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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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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相信,可若说一群梁家护卫都有这个本事,那真是……
  那真是太可怕了!
  对于要打交道的人,夜微澜自认为永远不会低估对方,尤其是像梁霄这种强力之人。
  可如果澶州王府秘档室被搬空这件事真如楚嫣儿所说,夜微澜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梁霄。
  梁家的力量,实在是太可怕了。
  良久,夜微澜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你该庆幸,你定下的那个围捕梁霄的计划,并没有真得到实施,以他的本事,就算在你的陷阱里被困,发个向对面灵阁求援的消息还是有可能的。”
  楚嫣儿骤然色变,昨天她确是布下了圈套,可幸亏是梁霄来了这秘档室,若真是梁霄中了埋伏,那反而不是梁霄的麻烦,而是她的灾难。
  几十个梁家护卫大闹澶州王府……这种状况,楚嫣儿都有些不敢想。
  “你太过在意梁霄了,反而忽略了太多你真正该关注的事情!”夜微澜似是已经找到了症结的所在,冷冷地看着楚嫣儿道:
  “论文韬武略,你比不上梁霄,甚至比不上瑜郡主。似昨夜那种围捕梁霄的局,以后不要再做了。弄些阴谋手段,你够狠,也够毒,但你始终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实力,这就是你的命门!”
  顿了一顿,夜微澜又道:“这一次秘档遭窃,我就姑且相信是梁霄所为,这段时间你就在府里不要乱动,先把姜家好好地黏住,再好好回忆下秘档里有什么记载对本王有用,可别说这些秘档你没看过!”
  “这……嫣儿遵命!但凭王爷吩咐!”
  楚嫣儿脸色平静,心里却是既委屈,又不服气。
  夜微澜明显对秘档失窃一事有了疑心,这让她感到委屈。
  而说她不如梁霄也就罢了,说她比不过徐若瑾,这恰恰是楚嫣儿最不能够接受、也是最不服气的事情。
  夜微澜自然能够看出她的不服气,轻抚着她耳鬓的发丝,淡笑着道:“怎么?不服气?委屈了?”
  楚嫣儿轻咬下嘴唇,柔声道:“嫣儿不敢。”
  “不要任性,特别是女人,更不能任性。”夜微澜虽柔声细语,楚嫣儿却明白这是他压抑的愤怒。
  她并不希望这件事情让自己在夜微澜的眼中有半分的轻视,猛的抬头看向他,朱唇轻动,便缓缓的点了下头,“嫣儿一切都听王爷的……”
  温婉柔声,似带着刻意的诱惑勾引。
  夜微澜对她的小伎俩表示满意,“我等着你能够回禀给本王的那些秘档内容,但不要让我等太久,本王的耐心并没有那么好。”
  楚嫣儿特意的往夜微澜的身前靠了靠,“一定会尽快给王爷的,您……今晚还走么?”
  她的邀请,让夜微澜伸手轻轻抬起她柔润的下颚,左右看了看,却并没有任何亲吻爱欲,只淡笑了下便松开了手,脸色绷紧一刻瞬间变冷,可惜却一字未说,转身便带着人离开了澶州王府。
  楚嫣儿僵在原地许久,直至看着夜微澜离去,她的心瞬间冰冷无比。
  抬头看看皎洁的月,四处看看熟悉又陌生之地,不是大年么?为何过的如同九渊地狱,让她有几分不敢认了呢?
  “徐若瑾,我不信你的命就那么的硬……”
  楚嫣儿许久冒出这么一句,“我早晚有一日让你死,你一定会死!”
  夜微澜匆匆离开澶州王府,从后花园的角门而出。
  尽管他已经完全的控制住澶州王府,可在京都城中,他还是刻意的低调,因为这里还不完全的属于他,高坐龙位上的那一个人,还有杀死他的能力。
  王老太监待夜微澜上了马车,便亲自驾马离去,可嘴上却没停了对夜微澜的唠叨:
  “王爷莫怪老奴多嘴,这女人绝对靠不住,她的心里还是梁左都督的位置更重,对您只有攀附,不会有什么男女之情,王爷您得多多留意。”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夜微澜对楚嫣儿并没有太上心,他想的只有梁霄实力的后怕。
  无论楚嫣儿所说是真是假,梁霄能够将澶州王府秘库一扫而空,这都不得不让夜微澜心中更为警惕。
  尽管他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他却不得不承认,其实他的敌人并不是夜微言那高坐龙椅上的堂兄,他的敌人乃是自己的这位小舅子梁霄!
  “明日一早您亲自到澶州王府来取楚嫣儿写出的秘档。”夜微澜觉得自己的动作必须加快速度,此时根本容不得他再慢,否则很有可能功亏一篑,一败涂地!
  想到自己的那位堂兄,夜微澜不得不感叹,他凭什么如此命好,能够得到梁霄的辅佐?
  这绝对不是天意。
  不等夜微澜撂下这个念头,突然马屁嘶鸣,在大街上狂奔,冲着尽头的那一堵墙直撞而去!
  王老太监也是一惊,强行将突然疯癫的马匹拽住,却也连连拖了他十几米远,马车未能停稳,朝左右两侧来回摇摆,夜微澜当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马车歪歪扭扭终究侧翻,碎了个七零八落,让周围的住户都不免从睡梦中醒来,探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夜微澜掸掸身上沾着的灰土,还未等他发火到底发生了何事,角落中的一道充满磁性的警告声响起:
  “大年夜不要四处乱走,晚跳下马车一步,或许就摔个四肢残缺,我三姐还不想做个残废王爷的王妃。”
  夜微澜一怔,是梁霄?


第四百三十三章 出息
  腊月二十九的夜晚并没有如寻常那般宁静。
  明日便是除夕,人们辛劳一年,也乐得这几天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多多游玩几日。
  所以当人们看到街道上的马车突然出事,再看到梁霄出现时,惊愕之后便迅速奔走。
  他们可不想因为满足一时的好奇,被愤怒的梁左都督沾上一身的血。
  白天他在灵阁出现也就罢了,此时三更半夜的出现,外加马匹嘶鸣翻车,这可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即便是好事也与他们无关,所以快些的回家是最好的选择,若真有心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明日再打听打听就是了。
  反正梁左都督与瑜郡主也是京都茶楼酒肆的红人,几乎每天都有关于二人的传说上演。
  夜微澜看到是梁霄时,仍旧露出了那一副挂于脸上的招牌微笑,只是这一次的笑容却夹杂着谈判的味道。
  “好歹你我也沾了亲,就这么盼着我死?”
  梁霄逐渐走到他的面前,“没人愿意盼着你死,除非是你找死。”
  “你就这么确信无人盼着我死?”夜微澜与梁霄直视,“有些事我也情非得已,这一点你不会不知。”
  “我为何要知?关我屁事。”梁霄斩钉截铁的拒绝,让夜微澜眉头微蹙,又迅速的展开,“那你又何必来见我?梁霄,你与我难道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偏要用这等手段?”
  看着已经翻碎的七零八落的马车,夜微澜除却心疼之外还有后怕。
  若他刚刚晚跳离半步,或许就无法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这不得不让他隐忍内心的愤懑,也要逼问出梁霄的底线在何处。
  “这不是手段,这是警告。”
  梁霄并未与他长篇大论,“明日便是除夕,我还想今年能够看到你和三姐,吃一顿团圆饭。”
  “是否能吃上这顿团圆饭不在我,而在于你。”夜微澜自嘲一笑,“虽我是位王爷,可哪一次不都以你为主?以你誓死护卫的瑜郡主为主?梁霄,你对不起我。”
  “我不为你的贪欲背任何黑锅。”梁霄转头看了看已碎成渣滓的马车,又看了看已气急败坏的王老太监,“这匹马我牵走了,今夜的天气不错,不妨赏一赏京都的夜景,多走走,也清醒清醒。”
  梁霄朝着身后一摆手,一道夜影如鬼魅般闪现,骑在刚刚惊到的那匹马上,迅速奔离此地,而那马匹好似着了魔,根本不再有任何癫狂,仿若遇到了它认知的主人,畅快的离开,没有任何留恋此地之念。
  王老太监起的两眼发蓝,他上前一步,询问夜微澜道:“王爷!”后半句不用说,夜微澜已明白是何意。
  他朝着王老太监摆了手,“不必追,一匹马而已,本王还送得起。”
  王老太监瞪紧梁霄的目光仿若要吃了他,梁霄却懒得理睬他,目光转回,看向夜微澜,“有些话已不必我再多说,你心中清楚,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夜微澜迟疑下,笑道:“怎么?搬空澶州王府的秘档,就有兴趣来我面前炫耀?这一点让本王十分失望啊,不该是你梁霄做出的事。”
  “我也没有想到,一位床前孝子竟会因为满足自己狂妄的野心,至亲生父亲的生死于不顾。”
  梁霄提及老涪陵王,夜微澜的脸色当即一变,“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澶州王府的秘档或许有杜撰的成分,你最好不要妄信!”
  “秘档,你还真看得起,可我看不起。”梁霄不再多说,骑上马离开此地,并未再有半分废话。
  夜微澜紧了紧身上的大氅,看着梁霄的身影消失在街路的尽头,王老太监簇步上来,咬牙切齿的道:“王爷,您就忍得下?老奴如若出手,不见得无力与梁霄一搏!”
  夜微澜摇了摇头,“不,你敌不过他,如若你真的动手,我们才是失败了!”
  王老太监并不能理解,“他府中的女人就是皇族的孽畜,早就该死,梁霄,也一样该死!”
  “仇恨永远不怕积累,本王忍得下、等的起。”夜微澜抬头看看天空,漆黑无日月星辰,“夜色不错,本王的确应该走走。”
  王老太监一怔,也不知何时云月全被厚重的无云遮蔽,这也是夜色不错?
  夜微澜已经悠悠的迈步行走,王老太监也不再过多废话,贴身跟随在夜微澜的身旁,一同朝着居住之地行去。
  而此时的徐若瑾却并没有入睡。
  她仍旧埋头在那一堆秘档之中找寻着关于朝霞公主的消息,看着宫中诸人的记载。
  悠悠午夜醒来,哭叫两声,奶娘和方妈妈为其换了尿布,徐若瑾也觉得眼花缭乱,起身抱了抱女儿,心中甚是温暖。
  方妈妈在一旁劝道:“郡主稍后还是早些的休息,那么多的秘档,您怎可能一晚就看完?好歹也是要大年了,可不能累坏了身子。”
  “没事儿,终归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倒不如起来松松身子骨。”徐若瑾看着女儿,脸上涌起和煦的笑,似乎看到那一张红润稚嫩的小脸,她心中的所有烦忧便都烟消云散了。
  方妈妈无奈的摇摇头,“也就是四爷不在,否则还能容得您不睡?其实也不必自忧自扰,凡事总要凭个缘分,终归不能把您自己累坏了,否则四爷怎么办?小主子怎么办?”
  “知道啦,就容我任性一次吧。”徐若瑾听到方妈妈的训斥,反倒是很有安稳的感觉。
  不知为何,脑中仍旧蹦出了朝霞公主的面庞,她的笑、她言语的温柔,都让徐若瑾有着一股隔阂感。
  尽管那是自己的生母,尽管她渴望着与生母能够心贴着心,可扪心自问,二人之间根本没有自己与悠悠的这股子母女炽情。
  尽管不想承认,但她知道不可自欺欺人,她不能不认。
  方妈妈尽管责备,却知道这时候多说无用。
  有时候自我无法从漩涡中解脱,旁人说的再多也无用处。
  “趁我不在就任性不睡。”一道犀利的声音响起,徐若瑾知道是梁霄,吐了吐舌头,抱着女儿不松手,“怎么突然又神出鬼没的,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第四百三十四章 谜题
  方妈妈看到四爷回来,主动从徐若瑾的怀里将小悠悠抱去了隔壁的东厢,只把此地留给四爷。
  徐若瑾对此十分无奈,可看着梁霄站在门口看自己,她则微有心虚的道:“我是听到悠悠哭才醒的。”
  他本是刻意将徐若瑾哄睡之后才离开,可徐若瑾却在他走后就起了身,继续看着澶州王府搬回的秘档。
  梁霄走到她的身前,将徐若瑾伸手一扛,直接扔在床上,徐若瑾挣扎半天,却毫无作用,梁霄坐在床上便伸手开始打起她的屁股,“错没有?”
  “啊!”徐若瑾尖叫一声,“你还真打?”
  “错没有?”梁霄又一巴掌落下。
  徐若瑾知道梁霄的执拗劲儿又犯了,当即服软,“行了,错了,错了还不行?”
  “啪!”梁霄又一巴掌,徐若瑾登时不干了,气急败坏的瞪着他,“都说错了,还打?你还没完了?”
  梁霄又抚上大手,轻揉着她臀部的柔软,“明明就是错了,居然还发这么大脾气?你有理?”
  “我没理又怎么了?你多打我一下!”徐若瑾嚷完了这一句愣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觉得自己没什么道理。
  打掉他的大手,她径自的揉着屁股,虽然知道他刻意等自己睡着才走,就是怕自己熬夜贪晚也要找出秘档中关于朝霞公主的资料,可她真心的睡不着。
  因为心中那一个谜题不解开,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松懈心中提着的那口气,安安稳稳的睡一会儿。
  梁霄没再说她什么,“真的要找?”
  徐若瑾点了点头,“我真的睡不着。”
  “好,那我来陪你找。”梁霄突然起身,拿起她的外衣,为她披在身上。
  徐若瑾被这一句弄的莫名其妙,可看着他为自己系上外衣的扣子,心中突然暖暖的,“算了,妈妈也说了,这事儿也凭缘分,我也没必要强求去寻,或许,我不如此执意的找,反而能够知道答案。”
  她的出尔反尔让梁霄抬了半截的手僵住,“你不想找就不找?不行!”他揪起她的小手,直奔储存秘档的屋子而去,“今儿不让你心满意足,我绝不罢休!”
  徐若瑾没等挣扎,就被他拽离了主屋。
  对梁霄犯了轴劲儿,徐若瑾也表示无可奈何,可既然他肯答应帮自己寻找,她也没再纠结,进了摆满秘档的屋中便闷头开始翻看,刚刚夫妻二人的小插曲从她的脑海一闪而过,根本没有注意到梁霄时不时望向她的目光。
  梁霄也是心中犯苦。
  自家这个丫头实在没长什么心,虽心疼她熬夜不睡,心疼她因为朝霞公主一事夜不能寐,索性也不强制她必须入睡,由着她、纵着她。
  可梁霄很担忧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并非那般简单,是否会受到心底的刺激?
  因为很多事梁霄感觉得到,却不忍心看到她为此伤心痛苦。
  那毕竟是她的生母。
  尽管她心中仍有理智,可梁霄却知道她心底对生母呵护的渴望……
  转过头继续寻找,两个人也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沁入鼻肺的书香。
  天色从暗夜逐渐变得浅淡,那轮橙色的圆轮从地平线渐渐露出了浅淡的橙色,从窗棱映入,铺洒在地上星星点点,徐若瑾闭目揉了揉额头。
  她翻看了宫中很多人的记录,可惜都没有提到朝霞公主四个字,甚至连关于太后的记录中都没有朝霞公主的影子。
  这一份小小的失落让徐若瑾不愿接受,她很想继续找寻,却又怕希望落空。
  坐在地上,眼睛干涩无比,睁开都带有几分酸涩疼痛。
  一道冰凉的帕子敷在她的眼眸上,徐若瑾知道这必定是梁霄,“我觉得好似忽略了什么。”
  梁霄的回答很是肯定,“你的确忽略了。”
  徐若瑾猛的拽掉眼前冰冷的帕子,扭头看他,“你知道?”
  梁霄微微点头,递给她一个巴掌厚的册子,“我看了一整晚,还差一些没有看完,你继续。”
  徐若瑾接过册子,却见上面没有任何官职的标名。
  这是何人的?
  她翻开第一页,正看到一行清晰的自己入目,“长姐如母,可惜她却更疼惜涪陵王,而不是我……”
  浑身一震,她立即翻开其他几页,落款之人是:澶州王。
  徐若瑾登时眼前一亮!
  对!
  她去找寻宫中所有人的记载,却独独忘记了澶州王!
  这是澶州王派人记载下来的私密之物,徐若瑾却独独忘记了他!
  他乃是朝霞公主的弟弟,涪陵王的姐姐,更是经历十几年前裂变的王爷!
  他的手书之中一定有朝霞公主的存在,一定会有!
  徐若瑾安定下心,继续的一页一页仔细的翻,完全忽略了在一旁等待她反应的梁霄。
  梁霄不由得心头苦笑,还以为这丫头会埋怨自己几句,早已找到澶州王的手书却为何不早早给她,可惜她却根本没有,更是完全不记得他的存在。
  “心大的女人!”梁霄叹了口气,走到门口,召唤了梁一等人,吩咐着稍后要办的事情。
  今日他要进宫……若再晚一步,或许夜微澜就要下手了!
  楚嫣儿此时已经把连夜写出的部分秘档交给了王老太监,“时间紧,也只能写下如今担任朝中要职之人的秘档,还请是王公公您向王爷转达,嫣儿会继续写,请王爷多给些时间。”
  王老太监阴测测的盯了楚嫣儿许久,楚嫣儿半低着头,纹丝不动,由着王老太监肆意审度。
  王老太监打开楚嫣儿递来的册子,翻开一页,闻闻其上墨香,的确是新写在纸上的墨味,而不是早已存好的。
  “这话咱家自会向王爷转达,后续的部分也要尽快的给王爷交出来,不要太慢!”王老太监冷哼一声,一扫手中拂尘,好似要扫清楚嫣儿带来的霉气。
  楚嫣儿立即点头答应,“这自是当然,请王爷尽管放心。”
  王老太监立即离去,楚嫣儿抿了下自己的发鬓,这是她第二个要弄死的人。
  其实挪到第一个,也不是不行的……


第四百三十五章 心结
  徐若瑾仍在翻看着澶州王的手书。
  她没有想到澶州王自幼长大对朝霞公主有着非比寻常的迷恋。
  他嫉妒朝霞公主对涪陵王的厚待;
  他远观朝霞公主与众人的和蔼微笑;
  他得到长姐的悉心呵护和教习时是那般的兴奋,甚至夜不能寐。
  而得知先帝要囚禁朝霞公主并血洗“栖霞宫”时,澶州王对先帝的怨恨更是前所未有,索性将朝霞公主资助他,让他为大魏前朝记录人、事,将来编纂成书的资料库改成了秘档室。
  他记录的不仅仅是朝堂官员的丰功伟绩,还记录了这些官员收受贿赂和作恶多端。
  这却是让徐若瑾震惊无比!
  她万万没有想到,澶州王对自己的生母居然是这般迷恋,甚至迷恋到几近变态的程度……
  徐若瑾合上手书的最后一页,她静静的思忖许久。
  亦或许是自己想的太简单,她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母亲,那自己为何要强迫她给与自己简单的母爱?
  或许是自己犯下了错,好在这个错还没到不可弥补的程度。
  吩咐红杏准备早饭,徐若瑾撂下了手书去看看已经睡醒的小悠悠。
  今日乃是大年三十,除夕夜,因太后大丧,街路上虽没能如往年那般张灯结彩,但在百姓的心中,太后的死终归与他们没有太大关系,仍旧欢天喜地迎接过年。
  瑜郡主府接连接到各个府邸送来的年礼,徐若瑾并不想见任何人,索性全都交给了方妈妈,让她来代为应酬,而徐若瑾则抱着悠悠坐在屋中静静的望向窗外,仿若平静无波,其实心底惊涛骇浪。
  她不想将朝霞公主划在恶人的那一方,可她却不得不佩服生母的情商实在高超。
  她可以肯定,澶州王之所以会如此反先帝,甚至险些把夜微言逼下龙位宝座,都有自己生母在背后的影子。
  可她就那么渴望看到大魏的分崩离析和破败吗?
  徐若瑾不敢肯定朝霞公主那一次谈话是否为意气之争,但她能够肯定的是自己绝对不想。
  思绪混乱,徐若瑾吃过早饭便去见了沐阮。
  似乎只有闻到药的味道才能够让自己平和下来,沐阮就是药。
  大年三十,府内也在忙碌着今日的年夜饭,沐阮却一如往日,仍旧在摆弄着他的药。
  今日沐川也在,他与沐靖、甜芽三个人正在听沐阮讲着药性药理,看到徐若瑾突然前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立即起身行礼。
  “为郡主请安了,先给郡主拜个年!”
  “郡主安!”
  沐靖最小,直接跪在地上为徐若瑾磕头。
  徐若瑾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瓜,沐阮也从讲学中将思绪抽了回来,“你怎么突然来了?”大年夜,不是应该与梁霄在一起的?
  “随意的走走。”徐若瑾敷衍了句,看向沐靖,“晚间想吃点儿什么?师姑让厨娘做给你吃。”
  沐靖单纯的舔舔嘴唇,怯懦的看了看沐阮,连连摇头道:“不吃,吃了师傅打,打。”
  “打?”徐若瑾一愣,看向沐阮,“你怎么还打孩子?”
  “那是因为你肆意调皮,所以才罚你饿一顿。”沐阮不许徐若瑾质疑他身为师父的权威,“满眼红血丝、眼睑发黑,脸色苍白、嘴唇暗红,一夜未睡,你是不想活了?”
  “呃……”徐若瑾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有这么明显?”
  沐阮一声冷笑,“也不知你整日都在想什么,明明身子骨就弱,还整日忧国忧民忧过往,就不能傻吃傻睡傻活着?就你这幅样子,再懂医又能如何?”
  几个小家伙儿眼见师父如此训斥郡主,皆是傻愣愣的看着,完全都惊呆了!
  没想到师父如此厉害……
  徐若瑾先是一愣,随后反驳道:“你以为都是你这么没心没肺?若不是在郡主府,你还不是背着药箱四处为人诊脉治病求生活?还有空在这里一本正经的给别人讲课?”
  “我……”沐阮没能一时回答的上来,却又被徐若瑾抢了白,“灵阁的新方子你弄出多少了?所有的药材药料都亲自查验过了吗?药的年份够吗?品质好吗?有没有杂陈的泥土充斤两?配上什么样的酒种发挥的效果最佳?储存需要多久?”
  “还没写。”沐阮的气焰顿时弱了半分,可在徒弟面前,他还不想丢这份面子,“好歹今日是大年三十,总要给人喘口气的时间吧。”
  “你是喘气喘够了,可还有那么多人等着灵阁的酒呢,我拿什么给人家?拿什么赚钱?明明答应好的事情却不快些的做,过年还有道理了?”
  徐若瑾的嘴皮子本来就快,一连无数个问题抛过去,让沐阮脑子缓不过来。
  “再说,晚间才是除夕夜呢,四爷一早就去上朝了,我也熬夜忙了整晚,你却早早的就给自己找了清闲的理由,你还有理了?”
  徐若瑾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你一定会偷懒,幸好我来看一看,否则什么都晚了。”
  话音一落,徐若瑾便离开了沐阮的小院,红杏从跟来就没插上话,看到一脸惊呆的沐阮,忍不住捂着嘴,偷笑的跟随徐若瑾离开。
  沐阮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挠了挠头,“神经病吧?”
  徐若瑾脚步匆匆的离开,其实也有几分心虚。
  出了小院见沐阮没有跟上来,她拍拍胸口,豁然的笑个不停。
  红杏也跟随着哈哈大乐,“……沐少爷可真是有趣,都被您给说蒙了,临走时您没看到他那副呆愣的模样,哈哈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您是故意的挤兑他呢!”
  徐若瑾笑了一阵止住,仔细想想,她突然摇了摇头,“沐阮还真是一味良药,而他说的也对,傻吃傻睡傻活着也没什么不好,我不应该陷入进去,应该让自己抽身出来,或许就能够想明白心结卡在何处了!”
  红杏没能明白徐若瑾是什么意思,可她也学会了不再刨根问底儿,徐若瑾也不再肆意的游走,回到自己的院中,又翻开澶州王的那本手书。
  这一次,她一定要看出个子丑寅卯!


第四百三十六章 暗处
  大年三十的中林县比京都要欢娱许多。
  因为此地距离京都颇远,并没有受到太后大丧的影响,所以街路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红灯笼格外惹人夺目,不少孩童冒着寒冷,也要在街路上点几个炮竹嘻嘻作乐。
  姜必武一早就到了梁家,今天姜老太爷准备到梁家与梁大将军一同过除夕之夜,原本梁家人口稀少,姜老太爷请梁大将军到他府上过除夕,可惜梁大将军却不肯出门见人,只能让姜老太爷带着孩子们到梁家来过。
  京都之中,梁霄与姜中方闹的不欢而散,甚至险些让姜、梁两家分崩离析,在多年的情谊之上划下一道深深的裂痕,可这只是在京都,在中林县,梁大将军与姜老太爷,仍同以往那般嬉笑怒骂,过得甚是畅快。
  本是心急火燎赶回中林县的姜必武都不得不惊诧这两位老爷子的定力。
  他也终于明白梁霄的那一派城府到底是随了何人,可惜自己却做不到老爷子那般运筹帷幄,索性等过了这个年,开春之后再进京都,也带去老爷子对三叔父及婶娘的吩咐。
  见了梁大将军的面,姜必武仍同以往那般先是跪地磕了个头,“为梁大将军您磕头了,梁霄不在,我就冒昧的沾了您儿子的位置,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当然了,您若是给压岁银子的话,儿子就更高兴了。”
  姜必武的性子活泛,不像梁霄那一张僵尸脸,梁大将军也乐得与他斗上几句,“这没出息的小子,都已经有儿子了,还来找老子讨压岁钱,丢不丢人!”
  “在您面前,何时还要算计面子这等东西,即便丢人又能如何,终归是得了实惠!”姜必武满心不在意,“当然了,您若不给银子也成,稍后灵阁的酒,可得让我多喝两坛,最好喝完还能带走,我可是听说,瑜郡主又酿了几种新酒,外面可买不着,您这儿肯定有存酿!”
  “哈哈哈哈,就说你小子鬼心眼子多!”梁大将军看着姜老太爷笑道:“合着你这不是带着人来陪我过三十,是抢劫来了!”
  “想当年能一起骑马出征打仗,只有你抢别人的时候,谁敢抢你?我总得为这一辈子添点儿彩儿,到阎王爷面前能拍着胸脯子告诉他我抢过你,他也得给老子磕几个头!”
  姜老太爷这话虽是说笑间的玩闹话,可听在姜必武的心里都有几分酸溜溜的。
  眼前这两位老爷子哪个不是发鬓斑白?
  特别是梁大将军,如今也是能撑一日是一日,说不准什么时候……
  “怕他个阎王老子,我肯定会先下去等着你,你不要着急,等我先打出一片天下,你继续来跟着我!”梁大将军尽管瘦骨嶙峋,尽管病入膏肓,可他说出这一句时却无人不信。
  这便是他多年积累下的魅力和气概。
  “还不知谁先下去那,若是我先走的话,就等着你。”姜老太爷嘿嘿一笑,二人没有多余的话,将姜必武撵走,便开始下起了棋。
  姜必武离开梁大将军的小院便去准备过年的繁琐事宜,在这之前也要先为梁夫人请安。
  虽然梁霄迄今为止都没有再提梁夫人,可姜必武却知道他心中很惦念老娘,即便当初梁夫人因为大房的梁辉一家子,狠狠伤了梁霄的心。
  可母子之情,终究是断不了。
  而自己既然是梁霄的哥们儿,那便要为他尽儿子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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