那个不成器的样子,心里窝火!你瞧那朝堂上的人,个个说他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有什么用?如今逢了这些事,还不是要咱们费心。”
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 银针
吉安叹了叹气,无奈道:
“国公爷,皇上吩咐了,今日若是有人来为世子爷求情,皇上谁也不见。镇国公,您莫不是也要替那世子爷求情吧?依着奴才看,这事儿,还是暂时搁置一段时间再说吧。”
梁霄将一方血书递给吉安:“世子已经死了,你将此物呈给皇上。”
吉安瞪着那用血写出来的衣袍一角,有些诧异道:“怎么会?世子爷分明在入狱之前还喊冤。”
梁霄负手而立,并不言语。
吉安端着手里的东西进了内殿,婉贵人坐在夜微言的身旁,手执玉笔,正在作画。
夜微言瞧着那副美人起舞图,笑道:“此处落笔略轻了些,这美人入画眼眉清晰,方为美,否则时日一长了便显朦胧了,失了美感。”
婉贵人垂眸温然一笑:“臣妾不通绘画之艺,还请皇上见谅。”
夜微言瞧着那画,顺势握着她的手:“无妨,有朕在,你画的自然也不差,此处落笔,力道稍重些。”
婉贵人半倚在夜微言的怀里,看看那跳舞的美人,再看看手中的画:“皇上,臣妾比起这些美人,倒更喜欢空谷幽兰多些。”
夜微言如今已将早上事情给暂时忘了,他眼她里只有这画,与这美人。
“婉贵人的气韵,倒与这兰字颇合,也难怪你会喜欢兰花,陈公公,你去将朕珍藏的那两盆兰花赏给婉贵人。”
陈公公笑道:“皇上,那可是您先前游历所得,甚是贵重。”
婉贵人闻言起身谢恩,夜微言按着她笑道:“婉贵人喜欢,自会替朕好生照拂,自古名花配美人。”
陈公公应声,准备去取兰花,吉安打外头匆匆进来。
陈公公狐疑道:“不是说了,今日皇上不见大臣吗?”
吉安将手中的血书递给陈公公,急道:“镇国公就在外边候着,说是世子爷死在牢里了。”
陈公公也大镇惊:“好好的,怎么会死在牢里?你快去请镇国公,我将此物呈给皇上。”
吉安闻言匆匆跑出去。
陈公公端了带血字的断袍一角递给夜微言,低声道:“皇上,镇国公求见。”
夜微言犹豫了片刻,他说了,不见所有的大臣,可是这梁霄,无论如何他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这是什么?”
陈公公叹了叹气,看了眼一旁正执笔作画的婉贵人,低声道:“皇上,世子爷在牢里殁了,这是镇国公让吉安呈上来的。”
夜微言眉宇紧拧,低斥道:“你说什么?他殁了?”
他将梁霄带来的血书打开,看了两眼,淡道:“既然已经畏罪自杀了,那便罢了,宣镇国公进来吧。”
婉贵人识趣的起身,朝夜微言见了礼:“皇上,婢妾就先回去了。”
夜微言搁了手中的玉笔,朝婉贵人道:“此事不得张扬。”
婉贵人垂眸一笑,温声道:“皇上,自古后宫不干政事,婢妾进来的时候便不曾带耳朵和眼睛,只带了一颗心,皇上放心就是。”
夜微言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回宫吧,备一备晚膳,待朕忙完了就来寻你。”
婉贵人面上一喜,朝夜微言见了礼便退了下去。
她在养心殿的门口撞见了梁霄,朝梁霄福了福身,态度十分恭敬:“见过镇国公。”
梁霄没理会她,抬步便进了大殿。
婉贵人瞧着他的背影,温然一笑,搭了身旁春棠的手便走了。
梁霄进了内殿,夜微言便道:“朕知道你想说夜志宇的事情,不过,他既已经自尽在牢中,此事便也不必再议了。”
梁霄拧眉,反顺道:“皇上,臣虽不曾上朝,可是今日朝中的种种臣也听得一二。就在夜志宇上吊之前,他还吩咐了人前来请臣牢中一见,那么他又如何会自尽?再者,臣听闻夜志宇在入狱之前便一口咬定是方子华从中污蔑,臣在狱中已经请杵作查过他的尸体,体内中有剧毒,想必那人伪造他自杀,也不过是想掩盖他人毒杀的真相,皇上,此事颇多蹊跷之处,还望皇上明察。”
夜微言搁了手中的笔,狐疑道:“这分明是他的笔记与语气,若是他事先便报毒,再行自尽,也未可知!一个乱臣贼子,不值得爱卿这般费尽心力。”
梁霄跟着夜微言去了偏殿的茶桌前坐下,沉声道:“皇上难道不觉得此事蹊跷吗?先前这夜志宇还在朝堂上喊冤,可是一转眼的功夫就在牢里自尽了。”
夜微言端了茶盏,狐疑道:“你是觉得,此事幕后另人有主使?”
梁霄沉声道:“正是,皇上细想想,这其中的种种不妥之处,依着这夜志宇惜命的程度,岂会轻易自尽?更何况自尽又何必写这么一篇罪已诏?皇上,若是叛国之人当真另有他人,那人岂不是还在逍遥法外?到时候大魏必然危矣。”
夜微言起身,在大殿里转了两圈,十分头疼:“当时夜志宇说被方子华所害,更是证明身上有方子华叛国的证据,可是当朕看那证据的时候,那上边的落款分明是夜志宇的!朕原也是觉得有些蹊跷,原想着让他在牢里呆几日,待朕查清楚了,要杀要放,朕再容后处置,如今听你提起,此事着实可疑。”
他想起了当时夜志宇那不敢置信的表情,再反面方子华,就好像早就料到了什么一般,格外淡然。
梁霄点了点头,沉声道:“皇上可曾想过,若是夜志宇所说是真的,那么方子华便存在杀人灭口一说。那么这幕后真正的叛国之人,许就是方子华了。”
夜微言拍了拍脑袋,沉声道:“爱今日你不在朝堂,只是听你所言发,朕原也觉得,此事如爱卿所言,八九不离十啊,只是如今你我也是猜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更何况,这后宫又有良妃与婉贵人,朕待这方子华也不薄,他何故背叛朕?”
梁霄淡道:“臣言尽于此,至于如何处置,皇上自行决断。”
夜微言坐在桌前,叹了叹气:“此事容朕好好理一理。”
梁霄端了茶盏吹了吹,饮了一口复又将杯盏搁下:“杵作在来的路上银针被调了包,查出来无毒,后来又查了第二次,这才发现夜志宇身中剧毒,皇上,此事断不可姑息。”
若是这件事情背后当真没有幕后之人,那是不可能的。
无论是给夜志宇下毒也好,到最后的调换杵作的银针也好,哪一件哪一桩都需要一个对此事了如指掌的人来办。
夜微言揉了揉眉心头疼不已:“这夜志宇无论如何也算是这皇室的一脉,如今竟在牢中被人毒杀,着实可恶!此事必然要查个清楚!”
梁霄与夜微言在养心殿里议起事来。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蹊跷
徐若瑾原本已经在哄着悠悠睡觉了,银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看了眼正眯着眼睛要睡着的悠悠,也不便打扰。
徐若瑾替悠悠盖了被子,小心翼翼的出了门,狐疑道:“怎么了?四爷不是去牢里看夜志宇了吗?怎么这会还没回来?”
银花低声道:“郡主,镇国公还在宫里与皇上议事,他派人回来传话,让您去一趟世子府见见世子妃,不知能不能得些消息。”
徐若瑾理了理衣袍朝外走去,银花替她添了件厚厚的白狐披肩,忧心道:“奴婢听闻六王府的世子在牢里头殁了,是世子妃亲去将人接回来的,梁六正在世子府里守着,郡主,如今这夜深了,撞了那么些东西总是晦气的,这平安符你戴在身上。”
银花将符塞进徐若瑾的荷包里。
徐若瑾闻言吓了一跳:“夜志宇死了?”
“可不是吗,听闻是在牢里上吊的,可是听杵作传来的消息,又说是中毒他杀,如今一时也搞不清楚状况,所以镇国公才让您去府里看看,能不能探得一些消息。”
银花扶着徐若瑾上了马车,替她将披风系得紧了些。
马车一路朝着六王府疾奔而去,徐若瑾因着不放心悠悠,便将梁八留在了郡主府,毕竟那梁六守在六王府,她去了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六王府的大门紧闭着,连一根白绸都还没有挂的,银花前去敲门,管家打开门,见是徐若瑾便将门打开了。
“郡主,如今府里实在不方便招待,不知郡主可有什么要紧事?”
徐若瑾打马车上走下来,淡道:“带我去见夜夫人。”
管家挡在门口,有些为难:“郡主,我家世子妃今日回府之后便病了,如今恐不方便。”
徐若瑾凝着这管家,冷斥道:“我寻世子妃自是有正事要商议,你若是耽搁了,也就不知道你是不是担得起。”
放眼这大半个京都城,有谁不知道徐若瑾这说一不二的脾气?
管家也不敢耽搁了便道:“原是小的糊涂,郡主请进。”
待徐若瑾一进府,管家立即便又将府门给关了。
徐若瑾一眼便看见了已经挂上了白绸的大堂,大堂里头摆着一副大大的棺木,没有哀乐,没有哭声,只是一群人默默跪在棺前烧着纸。
管家跟在她身旁,叹了叹气:“如今皇上的旨意还没有下来,咱们府里也不好办丧事,所以就只能这么暂时搁置着了,不过已经请了法师了,明日一早就到。郡主这边请。”
徐若瑾从大堂侧面经过,一路往东院而去。
管家跟在徐若瑾的身旁,无奈道:“自打世子妃回来之后便一声不吭,只在床上躺着,隔了一会儿又吩咐人备了白绫搁在床边,小的实在怕世子妃想不开,所以便命人里里外外的守着,郡主来得正好,您还是好生劝一劝吧。”
徐若瑾点了点头:“我此番前来,是有些事情要问一问她,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管家领着徐若瑾进了正院,院中大夫已经脉完了脉,见了徐若瑾,便上前行礼。
徐若瑾抬了抬手,看了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两行清泪却不曾断过的人,转身出了寝屋到了外头。
“你与我说句实话,这世子妃身体如何?”
大夫抹了一把汗,低声道:“如今世子刚刚殁,可是小的诊出了世子妃已有两月身孕,只是因着打击与刺激,加上过度的悲伤,胎像略有不稳,旁的倒是没什么事,郡主放心,小的开些安神静心的补药,再配上安抬药喝着就不事了。”
秋英给了大夫一些银两,叹了叹气:“此事不要声张。”
这自古以来,遗腹子这三个字并不好听,说得更难听些,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克父呢?
徐若瑾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转身进了内间,秋英忙跟了上去,低声道:“郡主,我家世子妃如今情绪不稳定,您可千万不要刺激她。”
徐若瑾朝里边看了一眼,叹了叹气:“可睡下了?”
“还不曾,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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