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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7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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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瞧着她剪出来的花很是喜欢:“你这插花的手艺,本宫倒是喜欢得很,精巧大气,倒也衬得上皇上那个地方。”
  小宫女去炖汤去了,端了汤回来就见青争站在贤妃的身旁,顿时便沉了一张脸,望向腊梅,结果就演变成了二人面面相觑的局在。
  青争将那汤盖打开,撒了些梅花进去。
  腊梅上前便要给她一巴掌,被青争拦了下来,她甩开腊梅的手,站在良妃的跟前,淡道:“若是娘娘吩咐,让姑姑打奴才,奴才绝无二话,可是姑姑当着娘娘的面打奴才,这打狗还要看主人,还望姑姑三思。”
  腊梅险些气吐血:“好,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好好的一碗汤,熬了足十个时辰,如今你几片花瓣撒下去,味道可就变了,你竟还有脸在这儿与我争执?我打你,是让你长些记性,若是让良妃娘娘来惩戒,那可就不是打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青争抬眸瞧着良妃发,眸子里写满了坚定:“娘娘,奴婢以性命担保,这汤味绝对不会坏。”
  “我看你是存心想要坑害娘娘。”腊梅铁青着一张脸,恨不能将这人掐死,早知道当初就不瞧着她跟个死鱼一样的样子领回来,如今领回来一条鲨鱼!
  良妃理了理衣袍,起了身,朝青争道:“你与本宫一块儿去。”
  青争接了小宫女手中的盘子,腊梅扶着良妃,一行人在风雪里浩浩荡荡的便往御书房赶。
  如今大雪纷飞,雾谒重重的天气,陈公公站在门口瞧了好一会儿才瞧见来的竟是良妃,顿时还以为看错了:“你瞧着那是不是良妃娘娘?”
  小徒弟狐疑道:“师父,不能够吧,如今这样的天气,可是少有的一日也没来几个妃嫔。”
  陈公公手中的拂尘朝着他便拍了一记:“你这眼力见儿不不如我呢,赶紧上去伺候着,如今这大雪天的,这若是哪磕着碰着了,皇上定要扒了咱们一层皮去。”
  这良妃跟金疙瘩似的,走哪哪便不敢轻易招惹,只能一味的忍让着。
  良妃一路被众人搀扶着小心翼翼的来到御书房门口,温声道:“陈公公,劳烦通报一声,如今天冷得厉害,臣妾炖了梅花鸡汤来给皇上暖暖身子。”
  陈公公捏着拂尘发,朝她笑道:“娘娘可仔细您的身子……”
  良妃垂眸,理了理衣袍,瞧着田公公笑得怪异:“本宫身子,倒是拖了公公那位小徒弟的福,若非是公公差他去请了医正过来给本宫瞧着,只怕如今本宫也该躺在床上哭了。”
  陈公公是个明白人,当即便清楚她想要什么了,腆着个脸近前去,朝她笑道:“娘娘别误会,奴才不过就是个当差的,这皇上一声吩咐,奴才哪敢不尊呐,娘娘稍候,奴才马上就进去通传。”
  见陈公公飞快进去了,腊梅咬牙切齿道:“真是一会一个嘴脸。”
  青争端着汤,一言不发。
  良妃笑问:“青争,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青争垂眸,瞧着飘到了脚边雪花,淡道:“没有。”
  这两个字,瞬间让多嘴多舌的腊梅觉得被打了脸,一张脸青了一大半瞧着她的目光里,多了些浓烈的厌恶,恨不能将她弄死去。
  陈公公没一会儿便出来了,温声道:“娘娘,皇上说了,外头冷得很,您如今有着身子,不能受了寒,快些进殿去吧。”
  良妃朝他点了点头,抬步便进了殿内,大殿内的碳烧得并不旺,相较起良妃那暖和的地方,显得有些清冷。
  她紧了紧衣袍,来到皇上身旁:“皇上,臣妾私想着,如今也快正午了,这样大的雪,皇上历来又是个勤俭的,所以臣妾便差人熬了些汤过来,让皇上暖暖身子。”
  夜微言合了手中的折子,朝她道:“如今这大雪比往常来得早许多,宫中有些东西一时还备不足,你的身子最是要紧,就先都就予你那边先用着,待做的用度发下来了,再都用上就是。”
  良妃喜道:“谢皇上。皇上快尝尝。“
  那盖子一打开,鸡汤便混了梅花的香气钻进了鼻子里,鸡汤本就油腻,如今添了冰天雪地里的梅花,那腻味儿便消减了一大半。
  夜微言瞧着那梅汤只觉十分新鲜:“这汤朕闻着便食欲大开,爱妃,你是从何处学得。”
  良妃笑道:“臣妾也是私想着如今大雪了,定是有梅花的,特摘了些来,供皇上消解疲劳之用。”
  夜微言喝了两口汤,只觉味道俱佳,便多喝了些,搁了碗只觉整个人都暖和了,他伸了伸腰,朝她笑道:“爱妃有心了。先前说是身子不舒服,如今可大好了?”
  良妃垂眸轻笑,朝夜微言道:“皇上,臣妾身子已经大好了,原是掌事姑姑大惊小怪了,如今为免皇上担忧,臣妾便过来见见皇上。”
  夜微言握着她微凉的手,笑意浓烈:“爱妃当真是贤良。”
  良妃替他捏着肩膀,笑盈盈道:“皇上这样劳累,臣妾瞧着便觉心疼,最是见不得皇上成日的促着眉。”
  夜微言握着她一只手,叹了叹气:“朝中繁琐之事诸多,这几日冷落了爱妃,爱妃莫要介怀,待生下龙儿,你可就是为人母了,到时候只怕你也该忙得与朕见一面的功夫也没有了。”
  言罢,夜微言还伸手轻轻在她的肚子上蹭了蹭,那肚子瞧着还不大,只是稍微显了些,衬了良妃这小巧玲珑的妙曼身子,别有一番孕味。
  良妃忽的便拂衣在他面前跪了下去:“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批准。”
  夜微言喝了碗鸡汤,心情大好,也就不再与她争论什么,只笑道:“起来说话。”
  良妃跪在地上摇了摇头,苦着一张脸:“皇上,臣妾自知这个要求有些过份,可是臣妾也是真真的替贵妃姐姐着想,贵妃娘娘不曾说的话,不敢说的话,便让臣妾来替她说。”


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梅汤
  夜微言微微拧眉,顿时觉得手中的汤索然无味,顺手便搁在了一旁:“继续说。”
  良妃捏了捏帕子,暗自提了提神,朝夜微言道:“皇上,臣妾每每去瞧贵妃姐姐的时候,贵妃姐姐都是在发呆的,想来她是想念她的亲人的,之前病得厉害体质盈弱,也是忧心思虑过度所致,臣妾实不忍看姐姐这般难受了,还请皇上为贵妃娘娘做主,放过贤妃吧,也好让她们姐妹二人能够得以团聚。”
  见夜微言的脸色不大好,良妃一时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这话该不该继续接下去,便朝他担忧道:“皇上,臣妾也是为着贵妃姐姐着想,在这宫里,姐妹之谊最是难得,贵妃娘娘担心她的姐姐,臣妾也担心臣妾的贵妃姐姐啊,还望皇上放贤妃一马,让贤妃与贵妃姐姐团聚。”
  夜微言将汤勺放进碗里,朝良妃道:“贤妃之事,你不用操心,朕自有安排。”
  良妃心头猛的一跳,立即跪在地上抱着肚子,她的那些计划,怕是要被皇上打乱了。
  “皇上可否告诉臣妾,是什么安排?臣妾也好去知会贵妃姐姐一声,如今这大雪大雾的天,姐姐若是打那儿过来,那得多危险。”
  夜微言亲自将她扶了起来,温声安慰道:“朕知你良善,此番原也是一片好心,只是你要切记,要将你的心用在正确的地方,至于贤妃这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只要安心的养好胎,日后替朕生下个聪明伶俐的小皇子,朕便已经知足了。”
  良妃有些急:“可是……”
  夜微言已经坐在了龙椅上,朝她道:“朕还要公务要处理,如今这个时候你步行回去多有不便,陈公公,你安排个采仗送良妃回去。”
  良妃见此事已经没有了再商议的余地,便干脆也就不说了:“臣妾多谢皇上。”
  夜微言点了点头,复又取了朱笔开始看起了折子,那认真的模样竟令良妃瞧得有些出神。
  什么样的男人最诱惑人,那定然是有权有势的,皇上这般的,再加上这颜值,也难怪良妃会这样喜欢了。
  腊梅在她跟前晃了晃,低声道:“娘娘,您别盯着皇上瞧了,让旁人见了笑话。”
  良妃猛的回过神来,转身匆匆出了门,外头的雪时至正午已经下得小了些,雾色散去不少,空气中凝结着一股子冰冷的气息,嘴里哈出来的热气一瞬间就似要结成冰一般。
  良妃坐上了夜微言给她安排的车,居高临下的瞧着这一切,内心莫名多了几分自豪感。
  一行人匆匆回了宫,良妃一回宫便朝青争道:“你先前去那冷宫的时候可有动静?”
  青争细想了想,摇了摇头:“娘娘,奴婢并不曾瞧见有什么安排,若是当真有安排,合宫上下定是会知晓的。”
  良妃思前想后也不知夜微言的安排是什么,一时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若是做了旁的安排,那本宫到时候岂不是白费了这些心思!”
  腊梅在一旁劝道:“娘娘,奴婢就说了,青争做事是个不行的,如今都已经这般情况了,她竟然还什么都不清楚,只怕到时候娘娘被人卖了,她还在那傻乎乎的数银钱呢。”
  青争缄默不语,那是大实话,她去的时候冷宫那边确实没有什么动静,如今突然又说有了动静,莫不是刚刚才发生的?
  青争细想了想,朝良妃道:“娘娘,奴婢再去贤妃娘娘那边打探一下,奴婢打那儿回来的时候正是疾风暴雪,那时候是不曾有过任何消息的。”
  良妃躺在软塌上,轻抚着肚子,朝青争摆了摆手:“去吧,得了消息尽快回来,本宫可没那个耐心久等。”
  腊梅朝良妃低声道:“娘娘,这青争的手脚向来慢得很,此事不妨还是换个人去办的好,否则到时候只怕她这么一耽搁,黄花菜都要凉了。”
  青争扫了眼良妃,转身便朝冷宫方向而去,腊梅气得面色铁青:“娘娘,你看她,怎的这般过份!奴婢话都还未说完,她就这么走了!分明是在无视娘娘。”
  良妃摸着肚子,扫了眼腊梅微微拧眉:“你瞧瞧你,如今哪里还有半点掌事姑姑的气度,若是瞧不见,那儿有个镜子,好生看看,你如今这一脸的泼妇样,可还是当初那个腊梅。”
  腊梅脸色微有些苍白,抬头瞧着那个横眉冷目满身怒气的自己,一时竟连她自己也有些意外。
  她从一个小宫女爬到如今这个一宫掌事的位置,靠着本事与人脉才成了的,如今难不成就要因为那青争那个死丫头,将这一切都毁了吗?
  腊梅咬了咬牙,将情绪便默默藏进了心里,朝良妃温声道:“原是奴婢失仪了,娘娘恕罪。”
  良妃躺在软塌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朝她笑道:“你跟在本宫身边时间也不短了,你若是伺候得当,本宫自是不会换人的,可你若是因着那些劳什子旁的事当着本宫的面陷害宫里的人,那可别让本宫瞧见,若是瞧见了,本宫眼里的沙,到底是要去一去的。”
  腊梅心头猛的一跳,垂眸低声道:“奴婢知错,还望娘娘恕罪。”
  良妃朝她摆了摆手,笑道:“本宫也非是不通情理之人,传膳吧。”
  腊梅忙近前伺候着,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至桌案边,差人传了膳便开始伺候她用膳。
  而冷宫那边,也正是用午膳的时候。
  只是吃了一顿良妃差青争送来的膳食,便再也吃不下这些剩饭剩菜了,贤妃瞧着那些菜食满是嫌弃。
  素挽愁着一张脸,朝贤妃道:“娘娘,咱们什么时候离开冷宫?这些饭菜咱们吃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要吃多久呢。”
  全福将菜里的一丁点肉沫全挑进了贤妃的碗里,轻声道:“娘娘,总归是要吃一点的,您这身子打紧些,若不是这身子,只怕日后的日子更难熬。”
  贤妃拧眉瞧着那一桌菜,汤汤水水都混在一处,瞧着狼狈又污脏。
  “如今那御膳房是越来越不将本宫当回事了,连着这样的东西竟也敢送来!若是本宫出了这冷宫,看本宫不活撕了他!”
  素挽缩了缩肚子,只觉自家主子如今是越发的犀利了,连着脾气也跟着不好起来。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旨意
  全福低声劝道:“娘娘,咱们还是要低调行事的好,否则若是被人知道咱们的计划只怕是要从中阻拦,到时候娘娘要想再出冷宫,可就难了。”
  贤妃瞪着桌上的吃食,咬了咬牙,正要下口,外边忽的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贤妃捏着筷子的手隐约里有些发颤:“你去瞧瞧莫不是有人过来了。”
  素挽忙将门打开,却见陈公公捏着圣旨大马金刀的站在贤妃的跟前,扯着尖尖的嗓音朝她道:“罪妃接旨。”
  “旨意来了娘娘!”素挽兴奋的差点蹦起来!
  贤妃怕她说出不该说的,立即揪住素挽的手腕,整理好素淡简陋的衣装,上前跪地接旨!
  陈公公看了一眼贤妃,展开圣旨宣读。
  旨意上大至写的是得知贤妃已经悔意,便着令让她前往静慈庵带发修行,为合宫祈福,以洗脱罪孽。
  贤妃瞪着那圣旨,有些懵:“陈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皇上定不可能是这样的意思,臣妾待他一片真心,一片真心呐,他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到底是谁!是谁!”
  她几近崩溃,她要做的事情,还一件都没有完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去静慈庵?!她不要,她不想去,不能去那个鬼地方,若是去了,那她的一切都白废了,一切都白废了!
  “不,不可以,陈公公,你再去问一次……”
  陈公公退了两步,瞧着几近疯狂的贤妃,想到了徐若瑾,便顺口道:“此事原良妃娘娘也求了情了,可是到底瑜郡主提及此事在前,又建议将您送到静慈庵去,这事儿咱家也说不清楚啊。”
  贤妃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徐若瑾,你这个贱人,贱人!!”
  陈公公见她这般,便不再久留,只她淡道:“娘娘,奴才还要回去复旨,这就先走了,明日是个好日子,皇上特许了娘娘明日再启程上路。”
  素挽忙跟了出去,瞧着陈公公急道:“难道就一点可能也没有了吗?公公,您帮帮娘娘吧,求你帮帮娘娘吧,静慈庵那种地方,居高山之顶,上山难,下山亦难,那样的地方,娘娘是断断呆不下的。”
  陈公公将她推开了些,气道:“这些事是皇上的意思,你这求咱家有什么用?还是替你家主子收拾一二吧。”
  素挽咬了咬牙,沉声道:“那,那奴婢要跟着主子一块儿去!”
  全福面色微青,诧异的瞧着素挽,却并未说什么。
  陈公公挥了挥手,懒得理会:“皇上吩咐了,可带两人随行,你们自己看着安排吧,咱家事儿一堆,哪里有功夫到这冷宫来晃荡。”
  陈公公转身拂衣便走了,素挽气得咬牙切齿:“怎么会这样,娘娘原是想出冷宫,可也不是去静慈庵啊,那地方可比这儿更偏僻些。”
  全福理了理身上的雪花,朝贤妃道:“娘娘,起码那儿清静不是?天高皇上远的,娘娘便是要做什么也没有人管得着。”
  贤妃气得脸色铁青:“我要那地方有何用!有何用,都是徐若瑾那个贱人,什么破事都要管一管!如今将本宫连累到这个地步,那贱人开心了。”
  挽素气得直想哭:“分明什么都差不多了,就差这最后一步了,如今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娘娘,咱们明日便要出发了,这可如何是好,那静慈庵可是在山顶上,如今下着雪,咱们手无缚鸡之力的,哪里走得了那样险峻的山路!”
  贤妃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一通,险些就将这个破旧的屋子给拆了:“徐若瑾!本宫定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素挽忙扶着气得要摔着的贤妃,急道:“娘娘,您当心自己的身子。”
  贤妃恨得心口发痛:“我要这副身子在那静慈庵给菩萨上香敲木鱼吗,祈福?原就是他们的错,凭什么让本宫去祈福,杵个雕像在那儿就是神佛了吗?着实可笑,我不去,!”
  挽素抱着她,愁道:“娘娘,皇上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再这样下去,就是抗旨不尊了,娘娘,留得青山在…”
  贤妃将她推开,一只手撑着桌子,气得全身发麻喘不上气来:“本宫哪里还有青山可用!”
  素挽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瞧着她气得全身发抖的模样便觉揪心:“娘娘,您现在别想这些了,您要保重自己的身子,你这样奴婢瞧了也是心疼啊娘娘。”
  全福站在一旁,瞧着贤妃几近颠狂的模样叹了叹气,便是发泄出来也是好的,如今的贤妃身上的戾气太盛,她恨透了徐若瑾,只怕这个时候若是让她呆在宫里,莫说是良妃的腹中之子了,只怕这都城皇宫的水都要被她搅浑了,眼下还是只有去静慈庵最合适。
  贤妃一把将素挽推开,转身便要冲出去,被全福一把拦了回来:“娘娘,您不能出去。”
  “本宫为何不能出去,你们将本宫关到现在,难道还不够吗?本宫要出去,要出去,都给本宫滚开,滚开!凭什么本宫不能出去!徐若瑾,徐若瑾,你这个贱人……”
  她在殿外的空地上与全福拉扯着,全福怕伤了她,也不敢太用力。
  贤妃也拉扯不过,便坐在雪地里,发型凌乱的瞧着苍白灰寂的天空,忽的又笑了:“徐若瑾那个贱人,不得好死,本宫要她不得好死!”
  她起身,一步一步的往屋里走,连素挽要搀扶也被她极力拒绝了。
  素挽站在屋外,雪花打天空纷纷扬扬的落下,全福轻声道:“娘娘如今这个状态去静慈庵呆一些时日也是好事,只要留着性命在,时机成熟了,要什么没有。”
  素挽凝着贤妃那苍白而孤寂的背影,摇了摇头:“你根本不了解娘娘,娘娘不是为着她自己,娘娘…她是为着云贵妃啊。”
  全福拧眉,无奈道:“云贵妃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门外青争走了进来,全福扫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便进了内殿去陪着贤妃去了。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青山
  素挽急问:“青争,这是怎么回事?怎的好端端的,瑜郡主就要向皇上劝说将主子送去静慈庵了?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青争在外边听了一会儿,来龙去脉大概也是清楚了:“明日动身?”
  素挽其实有些着急:“明日动身,娘娘如今被逼成了这个样子,青争,你定要想法子帮帮贤妃娘娘,起码,起码让贵妃娘娘见主子最后一面,她们姐妹二人,定是要有很多话要说才是。”
  青争点了点头:“静慈庵你可要一同前往?”
  素挽看了眼内殿里正在摔东西的贤妃,拉着青争走得远了些,小声道:“青争,娘娘如今这个样子,我不能不陪着她,可是我若是跟着她走了,这宫里可就剩你一个人了,你让我丢下你一个人去那天高皇上远的地方,我又不忍心。”
  青争拍了拍她的肩,笑道:“去吧,静慈庵是个好地方,好山好水,你我原也不是没去过,先前你还跟我说你想在那住着,度过余生,如今想来,你倒是如愿了。”
  素挽握着她冰冷的手,担忧道:“你在这儿,我怎能安心,要不然,你跟我一块儿过去吧,总比在这宫里来的好些。”
  青争拂开她的手,温声道:“我比你更适应这宫里的环境,你与贤妃娘娘去那儿也好,我便无后顾之忧了,我可不比你,太过良善。”
  早知她这般不适应宫里的生活,当初她们便不应该来当这劳什子宫女,如今便是后悔也已经晚了。
  但是好在如今倒也给素挽开了一个小窗口,她顺着那小窗口便可爬出去,避开屋子里这些个争斗。
  素挽百般不舍的拉着青争:“如今良妃娘娘要去静慈庵,原也是一桩好事,可是,我这心里不踏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才能再见面,青争……”
  青争瞧着她这模样失笑:“哭什么,又不是嫁人了,这眼泪,留着嫁人的时候再哭嫁。”
  素挽吸了吸鼻子:“咱们这样的身份,有几个又能嫁得幸福。”
  青争瞧着她笑,掏了帕子递给她:“会的,素挽会比我更幸福,傻人有傻福。”
  素挽万般不舍的瞧着青争离开,贤妃忽的打外头奔了出来,朝青争道:“青争,你与本宫说句实话,此事到底是良妃在算计本宫,还是当真是那瑜郡主在背后捣的鬼!”
  青争瞧着衣衫凌乱的贤妃,眸底还是透着几分尊敬之意,朝她福了福身:“贤妃娘娘,主子先前去御书房端茶送花,原就是为着贤妃娘娘之事特去求的情,最后是皇上告诉娘娘另有安排,娘娘这才命奴婢前来打探消息,主子绝无坑害贤妃娘娘的意思。”
  贤妃站在风口子上,冷冽的风吹刮着她的脸,似要将她给吹走一般,她恨得牙痒:“那就是徐若瑾那个混帐了,好,好得很,好一个徐若瑾,当真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青争瞧着贤妃这个样子,有些忧心:“娘娘,诸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如今宫中局势颇乱,娘娘大可先在静慈庵修养一些时日,待时机成熟了,奴婢再请求良妃娘娘帮忙,想来定也是可以再回来的,贤妃娘娘只管放心就是。”
  毕竟她家主子也是恨毒了徐若瑾,如今若是多一个人与徐若瑾作对,而她自己又不费吹灰之力,想来自家主子也定会很高兴才是。
  其实在不知不觉中,这二位姐妹已经站到了各自该站的阵脚去了,只是这情谊能不能稳住,就要看二人以后的造化了。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恨意
  贤妃垂眸,瞧着雪白的地面:“本宫若是去了静慈庵,只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可本宫不甘心,本宫分明只差了这一步,不过就是这一步的光景,就被徐若瑾那个贱人夺了先机!本宫怎能甘心!”
  青争垂眸,朝贤妃淡道:“奴婢还要回宫复命,娘娘若无旁话差奴婢传带,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贤妃抬头凝着她,目光如炬:“你让良妃再想想法子,本宫不想去静慈庵!本宫要让徐若瑾那个贱人生不如死。”
  青争垂眸,温声道:“贤妃娘娘放心,这话奴婢定然带到。”
  贤妃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些,她坐在树下的秋千椅上,冰冷的风打在身上,灰蒙蒙的天又在酝酿着一场新的大雪,明日就要出发了,所以全福也就没有再去修膳屋顶了,只将行李简单的收拾了一番。
  原就是被打入冷宫的,身上自是身无长物,只是出了宫,想来哪哪都是要花银钱的。
  素挽坐在贤妃秋千架旁的石墩子上,捧着脸瞧着不远处的雪堆发呆:“娘娘,咱们明日就要启程了。”
  贤妃冷着一张脸,瞧着前方缄默不语,总还是会有法子的才是,可是除了良妃,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了。
  素挽叹了叹气:“奴婢与青争这是头一次要分开这么久,先前便是大半年的,我也能远远的瞧她两眼,知道她平安也就好了,可是如今我再看不见她了,在静慈庵,咱们想来断是平平安安的,可是在这宫里,那也太危险了,您是没瞧见,良妃娘娘宫殿的那个西偏殿那边的湖里,那捞出了多少尸体,尸气冲天的,连鸟儿都不想飞过。”
  贤妃默了一会儿,朝她道:“她是本宫的妹妹,本宫自是为她好的,可是她偏偏不信本宫。徐若瑾那个贱人,如今那样给本宫使绊子,她想来也是没有半分动作,分明本宫才是她的亲姐姐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恼,尽管经历各不相同,可是那种无奈之感,却总是让人显得那样的无力。
  素挽如今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守在贤妃的身旁,瞧着她不要做了傻事去了。
  贤妃叹了叹气,最终乏了,便起身回了内殿。
  这人要是这么又气又闹又摔东西的,确是极伤身的,如今她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素挽回房更衣的时候却发现衣袖子里藏了好几张银票,皆是大面额的,猛的便想起了那时候青争主动卧着她手时的样子,想来就是为了方便将这银票递给她。
  素挽捏着那些银票有些感动,眼角泛着光:“青争……”
  青争这个时候已经打这冷宫一路轻车熟路的回了良妃娘娘那儿,如今天色已经暗沉了。
  掌事姑娘腊梅见了她态度倒比之先前好了些许:“怎的如今才回来?可让娘娘等得着急了,查出什么消息了?”
  青争觉得这人这么好好说话的时候,还是像个掌事姑姑的,便顺口回了一句:“刚巧遇上陈公公宣旨,便耽误了些时间,娘娘可睡下了?”
  掌事姑姑腊梅低声道:“在里边看书呢,说是先看着,待将来孩子生的时候定然也是得了这些书的精华,想来是个顶个的聪明。”
  青争进了里间,瞧着光线有些暗沉,便将烛火拔高了些:“娘娘仔细眼睛。”
  见她回来了,良妃合了书:“可探出消息了?”
  青争接了她手中的书搁在书桌上整理:“原是瑜郡主向皇上求的情,奴婢去的时候刚好陈公公在念圣旨,奴婢不敢惊扰,便在暗处躲了许久。”
  良妃稍坐起身,朝青争道:“可安排了去处?”
  “娘娘,圣旨上的意思,是让贤妃娘娘明日便搬去静慈庵祈福消孽。”
  良妃猛的便将手边的茶盏给拂到了地上,面容气得扭曲:“徐若瑾!又是她!她不过是一个郡主,连公主的品阶都比不上,如今竟也敢将手伸到这儿来了,当真是不将这后宫中的人放在眼里了!”
  青争垂眸,瞧着手中翻开的书,最后一句写着,青子盼乌衣,非来暮。
  良妃见她瞧着书出神,便又道:“那贤妃可还说了什么?”
  青争合了书,将温声道:“贤妃娘娘让奴婢代为传达,她恨瑜郡主,定要让瑜郡主生不如死。”
  良妃捂着肚子,大约是动了气的缘故,整个人脸色显得格外苍白:“偏就她成日的想着与本宫作对,待本宫生下皇子,本宫日后定要让她好看。”
  青争扶着,有些慌:“娘娘,您如今怀着孩子,万万不能动气,您快躺着,深呼吸,莫要再去想那些事了,您想想您腹中的孩子。”
  良妃抱着肚子面色惨白:“本宫肚子疼,快快去告诉皇上。”
  腊梅有些犹豫:“娘娘,奴婢原是请过皇上来用晚膳,可是皇上在云贵妃那里,吩咐了谁也不许打扰。”
  青争松开良妃,朝腊梅道:“你在这儿守着娘娘,奴婢去请御医。”
  她走得很快,匆匆忙忙一阵风似的,腊梅不好说什么,只得在床边守着良妃。
  到底这是良妃的头一个,腊梅也是个没经验的,只能这般生生的忍着疼。
  幸好青争去的快,回来的也快,来的是那位医正,医正是被两个人抬过来的,那药箱子还在青争的手里。
  她搬了椅子搁在床前,朝医正道:“大人,得罪了,娘娘肚子实在疼得厉害。”
  医正上了年纪了,如今气都不曾喘上一口,坐在床边开始替她号脉。
  腊梅急得满头大汗,还要替良妃擦汗:“怎么样了?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啊。”
  医正理了理身上沾上的雪,朝腊梅道:“老夫写一副安神与保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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