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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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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有德此时也觉出气氛不对,还继续说下去?莫说他的嗓子废了,就是跪着的一双腿都已经快站不起来了!
  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梁左都督,我实在不知还能说什么了?只请您高抬贵手,放过这一次,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喝醉酒胡说几句,您总不能要了我的命吧!”
  梁霄冷眸扫了他一眼,摇摇杯中酒,手指轻抖,酒入喉咙,“这酒味道不错,洪大人是不是也渴了?先喝上两杯,然后再继续说。”
  “梁左都督您这是……”
  “喝!”梁霄单字厉喝,洪有德二话不说,将手边的酒灌入口中,胃腹火热,袭遍全身,跪着发麻的双腿也簌簌有了颤动,反倒是发痒起来。
  洪有德刚想伸手捏一捏,梁霄继续道,“说,我还没有听够,你继续说。”
  而此时此刻,徐若瑾和姜陈氏早已听得厌恶,又回到了隔壁雅间中休息。
  二人也没有了斗嘴的兴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忽然听到门外有几声响动,红杏打算出门看一看,徐若瑾立即抬起食指放在嘴边噤声,示意她不要乱动。
  门外的脚步声停下,似也在听着洪有德在屋内挖心掏肝的肺腑之言。
  姜陈氏压抑不住好奇,走到门边悄悄打开一个缝隙看了出去,而未等她看清那是何人,那人便折身返回,姜陈氏吓得立即关上了门,拍拍胸口自行安抚,徐若瑾轻挑眉毛,“你看见了?”
  姜陈氏没什么好心情,“看什么?等着就是了,谁知道梁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往后我要躲着你们二人走,否则到何处都是麻烦。”
  “这麻烦也是你招惹的,怪不着我。”
  徐若瑾分毫不让,“若你不是姜家的大夫人,这个麻烦我还不愿意沾呢?乐意为谁保媒拉纤买官卖官,关我何事?”
  姜陈氏倒吸一口冷气,“你……”可她没什么可辩驳的底气,只能把气压制心底,冷哼一声,喝起了茶。
  徐若瑾倒讶异于刚刚门外是何人,是梁霄特意吩咐的?
  还是故意来看热闹的?
  只是想到后者她又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掌柜的已知众人都在这几间房,周围的雅间是不会再招待客人的。
  所以刚刚那个人是特意前来,恐怕也是有身份的,但是不是梁霄所请就不得而知了。
  而刚刚那名男子回到屋中,掌柜的立即上前道,“主子,这事儿您看怎么办?奴才也实在没辙了才将您请过来,若是梁左都督真把员外郎大人弄出个好歹,咱们也是要担责任的呀!”
  男子约三十而立的年纪,金冠束发,丹凤眼,鹰钩鼻,一张薄唇微微轻笑,透出几分傲气的阴损,“咱们有什么责任?又不是你把洪有德逼到死路上去,谁逼他的找谁算账,与我何干?”
  “可传出去不好听呀!”掌柜的摊手无策,男子思忖半晌,凑在掌柜耳边轻声吩咐。
  掌柜的越听脸色越僵,听至最后都流下了汗,“这、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马上去,越快越好,若是耽搁了唯你是问!”
  男子如此吩咐,掌柜的立即跑着出去。
  这位主子说一不二,还真不嫌事儿大呀!
  洪有德此时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声音沙哑,而每一次停歇告饶,梁霄都让他喝酒润嗓,随后继续说下去。
  ****徳知感觉这一关不好过,本想闪转腾挪的躲过去,可再这样下去,这条老命就丢在此处,哪还有什么后招可用?
  难道梁霄早已猜测到自己的心思?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可他却又想不出应对的办法,那一高壮魁梧、满面髯须的凶煞之人堵住门口,他总是想逃也逃不走。
  “梁左都督,您这又是何必?你即便把我逼死在这里,明日朝堂之上您也说不清楚,更何况,是瑜郡主逼的我抽打夫人,这话传出去也不中听吧!”
  洪有德软都不行,开始来硬的,“除非您今日就要了我的命,否则这事儿您终归要给个说法。”
  “你算什么东西?”
  梁霄的语气虽轻,但话语的分量却格外沉重,“请你来吃酒,反倒还吃出仇了?”
  “是我恐惧被报复还不成吗?”洪有德胆子一颤,又立即软了下来,“更何况在朝堂之上,也并非我一人针对瑜郡主,澶州王在上,侍郎大人又在上,我不顺着他们说,这官帽还想戴吗?”
  “我出身毫无根基,乃是凭借勤奋苦学熬过艰难科考才拼得今日的官位,可但凡惹侍郎大人半分不悦,我的日子就别想好过,梁左都督您出身高贵,我这等贱民的艰难您怎能体会?”
  “朝堂之上,不是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即便昧着良心,我也要吹捧侍郎大人,否则就没我好日子过!”
  梁霄耳朵轻动,似是听到了什么声响,梁一也发现不对,梁霄却不让他轻举妄动,继续呆在那里,而他则继续问着洪有德,“那依你这么说,你对侍郎大人是阳奉阴违了?”
  “话语不必说得这么难听,但却是这个道理,”洪有德已经心力交瘁,不得不认这个怂,“今日心里话已经告知梁左都督,但凡您有用着我之处,我洪有德一定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更何况礼部处处针对瑜郡主和您,您总应有个传话的吧!”
  “你?”
  “洪有德乐意担当此任!”
  而此时,徐若瑾的声音在外间响起,“没想到在此处遇见侍郎大人,依照规例来说,您是不是应该给我请安了?”
  洪有德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惊在原地!
  侍郎大人?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第九十八章 要钱
  礼部侍郎此时已经被气的头晕目眩,两眼昏花!
  刚刚佳鼎楼的掌柜拿了名帖去拜见,礼部侍郎本觉得无事生非,一个酒楼的掌柜求见能是什么事?
  只是看到名帖,他不得不来。
  只是来了之后,掌柜的便将他引到楼上的雅间处,还未等他开口问,便听到洪有德在屋内说出的话。
  不得不听?不得不追捧?礼部还需要有传话的人?这等引人作呕的说辞和那苟且沙哑的声音不是洪有德是谁?
  在一起共事太多年头,洪有德跟在身边的时间比媳妇儿还要多,礼部侍郎根本不需要思忖屋内说出这话的是何人!
  只是未等他率先破门而入,便听到身后说话的声音,转身便看到瑜郡主徐若瑾,而且还是让自己向她行礼?
  这简直……简直让礼部侍郎愤恨的跳了脚,一股燃自内心的火苗窜烧,让他张了半晌嘴都未说出话来!
  徐若瑾并不知道礼部侍郎是何人找来的,只是看向掌柜的微有虚色,躲在一旁想要就此溜走。
  只是不等他得逞,屋内的门豁然打开,从里面冲出个人影立即蹲在礼部侍郎的脚边,搂着他的粗腿便哀嚎起来,“大人啊,您可来了,您就是救星,您若不来,下官今日就死在此处了……”
  洪有德的这一番作为让礼部侍郎气的连连踹他,“还想在礼部当个传话的?无耻至极,恶心至极!恶心!”
  礼部侍郎终归上了年纪,即便抬脚踹他几下,洪有德也没有倒地不起,而是死死的拖住礼部侍郎的腿不放手,“下官冤枉啊,您听下官为您解释,下官真的冤枉!”
  梁霄从屋中走出,正与礼部侍郎对了面。
  礼部侍郎冷哼一声道:“梁霄,你满意了?”
  “我也没想到跟随侍郎大人十几年的人居然能有这一番说辞,我实在被吓到了,真为侍郎大人所不值啊!”
  梁霄的说辞让礼部侍郎头脑发晕,憋的通红一张脸还说不出什么,他只觉得丢人透顶,已经恨死了洪有德!
  “哼!”礼部侍郎猛的抽开被洪有德抱紧的腿,朝着徐若瑾一拱手,随即大步流星的拂袖而去。
  梁霄也没有阻拦,洪有德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撒腿便追礼部侍郎而去!
  刚刚本是想玩弄梁霄和瑜郡主,可孰料反倒被他们耍弄了!
  今日之事如若不向礼部侍郎解释清楚,自己的乌纱帽就彻底的丢了!
  看着洪有德仓皇逃窜,徐若瑾却笑不出来。
  这个感觉让她也十分惊讶,按说恶人遭到报应,不应该大快人心的么?为何没有半点儿喜悦呢?
  姜陈氏目光复杂的看向梁霄,梁霄却背着手看向了一扇门后,“折腾了这一幕,却还不肯露面?躲躲藏藏见不得人么?”
  徐若瑾微有惊诧,难道让礼部侍郎到此的不是梁霄,而是另有他人?
  顺着梁霄的目光望去,那扇门终究“吱呀”一声打开,其内走出一名男子,姜陈氏看在眼中惊愕半晌,立即拱手行礼,“……为国舅爷请安了。”
  国舅?
  徐若瑾微有纳罕,看向了面前的男子,只是未多打量,便见此人向自己见礼,“还是初次见到瑜郡主,在下陆凌枫,皇后娘娘之亲兄,久闻郡主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徐若瑾微微福了福身,“见过国舅爷。”没想到在此会遇上这么个人?
  来到京都多日,倒是从未听闻过陆凌枫这个名字……
  姜陈氏躲在一旁不再说话,陆凌枫看向梁霄,反而涌起了亲切的笑,“回到京都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我这等世俗之地,以为你把我忘了。”
  “做鬼也忘不了你。”梁霄的回答好似与此人甚是熟悉,可徐若瑾却听不出梁霄的情绪是亲近还是厌恶,这倒是让她甚为吃惊。
  “进去说吧,别在这儿站着,这里可不是灵阁,没有争相排队买酒的人,我可是指望这点儿银子过日子的,坏了我的生意,我可去你家吃。”
  “我也是寄人篱下,住郡主府。”
  “哈哈哈,那我就去郡主府蹭饭。”
  “休想。”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进了屋,却让徐若瑾和姜陈氏都惊住了。
  姜陈氏正琢磨是否要跟进去,梁霄在里面喊着二人道:“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中方叔父,婶娘也进来稍等片刻,他自会接您归府!”
  姜陈氏的脸色很难堪,只是有陆凌枫在,她反倒是规规矩矩的进了门,没了以往的张狂跋扈,让徐若瑾都跌破了眼球。
  这是怎么回事?
  姜陈氏抽疯了吧?
  徐若瑾纳闷的进了雅间之中,掌柜的亲自端来茶点等物便退了出去,梁一等人在外把守,不允外人靠近半步,红杏单独在屋中服侍各位主子,随后便站在徐若瑾的身旁。
  陆凌枫看着桌上的酒坛子,拎起来晃了晃,其中早已没有多少酒,倒一倒只剩半盅。
  “梁霄,你也太过分了?好歹给我留一口,我可还没尝过灵阁的酒呢!”
  “把礼部侍郎招来,耍这么一出戏很有趣么?”梁霄挑眉看他,“之前你向来是不问政事的。”
  “谁让礼部侍郎的家离这里近呢。”陆凌枫耸耸肩,“若是太远,我想请来都赶不上这出大戏,更何况,他只演给你自己看,多无趣?”
  说罢此话,陆凌枫举起半盅酒一饮而尽,眼前硕然大亮,“好酒,果真是好酒。”
  “再好也没了。”徐若瑾此时已经缓回心神,至于梁霄与陆凌枫的谈话她也听在耳中,可她却不信这个人眼中无政事……
  “弟妹,这不好吧?”
  陆凌枫看向她,“从他这里论亲,称呼你一声弟妹,若是从皇族论亲,我可要唤你一声妹妹,你若是不给,我只能入宫向皇上要了?到时候领的就不是你的情了,这买卖岂不是亏了?”
  这个说法倒是让徐若瑾很惊诧,“你入宫向皇上要,自当领皇上情,可皇上向我要酒,向来都是付银子的,一买一卖,两不亏欠只图个心里痛快,有什么亏的?”
  陆凌枫一怔,“给钱?”
  “自当给钱,难不成白送?”
  徐若瑾的说辞让陆凌枫嘴角抽搐,“为何来我这里吃饭从不给钱?我要进宫要银子去!”


第九十九章 胆量
  陆凌枫的说辞让徐若瑾很惊诧!
  张口就斥皇上来他这里吃饭不给钱?还要进宫要银子?纵使是国舅,这话说的如此理所当然,想必他也是个怪癖奇葩。
  不过换个念头一想也不该意外,看他和梁霄好似熟识之人,能和自家男人关系熟的,不是奇葩是什么?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梁霄对陆凌枫的态度并不惊讶,“谁让你不要?这时想要恐怕也没银子了,东部闹起了洪灾,户部侍郎已经紧急调拨大笔救灾物资送去,七离边境的规划也需要钱,皇上正愁手里银两不充足,要也不会给你。”
  陆凌枫挑眉看了一眼徐若瑾,随后道:“那还大批大批的朝外赏赐?”
  梁霄继续反驳,“人心若安抚不平,要钱何用?”
  “那我也不平啊!”陆凌枫摊开双手,“合着我就是倒霉的?”
  “谁让你是国舅?”梁霄倒是狡黠的笑起来,“皇上说,不翻旧账。”
  陆凌枫的眼角抽搐不宁,望着空荡荡的酒杯甚是不爽,“今儿既然遇上了,好歹相识多年,你总不会一点儿表示都没有吧?”陆凌枫意有所指,他开始惦记起“灵阁”的酒。
  “我怂,我没钱。”梁霄大言不惭,更不觉羞愧,“和我说无用啊。”
  “郡主……”陆凌枫立即转看徐若瑾,徐若瑾此时刚从诧异中抽离出来,眼见陆凌枫突然瞄向自己,吓了一个激灵,“要酒没有,买酒可以。”
  陆凌枫翻了个白眼,“就没有私人赠送么?”
  “那也要看四爷和你关系好赖啊。”徐若瑾也不乏调侃起来,“关系好,多少都有,关系不好,一滴都是妄想,不过依着刚刚四爷与你的对话来看,貌似……”
  “我们俩的关系比亲兄弟还亲,可是自幼一齐长大的,他若敢说跟我不好,我这就去中林县找梁大将军评评理!”
  陆凌枫语速极快,说完之后又嗞牙笑着讨好巴结。
  徐若瑾只觉得浑身一个冷颤,“只送一瓮!”她没想到,这个陆凌枫居然与梁霄是自幼一同长大的伙伴?
  “不能更多一点吗?”陆凌枫又凑近些,梁霄立即将徐若瑾拉至身后,“再多废话,这一瓮也没了。”
  陆凌枫立即坐了位子上,“一瓮就一瓮,只是佳鼎楼往后要卖灵阁的酒,每日一坛,高价高卖,记得让人给我送货!”
  “有本事自己去取。”梁霄不愿再与他多说什么,牵起徐若瑾的小手低声道:“吃饱了么?”
  徐若瑾点点头,“要回么?”
  “回了,吃饱不走干什么?”梁霄说罢就要出门,陆凌枫豁然喊他,“你们这两餐的银子还没付呢!”
  “今日乃是太阴县主宴请,没看姜家夫人还在等着付银子呢么?找她要!”
  梁霄如此说辞,姜陈氏在一旁听傻了!
  本以为梁霄不允她走,是为了说姜家和梁家之间的恩怨以及今日出的这几件破事,可却没想到,是为了让她付银子?
  而且看梁霄的一本正经,根本不似说笑,好似理所应当,这……这成什么事儿了?
  陆凌枫翻了个白眼,“你可还请了姜中方!”
  “你替我接待一下正合适。”
  梁霄带着徐若瑾便出门上马车,陆凌枫也没有送出来,直接吩咐掌柜的算账,等着姜陈氏付钱!
  梁一扬鞭启动马车,徐若瑾仍心有担忧,“就这么走了?真不用等一会儿姜家人了?”
  “不用。”梁霄格外果断,“让姜陈氏自己解释比我们谁说都更合适,我们在,反而让姜家难堪。”
  徐若瑾仔细想想,貌似也对,只是想到陆凌枫,徐若瑾真觉得他是个奇葩,“没想到他会是皇后娘娘的哥哥?性格差别怎么这么大?”
  皇后整日一张冷脸,看谁都不舒坦,而陆凌枫好似活泼跳动的性子,颇有几分不着调,但又不似夜微鸿那么下贱猥琐。
  “皇后的娘家人中只有他还在,长辈早已过世,他文韬武略,格外精湛,自从新皇登基,他便卸任官职,顶着国舅爷的名号,对朝政半丝不沾。”
  梁霄的评价让徐若瑾很是惊讶。
  自家这个男人的眼界有多高,徐若瑾心知肚明,能够让他评为“文韬武略”之人,想必绝不是个俗人,而是真有本事。
  可既有如此能力,又因为皇后卸任官职?这却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
  说他胸怀博大,可看面向又不像;
  说他向往闲云野鹤,他又何必只留在京都不走?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这等事无法细细思忖,她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
  只是今日本是出来游玩,却没预料到只想路边喝杯水,却发生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情。
  严夫人,洪有德,这两个自己最不喜欢的人偏偏全都遇见,而陆凌枫今日还把礼部侍郎给召来,让洪有德彻底的折了面子,却不知明日又会演变成什么模样了!
  疲倦之意袭上,徐若瑾感觉心神劳累,窝在梁霄的怀中便这般睡去。
  梁霄将她搂在怀中,轻抚她的发丝,满脸皆是宠溺。
  只是陆凌枫的突然出现,让他眉间的那一道纹未能舒展,今日他的出现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呢?
  一路回到郡主府,梁霄直接将徐若瑾抱回屋中。
  方妈妈见徐若瑾是睡着回来的,除却无奈也有埋怨,特别是听红杏絮絮叨叨讲述着今日偶遇严夫人和洪有德以及礼部侍郎的琐碎事,她不由得埋怨起梁霄来:
  “四奶奶身子本来就弱,您不能让她再陷入麻烦和纠缠,虽然四奶奶不是心思狭隘的人,可这等事劳心动气,对她身体不好,四爷您……”
  方妈妈数落起便没完没了,梁霄虚心认错,在一旁规规矩矩的听。
  只是红杏余光睹见四爷瞄向她眼神没那么友善,立即蹑手蹑脚的快速离开,自己也是嘴皮子太快,四爷挨了方妈妈的训,自己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红杏刚刚离开郡主的寝房,就看到白芍和黄芪在门口说着话,瞧见红杏出来,立即规规矩矩的福身行礼,红杏收敛了慌乱,一本正经的回了半礼,便去找杨桃来守夜。
  只是红杏刚刚离开,黄芪便劝着白芍道:“你如若不敢与郡主说,还是与方妈妈商量一下,别被人糊弄了!”
  白芍点点头,“让我再想想……”


第一百章 客人
  徐若瑾翌日醒来,就看到梁霄在一旁蹙眉望着自己。
  一脸的深沉,似不太高兴,又似无奈懊悔,徐若瑾不愿猜度他是什么心思,转个身窝了他的怀中道:“怎么愁眉苦脸的?遇上什么事了?”
  豁然想起昨晚,她瞪大眼睛道:“难道是洪有德又挑起什么麻烦了?”
  “你就是麻烦!”
  梁霄语气不佳,徐若瑾嘟了嘟嘴,“我的确是个麻烦,可谁让你娶我的?”
  她一下子联想到自身的身世,梁霄更是无奈一叹。
  她怎能知道,昨晚自己被方妈妈严厉的训斥一顿?那股滋味儿着实难忍,却又有些自责和心疼。
  自责的是他过于放纵她肆意胡闹,心疼的是她昨晚夜里嘀嘀咕咕喊了一宿这里疼,那里疼,吓的梁霄守护一晚都未敢合眼。
  看她醒来不过抱怨一句,她反而还想歪了……
  想到昨晚方妈妈说出的话,梁霄想想也觉得后怕。
  以后再带她出去绝对不能任性而为,该管也是要管起来,否则她旺盛的好奇心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满足的,一旦闹起小脾气,自己完全招架不住,也着实不行……大不了生过孩子以后再带她好生的玩玩。
  徐若瑾见梁霄不理自己,突然问起中林县的事情,“也不知道公公和婆婆都这样了,可有他们的来信?”
  自己是个麻烦,在京都历经如此多艰难险阻,却不知道他们在中林县有没有受到影响?还有大房和二房的两位嫂子又怎样了?特别是陈氏,徐若瑾每次想起她都心中不能舒坦。
  当初为了免死令,陈氏就闹的梁夫人和梁霄母子不和,而如今回到梁家她仍旧不能罢休,总想争个高低。
  如今自己来了京都,她应该能安生一些了吧?
  只是这些都是徐若瑾的猜想,梁霄并没有告诉她陈氏已经被梁夫人囚禁起来,完全断了她与外界联系。
  若不是看在梁辉的颜面上,梁霄早已有除了陈氏的心。
  当初传消息给楚嫣儿的就是她,只是此时梁家正是多事之秋,大房更不宜在此时被提起,毕竟也要为梁子瑜考虑。
  等事情彻底的平息下来,他绝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
  “今日有何打算?”梁霄抛开心底的怒意,问着她。
  徐若瑾赖在床上仔细想了想,“去灵阁看看?”京都的灵阁开张,她还从未去过。
  梁霄否决了她的提议,“今日只能在府内,不能出去。”
  “为什么?”徐若瑾满脸惊诧,“我身体没问题的。”
  “这是方妈妈昨晚交代的,连我都必须遵守,”梁霄满脸苦涩,“要走我自己走,你必须在府中安歇,你如若不服气,找方妈妈说去。”
  “呃……”徐若瑾没想到居然是方妈妈下的令,她也没什么脾气,“即是如此,我还不如继续睡呢!”刚闭上眼睛,她随即又睁开,“只是有些饿了,要先吃饭。”
  听闻她饿了,梁霄立即起身到门口吩咐红杏进来伺候洗漱,又告诉方妈妈上饭菜。
  有身孕的女人总是第一位,府内众人一通忙乎,二人拥过早饭之后,梁霄便离开了郡主府。
  梁一也被他带走了,留下梁拾成为徐若瑾的车夫兼门房,守在郡主府门口。
  而此时此刻的中林县梁家,梁夫人接到了京都的回信,满面愤恨,好似只差一口气就会昏厥过去!
  陈氏!居然都是陈氏!
  居然是她通风报信,险些害徐若瑾惨遭屠杀,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恶了!
  当初就是她撺掇自己向梁霄要免死令,一口咬定梁霄居心叵测,可惜梁霄却根本没有在意这个东西,反而让他们母子不和,时至今日都没能修复关系。
  如若不是徐若瑾的坚持,恐怕自己就酿成大错,还给梁家招惹了麻烦。
  而陈氏不知悔改,居然此时还伸手祸害自家人,这口气让她如何能咽得下去?
  梁夫人想吩咐婆子给陈氏一个了断,这口气她必须要为徐若瑾出,否则她无法面对梁霄,即便是梁辉还在,也不会容许这样的女人留在梁家的,是吗?
  摸摸身边的梁子瑜,梁夫人只可怜这个孩子。
  刚出生没多久便没了父亲,如今若再没了母亲……梁夫人的眼角不由得蕴含了泪,而正是这个时候忠叔突然来了。
  “是老爷有什么吩咐吗?”梁夫人没绕弯子主动的问。如今梁大将军仍旧住在书房,梁夫人每日早上过去请安探望,如若无事便回了。
  忠叔此时找来,想必是老爷有什么事情。
  点了点头,忠叔将屋中的丫鬟都打发出去,梁夫人也看出他的谨慎和慎重,焦急的道,“什么事儿?是不是老爷也要处置那个女人?”
  忠叔长叹口气,“回夫人,老爷吩咐,这个女人暂时不能死。”
  “不能?为什么?”梁夫人对此甚是惊诧。
  老爷向来嫉恶如仇,眼里从来不容半粒沙子,而陈氏险些害死徐若瑾和还未出生的孩子,老爷居然会留下她的命?
  “老爷说,这是四爷的意见,归根结底,都要听四爷的。”
  忠叔的话让梁夫人蹙紧眉头,“老四?他的心思总是稀奇古怪,却又不与人说个明白。”
  梁夫人的心底略有怨怼,可又知道自己根本怨不起来,“他还说什么了?”梁夫人问的是梁霄。
  “四爷说一切都留后续处置,此事不宜掀起大房的事情,以免有人借此事兴风作浪,再拿着大爷的事纠缠不清。”
  忠叔叹了口气,“梁家多事之秋,经不起半点儿腥风血雨了,一切都要等四爷和郡主在京都稳住再说。”
  梁夫人纵使不愿,却也不得不点头答应,“那就听他的吧!”似是回想去年发生的种种事情,梁夫人感慨道,“如若我能早听他的就好了。”
  徐若瑾此时也没有闲着,因为郡主府迎来了一位客。
  这位客人徐若瑾也不得不接待,因为正是昨晚刚刚见过的陆凌枫。
  “国舅爷来的不巧,四爷早间出去了,今日不在家。”
  徐若瑾坐在正堂看他喝着茶,“如果您早来一会儿就好了,这会儿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想派人去请回来都不成。”
  “没事没事,他不在更好。”陆凌枫毫不在意,更像是特意来找徐若瑾。
  徐若瑾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国舅爷说话还是慎重为好,太过随意也失了体面,就算您不在意,皇后娘娘却是最重规矩的,倒不敢说她训斥您,可我是跑不了要挨骂的。”
  “抱歉抱歉,”陆凌枫笑着道,“我是来给郡主您讲个乐子事儿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洪有德如今是何下场吗?”


第一百零一章 有趣
  提到洪有德,徐若瑾的确好奇起来。
  只是陆凌枫特意前来郡主府,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些事吗?
  毕竟对陆凌枫这个人分毫都不了解,哪怕他之前与梁霄熟识,又是自小一同长大,可他毕竟是国舅爷,乃是皇后娘娘的哥哥,单是这一个身份,徐若瑾就不得不多顾忌。
  “难道国舅爷您今天前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儿?”
  徐若瑾问的直截了当,“我的确好奇洪有德遭了什么报应,只是好奇归好奇,却没急迫难耐,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那等人绝没什么好下场。”
  “瞧郡主说的,好似我颠儿颠儿跑来是为了拿此事与你交易什么,难道连你刚到京都几日,也已经沾染了京都的晦气吗?”
  陆凌枫说的颇有失望,徐若瑾却不敢苟同,“我可没有什么交易的心思,是国舅爷您多虑了,只是京都此地一个人长着上百个心眼儿,我是不敢信你们罢了。”
  “你可以信啊。”陆凌枫笑着道,“礼部一直不认可你,支持着澶州王,给皇上添堵心,皇上得不着好,皇后自当不舒坦,皇后不舒坦,我这个国舅就没人待见,更没半分话语权,所以我也是盼着他们倒霉的,你还有什么不信的?”
  徐若瑾倒讶异于他的直白,“难道就没有点报酬想得?只图个痛快?”
  “若是郡主愿意送我几坛灵阁的酒,我也是乐意的嘛!”
  陆凌枫大言不惭,徐若瑾反而放松下来,“那你索性就说说,我总不能把国舅爷从郡主府撵出去,否则我就又要被皇后娘娘召进宫了。”
  陆凌枫没有介意徐若瑾的挤兑,立即笑着道,“昨晚洪有德一直跟着礼部侍郎回了府,生生在侍郎府门口跪了一夜,侍郎大人今日一早上朝根本没有理他,散朝之后新任左都御史上折弹劾洪有德为官不正,性情暴戾,心胸叵测,贪赃枉法,只是皇上还没有表态。”
  这个结果让徐若瑾微微皱眉,“怎么总觉得这事是宫里的占了便宜?难道没有人再斥责侍郎大人包庇下属?有悖公正?”
  “郡主聪明呀!”陆凌枫的确惊讶徐若瑾反应够快,“左都御史第二张折子弹劾的便是礼部侍郎大人,可皇上仍旧没有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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