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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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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着说了后半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何?”严弘文几乎想也没想就跟上一句。
  陆凌枫没有看严弘文,他的视线一直都落在梁霄身上。
  梁霄平淡无波地说道:“他是三姐的丈夫,总要有人为三姐办了葬礼哭了殡,然后才能死。”
  无论是陆凌枫还是严弘文,都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答案。
  夜微澜存在的必要性只不过是为梁芳茹办葬礼?
  换言之,葬礼不是夜微澜计划的一环,而是他自己的丧钟。
  夜微澜亲手敲响自己的丧钟,却还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这才是最可笑又可悲的事。
  严弘文却是皱着眉头,夜微澜之事重大,却让梁霄如此简单地说出口?
  随便一想就觉有甚多不妥之处。
  他正要开口继续问下去,被另一边的陆凌枫眼神阻止。
  严弘文无奈只能倒吸一口气,放弃了追问。自然地拿起酒杯举到梁霄面前。
  梁霄没有拒绝,也与严弘文碰了杯。
  陆凌枫嘴角微微上扬,也拿起酒杯与另外二人对饮。
  此时前去郡主府送贴的人已经回到了皇家官驿。
  他虽然将帖子送进了郡主府,但与吃闭门羹没有多大差别。
  下人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也没敢在郡主府浪费时间,而是立即回到官驿来禀报。
  郭公公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送帖子人回来,就立刻带去夜微澜的书房。
  夜微澜此时在书房内神情轻松,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郭公公带人进来,率先回道:“王爷,帖子已经送到郡主府。”
  夜微澜头也不抬地应声,“嗯,说说吧。”
  郭公公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躬身上前,“王爷,郡主府的嬷嬷让奴才留下帖子,就让奴才回了。”
  夜微澜神色微动,但仍旧没有抬眼,“是么?只是一个嬷嬷?”
  “是。小的不敢欺瞒王爷,嬷嬷除了让小的离开之外,一句话都未多说。”
  听了这回答,连一旁的郭公公都忍不住皱眉。
  夜微澜吸了一口气后发出轻笑,但这笑声却让人难以判断他这会儿的心情。
  郭公公屏息没有说话,直直地站在一旁。
  “徐若瑾,你这么对本王的帖子?迟早会后悔的。”夜微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接着书房就陷入了沉默,跪着的下人、站着的郭公公都摸不着底。
  片刻后,郭公公见夜微澜还没有开口,试探着开口问道:“王爷,瑜郡主这么做,是不是没有把王妃的葬礼放在心上?”
  夜微澜一听却是笑了,“她放不放在心上又如何?梁芳茹是正经的梁家人,又是梁霄的三姐。本王就不信她看到帖子可以无动于衷。”
  “熙云公主呢?”
  夜微澜冷不防问了一句。
  下人立即道:“公主还在郡主府内,尚未离开。”
  夜微澜轻笑,更带着几分不屑,“公主和徐若瑾的关系倒是好,恐怕是看到云贵人母子,所以流连忘返了吧。”
  郭公公没有接话。
  夜微澜的眼神却一丝凶狠。
  “几个女人凑在一起,还不知道将要大难临头,真是可笑。”夜微澜毫不客气地讥讽道。
  郭公公深思片刻,对夜微澜提议道:“王爷,梁霄与严弘文此时还在佳鼎楼,要不要奴才对郡主府……”
  他说着用手比了一个“死”姿势。
  梁霄如今不在府上,仅凭郡主府内的下人保护徐若瑾,郭公公自信一定可以有所突破。
  夜微澜却出乎意料的呵斥道:“闭嘴!”
  郭公公大惊,惊讶还来不及褪去,就急忙低下头跪下,“奴才知错!”
  “同样的话本王说过多少次?梁霄和徐若瑾算什么?本王难道要把精力一直浪费在他们身上吗!”夜微澜怒斥郭公公!
  郭公公头紧紧贴在地上,“奴才该死!请王爷降罪!”
  “你跟在本王身边这么久,懂不懂什么叫以大局为重?”
  夜微澜随手就把砚台甩了出去。
  砚台几乎是擦着郭公公的面颊飞过去,未干的墨汁直直地甩在郭公公的面颊之上。
  郭公公身体不敢移动分毫,只能默默地忍着。
  郭公公还能跪在地上,另一边的下人没有见过这种场景,此时早已吓得抖如筛糠。
  短暂的冷寂之后,夜微澜毫无起伏冷冰冰的声音出现。
  “你方才的话,本王就当没听到。若是日后再让本王听到你说话不过脑子,就别怪本王不留情!”
  夜微澜的警告,让郭公公立即磕头谢恩,“奴才知错,奴才不敢再随意向王爷进言!”
  “你给本王记住,本王身边,不需要没用的废物!”
  夜微澜话中的冷意,让郭公公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牙齿微微颤动,死咬着下唇才没有发出声音。


第三十三章 转变
  夜微澜的暴躁,在郭公公看来更像是压力的宣泄。
  哪怕有十足把握,也会在不经意间暴露他的真实想法。
  而不过瞬间,夜微澜的怒意突然全消,情绪温和的又念道一遍:
  “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
  夜微澜此言颇有几分语重心长之意。
  “更何况,这种小事根本不用本王花心思。”
  郭公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夜微澜是何意,但他万万不敢在这时候啰嗦一个字。
  “你以为郡主府是那么好进的?梁霄为何能放心的扔下一群女人,与弘文去佳鼎楼喝酒,你就没想过么?”
  夜微澜又恢复了平时的语调,让人连一点头绪都摸不到。
  “奴才知错。”郭公公应声。
  梁霄是心思缜密之人,他被夜微澜骂并不冤。
  夜微澜满意的道:“总之,小皇子之事未经本王的允许,谁都不许擅自动手。”
  “更何况,小皇子的事有人会去操心,本王只需要等着看好戏。”夜微澜若有所指,甚至还带有一丝笑。
  郭公公大脑飞速地转着,一下就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处于深宫中的人。
  而此时在皇宫深处,佛堂旁的禁地处,传来有节奏的诵经声。
  清脆的木鱼声响传起,一下下仿佛敲击在人心之上。
  不同人听到木鱼声的反应都不一样。
  平心静气之人听后只会让身心得到放松,身上的压力也都随着木鱼声卸下大半。
  心里有鬼的人听到这声音,只会觉得木鱼声刺耳,连带着原本就不安分的心跳都不自觉加快。
  长此以往,后者只会更加害怕来到佛门之地。
  司徒男就是后者。
  他现在每一次迫不得已到此处来,都像是上刑一样痛苦。
  司徒男反复乞求,只希望朝霞公主不要想起自己。
  但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他被催促立即进宫。
  再不情愿也只能领命。
  说难听点,他只不过是朝霞公主驱使的一条狗,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任何任务,只要是朝霞公主说下来的,他若是敢不听话,连老族长都不会饶了他。
  司徒男早已看清,司徒家族长之位,不是由司徒家决定,而是朝霞公主。
  只有能为公主办事的人才能稳坐族长之位。
  换言之,敢反抗朝霞公主就会失去一切,甚至性命。
  司徒男拖着沉重的步伐进宫,越是接近佛堂,他就越是忐忑。猜测着朝霞公主这一次又会有什么要求。
  缓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了佛堂外。
  伴随着有节奏的木鱼声,司徒男也不记得自己在外面站了多久。
  木鱼声戛然而止,司徒男吓了一跳,身形晃了晃,才站直了身体。
  佛堂内走出一个老尼姑,硬邦邦地叫司徒男进去。
  吞了一口唾沫,司徒男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走进内房,司徒男小心翼翼地开口:“居士……”
  他一本正经,思绪不敢再有半丝飘散。
  朝霞公主盘坐在蒲团上,手里的佛珠粒粒分明,口中念着经文。
  司徒男偷偷地瞥了一眼,看向朝霞公主面前的那一尊大佛。
  不知为何,司徒男看大佛都觉得不对劲,就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倒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
  司徒男连忙收回视线,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朝霞公主就已经够邪门的了,这里的佛祖也这么邪门?!
  偏偏司徒男刚冒出这个心思,朝霞公主的诵经声就突兀地停下。
  司徒男一惊,心脏狂跳不止,垂着首屏住呼吸。
  以往,朝霞公主一定会平心静气,甚至是语带笑意,但这一次朝霞公主转过身来时,眼神冷酷凌厉,似是在压抑着怒气。
  “为何到现在都没能把皇上在外的逆子杀死?”
  朝霞公主没有给司徒男机会解释,直接质问道。
  面对突如其来的责难,司徒男汗如雨下,脑子里更是乱成一锅粥,嘴巴张了又合,不知该怎么回答才能让朝霞公主满意。
  朝霞公主冷冷地看着司徒男,眼底涌动着疯狂的情绪。
  这些日子发生这么多事,在朝霞公主眼里,云贵人母子早该死一千次一万次,但偏偏她手里都是些无能之辈,连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时间拖得越久,变数也就越多。
  现在不杀,日后只会越来越难下手。
  只可惜本应该最好用的司徒家族,却出了司徒男这么一个无用的族长。
  每次想到这里,朝霞公主的脸色都会冰冷无比。
  “难道司徒老族长就是这么教你的么?”朝霞公主直戳他的痛处。
  司徒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朝霞公主看到司徒男的反应,反而冷笑一声,不屑地移开视线。
  司徒男在司徒老族长那里受的打击还没有完全消散,更无法接受自己的族长之位是随时可以被任何人替换这件事。
  可如今,朝霞公主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这件事摆在台面上。
  司徒男羞愤难当,死死攥紧双拳,低着头咬住下唇。
  “回居士,那孩子整日被瑜郡主带在身边,在下实在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他既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又怕朝霞公主真的怪罪下来,两者矛盾在一起,司徒男就连回答都变得啰嗦没有底气。
  司徒男的解释,朝霞公主语气更冷几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这是在反驳我?”
  朝霞公主下巴微抬,双眼微眯,眼里看不出一丝温度。
  司徒男顿时没了脾气,立即请罪,“在下万万不敢,居士请不要误会!”
  幽静安宁的禁地之中,摄人的冷意爬遍司徒男全身。
  他跪在地上身体不自觉发抖,就怕朝霞公主一气之下让他付出巨大的代价。
  司徒男忐忑不已,耳边却传来朝霞公主的脚步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司徒男紧绷的心上,简直就是他的催命符。
  就在司徒男差点控制不住大吼出声时,朝霞公主的脚步声却是突然顿住。
  司徒男脑子里那根弦依旧绷紧。
  朝霞公主却只是脚步轻轻地走到巨大的佛像前,伸出纤细的手指将桌案上的香点燃,恭恭敬敬地插在香炉内。
  整个过程,司徒男都不敢抬头,他甚至不知朝霞公主在做什么。


第三十四章 惊吓
  点香的时间,司徒男却觉得度日如年。
  无形的压力快要将他压垮。
  朝霞公主上香之后,恭敬地跪磕了三个头,便盘坐在蒲团之上,转动手中的佛珠。
  一阵寂静无声的沉默,司徒男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流下。
  “接下来,司徒族长你觉得该怎么办好?”
  突然,朝霞公主平淡无比、却比禁地更冷的声音传来。
  司徒男显然没料到朝霞公主还会问自己,深吸一口气,诚惶诚恐地说道:
  “在下一定会不计任何代价阻拦小皇子进宫,只要居士您下令,在下定会尽快将人解决!”
  他之前已经说了不能轻易动手的原因,但既然朝霞公主如此想要小皇子的命,那就只能铤而走险。
  派人去包围郡主府,哪怕郡主府的人再厉害,人数优劣如若明显,郡主府的人也无法逃脱。
  只要朝霞公主一句话,司徒男就可以不顾徐若瑾死活,取小皇子的命手到擒来。
  听了司徒男的话,反倒是朝霞公主陷入沉默。
  半晌之后,朝霞公主才幽幽开口,“有劳司徒族长先去找涪陵王见一面。”
  司徒男一愣,不知为何朝霞公主会突然提到此人,但停顿片刻后仍是没有多问就应了下来。
  这种时候与夜微澜见面作甚?司徒男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可惜朝霞公主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涪陵王知道该做什么,他只想听吩咐办事。
  司徒男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等朝霞公主下文。
  但是朝霞公主安稳地跪在蒲团上,诵经念佛的声音也越来越明显。
  这时不知从哪冒出的小尼姑轻轻走到近前,把司徒男引出禁地。
  司徒男只能离开,这种破地方他真是不愿多待。
  简直就不是人生活的地方,难怪朝霞公主都没什么变化,可能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司徒男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脚步也不断加快。
  但司徒男出了门却又新的犹豫,难道说真得去找夜微澜?
  “唉……”司徒男长叹一声。
  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令行事。
  司徒男走后没有多久,佛堂又来了另一个人。
  正是容贵妃。
  容贵妃是被朝霞公主匆匆叫到此地的。
  她并不知道司徒男才刚刚离开不久。
  容贵妃心底也没来由一阵担忧和恐惧,因为她也猜不到这一次朝霞公主又会给她什么任务。
  看到朝霞公主,容贵妃沉默地低下头,尽量用沉稳的声音问道:“殿下,您唤臣妾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朝霞公主连姿势都没换,但开口就能听出语气比方才对着司徒男时好了几分。
  容贵妃可以说是朝霞公主看着长大的。
  容贵妃从小就被当做朝霞公主的工具培养,所以朝霞公主对容贵妃的信任自然比司徒男多得多。
  “这些日子你都在做什么?”
  朝霞公主不紧不慢地问道,手上的佛珠都未停。
  容贵妃在来的路上已经料到朝霞公主会问起此事,所以这会儿并没有多少惊讶。
  “臣妾一直在盯着皇上的动向,一有变化就随时向殿下禀报。”
  朝霞公主又问道:“皇上对梁芳茹的死作何反应?”
  容贵妃顿了顿,脑子反应很快,说道:“皇上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惊讶,但他很反感民间的传言。”
  “什么?”
  “民间有传言说,皇上和涪陵王都先后死了正妻,不吉利。”
  容贵妃有一说一,不敢有所隐瞒。
  朝霞公主听后却是嘴角一勾,只是容贵妃在她背面看不到她的表情。
  “有趣。”朝霞公主略一顿,又道:“小公主被皇上交给谁了?”
  “暂时由宸妃照看着。”容贵妃答道。
  她说此事的时候,心情多少有点忐忑,不知在朝霞公主会不会理解成是皇上不信任自己。
  毕竟皇上在考虑由谁照看小公主的时候,一定是再三思量。
  出乎容贵妃的意料,皇上居然选了宸妃。
  贤妃三番四次为云贵人之事与皇上闹不愉快,不选她在情理之中,惠妃整日一心向佛,也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但德妃、宸妃与自己,容贵妃想不通为何自己没能入选,而是交给后宫中无甚存在的宸妃。
  得知这一消息时,容贵妃心里除了惊讶,还有不少担忧。
  她怕朝霞公主责怪,更怕朝霞公主问起。
  但这一天还是来了。
  “臣妾知罪!”
  容贵妃思虑再三,也只有主动请罪这一条路。
  朝霞公主有些诧异容贵妃的表现,语气仍是十分平和,完全听不出喜怒。
  “你这是做什么?我有说过要责怪你么?”
  容贵妃惊讶地睁大双眼,不知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殿下,您的意思是?”
  “小公主对大魏毫无用处,皇上不放在心上也是自然。把小公主交给宸妃这样身份的妃嫔正合适。”
  朝霞公主早已看穿夜微言的心思。
  “皇上或许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容贵妃又是一惊,虽然她无法看到朝霞公主说这番话的神情,但从语气也能判断出,朝霞公主并不是随便说说。
  “殿下说的任务是?”
  容贵妃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她却不敢在朝霞公主开口之前说出,怕被自己言中。
  “自然是与小皇子有关。”
  容贵妃如临大敌,把头垂得更低,一声不吭。
  朝霞公主却不会因此就放过容贵妃,“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容贵妃身体一紧,硬着头皮道:“请殿下明示。”
  “你回去之后就鼓动皇上,让他尽快把云贵人母子接入宫中。”朝霞公主很是直接。
  容贵妃虽然已经猜到朝霞公主的心思,但是这话真的从朝霞公主口中说出,容贵妃还是惊讶地不知该把手往哪放。
  可是朝霞公主根本没有给容贵妃选择的机会,“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我都要看到那母子进宫!”
  “殿下,若是皇上不肯怎么办?这都过去一个月了,皇上都没有再提过把人接进宫来,臣妾怕……”
  容贵妃就怕朝霞公主给出这样的任务,归根结底,倒霉的还是自己。


第三十五章 为难
  容贵妃能看得出来,皇上比任何人都想让小皇子尽快回宫。
  只是近日麻烦颇多,皇上也在寻找机会。
  毕竟小皇子和云贵人都在梁霄和徐若瑾手上。
  小皇子一旦回宫,夜微言一定会在后宫选一位合适的妃嫔照看……
  但这个人选不见得会是自己。
  “殿下,臣妾以为,皇上会先考虑贤妃。”
  容贵妃斟酌着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朝霞公主却是轻笑一声,似乎对容贵妃的话不以为意。
  容贵妃眉头微微皱起,更加猜不透朝霞公主的心思。
  “你以为,皇上有这个心思,贤妃就一定会答应?”
  朝霞公主慢慢起身面对容贵妃,神情温和,语气轻柔地说道。
  容贵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若是皇上的命令,贤妃也只有答应下来这一个选择吧……”
  容贵妃自己说完就猛然意识到不对。
  朝霞公主看到容贵妃的神情,了然道:“你已经知道了,就不用我多说了。”
  容贵妃沉沉叹了一声。
  朝霞公主的话没错,贤妃最不缺的就是胆量,她甚至因为陆凌枫的事与皇上对峙许久。
  这一次牵扯到云贵人,贤妃退让的可能性更小。
  “贤妃与云贵人是好姐妹,为了云贵人的孩子能平安长大,未必会真得拒绝。”
  朝霞公主却不这么认为,“贤妃不仅不会为皇上抚养小皇子,也同样不会让皇上把云贵人留在宫外。她认为云贵人母子一起进宫才是理所应当。”
  容贵妃琢磨了下,却也无法反驳。
  对云贵人母子来说,最危险的从来不是宫外各方势力的争夺。
  而是宫内,可恰恰贤妃觉得只有把云贵人母子接进宫,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才万无一失。
  容贵妃想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一旦云贵人母子进宫,那他们的命也就到了头。
  大约是心底仅存的理智作祟,容贵妃只觉得胸闷喘不上气。
  她甚至不想再听朝霞公主说下去。
  “殿下,此法虽好,但若是皇上那边不肯的话,云贵人母子还是无法进宫。”
  容贵妃再一次让话题回到原点。
  朝霞公主早有准备,“不肯?那就由你亲自去接。”
  容贵妃诧异地张大嘴巴,伸出手指着自己重复了一遍道:“殿下让臣妾去郡主府把云贵人母子请回来?”
  至于这个“请”是用什么方式,自然不言而喻。
  容贵妃没有手下,除了登门直接要人之外,她想不到还有别的法子。
  “殿下,皇后的葬礼还未举行,如此着急地把云贵人接进来,会不会让皇上不满?而且于理不合。”
  容贵妃说的每一个字都经过反复思量,说这么多,无非就是让朝霞公主意识到此举行不通。
  但朝霞公主对此仍是不以为意,“皇后的葬礼与迎小皇子母子皇后有什么冲突?”
  容贵妃回答不出。
  “皇后的葬礼照旧。但若是皇后的葬礼不办,难不成云贵人母子就一辈子不能回宫?这未免太不公平了。”
  朝霞公主貌似这设身处地为云贵人着想。
  这样的朝霞公主在容贵妃眼中格外可怕。
  其实容贵妃真得很想问问朝霞公主,皇后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她还没有动手,皇后就死了?
  可是看朝霞公主如此轻描淡写地提起皇后的葬礼,容贵妃突然就把所有事都咽了回去,一句话都问不出口。
  “站在皇上的角度考虑,云贵人母子还是尽快回宫得好,你觉得呢?”
  朝霞公主突然问容贵妃道。
  容贵妃忙点头,“殿下所言甚是,是臣妾狭隘了。”
  朝霞公主手中的佛珠光滑晶莹,一看就是时常被拿在手中抚摸。
  她搓着佛珠微微一笑道:“云贵人和皇子流落在外才有诸多危险,外面不知有多少势力对他们母子虎视眈眈。”
  “还是在皇上的身边才最好,梁霄和徐若瑾那里才不安全。”
  容贵妃紧咬着嘴唇。
  安全?
  徐若瑾和梁霄就是安全的代名词,不然云贵人也不会消失这么久,直到孩子出世才被人所知。
  容贵妃丝毫不怀疑徐若瑾和梁霄的能耐。
  若是寻常人听在耳中,一定以为朝霞公主是个慈悲为怀的大善人,一切都是为大魏的未来考虑。
  但容贵妃却心中极冷,朝霞公主千方百计想让云贵人母子进宫,就是为了能更简单地除去他们。
  她已经无法理解朝霞公主的疯狂了……
  朝霞公主并不理睬容贵妃如何去想,继续道:“更何况,那是皇上唯一的皇子,怎么可能任其流落在民间?”
  容贵妃实在忍不住反驳了一句,“殿下,此事恐怕比想象中麻烦,皇上对此事颇多顾忌,恐怕不是臣妾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还望……”
  但这一次容贵妃的话都没说完,就被朝霞公主略有些不耐烦地摆手打断。
  朝霞公主手中原本转动不停的佛珠也顿住。
  容贵妃不自觉吞了口口水,紧张万分地看着朝霞公主。
  “不用再多说,总之就按我说的去做即可。”朝霞公主一句话打破了容贵妃的希望。
  “是。”容贵妃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朝霞公主随意的一抬手就让人退下,顶着巨大的压力,容贵妃只能匆匆离开。
  与司徒男一样,容贵妃在踏出佛堂禁地的一瞬间,差不多被抽干的力气才恢复过来。
  这里实在不是人来的地方。每一次进出都能去了半条命。
  但偏偏朝霞公主就在这样的地方念经诵佛。
  容贵妃走到佛堂外,桂嬷嬷就迎了上来。
  主仆二人什么话都没说。
  桂嬷嬷早有了经验,只是担忧地看了主子一眼就低下头去,但手已经扶住容贵妃的手臂。
  容贵妃紧抿着嘴,因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朝霞公主的话让容贵妃心中没底,她必须尽快找个人商议。
  桂嬷嬷小心搀扶着容贵妃,她甚至能感受到容贵妃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
  好不容易主仆二人回到了容贵妃宫里,将其他宫女太监迁离之后,两人俱是松了口气。


第三十六章 法子
  “娘娘,您歇息一下,喝口茶。”桂嬷嬷说着给容贵妃倒了杯热茶。
  容贵妃吹了吹喝了一大口。
  “娘娘您慢点喝,烫着哟!”桂嬷嬷吓了一跳,忙接过杯子,就怕烫到容贵妃。
  容贵妃却好像并无察觉,任由桂嬷嬷把她手中的茶杯拿走。
  有了那一口热茶,容贵妃心中的惊惧被压下不少,浑沌的脑子也清明了些。
  桂嬷嬷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容贵妃,也不敢多问。
  容贵妃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声音微弱却极为无奈,“殿下要我劝皇上把云贵人母子接进宫来。”
  桂嬷嬷一听也颇多惊讶,“这……殿下怎的改变主意了?”
  不怪桂嬷嬷有这样的疑惑,之前让司徒男对京郊别院的云贵人母子赶尽杀绝,正是朝霞公主。
  可是这才过去多久,朝霞公主就改变心意?想要让容贵妃把母子二人妥当地接进宫来?
  桂嬷嬷转瞬想了明白,这是要杀那母子……
  “这不是难为娘娘您么!”桂嬷嬷急得团团转。
  容贵妃已经没有力气抱怨,闻言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殿下这么做有她的打算,我只需要照做。”
  “可、可……”桂嬷嬷连话都说不出口,“这谈何容易啊!”
  桂嬷嬷一直都跟在容贵妃身边,对整件事再清楚不过,云贵人母子根本不是随便就能进宫的。
  无论是宫规还是形势,此时都不合适!
  “您每日都在宫中,宫外的事如何能管的到?”桂嬷嬷说着也是唉声叹气。
  容贵妃何尝没有想到这些?但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在殿下那里,哪有说这些的机会?”
  容贵妃说着苦涩一笑。
  桂嬷嬷也很是无奈。
  “皇上那边怎么办?还有瑜郡主和梁左都督……”桂嬷嬷想到重重的困难就忍不住打退堂鼓。
  容贵妃渐渐也有些坐不住,不自觉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
  桂嬷嬷看出容贵妃也在为此事发愁,却无能为力。
  “殿下要的就是云贵人母子进宫,若是皇上那条路不通,就只能另寻别法。”
  容贵妃自说自话地念叨着。
  桂嬷嬷看到陷入沉思的容贵妃,也屏息静气尽量不打扰主子,她巴不得容贵妃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朝霞公主的手段太多,桂嬷嬷都不敢妄测容贵妃没有做到,会有怎样的惩罚。
  前途极其渺茫,眼前更是死路一条,可她也不能理解,为何自家老爷会这般豁出容贵妃的命去辅助朝霞公主。
  可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了。
  这么多年过来,容贵妃早已没有了回头路,她只能听之任之了……
  容贵妃仍是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她还在苦思冥想,找一个尽可能成功的法子。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闪现,原本空洞阴暗的眼神也突地有了一丝光彩。
  桂嬷嬷也发现了容贵妃的异常,立即上前询问:“娘娘?”
  容贵妃情不自禁喃喃出声,“贤妃。”
  “走,去见贤妃。”
  容贵妃连片刻都没停留就走。
  桂嬷嬷一惊,但马上抬脚跟上,立即吩咐门口的太监宫女准备车辇。
  容贵妃匆匆出门,上了辇驾,她的时间不多,她必须尽快见到贤妃。
  如何说服贤妃,就成了容贵妃首要担心的事。
  就这样琢磨了一路,容贵妃和桂嬷嬷也到了贤妃的宫外。
  容贵妃与桂嬷嬷在宫外等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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