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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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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朝霞公主不仅是容貌相似,连性格都这般相似……”
  忠叔对此颇为不解,“老爷又何必试探四奶奶,四奶奶对四爷是真心实意的。”
  “真心实意这四个字太浅薄了,单凭这四个字,撑不起一个家。”梁大将军侧躺在床上,“夫人对我也真心实意,可她念念不忘侯府的出身,老大家的,也真心实意,争权夺利蒙蔽了心,早已经变了味道。老二家的难道不真心实意?整日只知道小算计,又有何用?”
  把家中的几个女人品评完,梁大将军提起梁霄,“梁霄自小就性格孤僻,我也故意的冷着他,反倒就他是最出息的。梁家若想再复起,也只能指望他,他的这个女人此时还好,只怕去了京都就会变了。”
  忠叔对此并不以为然,“四奶奶如今只有四爷,您还怕她变?”
  “若是她的身世披露出来了呢?”梁大将军对此仍持怀疑的态度,“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这是一把双刃剑。”
  “老爷您多虑了,还是先顾好自己的身体为重。”忠叔的劝慰让梁大将军忍不住咳嗽两声,没有再说话。
  徐若瑾回到“若霄轩”坐了屋里生了一会儿闷气。
  可闷了半晌,她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可笑。
  跟一个不讲理的霸道老头儿有什么可气的?都说梁霄与他性子相像,可接触的久了,徐若瑾觉得并不一样。
  好歹自家这个臭男人还懂得给自己写一首情诗吧?
  单这一点就比他爹强!
  “梁五。”
  徐若瑾看似随意的喊了一声,半晌没有应答。
  “不在?”徐若瑾没想到梁五真的没有回音,他不应该时时刻刻都随叫随到的吗?
  这是又去做什么勾当……不,做什么正事去了?
  还是先把回给梁霄的信写出来,待他回来之后,再拖他传给梁霄。
  徐若瑾这般想着,便到书桌旁提笔研磨,开始写信。
  写点儿什么呢?
  想说的太多,可提笔却不知先写哪一件才合适。
  只是想着想着,徐若瑾趴在桌上便睡了过去……
  翌日清早,徐若瑾是在自己床上醒过来的,只是觉得脖颈酸痛,她轻轻的揉捏几下,纳罕道:“难道昨晚做什么噩梦了?噩梦也不会脖子痛啊。”
  “哪里是做什么噩梦?是您趴了书桌上就睡过去了,奴婢本是去为您端夜粥,回来怎么喊您都不成,又把红杏和杨桃喊回来,抬了您到床上睡的。”
  春草在一旁不由嬉笑,“折腾了许久,您居然一点儿都没醒,四奶奶,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徐若瑾惊愕于自己昨晚的糗事,倒也感慨最近烦心事太多,“的确是累了,累的都不愿动弹,特别是天冷的日子,躺在被窝里便不想出去。”
  “那您是起?还是不起?”春草摊着手,“奴婢好去为您准备洗漱的水。”
  “能不起嘛!”徐若瑾想到了陈氏和花氏,“那两房人刚刚回来,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今儿若是请安去晚了,不知要有多少难听的话。”
  说到此,徐若瑾突然愣住,“可我去请安,恐怕也没什么好听的话,我又何必在乎她们?”
  话音刚刚一落,院子里便有了响动。
  春草听到红杏迎客的寒暄话,她也快步到了门口去,撩起帘子朝外一看,回给徐若瑾道:“是二奶奶!”
  “这么早?”徐若瑾立即下床穿好鞋子,而这一会儿花氏也进了门,“哟,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还以为我就是个犯懒的,合着你也没比我强了哪儿去……”


第六百二十五章 分钱
  被花氏堵了被窝里,徐若瑾纵使脸皮再厚也有几分羞赧。
  “这离请安还有一段时辰呢,哪里就担得上一个‘懒’字?难不成二嫂旁日里都是这么早起的?”
  徐若瑾快速的套着衣裳鞋袜,嘴上忍不住抱怨,花氏憋了憋嘴才挤出话来道:
  “本想着早些去给母亲请安的,谁寻思去了母亲还未起身,可又不想回院子里,只能带着孩子们来你这儿了。”
  徐若瑾翻了一个大白眼,花氏也不再打扰她洗漱穿衣,径自的在屋中看起四处的摆设。
  好似看入眼中的她都能就此带走,遇上些好物件便开始琢磨需要多少银子……
  孩子们在院中叽叽喳喳的笑玩起来,沐阮也被杨桃带过来与子睿和梅兰一同玩乐。
  花氏转身才注意到孩子,指着那便道:“这是谁家的?”
  “我的小师侄。”徐若瑾故作不在意,“师兄陪着四爷去了七离边境,他的小徒弟自当由我照应。”
  花氏了然的点了点头,打量下那孩子的衣着比不得自家的,便没太往心里去。
  徐若瑾尽快的收拾妥当,便打算带着花氏等人快些的离开去“福雅苑”。
  可这会儿花氏却不着急了,开始问起徐若瑾中林县的吃吃喝喝,绣坊铺子和银楼金铺。
  可说及到这些,徐若瑾还真是一无所知干瞪眼,看花氏问的兴致勃勃,她忍不住打断道:
  “你若是问我此地的药铺药行哪个最好我知道,若是提吃,我也只知道醉茗楼一个,因为那是姜三夫人的,现在也算是我的,至于绣坊铺子,银楼金铺我真是一无所知!”
  徐若瑾的回答让花氏很是吃惊,“那你平时的物件,都是哪儿选的?”
  “以前此地最好的绣坊是‘缘绣坊’,后期有点儿瓜葛……那绣坊现在没了,如今府上的衣件用料都是一家新铺子供的,那店铺的主子我从没见过,都交给了管事妈妈。”
  徐若瑾甩了甩手里的帕子,又指了指一旁的春草,“至于我的小物件,都是丫鬟们做的。”
  花氏惊愕呆住,随后目光扫向屋中的物件,指了指双面绣的屏风,“那这个?”
  “陪嫁来的老物件。”徐若瑾这算是信口胡说,因为这物件还是严弘文添的妆,只是这个人他不想提。
  花氏又指着一件绣百牡丹图的帘子,“这个?”
  “这个是缘绣坊做的,也是陪嫁的物件。”徐若瑾苦笑着回答。
  “这么说,你戴的首饰佩件也都是陪嫁的?”花氏的话语充满了讽刺和嘲讽,徐若瑾无奈的点头,“还真都是陪嫁的,自从进了梁家门,没做过发簪珠钗,用的都是老物件。”
  花氏听她这话忍不住气盛,“就不信婆婆没给你见面礼!”
  徐若瑾指了指妆奁台子上的戒尺,“喏,赏我的,二嫂想要就拿去!”
  花氏一回身就看到了那一把戒尺。
  她瞪大眼睛捂住嘴,指了指戒尺道:“这个?”
  “还能拿这种事骗你不成。”
  徐若瑾受不住花氏的纠缠,拽着她便往门外走,花氏一步三回头的望着那把戒尺,惊的出门半晌都没缓回神。
  带着孩子们都离开“若霄轩”,她才连忙答了徐若瑾刚才那一句,“我不要!这婆婆给你的,我怎么能要!”
  徐若瑾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忍不住咯咯笑着,又抱起了小梅兰,一同去为梁夫人请安。
  陈氏今日起的格外的早,看到花氏与徐若瑾一同进了门,她挤出那招牌式的微笑,簇步到门口迎着,“刚刚还跟母亲说了,二弟妹一早就过来,还琢磨着是不是让丫鬟去喊你过来吃早饭,没想到你去了四弟妹那里,反倒是我多余的担心了。”
  “天儿这么冷,我回去再来无所谓,梅兰身子弱还是受不得寒的,索性四弟妹那里更近些,就去叨扰她一会儿。”
  花氏看了一眼身后的徐若瑾,“这不是又嫌我絮叨的烦了,连忙拽着我就来给母亲请安了。”
  徐若瑾正在为小梅兰掸着身上的寒气,耳听花氏这么说,当即刺了她一句,“明明是去问我此地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铺子,可惜我除却药铺一无所知,二嫂自己觉得无趣才走的,怎么赖起我撵你?”
  “我……我才没有!”花氏没想到徐若瑾直截了当的就把话题给揭了,脸色当即通红无比。
  梁夫人今儿似是心情也不错,召唤着子睿和小梅兰到桌席处坐下,又让白芷为她们二人舀了粥,“这事儿你还的确是问错人了,老四家的这个连织锦和棉布都不太能分得清楚,那绣花的针脚东扭西歪,难看的要命。”
  看了一眼花氏,梁夫人道:“缺什么物件就找管事的拿,大库里没有的,就自己掏银子让管事们出去给带回来。”
  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梁夫人把手中的碗筷撂下,很是认真的说起往后的安置,“之前府上没几个人,这各房的花费以及月例银子我也没有必要说,但如今都回来了,不妨就定个数,花不了的就攒着,不够用的就自己贴补,家里还是要一碗水端平的。”
  提及到银钱,陈氏眼珠子一转,立即笑着道:“我整日就在母亲您的身边,花多花少也不过都是给了子瑜,这数目您定就好了,我没什么想法。”
  她看向了徐若瑾,又道:“四弟妹一来管家,二来,她的灵阁酒铺子,比整个梁府赚的都多,根本不差银钱,所以啊,我提议这事儿还是问问二弟妹,毕竟她身边还有两个小的。”
  这话说了半天又把徐若瑾绕了进去,徐若瑾装作听不懂,压根儿不搭这个话茬,倒是让陈氏讪讪尴尬,不再开口。
  提及到银子,花氏的确十分在意,而陈氏的话,她更在意!
  陈氏母子住在婆婆身边,根本用不着花什么钱,何况梁夫人最疼梁子瑜,口口声声是“嫡长孙”,压根儿不把子睿这个庶出的孙子看在眼里,还不可劲儿的贴补着?
  徐若瑾就是三个字“不差钱”,整个梁家最穷的就是她们二房了!


第六百二十六章 孩子
  心里越想越觉得憋屈,花氏的一张小脸越发难看,到最后都巴不得哭出来了!
  “哎哟,你这一句话都不说就开始眼泪汪汪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的吃饭了?!”
  梁夫人看了花氏心气不顺,猛一拍桌,连子睿和小梅兰都吓了一哆嗦,眼巴巴的望着梁夫人不敢出声!
  “母亲,我哪有……”花氏瘪了瘪嘴,“这不是寻思日子不好过,心里有些泛酸。”
  梁夫人越听心情越不舒坦,指责他道:“日子不好过?问着月例银子的事,又没说短了你的吃喝用度,怎么就日子不好过了?你倒是给我说个清楚!”
  花氏憋不住满肚子的话,索性站起身直接跪了梁夫人跟前,“媳妇儿说话向来不合母亲心意,但这话不说,我也着实憋不住,忍不住,索性就先给母亲您跪下了!”
  梁夫人气的翻了个白眼,猛的一拍桌子,“说!”
  花氏看了一眼徐若瑾,又看了看陈氏,瘪嘴咬牙道:“大嫂和小侄子自不必说,都住了您的身边,吃用花销您惦记着,护着,堂堂的梁府嫡出的孙子,我们子睿比不得,可好歹也是长孙,您也不能太过偏袒。”
  不等梁夫人接了话,花氏的嘴皮子倒快,立即继续道:“我也没本事跟四弟妹比,她有酿酒的手艺,那灵阁更是名满京都,各地皆知,整日里数银子都数不过来的,更不会惦记府里的那点儿月例银子,我也比不得!”
  “可……”
  花氏搂过自己的两个孩子,“可是我们二房的人最多,刚来此地也没什么经营的活计,给多少银子,媳妇儿也不能左右您,可媳妇儿也想开铺子赚点儿灵活银子,还忘母亲能点头答应!”
  “我说不允许了吗?我说不答应了吗?”
  梁夫人被花氏闹的这一出气的眼睛都疼,“我还能亏着你不成?”
  花氏没有就此罢休,余光睹了一眼徐若瑾,转头与梁夫人道:“可我听说……四弟妹开灵阁时,母亲您可是拿了一百两贴补的。”
  “嗯?”
  梁夫人一怔,更是所有人都看向了徐若瑾。
  徐若瑾也惊呆半晌,似乎她早已忘记了梁夫人的这一百两银子,这还是她刚开铺子时,梁夫人为了堵上侯夫人的嘴,特意让方妈妈送来的……
  可自己都快忘了的事,花氏是怎么知道的?
  “二嫂的消息还真灵通,我都快忘了的事,你居然记得住!”徐若瑾朝外面的天空望了望,“没想到还能千里传音呢,二嫂的耳朵够灵的。”
  徐若瑾率先把自己撇清,因为她已经感觉到婆婆刚刚投过来的眼神有怀疑,有埋怨。
  花氏突然在提月例银子的事情突然下跪说起一百两银子的事,而她早上又刚好去“若霄轩”找过自己。
  按照常理推断,婆婆一定会以为这事儿是自己说给花氏的。
  可这事儿压根儿跟她没有丁点儿关系,自己可犯不上落这份埋怨。
  果不其然,徐若瑾率先开口否认此事从她这里传出,梁夫人倒是露出惊讶之色。
  她刚刚的确怀疑了徐若瑾,不是她说的,还能有谁嘴巴这么快?
  别人也不应该知道的啊!
  花氏见梁夫人满脸疑惑,把话接过来道:“母亲也不必怀疑四弟妹,四弟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与我说这些?是昨晚间又饿了,索性让大厨房留守的妈妈给做了两碗面送去,便留下她说说话,说到侯夫人时,她多嘴说了这么一句。”
  梁夫人了然的撇撇嘴,心里只埋怨婆子话多,也定是拿了花氏的好处,才会恨不得把肚子里知道的东西都倒出来!
  徐若瑾则又是翻了一个无敌大白眼!
  “二嫂就算是夸赞人,话都说的这么不顺耳,我也真是服了您了!”
  “她就是这么个人,你还跟她计较!”梁夫人也着实知道徐若瑾在这件事上受了屈,也借此埋怨着花氏,“行了,赶紧起来吧,月例银子每个月各房五十两,怎么分配怎么花销,都由你们自个儿拿主意!”
  见花氏又瞪了眼,梁夫人抬手止住她接话,继续道:“我再拿出二百两银子给你和你大嫂,想做什么营生都自己寻路子去,想不出来就把银子攒着,索性是我不偏不倚,也免得说我嫡庶偏颇的厉害,我还担不起这个罪责呢!”
  花氏一听这个话,脸上露了喜,可她贪婪心起,又忍不住埋怨,“可做铺子的事情我根本都不懂,母亲您……”
  “闭嘴!”
  梁夫人当即落了脸子,举起筷子,只撂了两个字,“吃饭!”
  徐若瑾听了这二字当即端起了碗,闻着那红枣糕的香气她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了,这会儿谁若拦着她吃个痛快,她定会翻脸不认人的!
  花氏也立即从地上起来,拍拍膝上的土,笑灿灿的便带着孩子们一起吃饭,好似没有刚刚的事情发生。
  陈氏用饭时,余光时不时的偷看着徐若瑾。
  可见徐若瑾除却吃以外,似乎根本就没寻思什么旁,连梁夫人这边都不多照看一眼,而梁夫人似乎也根本没有怪罪于她,好似********。
  婆婆对她的袒护似乎已经成了习惯,看来,她不应该瞧低了这个徐若瑾。
  想要把她手中的管事权抢夺过来,还需要仔细的琢磨一番才行。
  用过了早饭,徐若瑾是撒腿就跑。
  她的借口很光明正大,吩咐完府上今日的差事,还要去定一下过年的新衣和年礼。
  皇上下旨拨到此地的赈灾粮已经到了,那几个舍粥赠衣的棚子也可以撤掉一两个,她也需要听管事们细细算一下到底有多大的花销。
  梁夫人对她的安排很满意,当即点头,由着徐若瑾去了。
  花氏还没得了梁夫人给的那一百两银子,更是不愿回自己的院子,便带着梅兰和子睿凑在“福雅苑”没有离去。
  陈氏看着奶娘喂好了梁子瑜,又伺候着梁夫人用了茶。
  梁夫人在屋中小寐,陈氏和花氏带着孩子们到厢房吃点心,也随意的闲聊。
  陈氏看着花氏,笑着道:“其实你可以多去帮帮四弟妹的忙,总比在这里闲着好,孩子就扔在这里,我来帮你照看,如此一来,一个月的银子,你也能存下点儿。”
  一想到银子,花氏便开始掰着手指头算,“去了丫鬟婆子们的开销,一个月满打满算能剩十两八两的就不错了!十两?咱们是省吃俭用存的,可还不足四弟妹院子里那小孩儿的一身衣裳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孩子?”陈氏心中一紧,“什么孩子?”


第六百二十七章 预备
  “说是四弟妹师兄的小徒弟,那师兄跟着四爷去七离边境了,就把孩子送了她这里先照看着。”
  花氏随意的说着,并未看到陈氏脸色的异常。
  “孩子多大年岁了啊?”
  “挺小的,嗯……好像跟子瑜年纪差不多,刚能踉跄的走路。”
  花氏对这个话题很没有兴趣,脑中仍旧在算计着那月例银子该怎么分配。
  陈氏的牙根儿咬的紧紧,微眯含笑的双眼背后是一丝浓重的怨恨!
  花氏不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份,她可是清清楚楚!
  年纪与子瑜相仿,又养在徐若瑾的院中,这不正是当初跟梁夫人商议好,用来逼迫梁霄带回真正的子瑜的那个孩子?
  而婆婆后期屡屡让步,甚至已经妥协到让子瑜去做他梁霄的庶长子,不争梁家的一丝一毫,只求那一个免死令。
  可惜梁霄不答应,徐若瑾更是不妥协……
  大爷战败被俘的消息一出,免死令更是无人提起,他梁霄冲去了七离边境立下赫赫战功,可自家的大爷根本无人提及。
  这股恨,让她如何能忍?!
  可现实比不得幻想,总会有几分疼的,她忍,她扛,因为她还要为了孩子。
  可徐若瑾居然还留着那冒名顶替的孩子在身边?
  呵……她实在太阴毒了,看似她毫不在意,这便是她留的杀手锏,时时刻刻的为了恶心着自己!
  她实在太阴毒了!
  花氏自己喋喋不休了半晌,见陈氏在一旁不说话,她看过去晃了晃手,问道:“大嫂,想什么呢?正问你话呢?”
  陈氏立即缓回神来,挤出笑道:“刚想着好像没给子瑜喝点儿水,他会不会渴了。”
  花氏埋怨的看她,“都有奶娘们掐着时辰呢,还能委屈得着?”
  “我的心里,也就只有他了。”陈氏长叹一声,声音清冷,“我真的只有他了……”
  徐若瑾忙碌完府内的事便离开梁家,直奔“醉茗楼”。
  灵阁她已经不用亲自去,而是把禾苗喊到醉茗楼来一边吃吃喝喝,一边听着回一下情况就好。
  除却办事之外,她也是想找个机会出来透透风。
  否则,在梁府内,她只觉得自己缺氧到无法呼吸,一想到花氏,就能感觉到耳边如同一阵马蜂窝般的嗡嗡嗡嗡乱响。
  知道徐若瑾来,姜三夫人也特意赶来与她相会。
  听徐若瑾说起那花氏,姜三夫人拍腿大笑,笑的格外欢畅,“看来这世上也有你徐若瑾对付不了的女人,这乐子还真是让我给捡着了!”
  徐若瑾鼓了鼓腮帮子,一边吃着醉茗楼内的点心,一边无奈摇头,“倒不是对付不了,而是不想对付她,满打满算接触她还不过十二个时辰,居然能让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退避三舍,也不知二爷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方妈妈今儿跟着徐若瑾一道出门,也有几分放松的心思,听她这么说起二奶奶,只是笑着道:
  “其实二奶奶之前也没絮叨到这个地步,顶多是喜欢自嘲的抱怨几句,亦或许是这两年在边境日子过的紧张,又担惊受怕,刚一回来受了几分魔障,或许慢慢会好起来的。”
  “豪门大宅里的女人,有几个不是这样的?你以为都像我似的性子这般直爽刚烈?”
  姜三夫人喝着茶,也自嘲几句,“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惯用的手法,表面上亲近和煦,背地里阴损狠毒的你还没遇上几个,先别抱怨的太早,等真的去了京都,有你瞧的!”
  提到京都,徐若瑾眨么眨么眼睛,“其实我心里并不想去。”
  “你不想去?”姜三夫人很吃惊,“那你是打算一直在这里?”
  徐若瑾摇了摇头,“还是得去,因为梁霄会去。”不在家,她更喜欢喊他的名字。
  姜三夫人思忖片刻,又问道:“皇上已经召梁大将军回京都,但听我们府上的老爷子说,似乎梁大将军不打算走了。”
  “这件事我倒没问起过,但依照他现在身体状况来看,去京都,不合适。”
  徐若瑾并没有直说梁大将军的身体根本支撑不到京都,“更何况,如今他在这里,山高皇帝远的,所有人都让着他,过的多舒坦悠哉,这几日接连去家中送礼拜见的就不知多少人了,总比回京都更滋润。”
  姜三夫人从徐若瑾的话中捕捉到几分痕迹,“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都听他的!”徐若瑾对此看的很简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即便是七离边境,我反倒乐意四处走走看看。”
  “你还是做好进京都的打算吧。”
  姜三夫人看着她,“梁大将军如若不回京都,你就跑不了了……”
  徐若瑾怔后,也不由得沉默了。
  梁霄屡立战功,皇上接连褒奖的背后,也一定要有拿捏在手中的威胁。
  梁大将军不回,那就只有自己去京都当个人质,生活在众多眼皮子底下,皇上才能更加放心。
  虽然是这个道理,但徐若瑾仍旧发自内心的排斥。
  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这种感觉始终是不好的。
  “看来,很多事情也要尽快的安排了。”徐若瑾想到梁霄要在七离国内开“灵阁”,“等真的去了京都,再想干点儿什么,或许就没现在这么容易了。”
  与姜三夫人聊了个痛快,徐若瑾拿了“灵阁”和舍粥赠衣的账册便回了梁府。
  原本还让人去喊徐子墨过来聚聚,可徐子墨却被王教谕扣在了县学不许出门。
  徐若瑾是不会去讲情的,而且还特意让顺哥儿去传了话,手板子多加一倍,更是附带送去了伤药。
  对这个毫无血缘的弟弟,徐若瑾是发自内心的疼爱。
  自己那位名义上的父亲至今杳无音讯,而徐子麟跟着夜微澜去了涪陵王府之后,也没有再露过面。
  似乎是心里对徐家有那么几分歉疚感,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世,他们也不会闹成现在这番下场。
  可她也只能将满腔热情投注在徐子墨一个人的身上。
  但热情不等于是溺爱,他不肯学,是不行的。
  回到梁府,徐若瑾刚刚进了“若霄轩”的门,还未等进屋褪去外衣,白芷便从院外进来,“夫人正在用饭,听说您回来了,让奴婢来问问,您若是还没吃,就请您过去热闹热闹。”
  徐若瑾顿了下,问向白芷,“是夫人提的?”
  白芷撇撇嘴,轻声回道:“……是大奶奶。”


第六百二十八章 麻烦
  又是自己那位大嫂……
  徐若瑾听了白芷的回答,忍不住无奈的摇头。
  亦或许是心有成见,亦或许是就想远离,听说是陈氏有意让自己去吃晚饭,徐若瑾反而不想去了。
  尽管她的确有些饿。
  “你回去和夫人说,就说来见我时,我已经躺了榻上眯着了,方妈妈没让你喊醒我,就请夫人和两位奶奶先用吧。”
  徐若瑾如此吩咐,白芷又重新的复述一遍,才离开“若霄轩”去回话。
  方妈妈见徐若瑾的眉头又蹙紧,走到她的身边安抚道:“人各有心,四奶奶不能掌控别人,但可安慰自己,犯不上只因为一个举动就心生不悦,往后啊,这等事多着呢。”
  “妈妈说的是,终归我也是累了,的确不想再折腾到那个院子里吃饭,那么多人盯着,我吃的也不痛快!”
  徐若瑾朝着门口喊惠娘,“给我多做一碗面就行了,放点儿酸辣的,我今儿觉得嘴里发苦。”
  方妈妈笑道:“是嘴苦?老奴看这是相思苦……”
  “我才没想那个家伙!”徐若瑾小脸立即羞红,可在方妈妈面前,她也不需要有什么遮掩,更没必要遮掩,“也不知我给的信他收到没有。”
  “真的想他了。”
  徐若瑾抿了下嘴,“真的很想他。”
  “四爷也一定是想你的。”方妈妈的慈笑,让徐若瑾心中很是温暖,“他不想我也可以,只要他安安稳稳的回来,就什么都足够了!”
  想到他或许是受了伤,徐若瑾满心挂念,“沐阮,你可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他的身体,不然回来有你好看!”
  “阿嚏!”
  沐阮好端端的,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正是在梁霄召集所有将领商讨下一步计划的关键时分。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角落中正捶着药的他,除却无奈的笑笑,便是满心的同情。
  原本不看好这一个小大夫跟着大军出征,如今看来,他的作用可着实不小,不单医术惊人,偶尔还能被梁霄将军压榨出点儿离奇神药。
  说是神药,这是为了平衡沐大夫的医者之心。
  其实就是毒。
  若不是上一次有这等东西在,他们攻克七离国主所居之地,恐怕更不容易。
  梁霄瞄向沐阮,沐阮揉揉发酸发痒的鼻子,翻了一个大白眼,“一定是小师妹在骂我!”
  “骂的对。”梁霄如此评价,看向众人道:“我们继续。”
  沐阮没有打扰正事的觉悟,当即撂下药杵,声音高了八度道:“凭什么骂我就对?讲不讲道理了,我劳苦功高不表扬几句就算了,这回去以后,小师妹……指不定怎么……不乐意呢!”
  他不愿说挨徐若瑾的训斥,因为每一次想到这等场景就会浑身发寒。
  虽然他是师哥,但不知为何,在徐若瑾的面前总是心虚半截,拿不起当师哥的架子来。
  梁霄冷峻的面庞浮上一丝温柔的憧憬,“若是能见到她,莫说骂我,就是打我,我都乐意。”
  “嘶!”
  所有人不由得瞪眼看向他!
  这……这是梁霄将军说出的话?
  天啊!
  这怎么可能?
  难道,梁霄将军还有这种特殊的癖好?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男人么,谁没有一点不为外人所知的喜好呢?
  奇葩人总有奇葩的爱好,如此看来,梁霄将军也正常了一些。
  呃,为什么会觉得这样才正常?那是因为他之前太不正常了,比梁大将军更为冷酷霸气,征战杀人从来都是冲在最前面,哪个主将是这么做的?
  只有他!
  只有他梁霄!
  梁鸿在一旁一直没说话,也不觉得梁霄是不是有那特殊的癖好。
  他只想消除梁辉带给梁家的耻辱!
  战功,才是他最想要的,其他的事,与他无关!
  会议在插曲之后继续进行……
  明月高悬,天色已黯淡下来,借着清冷的月色隐约能看到一点云朵的影子。
  这个夜晚的景色并不太美,同样不美的,还有人心。
  “这个梁霄,他不是之前已经受伤了吗?不是已经成了个废人了吗?怎么还能统兵打仗,而且……而且还拿下了七离国主的首级?”
  澶州王在书房内气的来会踱步,狂躁怒吼,“你们都是废物,废物!”
  “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七离边境,得知消息之后便立即派人追杀,但……还是被他逃了。”
  “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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