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盛宠医品夫人-第1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两位丞相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水,说的口干舌燥,可见梁霄一声不吭,左相的胡子气得飞翘,与夜微言道:“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纵使梁霄他此次征战七离国屡立奇功,但该奖可奖,该罚也不能忽视,否则如何得以服众?”
“梁霄,莫说我等欺负你个年轻小辈,给你一个辩驳的机会,如若你能让我等认同,这次老夫便放过你,如若你不能说服,哼!”右相接过话去,“莫怪老夫不留颜面了!”
梁霄还是没什么反应,夜微言看他,“梁霄,你有什么说的?”
他本想是招梁霄和两位丞相商议对七离国的进一步举措,可谁知二人见到梁霄就开始挑他的错,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夜微言心知,这是二人故意延缓,左相是希望澶州王能分一杯羹,而右相当年便于梁大将军针锋相对,他始终怀疑梁家图谋不轨,根本信不过梁霄。
梁霄听二人的唾骂已经快睡着,夜微言问他,他则轻轻摆头,“我?没什么说的。”
“梁霄,那你是认罪了?”左相趁胜追击,心里已经开始思忖该治梁霄哪些罪行。
右相微蹙下眉头,“梁霄,此时若不说个痛快,可别过后翻旧账!”
“什么人睡着最难叫醒?”梁霄突然转了话题,完全与正事无关,“装睡的人最难叫醒,让我和一群巴不得将我治罪的人解释,岂不是说的都是废话。”
“累,没空浪费口舌。”
夜微言听后一怔,对此实在哭笑不得。
左相冷哼斥责,“梁霄,你胡闹的还不够吗?你就是在逃避话题,在耍活宝,你在侮辱老夫!”
“皇上!”左相又向夜微言拱手请示,“梁霄居功自傲,实在过分,这如若不给予治罪,哼哼,他日功成名就,岂不是又……”他很想提起梁大将军,可话到嘴边,左相又咽了回去。
因为他感觉到梁霄身上的煞气太重,若自己刺到他的痛处,谁知梁霄会不会当着皇上的面做出什么鲁莽的举动来?
武夫鲁莽,不能与他一般计较!
右相轻动嘴角,心里暗道算左相聪明。
否则梁霄犯起虎劲儿来,可比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夜微言知道再继续下去,他想定下的话题也商讨不出结论,那就不如趁早结束。
“此事朕心中有数,容朕想想怎么处理才合适。”夜微言退缩一步,“刚刚所说关于七离国划入大魏疆域的安置,也请两位多多上心,尽快做出预案裁定下来,有些事,不能等!”
夜微言最后三个字语气极重,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果断。
左相和右相对视了一眼,左相不依不饶的道:“那关于如何处置梁霄一事……”
“皇上就罢免微臣的军职,让微臣在京都好生反省好了。”梁霄站起身,看向二位丞相,“往后七离边境之事不必再与我商议,我无事一身轻。”
“还惦记着我女人的身体,告辞了。”
梁霄撂下两句话,大步流星的甩手走了!
左相一瞪眼,跳脚吼道:“梁霄,你胡闹!”
梁霄才不理睬他,早已经走的没了影子,左相有意去追,右相轻咳一声,“追什么?老胳膊老腿儿的。”
夜微言冷冷的看着左相,“他不管此事,左相认为谁合适啊?”
左相哑口无言,根本不敢提澶州王一系之人的名字。
因为皇上怒了!
是真的怒了!
梁霄走的潇洒自在,他才不顾忌什么规矩不规矩,直接进了“慈安宫”,徐若瑾正在为太后讲着养生之道,刚刚还说出了梁忠夫人的一身病症,让容贵妃惊的张大了嘴巴。
单是看看就能知道是什么病?
这哪里是精通医道?这是神仙吧!
董公公瞧见梁霄进来,立即向太后通传,“梁少将军来了!”
“这梁霄怎么又来了?”太后轻笑着看向徐若瑾,“媳妇儿放了哀家这里,还不放心怎么着?”
徐若瑾尴尬害羞的笑笑,也纳罕的朝梁霄的方向望去。
这个家伙搞什么?
此处都是女眷,他又不是皇族中人,如此鲁莽是违了规矩的。
楚嫣儿看了徐若瑾一眼,也含情脉脉的看向梁霄,他风姿翩翩,俊朗无比,他傲气凌云,才德兼备。
可谁知你能伤好?亦或许你根本没伤?
楚嫣儿心中埋怨,“表哥,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根本没有受伤?你为何不告诉我!”
第十八章 三人
梁霄无暇理睬楚嫣儿,走到徐若瑾的身边,见她一切安好,放心的点点头,才与太后道:
“的确是有些不放心,她一旦沾上了酿酒之事就不顾身体,所以才来叨扰太后,看看是否能帮上她什么忙。”
梁霄直白的回答,让太后笑了起来,“就不知说几句寒暄好听的话来哄哄哀家,这性子,和你父亲一模一样,他的身体可还好?”
“托太后的福气,家父一切安好。”
梁霄拱手道:“只是迄今为止,还未能见到他。”
太后微微点头,董公公在一旁讨好的奉承道:“梁少将军为大魏舍命奋战,又陪着梁少夫人入京都为太后贺寿,着实难得呢。”
“董公公的称呼错了。”梁霄难得的面露微笑,“我刚刚被皇上罢免,如今可只是普通百姓一个了,再称少将军,小心外人听见,可要治你个胡言之罪了。”
呃?罢免?
梁霄此言一出,整个“慈安宫”中的所有人都惊住了,太后似没听清,又看了看皇后,皇后一副“不该如此”的模样,盯盯的看着梁霄。
楚嫣儿也露出难得的迷惑,第一反应便是梁刚刚是不是与澶州王起了争执,而忠勇侯夫人,梁忠夫人以及严夫人都目瞪口呆,更带着几分不信。
徐若瑾惊诧后反倒是挂了笑容。
不干了才好,不做事便可不用再离开自己去七离边境,终归是战场,每次看到他额头还未愈合的伤疤,徐若瑾心里就忐忑惦念。
刀山火海,以命相搏,即便他再英武,即便他再能耐,可天有不测风云,谁能保证他一定相安无事?
额头的那道疤就是例子!
忠勇侯夫人蹙了眉头,说出所有人的质疑,“梁霄,此处可乃慈安宫,你可别肆意胡说,免得太后和皇后娘娘担心惦记。”
“是呀,梁霄,若是故意的糊弄哀家,可小心哀家拧你的耳朵!”太后笑着看他,梁霄立即道:
“怎敢故意的欺瞒太后?的确是被罢免了,左相,右相都是亲证,梁霄此时乃一介草民布衣,还能在太后面前沾沾福寿之气,这才是前无古人,估计也会后无来者了。”
“怎么回事?”太后见梁霄不似说笑,反倒是担心起来,“皇上在何处?梁家一心为大魏开疆扩土,守卫边境,怎么说罢免就给罢免了?”
董公公见太后起了怒意,立即道:“奴才这就去请皇上来见。”
“去去去,纵使治哀家个擅自干预朝政的罪,这件事哀家也不依。”太后最懂审时度势,如今皇上身边可只有梁家做支撑,这个时候罢免梁霄?岂不是胡闹?
依太后的心思,想必皇上又被朝臣们逼迫的无可奈何才做出这样的举措。
皇上如若毫无办法,就只能她出面来搅和了这个僵局。
太后发了话,董公公则立即出门去请,容贵妃瞧见徐若瑾一直在笑,不由开口问她道:“徐若瑾,怎么梁霄被罢免,你反而在笑呢?难不成你还更乐意他身无官职不成?”
容贵妃突然来这么一句,所有人都看向了徐若瑾。
楚嫣儿早就注意到她的神色异于常理,只是她刚刚就被太后警告过,此时不敢再擅自出言……
徐若瑾没想到自己笑也成了不对?
可见众人都在看着她,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回话,“禀太后,皇后娘娘,容贵妃娘娘,民妇胸怀窄小,不懂得皇上高瞻远瞩的远大抱负,也不懂夫君为大魏鞠躬尽瘁的忠良,只是觉得被罢免后他可以静心养伤,不必操劳忧心,不必搏命赌命,民妇能安心的多看他几眼。”
抚了抚小腹,徐若瑾含笑的看了一眼梁霄,“好歹孩子安稳出生,他若能在旁边看到,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憾。”
徐若瑾的浅白回答,让太后不由叹了一口长气。
这一声长叹,有诉不尽的委屈和期望,也有多年久居深宫麻木的神经的微微促缓。
嫁于皇族,便没有寻常百姓之间的相濡以沫,卿卿我我,在这空旷冷清的宫中,听到徐若瑾如此真切的话语,也着实难得。
太后这般思忖,皇后也颇有感慨。
皇上迄今无子,全都要怪罪在她的身上,接二连三的选秀女入宫,后宫都快住不下了!
而后宫每多一人,就如同在她的心窝子上戳一刀。
刀刀不见血,却刀刀留痕。
那种感受,只有她自己能品得清楚,旁人谁能得知?
楚嫣儿此时心里早已恨的咬牙切齿,肠子都已经悔青了!
当初嫁去澶州王府的确是她自己做的决定,那是因为她早已得知梁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若********跟随梁霄表哥,亦或许连忠勇侯府都得不到好下场。
她不愿被男人连累,她愿有凭借自己能力赢得赞誉的舞台。
可谁能想到,梁家从万劫不复到如今风生水起?却全都依赖于她朝思暮想的表哥?
若是早知如此,她宁肯跟随他去中林县蛰伏两年了!
徐若瑾的话让梁霄也露出笑意,那笑容之中满是宠爱,让徐若瑾不自觉的俏颜泛红,格外好看。
那恍惚之间,太后似又看到朝霞公主一般,不等缓过神来,董公公匆匆回禀,“皇上到!”
一声尖锐刺耳的唱名,打破了众人各自的心思,齐齐望向门外。
夜微言一进门看到梁霄先是一怔,随后便指着他道:“梁霄啊梁霄,你胡闹什么呢?撂下朕撒腿就走,这会儿又跑到太后跟前告状?好人全都让你当了,所有的不是都让朕担着了!”
梁霄一副不以为然,没有说话,太后一怔,指着夜微言道:“那也是哀家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随意就给罢免了?皇上如今乃一国之主,做事不可肆意胡闹了。”
太后为皇上找台阶,也是拉拢梁霄,生怕皇上刚有助力,再因为此事让二人有了生分。
夜微言哭笑不得,摊手无策,却又没法子直接说出是梁霄自动辞官,把他这当皇帝给撂了挑子,因为那实在太丢颜面了!
第十九章 来了
太后又斥责了皇上几句便不了了之,也没要求皇上必须马上给梁霄一个说法。
她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单看皇上那一脸苦笑,太后便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皇上恐怕也是有苦说不出的。
寿宴的时辰马上就到,而还有上百拜寿的人太后没能见上,只能就这么算了。
梁霄找了机会便带徐若瑾离开了“慈安宫”的正殿,夜微言有意安排他们坐在主位,梁霄却不依,直接带徐若瑾到角落中的桌席坐下,田公公和董公公琢磨半天,都没敢来让梁霄和徐若瑾换位置。
今日刚被罢官,谁不长眼的此时去碰钉子?那纯粹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特别是梁霄的那一张冷脸,巴不得将梁四奶奶护在怀中,三米之内但凡有人随意走动,都逃不过那一双如鹰的锐眼。
只是公公们不敢来找,楚嫣儿却不依不饶。
她喊梁霄,梁霄不理,那她直接就坐来梁霄与徐若瑾的桌席,他还能不理?
瞧着楚嫣儿走来,徐若瑾轻碰下梁霄,朝着那里努努嘴,“瞧?找来了。”
梁霄微眯眼睛朝那里看了一眼,楚嫣儿见状,立即簇步过来,娇滴滴的喊着,“表哥……”
徐若瑾只觉得这声“表哥”喊的她骨头都快酥了,梁霄却没什么表情,见楚嫣儿走到他的跟前,只说了一个字:“坐。”
楚嫣儿愣了一下,规规矩矩的坐在另外一个位置上,随身的丫鬟为她倒了茶,楚嫣儿看了一眼徐若瑾,与梁霄道:
“表哥,嫣儿知道你心里怨怼我,可事事艰难,你我都不是皇族之人,却又担负着家族的重任,但无论表哥你想做什么,妹妹都愿意随从你的左右,只要你肯开口。”
梁霄为徐若瑾倒了一杯水,更用手摸了杯子,试探水的温度是否合适。
简单的动作,楚嫣儿却一直目光跟随,最后与徐若瑾对视,那目光中充满了怨恨。
徐若瑾没什么想法,拿起梁霄倒好的水便喝,由着他与楚嫣儿坐于一张席上聊着。
楚嫣儿心急,“表哥,你到底是支持谁?王爷也并非是刻意的敌视梁家,当初他也有意拉拢你的啊!”
梁霄又拿了一个空杯,也倒满了一杯水。
只是这一杯却不是温水,而是滚热的开水。
倒好之后,他端起放在楚嫣儿的面前,淡淡的两个字道:“喝了。”
“什,什么?”楚嫣儿惊住,以为她自己听错了。
徐若瑾也目光微膛,开水让她喝了?梁霄也真做得出来,楚嫣儿连一根手指的指甲都呵护的无比精细,莫说是开水了,就是让她碰一下盛满开水的杯子,她恐怕都极不情愿。
梁霄却仍旧没什么表情,指着杯子,仍是那两个字:“喝了。”
“表哥,你这是想干什么?”楚嫣儿眼波水光流转,好似随时能掉下怜人的眼泪儿来,“你还是在怨我,对吗?”
“就算我之前做了一些荒唐糊涂事,但那也是我实在太看重表哥你了,只要表哥愿意原谅我,我可以协助你重新夺回将帅之位。”
楚嫣儿的声音虽轻,口气却极重,“虽然我如今是澶州王世子妃,可我也是你的表妹,姑母也是从小到大都疼爱我的,这一点我绝不会忘记。”
梁霄露出几分不耐,“不喝?”
“表哥?!”楚嫣儿也气急,“你还想怎么样?”
“不喝就滚。”梁霄随手一挥,盛满热水的杯子倾倒,热水溅起,有几滴落在楚嫣儿的银狐大氅之上,惊的她连忙蹦起躲开,脸上立即惊现怒意。
此处的一桩小事,仍旧引起了周围桌席的人们投望过来。
其实即便梁霄坐在了角落之中,但这几个人的身份都不容人忽视。
梁霄自不必说,徐若瑾刚刚有过身世的传言,早已有数双眼睛偷偷的打量着她,而楚嫣儿的刚刚到来,更是让人们好奇会发生什么。
因为忠勇侯府和梁家乃是姻亲,而梁霄和澶州王世子妃可是有过娃娃亲的说法。
二人各自成家,各为其主,此时在一张桌席上就坐,不可能没有故事发生。
楚嫣儿收敛怒意,狠狠的瞪去,“表哥,你不要太固执,你如此敌对王爷,更是与忠勇侯府划清界限,这对梁家都没有好处!”
“我并不固执,但是我的大哥不会答应,我还未出生的孩子也不会答应。”
梁霄看向楚嫣儿,“我也不会答应。”
“你就是为了她?”楚嫣儿指向徐若瑾,“你可知道她的生母是何人?那是皇族的耻辱,是不容被提起,更是不容被接纳的,就算现在皇上器重你,但只要她存在,只要你不肯放弃她,梁家早晚还是阶下囚!”
徐若瑾本在一旁当没事人只看热闹,而楚嫣儿现在豁然提到她的身世,更称之为致命的危险,她便不能依了,“我的父亲只是一地主簿罢了,母亲更是过世,世子妃还是不要肆意妄言为好。怪不得你夜不能寐,想必是心思杂乱,亦或者是恐惧袭身,这种病症可不好调理了。”
“徐若瑾,你以为是表哥喜欢你才娶你的?”楚嫣儿当着梁霄的面嘲讽起来,“你还真是天真。”
“何必究其原因?只要结果圆满就好。”徐若瑾笑眯眯的看着她,“你聪明绝顶,擅长谋算,可你谋算了那么久,为何我觉得你似乎什么都没有,过的那么可怜呢?”
楚嫣儿一脸愤恨,看向梁霄道:“我仍唤你一声表哥,是因为对你还有兄妹之情,表哥如若不肯记挂这一份情谊,实在太伤我心。”
“道不同不相为谋。”梁霄倒了一杯热水,一饮而尽,将茶杯摔碎在地,“不送。”
楚嫣儿倒吸一口冷气,心中燃烧如火,眼前发黑。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哈哈笑声,“哎哟?怎么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呀?这位是谁?我还没有见过呢。”
徐若瑾微微侧头,才看到是一年轻充满稚气的女子出现在楚嫣儿身后。
方妈妈凑在她的耳边道:“熙云公主。”
第二十章 好奇
熙云公主?那不是严弘文的正妻?是夜微言的亲妹妹。
徐若瑾心中对此人的身份心中有数,楚嫣儿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从熙云公主待她的态度来瞧,二人的关系并不融洽,甚至可能还有些外人不知的恩恩怨怨。
方妈妈扶着徐若瑾起身,梁霄等人拱手为熙云公主行礼请安。
熙云公主的容貌并不像夜微言,亦或许是像了先帝,五官并不精致,更有几分英气的豪爽,看起来虽不妩媚,但也能品出是个精明的女人。
“又不是外人,不必多礼,梁大哥与我皇兄在一起都不客气呢,见我还需行什么礼?”
熙云公主的笑容透着亲近,与梁霄说完,便看向了徐若瑾,“这便是若瑾姐姐?我曾听明霜提到过你,你酿的酒真好喝,我大婚之礼的酒都是你的灵阁送的,还没好好的感谢你呢。”
“而你在前两个月闹荒灾时还捐赠银两,救灾救民,着实让人佩服。”
徐若瑾没想到熙云公主会提到荒灾,微微俯身,含蓄道:
“公主夸赞了,也不必感谢什么,您大婚之礼的酒,皇上是给了银子的,一买一卖,两不相欠,也是借皇上的福气,才能在后来中林县闹荒灾时助百姓度过难关,说起来,这都乃皇恩浩荡,公主殿下福寿度民,百姓才度过难关。”
“咯咯,这个说法有趣。”熙云公主的笑声很奇特,“不过我喜欢。”
说这话,她便坐在了桌席的对面,根本不理睬楚嫣儿。
楚嫣儿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显得极其尴尬,可她也不能一字不说就走,只得与熙云公主道:“公主殿下慢坐,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暂先告退了。”
“你见着我就走?是故意在躲我吗?”
熙云公主丝毫不给楚嫣儿留颜面,“上一次微鸿哥哥的事情还没说个清楚呢,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宫女,他既然把人要了去,你们不好生对待就算了,居然还苛打责骂?还顾不顾皇家的体面?将我置于何地?”
徐若瑾一怔,心底微有惊讶。
她没想到楚嫣儿和熙云公主之间的恩怨居然是因为女人,而且还是因为澶州王世子抢了熙云公主身边的宫女。
楚嫣儿的脸上似火烧,滚烫麻木,让她说话的声音都弱小几分,“可是家有家规,她依仗是公主殿下身边伺候过的身份便在王府作威作福,我怎能不管?”
“哼!”
熙云公主冷哼一声,“明明就是你容不下人,这件事你既然不给说法,我会找堂兄要个说法,如若堂兄也敷衍,我就去找皇叔要说法,我还不信了,堂堂的大魏皇族居然找不到讲理的地方!”
楚嫣儿被噎的没了半句反驳之言,拱了拱手,便带着身边的人离去。
熙云公主翻了个大白眼,撇撇嘴也没有阻拦她。
徐若瑾心里暗自吐了吐舌头,反倒觉得此事好笑,虽然她不喜严弘文,但却对熙云公主颇有好感,尽管这好感恐怕不会残存许久,却也不妨碍她友善待人?
起码在京都,总不能所有人都瞧她不顺眼吧?
走了楚嫣儿,来了熙云公主,梁霄只想带着媳妇儿在角落中甜蜜腻着的计划算是泡了汤了,而熙云公主坐了他们二人的桌席,没有当了灯泡的自觉,反而追问起徐若瑾酿酒的方法还有一些中林县的趣闻。
徐若瑾提到酿酒还是精神亢奋的,二人夸夸其谈,聊的热火朝天,梁霄在一旁时不时为徐若瑾倒一杯水,催促她喝下后,便不言不语只观望远处。
不插嘴,不多话,似在掐算着时间,过了半晌,便会催促她再吃几口点心水果,而后继续装成空气。
聊了半晌,徐若瑾只觉得熙云公主就似一位好奇宝宝,对什么事情她都好奇,都要刨根问到底。
而她对徐若瑾所说的市井生活似充满了无限的期待与向往,似乎那才是美妙的生活,这无疑不是皇宫牢笼中禁锢的一只鸟儿,荣华富贵后的可悲。
徐若瑾心底涌起一丝怜悯,脑中更是蹦出了朝霞公主,她的那位生母的影子。
她当时能够被严景松迷惑住,是不是也因为宫中的生活实在枯燥乏味?
而严景松年少多才,俊朗潇洒,甜言蜜语便将她哄逗住,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恶果?
而自己就是那枚被称之为皇家耻辱的恶果。
可仔细想来,皇家的耻辱更是皇家的悲哀,没人能评论孰对孰错了。
“哎哟,公主殿下您居然在这儿呢,可让奴才好一通找啊!”董公公离很远就往此处跑,一边跑一边擦着额头的汗。
熙云公主看到他,小脸立即耷拉下来,“天天找,****找,时时刻刻都在找,又什么事?就不能当我没来吗?”
“公主殿下可别说笑了,皇上皇后和驸马爷都在等候为太后拜寿呢,就差您了,您还是快着点儿吧。”
董公公一边说一边朝梁霄与徐若瑾拱手讪笑,他********都在哄熙云公主上,也没有空闲与二人再寒暄什么客套话,可见这位公主寻常就很难缠。
提到为太后拜寿,熙云公主也不敢怠慢,站起身就欲走,却又转身回来看向徐若瑾,“你是就在京都居住,还是回中林县?”
徐若瑾没想到她突然这么问,“公主殿下这话问民妇就不妥了,一切都要听皇上的旨意,不容自个儿做主的。”
“也对,我去问皇兄!”熙云公主说着话转身就走,风风火火,速度极快,董公公又在她的身后小跑的追。
瞧着众人离去,徐若瑾长舒了一口气,看向梁霄,嘘声道:“终于能清净一会儿了!”
梁霄拿了帕子为她擦擦额头,“累了?”
“还好。”徐若瑾想到熙云公主,又想到严弘文,嘟嘴道:“挺好的姑娘,下嫁严弘文?瞎了!”
梁霄被她逗的忍不住轻笑,“那我呢?”
“也瞎了。”徐若瑾不等梁霄瞪眼,立即哄道:“是你瞎了才娶我这么一个麻烦的女人。”
徐若瑾远远望向远处的热络,凑他耳边道:“梁霄,我们还能离得开京都吗?”
第二十一章 情愿
还能离得开京都吗?
徐若瑾这个问题,略微有些伤感。
这才到京都几天?就已经有无数的麻烦的找上门,骨子里刻苦仇恨,表面上还有亲热和煦;明明是差点儿害死自己,她却还要对楚嫣儿保持着云淡风轻。
她徐若瑾不是个圣人,无法展开胸怀忘记那一段可怕的回忆,可若想找回公道,与楚嫣儿斗个你死我活,她又不情愿陷入泥窝。
终归都是她不情愿,即便来京都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真的身临其境,她仍不能彻底洒脱。
梁霄瞧着她小脸阴郁,轻拥她的肩膀,低声道:“想离开,随时可以,但要光明正大的离开,而不是被赶离此地,这一笔帐不算清楚,我心不甘。”
“而你。”梁霄盯着她的小脸,“我不喜欢别人认为你是私生女,前世的风流债没有你来还的道理,我要皇族给你一个名分。”
徐若瑾颇为惊诧,她没想到梁霄会有这个执念,他不单是为自己,却还要为自己讨这个名分和公道?
“梁霄,其实我不在意的。”徐若瑾声如蚊吟,“别人如何认定我的身份与我无关,被说了多年的私生女,出身低,可我不也在宫中吃着太后寿宴赏的宴席?”
“有些事没必要那般计较。”徐若瑾微微抚了抚小腹,“我只求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安安稳稳的过几天日子就足够了。”
梁霄将鬓角的一缕发丝为她别在耳后,“那是你的心魔,如若不把这个结解开,你心底始终会存有遗憾和怨怼,若瑾,交给我,放心。”
徐若瑾的心底一酸,眼泪儿险些滴出来。
自从有了身孕,她越发多愁善感,“梁霄,你的压力太大,你今日被罢免一事肯定与我有关,是不是你故意激怒皇上的?就为了留在京都,不再去七离边境了?”
徐若瑾猜了个大概,她并不知是梁霄主动辞官,梁霄也没有再对这个问题解释什么,一派轻松无畏的耸耸肩膀:
“男人么,不为你遮风挡雨,还能叫男人?”
“梁霄!”徐若瑾嘟起嘴,“犯不上的。”
“我心中有数。”梁霄看她,“不仅仅为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此事不必再提,还是好好想想为孩子取什么名字?女儿的话,叫子悠可好?梁子悠,我觉得不错。”
“父亲还在呢,哪里轮得着你起名字?”
徐若瑾忍不住笑,“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儿?若是儿子怎么办?”
梁霄斩钉截铁,“儿子也叫子悠。”
“那岂不是太文气了?”徐若瑾立即反驳,“儿子的话不能叫子悠!”
“我是爹,我说的算。”梁霄故意逗弄,徐若瑾撇嘴,“我还是娘呢,女儿叫子悠也不好听!”
二人没等争论完毕,就见董公公又颠颠儿的跑了过来。
“哎哟,梁帅,梁少夫人您二位快跟咱家过去吧,太后正赏着少夫人刚刚调兑的酒,连御史大人都赞不绝口呢,公主殿下提到了您,太后让咱家过来请您二位过去,看那架势啊,可是要给少夫人大赏呢!”
徐若瑾与梁霄对视一眼,不由心底苦笑。
怎么就想在角落里躲藏一会儿都不行?还偏偏要把她喊过去?
刚刚与梁霄谈完,她心里颇有几分忐忑。
倒不是为自己紧张,而是为了他,其实心底对身世的那一丝怨怼的确有,只是那并非是她的怨怼,而是那一丝灵魂的怨怼。
梁霄说的无错,这件事若没有找回个公道,她的那一丝残魂或许永远都不会散去……
徐若瑾看着梁霄,梁霄反而淡定如常,笑着问她道:“想去吗?”
她反问:“能不去吗?”
梁霄顿了下,认真道:“貌似不能,但也不见得不可尝试。”
“哎哟,梁帅,您可别开玩笑了,太后的吩咐哪能不去呢?就算您疼少夫人,可今儿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寿宴,大人们都等着呢,咱家回不上话,可是要挨打了,您就行行好,让咱家少挨上几巴掌,快些的去吧。”
董公公的嘴皮子吧嗒吧嗒语速极快,徐若瑾知道梁霄真做得出来,率先起身,“走吧,有赏还不领?我岂不是傻?”
梁霄也站起身,将她的小手握在大手当中,“猜猜?你能得什么赏赐?”
“这我怎么能知道。”徐若瑾一边走一边想着,可脑子里灵光一闪,她侧头看向梁霄。
梁霄并没有转头便感觉到她的注视,“这么看着我作甚?”
徐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