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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西汉当妖妃系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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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天空忽然下起大雨,刘骜抱着麟儿走到长廊底下。人将去兮,天公还不作美,剥去他本该阳光明媚的散心午后。
  
  刘骜轻轻扮开麟儿的小手掌放到廊檐底下,雨滴轻轻打湿麟儿的手掌,麟儿害怕的把手缩回,埋头在他胸膛。看见麟儿畏缩的模样,刘骜有趣的笑着,将自己伸手到廊檐外,“小笨蛋,这叫做雨,不吃人。”
  
  “哟哟。”麟儿效仿父亲勇敢的把手伸出去,感觉到冰凉,裂开嘴笑了,扑打着刘骜的大手掌,“呀呀呀……”
  
  ——
  
  时光一晃过了数月,不古困在远涤宫如坐针毡、度日如年。赵飞燕的肚子自然没有增长分毫,但关在宫墙之中又有谁能看见。不古喉咙已经沙哑,好几次翻墙出去,都被活生生拽了回来。他的不闻不问,到底是为什么。
  
  '嗯哼:时空隧道前天已经修复完毕。'
  '真是及时。'不古莫名的激动兴奋。
  西汉之旅快要走到尽头,无论如何,今天她一定要出去。不古又去蹿大门,不想大门新设了一扇,乃青铜制成,因为之前那扇木制的大门已经被她蹿出个大窟窿。
  
  不古端起石头向门口砸,撞击青铜发出刺耳的声音回荡在院里,扰得自己都头昏目眩。然而门口却打开了,进来的却是傅瑶。
  
  不古疑惑的看着眼前雍容华贵、却略细憔悴的老女人。'阿猫,来者何人。'
  
  '嗯哼:定陶傅太后。'
  
  傅太后一个人进门后,宫门又紧紧合上。她笑容可掬,手里拎着一箱子东西。不古退了几步,自知来者不善。
  
  傅太后绕着不古上下打量了一圈,温和的问道:“想必你就是赵昭仪?不必害怕,孤是定陶太后。”
  
  不古点点头,也不掩饰:“我知道来贿赂我。”
  
  “赵昭仪果真是机智。”傅太后打开手中的宝箱,里面放满了奇珍异宝,有夜明珠、宝石之类,闪烁着阳光的光辉,其品质在宫中都难得一见。
  
  不古引傅太后入殿小坐,问道:“皇上既已封欣为太子,傅太后这是为了什么事来求我。”
  
  “赵昭仪真是直爽的人,孤也不便浪费口舌,”傅太后拿起一只翡翠玉镯戴在不古的手腕,说道,“皇帝这般宠你,想你去劝皇上退位。”
  
  不古连忙把宝箱推了回去,要取下手腕上的玉镯,奈何怎么也拔不下来,“恕嫔妾做不到,太后请回吧。”
  
  傅太后话里有话,劝说道:“赵昭仪还是在想想吧。”
  
  不古知道刘骜命不久矣,可她真的不忍心逼他。“嫔妾帮不了太后。”
  
  “啧啧啧,这样子赵昭仪就是不帮孤了?”傅太后哂笑,唤道,“来人。”
  
  于是,两凶恶的男人捆绑着赵飞燕从侧殿押了出来。不古大吃一惊,明明进来的只有傅太后一人。
  
  赵飞燕急唤:“合德不要答应她,她还是会杀了我们的。”
  
  男人当即蹿了赵飞燕一脚,把一张细绢塞进了赵飞燕嘴巴,只见赵飞燕拼命挣扎着,好不痛苦。
  
  不古慌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皇宫就没有孤去不了的地方,”傅太后盛气凌人,“你不是想见皇上么,去吧,不然你姐姐就得死,姐妹情深呐。”
  
  不古无从选择,想问个明白,“之前的皇子都是你杀的,是不是。”
  
  “赵昭仪岂不明知故问,如果赵昭仪以为孤对赵皇后下不了这个毒手……”
  说罢,一男人把赵飞燕推到楼阁的窗前,欲要把赵飞燕摔下楼去。
  
  “慢着,我答应你!”不古连忙喝止住男人,回复了傅太后。“可是太后你要答应我,太子欣登记后,你要保全我姐姐。”
  
  傅太后满意的笑了,“那是自然,一个女人何足威胁到孤,对了,赵昭仪记得带上这个。”
  
  只见傅太后从衣袖中取出一小方纸包,不说不古也知道里面装有毒。不古颤抖的接过纸包,冒了一身冷汗。等自己入了甘泉宫,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来与赵飞燕见面,不古抿了唇,“我想跟姐姐说些话。”
  
  傅太后点了头,“去吧。”
  
  两男人把赵飞燕放开,不古走近取下她嘴里的丝绢。赵飞燕就急急唤道:“合德你不要相信她,有你在她不敢杀我,你去告诉陛下,陛下一定会杀了她。”
  
  “掌嘴!”傅太后听得恼怒,她的确不敢杀赵飞燕,甚至是不敢碰她两姐妹。那日刘欣转达了刘骜的警告,她恐慌得每夜都在做着噩梦,夜长梦多,她已等不急。她知道不古是刘骜的底线,戳破了这条底线,怕刘骜狠下心将自己致死,她自然会掩瞒自己这份恐惧,威胁不古是她走的一步险棋。
  
  “你们别过来。”男人走来欲打赵飞燕,不古连忙把她护在怀里,朝男人怒吼。
  
  男人停了脚步,不古声音变得平静,“姐姐你不知道,我跟陛下约定好一起出宫去,待陛下退位了,他就会带我远走高飞,有陛下保护我,姐姐就不必为我操心了。”
  
  “你骗我,毒死皇上你就是弑君,你一样会死……”赵飞燕音发颤,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拽开,重新堵住了嘴。
  
  赵飞燕越来越躁动不安,不古忙扶住她的脸,如果坦白能使她好受些,她愿承认自己不是赵合德。“姐姐不用担心了,王根不是真的王根,我也不是真的赵合德,你的亲妹妹在宫外好好活着呢,我去了,愿你安好。”
  
  赵飞燕顿时安静了下来,眼眸裹上重重的血丝,百感交集的凝着不古。

110 陛下驾崩
绥和二年二月。
  
  夜色晚得急,正是黄昏时分,天空已经湛蓝一片。上午朝廷上有大臣进言,说天有恶兆,但不知所指。刘骜的情绪一如今天的天气阴沉抑郁,没有表示什么,退朝后直去长信宫看了班恬。在班恬那喝了点闷酒,问她愿不愿出宫去。班恬听罢撇下刘骜独自走到窗前,一言不发。
  
  刘骜许久没来看她,难得一见却问自己是否想离开。她心里苦闷,自己何尝不愿离开,奈何他为君王。
  
  班恬对自己的爱是深沉的,却表现得如此缥缈,刘骜看在眼里心照不宣,不知不古又会爱自己几分?
  
  他无奈的叹息着,回到了甘泉宫。榻上的桌子放满了小孩的吃食,麟儿小手握着小勺敲打着碟碗,估计是吃撑了。见刘骜进来,侍女退到了一旁。
  
  “麟儿。”刘骜笑颜一展,坐到麟儿身旁,愁绪顿时抛到九霄云外。
  
  麟儿吧嗒的转过小脑袋看到刘骜,眼睛眯成一条缝,傻傻的笑了,支起小勺到刘骜嘴边,“哟哟哟……”
  
  “父皇不吃。”
  
  “吱吱吱(吃嘛)!”
  
  “调皮。”
  
  ……
  
  生命被限制时,方恨时光匆忙,刘骜跟麟儿玩耍了一会,转眼就到了晚上。
  远涤宫里傅太后一声令下,守卫便把门敞开,这时不古才明了这些看似安守本分的厚实人都是她的下属。
  
  傅太后令不古走在前头,自己尾随其后,快走到甘泉宫时,夜色里忽然冒出一个侍卫衣着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塞给不古一壶酒。不古吓了一跳,回首一看却不见人影,身后是漆黑一片的树丛,她知道傅太后就潜在其中。
  
  不古捏了一把冷汗,平定了情绪,走向甘泉宫的大门,常乐看见不古本想拦下,还没等他启口不古就说道:“陛下让我来的。”
  
  或许皇上另吩咐了别人去换她,常乐便乖乖的站回到门侧,“夫人请。”
  
  不古轻轻推门而入,走近却看见父子俩闹成了一团,他们脸上、衣裳上全沾上了果子泥。大的给小的喂粥,小的喷得大的一脸的不明物体。刘骜又喜又怒,注意力全在了麟儿身上,没有察觉不古已来到身旁,“小兔崽子。”
  
  “呀呀呀噢噢噢。”
  
  不古浅浅的笑了,把酒壶放到一旁,“臣妾拜见陛下。”
  
  刘骜闻声回头,顿时就愣住了,目瞪口呆了一会后,立马整理好自己的衣冠,抹去脸上的杂质,一本正经道:“朕有让你出来了吗。”
  
  不古耸了耸肩膀,像逮住了刘骜的小尾巴一样傲气,“今天可算逃出来见到皇上了,臣妾是好奇陛下为何不肯见我。”
  
  刘骜不想见她,怕是见她后自己会贪生畏死,兴许自己对她置之不理,走后她才不至于伤痛欲绝。也或许只有等到自己死后,她才会后悔她本已掌握的幸福被她活生生撕成了碎片,“眼不见心不烦。”
  
  不古不知他为何这么说,但最要紧的是找到穿梭器,不古四下查看,“皇上,臣妾的玉佩在哪里。”
  
  刘骜不耐烦的起身拽起不古的手腕往大门推,“你打哪里来回哪里去,来人!”
  
  “不行,我现在不能走。”不古严厉的盯上刘骜,甩开他的手,“你怎跟麟儿一副德行,正经的把玉佩交出来。”
  
  刘骜竟无言以对了,仿佛被某人看透了一般。
  
  脓包也不屑的朝刘骜做了鬼脸:“丫丫哟哟……”
  
  她执意要拿玉佩,他根本就没理由拦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拗。刘骜心里嘲讽着,忧郁的垂下了头,从前不给她还能逗她一把,现在给不给她已没了什么意义,她对玉佩如此在乎,如果玉佩是她的信仰,自己应当还给她。“枕头底下。”
  
  不古跑进了内寝掀开床上的枕头,穿梭器果然压在底下,一共有三只,幸好他没扔掉。不古走出来,兴冲冲的要把一只玉佩戴到刘骜颈上。
  
  刘骜退了一步,“作何?”
  
  “干嘛这么忧郁,”不古捏起刘骜的脸庞,“带上它,能做一场好梦,我和妈妈在杭州有一栋80平米的小房,挤一挤能给你和麟儿腾出个地儿。”
  
  刘骜根本无能理解她在说什么,无奈的咽了口气,她或许还不知自己的处境,不过也罢,自己不正是希望她这样无忧无虑么。
  
  本来麟儿跟刘骜可以每人佩戴一只,只恨王根把麟儿的玉佩扔了,不古抱起麟儿塞到刘骜怀里,“抱着孩子不许松开手。”
  
  刘骜神情木讷,不古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若他肯信自己也不必这么绝望,不古怀住他的臂腕,“皇上莫非是因为天书才这样闷闷不乐?”
  
  即使是,刘骜还是摇了头,他心中有太多疑惑,但有一个疑问他最想明白,“朕今天去看了阿恬,她待朕还是如曾经一般,若说她爱朕有七分,合德,你爱朕有几分。”
  
  对于班恬的爱不古自认不如,严肃起来,惭愧道:“若说班婕妤爱皇上七分,只怕是无人敢说八分。”
  
  刘骜心寒的闭合了眼,他把十分的爱都给了眼前的女人,她竟不敢比班恬。“难道朕给你的一切,不足以令你比班恬更用心待朕?”
  
  不古抿了嘴,这根本没法比,“皇上你永远不会知道,班婕妤为你守墓,每天对着石碑自言自语,冷冷凄凄的终了一生。我……我做不到。”
  
  “你,”刘骜鼓起一股恼气,又咽了下去,“罢了。”
  刘骜心坎处微微犯疼,为班恬感到惋惜,“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招你入宫了,拿那壶酒来,朕心烦。”
  
  不古垂着头,一动不动,“臣妾不会去拿,那……是毒酒。”
  
  刘骜即诧异又坦然,绝望的苦笑了一下,“傅太后令你拿来的?拿过来,反正朕过不了今晚。”
  
  “皇上你知道?”不古心颤了颤,可刘骜并不回应。
  “臣妾知道陛下心里不好受想喝酒,臣妾不会阻拦,但那壶绝不能喝。”不古忽然想起曾经受伤住在甘泉宫时,就看见寝殿的墙角放了一个酒坛子,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搬来的……
  不古把酒坛子端来,居然是马嫂酿的蛇酒。不古斟了一碗递给刘骜,“陛下若不嫌弃……蛇酒补身。”以蛇敬他,不古自觉得讥讽。
  
  刘骜黯然失色,如果他懂得现代幽默,应该会回复一句:你猜。
  
  刘骜忍了,提起碗嗅到了蛇腥味就昏昏然,害怕了这种生物一世,也总该坚强一回。他刚要喝下,不古忽然止住,“皇上且慢。”
  
  不古忍着疼咬破自己的指尖,上面流溢出微微发着蓝光的血液,不古把血滴入碗里。
  刘骜瞪大着眼睛,隐约觉得她是——妖物,“你……”
  
  不古:“喝了陛下就能长生不老了。”
  
  纵使毒酒他也敢喝,区区妖血何妨,刘骜拿起碗一饮而下,刺激得眼眶泛上腥红,难受得干作呕。不古忙给他拍着背,他才缓了过来。他舒了一口气,“你莫要恨朕,朕知道你一直是无辜的。”一些话他打算一直隐瞒在心里,可看着她,越发想诉个痛快。他怕她舍不下自己,又怕她会把自己淡忘。
  
  不古洗耳恭听,他一定以为这是死前的诀别,气氛渐渐融洽,情绪也酝酿得正好,不古想他一定会把憋在心底的真话一吐无余。可是……
  “呀呀呀噢噢!”
  叽叽喳喳的麟儿彻底打破了这分浓情厚意。
  
  刘骜不耐烦的捂住麟儿的嘴巴继续说着,不知他怎能做到毫无违和感,“朕知道你把麟儿托付给了老马,知道你没有谋杀笑儿,也知道你与燕赤凤没有半点关系……”刘骜欲言又止,然后补上了一句,“你只需知道朕没有不相信你,就好。”
  
  麟儿为了刷存在感,发出闷闷的声音:“么么么唔唔!”
  
  不古忙给刘骜斟上一杯酒,“皇上你多说一些。”
  
  “……”刘骜定了定,再没说什么。
  
  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不说,不古也能感受到深深的被爱。“臣妾自知给皇上带来了太多磨难……”不古顿了顿,厚起脸皮子问,“如果人生能重新来过,皇上你还选择会陪臣妾吗?”
  
  刘骜眼眸变得深邃,凝住一处,“选择不当皇帝。”
  
  刘骜的回答不怎么明朗,不古不放过,“皇上不后悔遇到臣妾?”
  
  他不想便宜她,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虽然不后悔,但也不是很乐意。
  
  不古释怀的笑了,不经同意就吻上他的额头,“中,皇上你就等着重生吧。”
  
  这时窗外响起一声猫叫,然后闪过一道黑影,不古忙的回头看去,脸色焦虑不安。
  
  '嗯哼:外面的人等不及了,快一点,以后有的是调情时光。'
  
  刘骜看到她不安的神情,想她一定是迫不得已。他不想为难她,若是不饮下她送来的毒酒,她怎能活着出去?且让自己为她做最后一件事情,刘骜把麟儿发下,起身走向那壶毒酒。不料他双腿一软,竟倒在地上,眼睛不合,也不作声,好像被吓死一般。
  
  “额额呀呀(父皇晕倒了)……”脓包声音异常清脆。
  
  不古回头一看,'怎么就把他用晕了。'
  
  '嗯哼:他要去喝毒酒,你说呢。'
  
  与日同时,麟儿也晕倒了。
  
  不古连忙走到刘骜身旁,把着他的脉搏,居然感受不到动静,把指尖放到他鼻尖处,也感受不到呼吸。
  
  '嗯哼:不必担心,令他假死来骗太医的,我会说他能看到你,也能听见你的声音么。'
  '你可别这样吓麟儿。'
  '嗯哼:放心,麟儿那是真的晕睡过去了。'
  
  不古松了一口气,把麟儿抱来放在他臂腕处。她温暖的手捂在他的额头,喜欢的看着他,“抱紧麟儿,很快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他死寂的看着她,连眼睛都眨不了一下。
  
  不古站起了身子,气沉丹田,一气呵道:“来人呐,皇上驾崩了!”

111 西汉结束

  傅太后听到甘泉宫传来了呼唤,满意的扬起嘴角,“放了赵飞燕。”
  
  她身后的男人不敢妄动,“太后,赵飞燕知道得太多,为何不除之而后快。”
  
  傅太后:“不可,时下最要紧的是帮助欣儿登基,一时若出了两条人命动作太过于明显,多一条亡命就多一个把柄,对孤而言就多一重威胁,王政君对孤并不是毫无戒备,赵飞燕识相也不会说出去。”
  
  “太后考虑的周全,奴才这就去办。”
  
  ——
  天空下起了沉闷的细雨,把气氛渲染得灰暗。
  长侍女冒着一身冷汗,四肢冰冷,神色仓皇的跑进殿里跪伏在王政君跟前,“太后节哀,陛下……他驾崩了。”
  
  王政君眼前顿时昏黑一片,只觉天转地旋,接而气断吞声。
  公孙夫人连忙扶住了王政君,朝侍女怒喝:“大胆贱婢竟说出如此混账话,陛下晌午才来长信宫给太后请安的。”
  
  长侍女自己掌嘴,“奴婢嘴拙,太后快去看看陛下吧。”
  
  “去……去甘泉宫。”王政君眉头紧蹙,捂着作痛的心口,好不容易才喘上一口气来。
  公孙夫人搀扶着王政君上了车辇,急冲冲的赶到甘泉宫去。
  
  甘泉宫里,四五个太医已把刘骜移到床上,手忙脚乱的诊看刘骜,刘骜呼吸已断、脉象沉寂,他们已无力回天了。
  不古跪在床前,细细的抽泣着。
  
  王政君根本无能顾及不古为何出现在这,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晕倒,忙坐到了床沿上,看见刘骜睁着无神的双眼,怀里还抱着死沉的麟儿,王政君连忙握住刘骜冰冷的手,心渐渐的凉透,越来越不安,“骜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母后,麟儿醒醒。”
  
  父子俩毫无反应,公孙夫人有不好的预感,问太医:“陛下身子怎样了?”
  
  太医胆战心惊,吞吞吐吐道:“臣等来时,陛下……陛下已没了气息,臣等已……无能为力了。”
  
  公孙夫人看了刘骜,触目惊心:“陛下为何会这样。”
  
  常乐战战兢兢道:“陛下回宫时还好好的,直到赵昭仪端了一壶酒来。”
  
  公孙夫人愤怒的瞪了一眼不古,严厉的问:“酒中有什么!”
  
  太医:“酒……酒中有毒。”
  
  王政君听罢,绝望闭上了双眼,心如被蚂蚁啃食,痛感渐渐变得清晰,直到痛不欲生、肝肠寸断。不经意间,死神夺去她生命中的一切,她看不清未来满是荆棘的路途,老天果真如此狠心,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王政君豆大的眼泪滑落,仰天失声痛哭,“骜儿,你怎么撒下母亲而去,吾儿啊……”
  刘骜是她的独子,她的哭诉是一个母亲最绝望的悲鸣,不古不忍卒听。
  
  王政君涕泪满面,哭泣了许久,沉重的悲痛如万座大山压在她身上,她不支的晕倒过去。
  
  公孙夫人同样伤心惨目,刘骜是她一手看大,她吩咐宫人,“扶太后回长信宫,把赵合德扣押起来。”
  
  “是。”
  
  两太监把不古绑了起来,不古忙喊道,“太后、公孙夫人,皇上遗嘱要与麟儿合葬……”
  
  ——
  直到次日午后,王政君才醒了过来,接着又是以泪洗面。她不禁想起那天骜儿对自己说的话,才隐约意识到骜儿的言外之意,仿佛骜儿当初执意立王莽为大司马就意料到了今天,让自己面对得势的傅太后不至于无依无靠。可就算骜儿为自己顾全后路又怎样,王政君泣不成声,谁也无能取代一个儿子在母亲心中的地位。
  
  王政君宣泄一场后抹干了眼泪,这是最不值得悲痛的时刻,那些阴险小人在背地里还不知如何得意欢喜,她决心掌握无出其右的权力,把谋害骜儿的小人一个一个揪出来千刀万剐,给骜儿陪葬。
  王政君一鼓作气,怒喝:“把赵合德押来。”
  
  不古一袭囚衣,被侍卫押了上来,跪在王政君跟前。不古抬眼看了王政君,她已不再哀伤颓废,取而代之的是刚毅与智慧。
  
  王政君不敢再小觑眼前的女人,她是个恶魔,“赵合德你为何要杀害自己的丈夫,你怎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手,你怎会有如此蛇蝎心肠。”
  
  不古垂下头,“嫔妾知罪。”
  
  王政君拍案怒骂:“孤问你为何要杀死皇上和麟儿。”
  
  不古:“太后是精明的人,这其中的千头万绪何须嫔妾解释,臣妾只是做给人看的杀手,而真正的凶手正逍遥法外”
  
  王政君虽然知道敌手是谁,但没有敌手的任何把柄,如今群臣拥护刘欣称帝,要揭发傅太后就更加困难。王政君对不古憎恨至极,“虎毒不食子,孤低估了你的歹毒,你既然把孤折磨得痛不欲生,孤同样不会令你好过。孤要拿下赵飞燕,在你面前将她碎尸万段。”
  
  “太后你好糊涂,”此时的王政君已麻木无情,不受任何乞求,不古不敢劝她,“陛下已经仙去,嫔妾谋杀亲夫也然死罪难逃,太后身边还有多少人能用,班恬?敢问太后,嫔妾死后,姐姐要报复的人会是谁?除了大司马,姐姐才是太后你手中最得力的武器。”
  
  王政君:“你想保全赵飞燕?”
  
  “请太后恕嫔妾妄言,”不古向王政君深深磕了响头,“太后可敢发誓自己忠于刘氏?”
  
  “你好大胆!”王政君不屑于回复她这个问题,她何须对一个罪人发誓。
  
  作为后来人,不古自是知道王政君三从四德,断不会篡夺丈夫的江山。“太后息怒,嫔妾跟太后打个赌,刘欣四月初四日登基,六年后殁,刘衎继位,再九年后,王莽篡位,到那时太后可会阻止王莽?如果嫔妾猜中第一,请太后允我姐姐不死,如果嫔妾猜中第二,请太后放我姐姐出宫。”
  
  王政君心里将信将疑,哼一口气:“休想偷奸耍滑,妄想孤放了赵飞燕,来人赐毒酒。”
  
  长侍女端来一杯毒酒放在不古身前。王政君:“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不古已完成任务,从怀里取出两只玉佩,一只戴在颈上,一只呈给王政君,“求太后将此物转交与姐姐,愿她看到此玉佩,就不忘替我报仇。”
  
  王政君表现得无动于衷。
  
  不古在王政君的注视下,提起酒杯嗅了一下。
  '嗯哼:我的天,浓度也太大了。'
  不古含住一口毒酒,然后装作呕吐的模样将衣袖捂住了嘴巴,把酒水吐到衣上,而后系统当即刺激不古神经中枢,不古晕了过去。
  
  王政君恨了她那么久,此刻她死去,也不觉得宽慰多少,只淡淡的吐了口气。
  
  ——
  
  第二天王政君来到了远涤宫,将不古留下的玉佩扔给赵飞燕,冷漠无情道:“赵合德令孤转交你,让你时刻记住你的仇人。”
  
  赵飞燕眼眶腥红,那日听到了刘骜的死讯就知道不古在劫难逃,不想她真的离自己而去,赵飞燕颤抖着手握紧了玉佩,面若死灰,哭不成声。这痛的程度,绝不亚于王政君的失子之痛。姐妹间说好的同生共死,现在徒留下自己为仇恨而生。
  赵飞燕万念具焚时想起了刘笑,对,她还有笑儿,赵飞燕咽下口恶气,冷凝了眉,“合德,姐姐一定为你报仇……”
  
  ——
  
  公元前七年四月初四日刘欣继承帝位,是为汉哀帝。尊皇太后王政君为太皇太后,皇后赵飞燕为皇太后。
  公元前一年八月十五日刘欣去世,九月初一日汉平帝刘衎继位,赵飞燕由皇太后废为孝成皇后,贬为庶人。
  公元六年二月刘衎去世。
  公元八年十二月王莽逼迫王政君叫出传国玉玺,正式称帝,即新始祖。
  公元十三年二月三日王政君殁。
  
  ——
  话说刘骜胳肢窝下夹着麟儿,棺材盖合上后漆黑一片,他心底竭斯底里的哭喊,他只要牺牲自己,谁把脓包一同放进来的!
  正当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胸前的玉佩忽然发出刺眼的蓝光,为他驱散了黑暗,他发现自己可以动了。蓝光闪烁了一瞬就恢复了黑暗,刘骜条件反射的坐起身子,麟儿哭闹起来。
  刘骜抱起麟儿,才发现四周没有了棺木。
  
  此时房门打开,灯光亮起,房间瞬间变得通明,刘骜吓了一跳,可脓包居然不哭了。王博士噘着棒棒糖走向呆若木鸡的刘骜,拿起手电筒朝刘骜的眼睛照射,“瞳孔反应良好。”
  对于王博士白花花的穿着,刘骜略显嫌弃:“刁民,离朕远一点。”
  王博淡淡一笑:“放轻松,当初你祖爷爷刘邦醒来时也这般自以为是,不过现在还不是被我们驯服得萌萌哒。”
  陈助理递给刘骜一只棒棒糖:“吃颗糖,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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