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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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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押运粮草的主将,最终选自兵部的一位副将,名叫赵墩。
  只是,朝臣们仍旧要皇上对梁忠给予公平的对待,若对梁忠仍是置之不理,那便是寒了臣子的心,包庇无理取闹的瑜郡主,众臣皆不答应。
  夜微言看向右相大人,希望他出来说几句,只可惜右相本就不喜欢梁家人,对梁忠更是深恶痛绝,怀恨在心,根本不肯站出来说一句。
  而其他人见右相不吭声,也都默默无语。
  夜微言对此心中窝火,却又无可奈何,这些人也看出自己有意偏袒徐若瑾,所以便拿着梁忠所立的功劳说事,他也真心无言以对。
  “索性押运粮草的主将已经定下人选,你们不肯走,那朕就与你们谈一谈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夜微言看向所有人,“他梁忠直接冲入郡主府,这本就已经没了规矩,难不成朕的义妹府邸,是个人就能闯的?”
  “若提功勋,他梁忠前年大街上肆意调戏民女,是左都御史与右相大人联名上奏,要朕给个说法,连梁大将军前来求情,朕都一气之下将其责贬到道中林县。”
  夜微言嘴角冷笑,“那时你们怎么不提梁忠的屡屡战功?不提他拼死沙场了呢?”
  “皇上,上一次梁忠将军已经认错,微臣等人也见他知错能改,也宽恕了他,可这一次,他是因为梁家二老太爷过寿才找上郡主府,乃是至诚至孝,怎能与上次之事相提并论?”
  左相大人据理力争,礼部侍郎点了点头,“左相大人所说既是,老臣也是如此认为。”
  “就算是梁忠将军去郡主府作出了些许不合规矩的事情,但从梁左都督那里来看,这便是梁家的叔父,关起门来是一家人,瑜郡主逞能对叔父长辈作出这样的残忍之行?实在让人太过震惊了!”
  “瑜郡主端庄美貌,但心狠手辣,着实让臣下感慨不已呀!”
  众人接二连三的斥责徐若瑾的不是,夜微言听在心里,十分不爽。
  “别提朕包庇义妹,朕此时就让她亲自来与你们对峙争辩,若是你们能让她认定自己有错,那朕就罚她,若是她所说之情让你们都回不上话,那你们就都给朕抄写一遍《大魏律典》!”
  抄《大魏律典》?
  这个赌注实在太重了!
  要知道,那《大魏律典》厚重无比,别说抄几日,就是抄上一年都要累得半死啊!
  “皇上,瑜郡主向来能说会道,无理狡辩三分,她若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又怎么办?”
  左相大人心思急了,“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仲裁吧!”
  “那谁来仲裁?你吗?”
  夜微言轻挑眉毛眼嘲讽冷笑,“这件事情朕来做仲裁,朕乃九五之尊,一言九鼎,难不成你们还信不过朕吗?”
  皇上如此说辞?其他人纵使心里不愿意也无可奈何,只能答应下来。
  此地有这么多张嘴呢?难道还怕她徐若瑾一个小丫头不成?
  左相大人与澶州王对视一眼,事情就此定了下来。
  夜微言知道徐若瑾今日进宫,便直接让天公公去慈安宫中请她过来。
  众臣听闻皇上提到慈安宫,又忍不住的撇了撇嘴。
  昨日右相已经派人去向皇后提了醒,想必皇后今日也在慈安宫中,那徐若瑾若是在慈安宫受一顿排挤,再来正殿上与众臣对峙,恐怕还不得吓瘫了?
  虽然右相是支持皇上的,但他也是痛恨梁家的。
  这件事情上不把梁家置于死地,他右相二字岂不是白写了?
  左相大人与澶州王听到此话也格外轻松,因为他们与右相大人有着同样的想法。
  此地仲官多多少都与后宫中的嫔妃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传的话也早就传了过去,宫中有什么变动,他们更是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这时谁会害怕徐若瑾有后宫之人撑腰呢!
  徐若瑾此时正在慈安宫中陪着太后吃果子点心,而其余众妃都在一旁谄笑地陪着太后说喜庆话。
  今日她们想打压徐若瑾,却反而被太后斥责和警告一通,这时候谁都不敢再招惹太后闹出错,否则太后是真有可能发火的。
  徐若瑾本是讶异于太后如此包庇自己,但而后一想,太后的脾气虽是和善,对很多事情都不愿理睬,但今日之事,她护着自己,便是支持皇上。
  而皇后等人对自己的斥责,无疑是在与皇上作对,让皇上难堪,太后便不得不站出来宣示权威,让她们真真正正的清楚,谁才是后宫之主。
  太后自幼便到宫中服侍先帝,在空中一熬这么多年,太后的那一双眼睛比谁都毒辣,诺大的皇宫有无数个角落,可每个角落都逃不过太后的那一双慧眼。
  但凡是有人过分,她便站出来敲打敲打,徐若瑾看着身旁的和善面庞,心中猜测道,若是真有人敢对皇上有半丝危机,想必太后也是杀伐决断,绝不容忍的吧?
  外面的细密小雨逐渐的停了下来,原本乌云遮日,此刻却雨过天晴,湛蓝无比。
  太阳露出了笑脸,阳光普照大地,照射在慈安宫中的院子里,也映在了殿内的青石砖上,让冰冷的宫殿增添了一丝暖意,笑语欢畅,也让此地更多了几分和谐温馨。
  徐若瑾带来的酒,自是要分给众妃们品尝的。
  皇后仍旧一副冷脸坐在旁边,抿了两口酒,也不过微微点头。
  容贵妃接连惊诧大喜,连连称赞这等酒为何如此好喝?又品了徐若瑾带来的醒酒汤,喝过之后没有丝毫的难受,更有几分慵懒的舒服。
  容贵妃追着徐若勤刨根问底儿,都快把她夸成了花。
  徐若瑾心中明白,这不过是容贵妃做给太后看的,也是做给皇后看的,虽也笑着应承,但却并没往心中去。
  贤妃,德妃,惠妃,晨妃四人也跟随夸赞,但却没有容贵妃作出的那般哗众取宠。
  太后正看徐若瑾笑着,田公公从外求见。
  “……皇上诏瑜郡主到正殿与重臣对峙,把发生的事情给重臣讲个明白,皇上也与众臣打了赌,若是瑜郡主您有错,那皇上自会依照皇族礼规罚您,若是重臣有错,污蔑了瑜群主,每个人自抄一遍《大魏律典》,向郡主赔罪。”
  “此事的仲裁乃是皇上亲自担任,瑜郡主,您还是随着咱家过去吧!”


第七十三章 镇定
  众人听得田公公说起朝堂之上的纷争,在看徐若瑾的眼神,不由得夹杂了几丝幸灾乐祸和嘲讽。
  即便有太后撑腰,又能如何?
  连皇上都受不住朝臣们的抗争,要把徐若瑾一个女眷带去朝堂之上与众臣对峙,这无非就是要处置她,来圆大臣们的脸面了。
  皇上之前因为徐若瑾,已经把左都御史给拿了,因为那一件事朝臣们的心里始终是有一个结,更是把徐若瑾定为祸国殃民的角色。
  这一次若不是梁忠惹的乃是徐若瑾,朝臣们谁会为梁忠的生死不依不饶?
  不过是想借此挽回之前丢掉的脸面罢了,上一次皇上包庇徐若瑾,那这一次朝臣们就要从徐若瑾的身上再找回来。
  归根结底,她的郡主之位坐得可没有那么稳当,最后会是什么结果?人们心里已经大概知晓了……
  皇后听得田公公的话心里反而畅快些许,脸色也和缓起来,“怎么会发生这等事情?瑜郡主毕竟年幼,又身怀有孕,到朝堂之上与那么多大臣对峙,哪里受得了?”
  看向太后,皇后请示道,“母后,臣妾有心陪若瑾同去,但您刚刚所说,后宫不易干扰朝政,本宫遵循训导,也知不能去朝堂惹人非议,但臣妾还请太后下懿旨,让皇上为瑜郡主赐座,不然站的久了,她的身子是受不得了。”
  皇后对太后的反击,让太后微微皱了眉,“这等事情皇上心里自会有数,还用得哀家下懿旨?你这话说的让人心里可不痛快。”
  皇后脸色一怔,尴尬的退后两步,请啐道,“都是臣妾思忖不周,还望太后恕罪。”
  太后此时也无心与皇后争辩,看向徐若瑾道,“你就放心大胆的去,有哀家在此为你做主,也要看一看朝堂上的那些老东西,到底有谁敢欺负你?”
  “一个个恬不知耻,满肚子学识,更是上了岁数,居然要集体与哀家的义女当朝对峙,说出去也不嫌臊的慌。”
  太后等同于把所有的朝臣都骂了,“左相右相,乃是朝中重臣,居然也不拦阻此事,让所有人都跟着丢脸,简直岂有此理,无论结果如何,散朝之后把他二人叫来,哀家要亲自的问一问,若是他们最后输了,那就在慈安宫门口跪着把《大魏律典》抄给哀家看,每个字都要写个清楚!”
  太后提到了右相大人,皇后的脸色僵了半晌。
  她恍然明白,太后这股怒气不是冲自己的父亲,而是冲着自己。
  可这话她又不能再提,只能安安稳稳的退了一旁。
  容贵妃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笑却不吭声。
  她可是个有心计的,太后刚刚就护着徐若瑾,朝臣们来找茬,皇后居然站出来拿捏太后的话语,这不是等着被太后甩脸子吗?
  都说皇上对皇后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单是皇后那一张丧气的脸,就让人看着不喜,哪有自己姿色美貌?
  众人没有再说什么,徐若瑾心中虽然惊诧,但却并未震惊意外。
  为太后行了礼,徐若瑾平淡的道:
  “您放心,老天自有公论在,别说他们都是朝中重臣,我只是一介女眷,就算是神仙来了,我也要争个孰对孰错,有理走遍天下,无礼寸步难行,若瑾是不怕的!”
  “好好好,哀家就喜欢你这股韧劲儿,去吧,哀家就在这里等着了。”
  太后说完此话,看着董公公道,“你陪着瑜郡主一同过去,事情完毕之后,便带左相和右相大人来见哀家。”
  “喳,奴才知道了!”
  董公公领命陪同,徐若瑾又为太后皇后等人行了礼,便转身出门,离开了慈安宫中。
  朝臣们此时在正殿中等候已久,而且徐若瑾迟迟未到,左相和澶州王反而庆幸起来。
  不会是那女人不敢来了吧?
  若是换做自己,对这等局面也会有所畏惧。
  毕竟这一次徐若瑾是真的犯了错,被拿捏住把柄,她也推脱不得。
  就算梁忠再怎么砸了郡主府,再怎么伤了郡主府的下人,他也都是梁霄的叔父,单从一个“孝”字上,徐若瑾便脱不了罪,甚至连梁霄都保不得他。
  这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澶州王背着手,看向殿外,正看到远处一顶轿辇匆匆而来,看到田公公在一旁,想必正是徐若瑾到了。
  那一身紫色郡主华服,还有清冷秀丽的小脸儿,澶州王王不防脑中又涌起了朝霞公主的面孔。
  晃了晃脑袋,澶州王立即将目光转向殿内,不再向外看去。
  朝霞公主是朝霞公主,他徐若瑾就是徐若瑾,总不能因为她是公主的亲生女儿,就要对他留有慈悲之情。
  梁霄与自己势同水火,徐若瑾对自己更没有什么情分在,他更不会因为这样一份畸形的关系,对自己的江山大业有半分迟疑。
  皇家本就亲情薄……只是脑中蹦出了这一句后,澶州王反而更思念朝霞公主。
  因为那是陪伴自己成长的皇姐,那份亲情可着实不薄啊!
  徐若瑾从外缓缓踱步而来,停留在正殿门口,田公公则率先进去回禀传令。
  夜微言遥遥的看到徐若瑾,身姿仟瘦弱小,更是扶着腰肢有着身孕,夜微言也对刚刚作出的决定有些不忍。
  可此时若不让徐若瑾来,朝臣们不依不饶,他着实压制不住。
  这件事归根结底也要有个说法,更何况夜微言的私心,也是要告诫梁霄与徐若瑾不可太过分了!
  特别是徐若瑾的这个身份,他其实给的并不自愿,而是不得不给。
  先帝的遗诏,他始终铭记在心,对此也有几分愧疚。
  他也疑惑自己的那位皇姑母,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让父皇哪怕临死之前,都迟迟不忘?
  夜微言思绪飘远之时,徐若瑾已经得了令从外踱步进入正殿之内。
  殿内两旁,站着不知多少朝堂官员,这都乃是京都中五品以上的朝官。
  无论是哪一位出京巡查,多得百姓拥护,下官叩拜,荣耀无比。
  而就是这样一群人,在仔仔细细地盯着自己,目光各异,有冷眼旁观,有幸灾乐祸,有等候添油加醋地踩两脚,也有的眼中乃是怜悯和不忍……
  怜悯?
  徐若瑾感觉到这样的目光甚是惊诧,余光朝一旁睹去,却正是看到了严弘文。
  严弘文见徐若瑾投目过来,立即正了正身子,朝两旁看去,好似徐若瑾看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右手轻轻扶了左手腕上的那一块胎记,他巴不得把这块与徐若瑾一模一样的胎记烧掉,剜掉,不容任何人看到!
  而他也真的下了刀,此时那里还是有纱布捆绑着的伤口。
  只是即便这样,他也仍旧心虚有愧,根本不敢与徐若瑾对视……
  但严弘文是发自内心的是不希望徐若瑾有事。
  那毕竟是与自己有着亲缘血缘的妹妹,而且,他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她……


第七十四章 开场
  徐若瑾未动声色,心中却对严弘文的心虚冷笑鄙夷。
  只是此时,似乎所有人都不愿承认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没想到她徐若瑾有朝一日,会让大魏国的百官群起而攻之,好似成为大魏的余孽。
  只是这种感觉,并被让徐若瑾心中有沉重的压力,反而格外畅快。
  一年多以前,她还是被人推下湖险些淹死的私生女,被苛待,被鄙视,哪怕是一个做饭的婆子都能对自己吆三喝四。
  而如今呢?
  她仍旧是被鄙视,被排斥,只是排斥自己的人,从做饭的婆子成为了大魏国的重臣官员。
  两位丞相大人,侍郎大人,还有一些他并不认得的人。
  只是他们戴的官帽都表明他们是大魏国的佼佼者,是掌控大魏百姓生存的规则制定者。
  可在自己的眼中,他们与那做饭的陈婆子又有什么不同?
  都是不讲道理,都是贪得无厌,都是私心过重,都是无理取闹。
  都是为了显示自己的高尚无比,却不顾他人安危的人。
  徐若瑾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冷漠的嘲讽,衣着光鲜无法遮挡他们阴暗的心灵,她早就受够了。
  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日,他们的罪孽是会被找回来的!
  徐若瑾脚步轻缓,走到正殿之内,看到夜微言高高坐在龙椅之上,正瞧着自己。
  徐若瑾并未跪地叩拜,而是躬身行礼,“若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说罢此话,他又转身看向澶州王,“向王爷请安了,没想到会在这等场合遇见您,不知道是不是该自诩为若瑾的荣幸了。”
  澶州王目光上下扫亮着他,眉头皱紧,却并未说话。
  因为他突然想到朝霞公主……
  皇姐当初也曾在早朝之时,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之下,走进正殿。
  除此之外,没有女人有过同等经历,哪怕是历代皇后,都没有过这等经历。
  可此时此刻,又出现了这样一位女人。
  而她的身份却是自己皇姐的亲生女儿,即便没有人真正挑破徐若瑾的生母到底是谁,可站在正殿内的所有人都心中明白。
  难道这也是老天爷的安排?
  澶州王不敢再想下去,因为他已经思绪混乱,若是继续想着皇姐,他坚定不移的心难免会动摇。
  凡事总有牺牲品,而眼前的徐若瑾,亦或许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顶多她因为此事被免去郡主爵位,是不会伤及性命的。
  但借此打压梁家势头,压制皇上势头渐起的话语权,这是澶州王的目的,他是不会动摇的。
  因为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
  此时已经无法再思考愿不愿意,他已身不由己了。
  左相大人对徐若瑾的脸色没那么好看,冷笑几声,开口道,“瑜郡主倒是神清气爽,闲庭信步,好似不是得皇上传召来回话的,更像是来游玩赏乐的。”
  开口就斥责徐若瑾,无非是左相大人想要先当头来一棒,试试徐若瑾的斤两。
  徐若瑾侧身看他,一脸无奈的道,“若是左相大人有着身孕还能跑的话,我倒是愿意瞧瞧。”
  “噗!”
  “哈哈……”
  徐若瑾这一句反击,让朝堂内的其他人实在忍不住笑出声音,而后都赶紧捂上了嘴躲去一旁。
  因为左相大人的脸已经青紫无比,想必他也没预料到,瑜郡主会回这样一句。
  “哼!”
  左相大人冷哼一声,“此地乃朝堂之上,还望瑜郡主言辞有度,不要信口开河,好似街市上的泼妇骂街。”
  “我骂您了吗?”
  徐若瑾满脸无辜,“左相大人看来是耳朵也不太好用了,我倒是学过几日医,用不用帮您瞧瞧。”
  “你……”
  左相只觉得自己与徐若瑾实在难以对话,转过身看向夜微言道,“皇上,还是由您来做主吧!老臣实在是与不讲理的人没法对话。”
  “笑话!”
  徐若瑾不等夜微言开口,与左相大人道,“您上来劈头盖脸就指责我的不是,我不过反问两句,却又扣我一顶不讲道理的帽子,这话从何说起?我招您了,惹您了?”
  “好歹我也是皇上御赐的郡主,更是御赐皇族之性,一品诰命夫人,论规矩,你首先是应该先向我行礼问安的,看在您岁数年长的份上,没与您计较,却又说我不讲道理?”
  “我是不是还可以说您倚老卖老了呢?”
  “皇上,老臣无话可说,只请您评一评理。”
  左相大人突然徐若瑾猛斥一顿,惊愕的不想再说什么。
  因为徐若瑾语速极快,让左相大人都没有缓过神来!
  惊愕之间,只觉得这个女人不好斗,看来她在太后的宫中也没有受到太强的斥责,否则就不会这般镇定了。
  还是要把话题回归正事……
  眼见左相大人发呆,徐若瑾声音清脆,在诺大的宫殿中响起,更带有几丝绕梁余音,甚是好听。
  只是说出的内容,却并未让人心头畅快。
  “堂堂大魏国,到底是应该先讲规矩?还是应该先讲道理?”
  徐若瑾翻了一个大白眼,“礼部侍郎大人,这个问题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吧?冒昧下问,请您作答。”
  礼部侍郎本就在一旁看热闹,更是对左相大人吃了憋心中嘲笑。
  虽说他们都是站在澶州王背后的支持者,可并不代表他与左相大人也是至交好友,却反而并不相合。
  这会儿看到左相大人吃了亏,礼部侍郎心里都笑开了花,只是没等自己爽到底,徐若瑾怎么又朝他来了?
  礼部侍郎心中惊愕,也看到众人的目光都朝自己投来,只是他虽然想看左相大人的笑话,却也知道在这事是不能添油加醋,让左相脸面难堪的。
  礼部侍郎拱手看向了皇上,“……依老臣所知,规矩大于道理,但也要因时而定,没有强求孰高孰低,至于怎么做,都请皇上评断。”
  夜微言心头苦笑,看来徐若瑾已经是做好了准备,更是没有分毫胆怯。
  也对,能够与梁霄这等人朝夕相处,亲密不分的女人,哪会知道胆怯是什么意思?
  看来今日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是没有结论的。
  “瑜郡主,今日百官要求请你前来正殿之上,都是因为梁忠之事。”
  夜微言看向徐若瑾道:
  “俗话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具体怎么个情况,都乃是听旁人传言,所以大家评判不一,更是要求朕给梁忠一个公平的说法,那你就来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第七十五章 动手
  夜微言开口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面,不偏不倚,面色平静,也未表现出对此事有什么态度。
  所有人止住笑意,抛开刚刚那一段插曲,看向正殿中央的徐若瑾,也与周围的人面面相观。
  看看是哪一个更有胆量,站出去与瑜郡主对峙一番。
  徐若瑾并没有紧张。
  一派云淡风轻,好似对此事根本没有担忧,更是没露出半点儿委屈,与刚刚在“慈安宫”中时判若两人。
  她脸上的那副不容亵渎的傲气,让人似乎已经忘却了她的出身。
  即便徐若瑾乃是朝霞公主的亲生女儿,但她却并非在皇族的庇护中成长,而是在中林县那等偏僻之地。
  可此时此刻的她周身散发出的不容置疑的气度,让人自觉渺小。
  亦或许是心虚,只觉得这么多人去指责一介女眷,着实有些不太合适。
  可左相大人却并不如此认为。
  他反而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的丞相被这般一位渺小的女人质疑和嘲讽,简直是丢了多年的脸面,是绝不能容忍的!
  夜微言的话刚刚说完,左相大人便立即横眉看向徐若瑾。
  “既然瑜郡主提规矩和道理,那老臣就说说规矩和道理!可无论从规矩来讲,还是从道理来说,瑜郡主此次的所作所为,都是大错特错,令人发指!”
  “论规矩,梁忠乃是梁霄的堂叔父,郡主却将人囚禁起来不放,这是不孝!从道理上来讲,他梁忠不过是气不过你们不去为梁家二老太爷贺寿,争吵几句,而他一介武夫,哪怕是动了手也是情急之下,一时鲁莽,郡主二话不说将人捆绑起来,这就是不讲道理。”
  左相大人皱紧眉头上前两步道,“而正是因为你的耽搁,梁忠大人此次没能成为向七离边境押运粮草的主将,更险些耽搁国家大事,罪魁祸首都是郡主,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左相大人真是厉害,本郡主还是第一次知道,您不但是丞相大人,而且还能掐会算,连别人家中发生什么事情都如此了解,我是不是应该再给您赏几封银子,请您帮我掐算掐算风水,是家中的什么物件儿摆的不对方位,反而招来一只疯狗?”
  “你骂谁?”
  左相大人气得眼珠子险些瞪了出来,“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我……”
  “左相大人是不是误会了?我可没有骂谁,而是说招来了疯狗,左相大人不要将‘疯狗’二字往您自己的身上套,本郡主可没有那种意思。”
  徐若瑾可不管他会不会气死过去,“您好歹是大魏国的一等首辅,怎能心胸如此狭小?这却是您的不对了。”
  左相大人捂着胸口,好似一口气憋不上来就要昏倒过去,“皇上,老臣请皇上做主啊!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
  夜微言只觉得满脸黑线,额头发疼!
  之前怎么没瞧出来,徐若瑾这个女人的嘴实在毒辣?
  这话听得自己都觉得受不住了!
  “不过是让你说一说家中发生了什么事?何必与左相大人不依不饶的?他毕竟上了年纪。”
  夜微言面色严厉,但语气却是一派商量的口吻,澶州王在一旁看不过去,指责道:
  “不要再玩指桑骂槐那等把戏,都不是傻子,谁能听不懂?你这个丫头,也要知晓分寸,不要肆意胡闹!”
  澶州王的训斥,徐若瑾规规矩矩地俯身行礼应下,“王爷教训的是,若有下次,我一定不再指桑骂槐了。”而是直接骂……
  澶州王黑了脸色,提了口气不等再说,夜微言抬手问道:
  “不要说些旁的没用的,梁忠是不是还在你的府上?”
  “他的确还在。”
  徐若瑾语气肯定,并没有否认这个事实,“原本听闻京都此地府邸中根本没有秘密可言,如今若瑾也是领教到了,既然众人都知发生了什么事,可请问,我的委屈又有谁站出来撑腰?”
  “好歹也是皇上赐姓的郡主,更是一品诰命的身份,冲进府邸打人砸了东西,更是冲进了内宅,还要冲进本君主的屋子,这个规矩和道理又有谁来为我说两句公道话?”
  “难不成我的委屈就不是委屈?御赐皇族郡主,就是要退让一步,遭受批驳,被泼冷水,受人排挤的吗?”
  “而这等无规无矩之人,做事无章无法,冲动鲁莽,本郡主也不认为他可以担任押运粮草的主将。”
  徐若瑾说罢此话,周身转了一圈,看向所有人道,“都是朝中重臣,我也请你们来为我讲讲公道。”
  “不过是打了两个下人,你就将它囚禁府中,这件事情怎么都说不过去。”
  礼部侍郎站出来道,“那可是梁霄的叔父。”
  徐若瑾满脸冷笑,“可我所居之地,并不是左都督府,而是郡主府,擅闯皇族郡主府邸,是什么罪?”
  礼部员外郎****德突然窜出来,满脸指责:
  “郡主这话有些不讲道理了,他不过也是一时冲动罢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砸坏的物件可以再补,可若是伤了亲眷情分,那可是无法弥补的。”
  “您的意思是,受了委屈,就忍下了?”
  徐若瑾看向****德,朝他走了过去。
  ****德奔就想找出头的机会,此时怎能放过?
  “论忠孝,理应如此。”
  “啪!”
  徐若瑾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来就猛甩了一巴掌!
  ****德被打了一怔,当即捂住右脸勃然大怒,“你干什么?你为什么打我?疯了吗?”
  “您不是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吗?那您何必与我吵嚷,忍一下不就算了吗?”
  徐若瑾甩了甩自己的手,“论身份,我的品阶比您高,论道理,好男不跟女斗,我还可以向皇帝哥哥控诉您的脸皮太厚,打你一巴掌,我的手可很疼!”
  “若瑾不要胡闹!”
  夜微言说此话时,嘴角都抽搐了!
  怎么还在朝堂之上动手打人?这女人,实在是太蛮了!
  “皇上,殴打朝廷命官,乃是大罪!”
  礼部侍郎立即站出来为****德讨公道,“您不能不管哪?”
  夜微言没等说话,陪同徐若瑾前来的董公公突然上前几步,笑着拱手回禀:
  “启禀皇上,瑜郡主有着身孕,太后她老人家担忧瑜郡主的身子撑不住,特意让老奴陪同前来并向皇上恳请,请您为瑜郡主赐座……”
  董公公此语一出,当即所有人脸色大惊!
  怎么太后她老人家会对此事插手?她不是向来不问朝政,更不管个人恩怨的吗?
  怎么?怎么会为徐若瑾出头呢?


第七十六章 刀俎
  朝堂之上,众官哗然。
  没有人想到,太后会在这件事情上包庇徐若瑾。
  似乎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脱了他们的认知,而右相大人也着实惊愕,心跳不由加速起来。
  原本他以为昨日与皇后已经递了话,今日徐若瑾进宫应该是被狠骂一顿的。
  可事情好似并未按照他所计谋般发生,而是出现了意外。
  如果此事太后插手的话,看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
  徐若瑾刚刚动手打人,也是气坏了!
  原本她就对这个洪有德没有好印象,因为洪有德便是当初将蒋明霜退婚的人。
  想在朝堂之上压制自己,斩露头脚,单是这份肮脏的心思就该打。
  徐若瑾满面鄙夷,终归他们也要说自己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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