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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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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古代的世界里,人们依然会永远地把朝霞公主当做一个不守妇道的败徳女子。毕竟徐若瑾自己,就是最大的证据!
“知道你的消息以后,娘也曾想过要不要出去的事。甚至我也想过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只要咱们娘俩能够在一起就好,起码不用这么没日没夜的想着惦记着。”
朝霞公主凄然一笑,眼圈已经红了,缓缓地道:“可是娘不能,就算娘什么都认命了,总不能让我的女儿也总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这小佛堂住了二十年,也早住惯了……”
“不,不是这样的”徐若瑾打断了朝霞公主的话,咬着牙道,“一定有什么法子,能让你堂堂正正地走出去!”
“除非……”朝霞公主似是有什么想说,但终是没有说出口。
“除非什么?”徐若瑾急急地道。
“除非像我刚才所说,砸烂这整个皇室!”
朝霞公主缓缓地道:“只有打烂了这个皇室,由你和梁霄来做主,娘才能堂堂正正地和你活在阳光下,也再不会有人企图用你的私生女身份来做文章!”
徐若瑾仿佛被什么震到了一样,她一直在想怎么能让生母光明正大地走出这圈禁之地,却没想到朝霞公主这番话,已经是赤裸裸地在劝她谋反了!
“可是……可是就算是砸碎了这个皇室,很多人还是会说……”徐若瑾低声的说着话,可这声音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朝霞公主摇了摇头,直接打断了徐若瑾那越来越低的话语,明明白白地道:
“如果改朝换代,现在这个皇室就成了前朝,再有人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说话,那就是心念前朝之罪!到时候天下悠悠之口,再说起来有罪的便是他们,而不是我们!”
徐若瑾小声道:“这不过是官面上的说法罢了……”
“史书上历朝历代的开国皇帝,什么出身低贱的人都有,然而正所谓英雄莫问出身!若是你和梁霄做了改朝换代之人,天下只会看到你们的光芒。”
朝霞公主冷笑道:“女儿你信不信,若真是改朝换代,民间很快就会有类似的戏文,比如某个女儿本是皇族血统,后来被昏君所害流落民间,长大后学得一身本领,辅佐英雄的夫君推翻了暴政,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徐若瑾直接愣住,她从没有想过这样一条路,但她不得不承认,朝霞公主说得很有道理。
这确是解决朝霞公主之事最踏实、最有效的一个法子!
半晌,徐若瑾才道:“我不想谋反,更不想去逼梁霄谋反!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我们……我们再想想,这件事情总是有法子解决的。”
“我知道对你来讲有些太过突兀了,你知道娘有这个心愿就够了。”朝霞公主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轻轻地拥了拥徐若瑾,“若是你不想,娘也不逼你,就这么隔段时间来看看娘,娘也知足!”
徐若瑾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外面忽然进来了一个老尼姑,站在二人旁边低声道:
“心清居士、郡主,宫门就要下钥匙了,是安排郡主在这里过夜,还是……”
“我要回去!”徐若瑾不知如何,心中忽然有了一丝念头,似是这小小的佛堂里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东西,再留下去,便永远都离不开了一样。
“记得娘在这等你!”朝霞公主看了徐若瑾一眼,眼圈却忽然又红了。
扮作太监的司徒男,此刻已经在佛堂外面候命。
徐若瑾走了,朝霞公主轻轻擦了擦眼泪,又回到在佛像前轻轻敲起了木鱼。
负责送人的老尼姑半晌才回,站在朝霞公主边上恭声道:“瑜郡主已经出了宫门,要不要……”
“什么也不要做,就这么让她慢慢地去想,自然有那些不安分的会跳出来搞些什么。我的女儿是聪明人,早晚会有想明白的这一天!”
朝霞公主的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传我的话下去,谁敢在这段时间里乱说乱动,杀无赦!”
第四百二十四章 心乱
徐若瑾离开皇宫的时候,第一次有一种没有办法的感觉。
很多谜团已经好像已经有了答案,太后的遗言也好像已经很清楚。
“那个朝霞公主,她是杀我之人,不能让她活着!”
这或许不会是太后弥留之际的原话,但徐若瑾明白,意思上应该一定是这个意思。
可是她却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知道了真相,却不能确定自己该怎么办。
朝霞公主心中对皇室有怨,甚至到了无比憎恨的地步,徐若瑾看得出来,可是她却不能说朝霞公主有错。
朝霞公主在试图以各种理由撺掇她和梁霄谋反,她也能明白,但她同样不能以什么忠君爱国那一套去反驳朝霞公主。
因为徐若瑾自己就没有身为臣子当为君尽忠之类的念头,骨子里作为另一个时空的人,诸如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的大道理,对她来讲都是狗屁。
但是徐若瑾无法容忍生母在宫中圈禁,也不可能去选择让朝霞公主背着皇室之耻的骂名在郡主府苟延残喘这条路。
难道,真的是按照朝霞公主所说,非要推翻皇室谋反,才能让这一切归于正常吗?
若要谋反,自己倒真是最好的选择,手握军权、名震天下、武士精锐,再加上灵阁的财力和遍布天下的渠道……
徐若瑾摇了摇头,用力地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甩了出去,她承认朝霞公主说得有道理,可是隐隐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入宫之时,带着一肚子疑问而去,出来的时候疑问倒是有了答案,可是却心乱如麻。
好在徐若瑾并不是一个人。
从角门出宫没走几步,一辆马车停在了她的面前,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低声地响起:
“上车!”
徐若瑾毫不犹豫地钻进了车厢,也一头钻进了梁霄那温暖而有力的怀抱里。
不用什么长篇大论,不用去说自己又知道了些什么消息,徐若瑾知道,虽然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梁霄站在武将的最前面去参加太后的出殡大礼,可是他一定在。
自己去见朝霞公主的时候,他一定就在现场,自己和朝霞公主说了什么,他一定都知道。
“你只需记得,若是事有万一,我必在你身边!”
这是乔装入宫之时他对她说的话,这是保护,是承诺,是她坚强而永远可以信赖的依靠。有这一句话,就已经足够。
“我好累……”徐若瑾就说了这么一句。
梁霄小心地把她抱在怀里,好像抱着一个娇嫩的婴儿一样,轻轻地在她耳边道:“乖,没多大事儿,我们回家!”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徐若瑾居然就这么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天边的月亮已经落了下去,星星已经有些暗淡,徐若瑾依旧躺在梁霄温暖而坚实的臂膀里,只不过已经回到了瑜郡主府的内院,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徐若瑾吃惊地道。
“那又怎么样?”梁霄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我们自己的家,我们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想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就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睡懒觉,那也只是我们自己睡成了猪,谁都管不着!”
“你说谁睡成了猪?”徐若瑾噗嗤一乐,小拳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捣了一拳,却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的放松了下来。
只有梁霄能够让她这样。
梁霄就这么懒洋洋地看着她,忽然咧嘴一笑道:“想不想来一次改朝换代?要不咱们试试?”
这是惊天动地的大逆不道之言,可是在梁霄的口中,却好像是徐若瑾要什么玩具,他立刻就替她去取了来一样简单。
“不想!太累!还得冒着亡家舍业的风险。我们就现在这样,过得挺好!”徐若瑾摇了摇头。
“真的不想?”梁霄笑着道,“或许人们会尊称你为徐皇后,作为开国皇帝的正宫皇后,你会自称本宫,将来还很有可能会被史官们写入贤妃传里,成为后世楷模……”
“还后世楷模呢,你在盼着我早死是不是?”徐若瑾翻了一个白眼儿过去,小眉头一皱道:“别说不正经的,说正事呢,我总觉得今天这见面……哪儿有些不对!”
“你也觉出不对来了?”梁霄看看徐若瑾已经恢复了常态,也收敛了笑容。
徐若瑾点头道:“嗯,今天从进那佛堂开始,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从头到尾,我一直在被人牵着走?”
梁霄叹了口气道:“岂止是被人牵着走,简直就是被人用迷魂汤迷了魂,而且直到刚刚才把魂找回来。”
徐若瑾的小嘴一扁:“说好了讲正事,你又来借机数落我?”
梁霄摇了摇头道:“不是数落你,你这个被人弄得迷迷糊糊样子,我才喜欢的。”
“喜欢?干嘛喜欢我这个迷迷糊糊的样子?”徐若瑾作态又要用小拳头去捶梁霄的肩膀。
梁霄正色道:“我所爱的女人,便该如此。终于见到了二十年没见的亲生母亲,如果心态一点都不受影响,一点情绪都没有,那长得就不是人心,是个铁石心肠,这样的女人,我梁霄又怎么能看得上?”
徐若瑾心中微微一颤,迎面对上了梁霄的目光,却见他的目光清澈而温暖,也正目不转瞬的瞧着自己。
“所以说呢,你今天就算迷糊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梁霄慢慢地道,“更何况你这位生母实在是太厉害了,我没在场中,只是听她这种种说法,都差点儿起了谋反的心。更何况她本是你骨肉至亲,你又是个重感情的人,若不迷糊才怪了。”
徐若瑾轻轻叹了口气,曾经她终于觉得自己可以面对面的见朝霞公主,可真见了,那种渴望有个母亲的心思还是占了上风,差点就完全冲垮了她的理智。
梁霄轻轻地道:“迷糊一次也没什么不好,有些事真正经历了一次,也就明白了。”
有些事真正经历了一次,也就明白了?徐若瑾慢慢咀嚼着梁霄的这句话,忽然间大声道:
“我……我想明白哪里不对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 破绽
朝霞公主所说的故事,确实很悲,也很能触动徐若瑾心中最柔软的那个部分,而且她也的确对徐若瑾颇有母女之情,有些东西,并不完全是表演的。
正是因为这样,她成功击穿了徐若瑾的心智,让徐若瑾心乱如麻。
而这种心智上的彻底被击穿,不但能够让一个人偏向决定某件事,也会让一个人的心灵遭受极大的冲击。
所以梁霄在见到徐若瑾的时候,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伸指在徐若瑾的脖颈某处轻轻一弹,身心俱疲的徐若瑾几乎是毫无感受地就睡了过去。
如果不是梁霄,徐若瑾也许会做出另外一种判断,也许会永远都看不出朝霞公主有什么破绽。
可就是因为多了这一指头,就差这莫名其妙睡过去的一夜,徐若瑾醒来之后,人却已经彻底的放松。
梁霄又笑了,虽然徐若瑾一直说他某个时候会笑得像条土狗,可是他不在乎,每当他这么笑的时候,其实是他很开心看到徐若瑾状态很好。
他喜欢徐若瑾和他打情骂俏,他也喜欢徐若瑾这种认真起来分析问题的样子。
他要让她做她自己,按她自己的意愿生活下去,而不是被任何人所左右!
梁霄已经决定把那轻弹一指埋在心里,一直不告诉她,就像很多他暗地里替她解决的事情一样。一直等到他们都老到走不动路的时候,才拿出来做回忆年轻时的谈资。
徐若瑾的状态确实很好。
“她心里确实是有我的,毕竟血浓于水,她是我的亲生母亲无疑,可是她讲的故事,有问题!”徐若瑾托着小腮帮子,分析道。
“哦?”梁霄笑眯眯地道,“有什么问题?”
徐若瑾抿了下嘴,顿半晌才认真地道:“你发现没有,朝霞公主提到的二十年前之事,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没法验证的。”
“哦?”
徐若瑾抓住的这个破绽让梁霄都有些意外,他确已看出朝霞公主所说之事有问题,但此刻顺着徐若瑾的思路往下想,又有所得,登时道:
“不错,因为这个故事涉及到的所有人,除了你、我和曹嬷嬷之外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不是死了就是已经中风在床、人事不知,总之都已经无法开口!”
徐若瑾皱眉道:“曹嬷嬷是知情人,可她在夜微澜身边,总不能去绑了她来问个清楚,何况她对朝霞公主最为愚忠,不会告诉我们什么!就算说了什么,只怕也是朝霞公主准备好的说辞……”
“那可不一定!”
梁霄轻轻地打断了徐若瑾的话头,一字一句地道:
“第一,死人未必不会说话;第二,曹嬷嬷未必不说实话;第三,朝霞公主漏算了一个人。”
“谁?朝霞公主漏算了谁?”徐若瑾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梁霄指了指窗外,淡淡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徐若瑾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你是说……澶州王?”
梁霄点了点头,澶州王本是前朝就已经颇具权势的实权王爷,是先帝的亲弟弟,把时间倒退二十年,他虽然尚未有后来如此之多的党羽,但已经开衙立府,拥有所谓的澶州王府了。
更关键的是,澶州王之后的所作所为,绝对证明了他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若朝霞公主案在当时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闹得沸沸扬扬,澶州王绝对不可能一点内情都不知道!
便在此时,突然腾的一声闷响远远传来,徐若瑾和梁霄虽然身在郡主府,却仍然能够感受到那远远传来的声音。
“是灵阁?”徐若瑾微微一惊。
“是澶州王府!”梁霄的耳朵显然更灵。
澶州王府,观景楼。
东边刚刚露出了鱼肚白,楚嫣儿心满意足地坐在观景楼上,看着下面街道上,刚刚那记巨大的号炮声所带来的反应。
这么大动静的号炮声,显然吵醒了在这条街道上的左邻右舍,很多人从家里走了出来,有赶着出来看出了什么事的,有一脸茫然的,当然也有大声咒骂的。
楚嫣儿一点儿都不在乎,在观景楼上,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对面的灵阁里,一群群伙计揉着惺忪的睡眼起了身,一个个衣衫不整的样子。
“徐若瑾,不知道你此刻是不是在灵阁里呢?打扰了你的清梦没有?如果打扰到了你,我……我当然是很开心了!”
楚嫣儿自言自语了几句,想象着徐若瑾或许在灵阁,睡梦中被自己吵醒的样子,自我满足式的笑了。
烟玉在楚嫣儿后面静静地站着,垂手而立。
自从夜微澜严令不允许楚嫣儿去招惹徐若瑾,楚嫣儿早已憋得不耐,对于任何一个哪怕是想象打击徐若瑾的事情,都不放过。
起初,烟玉对于楚嫣儿这种私底下的表现还有些吃惊,甚至有些恐惧,可到最后,剩下的只有麻木。
可是楚嫣儿并不这么觉得,她心满意足地又看了一眼对面的灵阁,转身下了观景楼,却直奔澶州王的内室而去。
屋子里,澶州王正躺在他那张代表着亲王身份的四龙环纹床上。
床虽然大,澶州王却好像并不怎么舒服,他的眼圈发青,嘴唇发紫,脸上更是布着一层黑气。
眼看着楚嫣儿进来,他的喉咙里似是在嘶喊着什么,却只能发出呼呼的声音,连话都说不出来。
“嫣儿给王爷请安!”
楚嫣儿对着床上动弹不得的澶州王,姿态优雅地行了个福礼,脸上的笑容越发浓厚,轻轻娇笑道:
“希望王爷身体康健,多挺几天。您身子壮,千万不要在关键的时候咽了气,等到涪陵王认为您该闭眼的时候再闭眼,好不好?”
如果眼神能杀人,澶州王的眼神或许已经把楚嫣儿杀死了一万次。可是眼神杀不了人,楚嫣儿每次看到澶州王这种眼神的时候,却只有更加的兴奋和开心。
在澶州王府的正门口,下人们随着一声炮响,正在挂上两盏巨大的红灯笼,上面两个硕大的“喜”字,赫然醒目。
第四百二十六章 急婚
澶州王府的小世子和姜婷玉的婚事来得很突兀,太后礼丧的大殡国葬刚过,转天就是澶州王府的婚事。
大年廿八,利求财、入宅、开业,却并不是一个适合办婚事的好日子。
但是澶州王府的婚事却办得很急,急到了一切从简,甚至都有些不符合姜家和澶州王府身份的地步。
比起前些日子灵阁重新开业时的盛况空前,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参加婚礼的宾客队伍更显得有些寒碜。
身为澶州王头号党羽的左相,这一次甚至并没有亲自上门,只是派人送了一份不轻不重的礼物。其余的小猫小狗三两只,来得尽是些低阶的小官,正一品的官儿没有一个亲身到来。
有人已经开始感叹,澶州王府当年何等威武霸气,声势遮天,如今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怎不叫人唏嘘不已?
尤其是在姜家长房的府邸里,姜婷玉的喜轿刚刚被送走,太阴县主一脸的不高兴,对于这场婚事的操办,她已经有了一种后悔的感觉。
“婷玉的婚事,居然能办得如此草草了事?皇上连个喜联和题字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加封和赏赐!之前你们不是说要办得妥当,要叫婷玉风风光光出门子的吗?连个吉利日子都不给选?”
太阴县主的脸色难看的吓人,以她的涵养,很少会有这么怒形于色的样子。
尤其想到刚才来接亲的场面,太阴县主就越发地觉得在这一次的婚事上,她被人结结实实地骗了。
之前楚嫣儿也好,姜中方也好,向她描绘的那些婚礼热闹的场景,一个也没有有出现。
姜婷玉手脚上被捆了手指头粗的生牛筋,被充作送亲人的一个姜家子弟背到轿子里的,宽大的喜袍和大红盖头掩盖了那双已经哭肿了的眼睛,她连嘴都是被麻核堵上了的。
可是这一次,一贯对太阴县主礼敬有加的姜中方,却再没有之前的客气,面无表情地道:
“婷玉能够加入澶州王府,已经是她的福气。我这都是为了她好。整个大魏,谁能给她一份王府世子妃的婚事?澶州王府着急办婚事,也是因为澶州王急病,要冲喜,不必太过在意!”
太阴县主怒道:“可是哪里有婚礼办成这样的?婷玉可是我的外孙女,绑了新娘才能出嫁,这叫什么婚事……”
“不闹成这样还能闹成那样?婷玉心里只有那个梁霄,就她这个骄纵的性子,换了和谁家结亲,她肯不折腾不闹?”
姜中方的脸上也有了一丝怒意,“可是要去嫁梁霄,又怎么可能!”
这话一说,太阴县主登时为之默然。
姜婷玉无论相貌还是性格,是个什么水平什么名声她不是不清楚,好一点的朝廷权贵,根本都不会答应这桩婚事。
可要是让姜婷玉嫁个什么小门小户的人家,一贯溺宠姜婷玉母女的太阴县主又太不甘心!
至于她一心想嫁的梁霄,姜中方被梁霄打断了腿,双方早已没有结亲的可能,更别说如今梁霄的正妻徐若瑾,那是根本不可能让姜婷玉这种人进自家的门子。
一想到徐若瑾,太阴县主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同样是女人,自家这个外孙女和人家瑜郡主一比,真是天上地下,差了不知道多少个级数。
良久,太阴县主才迟疑着道:“可是澶州王府的事情,并不是像你们之前说的那样,这次皇上并没有……”
“太阴县主不必太过着急,澶州王和皇上之间有疙瘩,到底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弥补的。”
姜中方身边响起一个声音,轻轻打断了太阴县主的言语,竟是新晋的涪陵王夜微澜。
此刻,夜微澜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招牌式的完美笑容,他今天并没有穿王爷才能穿的五爪三龙袍,就这么一身便服站在了姜中方的身边。
可是那种感觉,却让人觉得他才是这一切的主宰。
太阴县主看着眼前的这位新晋的涪陵王,竟也有些踌躇。
最近京都里风头最劲的,除了以灵阁为代表的瑜郡主府和梁家,就是这位涪陵王!
越来越多的官员和权贵开始谈论他,他虽然住在外地亲王来京都安排的临时衙府之中,可是每天到他那里登门拜访的各色人等,比大魏国里任何一位王爷都多。
更重要的是,楚嫣儿不仅仅给姜家长房带来了姜婷玉和澶州王府的婚事,也穿针引线般地带来了这位涪陵王。
这段日子里夜微澜和姜中方来往甚密,而夜微澜每来一次,姜中方就如会打了鸡血般的兴奋一次,平时说话的声音也好像越来越有底气。
就连太阴县主的女儿姜大夫人,如今在姜中方面前也有些不太敢说话的样子,只要姜中方对某事做了决定,根本没有人能够劝得了他什么。
太阴县主也不知道,女儿女婿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现在就连她,面对着并肩而站的夜微澜和姜中方,竟然也有一些畏惧。
不是那种面对未知的畏惧,而是一种面对权势与实力的畏惧。
“将来澶州王百年之后,婷玉便是个正牌子的王妃!”夜微澜嘴角依旧挂着那丝完美的微笑,淡淡地道:
“听说澶州王如今病入膏肓,虽然娶世子妃冲喜或能顶的了一时,但毕竟人的寿数有限,婷玉的未来自然是会随小世子水涨船高的。接亲的队伍都已经走了,太阴县主又何必再做忧思呢?”
夜微澜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进了太阴县主的心里。
姜婷玉已经上了花轿,眼下已经是木已成舟,就算是她太阴县主对某些事再有不满,又能如何?
难道去拦了接亲的队伍说婚事不算数?
说姜婷玉不嫁进澶州王府?
这种事情太阴县主做不出来,她心里也清楚,姜中方和夜微澜也绝对不会允许她这么做。
何况姜婷玉本来就是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若是再加上一个嫁过一次没嫁成的名声,便是以后想嫁个小门小户的,只怕都没人要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快办
太阴县主望着姜中方和夜微澜,终于选择了沉默,她已经认命了。
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最早想象的不同,但那又能如何?
此刻的太阴县主只能望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心里盼望着她的外孙女姜婷玉能够在将来做个闲散王爷的王妃,平安渡过这一生罢了。
只可惜天下事,若是有个盼望就能实现,那又何苦来这么多纷争不休?
天色大亮,接亲的队伍已经把姜婷玉的喜轿抬到了澶州王府,鼓乐刺耳的响起,一样有鞭炮,一样有好热闹的京都百姓兴致勃勃地围观。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有些仓促和简化,除了最早那一声巨大的号炮声传了半个京都城,澶州王府并没有出彩的过程。
但是真的很快。
宾客们几乎是送上了喜礼,和负责招呼客人的楚嫣儿寒暄几句,再吃上几杯喜酒便提前告辞离去。
这等做派,要是放在当初澶州王府全盛之时,自然是谁都不敢的。
可是现在澶州王一系的局面远不比当初,许多宾客反而巴不得如此,太多人并不想显得自己与澶州王府的交情有多深厚。
有好奇心重的围观者见了,自然免不了多打听几句,也只是知听到了澶州王如今重病在身,办小世子婚事是为了冲喜,所以不宜太过折腾的消息。
楚嫣儿并不在乎这一切,无论是澶州王府的小世子还是姜婷玉,在她眼里不过是两枚筹码。
筹码只要听话,只要放在该放的位置上就可以。
他们只需要按照楚嫣儿的想法,完成他们该完成的使命,不需要有太多的喜怒哀乐。
姜婷玉是被两个健壮的仆妇从喜轿上扶下来的。
与其说是扶,倒不如说是挟裹更加合适。接下来就是进门子拜天地,夹着姜婷玉的两个仆妇都是老手,一人一下在姜婷玉的膝盖弯处隐蔽地磕了一下,姜婷玉就噗通一声跪倒在了蒲团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洞房——!”
唱礼官的声音四平八稳,喜娘们扶着或者说是按着姜婷玉行了拜天地的大礼,这桩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成了。
没有人闹洞房,接下来的热闹无比庆祝和戏班子的连台大戏折腾通宵,刚刚过了晌午,整场婚事已经偃旗息鼓的基本完事了。
楚嫣儿满意地看着这一切,这场婚事虽然看上去很没那么风光,但这就是她要的。
快刀斩乱麻,过了今日,姜家的长房已经和澶州王府牢牢地绑在了一条船上,再也分不开。
当然,也就是绑在了夜微澜这条船上。
而自己不但攀上了夜微澜这棵大树,起点还很高。
澶州王府的残余势力和对姜家长房的控制,将不得不通过她来进行,而这只是开始。楚嫣儿很自信,以后她在夜微澜面前将越来越有分量。
当然还有些小小的麻烦要解决,不过这已经算不上什么大事。
“徐若瑾……还有;梁霄表哥,你们有没有猜到这场婚事会这么快?这次我终于比你们快了一点点吧?”
楚嫣儿满意地笑着,她忽然觉得在这一刻,就连梁霄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已经成了夜微澜的人,无论从哪方面上来说。
而这个新任的涪陵王,似乎比梁霄……还要强?
徐若瑾当然猜到了澶州王府和姜家的婚事会推进的很快,无论是徐若瑾还是梁霄,都已经有了准备,也很清楚地感受到了夜微澜在后面推波助澜的作用。
可是偏偏无论太后之死,还是朝霞公主之事,都同样是徐若瑾和梁霄马上就要去处理的事情。偏偏这些事关徐若瑾身世之事,别人还很难代替他们做出什么临时的决断。
这一次,时间似乎并不在徐若瑾这边。
那一声巨大的号炮响动,自然早有负责监视的梁家护卫来报,是澶州王府与姜家的结亲之事已经开始。
报告流水价般地传到了徐若瑾的桌前。
“涪陵王夜微澜出现在姜家长房内。”
“澶州王府的接亲队伍已经出了姜家。”
“接亲队伍已经到了澶州王府,姜婷玉已经完成了拜堂大礼。”
徐若瑾皱着眉头看着这一份份地报告,心中的担忧越来越重。
梁霄说得没错,朝霞公主的当年事,若是还有当事人知道,那必是澶州王无疑。而现在,他已经亲自赶去了澶州王府。
可徐若瑾担忧的不是这些事情,而是澶州王本身。
若是澶州王还行动如常的话,以他的刚愎自用,又怎么会同意夜微澜在后面推波助澜的安排了澶州王府小世子和姜婷玉这种婚事?
徐若瑾相信,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现在的澶州王,不是被软禁了,就是已经是丧失了行动的能力,总之是不能做主理事了。
那么今天这场婚礼,在澶州王府里真正主事的人……就只有楚嫣儿了!
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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