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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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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个刚刚被招募的宫人从睡梦中被人捂住了嘴巴,拖出了房间;
  有些人被秘密发到了远方;
  有些人则似乎人间蒸发,从此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身在何方……
  一个晚上,总共数百号大活人在郡主府里神秘的失踪,其中就包括太后寿宴上赐给瑜郡主的两个“宫女”。
  梁霄压根儿就没打算给楚云秀找个替身,他布置了一个巨大的迷魂阵,想从数百个失踪的人里分辨出哪个是太后所赐的宫女?哪个是今日招募的宫人?
  整个大魏国的各方势力里没有人能够在短时间内完成。
  明天早上,宫里将会传出云贵人暴毙的消息。据说是染上了急性的病症,为了避免可能产生的疫情,云贵人的“尸首”在当天夜里就被焚了。
  而真正的楚云秀,则被改头换面混在了一群明早从中林县来的梁家家生子下人里,明面上的身份是某个祖上就在梁家做事的管事媳妇儿。
  她会被安排在郡主府最深处的一个清净院子里,就算是伺候她的人,也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一切都迅速而干干净净,死无对证。
  梁霄亲自坐镇在徐若瑾的院子里守护妻女,梁一到梁十等人倾巢而出,洗地一般扫荡了郡主府周围。
  距离郡主府后门两个街角的一家裁缝铺子,后来被人发现莫名其妙的成了空铺子,绫罗绸缎依旧好好地码在店里,原有的经营者卻已人去楼空。
  原本经常在这附近上溜达的五个乞丐、两对卖唱的父女和一个挑着担子的走油郎,从这一夜之后再也没出现在世间。
  郡主府对面的某个茶楼,大掌柜两口子并四个伙计,发现安详地死在自己的床上,浑身却并没有伤口……
  很多被派来盯着郡主府的暗桩在这一夜被连根拔起,许多人的血在无声的流淌着。
  这一夜,对于郡主府来讲,注定是一个忙碌而沉默的夜晚。
  而徐若瑾则在睡梦之中,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天边刚刚露出了鱼肚白,梁霄坐在一张方桌前,收到了该收到的最后一份信息。
  把玩着手中的酒瓮,他虽有淡淡的迷醉,却没有半丝疲惫,因为这是守护自己最应该守护的人!
  “今日起,外松内紧,发现附近有刺探府中者,杀无赦!”
  “遵命!”
  看似空无一人的院落里忽然响起数声低沉的回应声。
  梁霄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忽然难得的伸了个懒腰,向屋内走去。
  接着蒙蒙亮的天色投进屋里的微光,徐若瑾依旧在香甜的睡着,睡得像个小猪。作为一个刚刚出月子没多久的女人来说,她其实很需要休息。
  梁霄躺卧在床,伸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宠溺的道:“傻妞,我说了你不需要那么操心劳累的。”


第三百四十五章 勿近
  “郡主府那边都妥当了?”
  慈安宫中,太后斜靠在软塌上,有些气喘的询问着董公公。
  “回太后的话,老奴和皇上身边的田公公亲自盯着,加上十九个宫里面资深管事联审,现在郡主府里还能剩下的宫人均为干净清白。”
  董公公凑在太后耳边,低声道:“至于郡主府周围的各路眼线,梁左都督也都派人都给拔了。不但妥当,而且干净利索。”
  太后轻咳一声,却是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京都之中,怕是只有梁霄有这番实力和手段,更是梁霄才有这份胆子了。去和皇上说一声儿,就说我身子不好,请他过来。”
  夜微言此时正在被一堆奏折搅得心烦。
  徐若瑾昨日将堵宫门的礼部侍郎收拾到昏倒在地,自己正好下旨让他因病休沐。可紧接而来的,就是大臣们纷纷上折子保荐礼部侍郎的新任人选。
  大臣们似乎改变了某些策略,但名利权势乃是人无法轻易抛下的,就连夜微言新提拔的左都御史和右相大人也都提出了他们一派的人马。
  夜微言只能暂时用老法子,折子留中不做任何批示,可他心里也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能长久下去的。
  田公公突然传话太后派人来请,心烦意乱的夜微言正好顺水推舟,下令今个儿不上朝,直奔慈安宫而来。
  “昨个的事情,皇上都知道了?”请了安叙了几句闲话,太后率先开了口。
  “知道了,昨儿礼部侍郎堵门堵得自己昏了过去,今日大臣们……”
  “咳咳!”太后轻咳一声打断了夜微言的话,直奔主题道:“哀家不是说这个,哀家是说昨儿晚上的事情,想必皇上也多少收到了信儿?”
  夜微言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苦笑,知道有些话题没法回避:“今日一早田公公回宫复命,昨日梁霄拔掉郡主府周围的暗桩里,有两处是……是朕的人。”
  “你忍了,但心里是不满的。别跟哀家说无所谓,皇上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肉,瞒得过其他人,却是瞒不过哀家的。”太后看着夜微言的眼睛,轻轻地说道。
  夜微言脸色数变,却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道:“朕确实有些不满,瑜郡主帮朕藏起了云贵人,朕谢谢她。可那毕竟是朕的女人和骨血,朕派人盯着有什么不对?梁霄未必不知道那是朕的人,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了?”
  夜微言的脸色越来越是不愉,忿声道:“而且这是京都!梁霄私下调动了这么多人手,却和朕来借田公公的时候才报于朕听。梁家私下里在京都竟然积蓄了这么多力量,这让朕如何能心安……”
  “糊涂!”
  原本病恹恹的太后忽然重重地拍了一下软塌,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母后不要生气,是朕不孝,让母后生气了。”夜微言连忙转了口风。
  “咳咳咳咳……皇上啊,真正的能臣忠臣,不是靠权谋驾驭出来的,是靠人心换人心,如此君臣才能相知交心啊!”太后咳嗽了一阵,这才回过气来道:
  “像梁霄和瑜郡主这两个人,皇上你疑虑他们一分,那梁霄便拔几个暗桩给你看。哀家越是爱他们越是护着他们,他们反倒敬重哀家、帮助哀家。就像云贵人这次,你若用权谋之术,他们肯帮你做这等事?”
  “忠臣不可以权谋驭,贵在君臣交心,贵在君臣交心啊!”
  “贵在君臣交心……”夜微言反复咀嚼着太后的话,面色慢慢地转和,眼睛也是越来越亮了。
  猛然间,夜微言“噗通”一声跪在了太后的软塌前,大声说道:“儿子谢母亲教诲,这就派人传口谕给大理寺卿夜志宇,不仅仅是郡主府,把京都盯着梁家各处的暗桩全收回来!”
  没用“太后与朕”这种称呼,而是说儿子和母亲,这种口吻的话语有多久没皇帝口中说出来了?太后看着夜微言的成长心中宽慰,心中却各种滋味接连泛起:
  “哀家留在这个世上的时间怕是越来越少了,希望在去见先帝之前能做多少做多少吧……”
  太后的心中波澜泛起,京中许多人心中的波澜却更不小。
  “大人,咱们在郡主府附近的点子被人拔了,所有派去的人下落不明!”京都姜家,如今瘸腿的伤势刚刚有些起色的姜中方变了脸色。
  “梁霄这么高调啊!连我的人都没放过……郡主府附近八条街,所有外来的暗桩寸草不生?”
  涪陵王世子夜微澜脸上那招牌式的微笑难得地僵硬了一下,良久才道:“给咱们的人传话下去,这段时间……别惹他!。
  澶州王府,最近刚刚有些回过气迹象的澶州王气的砸了一屋子的东西,这一夜就数他在人手上损失惨重。偏偏梁霄还在第二天一大早派人送来了一张条子,上面只有四个大字:
  “生人勿近!”
  楚嫣儿呆呆地看着这张条子,上面的字迹很清楚能辨别的出来是梁霄的亲笔。
  “生人勿近!表哥你这是连我都划到陌生人的行列里了吗?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都是那个徐若瑾逼你送来这个条子的对不对,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楚嫣儿的牙几乎咬碎,她的手在攥紧,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肉里,她却恍然不觉一般。
  徐若瑾,表哥心里永远不会拿我当陌生人的,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楚嫣儿反复地下着狠心要让徐若瑾生不如死的时候,徐若瑾本人却正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时不时还“吧唧”一下嘴。
  梁霄却是早就醒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徐若瑾。她之所以睡到现在,昨夜梁霄还是用了点小手段的。
  梁霄私下里向沐阮反复请教过和练习过,这些小手段不光是对徐若瑾现在的身体没有伤害,更能够让她睡得更沉稳安静,反而对体质的调养很有好处。
  她太需要休息和静养了,他不希望太多的繁杂之事缠扰的她不能安心休息。
  阳光丝丝缕缕地洒落进来,梁霄看着睡姿如同婴儿一般的徐若瑾,忍不住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一切都是如此安静,祥和,温馨。
  直到天长地久……直到悠悠“哇”的一声哭得地动山摇,还在襁褓之中的小县主这是尿了。
  徐若瑾一下子惊醒起身,高声叫着方妈妈和奶娘,“啊?怎么啦?是不是又有刺客?人呢?!”


第三百四十六章 妥当
  徐若瑾的突然惊醒,吓得方妈妈带着奶妈和丫鬟等人进屋,可看着自家四爷优哉游哉的在一旁躺着,又连忙的退了出去。
  徐若瑾眨么眨么眼睛,意识到是自己太过紧张,只是看了看窗外已经大亮,日头已经高升,她惊愕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怎么一直睡到了现在?”
  “再睡一会儿。”梁霄依旧把她按在怀中,徐若瑾却睡不着了,“惦记着悠悠,想闺女了!”刚刚隔着这么远她都能感应到悠悠的哭声,实在不能放下心来!
  昨晚的事情,她的确被吓到了!
  说着话,她便朝外叫来了方妈妈,必须看上一眼才能安心。
  两位主子还没起身,方妈妈亲自把小主子抱来,再看到郡主的这副紧张样子,安抚着道:“虽说是出了月子,可是郡主的身子一直都是挺单薄的。昨日想来是折腾了一天,终究是倦得厉害,睡到现在也不稀奇。要老奴说啊,郡主也不必太过在意,什么外面的事情都是虚的,还是多在意自己的身子要紧。”
  徐若瑾苦笑道:“妈妈说的我何尝不知道,可是现在这事情这么多……”
  话没说完,却只觉得身子一歪,一双大手把她拉回了床里。
  “你睡到现在只是因为你爱赖床睡懒觉,时辰还早,咱们接着睡!”
  梁霄懒洋洋地把徐若瑾拉倒在了怀里,忽然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徐若瑾一下子满脸羞红,捶了梁霄一拳挣扎着道:“都想什么呢,今日事情可多着呢,昨天招了那么多宫人,总得有个筛选,里面鱼龙混杂的……”
  “已经筛选过了,有些人该怎么拾掇怎么拾掇。剩下的方妈妈分配到了府里、老宅和灵阁。妥!”
  徐若瑾一怔,语气却缓了下来:“还有云贵人的替身和安置……”
  “不需要替身,我已经安排过了。今天早上宫已里传出云贵人的死讯。妥!”
  “昨夜还有人想刺探我的院子……”徐若瑾咬着嘴唇。
  “郡主府方圆八条街内没有任何一家暗桩。妥!”
  “还有……”
  “没什么还有的,我说妥,那便全妥!”
  两个人的嘴好像是被什么堵住,良久才听到了轻轻的喘息。
  方妈妈已经心照不宣地抱着小悠悠退了出去,帐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放下,帐子里锦源秀被之下,徐若瑾的脸红得像个苹果。
  “我早说过你不用操心那么多的,只管做你高兴的便是。如今外面的事情都妥,我们也该做点正事儿了。”梁霄抚摸着比最好的绸缎还要光滑的皮肤,眼神里似笑非笑。
  “这个是正事吗……”徐若瑾已经被撩拨得浑身发烫。
  “当然是正事!”
  梁霄正色道:“咱们不是说好了的,第一个生女儿,第二个生儿子,然后生个十个八个的……今日不问外事,专生儿子!”
  徐若瑾又羞又怒,忽然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不问外事就不问外事了,今儿豁出去了,看看谁先怂!
  只可惜,不问外事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眼看到被翻红浪之时,外面忽然有人轻轻地叩窗棱子:
  “四爷,有客……”
  “滚!不管什么人儿,我现在谁也不见,这会儿忙着正事儿呢!”
  窗外的梁一满脸的苦笑,可还是又敲了敲窗棱子,低声道:“四爷,人已经过了中厅,来得可是……”
  一把酒壶从屋子里破窗直飞出来,差点砸中了微服私访刚刚踏入院子的夜微言。
  随之而来的还有梁霄的怒吼声:“爱他娘的谁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给边儿去!老子正忙着正事儿呢!给老子滚!”
  夜微言吓了一跳,要不是刚刚身边的田公公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夜微言今天可能就要脑袋开瓢了。
  再怎么说也是皇上来了,田公公苦笑一声,就要扯开尖嗓子叫上一声。
  “别别,梁卿家有正事,不要惊扰了他!”夜微言连忙止住了田公公的叫喊,“太后说得对,君臣贵在相知,朕今天乃是带着交心的意思来的,弄得大惊小怪反而不美。”
  说着夜微言随手拉住了从身边走过的梁一,低声问道:“能让梁霄发这么大的火气,看来这正事儿非同小可,是什么人和梁霄在一起?
  “自当是郡主了,还能是何人?!”梁一说完便落荒而逃,一个闪身间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是瑜郡主……”夜微言微一沉吟,忽然满脸通红。急匆匆奔着外厅疾步而去。
  再怎么君臣相知,再怎么贵在交心,做皇帝的也没有在大人的后宅里听人家窗户根的道理啊?!
  夜微言现在恨不得有条缝儿能让他钻进去……
  一个时辰后,梁家某个被紧密护卫的小厅之中,品茶已经品得已经有些落寞的夜微言总算等到了梁霄。
  “微臣参见皇上。”梁霄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夜微言面前。
  夜微言勉强一笑,说道:“以后私下里就别说什么参见不参见的了,都是一家人,太客气了反而没必要。”
  “行!”梁霄一点儿也不推辞地就这么答应下来,然后又补上一句:
  “一家人不客气,以后皇上若是再不通传就这么鬼鬼祟祟地进我家的后宅,微臣可是让人拿着棍子把你轰出去。”
  “不要说什么鬼鬼祟祟的好嘛?”夜微言一脸的苦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不过是微服私访……”
  “也就是陛下是皇上,又认了若瑾为义妹,换句话说也算是亿亲!”
  梁霄认真地打断了夜微言的话头:“有这层关系我才会让人轰出去,换个人来直接剁了扔到乱坟岗子里喂狗。我家里我说了算!”
  亲昵的时候被打扰,这件事情的火气无论如何也消不了!
  夜微言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连场面话都没说完,居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个梁霄怎么总是板着这幅死人脸,这么的不近人情。
  朕可是抱着君臣交心的心思来的啊!朕忍!
  看看梁霄那副毫无表情的脸,夜微言忍的满脸通红之余,忽然福至心灵,开口道:
  “不是瑜郡主说了算吗?怎么你家里又成了你说了算?”


第三百四十七章 容人
  “不是瑜郡主说了算吗?怎么在家里又成你说了算?”
  梁霄听到这话,居然稍稍地迟疑了一下,轻挑下眉毛。
  夜微言登时龙心大悦,和梁霄君臣了这么久,这好像是自己这个做皇上的第一次在言语中占了上风。
  还是太后说得对,抱着君臣相知之心与交往是正道,朕就是拿梁霄当知心之人看,才能想到这么一句啊!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古男主外,女主内,男人管大事女人管小事……”
  夜微言得意洋洋地准备敞开话头,做一场君臣之间的交心闲聊。可是还没等话说半句就又被梁霄打断:
  “皇上这句男人管大事、女人管小事说得极是,古人说得好,除死无大事!”
  夜微言被噎得差点蹦起来,恨铁不成钢的地骂道:“朕就知道一提起瑜郡主你必是这副嘴脸,你是不是又要说你……”
  “我怂!”
  梁霄直勾勾地看着桌子上的酒壶,忽然出声道:“把皇上的茶撤了,陪皇上喝酒!”
  夜微言一怔,梁霄主动要陪朕喝酒?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成?怎么感觉这事儿总有几分不对劲儿呢?
  茶很快撤了下去,梁霄说是陪着夜微言喝酒,就真的是只喝酒,也不说话。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烈酒下肚,不多时夜微言便不胜酒力很有些醉意了。
  “皇上的来意,臣明白。撤掉了所有监视梁家的暗桩,臣领情。可是君臣若要交心相知,关键不在臣,而在皇上!陛下又何必急在一时的作态呢?反落了下成。”
  梁霄看着杯中的灵阁烈酒,目光炯炯地道:“和灵阁的酒比起来,其他的酒都是渣滓,所以灵阁的要多喝。”
  夜微言醉眼朦胧地道:“若依着你的意思,咱们君臣应该多在一起喝喝酒?经常喝?”
  梁霄看着夜微言,认真地道:“所以皇上喝了酒记得要给银子,灵阁的酒很贵的!不给银子,臣没法跟媳妇儿交代啊。”
  夜微言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这话里刚听出点君臣相得的意思来,怎么这梁霄居然就开始算上了酒钱?这两口子这辈子是掉钱眼儿里了?
  梁霄立即道:“皇上醉了,皇上该回宫了!”
  夜微言无奈地起身,他就知道梁霄说要喝酒没这么简单,可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云贵人在郡主府上可好?朕想见见她。”
  “没必要。”梁霄一瞬间恢复了那种招牌式的冰冷神色。
  夜微言簇紧眉头:“那是朕的女人,是朕的骨血,朕连见上一面都不行?梁霄,你可不要过分,就当朕求你一次好不好?只有在你这里见她,朕才感觉真的踏实!”
  “若是在以前,臣会说沐神医有嘱咐,云贵人本来就是虚弱之体,她见了皇上大喜大悲之余未免对腹中的孩子不好。可是这一次臣想说句简单的——皇上信不信臣?”
  梁霄顿了下,当即举起了酒杯道:“臣再敬皇上一杯,恭送皇上回宫!”
  夜微言呆呆地看了梁霄许久,忽然间猛一跺脚,举起酒杯来和梁霄猛然一磕:“朕信你,梁霄!朕信你到底!!”
  仰天长笑,夜微言猛地摔杯于地,大笑着走出了小厅。
  太后说得不错,要想君臣相知,唯有以心交心。有时候抛下权谋之术,并不要太过有目的交往,反倒君臣相得。
  只可惜他还是不愿意让自己见云贵人,还是觉得自己有些不信他?
  其实,朕……朕本来还确实是有点不放心的,他看出来了?唉!朕应该心胸再宽些的……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始。夜微言自登基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原来为君之乐也许会有另一种方式,或者开疆扩土权倾天下并不是唯一?
  “送走皇上了?他今天怎么突然微服到咱们这里来?”
  回到后宅,徐若瑾早已经洗漱妥当正在用饭,只是脸色上还稍稍有那么一些绯红。看见梁霄,徐若瑾少不得多问了几句,顺便吩咐红杏给四爷加上一副碗筷。
  “他想见云贵人,自然要微服而来。我没答应。”
  梁霄随意吃了两口饭,淡淡地道:“他还想和我来一场君臣交心,想来是太后教导了他。倒是开始有了些明君的样子,道理他是懂了,我也给了他一点机会。往下就看他自己是不是明白人了,总须有些时间来看看好歹了。”
  “这话让你说的,皇上还需咱们机会?当然,楚云秀自当是不该他见的。要见也得等事情凉一凉,再等沐阮把楚云秀的身子调理一番之后再说,这时候他们相见,有百害而无一利。”徐若瑾随口答道。
  小两口随意地过着饭桌话儿,旁边伺候着的红杏却是抿嘴一乐,自家主子还真是不得了,那可是皇上啊,还给皇上一点儿机会?还要看看皇上懂不懂好歹?
  这话让外人听见还不得眼球都瞪掉了?
  自己心里面的那个他,也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吧?只可惜他身边女人已经很多,自己这个做丫鬟的命,做妾是死也不肯的,可是他又不可能给自己个正妻身份……
  想起姜必武,红杏心里没来由的一痛,不由得微微出神起来。
  “红杏,让梁三备车,我要去灵阁。”
  徐若瑾的一声吩咐打断了红杏的胡思乱想,拿眼看去时,四爷和四奶奶竟是早就吃完了。
  红杏不由得有点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一不留神“啪”的一声,一个罗凌瓷的杯子掉在了脚边,摔得粉碎。
  红杏今天这是怎么的了?突然魂不守舍的。
  徐若瑾微微皱眉,倒是也没责怪红杏,只让她赶紧收拾好了陪自己前去“灵阁”,倒是旁边梁霄眼巴巴地瞅着徐若瑾的身上瞄来瞄去。
  “今儿不是说好了歇一整天么?怎么又要去灵阁?要不然改成明天?”
  徐若瑾顶着一张羞红的小脸为之气结,这家伙整天的脑子里都想得是什么啊,今天都……还不够?
  难道说男人真的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吗?


第三百四十八章 民心
  只是今天这“灵阁”是非去不可的。
  刚刚梁霄在接待夜微言的时候,徐若瑾抽空问了问府内的情况,方妈妈如实禀报了一番,却是越听越让人觉得麻烦。
  最大的麻烦便是,在这个很多人喊着“自己的家财还不如灵阁一天收入”的京都里,作为灵阁最大股东的郡主府居然有点儿……穷了?
  连忙叫来杨桃并着黄芪翻翻账本,才知道最近不仅仅是有点儿穷了,简直是花银子如流水一般啊。
  太后寿宴,郡主府和灵阁一力承担,为此徐若瑾甚至让灵阁停业了几天全力准备。
  后来各种事情纷至沓来,灵阁时开时关,虽然依旧名声在外,酒是越来越抢手了。但这般断断续续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终究对生意颇有影响。
  最近京都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一波接一波,更兼添了不少宫人进去,把“灵阁”整顿一下自是题中应有之义,对外只称再度装修。
  更何况最近捐银子赈灾,筹办太后寿宴,招募宫人等等,哪一件事不是大把大把的银子搬出去?关键这些还都是出项,进项里却没增加多少。
  好在尚能支撑,徐若瑾暗叫侥幸,自己有喜欢多弄小钱钱的习惯,之前招募宫人主要是为了给楚云秀弄替身,顺便自然也想把灵阁的水准再讲究提升一番,现在看来倒是歪打正着,正应了这个时候!
  银子啊银子,现如今必须多多益善。
  诸事已经多少有了些头绪,灵阁当然要再攀高峰。徐若瑾合上账本便下了令,让下面人把灵阁即将重新开业的消息散了出去,并且着重说明,有新酒新品推出,更要加大销量。
  只是真到了此处,徐若瑾才发现连自己也没想到,如今的“灵阁”竟然火爆到了这个地步。
  一群一群的人将灵阁围得水泄不通,从消息放出不过两个时辰,人流居然已经排起了长队,从街头排到街尾,堵得满满当当,连马车都进不去了。
  “听说了吗?灵阁已经重新装修好了,今儿就要重新开张了!”一个兴高采烈排队的百姓高声叫道。
  另一个排队者倒是自来熟,顺着他往下说:“没错,还有新酒新品,这次太后寿宴用的酒不知道在不在里面啊?说不定皇上太后所喝的好东西,这次咱也能品上了!”
  “不是吧,重新开张这消息是不假,哪儿说就是今天了?再说晌午已经过了,哪有下午开张的道理?”有人插话道。
  “不管什么时候重新开张,我们老爷可是说了,打今儿起咱就在这灵阁门口扎下来了,没看连被褥都带来了么!唉?你说灵阁今天不开张你到这干嘛来了?”
  “我也排队啊,一会儿我媳妇儿就给我送铺盖卷儿来!”
  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总之得到消息的京都百姓再一次发挥了他们口口相传的能力,摩肩接踵之间、闲扯之间,灵阁的酒更被传的出身高贵、美味无比、一杯难求、神秘兮兮。
  口碑效应再一次得到了放大。
  “这些排队的人里……有咱们的人?不是特地放了人进去散话儿的吧。”
  徐若瑾自己都有点被惊着了,这般热火朝天的情况,这么多替灵阁说话的人,这是多好的顾客啊!这……这都是银子啊!
  徐若瑾两眼冒着小贼星星地看着满街满巷子的人,马车却一直停在街外进不去,最后还是赶车的梁三灵机一动,粗着嗓子大吼了一声:
  “瑜郡主来了!”
  这一句话好像有魔力一般,原本看似水泄不通的街道仿佛奇迹般地分开了人群,露出一条看看能够同行一辆马车的路来。
  徐若瑾的马车渐渐前行,吸引了满街人的目光,人们宁肯自己挤得浑身变了形,也要给瑜郡主的马车让开条路。
  废话,左右是为了抢酒来的,如今正主子大东家到了,哪个不开眼上去惹个不痛快?到时候灵阁就算开了,人家就是不卖给你,又能怎么着?
  耍横?来灵阁的就没人敢耍横!且不说人家如今的郡主身份,人家的男人可是梁霄,那个大魏国里谁都不含糊、谁都不在乎的梁霄,那个提马塞外砍了七离国主脑袋的梁霄!
  不开眼的家伙自是没有,反倒是不知道是哪个从外省来的客人先发了声喊:
  “瑜郡主,俺是从西北来的啊。俺们西北今年大雪灾,满朝文武都不如您瑜郡主捐的银子多,如今俺到了京都,无论如何要给家里的乡亲们稍点儿灵阁的酒回去!大伙儿都念您的好,俺们西北的百姓谢谢您啦!”
  周围一片喝彩,瑜郡主捐资救灾民,这事早就有口皆碑,如今更有西北来人叫上这么一嗓子,众人更是心有戚戚。
  这几句话几乎是吼着发出的呐喊,徐若瑾听了也很是感动。赈灾捐银子,最早不过是为了应付朝中某些文武的挤兑,更是因为皇帝夜微言开口求情又许了自己诸般条件。
  可是如今想来,善因必有善果。赈灾之事无论如何是造福了一方百姓,不管朝堂上那些拿着此事当筹码争来弄去的官儿们是什么发心,不管到最后灵阁是不是为此搭上了大把的银子。
  有一方百姓记得你念你的好,这难道还不够么!
  “去看看刚才叫那一句的客人是什么人。若真是西北来的,便多送他一瓮灵阁的酒。要最上等的好货,就说是本郡主私人送他的。”徐若瑾如此这般的吩咐了红杏。
  这本是好意,可怎奈红杏今日见徐若瑾和梁霄恩爱璧合,无意中勾起了对姜必武的情愫和对自己出身的伤感,自打晌午就有些浑浑噩噩的。被徐若瑾这么批头一吩咐,天性里那份原本在郡主府里已经消磨得差不多的冲动和莽撞居然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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