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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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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的意思是……”司徒男心中一凛,他知道公主殿下这是要处置了楚嫣儿。
当初,他查明楚嫣儿敢对曹嬷嬷下手,也着实心头震惊,即便楚嫣儿不知道曹嬷嬷乃是朝霞公主的人,那也是涪陵王妃的教习嬷嬷,是当初皇上选送的人。
她说杀就给杀了?
这胆子也实在太大了……
当然,如若胆子小,她楚嫣儿也不会与涪陵王勾结在一起,只是胆子太大的女人,并不见得有好下场。
司徒男豁然想到了身边的朝霞公主,立即把这点儿心思收敛起来。
朝霞公主的胆量更是无人能敌,而她的谋算,也更是无人能及。
而此时的瑜郡主府内,严弘文又一次醒来,特意要见梁霄,沐阮纠缠不过,只能让梁三去把梁霄找来。
好在今晚徐若瑾是带着孩子睡的,否则梁三也不敢去喊,梁霄本是与姜必武聊着那几具尸首的安置,听到梁三的说辞,他则迈着四方步去见了严弘文。
“要回公主府?我这就去叫车夫。”
严弘文白愣他一眼,也只能白他一眼,因为除了眼珠子之外,他动一动便浑身疼,“我觉得徐耀辉没死,他就在涪陵王的手上,而且就在西北躲藏起来。”
他看着梁霄,“有徐耀辉在,他可以将我整得人不人鬼不鬼,更可以随时揭露多年之前的那桩隐秘的皇家疮疤,逼迫皇上斩断我这条手臂,他的心机太狠毒了,真的太狠毒了!”
第五百三十三章 一夜
严弘文与梁霄提到徐耀辉的同时,十三王爷此时也在听着手下的回禀。
“涪陵王仍未有动静儿,姜中方这两日也并没有离开府中,只有楚嫣儿迎来送往,颇为忙碌,但出行之人只有她一个,并未有澶州王小世子跟随。”
“这几日来往瑜郡主府最多的乃是熙云公主,而那一日瑜郡主亲自到熙云公主府一趟,打了严夫人,公主归府之后并未有任何动作,严夫人再未与公主府有来往。”
十三王爷冷哼一声,做派与寻常在外人面前夸赞“灵阁”时截然不同。
“胆子还真是够大的,被刺杀都没吓到,还敢出家门。”十三王爷说得自然是徐若瑾,“只是没想到梁霄还什么动作都没有,他难道真的打算忍了?”
十三王爷对此很是诧异。
依照他的设想,徐若瑾都被姜中方安排人行刺了,梁霄那么护短的人居然没有立即找上夜微澜,将他们的谋划打乱?
这超出了十三王爷的预判了。
“会不会是梁左都督已经查到,事情与您有关了?”属下对此有些担心,“他的探查能力,无人能及。”
“查到老子又能如何?老子不过是推波助澜了一把,让他们警醒警醒,别整日还沉浸在吃喝玩乐的情啊爱啊的事情上,更何况,要是连自己女人进宫他都不派人守着,那也就不是他梁霄了。徐若瑾进宫他们就能立即派人动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十三王爷颇有几分口渴,端起一旁的水灌了一口,孰料却是酒!
一口呛了鼻子里,让十三王爷咳了很久,脸色紫红,连嗓子都咳得沙哑无声,“这特么的……”
下人立即端上来清水,十三王爷尝了一口才敢汩汩灌进最终润润喉咙,一抹嘴,他长叹两声,“跟梁霄和徐若瑾沾边儿的,都没好事,咳死我了!”
“王爷,接下来怎么办?一直等着吗?”
下人等候指示,十三王爷沉了半晌,“等吧,还有两天的时间,能不能惊到他们是其一,其二也要看宫内的那位到底是什么心气儿,一切只能听天由命,就看他有没有他爹的魄力了!”
十三王爷没有说出夜微言的名姓,也没有指出老皇帝,在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老皇帝的怨怼,对小皇帝的失望。
只是没人知道十三王爷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只藏于心底,没有告知任何人。
下人得了十三王爷的吩咐,便立即下去做事。
十三王爷看着刚刚呛了自己一口的酒,斟酌下端起来一饮而尽,最后倒在榻上闭上眼静静的思索,只是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严弘文与梁霄在秉烛夜谈,只是他的很多猜测,还是被梁霄鄙视的五体投地,甚至让严弘文很想撵他离开。
可这里是瑜郡主府,梁霄才是主人,他想跑又不能动,只能听着梁霄喋喋不休的嘲讽,心里只感慨,梁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话多了?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徐耀辉在夜微澜的手中,这件事不应该在你当初从中林县回京都就应该知道了?”
“若不知道他在夜微澜的手中,严景松为何要装病不出?若不知道他在西北,你为何要接钦差之任,去西北抗灾?”
“难道你不知,皇上之所以派你前去,一是为了西北救灾之事,二来也是让你扫清严家的孽债,否则你如何能当得起皇上的左膀右臂?难道你根本没想过查一查徐耀辉的下落,只琢磨把徐子麟干掉就无事?”
梁霄一本正经的看着严弘文,“好歹你也是大魏的驸马爷,你怎么这么蠢?”
“我……”严弘文被他一番话险些噎得想撞墙一死了之,“我怎可能事事皆之?你以为我是你?”
“我的确是比你有能力,更聪明,可不代表你不是个蠢货。”梁霄的表情仍旧那般冷漠,“当初,就不应该救你。”
“算了吧,救我也不是你拿得注意,是若瑾妹妹。”严弘文好不容易逮到个能反驳的机会,“你巴不得我死的快一点儿。”
“这倒没有,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与若瑾也没多大关系,但如若你老子要能死得快点儿,这笔账还能算得清楚。”
梁霄的回答,让严弘文险些背过气去,躺了床上还要听他咒自己老子快死,这简直是无比煎熬。
严弘文闭口不言,梁霄却不打算这么放过他,“那一天还没说完,你继续,西北的地形特征以及城内城外的守卫布置,我要知道的更详细。”
“我不想说话。”严弘文严厉拒绝,梁霄微微点头,朝着一旁沐阮准备好的药碗便去,拿来之后,他当着严弘文的面儿,将另外一种黄了吧唧、烂乎乎的东西混入其中,搅和搅和准备给严弘文灌下去。
“你、你干什么?你疯了?梁霄,你好歹是个爷们儿,你玩这等把戏,你……”
严弘文被吓得眼睛险些瞪出来,可他又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梁霄整自己。
梁霄端着药碗看他道:“以为我想杀了你?我可没闲心弄得这么麻烦,不如一刀了结了痛快。”
“那你想干什么?”严弘文的声音都抖了,在梁霄面前,他宁可认怂,这可不是有骨气的时候。
“不过是加了一勺黄连汁而已,你若忍得住,下一碗药之前,就痛痛快快回答我的问题。”
梁霄冷冰冰的样子,让严弘文刚想爆发,孰料被捏起鼻子,口中一流常人无法忍耐的苦药顺着喉咙进入胃腹,他瞬间作呕,却被梁霄一巴掌拍了回去!
严弘文只感觉浑身抖酥颤不停,这种痛苦比徐子麟当初装鬼吓唬他还要更加可怕。
“你、你就是想弄死我!”
“我本来也不盼你活着。”梁霄坐在一旁,看着严弘文道:“最好说得细致一点,府上别的药材没有,黄连还是不少的。”
严弘文头脑晕厥,他巴不得自己一转眼就昏死过去。
可惜老天爷没给他这个机会,他只能仔细的回忆着在西北探查的所有讯息,极不情愿的说了出来。
这一夜,是严弘文多年之后回忆起还浑身颤抖的一夜……
第五百三十四章 忧心
徐若瑾一早醒来,亲自为小悠悠换好了尿布、穿上了干净的衣裳,只是呆呆的坐在窗榻那里看着她。
一句话没说,甚至有几分沉闷。
今日的云层很低,让整个天空都浮着一缕苍白,期盼的雪花并未落下,只是一缕寒风让房檐上挂着的灯笼摇曳飞舞。
红杏从昨晚又去侍奉姜必武,所以也没人在徐若瑾的耳边多嘴,杨桃和黄芪都是懂眼色的,见主子似有心事,都默默无语,只闷头做着手里的活计。
方妈妈处理完府上的杂务一进门,就看到徐若瑾在发呆。
走过去抱着小悠悠拍了拍,小家伙睡得香甜无比,那一张白皙中透着红润的小脸格外美丽,好似冰透的白玉,让人忍不住便想亲上两口。
似是感觉到有人在逗弄自己,小家伙儿忍不住皱皱眉,小嘴刚要裂开嚎两嗓子表示抗议,奶娘立即抱过去把她的小嘴堵上。
有了吃,那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方妈妈让奶娘将孩子抱去了隔壁,徐若瑾才把飞散的心神收了回来。
“怎么一早上情绪如此低落?可是昨儿四爷没来陪您,耍了小脾气?”方妈妈难得的逗弄调侃,让徐若瑾惊讶一下,随后不肯承认的道:“才不是想他,整天都在一个府里,有什么可想的。”
即便不承认,她却也是脸红了……
方妈妈看出她的情绪不对,“那是为了小主子?也不应该啊,吃的好,睡的香,长的也是白白胖胖,人见人爱的,您还有什么不顺心的?”
见方妈妈刨根问底儿,徐若瑾抿了下嘴,才把心里的事儿说了出来,“我昨晚梦见了她,这个梦很奇怪,好似是真的发生过,可我却知道那是梦。”
“从来也不是这般自怨惆怅的人,可不止为何,就是提不起精神,感觉做什么都很无趣。”
徐若瑾看着方妈妈,“您快说说我,让我能清醒清醒。”
“梦也好,现实也好,又有什么区别?您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见到她。”
方妈妈揭开了疮疤,徐若瑾虽觉心痛,却也知道这是要面对的事实,“其实您说的这些我也懂,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可我现在弄不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儿?”方妈妈追问。
徐若瑾看着方妈妈,“她貌似已对外界失去了向往,可我的梦中,她却总是那么充满怨恨的不甘心,我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她、哪一个是假的她了。”
“您这又是钻了牛角尖儿了。”
方妈妈知道一言半语说不明白,索性坐了榻上与徐若瑾聊了起来,“老奴问您,在四爷面前的您、与在皇上百官面前的您、与小主子面前的您,有什么不同?”
“那自是不同的,因为面对的人不一样,哪能是一样的心情。”
徐若瑾看着方妈妈,“您的意思我明白,一个人在面对所有人时,自是有不同的面具挂着,可我指的是,她在我面前,似乎也是口不对心,总有……总让我有一种不安全感。”
方妈妈一声长叹,“老奴知道您想的,可公主殿下她不是安心颐养天年的人,她自生下的那一日起,就乃天之骄女,她根本不懂外面的平淡生活是什么样子。”
徐若瑾屏住气半晌都没缓过来,“您是说,我强人所难了,是吗?”
“你们母女二人都很强,都想让对方依照自己的想法来生活,可你不是她,她也不是你。”
方妈妈握住徐若瑾的手,“您心里都懂,只是您即便不理解,却可以接受,但公主殿下……她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
“是啊。”
徐若瑾没有反驳,“想到当初见她那一次,她心中对先帝的恨意极其浓,甚至……甚至已经有些歇斯底里,我阻止不了,更接受不了,我是在担心,皇上替我去探望她的话,会不会……”
顿了下,徐若瑾摇摇头,“也许是我把皇上想的太软弱了,而她,其实也是个软弱的女人。”
“这一切都由不得您来做主,您想也没用,即便你说出来,都无济于事,因为她就是祭堂中困囚的一只鸟儿而已。”
方妈妈笑着道:“您之前不是想明白了吗?安安心心做四爷的夫人,做小主子的娘。”
“之前事情接连而至,我也没有细想,更没有反思,只是这一次,我进宫出宫,却遇上了那么多刺客,若没梁五护佑,我可能是一摊肉泥,一具尸体。”
徐若瑾看着方妈妈,“我觉得自己被设计了,而设计我的人,或许就是她。”
方妈妈听了此话,心中“咯噔”一下,虽然她第一反应也是如此,但这话实在伤人,只能往好的方向劝慰她,“您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不。”徐若瑾说出来之后,虽然觉得心结得以解脱,可是这种感觉却反而更加强烈,“直觉也好,是我心思狭隘了也罢,或许、或许她就是想见皇上,所以才布置了重病这么一出戏。”
“她知道我的性情,更知道我即便明白她能自医,却也要去找皇后理论清楚,而不会置之不理。”
徐若瑾似在自言自语的捋思路,又似在茫然的为方妈妈讲故事,“她在宫中那么多年,对皇上的性情了若指掌,她能够算得出皇上对待此事的态度不会干脆果决,更有可能为了堵我的怨怼,答应亲自去探望她。”
“或许刺杀我与她无关,可我不愿自己成为被利用的工具。”徐若瑾说着说着,眼圈不由得蕴染了泪水。
她强忍着不让泪珠儿滑落,因为她不愿因为朝霞公主而哭泣,“特别是不想成为被她利用的工具。”
方妈妈伸手将她拥在怀中的安抚,因为除了默声无语的拥抱,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受伤的郡主。
她如何不知,郡主所说都乃是实情,只要细心推测,都能够想得出其中的可疑之处,除却朝霞公主自己设计,外人根本无法做得到?
徐若瑾并没有在方妈妈的怀中痛苦不已,她抹了下眼角的泪,低声道:“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出来也是痛快,我会坚强的,因为,我也是个母亲……”
第五百三十五章 听话
正月十五宫宴的前一晚,夜微言有些犯了难。
所有府邸官员的宴帖让礼部全部派发下去,只有梁霄和徐若瑾的宴帖放在御案之上,夜微言不知怎么送才合适了。
请梁霄夫妇来,郡主府的安危就成了问题。
单请梁霄?他肯定不会一个人前来,更何况,梁霄自从被免职至今,还从未到宫中来见,甚至田公公到郡主府去,都没有看到他。
这不得不让夜微言担忧,梁霄是不是真的心中存怨了。
原本夜微言还想与他说起征讨七离国之事,仔细思忖了下,他则吩咐田公公去送个帖子,特意叮嘱道:“一定要见到梁霄,无论他来不来,朕的话是要递到的,朕想见他。”
田公公当即应下,知道这件事皇上格外看重,“那公主殿下的状况,是否要奴才传给瑜郡主?”
夜微言自当知道田公公指的乃是朝霞公主,他点了点头,“只提一句即可,不必多说。”
“喳。”田公公得了令,立即带着人出宫奔向瑜郡主府。时辰已经不早,田公公也不敢过多耽搁,他倒不是怕宫禁关门无法回来,而是害怕瑜郡主府的大门落了闸,那这差事可就办砸了。
田公公离去,夜微言独自坐在御书房内准备继续看着奏折,此时皇后却在查着,朝霞公主重病,为何会传出自己不肯派太医的谣言。
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有哭的,有直接晕过去的,千奇百态,被皇后挨个训审。
可无论她怎么审、怎么训,都无法查出蛛丝马迹,让皇后气得眼睛都泛绿了!
“你们就欺负本宫心慈手软,就知道本宫拿你们没有办法,所以全都闭口不言,是吧?”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吩咐身旁嬷嬷道:“把他们全都拖出去,一个不留,都送了冷宫去吃糠咽菜的,宫内全部换了新人,这些个不中用的,全都给本宫滚!”
宫嬷一听这话,当即吓了一跳,皇后寻常发发脾气也就罢了,赏几个板子事情也便过去,可把所有宫女太监全都撵走,这事儿可不行……
她立即凑到皇后的耳边低声道:“娘娘,都撵走这事儿使不得,不提皇上那边是不是点头同意,即便是换了新的,不知根知底儿,难保更不安全,娘娘要三思啊!”
皇后听了这话并不满意,眉间皱成了一把锁,难不成刚刚说出的话就要收回来?往后谁还能服她?岂不是都当成了儿戏?
“这事儿谁求情本宫都不能给这个面子,居然诬陷本宫苛待皇族之人,这是多么大的罪名?”
皇后对此不依不饶,“本宫根本不知此事,可祭堂却说的确派人来传话,是本宫给回绝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该有个苗头,哪怕是失踪了几个人、死了几个人,也好歹有个线索,难不成就让本宫把这个亏咽了肚子里、整日提心吊胆的过吗?”
皇后发泄了一通,也是将心里的那股怨气嚷出去,可仔细想想,宫嬷说的事情也有道理,她也不能因一时之气,真的让身边的人都离开……
宫嬷伺候了皇后多年,自当知道她是个什么脾气,“您总要为腹中的小主子想一想,光发了脾气没有更好护着您的办法,也是不行的呀,更何况,明日正月十五宫宴,您也是要陪着皇上赏宴群臣的,此时犯不上因为这件事情耽搁了明日……”
宫嬷这也算是为皇后找寻个台阶,皇后微微点头,“你说得也算有道理,皇上还是很重视明日的宫宴。”
她目光扫过所有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但你们也别寻思明日宫宴,本宫不得不放过你们,都老老实实在这里跪上一宿,仔细琢磨下往后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摆了摆手,皇后极其不耐的把人都撵了出去,“别在本宫眼前跪着,想着你们本宫就烦,都出去!”
“是。”
宫女和太监们齐齐离开,出到外殿之处准备跪上一宿。
脸色晦暗无比,颇有一番生不如死的煎熬,可命是自己的,整日要承受着皇后的喜怒哀乐却还得尽心尽力伺候着,能怨何人?怨皇后的无情、还是怨爹娘没给一个好出身?
这是一个难解的命题,所以他们只能浑浑噩噩的度过。
而这些人离开之后,宫嬷则劝着皇后娘娘早些休息,整日跟随着皇后提心吊胆,宫嬷即便是一心一意对待皇后娘娘,也颇有些力不从心了。
“本宫明日出席宫宴的物件都备好了么?”皇后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感受着皮肤不似之前那般水嫩,只能哀叹几声,可这都是为了给皇上诞下子嗣,只要能生下龙子,即便让她苍老十岁,她也乐意付出这个代价。
“明日宫宴,徐若瑾想必也一定会来。”皇后想到徐若瑾便心气难顺,“本宫倒要看看,她现在的架子到底有多么大,派你去请都请不来,好歹本宫也是皇后,病重急难,却不肯理睬,哼!”
宫嬷想到皇后明日不肯放过瑜郡主,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刚想开口去劝,却又立即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刚刚已经劝了皇后娘娘没把所有的宫女太监撵走,这会儿如若再阻拦瑜郡主的事,恐怕连她都要被责骂,若是为此再遭了皇后娘娘的埋怨,就得不偿失了。
宫嬷如此思忖,便由着皇后等候明日的到来,而此时田公公已经赶到了郡主府,见到了梁霄递上了帖子,特意的把皇上交代的话递了过去,“皇上说您想见您,有重要的事情与您商量。”
梁霄拿了帖子,看都未看,“正月十五乃是犒宴群臣,我一个被免职的就不去了,免得去丢人。”
“别啊!”田公公当即就惊了,“皇上特意嘱咐咱家一定要请到梁左都督,而且也让咱家告诉瑜郡主,皇上已经去探望过她惦念的那位,一切皆平安,请瑜郡主不要担心。”
梁霄微微一怔,似没想到皇上真的去探望了朝霞公主。
“容我想一想。”梁霄把拒绝的话收了回来,“我得听媳妇儿的……”
田公公一口咬了舌头!
这个回答,他还真是无力反驳了……
第五百三十六章 旁观
没能得了具体的回音,田公公也只能讪讪的回了宫内,向皇上回禀,因为梁霄根本不打算问了瑜郡主之后再告诉他。
梁霄其实早已经猜到夜微言还是会派人来送帖子给自己。
拒绝,是必须要拒绝的,但他也是临时改了主意,因为田公公提到了朝霞公主。
旁人觉得这并不是个重要的角色,可在梁霄看来,这件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了。
徐若瑾本来都已经安心的睡下,只是梁霄突然进门,她也只能起身,让杨桃为他铺好了被子,这两日梁霄没在主院住,徐若瑾一直是带着小悠悠同睡。
让奶娘将小悠悠抱走,她才坐了床上,看着梁霄催促他更衣睡下,“时候也不早了,这个时候谁找来了?”
“田公公。”梁霄说到他,徐若瑾一怔,“什么事儿?”田公公这么晚上门,准没什么好事儿,这件事徐若瑾敢有十成的把握。
梁霄一边宽衣一边道:“明日正月十五宫宴,皇上特意让他送来了帖子,而且叮嘱我一定要去,说是有事要谈。”
“能有什么事儿?是看你这段日子一直都没什么音讯罢了。”徐若瑾耸了耸肩,“反正我是不打算去的。”
“你还必须要去一趟。”梁霄很少如此要求徐若瑾,更多时候都是由着徐若瑾的性子来决定。
待他说完,徐若瑾也愣住了,但她却并没有问为什么,而是直接点头,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既然是要去参加正月十五的宫宴,那必须要准备妥当的衣装,徐若瑾本没有吩咐杨桃和黄芪准备,这个时候只能去找方妈妈,对自己的物件,还是方妈妈更为清楚,由她来做主,徐若瑾也放心,而且也能省了很多时间。
只是她刚要转身出去,又被梁霄一把拽了回来,“难道你就不问问,为何我要你去?”
“你既然这么决定,我为何要问那么多?”徐若瑾倒是想了下,“还是要带着悠悠一起,家中要准备护卫么?呵,我们离开,这府上的人可就热闹了!”
云贵人是其一,另外还有驸马严弘文。
这两个人都不能被外人所知,更是不易碰面,寻常她和梁霄都是不同时出入郡主府,这正月十五的宫宴要是全部离开,夜微言和熙云公主还不得提心吊胆?
好在熙云公主不知道云贵人的事情,可是皇上知道啊!
想到这里,她突然看向梁霄,“田公公是只来请你一个人的吧?”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有什么分别么?”梁霄的模棱两可,让徐若瑾察觉到他诡异的笑,捏了捏那张冰冷的脸,她怨怼道:“又有什么坏心眼?还不如实的告诉我?”
梁霄一把将她搂紧怀里,双手捏了捏她柔嫩的屁*股*,“还是你懂我。”
“别闹,快点儿说。”徐若瑾想躲,却根本躲不开他的魔爪,只能任他肆*意的揉着。
梁霄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皇上去见了朝霞公主。”
徐若瑾一怔,嘴唇轻微的颤抖,“然后呢?”
“没有然后。”梁霄爱抚的摸着她及腰的长发,“我觉得你应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日我们只是旁观者,什么事都不参与。”
徐若瑾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原本白天就在想着昨晚的梦,却没想到今日就得到这样一个消息。
她一直想知道朝霞公主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可却又担心夜微言真的去看她,会不会中了她设下的局。
此时看来,事情真的按照自己设想的那样发展下去,那梁霄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为何要刻意说起,明日他们都是旁观者呢?
她看向了梁霄,寻思着是否把自己心里想的事情告诉给他,可还未等开口,梁霄便催促她去整理明日出行的衣装,以及小悠悠需要带着的物件,“我先去吩咐一下明日随行的安排。”
徐若瑾点了点头,只能把话咽回了肚子里,两个人分开之后便各忙各的。
方妈妈得知明日徐若瑾要带着小主子一同去皇宫,则主动的要求留下,“老奴明日便不随从郡主了,让黄芪跟着您也能有大用,毕竟她是刚从宫中离开不久的,很多相识的人还都未有变动,比老奴知道的更多。”
“她虽知道的更多,但却不如您在身边的时候更安心。”徐若瑾虽如此说,心里却知道,事情能这么安排,否则留在府上的云贵人怎么办?
明日皇上见到自己的时候,一定会惊的眼珠子都掉下来。
可徐若瑾还真就不想要他过的那么舒坦,凭什么凡事都要自己和梁霄来承担数不清的压力,而他稳坐在皇宫之中,就能想什么来什么?
她的心里可没有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忠心,有的只是情分二字的重量。
可现在夜微言很没义气,更没情分。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也许久没有带着悠悠出去走走了……
心思这般撩定,徐若瑾和方妈妈定下明日的安排,她便早早的躺在床上睡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睡的朦朦胧胧之时,感觉到身边突然有一个重量压上。
感觉着对面的气息,她连眼睛都没睁,就知道是梁霄归来。
似是不把心里的那些话说出来,她便憋得格外难受,“我有事情要告诉你,我觉得,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
徐若瑾没有提朝霞公主的名字,她知道梁霄一定知道自己说的是何人。
梁霄摸摸她的头,“你聪明。”
“你也这般想?”徐若瑾睁开眼睛看着他,他拉低她的头,轻啄了一口她红润的小嘴儿,“听我的话,明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只做旁观者,好吗?”
徐若瑾对此并不确定,“你确定我们只做旁观者吗?这似乎不依你我二人之意。”
他没有回答,大手扶着她的小脑袋瓜,凑上自己的嘴唇,翻身而上,似是想用这种办法来为她催眠和化解心中的忧郁。
窗棂透进屋中的微风吹动着红烛那一缕光芒摇曳。
这一晚,她睡得格外踏实,没有任何梦境的骚扰,睁开眼睛时,已经天色大亮……
第五百三十七章 出行
这一晚的满身倦意,让徐若瑾醒来坐在床上时还有些头晕脑胀。
方妈妈早已经起身为小主子收整妥当,黄芪也已经将徐若瑾出行的物件备齐等候她醒来清点。
揉了揉眼睛,徐若瑾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可这却无法驱散她浑身的酸痛僵硬,心里只埋怨着,早知会这么累,昨晚就不该跟他说什么心中所想,他明明已经知道,却还拿这个方法来对付自己。
太讨厌了!
就没见过他这么……徐若瑾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羞涩,只能揉了揉身上的僵紧,起身更衣,准备跟随梁霄一同进宫去了。
收拾妥当,徐若瑾只等候梁霄归来。一早醒来就不见了他的人影,徐若瑾仔细算算,似乎自己从嫁给他至今,睁眼发现他在身边的日子都能数得过来,神出鬼没的。
若别人恐怕还不觉得如何,徐若瑾还是希望每日醒来都能有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
只是这话,她从未说过而已。
没过多大一会儿,梁霄便从外进来,一身整装早已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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