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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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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霄也注意到她的神色,面无异色,只与她道:“与你说,便是让你去告诉她。”
  徐若瑾想到今儿婆婆的不悦,“你自己去说,母亲才觉得你重视三姐姐,不会亏了三姐姐。”
  “庇护家人,不需要刻意证明。”
  梁霄的语气平淡,“吃饭。”
  徐若瑾翻了个白眼,不再做声,只把目光瞄向了自己面前的菜。
  只是她的心里却在思忖梁霄为何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吴家”,更说出半个月必定办妥。
  怎么感觉他这些话不像是说给自己和婆婆听的?而像是在说给旁观的人?
  不过这个家伙总是有他的目的,自己还是旁观为好。
  晚间洗漱过后,徐若瑾特意的没有让春草守夜,“你最近帮我盯着点儿黄妈妈,就说你是身子不舒服,让红杏来替换你,嗯?”
  “行。”春草当即点头,“那奴婢稍后与红杏说,她若问起,奴婢要怎么回?”
  “先别告诉她,她是个脸上挂不住事儿呢,鲁莽起来,倒是打草惊蛇了。”徐若瑾感叹红杏的脾气,春草忍不住笑着应下。
  春草出门去找红杏,凝香却是从外面拿来一封信,“四奶奶,这封信是给您的。”
  徐若瑾看看她,“什么人送来的?”
  “奴婢问了门房,说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徐若瑾斟酌下,把信撕开来看。
  看到信上的内容,她的神色剧变。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封信居然是徐子墨给自己送来的。
  信上的内容,让她心底怒火中烧!
  自己已经离开了徐家,却还要被算计?可耻至极!
  把团成一团的信又打开看了一遍,褶皱纸张上的字迹也扭曲起来:
  “二姐,吴家人找上大哥了,要算计你!”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的
  徐子墨此时正被徐子麟揪着衣领逼问。
  自幼到大从没有挨过打,可此时的徐子墨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巴掌印,正是被徐子麟打的。
  而为徐若瑾送信的齐二,此时已经被打的爬不起身,一脸鲜血的趴在地上,偶尔动弹一下,证明他还活着。
  “你居然偷着向梁家送信?你个小畜生,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到底姓什么了?干脆打死你,为徐家除了祸害!”
  徐子麟说着,又是一拳挥在徐子墨的脸上!
  徐子墨的嘴角青紫,流下了血,他的眼前眩晕,疼痛让他心中胆怯,可他却不肯认自己背叛了徐家,“我没有向梁家送信儿,我是给二姐信,才不是梁家!”
  “你糊弄谁?你给了她,梁家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徐子麟朝他大吼,“原本二妹对我便有隔阂,你送这一封信,她会如何看待我这个做大哥的?又会如何看待咱们?不知好歹,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你少糊弄我!”
  徐子墨也急了,“你明明拿了吴家人的银子,吴家人要提起张家的事也是你教的,你骗不了我,我亲耳听到的!”
  “你再敢说一遍?”徐子麟面露凶意,涌起灭口的心。
  若非心中还有一丝亲情残存,他已经下了狠手。
  徐子墨第一次看到大哥的脸上露出这股狠戾,“你不说,反正二姐已经知道了,你把吴家的银子还回去,我再跟二姐说说,二姐不会误会你的!”
  “你******放屁!”徐子麟拳头攥了紧紧,冲上前便又拳脚相加。
  徐子墨倒在地上抱着头嚎啕大喊,声嘶力竭。
  他从没有如此卖力过,更没有如此恐惧过,他的心里更是涌起一个念头,大哥要打死他!
  “住手!”
  院外一声沧感的声音响起,徐子麟举起的拳头没能落下,转身看过去,正是父亲徐耀辉。
  狠狠的落下,徐子麟一声冷哼才直起身,站到一旁抻拽着褶皱的衣服,冷漠的眼神看向徐子墨,还存着不忿的恨意。
  徐子墨躺在地上哼唧几声,想要起身,却因挨打过重、身子又过胖,没能站起来。
  “还不快去?给他送进屋里去,拿伤药涂上,再请大夫来,快!”
  徐耀辉的厉喝,让下人们快速的跑过去。
  徐子麟看着徐子墨被抬进了屋子,咬牙道:
  “他如今已经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倒是跟二妹一条心。”
  “你还想要了他的命吗?”徐耀辉冷视他,“你压根儿就不该接触吴家人。”
  徐子麟的气势弱了些,“儿子也不过是想诈那群混蛋点儿银子罢了,终归是在中林县,他们还能闹到何处去?拿了银子转头不认,他们又能怎么样,谁知道这个小子居然送信给了二妹,反倒是把事情给闹大了。”
  “哼,你太小瞧吴家人了。”
  徐耀辉冷斥道:“从你这里离开,马上就到县衙去找我,你觉得你拿的银子不烫手么?”
  “居然去县衙?”徐子麟愤恨的一跺脚,“******……我找他们去。”
  “去什么?”徐耀辉长舒口气,“明儿派人去信,把若瑾找回来,就说子墨病了,想见一见她。”
  “父亲……”
  徐耀辉抬手制止,“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插手,我自有打算,不过下一次,你再敢把主意打到若瑾的身上,你要颠颠自己到底有几条命。”
  徐子麟脸上一僵,“您是说严……”
  “闭嘴!”徐耀辉仰头长叹,“这段日子,赶紧过去吧!”
  徐若瑾拿了徐子墨的信看了好几遍,褶皱的纸团揉捏,展开,再揉捏,再铺展。
  接连十几次,早已经破烂不堪,可这都无法平息徐若瑾心中的怒火。
  “四奶奶?”凝香第一次看到徐若瑾发这么大的怒火,信是她送来的,她要怎么向四爷解释?
  想到四爷,凝香的脸上不由涌起一股尴尬的羞涩。
  可看着四奶奶满手墨渍,恨不能捏出血,她已经不敢再多耽搁,悄声的问一句,心里已经想是否要去请四爷来。
  徐若瑾把气闷在心里,“下去吧,红杏呢?她来了,你就可以去歇了。”
  “哦,是。”凝香不敢耽搁,可又不敢马上离开。
  犹犹豫豫的功夫,一转头正见到梁霄站在门口看着四奶奶。
  她吓了一跳,连忙簇步过去行礼,“四爷。”
  “嗯,先下去吧。”梁霄轻应一声,摆明了撵人。
  凝香悄悄的退下,可走到梁霄的身边,忍不住停驻脚步,“四爷,四奶奶是收了封……”
  “下去。”
  梁霄当即打断了她的话。
  凝香脸尴尬出了血,恨不能跑下去。
  徐若瑾也注意到梁霄进了门,看看手中的信,她递给了梁霄,“这是徐家的事,我会处理好。”
  梁霄没有接过她递来的信,“好,你自己处理。”
  “你这么相信我?”徐若瑾直直的看着他,她的声音因气而颤抖。
  梁霄被她气鼓鼓的模样逗笑了,“你都快气的杀人了。”
  “你居然会笑。”
  徐若瑾反驳一句,心里的气倒是被消了。
  “我绝不会让徐家在这件事上插手,如若他们敢肆意而为,我会站出来给三姐姐一个交代。”
  好似在与梁霄说,她更是自言自语。
  梁霄不容她坐在那里喋喋不休,伸出手臂便把她揽上了床,“睡觉。”
  “睡不着。”
  徐若瑾从床上又爬了起来,盘腿坐在床上,把肚子里的抱怨全都发泄出来:
  “我只是想不通,他们明明知道我在梁家过的不如意,却还拿这等事来泼我的冷水,我的心里真的很伤,很冷。”
  “我承认自己在徐家不受重视,我的惨状你也知道,可我如今都已经嫁了,就不能盼着我过的好吗?”
  “我不是只有日子过的好了,才更能帮得到徐家,帮得上哥哥,弟弟,为何非要趁我不如意的时候再洒一把盐呢?”
  “我到底还姓不姓这个徐字?还是不是徐家人?”
  小嘴吧嗒吧嗒一通说,梁霄直勾勾的看着她,见到她眼神中的失落和怅然忧伤,眼眸中更积了一层未掉落的泪珠儿。
  “不,你不是徐家人,你是梁家人。”
  梁霄伸臂将她搂入怀中,“你是我的人!”


第一百九十六章 残了
  徐若瑾第二天很早便起了身。
  打算先去给婆婆请个安,然后便找借口派红杏去徐府传个消息。
  她要率先表明自己的态度,趁着徐家人还没动更多的心思,便把他们的念头扼杀在摇篮当中。
  可还未等她吩咐下去,便见春草从院外带进来个人。
  仔细一瞧,这不是陈才?
  “你怎么跑来了?家里有事?”徐若瑾问话时心里很警惕。
  陈才立即给徐若瑾请了安,“是老爷一早派奴才来找姑奶奶的,昨天夜里,三少爷突然病倒了,嚷着要见您,可三更半夜的,也不能来叨扰姑奶奶和姑爷休息,所以奴才天一亮便赶来了。”
  “子墨病了?”
  徐若瑾对这个说法很惊奇。
  昨天他才派齐二来送信,怎么突然就病了?
  陈才回答的很笃定,“是的,突然病了,而且偏要见您。”
  徐若瑾思忖下,让他稍等一会儿,“我先去给婆婆请个安,春草,你带他去用杯茶,红杏跟我去‘福雅苑’。”
  “奴婢省得了,陈叔,这边请。”
  春草如今与徐若瑾相处久了,一个眼神便有了不必言说的默契。
  之所以带着红杏,把她留下,便是让她闭嘴不言,多问少答,不让徐家人过多介入四奶奶的生活。
  徐若瑾没再多说,带着红杏便离开。
  陈才跟随春草去吃茶,目光在四处乱看。
  春草豁然停住,转头看着他,陈才愕住,马上憨笑,“姑奶奶住的太好了,回去跟老爷说一说,老爷一定高兴。”
  “您有心了,倒是要替四奶奶谢谢您了。”
  春草突然一礼,让陈才有些心慌。
  以前这也不过是个闷声不语、胆怯怕事的丫头罢了,怎么跟了姑奶奶到了梁府,连说话的味道都跟着变了?
  “这哪里敢当什么谢?都是应该做的。”
  陈才心里一动,刚想张口再打探些话,春草在他开口之前,率先抢了白:“倒是疏忽了,四爷还在院子里,您要不要去为四爷请个安?”
  “啊?呃,姑、姑爷在?”陈才的脸上尴尬、恐惧、畏缩的神情交织闪现,瞬间抽搐的模样,让春草都看出了异常。
  “您是去,还是不去?”
  “去去去,”陈才连忙点头,挤出的笑好似石墙上的纹缝儿,“哪敢不给姑爷请安,”那是不要命了啊……
  “请吧。”
  春草撂了帘子,陈才长舒口气,迈步进去。
  徐若瑾去为梁夫人请安,便说了徐家的事,“早上我父亲长随过来找,说是我三弟突然病了,嚷了一晚上要见我,如若母亲这边没有急事,我想回家去看看?”
  梁夫人眉头皱紧,摆明了不太高兴:
  “怎么说来就来?病了便找大夫,找你又有什么用?徐家在中林县也不算小户人家了,这点儿事还要你回去管吗?”
  “母亲。”
  徐若瑾上前讨好的笑,“我娘在休养,管不了家中事,新嫂子还没进门,都是一群男人……又都不是心细的人,我三弟之前跟着我一起读书,寻常有事也都来找我,这次请母亲通融下?”
  “行了行了,回吧,若是再拦着,好似我是多么心狠的人似的,不容你们姐弟情深。”
  梁夫人阴阳怪气的一摆手,不愿再多说。
  徐若瑾讪笑着行了礼,也不再寒暄什么巴结的话,立即带着红杏匆匆离开。
  梁夫人瞧着她仓促的模样,没了好心气,思忖后问向黄妈妈,“规矩,规矩都学哪儿去了?一个弟弟病了而已,就这么急?不会是糊弄我,是其他的事吧?”
  “老奴怎么知道。”方妈妈避开了夫人的质疑,“四爷今儿没出去,应当也知道这件事了。”
  梁夫人冷哼一声,“她能把老四糊弄住,却糊弄不住我,我倒要看看徐家想耍什么花样。”
  方妈妈不再说话,目光倒是多了分担忧。
  徐若瑾回到“若霄轩”,陈才正与梁霄在屋中吃茶。
  说是吃茶,便真的是吃茶。
  因为屋中静的落针可闻,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看到徐若瑾回来,陈才好似从死刑架上解脱了一般,请安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姑奶奶,姑奶奶您回来了!”
  “嗯,”徐若瑾应了下,看向梁霄,“跟母亲请过安,母亲也同意我回去一趟了,你今儿是否有空?能跟我一同去看看吗?”
  陈才吓的心险些跳出来!
  原本说三少爷病了就是借口,若是姑爷真的跟着回去,岂不是全露馅了?
  “姑奶奶,您这事儿便说错了,三少爷在咱们家是主子,但哪里能当得姑爷去特意探望?奴才临来之前,老爷特意吩咐了,不能太张扬,让亲家夫人瞧笑话。”
  陈才说罢,强挤出几声讪笑,目光却死盯盯的看着梁霄,生怕姑爷点了头。
  梁霄很是平淡,看向徐若瑾,“用我去么?”
  徐若瑾刚想点头,余光睹见陈才战战兢兢的看着她摇头。
  “还是我自己回去看看吧,天黑之前便回。”
  梁霄只轻点下头,没有再多说话。
  徐若瑾让黄妈妈与小可、杨桃留下,带着春草和红杏去二门上了马车。
  “他和黄妈妈可有私话?都问了你什么?”徐若瑾在车上问着春草。
  春草摇摇头,“没,他还没等开口,奴婢便带着他去给四爷请安了,四爷见了他只点点头,让奴婢倒茶,然后便一句话都没说,直到您回来。”
  徐若瑾杏眼瞪圆,“一句话没有?”
  “没有。”春草也是苦笑,“原本奴婢以为四爷会问一问,可惜四爷什么都没说。”
  徐若瑾一声叹,那个人做事,还真是让人无法猜度。
  思忖半晌,她吩咐红杏,“去告诉陈才,马上停车,我要问话。”
  红杏当即应下,撂开帘子便喊着停车。
  马车停驻,陈才簇步的跑过来,一脸焦色,“姑奶奶怎么了?老爷还在家中等的急呢。”
  “急不急的,我又不是大夫。”徐若瑾直直的看着陈才,“也不是外人,你不妨跟我说实话,这么急的让我回徐府,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陈才心里一紧,“真的是三少爷病了。”
  “你真的这么确定?”徐若瑾豁然冷下来脸子,那股冷漠的怒意让陈才心底惊恐。
  他从没见到过姑奶奶这副模样,怎么在梁家呆过之后,都变了?
  “老奴说实话!”
  陈才知道早晚都瞒不过去,晚说不如早说,否则到了徐家,不也会知道真相?
  “是大少爷把三少爷打伤了,齐二,残了!”
  徐若瑾惊呆的捂住嘴,立即下令:“快回,马上!”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变了
  徐若瑾见到徐子墨时,一路上焦躁的心都化为了泪水,流了下来。
  白胖的脸满是青紫的伤痕,嘴角裂开的血红口子,贴了一块挪大的膏药,一双被打的乌黑的眼睛肿的只剩一条缝儿,本就肥胖身材,如今更是动弹一下,都龇牙咧嘴的忍不住呻吟叫疼。
  “姐,姐你怎么来了?姐我没事……”
  徐子墨终归只是个还未长大的孩子,装了半晌的硬气,委屈涌上心头,忍不住哭起来:
  “姐,真的疼,呜呜呜,我从没挨过打,真的疼啊!”
  “乖,别哭,姐都知道了,姐为你做主。”徐若瑾抹了下脸上的泪,怒意,决绝,不满和怨怼交杂成一道冷漠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徐子麟。
  徐子麟冷哼一声别过头,俨然无言以对。
  徐子墨连忙解释:“二姐,你别怪大哥,是误会大哥了,大哥不过是想坑吴家银子,不是故意……”
  “行了,你少说两句,继续养着。”
  徐耀辉见他越说越不对劲儿连忙制住,看向徐若瑾道:“若瑾啊,咱们还是出去说吧。”
  “我稍后就到。”徐若瑾的目光依旧盯在徐子墨的身上。
  徐耀辉被女儿挤兑一句,也不得不一叹忍下,示意徐子麟跟随自己先走。
  看着父亲和大哥都离开了这里,徐若瑾伸手摸摸徐子墨的胖脸,“下次别这么傻了,怎么送个信还能让人知道呢?我如今在梁家过的挺好,你照顾好自个儿才是最主要的。”
  徐子墨的胖脸红肿疼痛,可有徐若瑾抚摸,他只觉从心里温暖,好似一剂良药,让他眼中也有几分光亮。
  “吴家人太坏了,姐你不能饶了他们。”
  徐子墨提了半口气想要说,却又把话咽了回去,犹犹豫豫还是没出口。
  徐若瑾看着他,“你是想说大哥?”
  徐子墨摇摇头,“我只想说,姐你离开之后,这个家,更不像家了……怎么所有人都变了呢?”
  这个家,怎么都变了呢?
  徐若瑾心中重复了一遍,她又如何不是这样想?
  出嫁才短短的时日,却好似这里已经陌生的从未生活过一般。
  亲情,真的就这般的淡漠吗?
  突然想到梁霄昨晚与她的对话,徐若瑾摇头,把他的身影挥去。
  “你先歇着吧,我先与父亲谈一谈,等养好了,去梁府找我。”徐若瑾拿出梁夫人曾赏的伤药,“最好的药,不留疤。”
  徐子墨想要笑,却又扯到了嘴上的伤口,“嘶”了一声,立即道:
  “姐,你不能来看我吗?”
  “我想看你,可我却不想看到其他人。”
  徐子墨还想再说,徐若瑾冷色把他的话瞪回去。
  让红杏留下,给徐子墨擦伤药,徐若瑾则带着春草去了正堂。
  徐子麟早已在这里等的不耐烦,唠叨了几句,见父亲根本不理睬他,只能老老实实的闭上嘴,站在一旁继续等。
  徐耀辉一直阖眼养神,脸上没有分毫的表情,谁都无法看出他在想什么。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他才微微的睁开眼,转头看到徐若瑾正从外进来,便让陈才倒茶,“去拿前几天县令大人赏的黑茶,暖胃健脾,若瑾身子一直虚,正合适。”
  陈才立即应下去办,徐若瑾的脸上仍无和缓,话也有些僵硬,“难得父亲这么想着女儿,还从未喝过这么贵重的茶,却不知受不受得住。”
  “唉。”
  徐耀辉一声叹,倒是徐子麟站出来抢白道:
  “二妹也不必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事儿是我惹出来的,我认,可我只是想诳吴家点儿银子,你信就信,不信就拉倒,反正我横竖就这一条命,大不了赔了你。”
  话虽说的硬气,可徐子麟却不停的偷看徐若瑾的表情。
  如若没有父亲的警告便罢了,但父亲提到了严弘文,他思忖过后便是惊恐。
  徐若瑾被父亲抱回时,他已经有五六岁的年纪,这么多年,二妹被无声无息的养着,除却听杨氏骂上几句之外,他对二妹没有分毫的印象。
  当严家做了媒人之后,当二妹落水之后,一切似乎都变了。
  变化最大的便是严弘文来了一趟中林县,徐家变了个翻天覆地,而杨氏……也再也没有露过面。
  徐子麟之前曾怨怼过父亲对杨氏太狠,可自昨天父亲提到了严弘文,他猛然幡醒,娘是得罪了严家人,所以才有如今的下场。
  而自己……
  徐子麟心中一抖,他倒不觉后悔打了徐子墨,因为那个小子的确是把他卖了。
  他想的只是如何在这件事上把自己撇个干干净净。
  “大哥,徐家什么时候缺过你花的银子?一家人,何必还要说这种话来伤人心?你觉得我傻也就罢了,如今在父亲面前,你敢再说一遍吗?”
  徐若瑾一句话便让徐子麟哑口无言,见徐耀辉也朝他看来,他下意识的退了几步,结巴几下道:
  “我、我一时鬼迷心窍。”
  “呵,”徐若瑾冷笑的看着他,“大哥,非要这样伤家人的心吗?”
  “我……”
  徐子麟看了看徐若瑾,又看向徐耀辉,“爹,我真的只是贪银子。”
  “跟你妹妹说实话。”
  徐耀辉的面色也有些冷,“别真的把事情闹大。”
  徐子麟的脸上一片惨白……
  徐若瑾没有着急,只淡漠的看着他,静静的等。
  计时的沙漏,沙粒细细滑下,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徐子麟才硬着头皮开了口:
  “我真的是为了银子,不过却是受人蛊惑,想要诈吴家银子,却没想到还是被算计了,是张家的那个张仲良指点吴家人来找我的,吴家的一个姑娘是他的小妾,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真******!”
  又是张家!
  徐若瑾咬紧了牙,他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张夫人已经在庙庵悬梁自尽,张仲恒发配去做军奴,难道这还不够吗?
  偏偏看自己过的不如意才会高兴?
  徐若瑾默不作声,徐耀辉看着她,话虽难以启齿,却终究出了口:
  “若瑾,事情已经出了,若是闹大,对梁家、徐家的确都不好,为父即将离任,若是真的闹出丑闻……不妨你回去与姑爷商议一下,吴家低调的退了亲,不要闹的满城风雨,可好?”
  “不!”
  徐若瑾站起身,“您是在为吴家讲各自退让的条件,是吗?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容
  徐若瑾的问话,让徐耀辉不知如何回答。
  昨天吴家人找上县衙,他便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面临吴家的威胁。
  特别是已经知道背后有张家人的操纵,他即将升任的事就更加面临危机。
  自己这辈子为了什么?
  从一个小吏员一步一步的爬上今天的位子,他所尝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
  他怎能因为女儿在梁家是否会受到质疑而让步?
  何况,这个女儿根本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严家人的出现,让徐耀辉意识到这一次升任是严大人给的最后的机会,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若是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婚事,把自己的契机破坏,他怎能容忍?
  决不能容!
  徐耀辉心中这般思忖,对徐若瑾却不能承认自己的自私,“若瑾,吴家这一次的确是意识到梁家的厉害,也知道之前的事过于鲁莽,所以才来这里找人说合。”
  “何况,梁家的小姐终归是个姑娘,真闹的凶,名声何在?这些你都要顾虑得到啊。”
  “父亲只需告诉我一句话,您是不是要为吴家人做说客?”
  徐若瑾分毫不理睬他的理由,揪着最尖端的问题不撒手。
  “你这个丫头,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
  徐耀辉收敛了苦口婆心,“事情的确是你大哥犯了错,可你乐意看到咱们徐家,家破人亡吗?”
  “你与张家的婚事,本已经把家中闹的鸡飞狗跳,难道嫁了人,不应该有所弥补吗?何况,我刚刚的话也的确是为了梁家着想。”
  徐耀辉冷哼,“若是你觉得自己不好开口,我可明日递帖子与梁夫人求见,亲自与她商议。”
  “您若真的这般做,我便与徐家断绝来往!”
  徐若瑾的声音冰冷,“您可以肆意的辱骂我不孝,也可以到县衙去告我一个忤逆之女,但我仍要这么做。”
  “您能容大哥贪吴家的银子,能容大哥将子墨打的面目全非、把为我送信的齐二打成残疾,可我徐若瑾绝不能容,更不会自私到对这么恶心的时间做出让步。”
  “豁出这一条命,我也决不答应!”
  徐若瑾的狠话说出,便准备离开徐家。
  徐子麟当即冲到门口去拦她,“你不许走。”
  他的凶意徐若瑾分毫不怕,更是怒目与他对视:
  “怎么?大哥准备连我一起打残到下不了床、说不出话?”
  徐子麟与她对视半晌,软了下来,“二妹,话说这么狠干嘛?咱们是一家人,快去给父亲道个歉。”
  徐若瑾别过头不理。
  徐耀辉也知道硬的不行,沧桑之色涌起,“若瑾啊,父亲就这一次机会了,你也知道这事情有张家作祟,你就乐意眼看着父亲丢掉这一次即将调任的官职?只因为一桩完全与咱们家无关的婚事?”
  徐若瑾看着他,“父亲,官重要,还是人心重要?”
  父女的对峙终究以沉默结尾。
  因为谁都给不出对方期望的答案。
  陈才匆匆的从门外进来,徐耀辉有些不满,他早已吩咐所有下人都离开,只留父女三人私谈,怎么还这样鲁莽?徐家还能有什么急事?
  “老爷,是姑爷来了!”
  陈才今天一早就被梁霄的冷漠惊到,如今再听说梁霄没有打任何招呼便登门接姑奶奶,早就吓的腿发软。
  徐耀辉也吓一跳,立即看向徐若瑾,原本想问徐若瑾怎么不说姑爷会来,可见到她惊诧的目光,显然是之前也不知道这件事。
  “还愣着干什么?快请啊。”
  徐子麟有些气软的往后退,徐若瑾却站在那里不动。
  她虽答应了梁霄要把徐家的事处理好,可事与愿违,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期,她更是被徐子麟对子墨下的狠手惊怒到了!
  更是被父亲已知事情的利弊却仍为吴家人说话,恶心到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无力,因为心中真的很疼,很疼……
  梁霄进了门,便看到徐若瑾眼圈红红的。
  徐耀辉看到他,也分毫端不起岳父的架子,解释着:
  “来之前也没说一声,这就吩咐下人们做好桌席,稍后在这里喝一杯?”
  “不必了。”
  梁霄的拒绝,反倒让徐耀辉心底松了一口气,“把若瑾突然叫回来,也是因为事情棘手,姑爷多多包容才好。”
  “处理好了吗?”梁霄直接看向徐若瑾。
  徐若瑾没有立即作答,思忖片刻,与徐耀辉道:“齐二已经残了,也没法再伺候三弟了,这个人徐家养着不合适,我就带走了。”
  “啊?”徐耀辉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虽然脑子里瞬间便反应过来,一定要留下齐二,可见徐若瑾坚毅的目光,他便筹措婉拒的话,“一个养不全身子的奴才,你带去梁家怎么合适?还是留下,赏一笔钱给个清闲的差事,还能亏了他吗?”
  “我就要带走。”
  徐若瑾耍起了性子,有梁霄在,她还怕什么?
  徐子麟看了一眼梁霄,阴损的道:“二妹,你这是何必?他还伤着,若是你真相中了,等养好了伤,给你送去。”
  “我就要带他走,现在就带走。”
  徐若瑾才不理睬徐子麟的小算计,不过是个奴才,梁霄又怎会介意?
  何况,刚刚她要带齐二走,徐子麟的脸色立即变了,她便更笃定了内心的猜测,齐二绝对还知道些隐秘的事,否则徐子麟怎么可能险些把他打死?
  “这丫头,怎么能肆意的耍性子?让姑爷笑话,事情不急,还是先吃一杯茶,我也正好与姑爷聊一聊。”
  徐耀辉也看到了徐子麟的不自然,只能笑着,想把事情先圆过去。
  “不留了。”
  梁霄没有给徐耀辉颜面,“人呢?她要的,抬也得抬走。”
  “你……”徐子麟提一口气到嘴边,又立即软下去,“你还真惯着她。”
  “她是我梁家的女人,我自当护着。”
  梁霄揽过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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