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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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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一点的把药料配好,亲手打包后,又用笔在上面标上记号。
  一包接一包,坐的累了,她便蹲在那里,蹲累了,便让春草拿来一个蒲团,直接坐了地上……
  梁霄实在是看不惯她这副模样,走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地上凉,好歹你也是梁家的四奶奶,注意一点儿。”
  徐若瑾纳罕的眨眨眼,再一看刚刚坐的蒲团,才缓过神来,的确不拘小节了。
  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徐若瑾又忙着去在最后一包药料上写好字,“马上就好了,弄好之后便去酒铺,时间太紧了,我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这件事一定要抓紧办妥才行。”
  梁霄皱了眉,“就这么急?”
  “的确急。”徐若瑾看着他,“难道你不这样认为?”他到底知不知道忠勇侯府的事?
  梁霄与她对视半晌,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换了话题,“这一次的酒方子,够烈么?”他只喜欢烈酒入腹后炽热的暖。
  徐若瑾点点头,“有一个是烈酒,其他几个方子还算温和,只是……你也不要总饮烈酒,伤身。”
  “我心中有数。”梁霄脸色虽未变,心里却比昨晚舒畅些。
  而这个舒畅,却是因为她的“伤身”二字。
  这也算在关心他吧?
  徐若瑾见他要走,追问着:“你这是要去哪儿?”
  “吩咐下人备车,去‘灵阁’。”
  梁霄说着话,便先离开了“若霄轩”,徐若瑾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喃喃道:“他也去?”
  春草是自始至终的围观者,听见四奶奶这般说,她算是彻底找到这位主子欠缺之处了。
  连她这个不懂男女情事的丫鬟都看出四爷是宠着她、护着她,所以才会主动备车陪她去“灵阁”,怎么这位四奶奶就没感觉呢?
  还说出那样一句。
  幸好没当着四爷的面说,否则四爷那一张黑沉的脸都快赶上黑无常了!
  想要去劝几句,可春草一转身,就见四奶奶又去忙乎酒方子的事了。
  连忙过去帮忙做事,春草也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这位主子此时恐怕没心思听自己絮絮叨叨,还是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再把这层窗户纸戳破更好。
  梁霄很快便备好了马车,徐若瑾吩咐丫鬟们把物件搬上去。
  一路上,徐若瑾的脑子里都在想怎么能催化王家和袁家这件事快些结束,挤眉弄眼,时不时还比比划划。
  梁霄实在看不过去,一只手臂将她揽住,皱眉道:“至于这么费劲?”
  “你有办法么?”徐若瑾只觉自己想的头疼。
  梁霄轻撇嘴角,“还是你之前用的法子,卖牌匾。”
  “嗯?”徐若瑾看他,“不是已经用过了?”
  “只要能起到恐吓威慑的作用,好法子不介意多用几次,比如这一次,你可以刻袁仰的名字挂上去。”梁霄突然觉得此事很有趣,“这件事,我来办。”


第二百二十章 醉了
  袁蕙翎昨日回到家,便找到袁仰,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袁仰气的够呛。
  因为袁蕙翎根本没有说是要带王中科去闹徐若瑾的酒铺,而是说有事要与徐若瑾私谈,却又害怕梁霄,所以让他找姜必武一同出去吃饭,顺便请上梁霄。
  自小便宠着这位妹妹,何况就是女人之间的事又能闹成什么样?
  没多想,袁仰便答应了。
  可没想到事情闹成如此荒唐,其中居然还有妹妹插手,他也无缘无故的成了帮凶。
  袁仰提议立即把事情告诉给父亲,以免出现更大的差错,袁蕙翎实在害怕,不敢去,而袁仰坚决的态度,让她不得不答应下来。
  只是虽然答应了,她还是没有去。
  这一宿,她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办,因为她真的害怕了。
  “小姐,您快起来吧。”丫鬟匆匆的跑了进来,“姨夫人来了,与咱们夫人吵起来了,您快去啊!”
  袁蕙翎猛然一惊,“吵、吵什么?”
  不等丫鬟再回话,袁蕙翎已露出惊骇模样,把被子往自己的头上一蒙,“滚,都滚开,谁都不要再跟我说话,滚!”
  王夫人此时正气势汹汹的与袁夫人争吵,“这件事你想抛开不管,那怎么行?我儿子的名字还在那个破酒铺子门口挂着呢,你别觉得这只是丢我们家的脸,你可是他的姨母,你的脸也丢尽了!”
  “他好端端的偏要跑到梁家酒铺门口去闹事,真以为梁家人都是好惹的了?这种事不要来找我,我管不了。”
  袁夫人昨儿就被袁县令骂了个狗血淋头,此时她早后悔管自己姐姐家的腌臜事,反而惹了一身腥。
  “哼哼,这事儿你不管也得管!”
  王夫人撒起了泼,往椅子上一坐,摆出请也请不走的架势。
  “我凭什么不管也得管?我可不欠你的,你赖不着。”
  袁夫人也不知昨儿老爷与徐主簿谈成了什么样,已摆明了死也不沾这事儿的心思。
  “我赖不着?”王夫人脸上的厉色浓起来,声音也高了半调,“我儿子去梁家铺子闹事,可是你闺女撺掇的,这事儿她也跑不了!”
  “你胡说!”袁夫人当即否认,可她的心里却已被吓的颤抖,“蕙翎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不要信口栽赃。”
  “是不是的,你倒是去问她啊?”王夫人一脸疯狂,“这件事可轮不着她不承认,你只问问下人们,昨儿她是跟谁一同出去的,就事情大白了!”
  袁夫人想要再驳,可她与王夫人是姐妹,也明白自己这位姐姐的脾气。
  恐怕……恐怕这件事真有女儿的事。
  “你还是快去找梁夫人把事情说清楚,她不肯见我,你好歹是县令夫人,她好歹能见一面,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再耽搁了,啊?”
  袁夫人只觉脑子眩晕发胀,也知道这件事彻底的躲不开,“我去见她,我这就去见她!”
  徐若瑾这会儿正在“灵阁”当中,忙着新方子的调兑。
  梁霄则大张旗鼓的把王福和酒铺的伙计喊到门口,让他们叮叮当当的开始再刻另外一块牌匾。
  围观的人更多起来。
  因为昨儿的牌匾是刻的王家人的名字,今儿怎么又刻上牌匾了?
  有好奇的人端着茶碗站了一旁看,更有好奇心极强的人,以买酒的名义与王福搭话,躲开梁霄悄悄的问:
  “今儿怎么还刻啊?这是要挂哪儿啊?”
  王福面相憨厚,看谁都是一副笑脸儿,“爷嫌昨儿刻的字太仓促了,字体不够锋利,所以让我们今儿请了一位更好的师傅来,正在选木料等着人来呢。”
  “原来如此,梁四爷还真抬举王家人啊,还想给刻的更好,就那名字,啧啧……”
  细心的人忍不住跑来问:“可怎么选了两块牌子?这料子够好了啊,酸枝木的啊!”
  王福憨憨一笑,“肯定有用啊,不过不能说。”
  “唉,你看你这人,都是老主顾了,说一句怕什么的?”
  “就是,我们巴不得看王家人吃点儿瘪呢,说说,快点儿,让我们先乐呵乐呵!”
  王福抿了抿嘴,又是憨憨一笑,“真不能说,不过能告诉你们,四爷这次真的发火了。”
  “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不过王家与袁家可是亲戚啊,没见县老爷出来说合说合?”
  “这事儿县老爷还不赶紧躲了?又不是什么好事。”
  王福抿嘴一摇头,悄声道:
  “县老爷?恐怕这次躲不了了……唉,师傅来了,快请快请!”
  王福请了师傅便往酒铺里请,听到他刚刚话的人则惊的合不上嘴。
  县老爷都躲不了?
  难不成还有袁家的事?
  再看那一块牌匾,不会……不会要把袁家人也刻上吧?那梁四爷的脾气可真是够大了,这事儿热闹了啊!
  有人猜度,便有人交流;
  有人交流,这股风言风语便立即传开。
  传到最后,已经变成梁霄要把袁家人的名字也刻上与狗不得入内了,而这股话传到了袁县令的耳朵里时,他却正在与徐耀辉谈如何把这件事消下去。
  王家终归是亲戚,他这张脸也着实的丢人啊。
  “大人,大人不好了!”捕头也不顾什么请见求见的,直接便冲了屋子里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房子着火了还是被大水淹了?滚!”
  袁县令这会儿没什么好心情,他昨儿就没与徐耀辉谈妥,今儿一早上便又把他喊来谈对策。
  可谁知徐耀辉两手一摊,完全没辙,他知道徐耀辉这是不想掺和进来,正闷气的无可奈何。
  “大人不好了,现在外面都在说,梁霄这次火了,准备连、连您家人的名字都刻上去,如今‘灵阁’门口,师傅正在刻字呢,还是高价请的最好的师傅!”
  “什、什么?”袁县令的眼睛险些瞪出来,他当即看向徐耀辉,“你!你必须去见你的女儿,你要不去,我就跟你拼了!”
  徐耀辉一脸无辜,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徐若瑾在“灵阁”中得知父亲找到这里,也客客气气的把人请了进来。
  不等徐耀辉开口,徐若瑾率先把话堵死,“这事儿四爷说了,都由他来办,父亲与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处,要不然,您去找他说?”
  徐耀辉抽了抽鼻子,静了半晌,长叹一口气,“听说女儿酿了新酒,为父是来尝一尝的,嗯,还是醉了好,醉吧,让我醉的痛快点儿!”


第二百二十一章 变了
  徐耀辉在“灵阁”中品味徐若瑾的酒时,袁县令也冲回了家中。
  只是他想找的袁夫人已经出门去了梁府,急迫之下,便把袁仰喊了回来。
  “怎么回事?王家人的事,怎么会与咱们扯上?到底有什么是没告诉我的?快说!”
  袁仰初次见到父亲发了这么大的火,便只能实话实说了,“……是妹妹出的主意。”
  “混账!”
  袁县令气的一蹦三尺高,“我打死这个祸害,我亲手打死她!”
  “父亲,要打就打我!”
  袁仰扑了袁蕙翎身上护住了妹妹,袁县令把所有人都撵了出去,关起门来,棍子都打折三根。
  袁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即便把头磕出了血,也根本拦不住袁县令的怒气。
  袁蕙翎吓的魂儿都丢了,这一次,父亲是真的发火了!
  袁夫人此时不知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在梁家正堂中等着梁夫人。
  她已经来了一刻钟的功夫,梁夫人就晾了她一刻钟。
  若是寻常,她早就起身离开了,可今天却只能忍气吞声的坐在这里乖乖的等,这种滋味儿实在难受。
  可……可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心中正在腹诽,袁夫人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
  只是脚步声的节奏很慢,显然来人并不急促,不应是下人……
  起身站着迎候,袁夫人挤出笑脸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梁夫人一露面,她便立即笑开花似的迎上去:
  “可把你给盼出来了,这算是明白什么叫度日如年的滋味儿了,就这么一刻钟的功夫,感觉像过了一个月似的,可真是急死人了!”
  “有什么大事,让县令夫人都这么急。”梁夫人明知故问,说话的语调也格外慢,好似真是休歇刚起身,让袁夫人一点儿怨怼都不敢露。
  “还不是几个小家伙儿惹出来的事?”
  袁夫人偷瞧了梁夫人一眼,顿下才道:
  “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几个小孩子,跟他们计较什么?还是放过一马,终归与我家也是沾了亲,我就豁出去这张脸不嫌臊的慌,为王家的外甥,向您求个情。”
  “计较?”梁夫人故作惊诧,“他与芳茹的婚事是绝不可能的,我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婚事?”
  袁夫人恍然缓过神来,“您就别打马虎眼了,哪里是婚事,是他去闹了你儿媳妇儿开的酒铺子。”
  “我怎么没听说?”
  梁夫人面色平淡的看着她,即便对方明白她是故意装无知,却也挑不出错,也不敢挑错。
  “哎哟,我的好姐姐,您怎么什么都不问呢?”
  “我一个做不了孩子主的老婆子,还管那么多?问我是白问,我什么都不知道。”
  梁夫人阴阳怪气,“梁家现在已经破落的不得了了,连徐若瑾这样的破落出身的媳妇儿都能娶进门,芳茹这等庶女出身的闺女都嫁不出去,我还哪有脸去问那么多事,自己能咽两口气的赖活着,就不错了。”
  袁夫人的脸色一僵,彻底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徐若瑾也好,梁芳茹也罢,这两句话正是王夫人那一日与她争吵时所说,却没想到梁夫人仍旧记得这么清楚。
  “知道您是记恨上了,我那个姐姐是该骂,可、可这事儿能不能……”
  “不能。”
  梁夫人端了茶杯,“那酒铺子是媳妇儿的私产,是拿嫁妆银子开的,连梁霄都是闲着去帮忙而已,我做婆婆的便管不着,恩恩怨怨的,还是让小辈们去算计吧,你跟着掺和什么?难道这里还有你们袁家的事?”
  袁夫人只觉脸上赤热,烧的滚烫。
  可她又不能当即承认自己心虚。
  被梁夫人端茶撵走,袁夫人被臊的恨不能钻了地缝儿里。
  可刚一出门,便见袁家的小厮在这里焦急的等。
  “您快回去,老爷、老爷快把少爷和小姐打死了!”
  袁夫人一听,眼前一黑,当即就晕了过去……
  梁夫人听到忠叔的回禀,脸上忍不住冷笑,“真觉得我是菩萨心肠了,若不是侯夫人要来,我巴不得让他们多恶心几天!”
  “昨儿四奶奶听了您的吩咐,所以今儿才又加了一把火,只是这一次彻底与袁家结了怨,不知对以后的日子是否有影响。”
  方妈妈的担忧也有她的道理。
  梁夫人顿了下,“顾不得那么多了,好歹把这群人吓上一阵子不敢再轻举妄动,否则,侯夫人来,再闹出什么荒唐事,我就一脑袋撞了柱子上去。”
  “行行行,您就安安稳稳的做好迎侯夫人的准备,空闲之余看四奶奶演一出好戏吧,您也算出了气不是?”
  方妈妈的哄劝,让梁夫人摇摇头,“之前盼着她们来,如今……却是怕她们来了。”
  徐若瑾此时已把父亲灌醉,其实也说不上是她灌,而是徐耀辉自己乐意醉。
  徐子麟颠颠的过来把父亲扶回徐府,看到梁霄让人把新刻的牌匾挂在“灵阁”右侧,那“王中科与狗不得入内”乃正正经经的楷书雕刻,笔锋精美,字迹隽秀,雕刻师傅的手艺卓绝。
  只是,这字刻越漂亮,字的含义越是讽刺。
  徐子麟抽搐了几下嘴角,忍不住道:“狠,妹夫这一招真是狠。”
  “这是若瑾的意思,我不过是监工。”梁霄指着雕刻师傅准备刻下一块牌匾,“今儿即便挂不上去,也请师傅把字的轮廓先划好,若是肯熬夜来干,赏五十两银子外加一坛好酒!”
  雕刻师傅嘿嘿一笑,“莫说五十两银子,单是这一坛子酒,老头子我也干了!”
  梁霄点了头,直接让王福把酒拿出来。
  师傅美滋滋的边喝便磨刀,那副模样爽极了。
  只是徐子麟惊呆的刚缓回神来。
  这主意是、是若瑾出的?
  他一直以为是梁霄才有这等胆子,却没想到是自己那位妹妹!
  徐若瑾正从酒铺里走出来,看到徐子麟望向自己的目光这般复杂,她即便不愿与其交流,也过去嘱咐一下:“回去给父亲熬一碗梅子汤,另外再拿两坛酒回去,还有一瓮是给子墨的。”
  “子墨身体好些了吗?”
  徐子麟很尴尬,“好的差不多了,你有空回去看看他。”
  “让他能走了,就来找我吧。”徐若瑾说罢,便又转身回了屋。
  徐子麟看着妹妹离去的背影,他豁然觉得这是另外一个人,可现在才意识到她变了,是不是晚了?
  徐若瑾这会儿已把酿新酒方子的事布置完毕,全心全意在想那两块牌匾卖多少银子合适。
  “万两不多,十几万两也不少,若不是婆婆在时间上着急,哪怕是百万两,我也开得了口,只是……要完了银子,要不要再赶尽杀绝一下?单单是千总大人的六品俸禄,可是没这么多钱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要钱
  徐若瑾在算计着王家的银子,而此时此刻,王千总正在家里拎着马鞭,对着王中科一顿抽打。
  王千总是武将出身,而王中科是个身单力薄、手无缚力的秧子货。
  几鞭子下去,裹着的锦衣棉袄被抽的飞絮乱溅不说,王中科身上的鞭痕已鲜血淋淋。
  而这一次,王千总是真的发了火,噼里啪啦一通猛打、猛踹、猛踢,王中科倒在地上,已经动都动不得。
  “寻常你在外惹祸也就罢了,这一次,王家几代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宁肯老死之前养活你这个秧子货,也要打折你的腿,让你再也出不去王家的门!”
  “爹啊,啊!”
  王中科只觉双腿猛疼,脑部剧痛,一转眼就昏了过去。
  王夫人在外哭嚎,王千总打开门,她便扑上去抱着王中科开始哭,“都是梁家人太狠毒,老爷却把儿子打成这样,您连我一块打死算了,我的儿子……”
  “啪!”
  王千总一鞭子抽上去,王夫人痛嚎一声,惊恐的望向他。
  从未见过自家老爷发这么大的火,王夫人已忘记了身上疼,彻彻底底的害怕起来。
  “别以为我不敢真的打你,这件事若不能妥善的办好,我就休了你,中科之所以是今日这副霉性,全都是你娇惯出来的,你就搂着他一起等死算了!”
  王千总叫来了管家,“递帖子,我要见姜家的三爷,只要三爷肯出面把梁家的事情了了,让我磕头下跪还是自剁一指,我王恒山都认栽!”
  徐若瑾没想到,王家和袁家人都会找到姜家人出面来谈合这件事。
  而且也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
  才过了一天而已,姜必武便直接找到了“灵阁”,虽然他是被派来探口风和价码的,但说起王恒山和袁县令时,幸灾乐祸的捧腹笑倒。
  “你们是没看到,王千总见到袁县令时,那一副吃人的模样,袁县令刚说一句话,便被王千总扔下‘再不往来’四个字!”
  “那可是在我们家,还有我三叔父在看着,袁县令的脸色变的黑蓝红紫,已经说不出是什么颜色了。”
  “该!”
  “活该!”
  姜必武看向徐若瑾,“四嫂子,说说吧,你打算让他们如何赔礼道歉?三叔父接了这个事,终归这牌匾不能挂一辈子啊,得过且过,还是要点儿实在的好。”
  说罢,他又看向梁霄,“你说呢?”
  梁霄的脸上没什么反应,似乎他早已算计到,王恒山和袁县令会找姜家人出面。
  为姜必武倒上一杯酒,他却不接这个话题,“新酿的,尝尝。”
  姜必武“嘶”了一声,可也知道不能去逼迫梁霄马上给出答案。
  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姜必武的眼睛瞪了硕大,“嗯!够劲儿!”
  “这还不到日子,是提前开启了。”
  徐若瑾埋怨的看了梁霄一眼,“等酿好之后,再送去请姜老太爷尝尝。”
  “好好好,这个一定来取,我亲自来。”
  姜必武说完,又转回刚刚的话题,“刚刚的事,嫂子给个答复吧?我也是传话的,不过……您若是想法多,我也可以帮着参谋参谋。”
  “那我可说了?”徐若瑾看了一下梁霄。
  梁霄点点头,姜必武急迫道:“说吧,都是自己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徐若瑾道:“我要钱。”
  “噗!”
  姜必武一口酒喷出来,眼睛瞪了硕大的看着她,“要、要什么?”
  “当然是钱,要银子!”
  徐若瑾伸手朝着门口指了指,“我也不妨实话说了,这牌子我是不可能挂上一辈子的,因为挂上十天半个月,这牌匾也就没效用了,三五天,围观的人会多,七八天,进门买酒、走过路过的人会看着咧嘴笑一笑,可放久了,就好似这墙上的石窟窿,没人会去注意了。”
  “所以,我以半个月为限,分文不要,十五天的日子,每天一万两银子,不想花银子,那就等上半个月,我自己就摘了,想要我明儿就摘,十五万两拿来,我立刻把牌匾砸了,晚摘一天,就省一万两银子,这个价码就由着王家自己算计吧。”
  徐若瑾说完,看着姜必武仍呆呆的看自己,伸手在他眼前晃一晃,“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
  姜必武把手中的酒盅放下,目光复杂道:“这主意,真是你出的?”他又看了看梁霄。
  “反正不是我。”梁霄淡语,又咗了一口酒。
  徐若瑾耸耸肩,“名声地位我都没有,所以我只认钱,反正开酒铺子是为了赚钱的,何况王中科那一日耽搁了‘灵阁’的生意,我还没算那笔帐呢,这已经是看在王千总的面子上,没有赶尽杀绝了。”
  “好,这话我会传到的。”姜必武幻想着王恒山听到这个话会是什么表情,可转而想到,她没有提袁家。
  “袁县令那里,怎么回?”
  这个事不得不多斟酌,因为徐耀辉好歹是县主簿,袁县令是上级。
  “袁家我一文银子都不要,我只要他答应我一个条件。”
  徐若瑾伸出手指,姜必武示意她继续说。
  “我要袁蕙翎离开中林县,更不许去京城,连袁仰也要如此,他若答应,那刻好的牌匾,我便亲自烧了,若不答应,”徐若瑾啧啧几下,“我父亲已准备调职,我也没什么怕的。”
  姜必武斟酌下,“我会把话传到。”
  梁霄在一旁闲庭悠哉的翘着腿,“不不不,人要离开,银子我也要,我都要!”
  王恒山听到了传话,当即卖房子卖地卖金银首饰,准备好银子,连夜送去姜家,请求转交给梁霄,一句废话都未多言,俨然认栽的模样。
  而袁县令听到姜三爷说出梁霄的要求,足足沉默了一宿。
  翌日清晨,他便让家人准备银子,更是吩咐家人开始准备喜事。
  “之前武陵县的常县丞曾来提亲,他儿子我也见过,我现在答应了,去一封信,再把蕙翎的生辰八字拿去,早些把亲事办了吧!”
  袁夫人听得这个消息,泣不成声,却也只能忍着答应下来。
  袁蕙翎听得她即将要出嫁的人家,举了半晌的剪子,都没真的下手戳破自己这张脸。
  “徐若瑾,你个鬼,你就是最可怕的鬼!”


第二百二十三章 告终
  徐若瑾收了银子,也立即兑现承诺,吩咐王福和小伙计把牌匾摘下来,换上一副木雕的对子,把这件事彻底的画上句号。
  只是她想把此事告终,没看够热闹的百姓却不乐意了。
  好歹也得漏个口风,梁四奶奶为何突然摘了牌匾吧?怎么姜家人来了一趟,第二天就摘了牌匾呢?
  没有传言,于是便有人客串捕头开始细细推理盘查。
  最终确定是姜家人做了调和,所以才会有摘匾一事。
  于是目光齐聚姜家,各种打探,姜家的主子们自当不会说什么,下人们得了好处,便漏一下口风。
  “梁四奶奶是认钱的。”
  这话一出,反应快的立即明白了,王家和袁家是掏了银子把牌匾买了!
  只是到底是多少数额,没有人会说,却成了一个谜。
  袁县令把袁仰送出中林县,袁蕙翎已是待嫁,而“灵阁”接二连三的推出新酿的酒,人们的注意力也逐渐的从“牌匾”一事转移过去。
  三四天的功夫,便没有人再追着问此八卦。
  好似一阵疾风,把那片盘旋的阴霾彻底吹散,露出晴朗的蓝。
  只是徐若瑾一直都没能闲下来。
  早上给梁夫人请了安,她便出门到“灵阁”,精心看一遍她新酿的酒,听禾苗和王福回了酒铺子的状况,她便再匆匆的赶回家,用过午饭后,便与梁芳茹一起随着方妈妈学礼数。
  忠勇侯夫人还有两天便到,梁夫人这会儿也顾不得喜与不喜,重新布置梁府的陈设,让方妈妈为孩子们恶补侯府的规矩。
  只想着让徐若瑾不要太过露怯,丢脸太重,但徐若瑾这一次也是杀下心来要学得精致,几天的功夫,倒真学出了模样来。
  梁夫人便不再过多的挑剔,只求侯夫人快些来,也快些走。
  否则她的心快被揪的犯了病。
  现在是真的后悔,不该盼着她们来。
  而且梁夫人最担心的一件事,乃是嫣儿。
  侯夫人已经知道梁霄成了亲,应该不会带着嫣儿来吧?
  再想到当初梁霄主动去了信向侯府提退亲,梁夫人的心里便矮了一分。
  徐若瑾正与方妈妈在挑选着新置办的衣裳,一连六套正装、便装和所用的帕子、杯碟,若是在得了王家和袁家的银子之前,徐若瑾一定会痛骂自己是个败家媳妇儿。
  可如今她便喜滋滋的开始接连试穿,就是两个词:有钱,任性!
  梁芳茹也在试着自己的衣裳,见徐若瑾笑眯眯的模样,忍不住调侃两句,“真是看出四弟妹心情好了,小脸不穿这些俊美的服饰都俏媚动人,稍后四弟还不被你迷晕了?”
  徐若瑾脸红一下,撇嘴道:
  “姐姐还说呢,他这几天都没了影子,即便是晕,也是醉晕的,轮不上我迷他。”
  “四弟在干嘛?”梁芳茹才意识到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
  徐若瑾摇摇头,“真的不知道。”自王家和袁家的事情了了,他便每日早出晚归,偶尔晚间也不会回来。
  神神秘秘的,徐若瑾也明白不能多问。
  梁芳茹顿了下,把徐若瑾拽到身边,认真的说起来,“其实这事儿轮不着我来说,只是觉得有些事你还是预先有个准备为好。”
  “有什么话,三姐姐尽管说。”徐若瑾答的很痛快。
  “母亲这几日的心绪越发的焦躁,这倒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侯夫人要来了,你也已知道,四弟曾经与嫣儿有过婚约,所以这一次侯夫人来,恐怕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母亲一来心中有愧,二来,侯夫人是长嫂,说出的话,母亲也只能听着。”
  “侯夫人是个挑剔的性子,所以四弟妹,能忍则忍,这件事踏踏实实的过去,母亲会记你的好的,啊?”
  梁芳茹的劝慰让徐若瑾“扑哧”一笑,再看梁芳茹那副紧张的神色,倒是反过来安慰她,“这事儿我早心知肚明了,母亲这几日让方妈妈教我们规矩,连你都没落下,显然那位侯夫人不好伺候。”
  “三姐姐说的我都懂,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忍。”
  “要是,要是嫣儿也来了呢?”梁芳茹说出心底担忧。
  徐若瑾顿了下,“那就当妹妹看。”
  徐若瑾的话,让梁芳茹微微放心,可徐若瑾接下来的话,又让梁芳茹的心提了起来:
  “我倒不怕侯夫人和嫣儿到来的挑剔,我只怕她们的到来,会让母亲伤心……”
  “母亲伤心?”
  梁芳茹紧张起来,徐若瑾很认真的点头,“人情的薄暖,母亲体会的还不够,侯夫人和嫣儿姑娘不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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