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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西汉当妖妃系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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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娥心思缜密,“去太医院拿都会有记录,被发现的话会落人话柄。”
许琰失落的点点头,“哦,知道了。”
两人整理了情绪后,镇定自若的来到长信宫与王政君说了来由。王政君听罢除了无奈也只有叹息。原以为叫刘骜去逐沐馆就能成全他俩,没想到刘骜对许琰豪发不沾,这让王政君料想不到,伤透了脑筋。这下药一计可谓无奈之计,既然许琰有心,王政君也便成全她,赏了她一粒蒙汗药。
许琰觉得时机已经成熟,起身跪向王政君,肯定道:“太后,皇后跟冯无方有苟且之事,嫔妾确信无疑,请太后定夺。”
王政君脸色阴暗下来,瞧见许琰一股得意劲儿,无奈她鲁莽愚笨,这样的女人难成大器,也只能用来生孙子罢了。王政君再看一眼许娥,她镇定自若,这才是把称心的兵器。王政君问道:“你为何如此肯定。”
“嫔妾与冯无方有一面之缘,在臣妾的套话中他说漏了嘴,道出自己跟皇后有染。太后若是不相信嫔妾可以令人去查,便知嫔妾有没有撒谎。”
王政君揉揉脑袋,闭着眼,“好了,孤会派人去查,这件事涉及皇室颜面,你们不要张扬,等拿到了证据,孤自会处置赵飞燕,退下吧。”
“是。”
公孙夫人迎上前来,给王政君揉肩捶背,一边问道:“太后打算何时揭发赵飞燕?”
“只要拿到证据就可治赵飞燕的罪,她也死罪难逃。只是不好眼下,赵合德还怀着孤的孙儿,她到底是赵飞燕的亲妹妹,若是拿了赵飞燕,万一她意气用事不肯生孩子那如何是好。就算孤跟骜儿说赵飞燕闹事,待会儿赵合德一哭一闹,只怕把骜儿的心哭软咯免赵飞燕不死罢。”
公孙夫人想了一会,便想到一个两全其美之计,“老奴倒有一个好办法,一来能以断绝皇帝、皇后跟赵昭仪见面,二来可以掩人耳目。”
王政君好奇的看着公孙夫人,道:“说来听听。”
公孙夫人走到王政君身旁,俯身到王政君耳边,小声说道:“太后不如把赵昭仪幽禁到柏梁台。”
柏梁台是冷宫,但是不同于昭台宫。柏梁台幽禁的嫔妃比关押至昭台宫的嫔妃性质要更为恶劣,那儿生活环境极其简陋,空气里还飘着尸味,半夜时分就会出现鬼哭狼嚎,容易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且不说待遇如何,就精神而言就是极大的折磨。至今为止被幽禁到柏梁台的宫娥也只有一个,话说还是惊悸而死,死时睁着大大的眼睛,张着嘴,似乎看到了十分恐怖的东西,但只是传言而已,不知真假。总之住在那破窗烂瓦的房子还不如露宿街头,是名副其实的人间地狱。
王政君也曾对这个地方惶恐过,直到当了太后才对柏梁台有了新的认识。这是一个秘密,由历代太后口口相传的秘密。前太后告诉她,柏梁台虽是一个冷宫,但其地下却有一个安静舒适的寝殿,由一条长长的暗道直通长信宫内寝。永巷中难免有难以料理、又要堵住悠悠众口的麻烦事,所以先人特造此宫殿,用以做戏给外人看。
不古的身孕差不多过了三个月,随日子长了胎儿也藏不住,索性把她关到柏梁台,一日三餐由公孙夫人从暗道送去。这样就可以阻断她和赵飞燕来往,到时候把赵飞燕处死她也不得而知,就可以好好养胎,又可杜绝某些人的设计毒害。
王政君喜得良计,会心笑了起来,“妙,妙,公孙夫人深得我意。”
公孙夫人继续说道:“为了不让皇帝为赵昭仪为难,太后大可以先斩后奏。”
王政君同意的点点头:“嗯……”
——
昨天赵飞燕晕倒过后醒来就患了风寒,目光呆滞的摊在床上,茶饭不思,滴水不进,连药也不肯吃。她本想去找不古,她有一种预感怕再也见不到合德了。她撑起软弱无力的身子走到桌案前,提笔在丝绢上写下想要对不古说的话。然刚刚落笔,就见公孙夫人带着太医进来,强行的要给她把脉治疗。
赵飞燕撑起头望了望公孙夫人,她来得可倒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恰在自己病倒的时候来,想是许琰已经把事情说给了王政君,好借机让自己不治身亡。赵飞燕从公孙夫人冷若冰霜的眼神中似乎看到自己不久的灰暗未来。
衔末奉赵飞燕的命令去找不古,却被宫门口公孙夫人带来的侍卫拦下。现在昭阳殿各个门口安插着侍卫,静止任何人入内,也不许里面的人出去,对外假称赵飞燕患了天花,安全起见杜绝来往。
不古匆忙的赶去昭阳殿,并没有人给她传话,而是赵飞燕房里蹦跶蹦跶的猫咪告诉她赵飞燕此刻的处境。
公孙夫人站在楼台上望见不古赶来,沉思了片刻,叫人应允她进来。公孙夫人看不古是多疑的人,并不好应付,这事不能让她看出破绽。
不古走到内寝,赵飞燕裹着头巾躺在床上,看着就令人心疼。而公孙夫人站在一侧,脸上虽然是怜悯的表情,但不古心底清楚赵飞燕是被王政君监视着。
不古坐到赵飞燕床边,伸手抚了抚赵飞燕因为发烧而烫红的脸,着急的朝衔末挥了挥手,接过衔末递来的汤药,催赵飞燕道:“姐姐你的脸好烫,快起来喝药,当心身子。”
赵飞燕无情的撇开头去,热泪盈眶,不知是发烧所至还是另有隐情,她哽咽着,“别来假惺惺的,本宫一病不起了,你不就可以当皇后了。”
“姐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样的气话,弄好身子要紧。你要是不好好的,我该怎么办。”不古把药水放到一旁,亲自去扶起赵飞燕,然看见赵飞燕瞬间把一张丝绢塞进自己的腰带里边。
赵飞燕扇了不古一巴掌,呵斥道:“你走,我死也不想再见到你。”
不古忙摘下腰上的玉坠子系在赵飞燕的手腕上,那是刘骜给她的保命符,“这是我在宫外的时候一位老道给我的玉坠,说带上它就百病不侵,姐姐带上病很快就会好的。”
赵飞燕握起枕头朝不古砸去:“你滚,快滚!”
不古捂着嘴,伴着细细的哭声跑了出去。不古急急赶回少嫔馆,恨不得飞檐走壁,到了房间后忙从怀里取出丝绢,上面写着……
'额,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嗯哼:许琰知道我跟无方的关系,她会告诉太后,救我。系统传来紧急任务:不能让赵飞燕死!'
'我现在该怎么办。'
'嗯哼:去刘骜面前哭啊。'
75 治罪
话说昨天晚上……
刘骜如往常一样来到逐沐馆借宿,不想许琰今晚别出心裁的张罗了一桌他喜爱的美味菜肴,像过节似的。他抬眼瞄了一眼许琰,她并没有盘起发髻,只简单的扎了个马尾,妆化得素淡甜美,性格也比寻常活泼开朗,显得乖巧伶俐。刘骜看愣了一会,那熟悉的感觉好似跟谁很像,再细想过后,才意识到这是不古惯用的躲懒打扮风格,但比起不古,她终究是缺少一股叛逆气。难得她有心意,刘骜便坐下来吃了一顿。那么问题来了,刘骜只喝下一杯酒后就恹恹欲睡,不出一刻钟就无力的倒下,不省人事。
“皇上,皇上?”
许琰试探的摇了摇刘骜的胳膊,不见他任何反应。许琰脸上甜淡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山老妖一般暴·露獠牙的阴笑,那惊悚的笑声从逐沐馆传出,惊得鸦雀离巢。
许琰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刘骜拖拽上了床,满意的看着眼下的饕餮盛宴,她眼神不知是痛快还是诡异,侍女在一旁看着都竖起了一身寒毛。
“你开不出去。”许琰瞥了一眼侍女,阴冷的说道。
小侍女连忙识趣的放下帷帘,退了出去。
许琰把刘骜的衣服一件件扒开,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把衣服抛得满地狼藉。她拿出匕首划破了自己的脚底,使流出的血沾染在床垫,看着淡黄色床垫上耀眼得如盛开杜鹃的血色,许琰淡淡一笑,安然的躺在了刘骜身边。
——
第二天早晨,刘骜打着哈欠醒来,如平常一样就是莫名的感觉少了些什么。刘骜动弹着身子,隐约的感觉到这被子里面还存在第二个人的温度。刘骜心头打了个寒颤,抱着侥幸的心理不安的转过头去……
“卧操……”
这是刘骜跟不古学会的口头禅,他瞪大了惊恐的眼睛不敢看眼前的一幕,自己昨晚可没喝多少酒。刘骜不愿相信的再次揉了揉眼睛,想这一定是幻觉,然再睁开眼时,女人依旧真真实实的躺在自己身旁。刘骜懵了,小蹄子说过的自己要是碰了其他女人就会把自己阉掉。刘骜咽了口水,空中飘来两个字——快逃!
刘骜慌忙的下床穿衣服,才发现自己的亵裤居然被甩到五米之远,自己昨晚当真有那么夸张?刘骜不堪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许琰早已醒了,只是装作熟睡,感知刘骜慌慌张张的才微微撑起身子娇滴滴的问道:“皇上你要去哪?”
刘骜手上动作迅速,脸上写着大祸临头,“去宣室殿。”
“去那作甚,皇上昨晚可累着,何不再歇息一会儿。”
刘骜右眼皮忽然跳动着,那是不祥的征兆,闹得心里头抛锚。“去忏悔。”
这时门外忽然吵吵嚷嚷闯进来一个小太监,也是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侍女们都拦不下来。小太监径直朝刘骜扑来,气喘吁吁的仓忙唤道:“皇上救我!”
刘骜定眼一看,脸色由不好到苍白,居然是小蹄子。刘骜立刻抱住不古,挡住不古的视线带她出内寝,内心惶惶的问:“怎么了又穿着小太监的衣服,发生什么事。”
不古赶回少嫔馆不久,冉悦心思敏锐,洞察到有侍卫跟来就忙的报告不古,不古的预感越来越坏,看来王政君已在行动。不古忙换上小太监的衣服从侧门出去,听侍女说刘骜在逐沐馆便匆匆跑来。
不古的脚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到差点跌倒,幸好有刘骜稳稳的扶着。不古低头看见脚下是一只粉色的绣荷花肚兜,忙推开刘骜往床上看去,便看到许琰侧身裸·露着光滑凝白的背,抖擞着肩似乎在挑衅。不古眉头瞬间一紧,时间仿佛凝结在此刻,四周霎时寂静起来。
刘骜慌得止住了呼吸,听天由命,等待着她爆发。不古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磨了磨牙,面不改色的牵着刘骜出去。
“皇上你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不古牵着刘骜来到庭外的大树下,乞求的望着他,紧紧握着他的双手,盈泪的眼睛让人望而生怜,“现在去昭阳殿照看姐姐,不要让任何人伤害她。”
小蹄子居然没计较自己跟许琰的事,看来赵飞燕那边事情可大条了。刘骜扶住不古的肩膀,“你冷静些,发生了什么慢慢说。”
“姐姐忽然就病倒了,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皇上你要替合德看好姐姐,姐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不古双眼忽而变得冷毅,表情不再是委屈可怜,而是威胁,“我不会原谅你。”
刘骜被不古盯得不禁打了个寒颤,“朕这就去,你放心。”
“奴才叩见皇上。”
随着老太监一声娘腻腻的叩拜声,刘骜转身回头,看见老太监身后带着八个侍卫俯身跪叩。来者不善。
刘骜冷漠下来,用指责的语气问道:“什么事要如此兴师动众带侍卫来妃嫔寝宫。”
老太监服侍先帝多年,如今为王政君效力,他资历深,所以在刘骜面前不像其他太监那般软弱屈膝,也正因为这一点他颇受王政君气重。老太监抬起头,瞄了一眼刘骜身后太监服侍的不古,脸上浮现出令人难以揣测的笑容,说道:“奉太后之命前来邀赵昭仪到长信宫一聚。”
不古缩到刘骜身后躲过老太监的眼睛,抓紧着刘骜的衣服告诉他自己很惶恐。
刘骜张臂护着不古,呵斥道:“大胆,朕命你们滚回去。”
老太监缓悠站起身子,脸上的笑容不再,“那就由不得皇上了,来人。”
只见两个侍卫起身走过来,刘骜气得立马拔开身上的佩剑指向他们,警告道:“你们是想五马分尸?”
一侍卫话说得直白,直接击败了刘骜,“太后有旨,不带走赵昭仪就满门抄斩。”
不古心中惊叹,想不到王政君更心狠手辣,难怪刘骜无法匹及,逆来顺受。
老太监上前劝道:“陛下你这又是何苦,太后今天带不走赵昭仪,难道明天还带不走吗?”
王政君既然要带走自己自然有她的理由,不古抚了抚小腹,料想王政君也不会拿她如何,按下刘骜持剑的手,“太后不会为难我的,皇上快去昭阳殿。”
刘骜无可奈何放下了剑,“太后要是凶了你别忘心里去,朕去过昭阳殿后就去找你。”
不古摇着头,“皇上进了昭阳殿就不要出来,一定要答应我。”
老太监给不古让出一条小路,“赵昭仪请吧。”
不古凝了刘骜最后一眼,然后被老太监带走。许琰从窗户看到这一幕,噗嗤一声笑开了嘴,太后动手赵氏就插翅难飞,许琰眉开眼笑的唤道:“来人,真喜庆,拿酒来。”许琰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改口道,“还是拿些甜羹来。”
“是,夫人。”
——
赵飞燕吃过药睡了一会还是没见好转,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这心病不解身病又谈何医治。她想要当面问清楚冯无方,可公孙夫人一直候在正殿让她蹭不到半点空隙。
王政君这时来了昭阳殿,公孙夫人陪同她进了内寝,赵飞燕连忙下床叩迎。
王政君遣走了衔末,免了赵飞燕跪拜之礼,走近她细细瞧了瞧,见她鸠形鹄面也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昂仰起头冷若冰霜,话里藏刀的问道:“患疾的原因有很多种,有少穿了衣裳着凉所致,有吃了坏东西伤了脾胃所致,也有按捺不住春心失德招天谴所至,不知皇后病因是何?”
面对王政君明知无闻的敌意,赵飞燕忽而觉得人之将死也没什么好可怕的,众叛亲离生无可恋。赵飞燕自嘲的笑着嘴角,憔悴中多了一分自信妩媚,“人生几何,吃坏了肚子罢,若老天不佑,我尚韶华甚好,皇上就不会看到我年老枯黄,然后弃我厌我。”
“皇帝不已经弃你厌你了么,”王政君哂笑起来,莫名的同情她,“皇后未免太天真。”
“呵呵,是么,”赵飞燕扶着床木站直了腰,软软的抬手把散乱的发丝撂倒身后,使自己显得更精神得体一些,然后对视上王政君的眼睛,“好在皇上曾真心待我过,而太后呢,先帝可曾对你心动过一分一毫?”
王政君脸色沉冷下来,眉宇间的戾气增了几分,凝着赵飞燕:“你胆敢议论孤。”
“太后不是要来取臣妾的命么,那臣妾还有什么怕不怕。”赵飞燕转身坐到梳妆台前,如往昔一样有条不絮、镇定自若的动手梳妆打扮起来。她打开一个玛瑙做成的精美小盒,里面装着极品唇脂,她用指腹轻轻的沾了沾,然后抹在蝉翼般的俏唇上,挑衅的说道,“那时皇上待臣妾极好,这是皇上赏赐的西域进贡的唇脂,千金也换不来我指尖的一滴,若皇上会来,臣妾不想在他面前那么憔悴。”
王政君向来从容,但此刻不得不气得面色发青,不得不自我劝慰:不必跟一个快死的人斤斤计较。
王政君吐了口气,“女子无论生得如何美艳,没有后嗣就如地里生长的花迟早有一天会凋败,而有后嗣的女人才会像金塑的花长久不衰。而你永远不会有机会而孤已经大权在握。放心,你也不必装饰,皇上不会来了。”
“金塑的花朵虽然不败,但它已毫无生机,难怪先帝放着闺中金枝玉叶不赏,偏去游园赏花。”赵飞燕恣意的拿起眉笔往眉毛上添墨,完全不顾身后想要吞噬她的眼神,“拜太后所赐,嫔妾才一直婀娜多姿。皇上不来也罢,快要见阎王了也该打扮打扮。”
王政君已气急败坏,怒发冲冠,双脚不禁软了一下差点栽倒,公孙夫人连忙走来扶王政君到一旁坐下,拂着王政君的胸口给她顺顺气。
“诶呀,”赵飞燕从镜子里看到王政君挫败的模样,心里畅快,能在死之前搏倒她也是一件得意事。“太后你可小心了,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太后若是摔倒在昭阳殿出了什么岔子,臣妾还不知又要担当什么罪名呢。”
“你……”王政君用力的呼吸着,敌不过她,“且罢,留你个全尸。”
“谢太后恩准。”
赵飞燕虽然四肢乏力,但盘的发髻也是丝毫不乱。她摸了摸凤冠上的宝石,冷静沉思了一会儿,又回想了过去,最后无奈的轻轻叹息着,举起凤冠戴在头上。
王政君不屑道:“你撑不起后冠。”
赵飞燕微微婉然一笑,并没再说什么。
“皇上驾到!”
门外的太监唤了一声。
王政君忽然茫然起来,错愕的与公孙夫人相视一眼,门外侍女还端着毒酒,王政君本想成全赵飞燕梳妆完毕后送她一程。万万没想到刘骜会来,他是如何知道?
赵飞燕放下手中的凤冠,憔悴得瘫着身子趴在梳妆台上。女人只需要在女人面前争强好胜,在男人面前则需小鸟依人。
刘骜匆匆赶来,见到王政君草草拜见后就走到赵飞燕身旁,扶着赵飞燕的肩膀急切的问道:“飞燕,你怎么了。”
“臣妾没事,”赵飞燕故意背着刘骜捂着脸,作可怜状,“臣妾还没化好妆呢。”
王政君看得恼火,不想自己儿子被这样的女人吃定,好在赵飞燕作茧自缚,命不久矣。
刘骜转过赵飞燕的身子,且看到她蒙着脸,关怀备至的说道:“合德说你病了,放下手让朕看看。”
“皇上不可以,”赵飞燕的声音哭泣着,退缩着身子,“不要看臣妾衰弱的样子。”
王政君越看越气愤,就算赵飞燕不是骜儿的挚爱,骜儿都如此带她,而先帝待自己却不及这三分之一的认真。王政君心里不仅是愤怒还有嫉妒,眼下已无法先斩后奏,王政君一气之下也不怕跟刘骜说出自己的来意。“骜儿你不值,你所谓的好皇后背叛了你,让别的男人上了绣床,孤即来治她。”
76 治罪
刘骜听罢顿放开赵飞燕,眉头不经意挑动一下,深邃的眼凝着赵飞燕楚楚可怜的杏眸,她恍然间像一个魔鬼。刘骜不由得站起身倒退了几步,侧脸看过怒目而视的王政君,又看看膝下病恹恹的娇人儿,失措的晃着脑袋,眼白涌上一抹难以置信的血丝,唇颤抖着,“你胆敢背叛朕?”
赵飞燕跪直身子挚诚的看着刘骜,他是她能以翻身的最后机会,她要把握这最后一线生机颠倒是非。“臣妾对皇上一片赤心,不敢有非分之想。”
“没有?”王政君讽刺的笑着,看她还能编出什么花样,“皇后不忍深宫寂寞,与奸佞冯无方苟且暗合,秽乱宫闱,伤及皇室尊严,罪已当诛。”
赵飞燕跪向王政君,“太后想是听信了什么谣言,可有证据?”
“冯无方频频出入昭阳殿岂是与你切磋舞艺那么简单?”王政君甩了衣袖,极痛恨的瞥她一眼,好一个妖女这会儿倒装起无辜来。王政君扬起微笑,她胸有成竹,就算赵飞燕抵死不认,招冯无方套其话就可知晓。
赵飞燕蹙紧了眉头咳嗽了几下,像一只待罪羔羊,故意显得无力抵抗,“那太后以为有多复杂?”
窗户忽然外传来了清脆的箫声,轻盈活跃,颇带喜感,顿时完全扭曲了寝室内针锋相对的意境。赵飞燕听着,眼泪禁不住掉落下来,匆忙的把眼泪擦掉不让王政君有所察觉。
王政君被忽然而来的箫声激怒,挠了挠脑袋,厌烦道:“谁招的嘈声扰得孤脑子疼,打发他走,杖打三十。”
公孙夫人听命出去片刻后走进来,请示王政君和刘骜道:“奏箫者冯无方。”
冯无方听闻赵飞燕患疾,忧心忡忡的进宫来看看她,却被侍卫拦在了宫门,问了侍卫才知赵飞燕患了天花,冯无方双眼茫然,心底开始犯抽。冯无方无奈随地就坐吹奏起萧,希望赵飞燕听到这愉悦的箫声能心情爽朗、缓解病情,却不料王政君在里头,被逮了个正着。
听见公孙夫人嘴里说出“冯无方”,赵飞燕本来镇定自若顿时就失了分寸。眼里的波光颤动了下,连忙低下头去。冯无方胆小、单纯耿直,像是她的包袱,拖累着她而她却舍不得放不下。
王政君瞬间捕获赵飞燕闪躲的眼神,她有此反应,王政君胜算又大了一成。
“皇上可要传冯无方上来对质?”
“传!”
刘骜语气阴冷,毫不犹豫的招冯无方上来,冷冷瞥一眼此刻无话可说的赵飞燕,转过身往正殿走去。
“慢,骜儿。”王政君叫住刘骜,这样的事情让刘骜亲自审理怕是有所疏忽,王政君要亲自出马,问个明明白白,就是让赵飞燕百口莫辩。“孤亲自审问更为妥当,皇上可在一旁听。”
赵飞燕本能反应的站起身,他不能出事。可是自己若是站起来抗辩岂不暴露自己的私心,赵飞燕怔了怔,重新跪下身去。
冯无方被招进正殿,见王政君一人坐在正殿上便跪身叩拜。王政君趾高气昂,看门见山的说道:“皇后已死,你来跟她作别?”
冯无方一听眼前昏黑了一片,这么忽然的噩耗令他措手不及,好在他还有些许理智,待意识慢慢清晰,抬眼看着高高在上的王政君将信将疑的摇着头,“太后脸上显现微怒,可知皇后未殁。”
眼前的小白生看似孺弱却倒有三分机灵,但对付这点小机智王政君是绰绰有余。“哼哼,你是讽刺孤于皇后的死没有悲怜,而是愤怒?”
冯无方连忙低下头,“微臣不敢。”
“皇后的确没死,不过也快死了,”王政君放缓语气,“因你而起。”
冯无方心脏强烈的颤动,自从与她好那一刻起,他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能博得她微微一笑他已死而无憾,他早是一个欠命的人,遇到索命的事他并不害怕,只不想连累她。冯无方怀着最后一丝可能,说谎道:“不知皇后犯下了什么大错,与微臣又有什么干系。”
王政君被冯无方苍白无力的辩驳逗得哭笑不得,这是她在宫中见过的最愚钝的撒谎,连骜儿都不及。“哼哼,从实招来吧,不安其室,皇后已经供认不讳。”
刘骜站在屏后,听罢转身看一眼赵飞燕,她已然转过身跪向他,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底气。赵飞燕本想抵死不认,但冯无方又岂能逃过王政君话里的陷进。看到赵飞燕低声下气的模样,刘骜对她的信任完全幻灭,恨意当即涌上心头,走过去只手掐住赵飞燕的喉咙,眼里腾着杀气,“你背叛了朕,朕问心无愧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飞燕条件反射伸出纤细的双手抓住刘骜的臂腕以缓解痛苦,她被掐得难以呼吸,额边的青筋凸起,可见他使出多大的力气。赵飞燕努力的呼吸着气,睁着近乎无辜的双眼看着他,无言以对,任凭处置。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狡辩!”刘骜火气快速升温,如今掐死她也不解气恨,她身子纤细,刘骜分分钟都能拧死她。可是她的手腕上系着自己给不古的保命符,它晃动着,就像不古睁着楚楚的泪眼凝望自己。刘骜心一寒,不由的松下了手,思绪开始迷乱。难道不古早就知道?她俩姐妹到底骗了自己多少。
冯无方忍住了眼泪跪扑在地上,他甘愿受罚,却是想为她做最后一件事,“是罪臣引诱皇后,皇后本是无心。”
王政君满意的扬起头,“好一个无心,为皇后说话?看来皇后待你有佳啊。”
“全部都给朕退下!”
刘骜怒不可遏呵退所有人,包括正殿上的王政君跟冯无方,竟有此丧尽颜面的事根本不必过多审问,死,无论男女无论动机都必须死。刘骜此刻只想静一静,想听听赵飞燕是怎个想法。
赵飞燕闭合了双眼流落下两行眼泪,他终究是承认了,但就算死到临头都没忘为自己圆话。赵飞燕抹干了眼泪会心的笑了,睁开眼睛看着刘骜,回答他之前的质问,“臣妾为什么这么做,如同皇上为什么喜欢上合德一样,为什么皇上爱上合德就名正言顺,臣妾爱上一个男人就成了下贱无耻。”
刘骜忍不住一巴掌把赵飞燕扇倒在地,赵飞燕磕破了嘴角流出血来。他看不得她此刻满足释怀的微笑,不知为何,这种笑颜对他来说是那么讽刺,他可是堂堂一国之君,不能容忍其他男人给自己女人如此这般的幸福感。“因为朕是皇帝,你是皇后。”
“你已经不爱臣妾,”赵飞燕捂着脸凝着刘骜,说出这七个字心头都在滴血,他若还爱她,她又岂敢有出轨之心。“如果当皇后就必须承担这份罪责,臣妾还不如不当皇后。”
“不想当皇后?”刘骜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又何尝想做皇帝。
赵飞燕此刻骨子里沁出来的叛逆好似合德,不会认可什么三从四德、男尊女卑的大道理,刘骜看着心颤。
赵飞燕知道刘骜软肋,趁机动之以情道:“如果有人要拆散皇上跟合德,皇上又会如何。”
“会如何?”刘骜神情恍惚,似乎在自言自语,“那,一定会痛不欲生。”
赵飞燕跪着走过去攀住刘骜的腿,哭乞着:“皇上!是飞燕把合德带到你身边,是臣妾成全了你跟合德,皇上为什么就不能成全臣妾。皇上你要是杀了臣妾,合德一定不会原谅你,皇上若是杀了无方,臣妾就随他去。”
刘骜不禁想起不古之前盯自己的眼神,忽然冒出一股压迫感,赵飞燕若命赴黄泉不古一定会报复自己,她还有身孕,她从来说得到做得到。
不古教过他的凡是遇到非常气愤的问题就排除自己的身份往小处想,刘骜放下了帝王身想着,竟想到:飞燕飞燕,她只简单想要自由……
赵飞燕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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