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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7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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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紫梦端了汤,走近前去,温声道:“妾身思量着,过几日许爷就该去七离了,这一去更不知相见何日,所以私心想着,多与爷呆一会儿,听婆子说,爷今日滴水未进,这怎么行呢,妾身特差人做了些汤来,爷先尝尝,若还想吃些什么,便吩咐下人去做。”
  姜必武微微点头,“行了,放在这里吧。”
  “爷,您定了什么时候走吗?”卢紫梦貌似惋惜,其实心里盼着他明日就走。
  姜必武看她,“你是盼着我早日走?”
  卢紫梦不曾想他竟这般直白的说了出来,忙委屈道:“爷怎可这般揣测妾身,妾身怎会有这样的想法。”说罢她又咳了几声,秀眉轻促,加之病歪歪的柔弱模样,当真是惹人怜惜。
  只是多年夫妻,姜必武如何不知卢紫梦的心?只面无表情道:“既还病着,你就回房歇息去吧,这书房日后没事,就不要来了。”
  卢紫梦原是想着和好的,谁料姜必武这么一说,莫说和好了,怕是连好好说一句家常都难了。
  卢紫梦心一横,捏着帕子咳了好一会儿,见他只面无表情的瞧着,心里头越发憋屈火大,夫妻一场,难道他当真要如此无情吗?
  “爷,大夫先前替妾身瞧过了,妾身怕是时日不多了,也不知怎的,妾身便想到了先前与爷初在一起时的种种,那时候多好啊,哪像如今这般,妾身原也知道,许多事情是妾身任性了,只是如今只怕爷一走,再回来时,便是要天人永隔了。”
  卢紫梦轻捏帕子,伤心泪如雨下,瞧得人心头紧揪着。
  可谁又知道卢紫梦的心思,她念着的天人永隔,只怕是去了七离的姜必武,而不是她。
  七离那样的地方,征战的场所,死伤在所难免,更何况姜必武这般的了。
  姜必武不知这想法,心头微动了动,默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时辰不早了,你如今身子还虚着,回去吧,我明日再去瞧你。”
  卢紫梦将汤递予姜必武,欢喜道:“爷,这是妾身特地差人做的,您喝两口。”
  姜必武揉了揉眉心,只觉头疼,“倒是辛苦你了,自己身子不爽利,还要近前来伺候。”
  红杏的事,成了他们之间永远的一个结,无人可解。
  卢紫梦见他神色倦怠,面容暗沉,胡子拉茬格外邋遢,哪里有那六王爷半分俊朗风清的气质?这般瞧着,心里头便越发的厌恶。
  压下心头的厌恶,卢紫梦柔声道:“这些原就是妾身该做的。”
  姜必武尝了两口便搁了碗盏:“好了,你回房去吧,好生歇着。我还有公务要理。”又一次明摆着要赶人了。
  卢紫梦见他喝了,便欢天喜地的应下了:“那妾身就不打扰了。”
  姜必武点了点头,算是将卢紫梦给打发走了。
  卢紫梦一出去,便朝那婆子道:“知道怎么说了?”
  婆子连连点头:“奴婢知道,若是府中人问起,便道是夫人与大人夫妻情深,夜深了还送汤盏陪伴大人公办。”
  卢紫梦对这个回答甚是满意。
  她如今要稳住的就是她在府中的地位,若是旁人察觉她与姜必武之间再不如先前那般恩爱,只怕她的日子也不好混了,虽说她性子凶悍,无人敢与她起争执,可那些人背地里的冷言冷语却也是十足的伤人心。
  卢紫梦念及这些,心里头早有了计划。
  深秋的夜里凉意袭人,秋一点点的随着时间挪移,整个都城笼在一层未曾散开的云雾里,暗沉沉的夜色里余了点点星火,衬出一个人间的星河来,繁华万千。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拒批
  大魏的皇宫一派奢华,姜必武心心念念着自个的折子一事,只是夜微言也是相当忙的,待接到那姜必武手里的折子时已是早朝之后了。
  那折子他只草草的扫了两眼,便顺手扔在了一旁。
  七离之事,就算梁霄不去,也轮不到一个姜必武去捡这块大肥肉。
  再者,还有陆凌枫在,比起姜必武来,他更属意于陆凌枫。
  陈公公见他搁了那折子,不由低声道:“皇上,这折子……可是有什么问题?怎的您瞧着脸色都变了?”
  皇上揉了揉眉心,只觉头疼,成日的处理这些个鸡皮蒜毛的事儿,成何提统!
  “成天上折子尽说些妇道人家之事,如今七离之事一日未得解决,朕便一日不得安宁!”
  陈公公哭笑不得:“这官家里头的妇人,总是有些往来的,一来二去的,有了矛盾也是在所难免,皇上不必置气,仔细着身子。”
  夜微言砸了折子,一身的龙袍衬着愠怒的脸,颇有几分凌厉的气质:“他们倒是不曾担心过朕的身子!你可知那折子里写的什么?”
  陈公公诚惶诚恐的摇了摇头,他是了解夜微言的脾气的,夜微言向来温和,少会这般疾言厉色,能让他气成这个样子的,着实不常见。
  “老奴不知,还望皇上明示。”那姜必武平日里也还算谨慎,少有错处,如今倒不知是怎的了,夜微言既说到了那好妇道人家之事,想来是与姜府的内宅相关了。
  夜微言指了指那折子,咬牙切齿:“自己看。”
  按说,后宫与宦官不得干政,只是若夜微言吩咐的,那也就另当别论了。
  折子扬扬洒洒写了许多,大意是家中卢氏被瑜郡主气得吐血,如今闹得姜府成了整个都城的笑柄,他请求夜微言还姜府一个公道,顺便一提自己的忠心,再表了一番自己的诚意,随后提出,他自荐前往七离,必当马革裹尸相不惜一切代价,其心之忠,日月可表,真真是好能……扯。
  也难怪夜微言会生气了,后宫刚刚闹完,如今就到了臣子的后院闹,还得请他这个皇上出面,就更扎心了。
  “皇上您消消气,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您实犯不着同一个臣子置气不是,您这折子批到如今,已经好几个时辰了,昨儿也不曾歇息好,不妨先歇一歇,可别累坏了。”
  陈公公不去讨厌这其中对错曲折,四两拔千斤,将话题挪开来。
  夜微言揉着眉心很是烦燥:“朕属意陆凌枫,偏他不愿意去,这般推三阻四,姜必武去又有何用处,偏一腔热血的往这儿钻!一个个都不让朕省心!罢了,罢了!你且去查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公公忙笑道:“皇上,姜大人这也是想着法子替皇上排忧解难呢,至于这后院一事,老奴在这宫里头,也不曾听见,这就差人去问一问。”
  夜微言提了笔,在那折子上写了两个字,已阅。
  “这折子先押着,不必回他,待七离之事定了,再回。”七离的事,姜必武跟着凑哪门子热闹!
  陈公公接了折子,将折子归了档:“皇上,用膳的时辰将近了,您是不是该传膳了?若是再这般忙下去,可仔细身子。”
  这平日里总有些个妃嫔的拎着小点心小汤盏的上门来,可是今儿,因着夜微言心情不佳,便下了令谁也不见,这下可好,批折子批到如今,身子怕是吃不消了。
  夜微言搁了朱笔,挑了挑眉:“姜必武不是说姜卢氏被瑜郡主气得吐了血?朕倒是要去瞧瞧,究竟是何事故,竟闹到了这般田地。”
  陈公公试探性的问:“皇上,您这是……要替姜大人做主了?可瑜郡主……”
  那瑜郡主可是出了名的厉害,谁能在她头上讨得些好处去?只怕夜微言也拿她没有办法。若是这个时候去帮着姜必武,只怕是自己给自己添麻烦了。
  夜微言捏着一柄秋扇在手里头敲了敲:“今日天朗气清,晴空万里,倒是个适合秋游的日子,你打点一下,朕要微服私访。”
  陈公公立即阻拦,“皇上,您不再琢磨琢磨?出宫可不妥善安稳,这若是万一有一个好歹,这大魏可如何是好!皇上若当真好奇此事,老奴这就差人去问一问,查一查,您可别随意就出宫啊。”
  夜微言摆摆手,执意要去:“朕今日心情欠佳,外出走走散散心,再者,朕听他们说佳鼎楼菜品一流,不比朕的御厨差,朕今日便去尝尝。”
  陈公公嘴角抽搐,整个只觉心肝都要炸了。
  为了吃个菜而已这么任性,就不考虑一下身旁这些奴才们的感受?
  “皇上,您若是喜欢佳鼎楼的菜品,老奴便豁出了这张老脸,也定将那厨子给您请来,您……”
  夜微言哪里听得他这般啰嗦,“这都城里头尽数是朕的御林卫,便是有刺客又如何,朕倒想见见那些刺客!不必多言,朕去意已定,更衣。”
  夜微言特意挑了一套简约些的,只是这简约也只简约得一个款式,论起这料子来,依旧是数一数二的上乘。
  皇上就在太监要死不活的劝告之下执意出了宫,名曰微服私访,其实就是去那佳鼎楼里头尝尝新鲜菜色,再听听八卦。
  如今一个七离够他烦的了,姜必武又来凑热闹,这不是明摆着说他朝中无人吗?
  竟要派一个姜必武去出征,这种打脸的事儿,夜微言不干。
  陈公公一切已打点好,寻常微服出宫都带着云妃娘娘,今日他也不得不问一句,“皇上,今日出访,可需要请哪位娘娘跟随伺候?”
  夜微言一合折扇,出了大殿,如今艳阳高照,在这般的深秋里,倒觉得秋高气爽、
  宫中枫叶被秋染黄了一大片,银杏的叶子落了整个地面,有宫女太监正在洒扫,见了夜微言纷纷跪地请安。
  放微言摆了摆手,因着即将出宫,心情甚佳。
  “不必了,朕晚上便回宫,不用带任何人了,自己走得轻闲,带着女人麻烦。”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私访
  夜微言同陈公公坐在一辆低调的马车里,身后跟了些乔装打扮的护卫,暗处跟了好些暗卫,主仆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打侧门出了宫,朝着那佳鼎楼而去。
  夜微言下了马车便瞧见佳鼎楼门口挂着的牌子,以及那正在啃肉骨头的旺财,挑了挑眉:“姜卢氏与狗恕不接待?”
  由此可见,那姜卢氏与瑜郡主的恩恩怨怨有多深了。
  陈公公抹了一把汗:“公子,这字是新的,想来才刚挂上去不久。也难怪姜大人……”
  这姜府的面子可真真是丢大了,也难怪姜必武要上一封折子来诉一诉委屈了。
  夜微言嘿嘿一笑,这事儿也就徐若瑾干得出来。
  夜微言拂衣入了佳鼎楼,伙计当即便近前相迎:“公子里面请,不知公子可有预订?”
  陈公公递了一锭银钱给伙计,伙计笑道:“公子,佳鼎楼的生意因着太好了,所以主子开了预订模式,如今正是用餐时,楼中尚未有新的雅间,不知公子是否介意在一楼用餐?”
  陈公公拧眉,厉喝:“放肆!我家公子怎能与这些……”
  夜微言一拂折扇,扫了眼大厅里龙蛇混杂的人群,挑了挑眉:“有劳。”
  陈公公不开心了:“公子,您这等身份,岂能与这些平民共处一桌,伙计,劳烦问一问,可有哪位公子愿让一雅间出来。费用一律由我们来承担。”
  伙计将陈公公细细打量了一番,眼神微变了样,直白道:“主子说了,来了这佳鼎楼便一视同仁,人人性命相等,用膳也无高低贵贱之分,便是有银钱,只怕在这佳鼎楼里头公子也使得不称心。”
  陈公公险些吐血,这天下的事儿他原也是见多了,如今被一个伙计训斥,还真是头一回,当即便拉了脸:“我家公子可是打宫里来……”
  伙计细又瞧了夜微言两眼:“主子说了,宫里来的贵人多是知书达理通晓人情守规矩的,如您这般一来便要破了这佳鼎楼规矩的,倒是头一回见!”
  夜微言有些头疼,拍了拍陈公公的肩膀,哭笑不得:“不妨事,就在一楼用膳就是。”
  伙计朝夜微言作了揖,礼貌得紧:“公子请。”
  掌柜的一眼便瞧见夜微言一身的家什不凡,忙近前来赔着笑脸:“公子,如今实在没有雅间了,劳公子多担待。”
  夜微言摆了摆手:“无妨,此处甚好,与民同食,不失为一桩美事。”
  掌柜的挂着招牌示的笑脸,春风满满:“小的这就去留意一番,若有了雅间,定为公子留下,如今还先请公子屈就一二。”
  一旁的人马上就不开心了:“掌柜的,你这话可说的不对,怎的与我等同坐,这位公子就是屈就了?”
  “就是就是,掌柜的这话可不对。”
  “莫不是瞧不起咱们这些老百姓呢,掌柜的,你可也是老百姓。莫瞧着人家衣着不凡,就当祖宗供着。”
  “若真要供着,也当立了牌位,上三柱香才是。”一楼吃酒的本就是些市井之徒,混杂得很,如今说起话来也越发没有遮拦。
  陈公公一张脸险些气歪了去。
  “放肆!你们这些刁民……”
  夜微言按下暴走的陈公公,笑盈盈道:“原是我家仆人多心了,我并无此意。”
  掌柜的笑道:“还是贵客豁达,不知贵客想吃些什么?小店样样俱全。”
  夜微言侧头细想了想道:“既是如此,不妨猜一猜,我想吃些什么。”
  一旁的人笑盈盈道:“莫说是你想吃些什么了,就是你不想吃些什么,来了这佳鼎楼,自然也就想吃了,这儿的菜色可不是我自吹,真真是数一数二,饶是那走遍天下之人,也曾因佳鼎楼的美食而逗留数月不肯离去的。”
  夜微言扬眉一笑,瞧着掌柜的心情甚佳:“掌柜上菜就是。”
  其实夜微言哪里是来用膳的,分明就是来听八卦的,他随意挑了个最中间的位置,陈公公跟在他身旁,生怕哪个不长眼的是刺客,那一副随时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着实萌蠢萌蠢的,让人觉得甚是可爱。
  伙计端了吃食上来,陈公公试了毒,又试了菜,见没什么反应,这才将菜布给夜微言,瞧着俨然是一副钟呜鼎食的贵家公子作派。
  一旁的酒客见了,笑吟吟凑了过来:“这位兄台气不凡,想是达官显赫之家,怎在一楼与我等小民一处饮酒。”
  陈公公防贼似的,朝那酒客道:“原是楼上没了雅间。阁下还请移桌,我家公子不喜与人共桌用餐。”
  那酒客懒洋洋的饮了口酒,笑眯眯的瞧着夜微言:“真是这样?”
  夜微言吃饭的样子很文雅,他在宫中用餐的时候向来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如今在这佳鼎楼一楼,听着这些叽叽喳喳的声音,只觉分外嘈杂,只是亏得心情好,也就不予计较。
  “无妨,再添一副碗筷。”
  陈公公知道夜微言这是要听八卦,于是便添了一副,顺口一问:“外头那牌子可知是怎么事?”
  酒客一条腿搁在椅子上,一只手捏着碗,他们这样的饮酒多是用碗的,好爽程度非比寻常,说起那门外的牌子,四周的人都开始议论起来。
  “瞧公子是新来的吧,连那牌子的典故都不知?公子若得空,不妨去瞧瞧,如今大半个都城的门口可都挂着这牌子呢。”
  妇道人家见了夜微言气度不凡举手雅气,不免心动一番,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
  夜微言闻着这呛人的香味儿直皱眉,好在还能忍:“这是何故?”
  这妇人八卦起来,真真是可怕。
  短短一杯酒的功夫,酒客已经被这些来用餐的女人给赶走了。
  四四方方的桌子,坐了六个妇人,站了七个,就差夜微言身旁的那个位置没有人坐了,因着他那非凡的气质,也没有几个人敢坐。
  夜微言一味低头吃菜,这佳鼎楼的菜色当真不是一般的好,肉油而不腻,青菜熟而不老,青脆异常,香味儿更是绝佳,也不知夜微言是不是饿了,虽吃得慢条斯理,可是这菜消耗的速度却不是一般的快。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出宫
  妇人们叽叽喳喳,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
  “嗨,还不是那姜卢氏造的孽,得罪了瑜郡主那般的人物,如今大半个都城都不待见她。”
  “若是我呀,瞧见了郡主定然远远的走了,哪像她似的,竟也好意思腆着个脸上门来,真真是不要脸。”
  “就是就是……”
  这些妇人你一言我一语,再添油加醋一番,所有的错处都成了那卢紫梦的了,得了今日这般下场,原就是卢紫梦咎由自取。
  “妾身还听人说,那姜卢氏一回府便气得吐了血了,听大夫说,怕是活不长了。”
  “是啊,那大夫出府的时候就说了,说是什么急火攻心的,如今那姜府可将她当祖宗一般供着呢,生怕她一个不测,一口血便去了。”
  “要我说,这姜卢氏也真是娇情,不过就是这么气一气便吐血了,郡主身旁那红杏可不知被她气成什么样了,如今不照样生了孩子,在郡主府里头吃香的喝辣的。”
  “我看定是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收了那娇情人儿。”
  “可我瞧着,这姜大人待她还是极好的,让大夫用最好的药,定要治好她,听我远房一个亲戚的下人说,二人常常在书房夜伴处理公务呢,真是一刻也离不开。”
  “什么啊,我瞧着定是那姜大人惧怕卢氏的娘家。”
  “她娘家可有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嗑着瓜子聊着天,乐乐呵呵的,好不热闹,被孤立了的爷们儿有些不开心了,瞧着这一桌,气得牙痒痒。
  夜微言也听得差不多了,当即便起了身。
  有妇人近前来,温声软语:“不知公子可有婚配?我家有女,年十四,不知公子可有意收为妾氏?”
  “呦,豆腐坊的,你那女儿豆腐东施可真真是个生得好的,连旁人都不敢要,你怎好意思许给这位公子。”
  夜微言有些头疼,这一群妇人简直比深宫的还要可怕,简直毫无规矩可言。
  正要恼怒,又有人问:“不知公子是哪家的?竟生得这般好看,这都城里头,妾身也见过大半了,怎的独独瞧不见公子这般人物?”
  你当然看不见,我家公子可是皇上,能见一面都是你的福气!
  陈公公气得不行,只是对着这群手无缚鸡之力却掐得一手好架的女人有些无奈,好声好气的开口:“我家公子有要事在身,还请诸位让个路。”
  有妇人推了陈公公一把,扯着娇滴滴的嗓音柔声道:“着什么急了,既是达官贵人家的,便是报一报名讳又如何?咱们还能吃了他不成。”
  这话一说,一群人顿时笑翻了:“就是,咱们一群妇道人家,左不过就是想着,替这富家公子瞧瞧,可有配得上公子的姑娘。”
  夜微言眉宇微拧,淡道:“不劳诸位费心,我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唉,公子,走那么快作甚……”
  不等这些人追上来,夜微言逃似的跑了。
  陈公公扔了一锭银钱,也不管找银钱了,同夜微言一道跑了。
  这微服私访就是不好,不能暴露身份不说,还得忍着这些妇人异样的眼神,那眼神真真是令人起一地鸡皮疙瘩!
  陈公公擦了一把汗,坐在马车里心惊不已:“公子,这都城中的女子已经这样开放了吗?幸亏老奴跑得快,若是慢上一些,只怕她们就追上来了。”
  夜微言扇着风,挑开帘子瞧外头的店面,那些店面还真真是个个都搁了一个门牌,上边写着姜卢氏与狗不得入内,不由失声轻笑:“这倒也像她的作风,罢了,这些妇道人家的事,就由着他们去吧,朕去管这些事,成何提统。”
  更何况,帮了姜必武,就是打了徐若瑾的脸,他可还依仗着梁霄给他打仗呢,再者说,徐若瑾原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而且还与云妃关系亲密,他就更不能管这桩闲事了。
  陈公公倒了盏茶给夜微言:“皇上,您这意思,就由着这事儿这么过去了?这姜府的脸面,只怕是丢了个干净了。也难怪要上折子了。若是老奴,怕是连门都不敢出了。”
  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夜微言擦了擦脸,闻了闻身上:“这一身的脂粉味着实呛人。不过,佳鼎楼的吃食,确是数一数二,倒也难怪她这生意这样好了。”
  马车路过灵阁,夜微言闻着酒香,只觉得整个人都要醉在酒坛子里了,一时口内生津:“去买些回来。”
  陈公公还在思量着姜府一事,一时没听懂:“皇上,不知您是要买什么?”
  夜微言合了扇子,指了指灵阁。
  “老奴……老奴银钱都花完了。”陈公公低着头,掏了半天的包。
  夜微言咳了两声:“以朕的名义去赊个帐。”
  陈公公只觉得这次出来收获真真是不少,堂堂一国之帝,竟穷的要赊账了?这若是传出去了,只怕是要笑死了。
  “皇上,不妨先回宫,待回了宫,老奴再差人来买?”那灵阁的酒都是需要预订的,如今他这个模样去,再者,他也没钱,若是说赊账,怕是会被打出来!
  夜微言挑了挑眉,道:“你这些年背着朕收了多少,朕也睁一只眼闭一眼就过去了,怎么?如今朕不过是让你买一坛小小的酒,你也舍不得出?”
  陈公公心头一颤,先前那些事情,他原以为皇上不知道的,谁曾想,人家心里头跟明镜似,“老奴想起来了,老奴确实还有些银钱,只是这可是老奴存起来买棺材的,皇上您也知道,老奴这样的人,是没有子嗣的,如今这棺材本也就只能自己给自己备着了。”
  夜微言哭笑不得,不过是让他出个钱,他倒好,棺材本都出来,跟要他命似的:“你放心,你若是哪日真的去了,你这棺材,朕给你出。”
  陈公公顿时老泪纵横,险些抱腿痛哭:“皇上,这可使不得。”
  夜微言挑了挑眉:“有何使不得?你跟了朕,莫说旁的,一口棺材,朕还是赏得起的。”
  陈公公跪在地上嗑头谢恩。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闲事
  陈公公乐颠乐颠的去买酒,去的路上他吩咐了亲近的人,去一趟方子华那儿。
  那传递消息的人到时候方子华正在下棋,见了那人,只淡然一笑。
  那太监朝方子华见了礼,低声道:“皇上瞧了那折子,很是生气,只批已阅二字,吩咐了陈公公,待七离之事有了定论,再将折子递回。”
  方子华早已经料到了这样一个结局,落了黑子,淡道:“知道了,去吧。”
  那太监见了礼便匆匆往回赶。
  方子华捏着棋子,淡道:“出来吧。”
  姜必武打暗处出来,坐于方子华的对面,叹了叹气:“方大人,接下来咱们可如何是好?”
  方子华端了茶盏吹了吹,小饮了一口,漫不经心,好似对什么事都不着急,饮了茶搁了茶盏,淡道:“急什么,这热豆腐可得慢慢吃才是,陆凌枫去与不去,你都要去。”
  姜必武得了他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有方大人这话,姜某心底安心多了。只是这下一步,咱们该当如何是好?如今皇上已经将折子收了,明摆着是不让姜某出征七离了。”
  方子华挑了挑眉:“该你走了。”
  姜必武瞧着那棋局,心里头乱得很:“方大人,姜某如今一颗心都悬着,哪里还有这样的心思下棋!”
  方子华懒洋洋的瞧着,也不催促。
  如今天色暗了,夜沉沉的铺在上空,方府的灯盏被逐一点亮,假山流水在夜色里添了几分神秘的山泼墨她以彩。
  上等的瓦在灯盏下散着微弱的莹光,衬得方府低调而奢华。
  姜必武瞧着棋局好半响,才勉强落了一子,心头的鼓打得厉害:“方大人,您若是有计划,还请明示,姜某实不知下一步该当如何,难不成要再上折子不成?可皇上心中若有了主意,姜某再上折子又有何用处。”
  方子华懒懒的伸了一记懒腰,秋天的夜里寒浸浸的,下人端了个碳盆上来,碳盆上温着一盏酒,那是灵阁的好酒,光闻着便令人心醉不已。
  “处大事者,必先稳其心智,若心智一乱,则与半岁孩儿无异,姜大人是聪明人,何故在这些事情上犯糊涂?朝中局势一瞬千里,岂是你我能够掌握,你我所能掌握的,也不过是些划水的本事而已,若论引水东流的本事,还欠缺一二。”
  方子华正是因为看得透彻,所以这些年在朝中方混得好。
  姜必武叹了叹气,自愧不如:“方大人所言在理,如今姜某愁的不止是朝堂上的事,家事也总令姜某不得安宁,如今那姜府,不瞒大人说,姜某是连进门都不想进了。这也是姜某自请去七离的原因之一。”
  方子华难得的替他倒了盏酒,遇见了这么个妻,也真真是他的苦了,如今那脸面也真真是丢尽了,好些人甚至专门拿姜卢氏的事儿来打趣。
  “心正则诸事正,姜大人不必如此介怀。”
  姜必武捏着酒杯一口闷:“姜某哪里有方大人这般气度心性,如今姜某妻儿被那毒妇人给欺凌久居郡主府,她又与郡主交恶,原是想着,过些时日,待红杏气消了再将那母子二人接回来,可是如今闹得满城风雨,姜某哪里还有那个脸面!”
  这后院之事,方子华向来不予理会,也就不再开口,只默默听着,偶尔倒一杯爱莫能助的酒。
  姜必武自顾自的道:“方大人,你别瞧着姜某还算是个官,可是在那府中,多半事都由那卢氏做主,红杏便是跟着我,也只能受那毒妇人的欺负,走了也是好的,原是我害了红杏,我若知有今日,断不会娶红杏进门,任她由那毒妇人……”
  方子华瞧着他俨然已经醉了,拧了拧眉,这略有些拳脚功夫的习武之人,怎的一喝醉就说胡话?其实方子华忘记了,只有心有愁处的人,才会语无论次,一杯接着一杯的饮。
  方子华倒也不是舍不得他那几杯酒,只是被他这般牛饮了,着实可惜,于是便道:“姜大人醉了,如今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府了。”
  姜必武摇了摇头:“那府邸,姜某,姜某不回,姜某不想回去见那毒妇人,每见到她,便是撕心般的难受,偏又奈她不得!”
  言下之意是要在方子华的府邸睡下了?这怎么行,且不说明日还要早朝,光是方子华与姜必武还不明朗的关系,就不适合。
  于是方子华又灌了几杯酒:“你口口声声的毒妇人,原也是你名媒正娶带回姜府去的,再者,姜府原就是你的府邸,如何容得妻妾这般放肆?姜大人还是快些回去吧,省得卢氏担心。”
  姜必武摆了摆手,含糊不清的道:“那毒妇人,她,她才不会担心,如今她待我也冷漠许多,我与她的夫妻姻缘,当真是瞎了狗眼,若……若回当初,姜某无论如何……”
  姜必武醉得七晕八倒,方子华忙给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身旁的人扶了姜必武往外走,一面道:“姜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如今天色也着实不早了,姜大人该回屋歇息去了。”
  “不回,那里算什么屋……”
  “原就是姜大人的府邸,姜大人该硬气些才是,怎能让一个妇道人家骑到头上去呢?”下人扶着他小心翼翼,出了侧门便将他送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往姜府扬长而去。
  方子华见人回来了,这才拂了拂一身的酒气,懒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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