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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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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真是精力充沛呢!”楚嫣儿漫不经心,“去打水吧,我要沐浴更衣,去为王妃请安。”
  烟玉愣住了,“世子妃,您的身体……”
  “再废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楚嫣儿说起此话,好似是捏死只蚂蚁般简单。
  烟玉不敢再多说,立即前去做事,她还不想丢掉自己的舌头,即便自己只是个奴婢,她也不想丢掉身上的任何东西。
  烟玉刚刚踏步行出门外,楚嫣儿的声音从屋中响起,“屋檐下的鸟儿怎么还不给我弄死?那几个婆子都给我每人赏二十个巴掌!以后若是做事再这么慢,腿全部给我打折了,留着还有什么用,全都是废物!”
  烟玉脚步踉跄,紧紧的闭上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世子妃现在不需要有任何关心她的人,她只需要服从她命令的奴从……
  徐若瑾与澶州王府这些时日搞出的动静不小,似乎已经吸引了京都中所有人的眼球,只是其他府邸也没能消停下来,譬如梁家的二房。
  二老太爷的确已经搬离了祖宅,梁方与罗氏等人全部跟随老太爷一同搬了出去。
  只是梁家祖宅空了出来,修缮维护也是要做的,杜宇并没有跟随二老太爷离去,带着几个梁家的老仆人一起继续守护老宅。
  只是二老太爷从搬离祖宅之后便病卧不起,梁忠的下场乃是他心中最深的那一根刺。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可却又不愿承认自己做错了,王氏整日在屋子里哭,哭的眼睛都快瞎了。
  一家人中除了梁方和罗氏有几分喜乐之外,其他人都没了什么好心气儿和脸色。
  只是罗氏被其他人嘲讽两句之后,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笑,可他们这一方能够出头管事,为何不笑?
  之前一个月全家才有十两银子的月例,如今能够变成五十两,她已经满足了。
  更何况上一次瑜郡主并没有拒绝见自己,将来这份关系还是能够修复的,日子只要一日比一日好就行,像当初梁忠那么蛮横,遭报应了吧!
  罗氏撇了撇嘴,继续去忙忙叨叨的管家事,梁方此时守在二老太爷身边,一勺一勺的喂着药。
  他是个孝子,只是之前根本没有机会来孝顺父亲,因为它乃是庶出。
  “咳咳,”二老太爷喝着药咳嗽起来,梁方立即为他擦了擦嘴,“父亲,只剩一个碗底了,再坚持坚持,喝了吧。”
  “不行了,老了!”二老太爷摆摆手,不肯再喝了,“不知道闭眼之前,还能不能见到梁忠那个畜牲了。”
  梁方咬了舌头,挤出几分笑来道:“肯定能见得上,亦或许过了这股风之后哥就回来了,如今也是太后的心气儿未过,他也是的,怎么去郡主府就砸了太后赏赐的物件儿。”
  二老太爷知道梁方是故意说着哄人的话,“别糊弄我啦,即便老得动不了,这脑子还没乱。”
  “那我……抽空去问问,”梁方说此话,也是因为父亲的身体是真不行了。
  原本便是年迈,如今又遭受这样的打击,仿佛把老爷子身体的精气神儿抽空了一般,大夫前来诊脉后,已经告诉他,让做好后事的准备。
  如今虽然是喝着药,那也不过是能延一时是一时,能挺一日是一日。
  二老太爷并没有回答梁方的话,“去把杜宇给我找来。”
  “找他?”梁方微有疑惑,不明白老太爷是想干什么。
  “对,找他,让他和你一起去把梁家祖宅的钥匙交给梁霄,我只求见梁忠一面,若是梁忠不能回来见我,你就告诉他,受澶州王府的蛊惑,他是活该,这是报应!欠的终究要还,他这条命别白死了,总要做出点儿响动来,即便已经被逐出梁家门,那骨子里也是梁家的魂,要死的壮烈,死的有价值才行!”
  梁方听到此话,心中一紧,父亲这是要做绝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微巡
  徐若瑾安置好罗川母子之后,并没有闲下来,因为夜微言又找上了她。
  只是这一次,夜微言并没有把徐若瑾召进宫去,而是带着田公公和皇家侍卫到了郡主府,微服私访。
  夜微言闲庭信步,在郡主府内随意的逛逛看看,可徐若瑾听到这个消息着实惊呆的傻愣半天!
  不在皇宫呆着,跑自己的郡主府来微服私访?皇上这是吃饱了撑的吗?左相和右相大人怎么不找点事情去烦他?让皇上如此悠闲合适吗?
  倒不是她不愿接待夜微言,而是梁霄今日不在府内,一大早就出去了啊!
  可是皇上亲临府邸,徐若瑾纵使有一百个不情愿也不能不见。
  更换衣装的功夫,她则让红杏快去告诉梁一,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梁霄,让他尽快回府,因为夜微言可不好答对,自己着实应承不过来!
  红杏也知道事情紧急,撒腿便往外跑着去传话。
  “杨桃,快去让黄芪告诉元娘一声,就在小院中别出来,这时候不该露面。”
  “奴婢这就去!”
  方妈妈见徐若瑾有些心急,摁住她好生坐下,“郡主着急又有什么用?不如仔细想一想,皇上为何会突至郡主府,也免得稍后不知如何应答。”
  徐若瑾看着镜中的自己,由着方妈妈为自己梳头,“说得也是,急又有何用?终归我是个有着身孕的妇人……”可想想夜微言为何来府上,徐若瑾除却觉得他会继续追问身体一事,自己也帮不上别的忙啊?
  那他来干什么?总不会让自己为他开方子抓药吧?这岂不是瞎胡闹了?
  徐若瑾在心中仔细的盘算,也让情绪渐渐的平静下来。
  也是夜微言的突然袭击让她颇有些慌乱,来就来了,这府邸不也是他赏赐的?大不了留他吃顿饭就是了,他又不可能留下就不走。
  而此时夜微言正坐在郡主府的花园当中,静静的喝着茶,看着花红柳绿,草长莺飞,特别是墙角那一排密密的芙蓉树格外优美。
  而此地没有繁杂的朝事纷扰,让夜微言觉得此地的太阳都比宫中的好看些许,起码照在身上能够体味到格外的暖,而不是在宫中那样冷清无情。
  看到皇上露出会心的笑容,田公公也跟着心情甚好:“郡主府奴才来过多次,可这景色奴才还是第一次静心欣赏,这次跟着皇上出行也是有福气了。”
  “怎能是朕的福气?这是瑜郡主有福气,朕也不过是来沾沾她的光罢了。”夜微言指着那一排茂密的芙蓉树问道:“这个在宫中怎么没有见过?倒是很漂亮,若是皇后和贤妃他们看到,一定很是欢喜。”
  田公公满脸尴尬,“此树实在生长过于茂密,在宫中的话恐怕不够安全……”
  夜微言愣了半晌,摇了摇头,“所以说,朕也只能来郡主府沾沾这东西的灵气了,自己是没这个福分。”
  话题略微有些沉重,田公公连忙去吩咐侍卫守护此地,更让随行的两个小太监把皇上所用的茶杯茶碗等物拿出来。
  田公公忙忙碌碌只留夜微言一个人赏着景色,而此时,徐若瑾也正往园中行走,还未等通报唱名,夜微言就已经看到了她的身影。
  那一排芙蓉树后,婷婷袅袅的身姿,混着纷纷落下的花瓣,着实让夜微言看的迷住了。
  “这不是也能看到身影吗?怎能就算茂密呢?宫中有些事情实在是太谨慎了。”
  夜微言自言自语,小太监要唱名“郡主到”,夜微言摆手让他不要吵,“在郡主府就不要太过夸张了,免得打扰了这里的灵气。”
  小太监连忙应下,可却无法理解皇上突然兴起的情操,但他只是个奴才罢了,听着吩咐就是。
  夜微言站在亭中背手看着徐若瑾缓缓走来:“是朕突然一时兴起,打扰了你的休息,瑜郡主不会怪罪朕吧!”
  “正要向皇上赔罪,是若瑾来迟了,这府邸都是皇上赏赐的,皇上想来便来,哪还提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若是被外臣听到,恐怕又要治我的罪了。”
  夜微言哈哈笑了起来,“有梁霄在,谁敢与你过不去?单是他那一张冷脸子就够人受的。”
  “冷就冷着吧,若是笑得太欢畅,反而更多人迷住了,那我岂不是太操心?归根结底,还是有皇上为我撑腰。”说着话,徐若瑾已经走到了亭子旁边,方妈妈将准备好的物件儿都拿了出来一一摆上。
  看着杯杯碟碟,各类小碗,田公公好奇的问道:“这是作何之用?倒是真让咱家不懂了。”
  “皇上好不容易到郡主府来一趟,怎能不尝尝我刚调配出来的酒呢!如若皇上赞上一句好,我在去灵阁卖的话,那可是要成百倍的加价了,这等好机会,我怎可能错过呢!”
  徐若瑾笑着看像夜微言,“恐怕皇上也是为了酒才来郡主府的,索性不等皇上先开口,我都预备齐全了,岂不是更好?”
  夜微言脸上虽笑,其中却夹杂一抹谨慎,“合着朕这一次微服出巡,是来给瑜郡主尝酒的了?难怪其他人都说,沾了你与梁霄二人,总是要吃亏的。”
  “怎能是吃亏的?我的酒对皇上的身体也有好处,乃是精心调养,特意准备,至于其他的酒,皇上愿意品就品,您不愿意品,这不是还有田公公了吗?皇上身边的********品酒,我加上十倍的价格也卖得出去。”
  田公公听及此话,当即一个激灵,满脸苦笑道:“瑜郡主,您可饶了咱家吧!就您的酒,咱家可是喝的有阴影了……”田公公这乃是真心实言。
  想当初皇上派他去中林县传旨的时候,瑜郡主给的不是酒,而是药,那药将他喝的连拉带吐,现在想想都心底阴影!
  “来到郡主府,这点忙都不肯帮,田公公也实在是太吝啬了!”徐若瑾的脸子立即撂下来,“这可由不得你,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稍后四爷就会回来,看你到时候怎么拒绝?哼!”
  田公公嘴角抽搐,夜微言却哈哈大笑这等场景,让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而且刚刚徐若瑾话中有话,他也听得甚是明白,那药酒是为他补身子用的,看来自己今日前来的确没错。
  仔细打量了下徐若瑾,这个女人聪明无比,格外机灵,好在她心地良善,直来直去,否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降得住她。
  梁霄的眼光真是毒辣啊!


第一百五十三章 心事
  夜微言与徐若瑾聊得不错,毕竟他来的目的徐若瑾已经达成,那就没有什么再多废话的,反而随意的谈天说地,想到何处说何处,让气氛甚是轻松,没了那么多戒备的心思。
  只是夜微言是一脸的轻松,徐若瑾却没有那么舒畅。
  这倒不是心里提防,而是没了那么多的体力,为夜微言调了两杯酒喝下,她自当不想放过田公公,只可惜只调兑了四种酒,田公公还没喝醉,徐若瑾自己却冒了一层汗,只能坐下休息。
  方妈妈立即递上帕子,让她擦了擦脸,徐若瑾看着田公公道:“不急不急,四爷还没回呢?田公公您先歇一歇,稍后还可以再多品几种。”
  田公公满脸苦涩,连连作揖告饶,“瑜郡主您还是放过咱家吧!咱家可是出来伺候皇上的,您真把咱家灌醉了,皇上可怎么办?更何况,咱家的酒量真是不行了,您还是饶过咱家这一回?”
  徐若瑾笑着调侃道:“才不过是品了四种酒您就说不行?这话我可不信,皇上在郡主府,哪用得着您伺候?您这是在讽刺我照料不周了?”
  田公公当即道:“咱家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瑜郡主您可不要冤枉咱家呀!”
  “那就好生歇歇,等着稍后继续品酒,红杏,去给田公公端碗醒酒汤来!”
  徐若瑾如此吩咐,田公公也不敢再说什么,满脸哀怨的看着夜微言,夜微言却笑得甚是欢畅,“旁人想喝灵阁的酒都要排队花银子买,如今郡主请你品尝,田公公怎么还端起架子来了?”
  田公公满脸苦涩,壮着胆子抱怨道:“皇上,怎么连您也调侃奴才了,奴才这……”
  “朕今日就给你放一天假,该喝就喝,喝醉了让侍卫把你抬回去,朕恕你无罪!”夜微言的大度,让田公公恨不得钻到地缝儿中去。
  可见皇上今日真是心情舒畅,可他舒畅归舒畅,也不能拿自个儿的腹胃耍着玩啊!“灵阁”的酒虽然美味,可品多了也是要命的,他这一把老骨头可真是吃不消了!
  夜微言沉了沉,看着徐若瑾道:“听说梁忠就在灵阁中做工,可还降得住他?”
  徐若瑾没想到夜微言会突然问到梁忠,“都是梁家的人,我从未过问,也再未见过他,这事儿还这真答不上,只能问四爷了。”
  夜微言点了点头,“说得也是,当初如若不是他的话,朕也不会与梁大将军发了火,荣耀的家族中,总会有几只蛀虫,他就是最大的那一个呀!”
  徐若瑾只觉得夜微言此话莫名其妙,梁忠已经是这个下场了,他又何必再提此人呢!
  “皇上怎么会突然提到他呢?好端端的,心情都破坏了。”
  徐若瑾如此直截了当地问出口,夜微言笑笑道:“没什么,只是随意想起问问罢了,梁家好像还有个五房的老太爷在?”
  “的确是有这么一位,但人都不在京都,根本就没有来往,民妇也从未见过。”徐若瑾立即把这话撂下,当初梁霄曾给他讲过夜微言与太后对梁家不同的态度。
  更何况,压根儿就没有往来,那又何必隐瞒?看来夜微言对梁家人没有那么放心呢!
  “瑜郡主不要多心,朕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了,似乎也只有在你这里,朕才能畅所欲言,哪怕是在宫中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这样放纵啊!”
  徐若瑾顿了下道:“只是环境不同罢了,心情自当也不同,皇上踏入宫门,讲的便是天下百姓的安危,满脑子都朝政大事了,哪会想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呢!”
  “如同若瑾在此地可以陪着皇上畅所欲言的说说话,如若是进了‘灵阁’,想的自当是如何卖酒,酿酒,根本没有闲暇的心思再去想什么绣花儿了。”
  “所以还是环境引导人心,皇上也不必想得太过悲观,但皇上也的确是太累了。”
  徐若瑾这一番话说得格外中肯,夜微言甚是感同身受,“瑜郡主此话正得朕心,不错,不错,看来往后朕还要时常到你的府邸中来,哪怕是看看这里的景色,也能让朕的心情甚是轻松,更何况还能尝到瑜郡主亲自为朕调兑的酒了?”
  夜微言此话问的乃是他的身子还需要调养多少次罢了,徐若瑾自当听得懂。
  “皇上这话若让大臣们听见,定是又要指责我魅惑君心,还不得治我个杀头的大罪?皇上还是少来为好,偶尔喝上一瓮酒也就足够了。”
  “瑜郡主不要太吝啬吧?”夜微言甚是惊诧,难道自己的身体真的不用调理吗?
  “酒大伤身,皇上还是以正事为重,我可不想被其他人指责呢!”
  徐若瑾话正说着,瞧见远处正有人簇步而来,乃是梁霄回来了!
  “瞧,四爷也赶回来了,稍后田公公可以继续品酒了,我也正好去歇歇,如今身子不能陪伴皇上太久,还望皇上不要责怪。”
  “瑜郡主快去歇息,倒是朕鲁莽了,若是把你累倒,梁霄恐怕真是要跟朕过不去呀!朕在他的面前,可真是没什么脾气。”
  夜微言话正说着,梁霄已经走了过来,“不知皇上今日来此,回来太晚了,还望皇上恕罪。”
  “瞧见没有?这就开始怪起朕了。”夜微言自嘲,也是为了让气氛轻松一些。
  徐若瑾的确是有些累了,没再多说什么,寒暄行礼过后,便先行离去回屋冲休息。
  梁霄直接坐在了亭子里,举起桌案上的酒,咕咕灌了一口,“皇上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吩咐?”
  “你就不能认为朕只是随意的串个门子?”
  夜微言的反问,梁霄露出嘲讽的笑容,“今日澶州王上朝突然举荐梁家五房的一个晚辈为军中参将,退朝之后皇上便到臣家中来,这怎能让臣不多想?”
  梁霄开门见山,夜微言摇了摇头,“朕想与你商议的不是这件事情,朕有意把夜微澜找回来,你觉得如何?”
  梁霄眉头紧蹙,夜微澜?皇上怎么会突然想到了他呢?
  见梁霄不肯开口,夜微言诧异的看着他道:“那好歹也是你们梁家的姻亲,难道你不支持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反应
  梁霄并没有直接回答夜微言的提问,沉了半晌才开口道:“不知皇上为何要让涪陵王世子回京都?京都中有何事是非他不可的呢?”
  夜微言顿了一下,“如今形势正好,朕有心巩固皇族的力量,总不能澶州王一家独大。朕仔细想了想,皇族之中的所有子弟,只觉得夜微澜还是不错的,涪陵王府只有他一个人,朕总不能不管他。”
  “可如若夜微澜到京都之后,做出的事情不合皇上心意,皇上又如何将他撵回西北?”
  梁霄的问话极其尖锐,夜微言一时答不上来,“朕之所以有这个顾虑,所以才来问一问你,与你相商嘛,好歹你是见过他的,或许比朕与他相交的次数还要多,自从他跟涪陵王去西北之后,朕对他就没有什么印象了,只听闻他纨绔好耍,脾气喜怒无常,但不知他的真脾性。”
  “今日前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你到底是如何评价他这个人的呢?”
  “皇上高瞻远瞩,做事情自有您的想法,臣不敢擅自阻拦,只是对夜微澜到京都一事,臣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梁霄的表情格外严肃,“臣还是刚刚的问题,如若他所做之事不合皇上的心思,恐怕那时皇上也不好让他再回西北了,而如今皇上乃是盛时之时,这时让涪陵王世子前来京都,恐怕会将这股大好的势头搅乱,因为他会做出什么事情乃是未知,根本无法定论,所以臣不认为对皇上是好事,请皇上三思。”
  梁霄的回答,夜微言想的更加深邃,只是他没有想到,梁霄会拒绝夜微澜到京都。
  “梁霄,朕对你乃是真心实意,你不必因为澶州王今日提议梁家人任军中参将,朕对你会更有戒备,朕是真心与你相商,你也不必因为与涪陵王府有姻亲,所以故意回避。”
  “臣没有刻意回避,如若皇上问臣涪陵王世子的脾性,臣也可以告诉皇上,他喜怒无常、冷暖不惊,只是还有一件事,臣承认心中另有私心,恐怕他到京都之地,又会引起一片哗然议论。”
  “这是为何?”夜微言不明所以。
  梁霄看着他,认真道:“因为他的容貌与若瑾有几分相似,想必后话,不用臣再多说了吧!”
  夜微言瞠目结舌的看着梁霄,梁霄肯定的朝他点了点头。
  “这……这倒是朕没想到的事情。”夜微言颇为惊愕,“怎么还有这种事儿?”
  梁霄没再说什么,他想说的已经说完了,至于夜微言肯不肯听,那便是他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两个人沉默了半晌,夜微言没有再提夜微澜的事情,而是说起了严弘文,“她乃是朕的妹夫,如今朕也有心用他,至于你们之前的恩恩怨怨,就暂且放下吧,朕如今刚刚能在澶州王的压制中喘一口气,就先别记着你们过往的恩怨了。”
  “皇上这是在为他求情吗?”
  梁霄没有直接答应,夜微言苦笑着道:“就算是朕为他求情,不知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皇上想说的今日都已经说过了,就不要留在府上用饭了吧?时辰不早,皇上也该回宫了。”
  梁霄一本正经的撵人,夜微言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朕如今也不知该如何评价你了,与你说话,朕期望你实话实说,可当你真的直接表达心意时,朕每一次都被你气的发疯,可发疯之后却又感慨,身边除了你之外,好像没有人能与朕如此实心实意了。”
  夜微言连连摇头,“朕还从未听说过,皇上微服出巡,会被撵出门?朕是遭遇头一遭,恐怕除你之外也后无来者了。”
  “若瑾身体欠佳,就不前来为皇上送行了,还望皇上不要怪罪。”梁霄看向了田公公,“只是若瑾想要田公公品的酒,您还没有品完,一并喝过之后再走吧!”
  田公公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的看着梁霄,怎么?这会儿又转到他的身上了?
  您与皇上没能谈拢也不必拿他撒气呀,他这是碍着谁了?
  夜微言笑着拍拍田公公的肩膀道:“快些的喝了吧,你若不喝,梁霄恐怕会追进宫去找你,如今这两口子就指着你这张脸来赚银子呢,好不好喝你都得说一声好字,否则可有你的苦头吃喽!”
  夜微言说完,背着手率先的离开亭子,田公公苦着脸,看着桌案上的酒,一杯接一杯地喝入腹中。
  酒烈如火,从他的喉咙进去,胃腹之中,如同火烧一般,那股滋味儿真是又爽又痛,也让田公公彻底体会到什么叫悲喜交加四个字。
  顾不得再体味酒的味道,田公公立即追着皇上而去……
  梁霄送众人到门外,看着夜微言的皇辇离去,他则背着手在门口站了许久,才折身回府中。
  郡主府的大门关上,厚重的“吱呀”声惊起了树枝上的鸟儿,而在此地盯着的许多双眼睛,则悄悄撤离此地。
  皇上今日就到郡主府微服私访,圣意难测啊!
  梁霄还未等踏步进徐若瑾的小院儿,就听见了叽叽喳喳的一阵议论之声。
  仔细在听,却是徐若瑾在连连作呕。
  快步地进了屋子,正看到徐若瑾吐得翻江倒海,一张小脸儿都绿了!
  仰头躺在床上粗喘着气,徐若瑾接过方妈妈递过来的清水漱了漱口,“没事儿,都习惯了,之前问过罗春师兄,说是过了这几个月就好,原本已经没有这么大反应了,可能今儿是被皇上吓着了?又折腾我一回。”
  徐若瑾看向门口的梁霄脸色黑沉如墨,反而说着安慰的话。
  梁霄走过来亲自拿起毛巾为她擦着脸,“没有什么药喝了?”
  徐若瑾摇了摇头,“罗春师兄开的药方子,已经喝过了,如今那个方子已经不合现在的身体,不敢再用了,其他的太医我也信不太过,索性不如不喝。”
  “唉,如今师傅和师兄都不在了,也不知能信得过谁,可惜小师哥还在中林县陪着公公,给我的药又是生完之后才吃的,恐怕他也没想到,我来京都才短短几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吧!”
  梁霄没有再说什么,为她掖了掖被角,哄着他睡了过去。
  事情不过是个插曲,徐若瑾也的确是真心疲惫,闭上眼睛没有多久,便进入了梦乡之中。
  而此时在京郊之地,一个年轻瘦弱的公子带着一个不满两岁的小孩子在路上行走。
  原本也是有银子做马车的,只可惜银子被一位装可怜的老大爷骗了去,好心没有好报,沐阮咬了咬牙!
  “一定要独自走到郡主府,坚决不能让她瞧不起我,否则就彻底的抬不起头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煎熬
  严弘文这几日过得甚是舒畅。
  自那一日,他将洪老大夫交给皇上之后,便没有再管此事,没想到澶州王府与徐若瑾之间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而且连太医院的医正都死了,这件事的背后定有疑案,只是严弘文没有去探问,只装不知此事罢了。
  连皇上都没有过多插手,他又何必强出这个头?
  而这两日,皇上在朝堂之上,特意提点驸马帮他处理户部的几桩小案子,明摆着是要用自己帮他做事。
  严弘文的心中甚是欣喜,连腰板都直了些许,自己的哥哥们已经开始离开京都,既然自己走不得,那就不能龟缩在家中,只做个窝窝囊囊的驸马。
  也真是天赐良机,偏偏在京都城门处遇上了洪老大夫……
  这次皇上微服私访驾临郡主府,让严弘文心中不得不想起了徐若瑾。
  他颇有些后悔,如若当初知道徐若瑾生母的身份,他是绝对不会答应徐若瑾嫁给梁霄的,即便是不得不嫁,那也要早早地处置了徐耀辉,而不该听信父亲那般优柔寡断。
  如今徐耀辉的下落不明,始终是严弘文心底的一根刺,谁知他会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
  徐若瑾的生母身份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恰恰没有人去提他的生父是何人,这不得不在严弘文心里堆砌一桩非常大的疑团,可这个疑团他不敢去触碰,因为真会让他也丢了命!
  好在如今皇上已经提点自己做事,那就要兢兢业业地做好,好歹他也是熙云公主的驸马,不能堕了这个身份。
  严弘文做事十分缜密细致,能力出众,很快便处理好夜微言交代的任务。
  回到家中,严弘文本想与熙云公主商量一下,一家子出去游玩一番,可没想到刚进家门,却见母亲也在。
  “母亲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吗?”严弘文心中一紧,“可是父亲的身体不行了?”
  严夫人看着他,沉沉一叹,“之前一直是太医院医正罗春大人为你父亲诊脉开药的,可如今罗春大人故去,我是想请公主殿下帮忙寻找另一位神医,再为你父亲的身体看一看。”
  “太医院请个太医而已,还用母亲亲自到公主府来?”严弘文皱了眉头,“难道现在是有什么限制了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太医院刚刚出现危机,我也怕这时候找上门不合适,更何况之前只知道罗春太医的医术高明,对其他太医不了解,也是特意来问一问公主殿下。”
  严夫人如此说辞,严弘文点了点头,看向陪伴在严夫人身后的蒋明霜,责问道:“怎么这就将母亲送走了,没留下一起用一饭?”
  “是母亲放心不下父亲,所以要提早回去。”蒋明霜连忙道:“刚刚正在说着,驸马便回来了。”
  “母亲这就要急着走吗?不如我送您回去,也看一看父亲的身体。”严弘文说话就要转身往门口走,严夫人立即拦下了他,“不必了,还是我自己回去,你留下伺候好公主殿下即可。”
  “母亲今日先回也好,我明日再回府中去探望父亲,晚上还有一些要事需要处理。”
  严弘文没有坚持,严夫人点了点头,看向蒋明霜道:“伺候好公主殿下是其一,二一个也不要忽视了在京都中的人脉交际,你与那瑜郡主乃是在中林县就相识的,不妨可以多到郡主府去坐一坐。”
  蒋明霜羞涩的点点头:“媳妇儿知道了,但凡有空就会去,母亲您慢走……”
  只要提到徐若瑾,蒋明霜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即便是隐藏着心中的不喜来回答,却也听得出她的不情愿和敷衍。
  严弘文转头看了她一眼,便送严夫人出门。
  母子二人一边往门口走,一边低声叙着话,“你哥哥们我都已经安排走了,有些事情你也不要记挂心上……其实事情也没有那么艰险。
  ”严夫人踏步上了马车后,从车窗看着严弘文道,“踏踏实实做你的事情,不要有太多的顾虑,何时你父亲闭了眼睛,一切就都乃过眼云烟了……”
  此话说完,严夫人当即撂下了马车帘子,吩咐车夫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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