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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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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公子,您看这件事……”
  “我不嫁!”
  徐若瑾气的一张脸通红无比,“我谁都不嫁。”
  “不许胡闹,”徐耀辉看着黄妈妈和春草等人,“先带二小姐回去。”
  “是。”
  徐若瑾仍不想走,黄妈妈的力气大,春草又怕二小姐真出什么事,凑去她的耳边道:“二小姐,您先静一静,回院子更好。”
  春草攥住她的手心,徐若瑾只觉得一张类似纸条的东西塞进她的手心里。
  看向春草,春草偷偷的点点头。
  徐若瑾虽气不过,却也只能半推半就的先回院子去。
  徐耀辉看到女儿离去,把身边的下人也都打发走,只留下自己与严弘文私谈。
  “严公子,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着实让人想不到啊,您看着……”
  “梁霄,他够狠!”
  严弘文没有理睬徐耀辉的话,“张仲恒,活该!”
  “到底该怎么办啊?”
  徐耀辉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个顶两个大,完全没了主意。
  严弘文一脸冷笑,“我不过是父亲派过来说合此事的,您可是徐姑娘的父亲,怎么反倒来问我怎么办呢?”
  徐耀辉怔住,呆呆的看向严弘文。
  严弘文眼角的阴狠分毫没有遮掩,“我只提醒徐主簿,您可要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角色,您府上的人又是什么角色,好自为之吧!”
  严弘文说罢,起身便走。
  徐耀辉想拦,却根本不敢伸手。
  严弘文的话让徐耀辉心中没了底,又觉得哪里不对。
  让陈才去问问他离开时,发生了什么事。
  陈才去问了一通,才把杨氏斥骂二小姐,被严公子看到的事回给徐耀辉。
  徐耀辉只觉得心口绞痛难忍,差点儿吓昏过去。
  连忙去书房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给严大人……
  徐若瑾回到院子里,黄妈妈仍旧没有走。
  显然,这是派来盯着她的……
  叫春草进内间伺候自己更衣,徐若瑾把黄妈妈拦在外面,“……有春草就行了,黄妈妈还是在外等一等吧。”
  黄妈妈自寻了台阶,“老奴为二小姐去准备暖胃的吃食,这一上午折腾的,您恐怕也累了。”
  徐若瑾点点头,拉着春草便进去。
  关起门来,徐若瑾把春草拽上床,放下帷帐。
  “这是哪儿来的?”
  “奴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绣袋里,只认得几个字。”
  徐若瑾皱着眉,把拇指般大小的纸条轻轻展开。
  上面只有几个字:“备酒等我,丑时初见”。
  徐若瑾把字条攥成一团,写这字条的人是梁霄吗?


第一百二十一章 登门
  梁霄要向徐家求亲的事,很快传遍大街小巷。
  原本张仲恒直奔梁家讨说法,就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随即梁霄再跟着去了徐府,传出这样一个让众人大跌眼球的消息,又怎能不传的迅速?
  百姓们才不管张家还是梁家,谈论起此事,倒更倾向与梁霄与徐若瑾成为一家人。
  这也难怪。
  你张仲恒都登门谩骂,更是口口声声说未婚妻丢了清白,那梁霄也没推辞找借口,大大方方在百姓面前承认了。
  的确是他把徐姑娘从水里抱出来,前提是因救人,可张家既然如此介怀此事,那就梁霄来娶这个媳妇儿好了。
  老百姓不管什么谁做的媒、谁家又是谁家的嫡系。
  他们只懂得一个道理,那便是梁霄认了,要娶徐姑娘,张家既然拿捏此事介意来介意去的,让给人家不就得了?
  免得之前又偏房侧室的,听的早就腻歪了。
  梁公子乃是下水救人,又不是真的采花贼,哪来那么多伦理规矩的破事。
  只有大宅门里的人才讲究多。
  梁夫人原本还担忧梁霄应付不了张家的胡搅蛮缠。
  可等来这样一个消息后,她直接昏倒在地,吓的梁府的人又是找大夫,又是出去找梁霄。
  折腾了一溜够,梁夫人即便不愿意睁眼,眼泪却也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方妈妈拿了帕子为她擦掉,又用锦帕浸湿,为她擦拭着面颊。
  可惜方妈妈越是擦,她的眼泪越是凶……
  “夫人,少爷也有他的苦衷的。”
  “你不要说了,他只想与忠勇侯府划清界限,不沾一丁点儿的关系。”
  梁夫人看着她,“可大哥亲自派人来送年礼又送信,而且嫣儿自小到大都是一心要嫁给他的,他却要耍这等把戏!”
  “他还当我是母亲吗?还肯认我是他亲娘吗?”
  “您也知道,今非昔比了。”
  方妈妈咬了咬唇,“少爷还是对您孝敬的,刚刚您晕倒,下人们谁都不敢碰您怕出事,少爷把您抱到床上,又等着大夫来,熬好药,一口一口的喂您喝入嘴,大夫说您没有大碍,他才走的。”
  梁夫人撇过头去,不肯说话,她的心伤透了。
  “他不肯与嫣儿成亲也就罢了,为何、为何还要娶徐家的姑娘?”
  梁夫人看了看方妈妈,“我现在真后悔,就不应该心存愧疚,让你去给那个徐若瑾做教习妈妈,那么一户人家与梁家成了姻亲,这日子还有法过吗?”
  “若瑾姑娘还是不错的……”
  “再不错也只是在中林县比比罢了,哪比得了嫣儿半点儿?”
  梁夫人的反驳,让方妈妈没了话,只巴巴的望着她。
  沉默了许久,梁夫人也知道抱怨没有用,事已至此,即便她出面,梁霄也不会回心转意。
  而她?
  为了不丢这张脸,干脆不理此事。
  “他去哪儿了?”
  “临走时说是去请姜家老爷子出面,做主婚人。”
  梁夫人的心好似被寒冰冻的生疼,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
  张仲恒回到家中时,进门便被张仲良斥骂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本张仲良是因为来到中林县后,严弘文对他不理不睬,他也有些烦躁,便想等过了年,再把这件事圆一个场,他好快些赶回京都,懒得在中林县这等小破地方多呆。
  可今天还没等起身,就听到张仲恒奔去了梁家,等他缓过神来跑去梁家,却又被告知,张仲恒已经与梁霄去了徐府。
  张仲良当时心里就一股冷意直窜心尖。
  他在京都这么多年,对梁霄知道的太多了!
  他才不信梁霄会被张仲恒这么一个小崽子拿捏的乱转,当即便知张仲恒跳入了梁霄挖的坑。
  可不等他再奔去徐家,事情已经传来了。
  梁霄要娶徐若瑾,明日便向徐家提亲……
  好似一个重锤砸在了脑袋上,让张仲良恨不能掐死这娘俩儿。
  见到张夫人的面,张仲良几句话就把事情诈了出来,尽管还要称之为一声“婶娘”,张仲良也没有留任何颜面,把张夫人吓的魂儿都快飞了。
  “自作聪明,糟糕透顶!”
  张仲良恨不能上去抽他几巴掌,“梁霄是什么人?那是出入杀场手刃无数的武人,哪是你这么一个小崽子能玩耍得了的?现在可好,他要去徐家提亲,你怎么办?”
  “如果徐家真与梁家结了亲,你可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不说,张家的脸也彻底的丢尽了!”
  “那、那不是严弘文让我去找梁霄麻烦的吗?这事儿都怪他!”
  张仲恒为自己找寻借口也有心虚。
  因为他算计了任何可能性,却惟独没有想到梁霄会要娶徐若瑾。
  这件事完全超出了他思维的界限,完全没有想到!
  “何况,梁霄一个罪臣之子,娶那么个破娘们儿,奸夫****,不是正好?”
  张仲恒的话,让张仲良着实忍不住,上前狠狠的抽了他一大巴掌,把张仲恒的嘴角当即打出了血!
  “你懂个屁!”
  “梁大将军虽然被责贬到这个地界,但你知道他如今在哪儿?梁霄虽然身受重伤,可他们梁家除却梁大将军外,其他人都没有被定罪!”
  “梁家其他的人都是白痴?梁夫人的嫡亲哥哥就是忠勇侯,你当这些都是摆设?”
  “他们就算为了自己的脸,也一定会对张家打击报复,是你逼着梁家的嫡亲之子娶一个破落主簿的私生女,莫说是你,连老太爷恐怕都承受不住,你知道吗?”
  张仲恒的心一抽,“那我不答应他娶徐若瑾,不就得了?”
  “你觉得这件事,还轮得到你来掌控吗?”
  豁然想起了莫蓉,张仲恒立即道:“不,不行,我要马上去找到那个娘们儿,她必须死,必须斩草除根!”
  “你说谁?”
  “莫家。”
  “那还不快去!”
  严弘文与徐耀辉细谈至很晚,随即便吩咐朱方准备马车,带着家仆离开中林县赶回京都。
  即便明日是大年三十除夕夜,他也马不停蹄,完全没有了过年喜乐的心情。
  徐若瑾在自己的小院里一直平静的呆着,没有做任何事。
  她在等待晚上那个人的出现。
  她有一肚子的话要问,要骂,她积攒的火气随时都要爆发!
  黄妈妈要守夜,被红杏拽走了。
  春草独自一个人陪伴着二小姐,也在心怀忐忑的等候着那个人。
  丑时,屋后的墙壁有几声轻敲的声响。
  徐若瑾一个激灵,咬紧了嘴唇去了厢房。
  厢房有一个小门,春草过去打开,梁霄魁梧的身影出现。
  徐若瑾与他四目相对,一肚子气却不知从哪里骂起。
  梁霄堂而皇之的进了门,“酒备好了么?”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交易
  梁霄的开场白让徐若瑾很窝气。
  只是他在门外,说起话来也不方便,徐若瑾心里再怨气爆发,也只能朝春草点点头,让他进来后,立即把厢房的小门关好。
  春草有些担心,既是想要出去守着,怕有人过来听到,可又怕单独留下二小姐不安全。
  徐若瑾让她放心的出去,“去吧,我这里还能怎么样?梁公子大不了就杀了我,我还巴不得去死,免得在这里受着各种侮辱和闷气,早死早托生了!”
  徐若瑾的气话,倒是让梁霄的神情轻松了些。
  狠瞪了他一眼,徐若瑾便坐在了椅子处,梁霄迈步进来,坐在了桌子的对面。
  春草长叹了一口气,悄悄的去门外把守。
  待屋门关好,徐若瑾才开了口:
  “梁公子,之前觉得你救了我,当你是恩人,你说出并非救我的实情,我也敬你是个男人,可今儿的事我觉得你实在虚伪得很,您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即便想耍弄张仲恒,又何必拿我一个女子做借口?梁夫人是可敬的贵人,方妈妈又是我格外尊敬的教习妈妈,我原本对梁家很是尊敬,也敬佩梁公子能为梁大将军挡刀的孝道,可您如今的手段实在太恶劣,让我觉得可耻的很!”
  “我不知你今儿来是为了什么,想要我宁死不同意您的提亲?然后再如何把玩张仲恒一回?”
  徐若瑾皱紧眉头,“我的确厌恶张仲恒,巴不得他快点儿死了,可我也绝对不会答应与你同流合污!”
  “骂完了?”梁霄的声音很轻,徐若瑾看他两眼,“先骂到这里。”
  梁霄点点头,“那该轮到我说了。”
  “说吧。”
  梁霄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是真心想要娶你。”
  徐若瑾猛然的盯着他,恨不能把眼睛瞪出来,“你胡说什么呢?”
  “我不再重复刚刚说过的话,”
  梁霄四处找寻,却没有发现酒,徐若瑾看出他想要什么,“没有,对厌恶的人,一滴酒都没有。”
  梁霄轻扬嘴角,“我想娶你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想娶家里订了亲的女人,而你也不想嫁给张仲恒那个险些杀死你的男人,你我二人,岂不是正合适?”
  徐若瑾没有回答,而是盯着他看了许久。
  棱角分明的俊俏面庞,并没有虚伪之色,他的自信,让徐若瑾沉了片刻。
  “就这么简单么?”
  “是,就这么简单。”
  “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耍弄着张仲恒,准备向我们家提亲?你觉得我会答应你?”
  “相比张仲恒来说,我会是更好的选择。”
  梁霄顿了下,“起码我对你毫无恶意,你嫁来后,会很自由。”
  徐若瑾咬紧着嘴,“你还有什么目的?这个理由恐怕不足以让你花这么大的心思。”
  “还有你的酒。”
  梁霄很直白,“我觉得对我的伤很有用处。”
  徐若瑾沉默了……
  他的话虽然直白的伤人,可这却是一个很好的交易。
  她不能否认,去梁家会比张家好百倍,尽管梁家是一个罪臣之家。
  “其实你今晚完全可以不来,因为婚事都由父母定,你与我说这些话也都是废话,我自己根本做不得主。”
  “你的婚事也不会由徐主簿来定,而是要听严家的,严家会答应的。”
  梁霄的话让徐若瑾心底一惊,“为、为什么?”这也是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为何自己的婚事,父亲都要听那什么严大人的。
  即便他是媒人又如何?即便他能够帮得上父亲升职,却为何能够把手伸到徐家子女的亲事上来?
  这也实在太夸张了些!
  “因为严家一直在阻挠我抗拒的那门亲事,所以相比之下,他们更乐意我娶你。”
  梁霄没有把心底的猜测说出来,没得到证实的事,他不会轻易出口。
  徐若瑾微低着头,“既然你已经算计了这么清晰,又何必玩弄这个把戏?”
  “为你报溺水的仇,也算是代表了我的诚意。”
  梁霄的话让徐若瑾瞪他一眼,“这个理由扯的实在荒唐,骗鬼都不够。”
  “那就当我没说。”
  梁霄没想到她能够分得出自己话中的真假,其实他也并非是故意找理由来搪塞,而是不想说出自己真正的怀疑。
  而且,他虽然耍弄的是张仲恒,但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她。
  断了她另外能选的路,那就只有选择嫁给他。
  他的确很想娶她。
  徐若瑾站起身,“事情已经说完了,你可以走了,至于会发展成这么模样,我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明日会来提亲,至于这件事彻底的定下来,应当在初八以后,就请徐姑娘耐心等候。”
  梁霄知道她已有送客的意思,踱步走到门外,转身道:“真的没有酒么?”
  他话中蕴含了很深的涵义。
  他的灰眸在灯烛下显得很亮,那张俊俏的脸因常年沙场嗜血煞气十足,引人畏惧,徐若瑾却看出了一份诚意。
  这份诚意,让她消减了心中的怨恨,却仍存有怀疑。
  那却要日后再衡量了……
  “那里的酒,你拿走吧。”
  徐若瑾指着墙角的一个小坛子,梁霄露出了难得的一笑。
  因为两个人的交易,就这样的结成,很简单,也没太费力气。
  而她,是个很聪明的姑娘。
  完全能明白事情的利弊得失。
  梁霄出了门,从徐若瑾院子后的墙角,轻踩两下便翻身跃出,虽身子魁梧,但步伐轻盈矫健,让春草愣在那里眨了半天眼睛才缓过神来。
  “好像没怎么看清,梁公子便走了。”春草纳罕道:“他不是个有伤的人么?”
  徐若瑾想到他在曾经那晚,如风一般的消失,倒没多大惊诧,“这个人神神秘秘的,天知道他到底有伤没伤,虚假,实在太虚假了!”
  “二小姐,那您是怎么打算的?”
  春草是这件事情唯一的知情者,而她更关心二小姐的选择。
  徐若瑾沉下心来仔细的琢磨着。
  如若这门亲事真如梁霄许诺的那样,似乎是她能够选择的最好的结果。
  亦或许,也成为了唯一选择的结果。
  因为他已经把所有人都逼迫到了绝路,唯一途径,只有嫁给他这一条路可走。
  可就这么被他牵着鼻子走?
  心里总有点儿不舒坦呢?
  徐若瑾没有立即回答,因为她不知道明日所谓的提亲,会是个什么德行,也不知道他推断的时间和事件是否真实。
  都看明天再说吧!
  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梁霄离开徐家后,七拐八绕的进了一个小屋中。
  姜必武正在此处等着他。
  进去之后,二话没说,梁霄打开那一坛子酒,浓郁的酒香让他陶醉,他对这种喝入腹中便能温暖自己冰冷四肢的酒已经痴迷得很,如今只想喝完了再谈。
  “咕咚”一口酒入腹。
  姜必武看到梁霄的脸瞬间红紫,那副狰狞的样子,好似中了什么毒。
  “怎么了?你这是哪儿来的酒?”
  梁霄硬咬着牙,把酒缓缓的咽入腹中,嗓子几近发不出声音,“被这个女人阴了,她下起狠手,还真不客气!”


第一百二十三章 疯狂
  徐耀辉送走了严弘文,站在府中不知该往何处去。
  冬季的寒风刺骨,顺着他的衣领窜入怀中,让徐耀辉不由紧了紧披着的大氅,可他的心中却更加冰凉。
  “去柳姨娘的院子。”
  “老爷。”
  陈才提醒着:“夫人来过几次,说是晚间会一直都等您。”
  “我不想见她,我想静一静。”徐耀辉的话让陈才一惊。
  老爷向来没有把对夫人的厌恶表达在众人面前,这一次,夫人恐怕是真的惹怒老爷了。
  徐耀辉径自往柳姨娘的院子行去,陈才连忙提着灯笼跟上引路。
  杨氏得知老爷去了柳姨娘的院子里歇息时,险些气疯了!
  今天她被严弘文狠抽了一巴掌,随即又被老爷骂,她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传来梁家要来提亲的消息。
  归根结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徐若瑾那个死丫头。
  可惜时至现在,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即便她想要去找黄妈妈,黄妈妈却也被派去陪着那个死丫头,她只能孤苦的陷入恐惧之中。
  想到严弘文,她完全不能明白,不过是训了丫头几句罢了,为何自己会挨打?
  他既然看中了,为何不把她带走,反而还要给张家?
  杨氏本想等着老爷回来之后,细细问一问到底怎么打算的,可谁知道老爷仍旧去了柳姨娘的院子,根本不理睬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她哪里想错了?
  可惜徐子麟不在,否则她还能有大儿子在身边商议一下。
  现在只有徐子墨,他又根本什么都不懂,除了吃喝就是睡,巴不得不来自己的院子。
  杨氏只觉得天塌地陷,而她却没有一根能够自救的缰绳可以抓住,那股没来由的恐惧和愤懑交杂,让她已至癫狂的状态。
  “我要去找老爷,我一定要把事情问个清楚,我好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他对我这般不理不睬,却对那个小骚蹄子如此体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这就去!”
  杨氏的身边没有黄妈妈在,也根本没人拦得住她。
  丫鬟们各个缩了脖子,只能跟着夫人朝小院去。
  只是杨氏还没出了门,就见外面有人跑进来,乃是李秋萍身边的丫头,“夫人,大少奶奶晚间用了饭就喊疼,院子里的婆子说是可能要生,您快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杨氏本就心气不顺,立即回骂:“生什么生?她还不到日子呢,府里已经够乱的了,她还在这里添麻烦?”
  “大少奶奶是真的疼起来了,夫人……”
  “躲开!”
  杨氏一把推开小丫鬟,“今儿谁拦着我,我就撕了她的皮!”
  小丫鬟被推搡的跌倒一旁,杨氏急匆匆的就往后院奔去。
  看着夫人这么就走了,小丫鬟也不知怎么办才好,脑子里忽然蹦出个人来,便是二小姐。
  徐若瑾虽然在府中不管事,可她心地善良,却是下人们都知道的。
  夫人不肯管,老爷又在柳姨娘的院子里,三少爷根本管不得,这时候也只能找二小姐了。
  小丫鬟想着,便朝徐若瑾的院子跑。
  徐若瑾这时也没有睡着。
  因为梁霄的话辗转反侧的在她脑海中徘徊。
  梁霄那个人,她根本就猜不透。
  当初是他把自己救上来,只可惜那个她不是现在的她,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和感觉。
  第一次来往,便是他夜晚来找如意玉坠,不过是一面之缘,更近的交往便是在县令府。
  那一次他与张仲恒斗气,自己因此得了新的酿酒法子,也惹出一堆麻烦。
  而刚刚的一次交谈,徐若瑾却觉得很轻松。
  看着他的那一双眼睛,似乎不用思考他是否在欺骗自己,因为他没必要欺骗自己。
  他眼眸中的自信,虽霸气桀骜,反而没让自己产生沉闷的压抑感,而这个交易也很顺利的达成。
  但嫁给他?
  这几个字让徐若瑾不敢认定是最好的选择。
  但的确如他所说,嫁给他,总要比嫁给张仲恒更合适,而还有一个比较,那便是强过白绫子把自己勒死吧?
  真是疯狂突变的一天,直至躺在床上,她都觉得像做梦。
  怎么突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想到了严弘文,徐若瑾的轻松感骤然无存。
  他今天亲自下手去打了杨氏,徐若瑾除却震惊之外,并没有感觉到报复的爽感。
  因为她吓坏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严弘文会为了自己去打杨氏。
  而当时,她光顾着梁霄与张仲恒的对峙,冲了出去,如今想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
  想到梁霄也说,自己嫁给谁,说的算的是严家人……
  可他的解释似乎还有隐藏。
  这种空落落的感觉很烦躁,徐若瑾又翻了一个身。
  院子里忽然有一阵脚步声,春草在外也听见了,起身去开门,听了小丫鬟的话,便匆匆的进来:
  “说是大少奶奶肚子疼的厉害,想让二小姐帮着请大夫。”
  徐若瑾皱了眉,“怎么会找到我这里来?母亲呢?”
  “夫人不肯管,去了柳姨娘的院子里,小丫鬟挨了打,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就找到您这儿来了。”
  春草一脸的为难,“咱们是管还是不管?”
  大少奶奶向来与二小姐关系不妥帖……
  “这种事,咱们哪里懂?”
  徐若瑾掰手指头算算,“好似不到日子,上次听黄妈妈说过,应该是二月才对。”
  春草提议,“要不然去问问黄妈妈?”
  “去把黄妈妈喊起来吧。”徐若瑾长喘口气,“反正今晚也睡不着了,遇上事也不得不管了。”
  春草应下,立即带小丫鬟去找黄妈妈。
  徐若瑾起了身,自己穿好了棉衣,围上了厚实的披风也出了门。
  黄妈妈被突然告知这个消息,早已从睡意中清醒过来。
  看到二小姐已经起了身,黄妈妈惊愕后连忙道:
  “二小姐,这是要去哪儿?”
  “去大嫂的院子看看。”徐若瑾看她道:“这事儿可是两眼摸黑,完全不懂,都只能依靠黄妈妈了。”
  “老奴也不懂啊!”
  黄妈妈见徐若瑾瞪过来,忙道:“不是老奴怕担责,还是应当快些找大夫和接生婆子才对。”
  徐若瑾忙道:“那还不快去?”
  “夫人不发话,万一不是大少奶奶真的生,这银子……”
  小丫鬟急的直跳脚:“大少奶奶从来没这么喊过疼,院子里的婆子也说是要生了。”
  “先去找人!”徐若瑾皱紧了眉,“这时候还顾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人命要紧啊!”
  黄妈妈立即应下,徐若瑾匆匆赶去李秋萍的院子。
  还未等见到李秋萍的人,就已听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不好了,大少奶奶的羊水破了,真的要生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接生
  徐若瑾听到婆子们的叫喊,吓的浑身一抖。
  可身边只有春草和红杏这等丫鬟,没有懂得接生的婆子,她即便想帮忙也帮不上。
  黄妈妈去吩咐找大夫和接生婆子还没回来。
  事情紧急,徐若瑾连忙吩咐红杏去催,“快去把黄妈妈喊回来,另外去柳姨娘的院子里,把母亲也找来!”
  “啊?”
  红杏一惊,可见二小姐已经定下,她也顾不得会不会挨骂,朝着柳姨娘的小院就跑。
  李秋萍院里的婆子从屋中出来,看到徐若瑾在,好似寻到了救星。“二小姐……”
  “已经派人去请大夫和产婆了,再等一等。”
  徐若瑾打断了婆子的唠叨,可婆子听后连连摇头,“等不得了啊,大少奶奶的羊水破了,再不生,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的啊!”
  徐若瑾紧咬着嘴唇,直接抓着婆子问:“你接生过没有?”
  婆子一惊,“老奴、老奴只在旁边看过,没接生过。”
  “你跟我来!”
  徐若瑾一把揪住她,不容婆子再退缩,吩咐春草道:“回院子里拿医书还有药箱子,连带着纱布也都拿来,要快!”
  春草点了头,立即匆匆赶回。
  徐若瑾拽着婆子冲进李秋萍的屋内,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淡淡的血色虽不浓重,沾染在李秋萍的衣襟上,但徐若瑾看到这一幕,仍旧吓的说不出话。
  “这、这已经多久了?”
  “早间大少奶奶就这样了,开始以为没事,可现在……”
  “胡闹!”
  徐若瑾看着一脸惨白的李秋萍,已经嚎的没有了力气。
  羊水破了,还出了血,如若时间拖的太久,腹中胎儿缺氧容易憋死不说,李秋萍也甚是危险。
  这可不是她之前所在的年代,医疗设置健全。
  李秋萍很可能会丢了命的!
  “快去煮一碗面,让她吃点儿东西。”
  徐若瑾吩咐着婆子,她则走过去看着李秋萍,“别再喊了,留一些力气,否则孩子和你都有危险。”
  李秋萍忍住不喊,粗喘着,她看到徐若瑾,眼神中的情感很复杂。
  吭哧半晌,她才轻吐出几个字,“没、没想到,你会来。”
  当初她指使白梅险些害死徐若瑾,那是李秋萍一直以来的恐惧。
  她没有想过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待得知白梅被打的没了人样,一家子都撵出徐府之后,她越想越害怕。
  之所以会早产,也是因为她陷入了惊恐之中。
  “你还怕我害你?”徐若瑾看她这副样子,说不上是恨还是怨。
  李秋萍眼角流了泪,“我不怕你害我,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想那么多,我想要子麟回来,我想给他生儿子。”
  “那你就闭嘴别说了,省点儿力气。”
  徐若瑾不想再听,可她也没经历过这种事,也有些紧张的慌乱。
  焦躁和急迫交叠,她忍不住跑到外面催促,“怎么还不来?再去几个人催催,一定要快!”
  黄妈妈找了人去请大夫和产婆子,便匆匆的赶回。
  春草的速度也不慢,与黄妈妈前后脚的进了门。
  看到李秋萍现在的模样,黄妈妈险些心吓出来,“这、这等不及了!”
  徐若瑾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吩咐人去找产婆和大夫了吗?”
  “去了,可大半夜的,也要挨家的敲,找起来恐怕需要时间。”
  黄妈妈看着春草拿来的物件,“二小姐,您这是……”
  “再等两刻钟,如若还找不到产婆,就你们来接生!”
  徐若瑾说完,便拿起医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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