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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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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晾在原地的下人们也都跟着松了口气,小声议论起严弘文突然回来?
  驸马不是还在西北吗?怎么突然出现在京都?这回事情恐怕就热闹了……
  严弘文还没有走进后院,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严府内偏僻的小院儿中正传出阵阵打骂声,还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哭泣。
  严弘文的脑袋嗡嗡作响,直直地走过去伸手重重一推,原本紧闭着的院门被他一把推得四敞大开。
  小院儿里的人听到巨响齐齐看向门口。
  打骂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嚎哭的声音。
  严夫人的手停在半空,神情怒不可遏,恨不得今日就要在严府里把人打死。
  听到门响,她正在气头上,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还未等张口,看清来人的一瞬间,严夫人就惊呆了!
  “弘、弘文……”严夫人口中喃喃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连手都忘了收回,直勾勾地盯着严弘文,视线也扫到了他身后的熙云公主。
  “弘文!”
  严夫人眼眶内瞬间盈满泪水,似乎有数不清的话要对儿子说,压力和委屈统统都饱含在这两个字中了。
  严弘文疾步走到严夫人面前,“母亲!是我,儿子不孝……”
  严夫人心中那口气一泄,双腿发软再也站不住,就要瘫在地上。
  严弘文立刻扶住母亲下落的身体,“母亲!你怎么样?太医!太医!快去叫太医来!”
  熙云公主立刻吩咐在一旁已经看傻了眼的下人去叫太医。
  “不许去!”严夫人听到这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厉声拒绝了,“不能去,我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熙云公主知道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但还是不动声色地摆摆手让下人退到一边。
  严弘文急切地看着严夫人,“母亲,为什么不让太医来诊治?”
  “娘是只是看到你平安无事太高兴了,没事的……”严夫人说着上下仔细打量着严弘文,“弘文,你没受伤吧?”
  严弘文摇头,“母亲不要担心,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你怎会在这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严夫人松了口气,但泪水还是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流下。
  严弘文想要说什么,一旁传来丫鬟压抑不住的哭泣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还有更麻烦的事没有解决。
  “母亲!父亲他人呢?”严弘文急切地看着严夫人问道。
  严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眉毛一挑,语气冰冷,“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跟在熙云公主身后的婆子浑身一激灵,从头凉到脚,只能一遍遍在心里乞求夫人不要怪罪自己。
  “母亲!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有用吗?您告诉我,父亲到底怎么了!”
  严弘文说着就要往屋里冲,“您不说我就自己进去看!”
  严夫人一惊,忙扯住严弘文的衣衫,“不许你去,你父亲他、他已经殁了!”
  “他已经殁了”这几个字犹如雷劈一般打在严弘文身上,他呆立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严夫人。
  “为什么?父亲好端端的怎么会……”
  严弘文不相信,不停地摇头,“母亲您告诉我,为什么?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如若是正常的生老病死,府内不会出现这样消极的状态。
  丫鬟婆子不会看到自己便惊慌失措;
  母亲也不会支支吾吾阻拦自己不许去见;
  更不会还未等见到人,就听到对丫鬟的打骂嘶吼。
  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严景松因何而死的真正答案!
  严夫人似是极度悲伤,闭上眼随后缓缓睁开,眼里都是恨意,伸出手指指向一边跪着的小丫鬟。
  “就是这个死丫头!老爷喝了她熬的药之后,就、就走了!”严夫人嗓音沙哑,尖利的咆哮让人起鸡皮疙瘩。
  严弘文顺着严夫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鬟正在瑟瑟发抖。
  她身上都是深一道浅一道的血痕,脸上也早已红肿不堪,头发凌乱,仍在不停地抽泣着。
  见严弘文和严夫人都看着自己,小丫鬟立刻哭嚎着猛磕头。
  “少爷!夫人!真的不是奴婢做的!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死的!”
  “你闭嘴!”
  严夫人头痛欲裂,“老爷一直都好好的,偏偏喝了你的药之后死了!还敢说和你没关系!”
  小丫鬟头磕地更加使劲,连血都磕出来了还是没停,“夫人!奴婢真的没有给老爷下毒啊夫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往死里打!今日要是不打死你,我看你是不准备说实话了!”
  严夫人一声令下,两边的小厮都举起木板往丫鬟身上招呼。
  小丫鬟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一声比一声凄惨,让人不忍直视。
  熙云公主站在院门口,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就像在看一场闹剧。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
  这时她听到一阵极小声的哭泣,她下意识循着声音看去,就看到另一个人正在掩面痛哭,似乎悲伤欲绝……


第六百七十八章 怀疑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丫鬟就是紫惜。
  她默默站在一边,如果不是因为抽泣声太大,熙云公主根本不会发现她。
  见熙云公主看过,紫惜连忙转过身去,不希望心底的情绪外露,熙云公主转回目光,看着小丫鬟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眼看出气多进气少,就快不中用了。
  熙云公主心有不忍,但这毕竟是严府的家事,她的身份不便参与太多,只能别开脸尽量不去看。
  严夫人是真的下了狠心要把这丫鬟打死不可,但严弘文却觉得这么做不妥。
  “母亲别再打了,再打人就死了!”
  严弘文无意为丫鬟求情,更何况她还是最有可能杀死他父亲的人。
  “你要为这种人求情吗?她杀了老爷!死不足惜!”严夫人大喊大叫。
  严弘文头更疼了,“您把她就这么打死了,还怎么问出幕后主使?”他绝不相信这么大的事一个小丫鬟就能做得出来,背后一定还隐藏着真相。
  “我要去看看父亲,有什么话等我看了父亲之后再说。”
  严弘文尽量压制着悲恸和怒气,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从听到这个噩耗之后,他还没有亲眼确认过,严弘文的心里甚至还存了一丝侥幸,说不定一切都是个梦。
  只有亲眼看到了,严弘文才能说服自己。
  严弘文起身往屋内走去,他的话却引起了严夫人的巨大反应,几乎是想也没想便立即拒绝,“不行!必须尽快准备你父亲的后事!”
  严弘文懵了,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严夫人,“母亲?”
  严夫人也意识到自己的口气似乎太过强硬,神色略有缓和地解释了一句,“这件事听我的,弘文你就不用管了。”
  “我怎么可能不管?那是父亲!我必须查清楚!”
  严弘文厉声拒绝,说罢起身就走,但他的衣衫仍旧被严夫人死死拽在手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还想查什么?你父亲被这个死丫头给毒死了!你还想让你父亲走得不安宁吗!”
  严夫人的话就像是巨石重重砸在严弘文的心上,他根本无法理解母亲的做法!
  严弘文愣愣地看着严夫人,“难道,您不想查清楚到底是谁害了父亲吗?”
  严夫人神情有几分冷漠,眼神闪烁,“你非要把事情闹大吗?闹到人尽皆知,到时严府还有什么脸面?”
  严弘文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在乎脸面不成?”
  “总之,尽快料理老爷的后事,其他的都暂且放在一边!”
  严夫人索性不与严弘文多说,冷冷地下了结论。
  严弘文还想再说什么,但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个片段,已经到了嘴边的质问硬生生被他吞了回去。
  他傻傻地愣在原地,看着严夫人转身离去的背影,这一切仿佛都和那天的情景重叠在一起。
  “何时你的父亲闭了眼睛,一切就都乃过眼云烟了……”
  这句话反复回荡在严弘文的脑海里。严夫人说这句话时候的神情还历历在目,严弘文怎么也想不到,这句话居然有一天真的会应验。
  他从未想过父亲会真的……难道母亲那时候说了这句话,并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而是真的有了这个打算?
  他不愿相信,可是眼前的一切,让他如何不多想?
  严弘文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他被自己的想法击败了,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神色发木,只能眼睁睁看着严夫人吩咐下人搭灵棚,准备严景松的灵柩。
  察觉到严弘文的情绪不对劲,熙云公主走到他身边,“驸马?”
  严弘文好似耳聋一般,已然听不到任何动静,只能隐约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熙云公主急了,拽着严弘文的手指轻轻晃了晃,“驸马?你别吓我……”
  “我没事……”
  严弘文空洞的眼神恢复了一丝神采,熙云公主稍有放松,小声征求严弘文的意见,“那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鼓了鼓气,严弘文神色坚定的拍拍她的肩膀,“你在这里等我。”
  熙云公主点了点头,严弘文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屋内。
  原本乱成一团、鸡飞狗跳的小院儿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小丫鬟被打得晕了过去,几个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这么办。
  只有紫惜还在痛苦不已。
  微微叹了口气,熙云公主看了一眼身边的婆子。
  婆子没想到公主会突然注意自己,脸色惨白,头恨不得埋到地下。
  “那个丫鬟是怎么回事?”
  熙云公主对这婆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更想知道紫惜的身份。
  “回、回公主的话,那是丫鬟紫惜,原本是她一直跟在老爷身边伺候的……”婆子战战兢兢地回着,声音压得太低连她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熙云公主点头,又看了一眼紫惜的方向,“那个小丫鬟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府里没几天就被夫人调来照顾老爷了。”
  婆子在公主面前不敢说假话。
  熙云公主微微蹙眉,“为什么突然换人?”
  不能怪她怀疑,事情发生的过于巧合,很难不与严景松的死联系在一处。
  婆子没有多想,一五一十地回禀道:“因为紫惜被夫人抬了身份,所以就暂时不伺候老爷了。”
  嗫喏着说完,婆子就悻悻然地闭上了嘴。
  这毕竟算是严府的私事,就这么说出去,要是被夫人知道,少不了又是挨一通臭骂。
  熙云公主愕然,“抬身份?许给谁?”
  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但也被这个答案吓到了,她再三确认着。
  婆子一抖,以为是自己说错话,声音更小了,哆哆嗦嗦道:“给、给老爷……做姨娘……”
  熙云公主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看婆子的模样就知道她没有说谎,但这更加说不通了。
  虽说熙云公主和严夫人接触不多,却也对严夫人的个性了解一二,依着她跋扈犀利的性子,是绝无可能给严老爷纳妾的,这事儿说出大天去,她都不能相信。
  更何况,早不纳晚不纳,为何偏偏选在这种时候?


第六百七十九章 丧事
  严夫人找了几个手脚麻利的下人,几乎是雷厉风行般的收拾好了屋内的一切。
  严景松的尸体也被搬入棺材之中,盖上了白布。
  严弘文只觉得格外刺目。
  他不敢相信父亲最后竟落了个如此下场,那白布下的身体没有一点起伏,原本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变成了僵硬冰冷的尸体?
  人的生死即便简单,却也没有如此仓促了事的时刻,这哪里还是一介户部高官的结局?这简直让他无法相信!
  严弘文双眼酸涩,喉咙像被火燎过一般,满腔悲痛却无处宣泄。
  看着严夫人忙前忙后的身影,严弘文心情格外复杂。
  他怕自己的猜测成真,却又不想冒然去问。
  对严弘文的纠结,严夫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她现在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严景松的身上。
  她心里没底,甚至有些后怕,必须尽快将严景松的尸体处理干净,她的心才能放进肚子里。
  严夫人进出房间好几次,每次都能看到地上的汤药和摔碎的药碗。
  她的视线刻意回避着这一切,但却不能控制大脑也不去想。
  这碗药是她亲手下的毒,就连碗上的花样她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在下毒的时候严景松说的那几句话仍旧萦绕在她的耳边。
  严夫人紧紧咬着下唇,看着渐渐变干的汤药痕迹,心里像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越发难受。
  因为她给严景松下的药可不是立竿见影毙命的!
  而是让他逐渐陷入沉睡,是慢慢呆傻、毫无知觉的慢慢死去!
  可严景松却突然死了?
  这着实让严夫人从骨子里透着恐惧!
  虽然最后这碗药不是自己亲手端给严景松的,但他却还是因为这碗药死了!
  严夫人不敢说这件事与她无关,可她却也对严景松突然的死去充满了惊恐和疑惑。
  但不管怎样,人已经没了,她不敢继续想下去,只想尽快了结这一切。
  她不想夜长梦多,她反复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只有严景松死了,严家才能保住,严弘文的仕途才会顺利。
  严景松就算知道真相,也一定不会责怪她的。
  严夫人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熙云公主已经彻底弄明白紫惜和严老爷还有严夫人之间的关系了,她震惊之余也怀疑过紫惜。
  但她很快就排除了这种可能,因为严景松的死对紫惜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她总不会放弃到手的好日子不过,而要当一个没过门的寡妇。
  而且紫惜的悲痛之情也不似作假,熙云公主基本可以确定严老爷的死和她没有关系。
  至于被打个半死的小丫鬟?如果真是她做的,也只有可能是受人指使或者被人利用了。
  往死里打都不说实话,熙云公主不太相信是因为这丫头嘴硬,更倾向于是这姑娘觉得冤枉,而且根本不知情,所以辩解的话才如此苍白无力。
  分析来分析去,熙云公主能想到的所有矛盾和疑点,都找不到合适的答案。
  其实有一个人的反应也同样怪异,但熙云公主却本能地把她排除在外了。
  这个人就是严夫人。
  严夫人的表现让熙云公主不得不多注意,但碍于身份,她并没有多问的想法、也没有继续深思追究。
  看着严弘文失魂一般的背影,熙云公主只能微微叹了口气。
  不论事情的真相如何,严弘文一定都会是最受伤的人。
  就在这时,严弘文突然没有预兆地转身,四下打量了一遍,就朝熙云公主这边走来了。
  熙云公主忙调整神情,关切地看着严弘文。
  严弘文却不是来找她的,他站在婆子面前,冷面冷语,口气中隐隐带着几分威胁,“说!谁先发现人没了的?”
  婆子扑通跪在地上,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是小丫鬟,她来找夫人,说老爷不行了。夫人不信就立刻赶来看,结果老爷已经咽气多时了!”
  “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少爷饶命啊!”
  婆子越嚎声音越大,严弘文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幽幽说道:“不想死的话就把嘴闭上,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多半句就给爷滚!”
  婆子惊的差儿点把舌头咬断,死死闭着嘴疯狂点头。
  “那丫鬟招了吗?”
  严弘文看着已经晕死的丫鬟,地上星星两两都是血迹,不耐烦地问道。
  婆子不敢胡乱开口,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说。
  熙云公主叹了口气,生怕婆子被吓坏,什么都问不出来,“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只要说实话,驸马不会为难你。”
  婆子还算是个机灵的,会意之后立刻说道:“丫鬟喊冤,但夫人根本不听,就让人把她打了个半死。”
  越说声音越小,这婆子说着还不忘看着严夫人的身影。
  熙云公主对此事能查出结果并不十分乐观,这件事疑点太多,要想查清楚就必须从丫鬟身上下手。
  只是这丫鬟能不能活过今日都是未知数,更不用说从她嘴里套话了。
  严弘文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他比熙云公主更加纠结,因为他不确定问出的答案会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纠结片刻,严弘文咬了咬牙,吩咐道:“去找大夫来,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她这条命!”
  婆子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对上严弘文看死人一样的目光时,她立马磕起头来,“老奴知道了!老奴这就去!”
  严弘文在院子里的动作,严夫人并没有察觉,她还在安排下人去准备后事。
  她的时间太紧张了,必须尽快把严景松的尸体处理干净,她才能安心。
  严弘文重新回到屋内,一步步走到严夫人身边。
  “母亲,一会儿大夫就来了,我有些话要问那丫鬟。”严弘文声音不大,但语气却不容商量。
  严夫人讶异地看着儿子,满脸不可思议,平静了半晌,她提口气道:“当务之急是给你父亲办好丧……”
  “丧事!”严弘文疾声打断,“母亲您别再说了!我不想听!”
  严夫人愣住了,看着突然爆发的儿子,心底那股惧怕又一次涌上,“那你想怎样?”
  “丧事要办,但事情的原委更要查!”严弘文语气不容置喙。
  严夫人被他的突然惊吼吓到,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至于怎么查,母亲就不用管了,这事交给我去办。”严弘文硬邦邦地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儿子一定会把父亲的后事办得风风光光。”


第六百八十章 郊外
  严夫人像是没听懂似的,“你说什么?”
  “儿子会负责好父亲的丧事。”严弘文又重复了一遍。
  严夫人立刻反对,“不行!你才刚回来,万一让人发现怎么办?”
  严弘文却不甚在意,“其实我早已经回到京都了,如今就在公主府休养。”
  听到这话,严夫人不仅没有松口气,反而更加忧心忡忡,“我忘记问你,你不是在西北赈灾吗?为、为何会突然回来?是受伤了吗?你没事儿吧?”
  因严景松的死,严夫人甚至连儿子突然出现都抛掷脑后。
  她是真的乱了阵脚,真的乱了!
  严夫人的担心写在脸上,严弘文只能先略微软化口气,安慰了几句,“个中缘由,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说跟您听。”
  “那你……”严夫人眼中还有化不开的担忧。
  “我本意明日也要进宫面圣,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人已在京都内。”严弘文看穿母亲的心思,“既然没想瞒,什么时候出现在人前都是一样的。正好趁着给父亲料理后事,提前告诉所有人,我回来了。”
  严夫人又问道:“那皇上那边怎么办?”
  “无碍,大不了拖后几日。我回到京都也有一段时日了,那都能等,更何况是这几天。”
  严弘文的语气平静,听不出半点急切之意。
  “等不得啊,丁忧三年,你、你可怎么办!”严夫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做事实在太过鲁莽。
  而她之所以下药让严景松慢慢死去,也是怕守孝三年,对严弘文的仕途有太大的影响。
  可偏偏,严景松却突然死了!
  比起旁的,严夫人更关心严弘文的安危和未来的仕途。她想抓着严弘文把西北的事问个清楚明白,但严弘文话都说了,她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严夫人虽有怨言,但不得已还是只能听儿子的话。
  熙云公主默默站在他们母子俩身后不远处,静静听着情况发展,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到这种时候,熙云公主也没了底,想找个人商量商量。
  沉思片刻,她的心中只只剩下一个最合适的人选了。
  徐若瑾。
  可是熙云公主一早就得了消息,徐若瑾和梁霄带着一整个郡主府的人去城外春游了。
  事情偏偏这么凑巧,都赶到一块去了!
  严家出了大事,不论从哪方面考虑,熙云公主都想让徐若瑾知道这个消息。
  万一是有人暗中策划,知道得越早也能做好万全准备。
  来不及想太多,熙云公主转身对跟自己来的公主府的下人小声耳语了几句。
  下人得令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郡主府的队伍此时也已经来到了郊外。
  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徐若瑾哄着怀里的悠悠睡觉,随口问了一句,“到了?”
  正好,马车外传来梁三的声音,“四爷,郡主,到了。”
  徐若瑾听着回禀,当即掀起车帘朝外看去,看到眼前的美景,山光湖色,徐若瑾忍不住感慨地赞了一声“好美”。
  她大概是太久没有出门了,就连路边微微发苞的枝芽,和路边朝气蓬勃的嫩草,都会觉得可爱无比。
  徐若瑾的心情一下就变得明媚起来,她迫不及待地深呼吸着,感受着空气中植物的芬芳。
  “真的有春天的气息!你闻到了吗?”
  徐若瑾像个孩子似的拉着梁霄的胳膊,非要让他和自己一起深呼吸。
  梁霄眼神宠溺地看着徐若瑾兴奋的小样,轻轻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走下马车。
  刚一下车,方妈妈就从后面走过来,笑着自然地从徐若瑾手里接过悠悠,“郡主您好好玩,小主子交给老奴吧。”
  徐若瑾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抱着悠悠时间久,确实有些手臂发酸了,“辛苦方妈妈了!”
  方妈妈笑着摇头走到相对安静的另一边去哄小悠悠了。
  后面马车的人也都从车上下来,三五成群,结伴而行,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梁三带人把马车和马匹都拴好,才回来和梁霄复命。
  梁霄略一点头,他们就四散到各处,明里暗里地保护着。
  虽然已经初春,暖风阵阵,但这里是山泉之地,要比别处,尤其是城里要凉上几分。
  徐若瑾却浑然不觉,只觉得这风吹到脸上格外舒服,更别说,风中还夹杂着草木的清香了。
  阳光正好,春归的鸟儿清脆的鸣叫声仿佛就在耳边,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郡主府的几个小家伙们也都像是撒了欢似的,在山野间跑来跑去,看什么都觉得好玩。
  老爷们儿们都商量着去打野味,骑上马就往山林深处去了。
  徐若瑾羡慕得很,也想跟着去,但她随即又撇了撇嘴。
  有梁霄在,他肯定不会同意自己这种“非分要求”的。
  梁霄自然也注意到了徐若瑾的神情,但他装作没看见,故意把视线移开,就是不与徐若瑾相对。
  不过徐若瑾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她看着刚刚发出嫩芽的小草,喜爱得紧。
  府里的女眷多数都结伴在欣赏花花草草,摘朵不知名的小花插在发间,更添几分妩媚。
  郊外的环境好似能够让人下意识便抛弃身份和规矩的矜持,徐若瑾也来了兴趣,走近她们也弯下腰观察起来。
  红杏脸色红扑扑的,见徐若瑾看着满地小花,就主动来帮忙,“郡主,您想要什么样的?奴婢帮您找!”
  “嘘!”徐若瑾轻轻发出一声,仍旧聚精会神地盯着某处。
  红杏不解,但也配合地噤了声。
  又等了一会儿,徐若瑾微微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有了!”
  话音未落,还不等红杏反应过来,徐若瑾就手成斗状,略一用力扣在地上。
  红杏吓了一跳,“郡主您这是?”
  徐若瑾的手掌蜷起,感受了一下,嘴角翘起,惊喜道:“成了!”
  一头雾水的红杏看着徐若瑾的拳头,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郡主,您不会是……”
  徐若瑾狡黠一笑,神秘兮兮地点了点头,“没错,我刚逮了一只蚂蚱!”


第六百八十一章 苦力
  “啊——”
  红杏的一声尖叫,引的大家纷纷侧目。
  惊得树上鸟儿都纷纷起飞,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下来,紧张地朝声音来源看去。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我的耳朵差点聋了!”
  徐若瑾揉着耳朵,埋怨着红杏。
  红杏捂着嘴,也知道自己刚刚有些过于失态,可想到郡主刚刚的疯癫,仍旧忍不住抱怨两句:“奴婢不是故意喊的,只是看到那蚂、蚂蚱,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徐若瑾不解地看着红杏,“这有什么好害怕的?蚂蚱这么小一只,长得也怪可爱的。”
  “……”红杏很是无语,“郡主您还是快把它放了吧,那有什么好玩的?”
  “谁说我要玩它了?”徐若瑾奇怪地看着红杏。
  红杏的五官都快拧到一块去了,连看都不敢看徐若瑾手里的玩意儿,硬着头皮问,“那您逮它是……”
  徐若瑾就用两根手指轻轻抓着通体碧绿的蚂蚱,语气理所当然,“自然是抓来吃的啊!”
  “啊?!吃?!”红杏被徐若瑾的答案惊的花容失色,要不是及时捂住了嘴,恐怕又要尖叫出声了。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和你说,这蚂蚱可不是普通的虫子……”
  徐若瑾来了兴致,见红杏好像对蚂蚱有什么误解,就义务普及起了知识。
  但是红杏光是听到“虫子”两字,就浑身不得劲了。
  徐若瑾这边还在滔滔不绝,“蚂蚱也是一味中药,能治不少病呢!还能解毒,平咳,滋补……”
  “女人吃了更是能排毒养颜,好处多多。”
  ……
  徐若瑾如数家珍地说着蚂蚱对人身体的益处。
  “不过和你说了也是白说。要是沐阮也跟着来的话,这会儿早就扑上来了!”
  徐若瑾大概是想到沐阮的反应,忍不住笑起来。
  但红杏都没怎么听进去,她只能隐约看到徐若瑾手中的蚂蚱动来动去,“郡主!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吃得下去嘛!”
  红杏再也忍不住了,她只觉得浑身都难受发痒,恨不得立刻回到马车上去。
  “哎这你就孤陋寡闻了!”
  徐若瑾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开始像模像样地给红杏普及菜谱。
  红杏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都怪她多嘴,结果让徐若瑾越说越多。
  “蚂蚱的吃法多了去了,不过要我说啊,还是炸着吃最美味!”
  “炸的酥酥脆脆,再撒上一层细盐……”
  “别的什么调料都是多余,只要有盐就足够了。那味道啊!啧啧啧……别提了!”
  徐若瑾自己说着都忍不住流了口水,手心的小蚂蚱似乎都感受到了一阵寒意,僵直了身体一动不动仿佛在装死。
  但不管徐若瑾把油炸蚂蚱的味道说的是多么“天上有地下无”,都无法引起红杏的共鸣。
  红杏还是觉得渗人,更不敢多看蚂蚱一眼,连带着看徐若瑾的眼神都变得有点怪怪的。
  旁边围着的看热闹的女眷们,也都面露难色,纷纷摇头。
  徐若瑾越想越馋,但就她手里这一只怎么够炸?她立刻开始动员,“怎么样?你们吃不吃?吃的话和我一起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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