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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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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微言这是想岔开话题蒙混过关,至于对田公公自有责罚云云,也不过是托词罢了。
  若是皇后当场发作非得要狠狠处罚田公公的话说了出来,那可就又是一番纠缠了。
  可是没想到,田公公突然道:“启禀皇上,瑜郡主那边确有要事,此事关系到我大魏未来,皇上安危,朝廷要事……所以老奴特地冒罪赶回,求向皇上单独禀奏。”
  要说田公公不愧是皇宫内院头一号大太监,这一堆什么大魏未来、皇上安危、朝廷要事之类的话说得顺溜之极,接话的时间更是掐得极准,连给皇后继续发作的机会都没留。
  “啊?如此大事?”
  夜微言也是微感诧异,但正好借坡下驴,屏退了左右将田公公带到偏殿,又派人将无关人等远远隔开,这才问起了田公公始末。
  “皇上,瑜郡主那边真是出了大事!”
  田公公则是一脸凝重之色,将徐若瑾府上云贵人差点出大问题之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他本是在宫里混成精的人物,将云贵人如何凶险,徐若瑾和沐阮如何奋力抢救等等又加润色,更显得此行不虚。
  夜微言听得也是心惊,毕竟云贵人那边亦是龙种,思忖良久才道:“这……这确是大事,照你这么说,朕还真应该把沐神医留在郡主府以备不测了。”
  田公公正色道:“不是应该,是必须啊。您忘了那宫中看不见的手?之前诸多嫔妃俱遭此害,太后和瑜郡主费了多少心血才将云贵人转移到宫外。此时若是轻动,难保不功亏一篑啊皇上!”
  夜微言被提起那皇宫中“看不见的手”,也是脸色微变。
  毕竟之前的教训太多,明明有嫔妃怀孕,却生生地折腾到皇帝至今无子,此事到现在仍未查明,实在让人担忧。
  就说皇后疑神疑鬼,可说多半也是被之前这些发生的事情给吓的。
  以太后如此精明之人,都是求了稳妥为上,这才把怀了孕的云贵人送到徐若瑾府上。
  田公公极为郑重地道:“皇上,今日此去,老奴也知未必那么容易请得动沐神医,可是瑜郡主却告知老奴,她和沐神医反复研究云贵人的喜脉许久,有九成的可能,这一胎是一位皇子!”
  楚云秀藏匿于徐若瑾的后宅,这是天大的干系,徐若瑾自然重视无比。
  她和沐阮针对楚云秀的脉象和身体状况反复研究,真的是基本确定楚云秀腹中胎儿是一个男孩。
  当初徐若瑾懒得卷入一些是非之中,因此暂且保密,但此事早晚还是要告诉夜微言的,包括太后那边,亦是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如今皇后偏偏在京都各方波澜暗涌之时纠缠不休,实际上非常有可能给灵阁给郡主府带来极大的危险,所以这件事情必须要加紧处理。
  而田公公去郡主府走这一遭,却是一个将此消息送回宫里的极好契机。
  这便是徐若瑾指给田公公的“明路”。
  “是、是一位……皇子?!”
  夜微言听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了一句,下一刻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响,仿佛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
  作为大魏皇帝,夜微言眼下实在是太需要安安稳稳地有一位皇子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男女
  “你们告诉朕,皇后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
  皇后寝宫的偏殿里,夜微言面对这一排负责伺候皇后的太医,声色俱厉。
  太医们跪在地下一个个面如土色,这种话题是太医们最恐惧最忌讳提起的,天知道会因此被卷入什么事情里,然后一个不小心就稀里糊涂地掉了脑袋。
  众人死一般的沉默。
  夜微言大怒道:“朕知道你们害怕什么,但是朕和你们说明白,这一次朕不允许任何人推诿,到底什么情况,必须给朕说明白!”
  田公公自是知道其中关节的,在一边也帮着皇帝连敲打带诱导,半天才有个太医战战兢兢地说道:
  “回皇上话,不是臣等不说,实在是皇后娘娘最近精神不稳导致脉象紊乱,臣等能力有限,实在是判断不出来啊!要不然还是请沐神医这等大高手进宫,或可有清晰结果?”
  “对对对,还是请沐神医进宫判断,以沐神医这等水平必可有明确结果!”
  “皇后的脉象实在是太乱了,臣并非不想为皇上分忧,也曾数次试图寻找答案,只是为止奈何啊……”
  逼急了,太医们倒是开了口,可是不是往皇后的病情问题上推脱,就是往沐神医那里找借口。
  这种事情太医院自是驾轻就熟,说了半天也没什么有用的言语。
  “够了,都下去吧。谁对外提起朕问过是男是女的问题,朕就诛他九族!”
  夜微言大感头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警告几句让这群太监退下。
  请沐阮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郡主府那里还有一个呢!而且十有八九是个皇子!
  喝退了太医,夜微言回到皇后了寝宫,皇后迎面便道:“皇上,是不是瑜郡主不肯放沐神医进宫?连皇上口谕都不听,她……她这是想害臣妾,这是想让皇上无后,是抗旨大罪!是谋反!”
  夜微言看着皇后依旧是那副歇斯底里的表情,心中便是一阵烦躁。
  谁想让皇帝无后都有可能,就是徐若瑾不可能,人家瑜郡主还帮他养着云贵人呢!
  夜微言含糊着安慰道:“瑜郡主家中也有她的难处,这个……这个国家大事,皇后就不要多打听了。你尽管安心养胎待产,朕必定保你平安……”
  皇后听了这话,哪能安心?当即声泪俱下,哭了起来:
  “什么军国大事,臣妾的身子都这样了,皇上却还帮着那瑜郡主说话,没有沐神医,如何来得平安……”
  “行了!太医们已经查得很清楚,你的身子根本没什么问题,都是你自己在胡思乱想!你就在宫里给朕好好养胎,什么疑神疑鬼的念头也不要有,自然平安!”
  夜微言终于变了脸色,以他的性格,这已经是算很重的话了。
  皇后直愣愣地看着夜微言,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朕还有事情要忙,皇后早些安歇,朕有空再来看你。”夜微言心情焦躁,带着田公公便离开皇后宫中。
  一直等到夜微言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皇后才猛然脸色一变,苍白的面孔上忽然泛起了一丝潮红。
  徐若瑾!
  怎么又是她?
  为什么每个人都帮她说话?为什么这些人都护着他?自己可是皇后啊!
  皇后的指甲已经紧紧地掐入肉里,心中充满了嫉恨。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比起她这个皇后来,夜微言为什么更愿意相信徐若瑾?
  她当然更不可能知道的是,就算没她这个皇后,现在的夜微言也是不肯调沐阮来宫里的。
  郡主府内,沐阮叹了口气,对着徐若瑾说道:“楚云秀本来身子就弱,整天关在那个小小院子里,更容易胡思乱想。照这么下去只怕还要出事,你多安慰安慰她吧。”
  沐阮医者父母心,对楚云秀还是尽心尽力了。
  徐若瑾也很同情楚云秀,可是终不能把什么事情都放下,只陪着她说话解闷儿。
  “这事儿我也明白,可是现在的京都看似平静,其实比之前还要凶险。楚云秀无论如何不能暴露出来,为今之计也只能咱们多关心些了。”
  说罢,徐若瑾叫过身边的红杏,又多嘱咐了一些楚云秀的院子里要如何多加留意,很多事情要及时汇报等等。
  徐若瑾本身便精通医术,生孩子又是自己有过经历的,许多具体细节自然布置得越发细致。
  徐若瑾和沐阮在尽力地帮助楚云秀,不仅仅因为楚云秀是皇上的女人,是云贵人,也因为这个女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幸的,他们是真的动了心想帮助她。
  但未必每一种不幸都是这样。
  陆凌枫正在皇宫内的某间软塌旁听着皇后诉说她的不幸。
  刚刚夜微言罕见地放下了重话拂袖离去,皇后哭哭啼啼地连愤恨加发泄了一通,随即就立刻派了人请国舅爷进宫。
  说到底还是娘家人,嫁出去的女人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总是想找找娘家人撑腰的,这个道理天下都是一样。
  皇后擦着眼泪愤愤地道:“全天下的皇后,哪有一个像本宫这样的?明明怀着龙子,居然还要受一个郡主的要挟,还什么瑜郡主?哪里有这么无法无天的郡主?凭什么皇上不教训她,反而来训本宫?”
  陆凌枫本不愿进宫,可宫中来人却说皇后已危在旦夕,他半信半疑的来见。
  果真不出他所料,皇后就是骗了他。
  可来了也不能马上走,陆凌枫只能支起耳朵,听着皇后诉苦,谁让他还有个国舅爷的名头挂着?
  “哪有什么全天下的皇后,如今的天下就你一个皇后,当然没有人像你这样……”
  皇后登时语塞,自家兄长这副样子虽然她从来都知道,但是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这么让人哭笑不得。
  “谁跟你说这个了,本宫如今被那徐若瑾欺负到头上来了!怀着龙子的时候尚且被她挤兑刁难,日后不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这个做国舅爷的得管啊!”
  陆凌枫盯着皇后微微隆起的小腹,忽然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这确定是个皇子?若生出来是个公主怎么办?我找太医打听了,是男是女还没准儿呢!”
  “你……我这胎一定是个龙子,必须是个龙子!”
  皇后为之无语,自家这位兄长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有这么念叨皇后的国舅爷?
  可是陆凌枫却依旧是那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优哉游哉地道:
  “好好好,皇后说是个龙子,那就是十足的龙子,未来的皇家嫡长子,可你这不挺能说能闹,很精神的么!身子哪有什么不妥?”


第三百七十二章 兄妹
  整个大魏国里,能够把皇后弄得这般没脾气又几乎接不上话的,恐怕只有陆凌枫陆这么一号了。
  虽说这位国舅爷不着调是出了名的,可是被这等前言不搭后语似的一闹,皇后不知不觉间,渐渐冷静放松了下来。
  皇上怒而离场所带来的那股情绪竟似渐渐消散了。
  陆凌枫看着皇后,待到她再没了那副歇斯底里的样子,眼中闪出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毕竟是亲兄妹。
  “本宫真是身子不妥,宫内处处有人想害本宫,太医又调养不了本宫的身子。偏偏你又不肯管本宫,别以为本宫真不明白,你就是不想插手本宫的事,故意的顾左右而言他!”
  “我又不是大夫,我能怎么管?行了,即是无事就好生休息,不要肆意胡闹,皇后的身体是第一位的!”陆凌枫双手一摊,却是转身便向宫外走去,准备立即溜了。
  皇后忽然一声高叫:“哥!如今妹妹落了难处,你若不管我,就真的没人管我了!”
  陆凌枫猛地停住了脚步。
  多长时间了?
  “本宫”和“国舅”这种称呼似乎才是他和皇后之间的正确用语,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妹妹叫一声“哥”了?
  轻轻地摇了摇头,陆凌枫转过身,看到的是皇后那张哭泣的脸。
  不是之前和皇帝夜微言连哭带闹的那种哭,是那种低声抽泣,像是个孩子一样的哭。
  陆凌枫转回身走来,轻轻拍了拍皇后因为抽泣而耸动的肩膀,叹了口气道:“这又是何苦?皇宫之中这么多年,又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难道还没有让你变得成熟点吗?”
  皇后啜泣道:“我这个皇后当得太累了,太害怕了,你不知道,每天都在担心是不是有人算计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能平安的生下来,这个皇后,妹妹当得不容易啊!”
  陆凌枫不愿回想过往的日子,“当得容易、当不容易那也是自己选的,很多事情能放手处且放手,自不用这么辛苦。说说看,我有什么能帮你?”
  皇后猛地抬头,脸上充满了惊喜,这一刻她等得太久了,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陆凌枫是有什么样的本事能力。
  “出来帮皇上做事,帮朝廷做事,这也就是等同于帮我!当年父亲在时,相爷府何等强盛!我便是因此而当上皇后,如今咱们家在朝中没有根基……”
  陆凌枫眼中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缓缓地摇了摇头,他不过是想帮家人做些事情,却不是帮那个皇宫里的“皇后”。
  皇后看了看陆凌枫的神色,轻轻叹气道:“重振相爷府,你总说要斟酌,真不知要斟酌到什么时候去!也罢,这样帮我你不愿意,那便说别的。”
  陆凌枫闻言忽道:“你的身体没问题,这一点我已找太医反复调查过,确属无恙。你只需要好好静养待产,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这样下去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
  皇后根本听不进去,当即又怒了起来:“不可能!我这身体就是有毛病,你没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吗?你便是信那些没用的太医,也不肯信我?”
  陆凌枫心中的失落之意更浓,皱眉道:“那你想怎样?非得请沐阮?瑜郡主是必不放人的!若我做,便安排机会场面,你和她想法子修复关系,她其实很关心她的朋友,到时候自然会帮你……”
  “凭什么!我是皇后,母仪天下的皇后!凭什么要去求一个野路子的郡主朋友!她算个什么东西!”皇后没想到陆凌枫会这样说!
  陆凌枫苦心相劝:“这不是谁求谁做朋友,朋友不是求来的……”
  皇后尖叫着打断了陆凌枫的话道:“不必多言,那徐若瑾若不愿意,你便去想办法拿捏她和梁霄的把柄,让他们不得不把人交出来。至不济就是派人去抢,去抓!去绑人!就是用强也得把沐神医给我带来!”
  皇后尖利的声音刺痛了陆凌枫的耳膜,他安静地看着皇后,一反平时不羁随性之态,心却已经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一入皇室多薄情,太多事情已经不是陆凌枫想为家人做些事,而是皇后会不会以家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了。
  陆凌枫看着皇后,一字一句地道:“你的身体没问题,不要胡思乱想。此事谨记!皇宫中若有人想害你,我自会去查。此事谨记!徐若瑾和梁霄任何一人,只能合作不能用强,更别说他们夫妇联手,此事尤须谨记!”
  说罢陆凌枫站起身,对着皇后一揖到地道:“此皆微臣肺腑之言,望皇后娘娘听之信之。有些心结,必须娘娘自己解开,这路才能走得顺畅,否则臣虽是国舅,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皇后原本歇斯底里的神态僵硬地凝固在脸上,原本兄妹之情正浓,怎么就忽然又变回了皇后和国舅这种气氛?
  “哥哥!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愿意出来做官重振相爷府也就罢了。本宫的事情你总不能说不管,毕竟咱们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皇后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陆凌枫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皇后娘娘多保重,微臣告退!”
  再施一礼,陆凌枫慢慢地走向了宫殿的出口,那远去的背影依旧洒脱不羁,只是却似乎多了一股说不出的落寞。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再来一次的话,当年我会用尽一切的手段,阻止父亲送你入宫争这个皇后。即便为此和很多人闹翻也在所不惜!”
  大门处,陆凌枫眯着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轻声留下了一句话,随即飘然远去。
  皇后怔怔地看着陆凌枫远去,她怎么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连她的亲哥哥都不帮她,还要她和徐若瑾修好做朋友?这个徐若瑾到底有什么好?
  发了一会儿怔,因为身体不妥而在软塌上修养了数日的皇后忽然坐起了身来,在一众负责伺候的太监宫女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居然下了地。
  皇后全然不顾自己的身孕,站直了身子,依旧是宫廷之气十足,就像之前她在巡视后宫一般,似乎非如此不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徐若瑾,本宫必会让你好好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皇后,什么叫做母仪天下!”


第三百七十三章 填房
  灵阁之中,十二个足有两人高的巨大酒坛子已经竖起,这是徐若瑾从京都最有名的瓷陶作坊“陶神坊”特别定制的。
  陶神坊原本只做精巧之物,亦是有京都皇家背景的作坊,最近学灵阁走订制路线,也学会了限量贩售。
  但一听说要做如此巨大之物,连称不做。
  徐若瑾让顺哥儿拿着自己的帖子去陶神坊去亲自走了一趟。顺哥刻意地不带银票,带着一大马车明晃晃的现银招摇过市。到了陶神坊却刻意地把一把尖刀戳在了柜上。
  京都守卫和京都尹的巡检闻讯赶来,顺哥儿只把瑜郡主府的帖子亮了亮。带队的守卫半句话都没说,直接收队扭头就走。
  等顺哥儿回来的时候,不光带回来对方准备连夜开窑治器的消息,还带回来陶神坊大掌柜的一句话:
  “早知道是瑜郡主您灵阁要的物件,小的就是把所有生意都停了,也得保您这十二个酒坛子啊!以后灵阁但凡要什么酒具,陶神坊责无旁贷,给您赶工永远排在别人前面!”
  为了央求顺哥儿稍这句话,陶神坊大掌柜又是说好话、又是私下塞茶水钱,足足讨好了半个时辰。
  徐若瑾对此事挺满意。
  但更满意的是在灵阁和春草历练了这些时日,顺哥儿在生意经上已越发地成长起来了。
  至于陶神坊大掌柜的那些言语,听听就罢了。
  现在徐若瑾最为关心的还是酒的质量,太后寿宴时所用的酒早已定型,可灵阁这一轮重新开张的新品却更是要下些功夫的。
  定药、调味、制浆、酵酒……太多事情徐若瑾亲力亲为地插手。作为一个对于手艺追求永无止境的人,徐若瑾心中对自己的要求便是,每一次新品,都要比之前的更好!
  无数的事情忙得昏天黑地,忽然听下面人来报,说是吕晨君求见郡主,已经央求了好几天了。
  吕晨君?
  若是不提,徐若瑾几乎忘记了这个人,仔细一想才记起,这吕晨君是徐子麟后娶的填房,这门亲事似乎还是夜微澜给他张罗的?
  虽说这个没有血缘的徐家实在没给徐若瑾留下什么好回忆,但有些事终究还是脱不开。让人去领了吕晨君来见,徐若瑾则坐在一边儿边歇边等。
  吕晨君很快便来,看着装扮的还算中规中矩,开口便道:
  “见过姑奶奶!”
  这句称呼一说,徐若瑾不禁秀眉微皱,跟在她身边的几个丫鬟中却已经有人忍不住轻轻地冷哼了一声出来。
  在她们的眼里,如今旁人见了徐若瑾,哪个不恭恭敬敬地称上一声给瑜郡主?充其量也就是一些梁家的老人叫上一声梁四奶奶,偏偏吕晨君来上个新称呼。
  这是要从徐子麟那边论起,提醒徐若瑾一下她的身份吗?还是等着一会儿让徐若瑾称她一声嫂子?
  徐若瑾待人宽厚,和亲近之人更是不在意那些规矩之类的东西。
  可她身边的人,诸如红杏等可不这么想。
  不过一个填房罢了,居然也在这里抬身份?居然在灵阁里拿瑜郡主抬身份?
  徐若瑾微微摆了摆手,制止了红杏尚未出口的喝止,平静地对吕晨君道:
  “听下面人说你央求着见我已经好几次了,我近日也忙倒是忽略了你,说吧,有什么事儿?”
  这话说得红杏等人心里大事佩服,以徐若瑾郡主之尊,若是和这女人计较都是失了身份,告诉这人忽视了她,才是最好的!
  吕晨君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道:“确是有要事,大爷从进了京都便离开,如今也有日子了,可是一直没有音信。我是想问一下,如今姑奶奶这边可有大爷的音讯?”
  这说得却是当初徐子麟私下跑了的事情,徐若瑾闻言更是不喜。
  这吕晨君一口一个大爷一口一个姑奶奶,这是咬住了徐家这层关系来攀连自己了?
  徐若瑾的回答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吕晨君连连碰软钉子,咬着嘴唇道:“那不知姑奶奶可有派人去找过大爷?我们娘俩儿如今在这里住着,终日也不见大爷,郡主应该……”
  “郡主她想要怎么做事,不用你来指手画脚!”
  方妈妈突然插口道:“郡主乃是皇上赐姓御封,你一个填房不知行礼请安也就罢了,不要再张口闭口的姑奶奶大爷之类,在灵阁里就算称爷,也只有梁四爷一个!朝廷有职有封之人要称官封,身为填房,要懂规矩!”
  吕晨君处处以徐家攀联徐若瑾,房中自是人人都看不惯,方妈妈这一下截话,不光点出她的不对,更是入理入扣。
  吕晨君登时色变,挣扎着强辩道:“方妈妈这话言重了,既是亲戚,我称一声姑奶奶有何不可?我自涪陵王府出身,规矩自是懂的,郡主和大爷毕竟都是姓徐……”
  吕晨君犹自在那里自说自话个不停,方妈妈那边微微一笑,眼光中的意思却是只是不屑,你既然知道规矩却又不做,那却比不懂规矩更加不堪。
  刚才截你吕晨君一句,意思自是你这等自抬身份的,着实没必要郡主搭理,现在再做强辩,倒是所有人都没必要搭理你了。
  有方妈妈带了头,几个丫鬟们自是闭嘴不言。你想自抬身份,那就连我们这些做丫鬟的都懒得理你!
  吕晨君却还在那里自说自话的讲个不停,对别人的目光恍若不见。
  徐若瑾对于身边之人自是满意的,方妈妈自不用提,如今身边这些丫鬟们也越来越有默契了。
  至于吕晨君如何的卖力表演,那却是无所谓的事情。
  不过徐若瑾也有些好奇,这吕晨君出身于涪陵王府那边,明显便是夜微澜派来盯着徐子麟的。从她这副说女人话儿攀连徐家等种种手段,也知道挖坑铺垫来钓徐若瑾的话寻找机会。
  这也还算有几分精明,难怪以徐子麟那副性子,倒也被她顶的很近。估计还在涪陵王府还受过些教导训练之类的,可是她这么一番做作,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己的事情还多着呢,没时间看她在这里表演。此人观察一下也就够了,更没必要陪她玩什么斗心眼儿挖坑!


第三百七十四章 伸手
  房间里的气氛出奇地冷,吕晨君卖力地表演,起劲地想勾着徐若瑾的话头,却没有人搭理。
  忽然徐若瑾道:“去泡杯茶来,若是她说得口渴了,便给她润润嗓子。什么时候她想说实话了,就跟方妈妈说一声,让方妈妈告诉我!”
  说罢,徐若瑾起身便要往外走,吕晨君猛地站起,尖叫一声:“瑜郡主,你莫要太目中无人!”
  徐若瑾只冷冷地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吕晨君攥着手,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肉里。恨声道:“郡主若是如此不通情理,我便带着孩子自己去找我相公,总不能就这么在这里没完没了地拖着。”
  “哦?”徐若瑾微一停步,淡淡地道:“天下这么大,你又要到哪里去找徐子麟?”
  吕晨君咬着牙道:“我娘家出身于涪陵王府,自是去求我娘家帮忙找人!”
  徐若瑾微微冷笑,那边吕晨君猛地悚然一惊,脸色却已经变了。
  原本这吕晨君变着法子撩拨,不过是想勾起话头,好拿话挤兑住徐若瑾,寻个带着徐子麟的儿子徐少卿出府的机会。
  谁料折腾了折腾了半天,却只是被人冷场子晾在了那里。
  最终吕晨君反倒把她自己弄得心浮气躁,这一句娘家出身于涪陵王府云云出口,她立刻后悔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卖力表演半天,什么机会没捞着,反倒是把意图给泄了。
  而这一切,面前的徐若瑾根本都没动什么心思,甚至是没怎么动嘴!
  她原本自视甚高,还存着为涪陵王府立功的心,可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双方的差距居然能有这么大!
  这其实也不能怪吕晨君,似她这等人物,原本也没什么机会领教瑜郡主的厉害之处。
  “如今涪陵王世子便在京都,必有办法!我的娘家乃是涪陵王世子的……”
  吕晨君在做着最后的抵抗,如今她已经不想什么把徐子麟的儿子弄出去的事情,只盼着借涪陵王府和夜微澜的背景,能落个自保便是知足。
  否则整日在这灵阁的屋中囚禁着,吕晨君发自内心的没有安全感!
  徐若瑾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道:“你既是徐家的填房,便该认清楚你此时的身份。既嫁了过来,以后便与涪陵王府再无半点瓜葛。把她带下去,找几个宫里出来的,教教什么是规矩!”
  吕晨君忽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怔怔地站在了那里。旁边自有两个仆妇过来将她带走。
  如今灵阁连基层的伙计都有不少宫辞时被招来的宫中之人,给吕晨君这样的人教规矩,那些老宫嬷、老太监自然有得是手段。
  吕晨君没等再说几句,就直接被拽了下去。
  徐若瑾思忖片刻,叫过顺哥儿和春草道:“让这个女人以后就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照顾孩子便是。尤其记住了,少卿那孩子毕竟是无辜的,顺哥儿看紧了点儿,不要让他出什么意外。”
  对于这种拿孩子****招的事情,徐若瑾从来都是深恶痛绝的,又嘱咐了几句,顺哥儿和香草自领命而去,
  “夜微澜……你终于开始要向这边伸手了吗?”徐若瑾心中默念,似吕晨君这种小角色她并不在意,可夜微澜的人终于开始在这边的动作,却让她十分警惕。
  更何况吕晨君为什么要带孩子出去?十有八九是拿去要挟徐子麟!那跑了的徐子麟,现在又在替夜微澜做事?
  不知道出门在外的梁霄知不知道这些……
  一连串的事情涌入徐若瑾的脑海,可还没等她想明白,又听下面的人来报,说是涪陵王府的世子妃来了。
  “三姐来了?”徐若瑾微微一怔,要说起梁芳茹,反倒是涪陵王府中,她和梁霄最担心、最在意的人。
  梁芳茹一身皇家打扮,见了徐若瑾又是开心又是抱歉地道:“四弟妹近来可好?上次你派人来请吃茶,我却是和世子早已有约,今儿来是要给四弟妹赔罪了,咱们俩也好好地说说私房话儿!”
  徐若瑾笑道:“三姐怎么这么见外了,不过吃茶闲话儿,顺便请姐姐看看我这酒铺子要是重开张还有哪些不足,哪儿来得什么赔罪!走,咱们自己说话儿去!”
  梁芳茹早在梁家闺中的时候便和徐若瑾是相处甚密,原本乃是贴心的,便因她嫁入涪陵王府之后才有几分生疏。
  而且在徐若瑾有孕之时,梁霄几次与梁芳茹黑了脸子,这才让梁芳茹有几分尴尬。
  可见徐若瑾见到自己时仍旧那般亲热,她拘谨的心也略松几分。
  可心中的那股子酸涩,是遮掩不住的……
  徐若瑾陪着她在灵阁里走走转转,随手指点灵阁诸般事物说说笑笑,梁芳茹尤其对那十二个巨型酒坛子赞叹不已。
  可是徐若瑾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梁芳茹的笑容仍然显得温柔而美丽,可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与以前相比,梁芳茹总显得有些不妥了。
  进了内院坐定吃茶,二人自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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