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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7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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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若瑾眸底泛着一片温柔的光,也大概只有真正的柔情,才能从对方的眼中浇灌出来吧。
  夜色渐渐的深了,在城外远处的一处山路上,大雪茫茫,隐隐约约里有一条火龙般的马车车队打着火把往前走。
  那车里头装的正是要运往京都城去的酒,因着冬日里怕酒裂了,所以都裹了一层厚厚的棉絮,瞧着似一车雪似的。
  领头的顺哥儿正扯着嗓子吆喝:“都快着点,到前面的客栈就可以休息了。”
  原本这路程算起来,天黑就可以到那客栈,可是谁知道现在下着雪,路难行,一路上也就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加上这马走得也慢,顺哥儿也是没有法子,毕竟三日后这个酒要送到宫里去的,所以也是紧赶慢赶的赶着。
  那牵着马的人也跟着吆喝:“顺哥儿,这雪下的实在是太冷,咱们闻着这个酒香啊,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
  另一边的笑道:“这用京都城里的话来说,那叫口水,不过这灵阁的酒真是香啊,顺哥儿,你看要不要给咱们这些个兄弟们一人赏两口,到时候保管比插了翅膀的速度还快。”
  顺哥儿驾着马,笑道:“这酒可是送进宫里头去的!”
  “这可是镇国公的好日子,咱们这些个做苦力的,怎么着也能讨两口酒吧?”
  “是啊,如今这天寒地冻的。”
  “常言一两银子一口酒,这说的大概就是灵阁的酒了,先前我还觉着,这酒这么贵,不知放了些什么琼脂玉花的,如今看来,啧啧,当真是,极品啊。”
  顺哥儿笑道:“那是当然,这也是因咱们国公爷即将身为帝师,所以要把中林县最好的酒送到京都来。你们闻的这味道,都值了钱了!”
  众人哄堂大笑:“怪不得,原来最好的酒是在中林县的灵阁。”
  顺哥儿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渣子,驾着马往前走:“那是灵阁最早的铺子,自当存货多,行了,快赶路吧,要不然去了那客栈,只怕也没有房了。”
  马儿在雪地里奔驰,一路朝着那客栈的方向进发,顺哥就着手里头的火把看了看地图,朝身旁的运酒的壮汉道:“如今时辰也不早了,从这儿到京都城,还得再赶一赶路,只怕在客栈里也歇不了多久就要动身了。”
  壮汉瞅了两眼,看不懂,摆了摆手朝顺哥儿笑道:“这儿到京都城啊,我也运了好几次酒,路程确实有些远,这两天多的路程都得紧赶慢赶的,加上现在下着大雪,这一路坑坑洼洼的,可费了不少时间了。”
  顺哥儿叹了叹气,有些愁:“你说的我也知道,只是眼看镇国公的典礼就要到了,这时间准备得也是仓促,所以咱们只能赶赶路了。”
  这车队忽的停了下来,顺哥儿狐疑道:“前面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停了?”
  有人从前边跑了过来,朝顺哥儿道:“顺哥儿,这前边的一棵大树倒了,挡了路,咱们得把那个树搬走才能过去。”
  顺哥儿收了手中的地图,跳下马走了过去,狐疑道:“这样的天气,怎么会有大树倒在路中间的。”
  顺哥儿走到最前边,结果真看见一颗三人合抱的大树横在众人跟前。
  壮汉狐疑道:“顺哥儿,这雪下得还能将这么大的树给压坏了?”
  一旁的另一个人解释道:“这个地方是出谷的风口子上,这棵树先前我路过的时候总会看见,这起码有两百多年了吧,怎么说摔坏就摔坏了。”
  顺哥儿打量着那树根处,却见那树根处并没有刻意损坏的痕迹,加上夜色也深,又是冰天雪地的,他又着急赶路,也就没有太注意。
  “多喊几个人过来,将这树挪开!”
  这话一落,一群人围了过来,欲将这横着的树挪到一边去。
  壮汉抱着树吆喝:“兄弟们,都给点力,我喊一二三,一齐使力啊。”
  众人应声,正忙着搬这大树。
  在这车队的最后一辆车上,众人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挪到车后边。
  将那棉花与稻草解开,换了一瓮酒,随即又迅速将这酒给封好,转身匆匆钻进了道边的森林里,大雪下得沙沙作响,那些个人好不容易才将树挪开。
  顺哥儿擦了一把额前的汗朝众人道:“行了,继续赶路吧,不要耽误了。”
  壮汉跟顺哥儿上了马车,狐疑道:“今儿这天气,真是见了鬼了,这得是多大的风,把这树给刮倒在地上,得亏咱们哥几个人多力气大,这若是换了旁人,只怕也是没有法子了。只能在这儿冻上一宿了。”
  顺哥路过那树的时候扫了两眼,这树的位置,从根来看应该是比较高的,处于半悬崖的那种状态,如今估计也是受了风雪的催残,所以才会倒下来……
  但的确倒的很是奇怪。
  “行了,咱们现在平安过来了就好。一会儿到了客栈,可得好好歇一歇,到时候咱们得赶个早,等将酒送到了,也就轻松了。”
  壮汉笑道:“可不是,这郡主的酒,咱们这些个做苦力的,可不敢耽误了去。”


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客栈
  顺哥儿低看着手里头的地图,朝壮汉道:“这直接去京都城肯定是不行了,咱们明天还要路过临江城,走水路绕过京都城外的望云山。”
  壮汉无奈道:“是啊,这常年一下雪望云山的路就不能走,你说什么时候这皇上能派个工部的人去修一修?要不然咱们这些个做生意的,一到冬天可不就得浪费大半的时日绕过这望云山去。”
  顺哥儿细想了想,朝这壮汉道:“你放心,此事我到时候会向郡主与镇国公提一提。”
  壮汉将身上的大衣裹得紧紧的,搓着手道:
  “这天气可不是一般的冷,也难怪那树都掉下来了,咱们是吃了些亏,可是也便宜了那些个跟在咱们后边的商队了不是。”
  顺哥儿哈了哈气,朝壮汉道:“依你之见,咱们还有多久到客栈?”
  壮汉看了看四周的标志物,无奈的喝了一口烧刀子暖身:“还有约莫半个时辰,不过眼下这天气,也不好说啊。万一这路上要是再堵个什么东西的,那可不得了。”
  雪迎面拍打在顺哥儿的脸上,顺哥叹了叹气抹了一把脸:“冬日里就这点不好。”
  壮汉曲起一条腿,朝顺哥笑道:“你倒是个办事实诚的,不过你运气也好,先前这一带还在闹匪,不少过客的东西都被劫了。”
  顺哥拧着眉望向两岸的山林:“便是有匪,这镇国公府的东西,他也不敢劫。”
  要是真劫了,镇国公早就领人一锅端了。
  壮汉摆了摆手,朝顺哥儿道:“我得歇一歇,到了你再唤我。”
  顺哥儿笑道:“你不是说了,没一会儿也就到了,这会儿怎么倒着急睡了?”
  壮汉脑袋有些晕乎,朝顺哥儿道:“我这酒啊,号称三步倒,虽说醉人,在这冰天雪地里,却也极是暖身。你要不要尝一尝?”
  顺哥儿将他的酒推了回去,笑道:“我就不喝了,你歇一歇吧。”
  顺哥儿在计划着路线,如今大雪,临江那边又暴发雪灾,看来临江也得绕过去了。
  依着顺哥儿的意思,走水路也是不错的,毕竟从这客栈下了山,到了山外就是一条河,那河水是不会结冰的,到时候租一条船也就差不多了。
  这路走的,早已经是人累马疲了,众人也是一个驾车的一个眯着眼睛的,一会儿你来驾车,一会他来驾车。
  顺哥儿拟定了路程便收了地图,瞧着不远处亮着的灯光,朝众人道:“都醒醒,不能睡,容易风寒,客栈马上就到了,等到了客栈再睡也不迟,都把身旁睡觉的那个给我叫醒,眼下不能睡。”
  顺哥儿伸手去推壮汉,壮汉抬起头,眼神朦胧的瞧着四周,看到那雪务中的灯盏时便乐了:“呦,这是要到了?”
  顺哥儿朝众人吆喝道:“等到了客栈,好酒好肉的吃饱了,舒舒服服的睡一觉,明日早晨继续赶路。”
  众人当即来了精神,不知谁吆喝了一声:“顺哥儿,最后一辆车,好像掉队了。”
  顺哥儿停了车,跳下马车狐疑道:“掉队?不是让你们都跟着吗?怎么会掉了队了。”
  “不知道啊,先前还跟着的,后来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回头就没看见车了。”
  顺哥儿举着火把往后走,细数了数,一共是十八辆车,每辆车上的酒装的都不是很多,考虑的也是这大雪的因素,顺哥儿走到最后发现,最后一辆车真不见了,顿时便怒了:“怎么回事。”
  壮汉也过来看了看,诧异道:“这好好的跟着呢,怎么就少了一辆车了,莫不是这两个人都睡着了,马没跟着过来了?”
  顺哥儿扯了一匹马,沉声道:“你们去客栈,我去寻他。”
  壮汉朝顺哥儿愤道:“那哪能让你去找,这是我的人,没管好也是我的责任,你赶紧领着他们去客栈吧,我去找,等我找着了,看我不揍死那两个王八犊子。”
  顺哥儿点了点头叮嘱道:“多加小心。”
  壮汉抹了一把脸,朝顺哥儿笑道:“放心吧,我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在这样的路上走了。”
  顺哥儿翻身上了马,领了众人继续往前走。
  有些胆小的忍不住滴咕道:“你说这是不是见了鬼了,好好的这最后一辆车怎么就没了。”
  “别胡说,这人找回来了就知道了。”
  马车车队上的人精神都紧绷了起来,顺哥儿坐在马车上,瞧着那越来越近的灯光,朝众人道:“马上就要到了,都加快着些。”
  众人挥鞭,马奋力的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待到了那客栈时,众人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伙计一出来就看见那写着灵阁牌子的旗,欢喜道:“顺哥儿,可许久不见了,几位爷里面请。”
  顺哥儿将马车一排放在棚子下,朝伙计道:“将马喂好了,再给我们上些吃的,明日一早就走。”
  伙计笑道:“明儿大雾,您这是赶时间呐?”
  顺哥儿来到客栈里边,里边正烧着一堆篝火,这些浑身冰冷的马夫便凑了过去烤上了火。
  顺哥儿点了点头,朝伙计道:“有什么好吃的,都拿上来,安排几间客房。”
  伙计笑道:“行,我马上去安排,您且先坐会儿,烤烤火。”
  顺哥儿拂衣坐在篝火旁,视线落在外边的马车上,数来数去,还是只有十七辆,那另一辆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烤火的众人身上疲惫消了大半,各个都精神了起来,聊起天。
  没过多久壮汉就拎了两个人进来,朝顺哥儿道:“这两小子,果然不出我所料,竟然都睡着了,马也乏了,见他们不赶路就不走呢。顺哥儿你放心,那酒是一点事都没有。”
  顺哥扫了眼那两个揍得鼻青脸肿的人,捏着手里头的馒头淡道:“行了,吃点东西养好精神,明天一早好赶路。”
  壮汉踹了两小伙一脚,骂骂咧咧:“还不谢谢顺哥儿!”
  两小伙的年纪不大,瞧着顺哥儿的时候脆生生的说了句:“谢顺哥儿。”
  顺哥儿吩咐他们坐下吃东西,如今都累了,谁也没有这个精力去计较这些,都只想着吃饱睡觉了。


第一千四百零二章 酒味儿
  这夜色深深深几许,最是孤家寂寥时。
  虞尚云大晚上的还在批折子,批得累了,便搁了笔,举头望一番明月,感概道:“孤要是那月亮多好,就可知道此时她在做什么。”
  孙伯站在一旁候着,无奈道:“国主,徐公子来了。”
  这话音未落,徐子墨已经大步走了进来,手里头还拎着两坛酒,见了虞尚云,晃了晃手中的酒,笑道“看见孤家寡人的,也不容易,给你尝尝我新酿的酒。”
  虞尚云收回目光,朝徐子墨道:“现下这个季节,大魏怕是大雪连连了。”
  徐子墨拂衣在桌前坐下,朝虞尚云道:“大魏的天气就是这样,四季分明,哪像你这兆国,四季如春的。来来来,试试我的新酒。我还没尝过的,想着这第一口,还是给你尝尝的好。”
  孙伯差点一口老血:“国主平日里还有人试菜呢,你,你怎么能将这酒给国主喝?还是老奴代您尝一尝吧。”
  徐子墨倒了两杯酒扫了眼孙伯:“你不会是想喝我的酿的洒,所以故意这么说吧?我如今在兆国混可完全要依仗国主呢,我哪会干下毒这么蠢的事?”
  孙伯被他堵得有些无奈,只能干着嗓子道:“老奴原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居心叵测之人原也不在少数。试一试毒总归是好的。”
  虞尚云摆了摆手,朝孙伯笑道:“无妨,孤相信他。”
  他接了这酒尝了尝,才搁了回去叹了叹气。
  徐子墨挑了挑眉:“看你这表情,我这酒有这么难喝?我还想着到时候拿去当新酒卖呢。”
  徐子墨也尝了一口,狐疑道:“此酒香醇,饮后喉头带甜,且香气十足,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是这么个表情。”
  虞尚云瞧着窗外的月光叹了叹气:“这灵阁的酒,自然少不得瑜郡主,如今她不在,自是少了一番风味了。此酒可有名字了?”
  徐子墨白了他两眼:“你惦记我姐姐就直说,何必拿我的酒来说事。酒还没取名字,这不是拿来给你尝尝味道,让你取吗?”
  国主取的名字,怎么着也好卖些吧。
  虞尚云捏着白玉刀酒杯叹了叹气:“孤这心里头,全是她。如今她不在自然食之无味,这酒,能勾起人的相思,不如就叫相思如何?”
  徐子墨嘴角抽了抽,这货还真是不客气:
  “正巧了,这酒里头也配有红豆,叫相思也行。不过我姐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她们夫妻俩的感情,现在不知道有多好呢,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正所谓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宫里头的美人可真多,你要什么样的没有。”
  对于这个人这一片痴心,徐子墨并不觉得好。
  一个帝王家,若是太过痴情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还好他姐姐没跟这虞尚云在一起,这货简直就是个疯子。
  倒是自家姐夫三观比较正,人也比较好。虽然这么说有点不道德,可是这人呐,总归还是要有几分私心的。
  孙伯在一旁听着,气得脸色铁青,这话说的,好像国主多不要脸似的。
  虞尚云捏着白玉杯,那狭长的凤眸微微掀起,眼波间流转着几分晦暗的色彩:“可常人又有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孤相信她只是还不够了解我,就算是她要这天下,孤也可以将兆国天下给她!”
  徐子墨捏着酒嗤笑道:“我姐姐已经成亲了,孩子都四岁了,你说这些也太晚了些。”
  虞尚云理了理宽袍大袖,朝徐子墨道:“孤岂是看重这些外物之人?只要她愿意改嫁,悠悠那孩子就是孤的嫡长公主,她就是孤的正宫皇后,到时候与孤一同携手,共治兆国的万里山河,岂不比跟在梁霄的身边要痛快。”
  徐子墨嘲疯道:“你觉得这可能吗?你也该选两个喜欢的妃子了,你没看见你情敌的孩子都四岁了,你呢?”
  孙伯替虞尚云续上酒,朝徐子墨道:“徐公子,国主也该歇息了。”
  徐子墨趴在桌前,挑了挑眉:“你家国主都没说什么,你急个什么劲?我说你,也别惦记着我姐了。”
  虞尚云冷哼道:“孤比那梁霄好多了,终有一日她会看清孤的一片真心,到时候她若是愿意与孤在一起了,那孤等多久都不打紧。”
  徐子墨倒了盏酒,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个疯子,一个为情所困又固执又凶残的疯子。
  孙伯看了眼徐子墨,朝虞尚云温声道:“国主,可要添些小菜?”
  虞尚云觉得光喝酒确实也没有味儿便应下了。
  孙伯拍了拍手,便有美人端了菜搁在桌上,徐子墨瞧着这一个个衣饰飘仙的美人儿,朝虞尚云道:“呦,真看不出来,你这美人儿可真是多。”
  虞尚云也扫了一眼,叹道:“你这眼神可真不怎么样,这叫美人儿?这天下也只有你姐姐那样的人,才配得上美人儿,她们这样的,只能称作花瓶。”
  孙伯嘴角抽了抽:“皇上,这是朝中大人进献的,您看……”
  虞尚云眯了眯眸子,眼神里凝了些冷冽的寒气:“孤不是说过不许搞这一套?”
  孙伯知道他是生气了,抹了一把汗,低声道:“大臣也是担心国主的终身大事,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徐子墨瞧着其中一个,狐疑道:“国主,你这口味儿,挺独特啊,怎么一个个看着都跟我姐姐似的,有这么一瞬间还以为我姐姐来了,差点没把我吓死。”
  虞尚云扫了眼那女人,冷斥道:“像你姐姐?就凭她也配,拉下去,赐死。”
  孙伯慌道:“皇上,这可是朝中大人进献的,您贸然赐死,恐怕……”
  虞尚云眯了眯眸子,淡道:“去告诉他们,若是再拿类似的事情来烦我,这些进献的女人就是下场。”
  徐子墨在一旁是看得心惊胆颤……
  这虞尚云真是个暴君,可是这个暴君也只有在他姐姐面前,才会展现出温柔的一面来。
  真是惊悚啊……


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收信
  但是徐子墨觉得,虞尚云之所以这么喜欢他姐姐,那是因为得不到。
  正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觉得他姐姐是个美人,是个妙人,可是若是相处的时间久了,对他姐姐足够了解了,就不会这样了。
  毕竟她姐姐是个强势的人。
  若是让这虞尚云像梁霄一样对待他姐姐,由他姐姐诸事当家做主,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所以徐子墨看得很通透。
  孙伯不敢说话了,这些女人一个个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孙伯吩咐人匆匆将人拖了下去。
  徐子墨捏着酒杯,背后发寒,只是对于这事,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只不过是虞尚云的合作伙伴,又不是他老大,他拿什么来说事。
  虞尚云担着酒杯,笑道:“不要被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兴致。”
  徐子墨笑道:“这样的事情,你身边天天都发生,我也看了不是一回两回的了,早已经习惯了。”
  这进献给虞尚云的美人其实颜值都是顶高的,只可惜这位暴君看不上,看不上也就罢了,直接一条白绫一杯毒酒的就把人给赐死了。连个屁都不准放。
  没一会儿孙伯便回来了,看他那乌沉沉的脸,徐子墨就知道,人都已经处死,夜半三更的,想想都觉得渗人。
  窗外的月光跳进了屋子里,落在那檀木架上的昙花上。
  孙伯将一封信递给虞尚云,温声道:“国主,那边来信了。”
  虞尚云搁了手中的酒杯笑道:“孤与她倒是心有灵犀,正想着她呢,消息就过来了。”
  这语气,这笑脸,跟捡了宝似的,根本不用看,一听就知道是大魏那边的消息了。
  细想起来,他也好长一段时间没给她姐姐写信了,这若是写个信过去,还不知道要被骂成什么样子呢!
  无论写还是不屑,见面肯定一顿打和几顿骂是免不了的了,那他何必费这个心思?
  他的消息,那群梁家的护卫也不是吃干饭的,想知道一查就一清二楚了。
  只是令他诧异的是,原本以为这虞尚云看信会回避一下,没想到他径直就打开看了。
  徐子墨捏着酒盏,当了回君子,没看那信。
  孙伯原本还想故意挡一挡,谁料徐子墨根本没看,一时有些尴尬,咳了两声,将身子站得直了些。
  虞尚云笑道:“这大魏内讧的好戏,怕是要正式开锣了,啧啧,倒真是有趣。”
  徐子墨狐疑道:“大魏这些年好好的,文臣武治的,哪里来的内讧?”
  虞尚云将纸递给徐子墨,眸底透着些许懒散:“你怕是还不知道,过两日这夜微言的儿子就要拜梁霄为师,只不过这拜师的仪仗是依着先前先祖皇上拜摄政王时的仪仗来,尽管并不完全仿照,可是想来这意思,也差不多了,说是不完全仿照,啧,不过是想个法子挽回个脸面罢了。”
  徐墨打开一片,这里边详细的记了好几件事。
  方子华被梁霄当朝打成重伤的,还有这拜师典礼的,可是这落款方,竟然是……方子华!方家?右相那一波人?
  方子华这个人,他也是见过几次的,瞧着虽然不像是个什么好人,可是顶多也就是个半忠半奸的利益之臣罢了。
  可如今这上边明明白白的落款方子华,徐子墨也震惊了。
  这满朝文武的,他连姜家都怀疑过,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方子华,竟然是方子华!为什么会是方子华?
  无数个问号在徐子墨的脑子里冒着泡。
  见他这不敢置信的表情,虞尚云挑了挑眉:“怎么?很惊讶?你我权当一出好戏来看就是了。”
  徐子墨将纸拍在桌上,气道:“你这是挑拔离间。”
  他没有想到,渗入大魏朝堂的竟然会是方子华,这个早早就在朝堂里混的人。
  右相府,那可是堪称元老级别的人啊,虞尚云是怎么挖过来的。
  虞尚云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漫不经心的笑了:“怎么叫挑拔离间?”
  “你这还不算挑拔离间?”徐子墨捏着酒杯,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心里头的震惊。
  虞尚云轻笑道:“你还年轻,有些东西,想得还不够通透,不过孤倒不介意给你上一课。谁让你是孤心爱之人的弟弟呢,在孤面前,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放肆,你是独一个,孤倒是挺喜欢。”
  徐子墨拧眉瞧着他:“我这个人对谁都是如此,你想多了。”
  虞尚云饮了酒,朝徐子墨笑道:“孤这是在帮她与梁霄,在朝堂之上,无论是谁成了这两个人的敌人,那都是为帝者纵容的,你不懂帝王的权御之术,孤却十分清楚,夜微言那样的人,没什么胆量,可是心思却极重,他向来善长平衡朝堂局势,又怎会让她与梁霄独大?自是要养一拔人来与之抗衡。”
  徐子墨嗫嚅着唇角,好半响才道:“可是大魏皇帝对姐夫也是足够重视的,你没看那上边写了吗?姐夫朝堂将方子华打成重伤,他也未曾怪罪,只吩咐人替方子华医治。”
  虞尚云闻着杯中酒,眯着眸子笑:“估计你们那大魏的皇帝也就这点小聪明了,恩宠越浓,敌人就会越多,如今也算是将这方家挑到了梁家的对立面了,你也不要忘记了,这宫里的良妃,好像也要生了,啧,若是个儿子,倒有好戏看了。”
  徐子墨被他这么一说,有些震惊:“这宫里的事情,你也这么清楚。”
  虞尚云挑了挑眉:“孤不止知道这些,孤还知道,你姐姐与宫中的贵妃交好,如今贵妃也要晋皇后了,悠悠那孩子竟被夜微言指婚给他儿子了,呵,他倒是会捷足先登。”
  徐子墨白了他一眼:“也没见你生个儿子来与悠悠配个婚。”
  虞尚云捏着杯盏笑:“孤就算有也不会给她指婚,孤可是要娶你姐姐的人。”
  徐子墨捏着酒盏,瞧着虞尚云鄙夷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早日另觅良缘才是正经事。”
  虞尚云搁了酒盏,朝徐子墨道:“无论你说什么,你都无法改变孤的心意,这时辰也不早了,你不如就在宫里歇下算了。”
  徐子墨伸了个懒腰,朝虞尚云道:“你这儿不舒坦,我还是回我自个的小屋里去吧。”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相思
  这徐子墨手里有一块令牌,是虞尚云给他的,并且吩咐过宫里的人,拿了那块令牌,他想去哪里都可以。
  哪怕这徐子墨想去国库逛逛,估计虞尚云一个高兴也就答应了。
  他是相信徐子墨没有什么旁的坏心思,他贪的不过是些小钱罢了,对于权势,徐子墨一直不怎么上心。
  虞尚云笑道:“那就让孙伯送你出宫。”
  徐子墨点了点头,比了个自以为很帅的手势:“孙伯一把年纪了,我可不敢让他送,我自己走回去就行,对了,你将那信给我看,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虞尚云捏着手中的酒扬了扬笑道:“你与孤可是合伙人,孤自然十分放心。”
  徐子墨伸了个懒腰,抬步走了出去。
  孙伯瞧着那小兔崽子走出来的六亲不认的步伐,咬牙切齿,这若是他的徒弟,腿早被打折了。
  哪能让他在这宫里头这般没有规矩的横行霸道。
  “国主,这徐公子着实是嚣张了些,他在宫里可完全没有将您放在眼里了。”
  虞尚云眯了眯眸子,捏着酒盏道:“无妨。”
  孙伯是老血都要吐出来了:“国主,这若是传出去了,这天家的颜面可往哪里搁?咱们兆国的皇宫由着一个大魏瑜郡主的弟弟随意出入,如入无人之境?这、这实在是……”
  虞尚云搁了酒盏,瞧着窗外,若有所思的转回了他先前考虑的那个问题。
  “你说,孤能不能变成天上的月亮?”
  孙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您是真龙天子,是太阳。”
  虞尚云支着下巴,瞧着披了一丝云彩的月,越看越喜欢:“孤不当太阳了,孤要当月亮。”
  孙伯觉得,这皇上狠起来的时候是真狠,孩子气起来的时候,也是让人欲哭无泪啊。
  虞尚云瞧着那月亮发愣,手里头名唤相思的酒让他忆起了初见徐若瑾的时候。
  每到这个时候孙伯就知道,他定然是在想念徐若瑾了。
  其实在孙伯的角度来看,徐若瑾虽好,可是一个有夫之妇,那也是断然配不上国主的。
  可是偏国主非她不娶,二嫁都不介意,那孙伯还能再说点什么?想想就扎心。
  兆国的夜色凉如水,虞尚云喝得有些醉了,孙伯扶着他摇摇晃晃的往寝宫里走。
  虞尚云隐隐约约里瞧见一个长得与徐若瑾相似的女人,狐疑道:“孤不是让你将那些女人赐死了?怎么这儿还有。”
  孙伯看了眼那宫女无奈道:“皇上,这是宫女,与瑜郡主并不相像。您看错了。”
  虞尚云冷哼了哼,转身进了内殿,孙伯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宫女,气道:“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去伺候着。”
  宫女忙跟了进去,没一会儿便被虞尚云给轰了出来。
  孙伯无奈的叹了叹气,你说这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那么个不可能的人。
  被轰出来的宫女吓得瑟瑟发抖,站在门边不敢说话。
  孙伯擦了擦折腾出来的汗,朝宫女道:“你在外边好生守着,里边有动静就进去瞧瞧。”
  宫女低声道:“国主……国主是不是很喜欢瑜郡主?”
  孙伯瞪了那宫女一眼:“多嘴!”
  宫女吓得脖子一缩:“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孙伯这才叹了叹气,无奈道:“这喜欢不喜欢的,咱们又有什么法子?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好生伺候着吧。”
  宫女点了点头,站在门口一声不敢吭。
  那大殿里边虞尚云坐在书桌前,视线落在桌上的人像上,目光里满是思念。
  “细细说来,孤与你,倒也有好长一段时日不曾见过了。”
  他坐下,提笔就开始写信,左思右想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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