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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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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自当记得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还敢回归京都,难道是日子过够了,不打算要这个脑袋了吗?”
  洪君没有看向徐若瑾的方向,畅怀一笑,感慨道:“活的年头足够久了,本想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只是这辈子终归身披罪名,只怕闭上眼后难以叩见祖宗,而听澶州王为救世子妃许下了重愿,所以才按耐不住心情,前来京都。”
  “好在这一路上都未被人发现,更有幸见到了澶州王,不知道老夫如若出诊,王爷是否应允呢?”
  洪老大夫的提议,让澶州王沉默了。
  事情的起因就是想要把多年前的旧账翻出来,逼迫皇上早早的拿出定论,朝霞公主毕竟没有死,而是在宫中囚禁,可她的私生女被皇上册封为郡主,这件事情无论怎么看都乃是皇家丑闻!
  澶州王不管丑闻还是喜闻,他只不过是想让夜微言明白,徐若瑾的身份乃是不可触碰的逆鳞,他即便大力的提携梁霄,可徐若瑾毕竟乃是梁霄之妻,是无法抹杀皇族的耻辱!
  而洪老大夫的出现,定然会让人们又想起当年的事,因为当年死的可不仅仅“熙霞宫”中的所有宫女太监,被朝霞公主连累的朝臣大有人在。
  如若这笔旧账能够掀起惊涛骇浪,无论皇上如何处置,澶州王都能得益。
  皇上不依先帝的遗诏,继续袒护徐若瑾,那自当可以联名弹劾皇上无后为大,不遵先帝遗诏更乃是大不敬,更是不孝,两大罪名足以让如今势头猛起的夜微言束手束脚,慌乱无策。
  好似激流勇进的洪水遇上阻拦的坚石,即便冲了过去,也会四散飞溅,扬空如雨,没有那凶猛的势头了。
  可如若皇上不袒护徐若瑾,自当也是伤了梁霄,如今夜微言身边有梁霄辅助,那股隐形的力量着实可怕,让澶州王不得不心中存忌。
  只是如今洪老大夫也出现了,徐若瑾也答应为楚嫣儿诊脉治病了,该怎么做澶州王却犹豫了。
  到底让他们二人谁去给楚嫣儿诊脉开药?
  洪君的医术,澶州王心知肚明,那当年可是将先帝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人,否则他负罪潜逃,先帝也不会至此不理。
  可楚嫣儿压根儿就没有什么病,若被他瞧出来,岂不是会看破这个局了?
  若是让徐若瑾去治病的话,此事众人都瞧着,难免会有些牵强,有前任医正不用,却偏偏用一个野路子的徐若瑾?
  这话听起来便是荒唐。
  所以澶州王沉默了……
  徐若瑾见师父仍旧想要为楚嫣儿诊脉,她必须出面阻拦!
  因为师父根本就不知道这乃是一个迷局,为的便是引出他,而不是真想让他行医治病,他又何必沾这个忌讳?
  “洪老大夫的威名,本郡主自当知晓,只是你乃多年的罪臣,还是不要为世子妃诊脉为好。”
  徐若瑾没有挑明两个人的关系,而是以身份压制此事,想必师父听到此话也应该明白事情另有玄机,“世子妃毕竟乃是皇族之人,岂能容一个罪臣治病?这话听着便是笑话!”
  洪老大夫怎能不知徐若瑾心中所想?
  只是他来到京都之后,事情已经不再是之前想的那般简单,他如今身负圣命,已经身不由己了!
  “老夫即便是罪臣,可好歹是前朝医正,即便是罗春,那也是老夫的徒弟,瑜郡主当年在中林县时,不也屡次拜访老夫吗?想必还是知晓老夫的名声,此时为何阻拦老夫前去为世子妃治病呢?!”
  洪老大夫直视徐若瑾,“老夫此次前来,就是为了王爷的承诺,闭眼之前想要洗罪,更何况老夫徒弟遍天下,总不能让他们背一个认罪臣成为师的包袱,那便是老夫做孽了。”
  “在中林县时,本郡主的确听闻过洪老大夫的威名,可中林县毕竟乃是偏荒之地,名医甚少,怎能与京都的太医院相提并论?!”
  徐若瑾的针锋相对,更透着满分急切,“总不能因为洪老大夫想为自己和徒弟洗刷清白,就至世子妃的生死于不顾?那乃是皇族亲王世子妃,不是普普通通的百姓,还望老先生能想个清楚,不要贸然行事,否则您是付不起这个责任的!”
  徐若瑾重重地咬了“责任”二字,心中更是焦急师父为何不肯听劝?他在京都混迹多年,怎能看不明白这就是个圈套,可他却执意要往其中钻,难道是为了自己吗?
  澶州王逼迫自己去为楚嫣儿诊脉瞧病,不知背后还有什么阴谋。
  师父出面阻拦自己,想必一定另有打算。
  可这个责任他真的付不起,那可能会搭上性命,不能全身而退。
  自己毕竟乃是皇族册封的郡主,更披着一品诰命的身份,即便去瞧病时突然妊娠反应强烈就此告退,澶州王也说不出一二。
  而师父的出现,想必已经挑起多年前的纷争,皇上必定是要降罪的,可他如若不掺杂进这件事,再让梁霄出面去求情,师父可能会免罪!
  师父为何要这么固执呢!?难道他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洪老大夫怎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心中感激自己这个未曾公布于众的徒弟,但有些事情他必须亲力亲为,是不能容别人伸手帮忙的。
  “瑜郡主阻拦老夫为世子妃瞧病,难道另有所谋吗?”
  洪老大夫看向周围众人,“罗春太医治不了,所有的太医都治不了,此地只有老夫一个能让先帝起死回生的人,而瑜郡主却信不过我?难不成以为您为世子妃灌上两口酒,她就能立即痊愈吗?呵呵!简直是最大的笑话!”
  “本郡主就是信不过你!”
  徐若瑾开始胡搅蛮缠起来,“难道王爷真要让这样一个罪臣去为世子妃治病,世子妃的命,可不仅仅是澶州王您的,太后她老人家都对世子妃极其疼爱,不容她受半点委屈,如若王爷就此独断专行,我是不答应的!”
  徐若瑾看向澶州王,“除非太后她老人家和忠勇侯都点了头,否则,我一定会拦着!”


第一百三十一章 固执
  梁一此时已经赶到了梁拾的身边。
  其实他早就看到了郡主,只是刚刚瑜郡主正在与澶州王对话,梁一也没有办法冲上去禀告什么。
  而此时眼见郡主又开始犯起了倔,梁一着实忍不住将四爷的传话告诉给方妈妈,方妈妈眉头一紧,感叹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郡主便是执拗的性子。”
  “那我这就去回给四爷。”梁一也知道事情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方妈妈点点头,反问道:“四爷此时在何处?”
  “应当还在宫内。”
  梁一说罢此话,又转身挤入人群之中,奔向皇宫而去。
  而此时张纮春也正想撤离此地,只是单凭马彪一个人的力气,已经搀扶不动他了。
  看到自家老爷如今的下场,马彪满心感慨,却一句劝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候再劝又有什么用?自家老爷往后恐怕连饭都要吃不上了,那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去处呢?
  这件事不能再拖延,而是要认真想一想了……
  梁霄与夜微言密谈之后,夜微言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暴躁惶恐,而是踏踏实实的静下心来,开始思忖梁霄所说的事是否可行。
  而此时门外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田公公耳朵最灵,那人还未等进了书房的门槛,田公公已经迎了出去。
  想必是又有急事发生,否则皇上有令,无急事大事,其余之人不可以踏入御书房。
  听得来人回禀澶州王府门前闹出的花样,田公公倒吸了一口凉气。
  摆手将来人打发走,他愣了半晌才转回御书房内向夜微言回话:
  “……澶州王府门前又起了热闹,而且闹得还挺大,瑜郡主也赶过去了,如今正与澶州王对质。”
  田公公余光睹了一眼梁霄,“所有太医,包括罗春大人都没能救得了世子妃,王爷一怒之下,让罗春大人跪在地上,那前任医正洪君突然出现,想要为世子妃探病诊脉,可谁知瑜郡主却不答应,说洪君乃是当朝罪臣,不配为世子妃瞧病,您瞧瞧这事儿闹的……”
  田公公没敢把实话说出来,只能绕着弯子回给夜微言,毕竟此地还有梁霄在,如若让梁霄知道皇上指使洪君去灭了楚嫣儿的口,还不知会发生多么大的变动!
  夜微言一听此事也愣住了!
  “这……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楚嫣儿生病,怎么还把若瑾给搅和进去了?”
  夜微言没有提洪老大夫出现一事,因为梁霄很可能已经猜到自己已经见过了洪君。
  有些事也不用说得太明白,否则不仅是伤了颜面,而且还容易寒了人心。
  “皇上,您看此事怎么办?”
  田公公满脸苦涩,转眼看向梁霄道,“梁左都督,要不然您去劝一劝郡主?倒不是觉得她在王府门口闹事不合规矩,毕竟还有着四个多月的身孕,与澶州王纠缠不清,伤着身子可怎么办?”
  梁霄轻挑眉头,也猜测估计是梁一的话没有传到,不过即便传到了,那丫头若真铁了心思做什么,也没有人能拦得住。
  “还有什么事儿吗?如若单是洪老大夫要给世子妃诊脉治病的话,若瑾也不会强势阻拦。”
  “还有便是……礼部主事张纮春,污蔑郡主与洪老大夫在中林县时便结识,更是指使罗春坑害世子妃,但这件事情已经化解,因为所有太医都治不得世子妃的病,而且两位主子还都赏了张纮春巴掌,不过是个小插曲罢了。”
  田公公提及张纮春,夜微言都没想起来是谁?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礼部主事,怎么还敢如此大言不惭?!交礼部侍郎好好管管,什么东西?!”
  夜微言对此满不在乎,仔细想了想,看向田公公道,“你亲自去一趟,别好似来宫中传话朕却不当回事儿,洪君的医术,朕是信得过的,你也告诉徐若瑾,就说太后传她进宫,朕留她晚上一同用膳,也告诉洪君,如若他能将澶州王世子妃的病治好,朕就免了他多年前犯下的罪行,他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就看他的造化了。”
  “是!”田公公得令,也看懂了夜微言的神色。
  皇上这是执意要弄死楚嫣儿,只是话语已经传进宫中,再让楚嫣儿死的那么快已经不合适了。
  田公公离去之后,夜微言转头看向梁霄,“如若此事能够办成,朕就答应你一个条件,可朕很好奇,你会提什么要求?”
  “我的要求,就是若瑾要提的要求,”梁霄回答的很平淡,“仅此而已,就这么简单。”
  “梁霄,你能不能活的有点骨气?难道,你往后都要为了这个女人舍身入死?”
  夜微言说出此话的表情很奇怪,尽管徐若瑾乃是皇族的血脉,他也要称一声表妹,可他实在看不过梁霄这一副媳妇儿比天大的德行。
  没有女人就不能活了?
  他可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更是很多府邸贵女的心中英雄,可这个家伙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徐若瑾,夜微言本不信他是真心的,可时间一长,他发现这个家伙,居然是来真的!
  实在让他无法容忍……
  “我就这么怂,有何办法?”
  梁霄大言不惭,分毫不觉得说自己怂有什么丢人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贪生怕死,一生只有这一朵花就可以了,关键是看结不结果,否则花朵再多又有何用?”
  夜微言被噎的面红耳赤,满脸通红,被梁霄挤兑,他还半句话都回不上!
  后宫佳丽无数,可能为他诞下皇子的却并无一人……梁霄所说的结不结果,岂不就是这个意思?
  眼睛已经快翻上了天,夜微言冷哼一声,“朕已经与你无话可说,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走吧走吧,快走,朕看到你便头疼!”
  “皇上刚刚不是还说要留郡主与微臣在皇宫用膳吗?没吃饱,哪里去?”
  梁霄自行找寻了一把椅子坐下,“臣乐意陪皇上下棋。”
  夜微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如若真有下辈子,朕再也不要你这样的臣子!”
  “下辈子?”梁霄摊了双手,“谁知道下辈子又能如何呢!让臣一个车如何?”
  “你休想!”
  “那就开始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圣命
  徐若瑾与澶州王的对峙,一直僵持了许久。
  对于徐若瑾的固执,澶州王也颇有些无可奈何,因为他斗嘴斗不过徐若瑾,徐若瑾喋喋不休,更是大道理讲个不停,她说上十句,澶州王才能插上一句。
  这种憋气的感觉实在窝火,可他又说不出什么!
  因为徐若瑾句句不离以楚嫣儿的身体为重,澶州王纵使批驳徐若瑾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可徐若瑾只几句话就能让澶州王反应慢上半拍,跟不上她的节奏。
  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多年之前的朝霞公主,曾经他与皇姐之间的对话,从来都是听之任之,反驳不了,倒不是没有胆量反驳,而是觉得朝霞公主所说一切都是对的。
  而如今再看朝霞公主的女儿,虽然他明知道徐若瑾是不讲道理,却仍然反驳不出半句……
  这都是什么事儿呢!
  洪老大夫看到徐若瑾扶着腰肢在说个不停,心中五味繁杂,一股难以形容的激动涌上眼眶,却不敢让热泪流下。
  他没有想到,徐若瑾当初不过随意拜自己为师罢了,如今却如此袒护自己?
  她身子娇弱,更身怀有孕,喋喋不休了一刻钟都没有停歇,更是根本不顾郡主的身份,在澶州王府的门前与王爷对峙?
  围观的百姓不知有多少人看着这一幕,俱都是被瑜郡主的做派惊的瞠目结舌,下巴都快掉了!
  这哪里是皇族的郡主?
  今日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徐若瑾才不管那么多,他只要阻拦洪老大夫不跳入澶州王设下的圈套就足够了!
  “并非是我刻意阻拦,如若王爷此刻向皇上请命,为洪老大夫免去之前的罪责,我亲自向他赔罪,更是请他为世子妃诊脉瞧病,否则我便不答应!”
  “徐若瑾你够了!”
  澶州王已经受够了她,“有本事你先去看,你若不成我再请洪老大夫出马还不行吗?本王真是惹不起你,也不知皇上是犯了什么癔症,居然能封你为郡主,这哪里是皇族郡主的做派?简直就是泼妇!”
  “旁人平时都说我不遵守规矩,如今我遵了规矩,却又说我是泼妇?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徐若瑾仰头看着澶州王,“未在太医院任职的人,不允擅自为皇族之人治病诊脉,这是我曾听说的规矩,难道王爷不知道吗?”
  “有这么一条吗?”澶州王对此的确不能肯定。
  徐若瑾也不过是信口胡说,反正皇族规矩那么多,她随意编一条又能如何?
  “原来王爷连皇族的规矩都不记得了,也难怪会广布诏令,请天下名医为世子妃诊脉治病了!”
  徐若瑾看向洪老大夫,“此事我乃对事不对人,如若没有皇上亲自下令,您为世子妃治病如若治好还罢,如若没能治愈,那就是砍头的下场,我不求您对我感恩戴德,但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没有皇上亲自下诏,您不能进王府!”
  洪老大夫翕了几下嘴唇,却说不上什么话来。
  尽管徐若瑾的语气冰冷,更带有几分刻薄,可她眼眸中散发的暖意洪老大夫却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徒弟对师父的敬畏和规劝,更有告诫和不舍……
  洪君突然想起了沐阮,想必自己为沐阮找回清白名誉的话,徐若瑾会照料好他的,自己即便丢了这条命,也能安心闭眼了!
  澶州王自不知道他二人之间的对视便是交流,而不等澶州王在说什么,远处有人飞奔前来回禀,“启禀王爷,宫中已经得了消息,皇上派田公公亲至此地,马上就到了!”
  澶州王倒吸一口冷气,宫中这时候来人,想必不是什么好事……可虽这般思忖,澶州王也不得不上前相迎。
  王府的侍卫将百姓驱散,腾出了宽敞的道路迎接田公公的到来。
  徐若瑾皱了皱眉头,心中更是讶异宫中怎么会来人?
  而方妈妈此时趁机上前在她耳边道,“四爷一早便入宫了,梁一过来传话,洪老大夫的背后可能是宫里的那位……”
  徐若瑾当即一惊,这般说来,她就能够想明白为何师父执意要出面了!
  看来他不单单是为了清正声名,而是还有别的打算了?
  正在徐若瑾犹豫之际,田公公已经下了马车,向王爷请安过后,又前来为徐若瑾行礼,“郡主哟,咱家知道您惦记着世子妃,可您也要惦记自个儿的身子呀!刚刚皇上和太后都听说了,太后让您快进宫去陪她老人家说说话,皇上晚间要留您和梁帅用膳,特意让咱家过来请您进宫!”
  徐若瑾心中一紧,想要再说什么,却被澶州王抢了先,“太后顾忌着郡主的身体,难道就不顾及着嫣儿的身体吗?瑜郡主刚刚还说要亲自去为嫣儿诊脉瞧病,还是稍后再进宫为好!”
  澶州王面色绷紧,不容置疑!
  他虽然受不了徐若瑾的胡搅蛮缠,但更受不了皇上想就此把徐若瑾请走!
  如若徐若瑾走了,那这一场戏岂不是白演了?他可是耗费了很大的心思的!
  澶州王此时有些后悔,刚刚就不应该顾忌洪老大夫在此,他让徐若瑾去为楚嫣儿诊脉是不是合适,自己被她的喋喋不休弄得脑子发懵,不过是慢了片刻,就被皇上得知消息捷足先登了!
  澶州王根本就没有派人去宫中回禀,想必是澶州王府的事情刚一发生,就有人到宫中去传信儿……
  田公公讪笑两下,根本不顾徐若瑾还要说什么,转过身去看向洪老大夫,他得把皇上刚刚的话一一传到,“……皇上得知您回归京都,知道你有戴罪立功之心,已经亲下口谕,只要您把世子妃的病治好,之前的罪过全部免了,但事情也不可急功近利。能不能成,就看您的造化了!”
  洪老大夫心中微怔,在宫中伺候多年,他自当明白皇上此话为何意?
  “罪臣洪君谨遵圣旨!”
  洪老大夫跪地磕头,随后起身,看向王府的管家道,“即便如此,事不宜迟,就劳烦您引路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安全
  洪老大夫急步奔往澶州王府,徐若瑾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感伤。
  难道就看着师父这样去跳入火坑?为何她心中这样不忍呢!
  澶州王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可太后召徐若瑾进宫,皇上又派洪老大夫为嫣儿治病,而且还许诺如若治愈就会为他免罪,这岂不是好人都让夜微言做了?自己在这里闹腾一通,白浪费了吗?
  绝对不能让徐若瑾走!
  澶州王刚刚有了这个念头,却是徐若瑾突然开口:“本郡主惦记着嫣儿表妹的身体,先去看一看洪老大夫如何救治,然后再进宫为太后请安!”
  这话一出,让田公公惊愕过后皱了眉头,“瑜郡主,您身体不佳,即便进了王府也帮不上什么忙,若是再因为世子妃病卧在床,触景生情,徒增劳悲,连咱家都是要被太后训斥的,您还是先与咱家一同进宫,这里稍后有了结论定会进宫禀告,您仍旧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又何必在这里等呢!”
  “如若洪老大夫能够治好世子妃,我进宫向太后禀告也是带去喜讯,太后她老人家怎会怪罪田公公您呢!”
  徐若瑾知道自己进王府并不合适,“我索性就在这里等,不过是稍稍耽搁片刻再进宫罢了,田公公您不用担忧。”
  田公公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倒嘶了一口凉气,硬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此地毕竟人多,更何况还有澶州王,他说多了很容易被挑错,更何况是如此敏感的时候……
  澶州王不满的撇撇嘴,“来到王府却不进门,还当是本王与你仇隙相见,是本王没有容人之心呢!今日特例,本王就容你进去看一看嫣儿,但去或不去,就看你自己的了!”
  “郡主……”田公公有意阻拦。
  徐若瑾拦下田公公,没有让他多说,“毕竟乃是第一次进王府,这个时机不对,时候也不合适,否则乃是怠慢了王爷,今日若瑾便在门外等,只等洪老大夫传出消息,便前去为太后请安禀告消息,还望王爷您见谅。”
  澶州王咬了咬牙,长袖一拂,冷哼着道:“不进也罢,只是你扫了本王的脸面,这笔账本王仍旧会记在心里,而你刚刚所说,本王仔细思忖过后,也慎重考虑,洪君终归是前朝罪臣,多年前的事情总要有所解决,悬在那里就好像是一道疮疤,不疼也甚是难堪,明日早朝,本王会提请皇上处理十几年前的那门旧案……本王与你说这么多做什么?你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若瑾的确只是个女人,世子妃也是一个女人,王爷如此体恤儿媳,让若瑾甚是吃惊艳羡,却不知道世子此时正在何处?是在世子妃的床边陪伴吗?”
  徐若瑾来到这里许久,都没有见到夜微鸿,这倒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原本她不想提,可澶州王话赶话说到这里,索性她也不怕谁的脸面不好看了,说出来又能如何?
  澶州王果真脸色一僵,更有几分压抑的气恼,“终归是个男人,总不能整日围着女人转,要以国家大事为重!”
  “哦……原来是世子不在呀!”
  徐若瑾面露嘲讽,“只可惜若瑾是个短见的女人,不能理解为何自己妻子都要命丧黄泉了,世子却仍能不归府看一看,国家大事乃是男人去思忖的,我们女人也只能盼着自家男人赚的银子多一点,待自己更好一点,日子过得舒服点儿吧!”
  “鼠目寸光!狭隘至极!”
  澶州王批驳一句,却又不知能说什么,“本王与你个小丫头在这里说什么国家大事?简直是浪费口舌,你们就在这里等吧!”
  提起夜微鸿,澶州王也甚是一肚子气,情绪有些压抑不住,转身进了王府便不再出来。
  徐若瑾舒了口气,与田公公对视一眼,也看到田公公脸色微有舒缓。
  显然田公公是怕她刚刚真的脑子一热,钻了澶州王府里面去,那才是深入虎穴,再也出不来了!
  梁拾立即搬来椅凳,徐若瑾便坐在王府大门的侧方等候洪老大夫的消息。
  楚嫣儿此时自当也知道门外发生的事情,心中早已将澶州王骂了个狗血淋头,更觉得他甚至愚蠢!
  设局这样的事情容不得半点耽搁,能会则快,有多快就必须要多快!
  哪能因为一两句话还要纠缠半晌?那岂不是让对方缓过神来!
  如今时辰已有耽搁,皇上更是下了圣令,徐若瑾自当不会再入王府为自己诊脉!
  愚蠢至极!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澶州王父子也不过就是这辈子命好,否则就这样的脑子生在官门邸户,定是个抛尸荒野的下场!
  自己简直就是眼睛瞎了,当初才会选择嫁入澶州王府,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布置周到详密的计划,总是会被他们糟蹋的一无是处!
  简直,简直要把她的肺都气炸了!
  烟玉小心翼翼的在门口,“那位洪老大夫正在门口等着呢!世子妃您是见还是不见呢?”
  楚嫣儿深吸口气,闭目沉默半晌,“你之前在中林县时是否见过这位老大夫?”
  “奴婢曾跟随瑜郡主见过一次,之后便不清楚了,他还有一个徒弟,好似也与多年前的那件事情有关系,是个遗孤。”
  烟玉提起了沐阮,楚嫣儿点了点头,“见!我不信他敢把我的实情说出去,今日他为我诊脉过后,不要留下他的活口,进宫回禀的路上便做掉他!”
  楚嫣儿一直没有睁开眼,“杀孽太多,我也是受不住的,只可惜该死的不死,一步错,步步错了……”
  烟玉不明白世子妃口中的“步步错”是指哪一件事,她轻声踱步出门,请洪老大夫进来,而洪老大夫与楚嫣儿对视的一刹那,屋门已经被轻轻关上……
  时间一点一滴的度过,洪老大夫并没有耽搁太久,便从楚嫣儿的寝房中出来。
  亲自动手熬了药,随后端进房内,看着楚嫣儿一口一口的喝下。
  楚嫣儿喝得极其费劲,更觉得这药乃是多年喝过的最难咽下的药,因为这一出戏她演得并不心甘情愿,心中更是对澶州王父子的满腔不满。
  只是楚嫣儿能喝下药的消息传出,顿时让所有人震惊不已,当即引起一片哗然。
  田公公见徐若瑾的脸上露出讶异,便在一旁催促道,“郡主,这回您可以放下心了,就跟着咱家进宫吧?不能让太后她老人家等急了!稍后洪老大夫定要进宫去向皇上回复圣命,那时具体怎么回事,您就都能清楚了!”
  徐若瑾点了点头,跟随田公公上马车的空隙,她则吩咐梁拾道:“去告诉顺哥儿,在此地等洪老大夫出来,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一定!”


第一百三十四章 安排
  徐若瑾跟随田公公奔往皇宫而去,洪老大夫治愈楚嫣儿的消息也已经奔赴各地。
  罗春与众位太医一同回了太医院,联名草拟揍折向皇上请罪。
  尽管是虚惊一场,但经历过此事之后,人们的心中各自有了芥蒂和无法平复的恐惧,罗春虽仍洋溢着笑脸,与前来宽慰的人拱手寒暄,只是他心底的真诚却收敛几分。
  盛世之时,皆是诚心寒暄;
  徒遭大难,才分得出人情冷暖。
  这滋味儿,他今天是品透了。
  只是罗春并没有留下等候师父,因为此时与师父表现得越是紧密,对师父越没有好处。
  想到今日瑜郡主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罗春心里涌起几分暖,如今,怀有这般真诚之心的人已经少之又少,更何况是皇族之人?
  瑜郡主的身世,实在引人震惊,更是皇家一直不肯提的逆鳞,难道如今的日子,好人的路都这般难走,只有恶人才能一帆风顺吗?
  之前他不相信,只是如今罗春犹豫了,尽管他知道自己满载着负面的情绪,可他真是犹豫了。
  徐若瑾进宫之后便直奔慈安宫去见太后。
  太后见到徐若瑾扶着腰肢进了门,脸上虽有埋怨,但更多的乃是慈爱疼惜,“快去给郡主抬一个软榻来,娇弱的身子骨还有着身孕,居然跑出去闹那么大的事儿了,也就是你身子不行,否则哀家真想亲自赏你两巴掌,让你长一长记性!”
  徐若瑾满脸讨好的为太后行了礼,“这事您先记着,等我生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儿,您再找补回来也成啊!好在是世子妃已经能够咽得下去药了,这不就来为您传报喜讯嘛!”
  “怪我怪我,都怪我,太后疼爱若瑾,若瑾心知肚明,绝对不敢再这般放肆了,这一路上田公公的嘴皮子就没有停过,一直都在训我,唉呦,来了连这里,可算耳朵根子能清静清静了。”
  徐若瑾没有坐在软榻上,而是去了太后的身旁,田公公听瑜郡主如此说辞,吓得满脸苦涩,当即向太后道,“奴才岂敢训郡主?那是不想要脑袋了!瑜郡主可不要肆意开这种玩笑,不敢说太后会斥责老奴,若是让梁左都督听见,那冰凉的眼神就把奴才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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