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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西汉当妖妃系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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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长迫不及待的合上许娥的手,人性的冲动让他忘记了人伦礼数。美人在怀,怎还有心思顾及那么多是是非非。
身在花月下,纵死也风流。
王莽静悄的来到许娥宫外,拦住一个正要进宫门的侍女,鬼祟的把一摞黄金塞进侍女手中,语气威胁道:“你进殿后无论看到了什么,如实去禀报陛下,不然你会被视为同犯。”
侍女恐慌,愣愣的点了点头。
——
“禀,禀禀报陛下,许美人她,她……”
常乐冒失的跑进来,差点绊倒。
刘骜放下手中王莽呈上来的弹劾淳于长的奏章,列数了淳于长贪污受贿之事,刘骜看得已然不厌其烦。“好好说话,什么事大惊小怪。”
常乐吞吞吐吐道:“许美人跟淳于大人光天化日之下,苟……苟合!”
刘骜手中的奏章掉落,思绪翻涌了一瞬后恢复了安静,时间恍如静止,使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静谧得了无声息。
常乐见刘骜失了魂,唯唯若若的问:“皇上,皇上……”
他和她欢好的曾经蓦地出现在脑海,一切仿佛就像在昨天,他们年轻气盛,安享荣华,然而……刘骜忽的起身踢翻桌案,桌子砸碎在墙角,发出剧烈刺耳的哐当声,吓得所有宫人全数齐齐跪下,不敢抬头。
空气中弥着腾腾的杀气,似乎有一双凶煞的眼睛在凝着每一个人,盯得宫人心惊肉跳。
常乐:“皇上,要……要息怒呀!”
刘骜气急败坏,握紧着拳头,指甲不长却也陷入肉理,鼓着气如发怒的猎豹,“把淳于长杖毙。”
“是,那许美人如何处置?”
“且囚禁冷宫。”
104 许娥殁
郑太医一如既往提着大大的药箱出入永巷,此时正去往远涤宫给赵飞燕请脉。看护孕妇一说只为掩人耳目,郑太医真正的目的是给刘骜捎话。
郑太医做人细致谨慎,把药箱轻轻放在了地上,取出丝绢捂在赵飞燕腕上,毕恭毕敬的给她把脉,把程序客套的走了一遭。
赵飞燕私下有话与郑太医说,把不古支开到殿外打扫庭落。
赵飞燕身份已不抵从前,不能再骄纵跋扈,谦卑的给郑太医倾上一盏茶,答谢道:“劳烦太医为本宫捎句话给皇上,谢陛下不杀之恩,也感谢太医当时为我隐瞒。”
“娘娘甚是聪慧,想是料到老臣会隐瞒不报才出此计策。”郑太医谨慎但并不拘谨,畅快的喝下一盏茶后将杯子递于赵飞燕,请她再倾一盏,语重心长道,“有心掩瞒则必有私心,老臣私心保全皇后与昭仪,亦为保全太后尊严,殊不知大司马何意,娘娘可知那王根心思。”
“既然太医舍命护我姐妹,本宫便实不相瞒,”赵飞燕倾下身小声道,“王根觊觎皇位,想讨好合德劝陛下立太子呢。”
“原是这样,”郑太医似有所领悟,转了话题,“老臣有一事不明,娘娘既然说下了这个慌,可为日后铺好了路子?到时候没有龙嗣,娘娘该如何自保。”
赵飞燕仰首叹了叹气,侧身看了正在院里除草的不古,目光温和,“得罪了太后还哪敢贪生。”说罢换上肃穆的面容,整理了衣冠,郑重的给郑太医行稽首大礼,“求陛下把合德贬为庶民,放她归市井做一世平民。”
郑太医忙的扶起赵飞燕:“娘娘使不得,论官爵老臣还不及娘娘,受不起这大礼。”
赵飞燕洒着泪滴俯身不起:“本宫待罪之身不能见到皇上,求太医转达。”
“好好好,老臣会与皇上说去,娘娘快起来。”郑太医宅心仁厚,视刘骜为自出,自然视赵飞燕为媳,眼里是对后辈关怀的目光。
赵飞燕抹了眼泪再次谢了郑太医,重新坐正身子。郑太医把大药箱提到赵飞燕身前,面露喜色道:“陛下还是念着娘娘,让老臣给娘娘带来份惊喜。”
赵飞燕十分意外,刘骜能搭理自己已是万幸,她万万不敢再奢求他的什么惊喜。赵飞燕触摸着药箱,这药箱与普通的药箱不同,是镂空的遮盖。“是什么呢?”
“娘娘打开看便知。”
郑太医面容慈祥,令赵飞燕心生宽慰,她慢慢揭开盒盖,看到里面存放的东西竟吓了一跳,里面并非蛇虫鼠蚁,但比蛇虫鼠蚁来得更让她触目惊心,里面居然是一个熟睡着的脸色红润的婴儿。赵飞燕吓得差点叫出了声,连忙捂住了嘴,“太医,这……这是?”
郑太医:“是笑儿,可惜不是皇子,是冯无方的孩子,那日陛下去审许美人,许美人便招了。”
“笑儿不是……难道!”赵飞燕喜极而泣,满足的看着药箱里的孩儿,虽不为人母,但眼里满是母爱的柔情。笑儿努着粉色的雀儿般的小嘴,似乎梦见母亲给自己喂乳,赵飞燕极想把它揽入怀中,又怕惊扰它甜甜的酣梦。
孩子清纯,看着它,赵飞燕心中的仇恨烟消云散,一时间,她感知自己是极幸福的人,“皇上真知我心意,本宫有愧于他。”
“天意,恰是那天皇上令老臣携笑离开,怕是晚一刻笑就命丧人间了,”郑太医想起那天的景象,不忍心惊。
赵飞燕诧异的看着郑太医:“难道那刺客不是陛下派遣演戏的人?”
“非也,”郑太医抹一把额角的汗水,“是真正的恶人,来取笑儿的命,皇上是想令笑儿出宫做一介平民百姓,说到底,还是皇上救了这孩子一命。”
赵飞燕的喜色瞬间转换为焦虑:“那刺客是谁的人?太医,这孩子你快带走,宫里不安全。”赵飞燕能见上刘笑一面就已经满足,不求长伴它左右,只要孩子能康健长大,此生不相见她也愿意。
郑太医:“大司马怀疑是傅太后与冯太后作祟,太后也这般认为。”
立太子已是前朝政事,赵飞燕无力多问,可很是想知道刘骜会怎样处置许琰,“许琰如何了?”
“皇上暗里把她遣出宫了,”郑太医侧身朝庭外看了看,感慨道,“自陛下与昭仪相识,性情也变得温和,不喜杀戮,还常常自省自己是否愧对了各宫妃嫔。”
赵飞燕指腹触了触笑儿脸蛋,欣慰道:“皇上果真是变了。”
“娘娘多看笑儿几眼,老臣要出宫了。”
“太医还是立刻把笑儿带出宫,不要在宫里逗留。”赵飞燕轻轻的合上盒盖,送郑太医离开。
——
冷静了一夜,刘骜只身一人来了昭台宫,他步子静悄,不及落叶的声音大。昭台宫里已满目疮痍,被拆回原来零落的模样。他令人把东西搬走,没叫人打砸破坏,想是许娥权势尽失,又做了人人唾弃之事,连宫人都敢对她放肆。
刘骜透过撕破的窗户往里头看去,许娥逢头垢面的静静盘坐在床上,形单影只,毫无生机。他想恨她却恨不起来,他以为她之所以与淳于长苟合,是累计了太多对自己的怨恨,从而报复了自己。
刘骜神色淡漠,推开门走进去。许娥闻声抬头,看见刘骜进来,杏眸微微颤动,但终不似从前那么兴奋。他来了还能说明什么,自己已走上一条不会被宽恕的道路。许娥杵着不动,无心也无力再讨好,淡淡的说道:“陛下来了。”
刘骜点了点头。
“阿恬又在甘泉宫跪了多久陛下才舍得来的。”许娥的语气不免自嘲。
“阿恬是来求过,不过是朕自己想来。”
他来是想要她给一个理由,虽然他知道她有千万个背叛自己的理由。“你为什么要与淳于长苟合。”
“不怎么,”终究是为什么,许娥自己也不清楚了,“喝了陛下赏赐的酒就醉醺醺的,找不着南也找不着北。”许娥的精神似乎还未从醉里清醒,恍恍惚惚,脸上是变相的笑容。
刘骜恼怒的拿起一杯冷水洒在她脸上,“朕问你是何居心?”
“居心?呵呵,”许娥摇晃着站起身子,百感交集的看着刘骜,模样极可怜,讽刺道,“十余年夫妻一场,陛下问我居心?是没错,臣妾有居心,有很多居心。”
许娥潦草的答复着刘骜,她心里是苦的,既然他怀疑了自己,自己若还认真解释岂不成了多余,他即敷衍自己,自己何不能敷衍他。
“阿娥你看着朕认真说话。”刘骜扶住许娥的双肩,认真的注视她的双目。
“阿娥?”许娥轻轻蹙了眉,目光愣愣的,就这简简二字,曾温暖了她多少个孤寂的夜晚,“皇上好久没这样叫臣妾了,听着都暖到心窝去了,不过臣妾不会告诉陛下为什么,陛下尽管恨我便是。”
他想知道的、想得到的都不能成全他,唯有这样,他才会把一个女人挂念在心里。她恨极了他,却从没想过要报复他,甚至是不舍得,可她怎知自己喝下几盅酒就矜持不住了呢。
刘骜隐忍的咽下一口气:“你不说朕也不强求,朕从来都没恨过你,曾经关你入冷宫是朕心胸狭隘,明天朕便允你回椒房殿,不会再处罚你。”
刘骜的思维被不古灌输了太多的现代理念,他虽然不甚了解那样的逻辑,但他知道如何去做,他给不了她的他愿意放开她。但在许娥眼里,这却成了毫不在乎的漠视,令她伤透了心,他可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呀。
“皇上是累了,乏了,不愿管臣妾了?”
刘骜收回了手,并不是她的意思,“你独善其身吧,学阿恬过自己闲云野鹤的日子。”他恨不起她的原因终究还是爱不起她,不是她人不好,只是感情不在这。
刘骜说完,失落而去。
许娥不拦他,绝望的扶靠着门柱朝刘骜背影哭喊,如落雁的悲鸣,“难道陛下以为臣妾还能厚颜无耻的活在永巷,以为臣妾还能回到从前吗!我不是赵飞燕,我还知廉耻!”
她不是赵飞燕,她爱他。
刘骜不忍听这绝望的苦诉,越走越远。
许娥何尝不知自己在他心底的分量不足不古的十分之一,他为了不古包容她所犯的一切罪行,包容赵飞燕所犯的一切罪行,就连她自己也被包容。他彻底变了,虽不是因为自己而改变,可许娥却更喜欢现在的他,成熟冷静,在太后面前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威严。
只是自己没有他的喜爱,在永巷中何聊生。
眼看刘骜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视野,许娥绝望的滴下最后一滴眼泪,重重的撞向宫墙,在洁白的墙上烙下刺眼的血渍。
刘骜只感身后传来微微的震动,惊转回头,看见那残忍的一幕,仿佛万箭穿心,脸色煞白,急急跑了过去怀抱住许娥,大声的呼唤,“来人,太医,叫太医!”
许娥顶着最后一口气,心满意足的躺在刘骜怀里,“臣妾不……不要告诉陛下为什么,要陛下永远揣测臣妾想……想什么……”
“阿娥,是朕负你,朕不许你死……”
许娥浅浅的笑了,这是她最后一次任性,安详的合上了眼睛,玉陨香消。
105 计划退位让贤
绥和元年许娥殁,葬以皇后礼。
——
皇子笑与母皆失,淳于长杖毙,许娥自裁,家门之不幸,祸事接二连三的涌来,王政君招架不住,白鬓重了三分。
曹伟能服侍于王政君左右,即便口齿伶俐,也安慰不了王政君几许。好在她肚里还有个实打实的孩子,使王政君无望中多了一份盼望。
曹伟能腹中的胎儿已有七个月大,想是正在娘亲肚里闹腾的阶段。只是孕孩子容易生养难,宫里险恶重重,王政君已伤痕累累,太多的折磨使她对曹伟能的孩子也莫敢奢望。王政君欣慰虽挂在脸上,恐慌却在心头。
“你过来。”王政君朝曹伟能招了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曹伟能欢愉的坐到王政君身旁,脸上泛着乖巧的微笑,她胸无城府,但还是有小念头,盼自己能搏个小小的美人做做,所以在太后面前倾尽谄颜。
王政君抚上曹伟能隆起的小腹,静静的感触着,似乎感应到了胎儿的心跳,眸子里不禁裹上一层润光,感慨道:“若是生下女儿,该多好。”
一语虽简,却道出她所有的心酸,她何尝不愿是个男婴,只因女儿不能继承大统,才不会遭奸人所害。
曹伟能蹙起了眉,“太后不愿奴婢给陛下生个皇儿?”
王政君只浅显的回答:“生男儿累,你瞧瞧陛下哪点儿好照顾,好生把他养大,如今被赵氏姐妹拐跑,孤心呐,凉!”
没有龙嗣就没了力量,曹伟能不乐意的点了点头,奉承的说道:“既然太后喜欢,奴婢就生个可伶可俐的小公主。”
刘骜从宣室殿来长信宫,许娥的死对于王政君来说是不小的打击,他一来安慰母后,二来向王政君请罪。
刘骜进殿见王政君与曹伟能和睦的说着话,心里并不暖和,母后若是太喜欢她,怕是越难分舍。刘骜拜见了王政君,敞开了天窗说亮话,没有一丁点的铺垫,直道令曹伟能走。
曹伟能见到刘骜本是欢喜,但听了刘骜冷冰冰的话语,心情忽然从云端跌入了低谷,而刘骜严肃的态度不容盘旋,曹伟能酸了鼻子,不知所措的抱住王政君臂腕,声音也可怜兮兮,“太后……”
王政君牵强的笑容不再,笑儿在自己眉下尚不能保全,她心里唯有后怕,如果刘骜执意如此,她只能允若,孩子活着总比去了好。王政君无能为力的拍着曹伟能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她,侧过脸面向刘骜,“骜儿可容再等等,如果伟能诞下的是公主呢?”
不古当初给他看天书的时候,他不信;许琰生男后,他不尽信;如今许娥如期死,他已不敢不信。
刘骜凝了曹伟能小腹,那儿微微起伏着的,定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他的目光温柔了一瞬,转而恢复了冷静,一字一句肯定道:“母后,伟能生下的一定会是皇子。”
王政君一听,不知是喜是忧,“陛下何以见得。”
刘骜知道王政君不信邪,便道:“郑太医察伟能胎儿体相,断定是个男儿。”
曹伟能此刻即便知自己怀是龙子也喜悦不起来,乞怜的看着刘骜,“陛下,难道怀有龙嗣不应该高兴吗?”
“你不是喜烟雨江南么,”刘骜看着曹伟能,坐到她身旁,抚了抚她的肚子,向胎儿道,“愿他落户山水,拥良田百亩,既不大富大贵也不瓮牖绳枢,每日吃饱喝足,做一世清闲之人。”
曹伟能连忙反驳:“奴婢不喜欢江南,奴婢就喜欢京城。”
“噢?”刘骜不需解释太多,他的来意只是征得王政君的同意,对于曹伟能,换个理由吓唬她走便可,“那朕把你交给刘夫人,那下场定会是——一尸两命。”
曹伟能脸色顿时不好了,她永远不会忘记不古那个凶神恶煞的女人掐住自己喉咙时说的话,她说如果发现自己出现在皇城,就会亲手剁了自己。想到这,曹伟能不禁打个寒颤,不古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况有前车之鉴……
王政君牵起曹伟能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恳切得近乎虔诚的说道:“伟能,孤老矣,真的无能为力了。”
曹伟能怔怔的看着王政君,又怔怔的看了刘骜,竟不敢相信只手遮天的太后无能保全自己和孩子。她所有的幻想转瞬变成了泡影,静静缓了片刻后才能正视这个事实,整理了情绪向刘骜与王政君行了大礼,道:“奴婢懂陛下和太后的难处,奴婢有幸与陛下相遇已属万幸,奴婢很满足,不敢再奢求什么。”
“既然你想通了,明日就启程,明哲保身,让你走是为你好,出宫以后切莫透露孩子的身世,说话也得谨慎些,否则就会招至杀身之祸。”除了这些事宜要警告她,刘骜还担心她的品行是否能教育好孩子,叮嘱道:“你即为人母,就当有人母品行,须蹲守妇道、三从四德,不可再入风尘。”
“奴婢知道了,一定会把他培养成为一个正直孝顺的人,”曹伟能心里失落,捧着肚子心酸的乞求道,“孩子既然不能入帝皇宗庙,还请陛下为孩子起一个名字,有了父亲起的名字,孩子就不会是野孩子。”
刘骜思索了片刻,“逸字甚好,愿他一生安逸无忧,自由自在。”
“谢陛下赐名。”
刘骜安慰道:“你也不必灰心,待永巷安宁下来,依旧接你回来,你去收拾吧。”
“奴婢告退。”
曹伟能离开后,刘骜坐到王政君身旁,王政君见他神色不佳、默不作声,似乎有了种陌生的景意。王政君:“骜儿你还在生母后的气。”
刘骜淡淡的摇头,“母子之间还有什么气不气的,母后可怪儿臣杖毙了淳于长?”
“是他咎由自取罢,只可惜了阿娥……”王政君欲言又止,本想教他好好待班恬,班恬亦是不可多得的贤惠女子,虽然班恬口上说不念他,但王政君知道她一直在等他回头,可他一心在不古身上,劝也是无奈。
“阿娥的事原是朕不好,事已至此,母后便不要再沉浸在痛苦当中,母后未来的路还长着……”刘骜也欲言又止,苦涩的味儿卡在咽喉,不古说他绥和二年殁,时下正是绥和元年,在生命被限制的时光里,他无时无刻不忧心,却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王政君察觉刘骜眉心重重的心事,疑惑问:“陛下想说什么?”
刘骜:“儿臣想,大汉一天不立太子,前朝后宫就不会有一天安宁,现在细细看着母后,才发现母后衰老了很多,为母后不再担心受怕,儿臣想早立太子。”
王政君:“那陛下意下如何?”
刘骜斟了一杯热茶,端起茶杯低头细细闻着茶香,“令中山王和定陶王入京,册立太子。只有朕无立太子之人选,俩太后才会转移她们的矛头,指向她们彼此,我们只管作壁上观。”
王政君苦口婆心:“骜儿你不了解俩太后,一旦立她们子孙为太子,她们下一个计划一定会是逼你退位,为巩固政权,只怕她们会杀害你。”
“母后不必担心,儿臣自有对策。如今大司马王根已老,王莽胸怀大志、血气方刚,儿臣欲改立王莽为大司马,让他掌朝廷大权,到时无论谁为太子,我们依旧大权在握。”
王政君颇感诧异,骜儿居然给王氏放权,隐约感觉不对,“陛下……的意思是不仅令他们一人做太子,还纵他们做皇帝?”两王在封地尚且害得龙嗣无一幸存,莫说封了太子留在京城,骜儿岂不是断送自己的后路。
刘骜饮一口茶,他时间不多了,希望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为母亲善后,“母后不担心,无论他们谁做天子,你都是独一无二的太皇太后,只尊您为母后,儿臣退位后就可去过自己的生活。”
王政君捶着胸:“骜儿你为何这么蠢,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吗?”
刘骜没有回答王政君的话,“母后认为儿臣还有别的选择么,儿臣已过了而立之年,如今市井议论纷纷,百姓急盼着太子,大臣纷纷上奏,与其到时候百姓联合言劝朕立太子,朕还不如主动招封王进京竞选,以示我们让贤之意。日后他们敢动母亲一丝一毫,便是忘恩负义,必招天怒人怨,就可令王莽名正言顺把他们蹿下台。母后,时下我们要做的是笼络民心,只要民心所向,母后才会后顾无忧。”
王政君无力反驳,“请陛下三思而行,再与大臣们细细商议。”
刘骜冷静了情绪,“儿臣饿了,母后可愿陪儿臣一齐用膳。”
“好好好,”儿子的一句话总能令母亲忘乎烦恼,王政君喜不自胜,难得骜儿不计前嫌,如此顺心顺意,“骜儿想吃什么?”
“陪母后用膳,吃什么都香,儿臣日后每日都来……”
106 脓包
不古呆呆的站在远涤宫的宫门处,眼前朱色大门静静封锁,她用木枝徒劳地划着门上的漆,像只被囚禁的飞鸟渴望挣脱牢笼。
刘骜从她展示天书后就冷漠了她,从她带走麟儿后就一直不待见她。不古郁郁不乐,回宫后,见刘骜的次数就屈指可数,他像把她当做了外人,不,像把她当做疫病的人隔离在宫墙内,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讲,却只能止步这里,望眼欲穿。不古垂头叹息,总算体会被皇帝冷落的苦闷,始觉得后宫的女人皆是可悲之人。
前几日鼓瑟长鸣,烟炮不绝,宫里弥着呛鼻的味道,听系统说那是许娥的葬礼,他难免消沉几日,如果自己在他身旁,起码能给他一丁点安慰。
赵飞燕从殿里走来,手里拿着云浮扇给不古扇凉,“我知道你有心思,可大热天的何苦站在太阳底下。”
不古依旧低着头,“姐姐,你说皇上……是不是恨极了我们。”
赵飞燕牵不古到树荫底下,“皇上是在保全我们,放心吧,陛下最心疼你。”
有赵飞燕劝慰,不古才好受些,可是系统忽然来报说麟儿被官差带走了……
不古顿时如百爪挠心,心急如焚。'他们拿麟儿怎么样了!'
'嗯哼:他们很照顾麟儿,听到说要把脓包带回京城。'
'做什么?'
'嗯哼:估计是立太子,很可能是老狼的人。'
'他怎会知道麟儿在哪?'
'嗯哼:线索有很多,老狼一定想到了你能托扶孩子的人一定是你信任的人,你极少出宫,从时间上推敲,足够结识亲友的只有你与刘骜出宫的那一次,往那个方向一查……何况,你还有一坛马嫂给的蛇酒。'
不古惊愕失色,跑回门前重重踢打着门木,声音急而紧张,“来人呐,快放我出去,我要见陛下!求陛下来见见我……”
赵飞燕感到不妙,走上前扶住不古的肩,“怎么了合德?冷静一些。”
不古已不能安静下来,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跟赵飞燕解释,“姐姐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麟儿他被人带回来做太子,我不要他当太子,他会被害死的。”
赵飞燕神色谨慎起来,把不古扶得更紧,“这时更不能乱,等郑太医来,我们跟太医说去,陛下心中有数。”
不古疑惑的看着赵飞燕:“姐姐,你什么时候如此相信皇上?”
自是从她见到刘笑那一刻开始,赵飞燕鼓励道,“你放心吧,陛下会保护麟儿的。”
不古焦虑不安的坐到一旁的石椅上,想着向刘骜举报王根是假王根,真正的王根或许已经被假王根杀害,这样王政君也一定不会放过他。正当她这么想时,另一边王根抱起了麟儿,对着麟儿说话,“赵昭仪最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麟儿如今可是在我手上。”
不古脑海里通过系统映现着王根阴险的脸,越发的惴惴不安。她寒毛立起,能想到王根会做什么,果不其然,王根把他的子系统灌输到了麟儿的体内,这是对不古莫大的威胁。顺之,麟儿可得安泰,不顺之,那麟儿的下场就会像那些阿猫阿狗,被系统攻击脑细胞而死亡。
王根冷血无情道:“你可要知道,我可以没有麟儿这一个太子的替身,但你不可以没有这个儿子。”
两方系统可共处一个身体,但要是打起来,伤的一定会是麟儿。不古脑子里如灌满了岩浆,惶恐得晕厥了过去。
——
午后,郑太医从远涤宫出,去到了宣室殿。
不古不敢多说,却又不能不说,只叫郑太医捎了简简一句,“麟儿被王根接了回来,陛下要保护好他。”
刘骜放下手中的竹简,虽然意外但依旧十分镇定,“朕还纳闷王根这几天为何以病弃朝,合德也奇怪,朕都不知的,她怎会知道王根去接麟儿。”
郑太医:“老臣也疑惑,见赵昭仪时,她晕在床上,醒来也只说了这一句。赵昭仪可否是暗示皇上去看她一眼。”
“太医你抬举她了,她是骗,不是暗示,”刘骜不以为意的拿起竹简继续批阅,一边道:“王根既然敢接麟儿回来,看来他是有本事保护得了麟儿,不简单。”
郑太医摇头不解:“老臣有俩个疑惑,一是赵昭仪的确晕倒了,似有急事而不能言,并非陛下说的欺骗;二是王根如何知道陛下还有一子麟儿?”
刘骜撇开了第一个问题,像是没听见似的,直接回答郑太医的第二个疑惑:“最有可能是在掖庭逼问合德时知道的,看来他城府不浅,知道朕刻意隐瞒,硬敢把麟儿接来,岂不是表明要跟朕对着干。”
刘骜撇开不古不谈,郑太医也识趣,说道:“依老臣看,王根为人谨慎,断不会明知故犯,他此番做,定是以为陛下不知道麟儿的下落,特把麟儿接回来向陛下邀功,陛下应当重赏他,不要让他有所察觉,王根聪慧,到时候一定会自圆其说。”
刘骜点了点头:“太医的想法跟朕一样,不过麟儿回来有回来的好处,好让母后和合德看看麟儿长得多大了。”
郑太医:“皇上不得不防着王根,如果他要拿麟儿威胁皇上,情势就非常被动。”
刘骜点了点头:“吩咐一批刺客潜入大司马府,有罪查罪,没罪的就给朕制造罪行,不要打草惊蛇。”
“是。”
——
王根风尘仆仆归来,次日就领了脓包去长信宫。脓包向来淡定,离开了马嫂也不哭不闹,对母亲似乎没有依赖感,似乎只要喂他吃饱喝足,管谁叫爹妈都行。脓包已有一岁多大,马嫂养得好,依旧血气充足,体质圆润,一双铜铃大眼愈发明亮,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世界,正咿咿呀呀的学着说话。
王根把脓包放在摇篮里,进宫时还睡着不闹的,可走到了长信宫,脓包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莫名其妙的醒过来,含着手指傻乎的看着王根,“呀呀……呀呀……噗……”
王根无语的瞥了脓包,一缕轻纱盖了过去。
“呀呀……哦……”
王根提摇篮至王政君眼前,扬眉道:“太后常乐无极,臣特来献给太后一个惊喜,臣审赵昭仪时,昭仪告诉了臣此儿的下落。”
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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