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盛宠医品夫人-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张仲恒听着下人的回禀露出嘲讽的耻笑。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徐家人想要摒除恶臭名誉的手段罢了,怎么可能会是真的?
  想用两个奴才就让人对徐家另眼相看,简直是老和尚娶媳妇儿,做梦!
  不过听小厮说,丫鬟最早是徐若瑾身边的,张仲恒皱起了眉:“徐府里有没有消息传出来?”
  “没有。”
  “找机会问问,这件事与那个丫头到底有没有关系!”
  “是!”
  徐若瑾一连多日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小院。
  方妈妈来,她便认认真真学习;
  岑大夫来,她便请教方子。
  晚间有闲暇功夫,便与禾苗聊天。
  听着禾苗絮絮叨叨讲起过往的事,徐若瑾对徐家的人、事也了解更深。
  杨氏在以最快的速度为禾苗挑人再嫁。
  禾苗也知道自己呆不了多久,便帮着红杏教起了杨桃、白梅和小可。
  起初三个人对她心有不满,小可更是当面与禾苗顶起了嘴。
  禾苗也不是软性子的人,扬起手便打了小可几巴掌,把小可吓的眼泪儿都哭不出来。
  白梅没敢直接找徐若瑾告状,绕了好大弯子,说了小可挨打的事。
  徐若瑾一边写着药方子,一边看着药料,听她说完,只吩咐道:“拿点儿药给她敷下脸,还要在徐家门里伺候着,留了伤痕不好看。”
  白梅惊呆万分,灰溜溜的离开后,不敢再对禾苗有半点儿轻视,更是知道,禾苗在二小姐的心中,比春草的地位更重。
  春草对此一点儿嫉妒心都没有,反而禾苗来了,她能长松一口气。
  红杏只远远的看着禾苗收拾那三个新来的。
  原本这是二小姐给她的活计,禾苗这么不留颜面的教训一通,待禾苗离开,她也更好摆弄。
  整个院子除了杨桃、白梅与小可心惊胆战,其他人倒是其乐融融,比之前不知增了多少欢乐的笑声。
  一连十几天过去,日子平静祥和。
  只是禾苗的心越发难以平静,夜间也时常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便有婆子来召唤了禾苗。
  徐若瑾正随方妈妈上课,并不知道她被找走。
  禾苗回来后见二小姐还没下课,便先去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只等着向二小姐道别。
  送走了方妈妈,徐若瑾没有看到禾苗,春草立即上前,咬唇道:
  “禾苗姐刚被夫人叫过去一次,回来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心中“咯噔”一下,徐若瑾长吸好几口气,才让心平静下来。
  虽然早知这一天会来临,更知道禾苗不会与自己断了联系,可事近分别,她仍然酸酸的。
  “走吧,咱们去看看。”
  徐若瑾朝着厢房的小屋走去,春草没有紧紧跟着。
  因她知道,这时让二小姐单独与禾苗私聊更是妥当。
  进了屋中,禾苗抬头看见是二小姐,笑着将眼眸中蕴含的泪花憋回去,可她不敢说话,因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这个是岑大夫给你开的药方子,回去后也要用心调理,虽然小产一次,但好生养一养还可以再有身孕,以前的事就都忘记吧,日子终归会越过越好,别让过去的悲痛一直藏在心里,那对你的未来不公平。”
  徐若瑾递给她,禾苗颤抖着手接过,紧紧收好,“奴婢都听二小姐的。”
  “见到给你许的人家了吗?”徐若瑾坐在凳子上问着,“是做什么的?都给我说说。”
  禾苗点了点头,“见到了,是给府里做修缮的工匠,今年三十五,他的媳妇儿因病过世,有一个小闺女,虽然他年纪不小,但看人应该是挺老实的,家里没有其他人在了。”
  禾苗成亲过一次,再嫁定是做填房。
  徐若瑾看她道:“你真心愿意吗?”
  “奴婢能再嫁一次,也满足了。”禾苗见二小姐仍旧看着她,坚定的点了点头,“愿意,真的。”
  “那就好!”
  徐若瑾看到她眼神中微带的期盼,想必禾苗不是在蒙骗自己。
  既然定了亲事,那就要琢磨陪嫁的物件,徐若瑾起身到门口,让春草把她的首饰盒子拿来。
  禾苗看到二小姐打开的那几样零散物件,连忙摆手不要,“您的物件本就不多,千万不能再给奴婢了!”
  “那可不行,之前你成亲,我做主子的便一点儿表示都没给,这次若再不给,岂不是让人笑话?”
  徐若瑾挑选了一支鎏金蝴蝶钗,“就这个了!”
  “这可是您最好……”
  “不许拒绝!”徐若瑾笑着命令道:“你都得听我的!”
  禾苗愣了半晌,咬牙点头收下。
  徐若瑾笑着拍拍她,便把春草和红杏等人喊进来,都给禾苗添妆。
  春草的物件很少,给了一对儿亲自绣的枕套。
  红杏是从夫人身边出来的,也是徐若瑾这院子里最富的,选了一个银雕的镯子,直接挂在了禾苗的手上。
  白梅、杨桃和小可也没好意思什么都不给。
  不过都是刚进府的,什么好物件都没有,三三两两的用帕子和绣包表示下意思,就当添了妆了。
  因不是第一次嫁,明日一早男人过来接禾苗,去给杨氏磕个头,也就算礼成了。
  这一晚,禾苗根本无心入睡。
  翌日一早,徐若瑾让春草陪着禾苗去杨氏的屋子,她依旧用心的在桌前练字。
  红杏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
  徐若瑾看在眼里,白她一眼,“还敢笑话我?该打!”
  “二小姐,您也不看看字都写成什么样了,还嫌奴婢笑话您?您惦记禾苗,借机去送一下,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这又是何必?”
  徐若瑾看着自己那歪歪扭扭的字,沉叹口气,“不去了,母亲这次不会再亏待她,下一次见,定要让她看到我活出个好模样来!”
  红杏惊愕愣住,却又不知能说什么。
  二小姐的心思,有时候真让人难猜懂。
  不过,她积极向上的劲头,倒是让人佩服。
  春草这会儿匆匆从外进来,红杏看她那副慌神的样子,调侃道:
  “怎么着?看到禾苗姐姐又出一次门子,你也急了?”
  “别胡说。”春草看向徐若瑾,“禾苗姐已经被接走了,夫人直接赏了银子,绝不亏她,只是禾苗姐前脚被送走,张家的人便来了。”
  “张家?”徐若瑾愣住,“他们家来人干什么?”
  “您忘了吗?”春草提醒道:
  “张家是来送彩礼的……”
  “彩礼!”
  徐若瑾只觉得眼前一晃,脑中蹦出了张仲恒那张魔鬼的脸。
  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第六十八章 酒香
  按说送聘礼,不会让张仲恒亲自出面。
  不过今儿他却也来了徐家。
  杨氏殷勤的款待吃茶,张仲恒挂着一派阴笑,心里只寻思着徐若瑾。
  按说他是不打算理会聘礼不聘礼的事。
  只是昨儿小厮给自己传来话,说是从徐家人口中打探到了杜二和杜婆子的事。
  待小厮把听到的消息原原本本讲给了张仲恒,张仲恒开始是不信的。
  不过小厮咬准了这件事应是真的,因为被撵出徐家的杜婆子也是这般交待的。
  张仲恒想到徐若瑾与自己争论时的模样,他心中开始摇摆起来。
  他发现自己似乎无法断定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之前是软弱的被推进了湖里;
  随即与她私下争吵,说出的话让自己都无法对答;
  李忠林醉酒,他刻意为她出难题,可她却迎刃而解,那股子硬气劲头连男人都为之呆住,自己落败而退……
  “徐若瑾。”
  张仲恒心里犹豫片刻,便打算今日送聘礼时来见一见她。
  娶与不娶放一旁,他不能忍受自己无法掌控一个女人。
  特别是自己曾瞧不起的女人!
  于是张仲恒与杨氏寒暄了几句过后,便提出有意见一见徐家小姐。
  杨氏本欲拒绝,但看张仲恒亲自到来,若是拒绝了他,岂不是会破坏了这份难得的“和谐”?
  春草正好还没走,杨氏便让她回去给二小姐传话,到主院来一趟。
  徐若瑾听春草把事情都说完,她的心格外的凉。
  虽然“结亲”两个字总在她的耳边环绕,她也借着这件事为自己谋求了更好的待遇和福利。
  可张仲恒这个人出现,她是发自内心的厌恶和反感。
  上一次,他鼓动闹事,让自己陷入僵局,这一次居然又找上门来要见自己?
  荒唐!
  他以为他是谁?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没门!
  徐若瑾很久没揣了这么足的气,那副气白了小脸的样子,让红杏都害怕。
  “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红杏举手在她眼前晃悠两下,“夫人还等着呢,您快点儿换衣裳吧。”
  “不换!”
  徐若瑾强硬的拒绝,“我为了禾苗的事已经说了,出嫁之前不离开自己的小院,春草你再去回一下话,就说我闭门思过,不敢违背当初的许诺,请母亲恕罪。”
  “啊?”春草也吓一跳,“您倒不妨借着这个机会,让夫人把不允您出院子的惩罚给收回去?”
  “不!”
  徐若瑾不肯在这件事上让步,“就按照我的话去说,快去。”
  春草无奈的叹口气,但见二小姐一点儿改变的想法都没有,她也只能再奔向主院。
  心里盼着夫人别当众发火,不然二小姐就又有苦头吃了!
  春草离开,红杏半晌才反应过来,怎么觉得二小姐对张公子很反感呢?
  不过看着二小姐坐在椅凳上气鼓鼓的样子,她也不敢过去追问,只能等晚间有空的时候向春草打探两句。
  杨氏等候半晌,见春草是一个人进了主院,她当即愣住了。
  春草硬着头皮进了门,给杨氏和张仲恒分别行了礼,才道:
  “……夫人,二小姐说,她要遵循前些时日的承诺,闭门思过,请您恕罪。”
  “什么?”
  杨氏只觉得眼前一花,险些被气了个倒仰,“她她她想气死我不成?”
  张仲恒也有些吃惊。
  他没想到徐夫人的吩咐,那个丫头都敢回绝,而且,那句“闭门思过”又是怎么回事?
  春草闭上嘴一个字都不再多说,杨氏感觉到张仲恒在盯着自己,尴尬的挤出笑来,扯了个由头做借口:
  “这个任性的丫头,都是我给娇惯坏了,张公子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哪里,也是我唐突了。”张仲恒拉长声音,看着杨氏道:
  “可是那闭门思过,又是何故?她年纪尚幼,娇惯也好,任性也罢,还望徐夫人网开一面,不要太苛责她。”
  “哎呦,张公子这话说的我心里都是甜的,那丫头要是知道您开口为她求情,一定臊的脸都红了。”
  杨氏笑出满脸褶皱,“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实也不是我苛待她,那个丫头性子强,说起来也不怕您笑话,前些天杜家母子苛待了她身边的丫鬟,她心绪不平,到底把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
  “期间与我顶了几句嘴,我其实没说什么,她却觉得错了,自请闭门思过。”
  杨氏摊开了双手,满脸苦涩:“知道的是她性子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多么苛刻的母亲。”
  “徐夫人看着便慈眉善目,怎会是那种阴险狠毒的人,绝不可能。”
  张仲恒阴阳怪气的谩骂,杨氏虽听的心中不舒服,却也不能贴上脸自己去捡骂。
  可是徐若瑾拒绝见面,杨氏总觉得场面尴尬,想要挽回些,试探着道:
  “要不然,您去她的小院子……”
  “不了。”
  张仲恒站起了身,语气冷漠,挑眉道:
  “孤男寡女,虽已定了亲事,但还未真正的结为夫妇,私下相见有违道德规礼,我一个男子无所谓,对她恐怕口碑有损,我这就告辞。”
  杨氏一张脸当即僵在原地,连笑都笑不出来。
  这时要再听不出张仲恒鄙视的话,她就是个榆木脑袋了。
  吩咐着黄妈妈和小厮送客,杨氏连脚步都不想动,可怕被人笑话怠慢,她强撑着送张仲恒上了马车,离开徐家。
  张仲恒上了马车便撂下那张虚伪的小脸,“臭娘们儿,不见我?爷就让你不得不见!”
  杨氏见马车离开视线,当即攥紧了拳头,立即转身回府,奔向徐若瑾的小院而去:“死丫头,这时候拿话来挤兑我,故意让我丢脸难堪,我倒要看看,她的骨头有多硬!”
  徐若瑾这会儿听急跑回来的春草把事儿粗略说了一遍。
  心里已经预料到杨氏会来找麻烦,她也毫不在意的耸耸肩。
  对于张仲恒那个混蛋,她只觉得看上一眼损寿十年。
  哪怕被杨氏追过来骂一通,她也不想死的太早。
  拿出一坛已经酿有十天的酒,徐若瑾把封蜡全部去掉。
  打开封盖,浓郁的酒香飘散屋中,让门外的杨桃都忍不住禁禁鼻子,多闻几下,“好香!”


第六十九章 讨好
  “香什么香,让你出去见个人,你却拿闭门思过给我甩脸子,你个死丫头,给我滚出来!”
  杨氏没等露面,骂声已经传了进来。
  杨桃、小可几个人立即老老实实站好,等着夫人进门。
  红杏从屋内出来,看几个呆子在那里傻站着,斥道:
  “还不过去迎夫人?在这里杵着干什么呢?”
  “哦,对!”
  小可立即小跑着上前,杨桃和白梅紧随其后。
  杨氏看都未看她们,朝着红杏嚷道:“她人呢?”
  “夫人请进屋吧。”
  红杏撂起了帘子,脸上一派笑容,“外面天气寒凉,您可别冻坏了身子。”
  春草捧着暖手炉站在屋门口候着,杨氏冷哼一声迈步进门。
  接过了暖手炉子,杨氏便看向徐若瑾,“架子可够大的,不是说闭门思过么?思的这是什么过?我看你是在屋里头更享福了!”
  “母亲这话可是冤枉我了,女儿这不是都在为您准备着暖酒么?”
  徐若瑾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端过来两盅酒,“火麻仁,桃仁,川牛膝,黄瓜根,黄酒,母亲天一凉便手脚冰寒,女儿特意为您做的,您赏脸尝尝?”
  杨氏一肚子怒意暂且忍住,冷瞪她一眼,“你酿的?别是存心想喝死我,然后就没人能治得了你了吧?”
  “特意请岑大夫看过的方子,他也是为您把过脉的,您还信不着么?”
  徐若瑾端起一杯递到她的嘴边,“您就尝尝。”
  有岑大夫做底,杨氏倒是能放心。
  可是她却不想给这丫头颜面,“放一边儿吧,这会儿谁有心思品你的破酒,还真当自己酿的都是好物件了!”
  徐若瑾把酒盅放在一旁,继续道:
  “女儿酿这一坛是五斤酒,母亲每天喝上一两盅,正好能喝到过了冬,到了春天,女儿再为您酿一坛春夏用的酒,调养一年,明年冬天您就不会再身子寒凉,骨节疼痛了。”
  杨氏撇了撇嘴,“还明年?明年就滚出徐家了,还会记得我这个老婆子母亲?”
  “无论什么时候,母亲都是母亲,女儿是绝不会忘了的。”
  徐若瑾若有所指,杨氏也听出了话外音,“别寻思弄一坛子破酒就把今儿的事给圆过去,我在张家面前丢了脸,你觉得往后嫁去张家,日子能过得舒坦?”
  “他想见就见?”
  徐若瑾冷笑,“说什么有违道德规礼,他就守规矩了?按说来送彩礼的,应当有张家的长辈出面才算,他凭什么要来?”
  “想要见我,是他先提出来的,定亲之后、成亲之间,男女是不许再见的,他那么懂规礼的怎会不知道?最后还出言讽刺您,明摆着就是故意找茬的,您又何必让着他、捧着他?”
  杨氏被徐若瑾叨叨的气闷,看着春草冷斥,“你的嘴倒是够快的,这么一小会儿就一字不落的都给讲明白了,还真是个忠心的奴才!”
  春草被骂的立即低下了头。
  徐若瑾把春草拉去身后,挡前一步,“母亲也不用怪她,她也是想让我对张仲恒有更多的了解,可女儿刚刚说的,有何不对?您比女儿聪明,自当想的明白。”
  “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厉害!”
  杨氏继续骂道:
  “原本这门婚事就是咱们家攀高枝,他瞧不起咱们家也是正常,你明知道这回事,还故意的端着架子摆一副臭脸,谁稀罕搭理你?”
  “爷们儿都喜欢贤慧温顺的女子,大度宽容,持家有道,像你?”
  杨氏上下扫了几眼,“出身不怎么样,傲劲儿倒是十足,你不去巴结着人家,还期望人家上赶着就喜欢你?做你的春秋大梦!”
  徐若瑾心里冰凉。
  在杨氏的眼里,男人就应该上赶着去巴结才对。
  可她徐若瑾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女人。
  永远都不会……
  徐若瑾不吭声,杨氏看她道: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在听母亲训话,母亲说完了?”
  徐若瑾一副漠然的模样,让杨氏心头气又萌生起来,“跟你这个死丫头说不清楚!”
  “母亲慢走。”
  “你还撵我不成?”
  “那母亲再坐一小会儿?”
  “懒得理你!”杨氏手心痒痒,恨不能上去掐她两把。
  但这小妮子是即将要出嫁的人,她也得老爷警告,这阵子要尽量的圆一家人的情分,闹的太僵反倒不好。
  冷哼一声,杨氏离开了院子。
  跟随着的丫鬟捧起徐若瑾为杨氏酿的那一坛子酒紧随其后,匆匆离开。
  徐若瑾站在屋门口看着外面。
  寒风吹掉了树上仅有的几片枯叶,枯叶随风飘荡,起起伏伏,落于地上。
  人的一生,岂不如落叶一样?
  跌宕起伏,总有安稳的一天。
  可她却不希望做那一片孤寂飘零的落叶,她期望做一株不拒寒风冰霜的大树。
  那才是真的安稳……
  红杏与春草在身后嘀嘀咕咕,徐若瑾听到,问着:“说什么呢?还偷偷摸摸的。”
  “二小姐,黄妈妈没跟在夫人身边儿……”
  徐若瑾仔细想想,好似还真没见到黄妈妈的人影儿?
  “春草,你今儿去时,见到了吗?”
  春草点点头,“见是见着了,只是在院子里看到的,没在夫人身边伺候了。”
  “应该是因为杜婆子的事儿吧,不过黄妈妈是个有法子的,早晚还会回了夫人的身边。”徐若瑾叮嘱着,“你们两个看到她,别怠慢了,要更热忱的关心下才好。”
  “那个死老婆子,最坏了!”
  红杏心底不忿,对黄妈妈的怨念很重。
  徐若瑾拍拍她的肩膀,“现在她可压制不着你了,过去关心一下,也显得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岂不是正好?”
  红杏憋憋嘴,没再说话。
  ……
  腊月的来临,让徐府从上到下都换上了厚实的冬衣。
  大地被白雪覆盖,屋顶与枯枝上的积雪好似堆积的棉团,阳光映照下来,光芒更盛。
  尽管是寒冷的日子,街路上的行人们却喜意洋洋,因为过不了多久便要迎接大年。
  张仲恒坐在一辆马车当中。
  看着手中的请帖,他把小厮叫来吩咐着:
  “去打探下徐家会有谁去,撺掇下徐夫人,带着那个丫头,这次我一定要见到她!”


第七十章 宴请
  徐若瑾这一段日子过的可谓非常舒心。
  除却晚间起夜时,总担心睁眼又看到一道冷面黑影。
  那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一直挥散不去,而且上一次灌酒眩晕,爬上马车之前看到的那一双眼睛会是他吗?
  那个男人,只让人见过几面就留下这么大的阴影,着实让人烦躁!
  徐若瑾每一次都只能匆匆的咒骂两句便回床上继续睡觉!
  隔上几日跟随方妈妈习课,岑大夫来时,她便抽时间请教药方的调配。
  岑大夫也没想到一个久居深宅的女娃子对药理如此有天赋,故而徐若瑾若有疑问,他也尽心的解答。
  虽然两个人都把药方的主要目的归为“酿酒”,但岑大夫心知肚明,徐二小姐的心远不在此,但也从没有揭破。
  杨氏终归没有亲自尝徐若瑾酿的酒。
  随意的把徐若瑾酿的酒送了人,反响不错,她便又让黄妈妈过来吩咐,再酿上两坛送人。
  徐若瑾也没有拒绝,打着酿酒需要配药料的借口,向杨氏支取了两倍的银子。
  银子留下,酒是用残余的配料兑的。
  这倒不是她做假糊弄人,之前的配料也都是精料,只是凑不全重量。
  零零散散的又配了两道方子泡上,酒的药效没有之前的好,徐若瑾特意在酒坛上做了标记,注明这两坛要多封些日子,效用依靠时间来弥补了。
  全都收拾完,她便整理书本,等候方妈妈来上课。
  今儿方妈妈来的比较晚,徐若瑾迎她入了门,马上递过暖炉子,“快先暖和一下,这么寒冷的天还让您跑来跑去的,我心里实在难安。”
  “都是马车来回接送,也冷不到哪儿去。”
  方妈妈笑眯眯的看着她,“只是你现在已经学的差不多,也用不上我这个老婆子了。”
  徐若瑾一怔:“您这话的意思是……”
  “我刚刚已经与徐夫人说过了,今儿就是最后一次来了。”
  方妈妈见徐若瑾脸上露出惊诧和失望,连忙拍拍她的手,“没有不散的宴席,何况都在这一个地方,还有再相见的时候。”
  徐若瑾心里不好受,这段日子方妈妈对她的启迪很深,影响很大。
  德言容功,礼训规矩,方妈妈不单单讲这些女人应当懂的、应当做的,她更是为徐若瑾讲了许多故事。
  大魏国从开国以来,历代的皇后、公主、命妇,但凡是在青史上留下名号的女子,她几乎讲了个遍。
  不但讲的是这些女人的荣耀,更多的是辛酸史。
  徐若瑾明白方妈妈的意图。
  她是在告诉自己,女人这辈子只有努力拼搏、绝不妥协,才能够赢得一份属于自己的辉煌。
  若没有那份心胸和胆量,就不妨做一个闺中女子,只盼生子安身立位,直至终老……
  徐若瑾把这些人事听入心中,所以才有了努力。
  这一份努力并没有白费,她能够在众人起哄李忠林被毒酒喝死、威逼她认罪的情况下,强硬到底,最终换回清白;
  她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把深入泥潭的禾苗解救出来;
  这就是她迄今为止的成绩。
  尽管成绩单薄,她也看到了进展,这都依托于方妈妈的教诲。
  可如今方妈妈要走,好似她心底的那块盘石被搬空,只剩下空洼的一个无法填充的坑……
  方妈妈看到她露出孩童一般的不舍,心里的慈爱意味更浓了些,拍拍她的手。
  这些时日的相处,方妈妈也了解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她聪明又刻苦,懂得软硬兼施、也懂得能屈能伸,偶尔流露出些莫名其妙的执拗,让人哭笑不得。
  方妈妈对教她这件事,最初不过是敷衍罢了,却没想到越教她、越想好好的待她。
  她是一个惹人怜悯的孩子,更让方妈妈想到了自家夫人……
  “我若想您了,能去看您吗?”徐若瑾怕方妈妈误会自己去攀关系,“我只是探望您,没有别的想法。”
  “行!”
  方妈妈答应下来,“老婆子就盼着你来。”
  徐若瑾会心一笑,随即便开始为方妈妈讲起了她酿的酒。
  临走时,更是送给方妈妈一坛最精纯的,也另选了一瓮送给冷面男,请方妈妈代为转交。
  方妈妈犹豫下,点头答应下来。
  这一整天,徐若瑾都不太高兴。
  没有心思练字,也没心思看药书。
  只坐在床上独自发呆,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不想。
  春草从外面进来,在暖炉子那里喝着手,先探了脑袋进来回道:
  “二小姐,刚刚禾苗姐托角门的婆子送进来一包糯米糕,是她亲手做的。”
  禾苗嫁了以后过的不错,虽然没有亲自进府探望,时常让角门的婆子们送些物件。
  “拿来尝尝,也给她们几个分几块。”
  徐若瑾指的是杨桃、白梅和小可,红杏如今与春草平起平坐,除却管着三个丫鬟之外,她也帮春草管着屋内的事。
  春草应了一声,便把糕点拿过来,挑拣了三块拿去屋外。
  徐若瑾拿着物件咬一口,却是长叹口气。
  发呆这么久又有何用?
  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便是珍惜。
  待方妈妈走了,她才感觉到还有好多不明白的事需要请教。
  以前只等着有空再说,如今再看,就不知道还能不能问得着。
  拖延!
  最应该改的就是拖延!
  撅着嘴、攥紧拳头告诫自己,徐若瑾这副模样正被红杏看到。
  “二小姐干嘛呢?”
  “没事。”徐若瑾指指糕点,“禾苗送来的,尝一块。”
  红杏也没客气,笑眯眯的拿一块,一边吃着一边回话:
  “奴婢刚回来时,遇上了黄妈妈,她让奴婢赶紧回来告诉您,去夫人院子里一趟,缘绣坊的绣娘们都在,要给您量尺寸做新衣,好似挺急的。”
  “做个冬衣有什么急的?”徐若瑾虽说着,却也下了床开始穿衣。
  原本物件就不多,能多攒一件是一件。
  红杏连忙擦干净手帮徐若瑾拾掇着,而这会儿门外却响起了男声,“二姐,你在没在?”
  子墨?
  徐若瑾很久没有看到他了,这小子怎么会突然找上门?
  红杏过去为徐子墨撂了帘子,徐子墨呼哧带喘的进了门,原本就是个胖子,再捂上厚重的棉衣,好似挪大的一个球。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徐子墨直接道:
  “二姐也正要去母亲院子吧?我正是过来找你一起去的。”
  徐若瑾笑着道:“三弟也是去量冬衣尺寸的?”
  “不是冬衣,是县令大人的嫡长孙过周岁,借着过年,给各府都下了帖子,齐聚欢庆一下。”
  徐子墨舔了舔嘴唇,朝屋中各处打探的看,“母亲还跟父亲说,让二姐带去你酿的酒呢。”
  酒?
  徐若瑾的眉头紧蹙,杨氏这是嫌自己风头出的不够大?
  也不怕闪了腰!
  这个县令府的宴请,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第七十一章 宴请
  与徐子墨一同去了主院,不仅杨氏在,徐耀辉此时也正坐在那里吃茶。
  见到姐弟一同前来,徐耀辉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二人行了礼,徐耀辉便指向杨氏,“去你母亲的侧房,绣娘们都在等着,是个急事,别耽搁了,免得连夜都赶不出活计来。”
  “宴请是哪一天?通知的这么急。”
  徐若瑾似随意的唠叨一句,徐耀辉也没吝啬多解释:“县令大人也是临时起意,这一次中林县各个有脸面的人家都下了贴,快去吧,别多问了。”
  心里大概有了个数,徐若瑾仍旧觉得事情不对劲儿。
  进了侧房,杨氏正看着徐子麟量衣,见二人都来了,立即召唤旁边的绣娘,“就依着刚才定下的料子,把尺寸量好就行。”
  绣娘应下,立即上前围着徐若瑾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