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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6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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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郡主府仍是一片风平浪静,和以往一样,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但皇宫内外却好像暗潮涌动,数不清的危机潜伏着。
夜志宇听皇上的话乖乖在府里养伤。
这一日太医来看过之后开了药,夜志宇来不及吃药就叫了下属来。
“嘶——”夜志宇起身扯到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梁鸿下手真他妈的重!”
说着夜志宇又问候了梁鸿的祖宗十八代一遍才顺过气来。
那晚梁鸿的确下了重手,就差没把夜志宇往死里打了。夜志宇有心抓梁鸿的把柄,就没怎么正经还手,结果处于下风的他着实挨了不少结实的拳头。
从宫里回来之后,夜志宇才发现身上几乎没什么好地方。
在府里养伤这段时间,夜志宇就派手下分别去中林县和郡主府追查。
哪怕不在大理寺,夜志宇也对一切都了解至深。
“大人。”下属来报。
“如何了?”
“梁鸿带着夫人孩子一早去了郡主府。”
“还有呢?”夜志宇冷声道。
下属摇头,“除此之外,郡主府没有动静。”
“废物!”夜志宇怒斥一声。这下又扯到嘴角,嘴里立刻弥漫一股血腥气。
伤口又破了,夜志宇恼怒不已,气急败坏地将脚边的圆凳踹倒。
“都是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下属跪地不敢说话。
夜志宇眼中都是红血丝,“这么多天,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徐若瑾到底有什么阴谋?”
他思来想去都没有半点头绪。
虽然下属回报说没有动静,但夜志宇坚信,徐若瑾定然已经传递消息出府。
不仅如此,说不定她也得到了什么消息,对大魏没有半点好处的消息。
想到这里,夜志宇的脸色越发难看。
但夜志宇有心想要进宫禀报给皇上,但他却没什么可以说的。难道要让皇上小心不成?光是想想,夜志宇就能猜到皇上发怒的样子。
“继续查!给我盯紧了!若是还没有消息,就别来见我!”夜志宇怒气冲冲地把人赶走。
下属忙不迭地告退,不敢多停留。
夜志宇动了怒,胸口一阵阵疼,头也跟着凑热闹,晕沉难忍,太阳穴蹦跳着发疼。
忍痛挨打了一顿,结果全身上下都不舒坦。
夜志宇咬牙切齿,“早晚收拾了你们!”
第七百三十八章 震惊
是夜,月朗星稀,天空漆黑如墨染。
皇宫内苑,耸立的高墙之下,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逼仄之感。
一个干练劲装之人快速经过,身后地上是逐渐拉长的影子,他的身影随即消失在宫墙之中。
宫内寂静无声,没有人注意到此人要去往何处。
深夜之中,御书房内却是灯火通明。
田公公守在背着烛光的角落,凝神屏气。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春日的天气,变化多端。
夜微言仍在伏案批阅奏章,不知疲倦,废寝忘食。
田公公有心想要提醒皇上保重龙体,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夜微言眼周有淡淡的青色,眼内红血色密布,他批阅一会儿还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即便如此,夜微言也没有要停下休息的意思。
半晌,耳边传来独特的叩门声。
夜微言手中笔一顿,将奏折暂且放在一旁,“进来。”
田公公脸色一冷,猜测着来人会带来什么消息。
劲装侍卫上前,“皇上,信。”
田公公上前接过后又呈上。
夜微言将信打开,一眼认出是方子华的字,心也跟着一提。
他的视线迅速扫过信上的内容,虽说只有寥寥几字,但他看完后却明显松了口气。
“下去吧。”田公公见状就挥手让侍卫暂且退下。
夜微言将信重新折好放在一边,接着又拿过奏折继续批阅。
田公公也不多问,一时间殿内只有毛笔划过纸张发出的“刷刷”声。
许久,当夜微言终于批阅完最后一份奏折,紧绷的心弦也得到放松,他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腕。
“皇上。”田公公关切的声音传来。
夜微言摇头,“朕没事,只是头有点沉。”
说完,不等田公公再开口,夜微言的目光看向殿门。
“天快亮了。”夜微言道。
田公公闻言抬头,也能清晰看出时辰不早,外面天已有蒙蒙亮的趋势,用不了一个时辰天就要彻底大亮。
批阅了一夜奏折的夜微言,自然是最劳累的。
“信是方子华送来的,他说就快到中林县了,让朕放心。”夜微言毫无预兆,下一句就提起信的内容。
田公公没有一点诧异,听到后也只是把头垂得更低。
“你说,朕真的能放心吗?”
夜微言说这话时谁也没看,就像是自言自语。
田公公也始终沉默着,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方子华办事,朕是知道的。他用尽办法也一定会把人带回来。”夜微言淡淡道。
说完夜微言眸色似是更深了几分,“但他要面对的是梁家,方子华做得到么?”
“皇上也不必太过担忧。”田公公终于开腔,“方大人年少但足智多谋。再加上是奉命前去,梁大将军断然没有违背的理由。”
“是吗?”夜微言随口道。
田公公没有再说话。
“朕已经太久没有见过梁大将军,人心也是会变的。”夜微言幽幽道。
田公公心下了然,“皇上只需遵循心意即可。”
“朕自问对梁家还不错,他们就是这样回报朕的。”夜微言说着发出一声冷笑。
田公公听后想起远在七离的梁霄,不禁有些担忧,“皇上,那七离……”
夜微言没有顺着田公公的话说,而是发出了一声不合时宜的感叹,
“梁霄啊梁霄,若是你什么都告诉朕,朕也不至于如此对待你。”
田公公身体微微一僵,似是感觉到一丝彻骨的凉意。但他并未表现出分毫。
他知道,这次皇上是真的下决心要对梁家动手。无论中间出现什么麻烦,皇上恐怕都不会停手。
梁大将军和梁夫人必须回京,至于梁霄……
田公公没有继续想下去。
良久,夜微言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皇上,老奴伺候您去歇息吧。”
夜微言这次没有拒绝,起身离开。田公公忙跟在他身后。
伺候夜微言歇息,田公公独自一人走到殿外,将门轻轻关好,他抬头看了一眼。
东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夜就这样过去。
田公公抬起手隔着外衣摸了摸早已结痂的伤口,隐隐还能感觉到当时的剧痛。
万里无云的天,预示着艳阳高照。
但田公公的脸色却是黑了几分,天意就像善变的孩子,根本无法预料。不知何时就会让人措手不及。
在思绪飘得更远之前,田公公只是叹了口气,便不再多想。
……
平淡无波的四五天过去。
夜里突然狂风大作,好不容易回暖的天气瞬间被打回到寒冬腊月。
伴随一道照亮天空的巨闪,片刻后雷声滚滚而至。
本是预示喜悦的春雷,但在这样漆黑的夜晚,却显得诡计几分。
所有人都意识到,恐怕一场暴雨正在来的路上。
街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店面也都手忙脚乱,行人也都纷纷奔走,祈祷等自己到家之后再下不迟。
但天气哪是这么好商量,终于一道炸雷之后,暴雨倾盆而下。
雨水直直地打在地面,激起的灰尘化作烟雾。迅速形成的水洼上是一个个暴雨落地形成的水泡。
雨水敲在门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狂风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暴雨越越下越大,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
天地之间都像是蒙上了水雾,雨帘密集在眼前,让人找不到出路。
暴雨一直持续到天将亮时才有了减弱的势头。
“无风,这雨怕是要下一阵子。”田公公看了一眼殿外对夜微言道。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让人无时无刻不意识到,下雨了。
“皇上!”
急促的一声打破了下雨时不自觉的慵懒。
田公公则是心跟着提起,他之前那股不祥的预感这几日都未曾消散。
难道,终于来了么?
夜微言眉头微皱,似是有些不满,“何事如此惊慌?没有规矩。”
“属下该死。中林县传回的消息,说是梁夫人,殁了。”
夜微言手一僵,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动不动。
“你说什么?”田公公惊呼。
“中林县刚送回的消息,千真万确。”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牙才说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夜微言勃然大怒。
第七百三十九章 攻心
“朕要听的是方子华的消息!他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梁夫人又是怎么死的!”
夜微言震怒,一遍遍质问着。
但无论怎么问,都只有“梁夫人过世”这一句。
田公公同样惊诧不已,他预料到会有事发生,但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如此突如其来。
夜微言恼怒不已,震惊无比,“朕让方子华去把人带回京都来,他都做了些什么!”
自然而然的,夜微言怀疑到了方子华身上。
右相对梁家有多憎恶,他再清楚不过。
难道右相父子二人真的趁这个机会,仗着自己的命令,借机对梁家报复?
夜微言焦头烂额,心里越发没底。
梁夫人死了,这绝非小事。夜微言甚至不敢想象梁霄得知此消息会有何种反应。
光是京都城内的麻烦就已经堆成山,如今加个梁夫人,夜微言不禁吞了口口水。
夜微言越发躁狂,怒吼一声,“去把右相立即叫来,朕要亲口问他!”
“是!”侍卫忙道。
田公公比夜微言还要淡定些,他深思熟虑一番。随着疑点越来越多,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夜微言头已经昏了,想要问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皇上,您冷静一下,喝口茶润润喉。”田公公试探道。
“你叫朕怎么冷静!”夜微言像是被抓了尾巴,登时脾气暴躁地怒道。
田公公收回后半句话,“老奴该死。”
“朕让方子华去带人,结果呢!人没带来就死了!”夜微言气急败坏道。
田公公只好闭嘴,为今之计只能等右相来。
夜微言等得越发焦躁,看谁都不顺眼,脑子乱的什么都想不了。
终于,右相匆匆入宫。
“老臣给皇……”
右相进殿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对上夜微言“兴师问罪”的脸,更是心里没底。
“朕问你!你是怎么和方子华说的?朕让他去中林县,是让他擅自动手么!谁给的你们胆子?!”夜微言怒不可遏,指着右相鼻子破口大骂。
右相被劈头盖脸教训一顿,更觉一头雾水。
“皇上息怒!老臣根本不知发生何事,还请皇上明示。”右相一脸迷茫不似作假,听了这么半天仍是不知发生了什么。
“明示?你儿子做的好事,你这个当爹的不知道?”夜微言嗤笑一声。
右相心虚,他平日里也没少做缺德事,这会儿没头没脑地被夜微言一顿训,马上就猜测是梁家出了事。
但梁家出事,怎么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夜微言已看右相不明所以的模样就来气,“整日就知道给朕添麻烦,还嫌朕不够烦是不是!”
“老臣不敢!”右相被骂的狗血淋头,跪在地上连连告饶,“皇上息怒!”
“你有什么不敢的?朕看你根本没把朕放眼里!”夜微言愤怒不已,怎么骂都不解气。
右相惊慌不已,“皇上明鉴!老臣从未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老臣愿万死证明清白!”
夜微言气的胸口疼,脑袋嗡嗡作响,忿恨地盯着右相。
右相也不敢抬头,但他也不能白白受这么多骂。
“皇上!老臣斗胆请皇上告知究竟发生了何事,老臣就算死也想死个明白!”右相硬着头皮咬牙道。
“好!朕就问问你,梁夫人的死和你没有关系?!”夜微言猛地一拍御案。
右相被吓得肩膀一抖,回过神时才反应过来皇上说了什么。
“梁夫人死了?”右相喊冤,“老臣根本闻所未闻!皇上明察!”
夜微言冷眼看着右相,显然并不相信。
“那好,你告诉朕,方子华到底在中林县做了什么?为何梁夫人会在此时突然过世?!”夜微言直指右相,“只要你能说服朕,朕就信你!”
右相冷汗都下来了,脑中一团乱。
“若是不能,你们父子就等着吧!”夜微言毫不留情地冷斥。
右相脊背发凉,硬是顶着皇上盛怒的压力,道:“老臣也是方才才知道此消息,老臣也同样被吓到了,更不可能预料到!而且老臣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可能让犬子去做这种事啊!”
夜微言目光冰冷,懒得理会右相。
“皇上请您一定要相信老臣!老臣赤胆忠心,日月可鉴!再者老臣根本没有理由要了梁夫人的命!”
右相越说越觉得荒谬,他到现在都还是云里雾里,“当务之急,皇上应当彻查此事,说不定其中另有……”
右相的话还没说完,没想到就被夜微言毫不留情地驳斥。
“够了!”
夜微言怒意不减,“天天彻查彻查,你让朕怎么彻查?!”
右相冷汗直流,身体僵硬,不敢说话。
“一切都被你们搞砸了!”夜微言恼怒不已。
夜微言用右相泄愤,但心里仍是悔恨,若是他能早预料到此事,断然不会让右相父子负责此事。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原本夜微言手中握有先机,让梁大将军进京都也只需要他一句话而已,因为他占了理,梁家不可能不从。
但方子华去中林县,梁夫人过世,二者之间无论有什么关系,无论夜微言是否占了道理,都无法像先前一样理直气壮,他也须得给梁霄一个交代。
一想到这里,夜微言就头痛不已。
夜微言觉得身上就像是压着一座大山,逼得他喘不过气。
先是朝霞公主,现在又是梁夫人……
夜微言脑中浮现出徐若瑾和梁霄二人,顿觉无比憋闷,心思凌乱,颜面无存。
夜微言所有计划都被梁夫人的突然去世打乱,他乱了阵脚,根本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右相就哆哆嗦嗦地跪在殿内,一言不发,只能默默在心中乞求儿子无事。
皇上俨然要治罪相府,右相却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错,胆战心惊地想:难道自己要倒霉了?
急火攻心之下,右相突然喷出一口血,触目惊心的红布满外袍。接着右相一瘫就歪倒在地。
夜微言深吸一口气又无奈地呼出,话语中听不出任何急切,“叫太医来把人抬走。”
田公公只能应下,“是。”
这次夜微言是真的动了气,而且对右相父子的所作所为更是失望至极。
第七百四十章 阻拦
恐怕过了今日,相府就要倒大霉。
皇上暂时还没有时间理会他们,但不代表会就此放过。
秋后算账只会让相府遭受更大劫难。
“田公公你即刻出宫去郡主府和梁家祖宅,定要安抚住徐若瑾和梁鸿!”夜微言思来想去,这种事只能交给田公公去做。
如今事情还未有定论,夜微言无法在此时出宫。
而且就算是面对徐若瑾和梁鸿,夜微言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就连夜微言也不知道方子华到底做了什么。
“老奴遵旨。”田公公应声。
但还有最关键的一环没有安排。
夜微言也心知肚明,“梁霄那边……”
他愁眉不展半晌,只能想到一个人。
“传陆凌枫!快!”
“是!”田公公应着就要退出御书房。
夜微言反复回想多次,看还有什么是他没有顾及到的。
“慢着!”
夜微言猛然道。
田公公脚步一顿。
“立刻,马上派人通知方子华,让他立即回京都,不许耽搁!”夜微言提到这个名字就一肚子气。
田公公这才告退。
所有人都走了,夜微言一个人在御书房疾走,只有如此才能让他的脑子清醒一些。
梁夫人的消息既然已经传到宫中,那么极有可能徐若瑾和梁鸿都已知晓。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夜微言就一个头两个大。
夜微言只希望他们不要意气用事,他无论如何都要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
昨夜下到现在的雨不仅没停,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夜微言的心情也如同昏暗的天空一般,压抑,忐忑,后悔。
……
郡主府。
祖宅的马车还未停好,梁鸿就立刻地跳入雨中,大步迈进府门,周身气势惊人,双眉倒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意。
花氏跟在后面拦都拦不住,只能脚步凌乱地跟上。
徐若瑾早已在府内等候,此时看到怒气冲冲赶来的梁鸿,只能劝自己一定要冷静。
“老子来就说一句,老子要去砸了相府,谁要是敢拦,就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梁鸿说完转身就要走。
“不许去!”徐若瑾扬声道。虽然她的声音不如梁鸿大,但气势同样不容小觑。
梁鸿没有转头,但脚步却是顿住。
“别让老子说第二次!”
“二爷你既然来了我郡主府,我就不能让你从我这里去相府!”徐若瑾也不退让。
梁鸿没动。
“二爷你现在哪儿都不能去,不然日后一定会后悔!”徐若瑾斩钉截铁道。
“后悔?”梁鸿嗤笑一声,“老子若是不把相府砸了,那才叫后悔!”
梁鸿说完抬脚就走。
徐若瑾急了,但她早有准备。
梁七上前一步挡在梁鸿身前,拦住他的去路。
梁鸿双眼微眯,“你也要拦老子?”
“二爷,多有得罪。”梁七并未退缩。
徐若瑾走到近前,“二爷,这是我的命令。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出这个门。”
“那也要看你的人有没有这个本事!”话音未落,梁鸿发难,手臂一挥就要推开梁七。
梁七轻巧躲过,再度伸手去拦。
梁鸿和梁七就在屋内打了起来。
梁七听徐若瑾的命令处处留手,自然不会对梁鸿有任何伤害。但梁鸿不同,他只想尽快解决梁七这个麻烦。
梁鸿的拳头硬朗,即便是梁七硬接下来也觉得酸麻不已。
“老子再说一次,让开!”梁鸿怒目圆睁。
梁七看向徐若瑾。
徐若瑾坚定地摇头。
梁七会意,使出七成力,竟也是打算速战速决。
梁鸿渐渐落了下风,梁七趁机反剪他的双手,紧接着利落地抽出绳子把梁鸿捆了个结实。
“放开老子!听见没有!”梁鸿怒骂。
梁七充耳不闻,把人捆好后自觉退到一旁。
徐若瑾这才松了口气,“二爷,您还是歇歇吧。”
梁鸿又是生气又是不解,“你捆老子作甚!你应该捆的是右相那个老鳖和他儿子!”
徐若瑾微微皱眉,“你骂吧,要是能让你冷静下来的话。”
梁鸿简直要气疯了,但手被牢牢捆着,根本动弹不得。
“你这是要气死我!”梁鸿对着徐若瑾咆哮。
徐若瑾反而淡定得多,“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
花氏怯懦地缩在角落,不敢上前,只能看梁鸿和徐若瑾吵得不可开交。
但花氏私心也不想让梁鸿去找相府麻烦。所以看到梁鸿被捆住,花氏也只是心疼了片刻就放心不少。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做的就是静静等消息。”徐若瑾说着深深地看了梁鸿一眼,“难道你忘了大将军是怎么说的了?”
梁鸿原本还在不断挣扎,听到徐若瑾的话突然静止。
徐若瑾庆幸,果然还是梁大将军的话管用。
花氏则是急得团团转,特意挪到徐若瑾身边,极小声道:“夫人真的殁了?”
徐若瑾看都没看花氏,也没回答。
花氏以为徐若瑾是默认,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可怎么办啊!”
这时徐若瑾才瞥了一眼六神无主的花氏,吐出一个字,“等。”
花氏愣愣地看着徐若瑾。
“二哥你相信我,如今宫内外定是一团乱,你再去找右相的麻烦,只会添乱。”徐若瑾说完又补了一句,“这极有可能是大将军的安排。”
梁鸿本想开口反驳,但听到徐若瑾的后半句话又偃旗息鼓。
徐若瑾心里有底些许,继续劝道:“什么都不必做,右相父子一定会付出代价,但不是现在。”
梁鸿咽不下这口气,半晌才狠狠啐了一口。
“我可以答应你不去砸相府,但方子华,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梁鸿说罢双臂一挣,身上的麻绳断裂崩开。
梁鸿起身,扫了梁七一眼,头也不回地走进雨中。
“二爷!”花氏惊呼一声,来不及和徐若瑾打招呼也跟了上去。
“别走!”徐若瑾喊住花氏。
花氏下意识就停了下来,“啊?”
“夫人的后事就交给祖宅来准备,你回去安排安排,有什么需要随时派人来郡主府。”徐若瑾说得很快。
花氏也来不及细想,她还要去追梁鸿,只能草草应下来。
第七百四十一章 守着
终于将梁鸿和花氏送走,徐若瑾也终于能松一口气。
梁七却在这时上前,似是对梁鸿的离去有些担忧。
“郡主,二爷他未必会就这么算了。”
徐若瑾没有半点惊讶,“我知道。”
梁七不解。
“他既然答应我不去相府找麻烦,就一定能做到。”徐若瑾相信梁鸿不会骗自己,但她同时也叹了口气,“至于方子华,只能说他活该。”
梁七也只能无奈地摇头。
……
陆凌枫也得了消息,此番被召进宫,他也能猜到夜微言的心思。但他也只佯装不知,一脸急切地入了宫。
夜微言神情憔悴,显然被煎熬得不轻。
“你可知朕为何如此急着叫你入宫?”夜微言看到陆凌枫立刻道。
陆凌枫摇头,“微臣不知。”
“梁夫人殁了,朕要你立刻传信给梁霄,转达朕的哀悼之意,稳住他,让他绝对不能冲动。”夜微言草草说完,就去看陆凌枫的反应。
陆凌枫一滞,目瞪口呆地看着夜微言,“皇上……您说的、可、可是真的?”
夜微言动了动嘴,最后仍是闭目点了头。
“这……”陆凌枫似是受了不小的刺激,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化这个消息。
夜微言只能无奈地摆手,“朕没有时间和你说具体细节,你就按朕说的去办,稳住梁霄才是当务之急!”
“是!微臣立刻去办!”陆凌枫不敢多言,忙应声下来。
有陆凌枫,夜微言总算是安心了些。
陆凌枫也不多停留,随即告退。
夜微言看着陆凌枫离开的背影,顺势将视线落在殿外的雨帘,只觉得今夜会格外漫长。
……
接连两三日,京都城内人心惶惶。
宫内已是人人自危,但夜微言下令封锁消息,所以宫外知道梁夫人死讯的人少之又少。
但老百姓这几日仍是被折磨得不轻。
“那煞神还在那儿呢?”
“对啊!真是要被吓死了!”
“我看这几日进城的车队都被他喊了个遍,非要里里外外检查,扛着那么大一把刀,张嘴闭嘴要人命!”
“惹不起惹不起,绕着走吧!”
“到底是谁惹着他了?他至于要找人拼命么?”
“谁知道呢!”
……
老百姓议论纷纷,消息很快就传到郡主府。
徐若瑾眉头紧锁,问梁七道:“二爷还在城门候着?”
梁七只能点头,“是。”
“这都好几日了,日夜不休地守在那也不嫌累!”徐若瑾无语。
“可是二爷这么做,没把方子华等来,反而把老百姓吓得不轻。”梁七很是无奈。
徐若瑾也有所耳闻,“没有办法。若是方子华真的敢来,二爷就一刀把他砍了。”
梁七嘴角一抽,“那方子华还是暂时先别回来了,免得给大家惹麻烦,自己还赔上小命。”
“事到如今,砍了就砍了吧。”徐若瑾翻了个白眼,“就怕方子华没那个胆子。”
“那还要属下去劝二爷么?”梁七疑惑。
徐若瑾摇头,“去干什么?挨刀么?”
梁七闭嘴不再多说。
“皇上肯定已经有所动作,不然皇宫也太安静,安静得不像话。徐若瑾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梁七眼珠一转,“属下去打探一番么?”
“也好。”徐若瑾点头。
徐若瑾真的有几分好奇,夜微言若是知道梁夫人殁了的消息,会是什么样的表现。
方子华是夜微言派到中林县去的,如今出了事,方子华难逃干系,就连夜微言也免不了要受牵连。
思及此处,徐若瑾冷笑一声。
……
春雨连绵,谁也不知这场雨要下到何时。
挂满白幔的院子内一片萧瑟,伴着春雨更添几分黯然之感。
一个佝偻的身影站在台阶上,抬头望天,天空昏暗,雨连成线,直直落在脚边。
“忠叔!”
一声呼唤,老者思绪被打断,转身去看。
“老爷找你。”下人又道。
管家忠叔点点头,迈开步子直奔梁大将军处。
路上目之所及之处,都是丧白。忠叔叹了口气继续走。
“老爷,您叫老奴?”见到梁大将军,忠叔恭恭敬敬行礼。
梁大将军背对着忠叔,身体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仍是能依稀看出当年英勇之姿。
转过身来的梁大将军步履蹒跚,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看却带着一股不容小看的气势,尤其是那一双眼,或许因为上了年纪显得有些浑浊,但仍是不怒自威。
“时辰差不多了,你陪我去看夫人最后一眼罢。”梁大将军声音沙哑地说道。
忠叔点头,“是。”
言毕,忠叔走在梁大将军身后,二人一同去往梁夫人的灵堂。
灵堂正中一副漆黑的棺木,后面是大大的“奠”字,烛火随着阵阵凉风摇曳。
寻常人若是走入其中,定会觉得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但梁大将军却是目不斜视,缓慢但坚定地走到棺材边。
棺材还未钉,棺材盖推开半截,能清楚看到棺木里的梁夫人。
忠叔并未跟到近前,而是隔着数米站定就不再往前走半步。
躺在棺材里的梁夫人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是脸色带着些不正常的青白。
梁夫人饱受病痛折磨,死说不定反而是另一种解脱。
看着夫人凹陷的脸颊,还有枯槁一般的形容,梁大将军始终一言未发,只是定定地看着。
这样的场景或许有些诡异,但一切看起来又是那么正常。
不知过了多久,梁大将军的身体才微微一动。
“合上吧。”
梁大将军吩咐。
忠叔似是听出了一声叹气,愣了一瞬才应声下来。
梁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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