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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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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的确是不在,如若不信,你自当可以去县衙里找。”
  徐若瑾直视的目光让李忠林的谩骂憋了回去,顿下后才道:
  “我就要给我妹妹讨个说法,你们徐家人实在太过分了!”
  “对,是徐家过分了。”
  徐若瑾的话让李忠林一怔,不等缓回神来,便听徐若瑾继续道:
  “可惜人已过世,再说什么惋惜的话都已无用,你有什么想法,不妨就说出来,徐家能办到的,一定办。”
  “哼!”
  李忠林冷哼一声,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以前觉得若瑾姑娘心地善良,大度聪颖,是个不错的姑娘,如今这话说的却着实让人心寒,什么叫再说惋惜的话也已无用?我妹妹为徐家生子而死,含含糊糊的就给葬了,你别寻思用点儿银子就能了事!”
  “大嫂生子之时,就是我在身边,你以为我愿意看着她为了孩子丢了命?你根本没有听到她明知危险也要求婆子们保住孩子,也要为大哥生下小侄子时的话,你也根本不了解她!”
  徐若瑾的情绪突然激动,脑子里想到李秋萍,眼眸中不由含了泪珠儿,让李忠林当即噎住。
  “行了,这时候再多说也没用了,舅公子说个数额吧,您打算要多少银子做赔偿。”
  “我、我才没说银子……”
  “你这话可不是恶心我,而是在侮辱大嫂。”
  徐若瑾冷冷的看着他,“虚伪的牌坊就那么好么?真觉得丢人。”
  “一万两!”
  李忠林被臊的心焦气盛,举着一根手指头竖向天,“一万两,拿来一万两,所有的事一笔勾销!”
  徐若瑾紧咬了下嘴唇,随即点头,“好,我答应你!”


第一百三十三章 恩断
  徐若瑾这般痛快的答应下来,让所有人都惊住了!
  李忠林张大着嘴巴,看着徐若瑾那副坚定的模样,半晌没说出话。
  柳姨娘不知该说什么,只眼巴巴的看着徐若瑾。
  这个时候她不敢擅自插嘴,可心中却对这件事有着强烈的质疑。
  一万两银子,徐府哪里出得起?
  何况,老爷又哪里能答应?
  不过柳姨娘终归是聪明人,她只以怀疑的态度望着,却没有说出半个字。
  “你、你确定?”
  李忠林翕了半晌的嘴,只吐出了这几个字。
  徐若瑾当即点头,“难道舅公子怀疑我的人品?我向来说一不二。”
  “不,不是,我没有怀疑。”
  李忠林有些不知所措,更有着一股胆怯的心虚。
  因为他之所以这般鲁莽的跑到徐家来,也是事出有因。
  本是知道妹妹过世,李忠林觉得身为兄长,理应来徐府露个面,毕竟李秋萍生下了嫡孙,他也的确对徐府把葬礼草草了事心怀不满。
  但因之前徐老爷对他多有关照,李忠林并没有这么大的怨念。
  可孰知临来之前,在一个茶馆里小歇,却意外见到了袁仰和袁蕙翎。
  这两位可是李忠林一直想巴结上的人,却一直没有机会,而袁家人的眼界又高,根本不稀罕理睬他这个邻县的小人物。
  不过这一次李忠林身边却有一位认得袁仰的同伴,带着他去说了几句话,袁蕙翎得知他是徐家的姻亲,便多问了两句。
  待得知李忠林的身份后,她便对徐家一通嘲讽。
  更是把徐若瑾讽刺的不如街头上的苍蝇。
  李忠林起初并不高兴,因为他对徐若瑾的印象始终蛮好,可袁家人地位高,他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
  可袁蕙翎三言两语的挑拨,完全把李秋萍的死和徐若瑾的婚事搭在了一起,李忠林是个耳朵根子软的,这般听久了,也觉得是徐家人做的过分。
  喝上了几杯酒,他便心气大起,奔向了徐府来讨说法。
  可真的坐在徐府的椅子上,李忠林的酒也醒了几分,但他的目的就是要银子。
  人死也不能复生,除了让徐家赔银子之外,还能做什么?
  要铺子要地?离的太远,管起来麻烦,所以只有银子最实在。
  原本李忠林以为要讨价还价,却没想到他夸下海口要了一万两,徐若瑾却也当即点头答应。
  李忠林彻底的酒醒了。
  醒了之后,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能往回退……
  “若瑾姑娘,还是好好的斟酌一下,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你确定你做得了徐家的主么?”
  李忠林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其实我也不想完全与徐家闹翻了脸,只是心气不顺,为我妹妹不平。”
  “拿不拿得出一万两银子,还不必让你来操心,即便徐府不出,我就把所有的嫁妆变卖了,东拼西凑去低头求人借钱,也绝不差你一个铜子儿,何况这件事我完全是为了大嫂,而不是为了你。”
  徐若瑾的语气很平淡,却让李忠林心虚更重,“这又是何必?好似我来逼你们家破人亡一样。”
  “一万两银子要得出口,却还想要什么好名声?”
  徐若瑾皱紧眉头,“拿了银子,徐家对大嫂不欠半分,而徐家对李家更不亏欠,小侄子留在徐家长大,与李家毫无瓜葛,另外……”
  “另外我大哥再续弦娶亲,也与李家毫无瓜葛,不会再打什么招呼,新嫂子进门,也不会再遵循老规矩以李家为岳家,如若舅公子觉得可以,那现在就写字据,然后到县衙里画押,我半个月的时间筹足银子付清一万两。”
  李忠林被徐若瑾的话吓到了,“你、你这是要恩断义绝?”
  “对,就是恩断义绝。”
  徐若瑾没有否认,“您也不必再多说了,答应或者不答应,就给个话吧。”
  “你真是疯了!”
  李忠林不敢擅自答应,因为他不是李家的家主。
  何况,若是真的闹出了这等事,他的名声可就彻底的完了。
  但一万两银子和名声二字做对比,已经足够了。
  李忠林已经开始盘算,一万两银子到手,他能够得到多少,又如何把名声给挽回来。
  “我后日再给你答复。”
  李忠林也不再多耽搁,“不过话是若瑾姑娘说出口的,还望你不要反悔。”
  “一字千金,我徐若瑾还是要这张脸的。”
  徐若瑾端起了茶碗,“送客。”
  红杏到门口去撩起了帘子,李忠林寒暄的话也不多说,迈步就出了门。
  他刚踏出正堂,柳姨娘便焦急的凑上来,“二小姐,您怎么能答应他?他就是来耍无赖的,何况,何况一万两银子,老爷怎会答应呢?这……这事儿可怎么办啊!”
  徐若瑾本就对李忠林一事心中焦躁,柳姨娘的质问,让她的眉头皱紧:
  “父亲若不答应,我就卖掉嫁妆凑一万两,我刚刚的话可不是信口胡诌的。”
  “二小姐,您这真真的是胡闹了。”
  柳姨娘咬着唇,“老爷一定会大怒的,要不……要不就说是舅公子自己要的,咱们没有答应他,反正这里都是咱们的人,翻脸不认,他也没辙。”
  徐若瑾看向她,“柳姨娘,我期望你能自知身份,这话我听过一次就作罢,不期望有第二次。”
  “二小姐。”
  柳姨娘的眼眸中露出了些许不甘,“您、您为何始终要与我隔上一层?我到底哪儿不对?我只想与您亲近,当初也是有您的提携,我才会……”
  “你还记得当初。”
  徐若瑾直直的看着她,“当初也因你走投无路,我才给你出了主意,最终还是你自己选了给父亲做姨娘,这里是我的家,我要护着我的弟弟,敬着我的父亲与兄长,只让他们过的更好,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想法,你看错人了。”
  说罢,徐若瑾便召唤丫鬟们准备离开,“父亲归来,我自有交待,就劳烦柳姨娘暂时带上小侄子一段时日,我会与父亲商议,另外找寻人来看管的。”
  红杏撩起了帘子,徐若瑾出了门。
  柳姨娘的拳头攥紧,流下了羞耻的泪。
  她不信,她就这般的上不得台面,她一定要混出头!


第一百三十四章 值了
  徐若瑾带着红杏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红杏有些怨怼地道:
  “二小姐,其实柳姨娘也是个可怜的,您又何必这样对待她。”
  徐若瑾没说话,看向了春草,“你又怎么想?”
  “奴婢觉得她刚刚不应该为二小姐出那个主意,明摆着是想让二小姐领她的情,想要拽二小姐与她站了同一条线上。”
  春草与柳姨娘交情并不深,看的也更清楚些:
  “她当初来求二小姐,低三下四痛哭流涕,如今还对二小姐用心思,实在不应该。”
  “用心思?”
  红杏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听春草这般说,仔细想想才觉得不对劲儿。
  二小姐已经答应了那一万两银子,柳姨娘又何必站出来鼓动二小姐否认自己的话?
  她毕竟只是个姨娘……
  觉出事情不对劲儿,红杏连忙给徐若瑾赔罪认错,“都是奴婢没琢磨清楚,二小姐若有气,就骂奴婢一顿好了。”
  “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有情分也是应该的,哪来什么错?”
  徐若瑾不愿再多提此事,“这事儿不提了,春草,你去把咱们的账册拿出来,咱们合计合计咱们到底有多少银子,若是按照外面的行价,也不知能卖多少,晚一点儿把三弟再找来,他应该很清楚的。”
  “啊?”
  红杏惊的上前道:
  “二小姐,您不是真打算变卖嫁妆,凑那一万两吧?”
  徐若瑾叹了口气,“我的确有这个打算。”
  春草也惊了,她本以为二小姐只是赌气的说一说,给银子应该还是老爷出面的,却没想到她真有这个想法。
  “二小姐,您还是跟老爷好好商议下,这事儿可不能赌气的,您去了梁府,没有嫁妆,岂不是被瞧低了?”
  “已经被瞧低了,还有什么怕的。”
  徐若瑾也对此事也堵心。
  她没有想到李忠林张口便是一万两,虽然他是信口开河,但徐若瑾也瞬间就想了明白。
  若不想让李家三番四次的拿大嫂来打秋风,那就只能做的恩断义绝,否则家里根本就得不到消停,如若大哥再娶亲,事事都要被李家压上一头。
  前前后后盘算,那可不是一万两银子的事的……
  何况,对李秋萍,徐若瑾始终有芥蒂结在心中。
  一万两赔过去,并不算多。
  红杏还要继续再劝,春草给她使了眼色,两个人轻轻的去了大库拿账册,随即开始算起账。
  二小姐是有主意的,就由着她胡闹一回吧。
  徐耀辉从县衙归来,听柳姨娘说了今儿李忠林来府上闹事、再听徐若瑾答应了一万两银子,险些气昏过去!
  他虽得知李忠林来闹,也知道这件事需要花点儿银子来平息,但却没想到女儿会出面,更是答应了这样的条件。
  一万两!
  徐府哪来的一万两?
  就算能凑够这笔银子,也不能全都赔给李家,这、这成了什么事了!
  柳姨娘眼圈里含着委屈的泪,诉着苦道:
  “老爷,这事儿也不能怨二小姐,她也是心慈善良,一心只想弥补大少奶奶过世的事,还是舅公子、舅公子趁着老爷您不在家,才敢做这种恶事,老爷,这件事还得您做主啊!”
  “行了,也是我小看了李忠林。”
  徐耀辉皱紧眉头冷哼道:
  “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一万两?我绝不会给他!”
  柳姨娘忙道:“可二小姐那里……”
  “我这就去找她。”
  徐耀辉说着,便又披上大氅要出门,柳姨娘伺候着他穿鞋,嘴上不忘道:
  “老爷,您也别训斥二小姐,她也是太善良了,不过今儿舅公子挑剔的也对,奴婢……奴婢这等身份,哪里能伺候得了孙少爷……”
  “这件事先不提。”
  徐耀辉说着,叫上了陈才便出门。
  柳姨娘看着老爷蹒跚的步伐,收敛了满腔委屈,问着身边的小丫鬟:“孙少爷可安顿好了?”
  “还没醒。”
  柳姨娘思忖下,吩咐道:“把孙少爷抱进屋内,晚上我要亲自哄孙少爷睡。”
  “老爷若是稍后回来呢?”
  “就是要让老爷看到他。”柳姨娘长叹口气,“打水,我要卸妆净手,伺候孙少爷,不能有这么多的脂粉气。”
  徐耀辉走到徐若瑾的院子里,没等进屋,便听到了噼里啪啦的珠算声。
  丫鬟们一句一句的念着,偶尔报上几两银子。
  徐耀辉有些疑惑,看向了陈才,陈才上前问道:“二小姐在吗?老爷来看您了。”
  屋内的声音静止住,随即徐若瑾便亲自出来迎,“父亲怎么来了,没让人来说一声,这就烧水,为您沏茶。”
  “怎么院子里连个丫鬟都没有?”
  徐耀辉看着院子里空空的,脸上的冷意更重,进了屋,徐若瑾亲自为他接过大氅,回答道:
  “杨桃我派去为大嫂守灵了,小可去大厨房还没回来。”
  “你这是算什么呢?”
  “算银子。”
  徐若瑾心中很明白父亲来的目的,也没遮掩,直接道:
  “看看能不能凑上一万两。”
  “胡闹!”
  徐耀辉当即训斥,“你知不知道你今儿到底闯了多大的祸?一万两银子,那是小数目吗?你怎么能信口就答应下来,让我如何收场才好!”
  看着桌上的账册和白纸上的大字,徐耀辉指着道:
  “还不都收起来,摆在这里,做给我看的吗?耍这等小心思,让为父心寒啊!”
  红杏和春草看向了徐若瑾,徐若瑾摆手,让她们先下去。
  “我没有耍什么心思,父亲若不肯出一万两,我就出,刚刚算了下,把铺子、庄子都卖了,连带着首饰,能卖个几千两,梁家还送来了彩礼,再卖一些,足够凑上一万两。”
  “你这是疯了吗?”
  徐耀辉向前一步,逼近了她,“若不是因你接二连三的闹出事,你与张家的婚事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地步,你还想再把玩什么花样?”
  “梁家的提亲,是父亲答应的,这话来质问我,合适吗?”
  徐若瑾把账册往他面前一扔,“一万两银子,买的是您孙子的命,是徐家对大嫂的亏欠,也是大哥未来日子的解脱,您难道觉得不值吗?”
  “我觉得值!”
  徐若瑾斩钉截铁,“这件事既然答应,我就做定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有毒
  女儿这般强硬的态度,让徐耀辉看了她半晌。
  沉沉的感慨一声,徐耀辉却没说什么话,只坐在那里沉默着。
  徐若瑾看他的模样,忍住没有心软。
  因为这个父亲并非是她脑海中的父亲。
  第一次父女私谈,父亲骤然变脸始终在她心里留下印迹;
  第二次,那一根能够要她性命的白绫子,已将父女之情彻底的割断。
  还有什么亲情可言?
  她并非不想推心置腹的与父亲商议家事,只可惜,父亲把所有的过错怪罪在她的身上。
  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知晓自己这么做是一意孤行,或许有些荒诞。
  但只要能够解开内心的结,让她轻轻松松的离开徐家,她就做定了。
  僵持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终究还是徐耀辉先开了口:
  “你现在即将要离开徐家了,为父也没法子再说你什么,一万两银子,那是多少年的俸禄?你不过一句话就全都赔了出去,你可有想过徐家的状况?你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
  徐耀辉站起了身,“主意既然是你出的,你也要负担一些,拿出三千两,也是给你个教训,后续的事便不用你再多管了。”
  “是。”
  徐若瑾应答后,继续道:
  “不过女儿还有一件事,想要与父亲商量。”
  徐耀辉皱眉,“你不要得寸进尺。”
  “女儿是想说小侄子的事。”徐若瑾早已没有了畏惧,更不害怕什么。
  她是发自内心的为孩子着想,那又有什么不敢说的?
  “女儿觉得应该尽快把大哥找回来,然后为他再选一门亲事,新大嫂入门,一来可以把小侄子养的更好,二来,也可以协助母亲管家。”
  徐若瑾的话让徐耀辉皱了眉,“你的手伸的可够长的!”
  “若不是因小侄子交给了柳姨娘照看,恐怕李忠林也不敢开口便是一万两,事情我给了提议,至于怎么办还是要父亲做决定,女儿只期望徐家越来越好。”
  徐若瑾说罢,闭严了嘴,不打算再多说半个字。
  徐耀辉思忖片刻后,只微点了一下头,随即又披好大氅,离开了此地。
  看到老爷离开,春草和红杏连忙跑了进来。
  目瞪口呆的看着徐若瑾,似在等着她说老爷的意思。
  徐若瑾的脸色很平淡,拿起嫁妆的账册,挑选了一些物件,“稍后把三弟找来,把物件兑换出三千两银子拿给父亲。”
  “三、三千两?”
  红杏只觉得肝都疼了,“老爷还真够狠的。”
  “拿财消灾,就当把以往的怨孽都消了吧,也为以后积德。”
  徐若瑾看着嫁妆册子上的物件露出苦笑,“原本穷了那么多年,因为嫁人突然有了这么多的银子,我反而心不安。”
  春草叹了口气,“奴婢这就去请下三少爷。”
  “让小可去吧,你和红杏盘算下物件,挑拣着能变卖些什么。”
  徐若瑾不想亲手做这件事,“别单可着一样卖,总不能漏了怯。”
  “小可?”
  春草想到她,“她好像还没回来呢,怎么去大厨房这么久?”
  红杏撇嘴道:“一早上就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又有了什么鬼心眼儿。”
  “也不着急,晚一些再去请也来得及。”徐若瑾只觉得心绪很乱,想平静一会儿。
  走到桌案旁,拿起书本看起来。
  也只有这种方式能够让她更加清醒、安静。
  否则这一个年过的如此萧条清冷,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春草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小可,便自行去了徐子墨的院子,请三少爷有了空闲的功夫来一趟。
  红杏也觉得小可有些奇怪,正准备去大厨房看看,才看到小可提了食盒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的时间?都已经过了饭时了。”
  “哦,奴婢被陈婆子喊去帮着干活,所以回来的晚了。”
  小可的目光闪烁,透着点儿奇怪,见红杏撇嘴不高兴,她便看向了徐若瑾,补话道:
  “都是陈婆子欺负奴婢,奴婢也没办法,让二小姐等久了。”
  徐若瑾目光没离开书本,嘴上道:
  “快进来暖和暖和吧,下次也别总听陈婆子的,你又不是厨房的粗使丫鬟,她也使唤不着你,若是训你什么,你就告诉她,你是我的陪嫁丫鬟,是二等的位分,不是大厨房里粗使干活儿的,她有什么不满的就过来找我说,与你说不着。”
  “是,奴婢省得了。”
  小可的脚步迟疑起来,拎着食盒犹犹豫豫的,一直在门口不进去。
  “想什么呢?别把二小姐饿坏了。”红杏从她手中把食盒接过,打开后,将饭菜一一摆出。
  葱烧茄子、炖青鱼,素炒荷叶卷,还有一道红菜汤。
  热气腾腾,倒是让徐若瑾觉得真有些饿。
  召唤着红杏、春草、小可一起过来吃,徐若瑾径自的端起了碗,“都过来坐吧,又不是外人,对了,别忘记拿出一些给杨桃留着,她去给大嫂守灵可苦着呢。”
  “是,您用过后,奴婢再给她盛饭菜。”
  “现在就拿吧,免得你们几个嘴快,都给吃没了。”
  徐若瑾的调侃,让红杏笑起来。
  小可低头站在一旁,目光直盯盯的看着饭菜,“二小姐,您对奴婢们真好。”
  “怎么奇奇怪怪的。”
  徐若瑾看着小可,“你们都是要跟着我出嫁的丫鬟,咱们才是亲密的一家人,有什么事都尽可以跟我说,旁的大事帮不上,小事还是能出几分力的。”
  “我不怕你们求到我的头上,只怕你们与我疏远,反而生分了。”
  小可听着都快掉了眼泪儿,徐若瑾看出她的不对劲儿,却没有刨根问底。
  有些话,不必强迫。
  她若愿意说,自己就忍不住了。
  “吃吧吃吧,都别愣着,一会儿该凉了。”
  徐若瑾端起碗,筷子直奔素炒荷叶,虽然味道有些苦,却是她最喜欢的菜。
  菜刚要入口,小可豁然变了脸色,“啪啦”一声,打掉徐若瑾手中的碗筷,让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红杏当即暴怒起来,“你疯了,你干什么呢?”
  小可当即跪在地上,抓着徐若瑾的衣角流下了眼泪,“二小姐,您不能吃,这菜、这菜里有毒!”


第一百三十六章 威胁
  小可的话,让徐若瑾的手一抖。
  有毒?
  想到自己刚刚险些吃下有毒的饭菜,她的心也慌乱起来。
  离死,又贴的那么近,这种后怕的感觉,让心脏跳的极快,好像有一个重锤,狠狠的砸在上面,闷痛难忍。
  徐若瑾不解的望向了小可,春草已吓的满脸刷白。
  红杏缓回神来,冲上前便扯住小可的头发往外拽,“你居然给二小姐下毒,你这个贱人,二小姐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下毒,你给我滚出去,送你去县衙见官,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奴婢不是故意的,二小姐,奴婢真不是存心要害您,奴婢该死,可奴婢是敬着您的,奴婢也知道您的好,奴婢的确该死,该死!”
  小可被红杏拖着也不挣扎,只一个劲儿的哭诉。
  春草别过脸去,看不得这股子场面,徐若瑾轻抚着胸口,让自己从震惊中缓回一丝理智。
  “红杏,你先放开她,我有话要问。”
  红杏咬紧了嘴唇,一把手松开,又狠狠的踢了她两脚,“你个外面来的小贱人,从你进府就开始各种生事,从没安过好心,畜生不如!”
  小可哭的满脸是泪,扑在地上痛哭不止,“奴婢、奴婢猪狗不如,可奴婢真不是有心害您的,真不是……”
  “是谁让你下毒的?嗯?”
  徐若瑾的声音颤抖,如轻飘的羽毛。
  她虽自认命大,自认有胆量,可再一次面对死亡,她仍不能这般彻底的冷静。
  生、死,只不过是一线之间、一念之间。
  如若刚刚手快一些,把菜入了口,此时又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境况。
  亦或许,徐府又要再摆一个棺材了?
  虽然这话她自己也说过,可真的面对死亡时,没有一个人愿意轻易的死去。
  红杏看着小可,手攥的紧紧,若不是杀人偿命,她真恨不能亲手掐死眼前这个人。
  小可哽咽几声,马上道:
  “是张公子,是张仲恒,他陷害奴婢爹欠了赌债,如若不还钱,他就要砍掉奴婢爹的双手双脚。”
  小可抹了一把眼泪儿,哭的更凶起来,“奴婢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奴婢不想他活的狗都不如,奴婢更不想让二小姐死。”
  “他们糊弄奴婢,说这个药放进菜里,只是让二小姐昏迷,嫁不去梁家,可奴婢早上拿去偷偷喂了三少爷的狗,孰料,孰料那狗根本就再也没醒!”
  “奴婢这才知道是上当了,奴婢该死,二小姐对奴婢那么关心,奴婢还做出这样的事,奴婢不是人,二小姐,您怎么处置奴婢都行,都是奴婢的错!”
  小可不停的哭着磕头,徐若瑾深吸口气,闭上了眼睛。
  张仲恒!
  又是张仲恒!
  他都已经混成了如今的模样,却仍旧想要自己死?
  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红杏和春草听了这话,惊呆的看向了徐若瑾。
  那位张公子之前乃是二小姐的未婚夫,居然有这等狠心,只想至二小姐于死地?
  “报官!”
  红杏咬紧了牙,“张家做出这么绝情的事,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否则下一次,他们还会找机会害二小姐的!”
  “可是……”春草对此事想的更多,“可是二小姐还有几天就要嫁了的。”
  “那又怎样,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红杏看向徐若瑾,“二小姐,您说怎么办?”
  徐若瑾深吸了几口气,并没有马上回答红杏的话,而是静静的思忖。
  徐家如今已经够乱了,再闹出这事,恐怕是乱上加乱,难不成让人看的笑话更大吗?
  目光一直盯着小可,徐若瑾虽没说话,可她目光的变化,却让小可心惊胆战,乞求的目光一直盯着二小姐。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早已冰冷。
  三个人在屋中没有丁点声响,都在默默的看着徐若瑾。
  过了大半个时辰,徐若瑾的一声长叹,才打破了安宁。
  起身走到书桌前,润墨提笔,写下了几个字,折叠好,交给了春草,“把这个送去给姜府的公子,你亲自去,若有人问,便说是我有意询问何时能去拜见姜家的老太爷,他为我做媒,又赠了贺礼,我理应予以答谢。”
  “姜公子?”红杏纳罕不明,春草并未多问,穿好衣裳便出了门。
  徐若瑾见春草离开,便看向了小可,“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好歹也是主仆一场,今儿的事,我理应谢谢你,好歹最后的那一刻,你良心发现,没有真的把我毒死。”
  “二小姐,二小姐奴婢对您是真心的,奴婢绝对没有心去害您!”
  小可抹了一把脸,“当初奴婢进府,便是张家少爷给伢婆子使了银子,也贿赂了府里的人,否则奴婢根本留不下,奴婢在您身边,开始时根本不懂事,可时间久了,您对奴婢是真心的好,比奴婢的爹娘都亲,奴婢是真心感激您。”
  “可他们不仅抓了奴婢的父亲,而且还威胁奴婢,说奴婢如若不做,就把奴婢的身份告诉您,您仍然饶不了……”
  小可的嗓子沙哑,“奴婢已经想好了,即便被您打死,那也是奴婢的命,奴婢一点儿都不怨,只怨老天爷没赏一个好人家投胎。”
  “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红杏对她是又气又恨又怜悯。
  她并非是个狠心的人,小可的话,不也正是她曾经说过的?
  天生就是投胎了这个命,又能有什么辙。
  “起来吧。”
  徐若瑾的情绪缓和下来,“红杏,带小可去洗一把脸,这件事都不要再提,就当没发生过。”
  “二小姐,您这是……”
  “小可的爹恐怕早已经死了。”
  徐若瑾对此有八成的把握,“咱们只静观其变,看谁先忍不住吧。”
  “那小可怎么办?”
  红杏有些急,虽然她也舍不得小可,可她毕竟做出过胆子这么大的事,还能留在二小姐身边?
  徐若瑾看向小可,“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是不是珍惜这段情分了!”
  “奴婢都听二小姐的,奴婢这条命,早已经是二小姐的了!”
  小可的眼中露出乞求之色,徐若瑾看着她,“那你就耐心的等着,等着听我的吩咐。”
  似是自言自语,徐若瑾喃喃道:
  “有些事,就要在离开之前做一个彻底的了断,这个世界,不容人心思不狠!活着,就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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