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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软饭男[穿剧]-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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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宵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可谓是给足了大家的面子,自然不会再有人说些什么。
  江子溪虽然明白沈宵对她好,但对沈宵今晚喝这么多酒却也是很心疼的,好几次想要制止沈宵,但却都被沈宵给按住了。
  不过幸好,江子溪工作室的人都不是特别能喝,大多也就是意思意思,所以一圈儿下来也就差不多了,并没有非要喝个烂醉如泥的意思。
  适量的酒精能够活跃气氛拉近距离,可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度,超过这个度后,那就不再是拉近距离,而是丑态百出了。
  一场聚餐进行的很是愉快,聚餐结束后,大家又一起去了提前订好的一家ktv续摊,歌厅这种地方自然也是少不了各种酒类的,如果说大家刚才在餐厅里还有些克制的话,那么到了ktv里面,之前喝下去的酒精也多少开始起了效果,气氛自然更加热络。
  若是换做沈宵自己的身体,那这点酒量自然不会让他有任何反应,但显然,原主这个身体虽然酒量也不错,但是却还没好到可以搀酒喝的地步。
  再加上大家在ktv里都比较放得开,从ktv出来的时候,沈宵已经有些醉了。
  将工作室的所有人都叫好代驾,送上车后,江子溪带着沈宵和两个孩子一起上了车,她今天晚上滴酒未沾,倒是不用叫代驾了。
  原主的酒品不太好,但沈宵的酒品却很好,他若是喝醉了,既不会闹也不会吵,只会睡觉或是发呆,话很少,非常安静也很是让人省心,若非熟悉他的人,恐怕都很难发现他喝醉了。
  江子溪也是第一次见到沈宵喝醉的样子,之前沈宵安保公司聚会的时候沈宵虽然也喝了不少,但那时候并没有掺酒喝,所以沈宵虽然有了醉意,但尚且还能保持些许的清醒。
  可这次除了白酒以外,在ktv又开了几瓶红酒和洋酒,混着喝起来劲儿可远比单喝一种要大多了,所以沈宵这次是真的有点扛不住了。
  江子溪刚开始其实并没有发现沈宵醉了,因为沈宵看上去非常正常,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上车就上车,让系安全带就系安全带,几乎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特别有意思。
  后来还是在路上的时候,江子溪和沈宵讲话,却发现沈宵一直在呆呆的看着窗外,没有回应,这才察觉出沈宵是醉了。
  喝醉的沈宵身上少了几分平时的凌厉和淡漠,卸去了周身拒人千里的气势,头发也有些乱,有一缕黑发特别不给面子的微微上翘起了一个弧度,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呆萌。
  将车停好后,江子溪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看着还在发呆的沈宵,顿时心下生出了几分好笑,她叫了沈宵的名字,只不过叫了两次却都没能得到回应,无奈之下江子溪只能先将后座两个已经开始犯困的孩子抱上了楼。
  安顿好两个小家伙后,江子溪再次走到地下车库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副驾上的沈宵已经不见了,她的心突然慌了一下,也顾不得大敞着的车门,立刻在附近找起了沈宵。
  不过江子溪倒也没有找多久,就在车库转角不远处的地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即便没有看到脸,只是一个身影便足以让江子溪确定,那就是沈宵。
  那人背对着她,即便已经喝醉了,脊背却依旧挺的笔直,高大的背影看上去劲瘦有力,一双笔直的长腿包裹在黑色的西裤之下,恰当好处的勾勒出腿部的线条。
  沈宵很少穿的这么正式,比起西装他更喜欢的其实是休闲装和作战服,但今天是江子溪公司第一次聚会呢,作为江子溪的丈夫,自然不能给她丢人了。
  江子溪一直都知道他有一个非常好看的皮囊,只是这幅皮囊在他没来时,即便再好看也未曾入过江子溪的眼,可现在,江子溪却忽然发现,原来有一天她也会被曾经深恶痛绝的沈宵给吸引。
  都说相由心生。
  江子溪以前不太相信,可现在却不得不信了,明明同是一个身体,却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褪去了曾经的油腻和阴霾,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说不出的洒脱。
  他就那么安静的站在那里,却像是一柄被包裹在刀鞘当中锋利的钢刀,内敛却强硬,让人不自觉的便被他所吸引。
  江子溪走近的时候,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她走到沈宵面前,果然就见沈宵手中燃了一半的烟还在不断冒着丝丝缕缕的白烟。
  沈宵很少抽烟,起码,在她面前很少,上次见他抽烟,似乎还是在他从T县回来的那次。
  看着这样的沈宵,江子溪叹了口气,很自然的伸手去抽走沈宵手中的烟,意外的并没有遭到抗拒,江子溪将烟蒂熄灭后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重新走到沈宵面前,问道:“你怎么了?”
  沈宵没动,他黝黑的眸子缓缓地移到了江子溪身上,没有说话。
  见他不语,江子溪有些无奈,伸手拉了拉沈宵的袖子,放缓了声音道:“我们回家,好不好?”
  片刻后,却见沈宵忽然摇了摇头。
  江子溪顿时有些诧异,追问道:“怎么了?”
  沈宵盯着江子溪看了良久后,突然开口道:“你去哪儿了。”
  大概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沈宵的声音远比平时要沙哑很多,但这份沙哑不但没有让他的声音变得难听,反倒是在原有的低沉悦耳之上平添了几分撩人的味道。
  就像是声音当中带了很多细细密密的小钩子,勾的人忍不住便被他所吸引,性感又撩人。
  江子溪神色微怔,显然有些没明白沈宵的意思。
  刚想开口询问,却忽然听沈宵又一次开口,依旧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只不过比起刚才,这次沈宵的声音当中似乎隐隐多了一点……委屈?
  “……你去哪儿了?”
  江子溪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沈宵会……委屈?
  她想要去拉沈宵的手,牵他回家,不过手虽然牵上了,拉了拉却是分毫未动,男人就固执的站在那里,始终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像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站上一整夜一般。
  江子溪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觉得好笑。
  沈宵在她面前向来都是正经而又严肃的,她还真的从未见过这个男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没办法,江子溪只能重新折了回来,顺着沈宵的话,哄道:“我一直在这里啊。”
  “你骗人。”
  听到江子溪的话,沈宵黑亮的眼睛当中闪过了一抹不满。
  明明刚才把他自己丢在车里了,还说一直在,撒谎。
  被指责的一头雾水的江子溪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想了想后,这才试探的开口问道:“你是说刚才我去哪里了吗?”
  虽然沈宵没有回答,但江子溪却看到他小幅度的点了下头,瞬间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江子溪试探着开始和沈宵解释:“你还记得小锐吗?”
  她话刚说完,就见沈宵用力点了下头,骄傲道:“我儿砸。”
  江子溪:……行。
  她现在真的感觉,恐怕沈宵目前的智商还不如沈锐和林舒舒高,这么幼稚的沈宵和平时那个沉稳内敛的沈宵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啊。
  想到这里,江子溪差点没绷住笑出来,她轻咳了一声,继续解释道:“小锐和舒舒睡着了,车库的温度太低,你又一直没有反应,我怕他们着凉,所以就先把他们给送上楼睡觉了。”
  听到江子溪的话,沈宵偏过头微微思索的一下,良久后才开口道:“那,你没有不要我?”
  这下子,江子溪是真的没能忍住,直接笑出了声,用这么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问出这样的问题,真的好吗沈先生?!
  沈宵见江子溪笑了,顿时有些茫然,呆了几秒后,出声问道:“你笑什么?”
  江子溪摇了摇头,强压下笑意,一本正经的否认:“没有,我没有笑。”
  沈宵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江子溪的表情,但江子溪此时脸上的笑意已经收起来了,他这会儿又因为酒精而智商严重不在线,所以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什么异样,只能悻悻的闭上了嘴,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重新跳回之前的那个问题上。
  “你没有不要我?”
  被沈宵这么直白的询问,江子溪看了他几秒后,认真的摇了摇头:“没有。”
  她的话刚刚说完,便见沈宵严肃的表情开始一点点柔和了下来,最终变成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他点了点头。
  但很快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摇了摇头,好不容易舒展的浓眉又一次紧紧皱了起来:“你不会是骗我的。”
  江子溪继续回答着她家智商为负爱人的幼稚问题:“不骗你,不会不要你的。”
  沈宵显然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他沉思了片刻后,又抬起头看着江子溪:“你刚才骗我了。”
  “所以,你得证明一下。”
  听到沈宵的话,江子溪神色微怔,她盯着沈宵的眼睛,不可否认的是,沈宵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尤其当他认真看着你的时候,就像他的眼眸里面只有你一个人一般,你就是他的唯一。
  也不知怎么,江子溪忽然魔怔了一般,对沈宵勾了勾手。
  沈宵有些不明所以的凑过去。
  结果,刚刚低下头,就见江子溪踮起脚,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说是吻,其实都有些牵强,只是两片唇轻轻擦过而已。
  不过饶是如此,沈宵却还是愣住了。
  江子溪也有些被自己刚才的行为给惊到了,不过回过神后,看着突然就沉默下来的沈宵,顿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她压下了心中翻腾的心绪,故作镇定的问道:“这下相信了吗。”
  沈宵呆了几秒后,有些迟钝的点了下头。他的声音除却沙哑之外,又染上了几分干涩。
  “我……会负责的。”
  江子溪被沈宵这句话逗得笑出了声,她也点了下头,认真的说:“好啊,那我可就等着你负责了。”
  “不过,负责之前,我们能不能先回家呀,毕竟地下车库还是挺冷的。”说着,江子溪轻轻打了个喷嚏。
  沈宵原本呆呆的脸上顿时又拧起了眉头,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给脱下来披到了江子溪沈宵。
  这样的动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沈宵做的非常熟练,完全不觉得有任何别扭。
  沈宵外套上的味道经过这一天的折腾,其实并不太好闻。
  酒精的味道与烟草味混做了一团,期间因为在地下车库待的时间有点久,还夹夹带了一点点淡淡的汽油味。
  但不知道为什么,有着轻微洁癖的江子溪不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反倒心情非常好。
  她伸出手举到了沈宵面前。
  沈宵沉默了几秒后,缓缓地抬起手,将江子溪纤细白皙,却有些冰凉的手包裹进自己温热的掌心。
  两人一前一后,步履不紧不慢,带着十足的默契,就这样朝着家里走去。
  第二天,向来准时早起的沈宵难得的起晚了,他刚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
  敏锐的感官让他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出自己周围环境的异样,他身下不再是有些生硬的地板,反倒是很柔软,沈宵甚至能够闻到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液的清香。
  他皱了皱眉,立刻坐了起来,在看清楚自己目前正坐在哪里时,沈宵的身子僵了一下。
  这不是他这几个月已经睡习惯的地板,而是一张床,这张床上甚至还铺着沈宵非常熟悉的淡蓝色床单,几天前江子溪刚刚换上的。
  “……”
  沈宵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当他将前因后果全部回忆了一遍后,沈宵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在床上坐了良久后,忽然伸出手,以一个极为缓慢和小心翼翼的速度抚上了自己的薄唇。
  闭上眼睛,零碎的记忆碎片就跳了出来。
  昨天晚上在地下车库,江子溪……吻了他。
  ……
  就在沈宵还没能恢复状态的时候,门被从外面推开了,沈宵听到动静后,刚刚抬头就对上了江子溪的视线,原本好不容易已经平复的情绪顿时又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翻涌上来。
  沈宵整个人都有些慌,他手忙脚乱的从床上走了下来,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憋了半天,却也只憋出来了一句:“……抱歉。”
  江子溪看着面前有些局促不安的沈宵,心里原本的那一丢丢别扭也顿时被好笑给清除了,她看着沈宵,故作疑惑的问道:“什么?”
  见江子溪的反应,沈宵难得的有些无措,他轻咳了一下,移开视线低下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抱歉。”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江子溪觉得现在的沈宵真的有趣极了,非常好心情的调侃逗弄了一下。
  沈宵自然听出了江子溪话里的调侃,他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江子溪顿时就笑了,她走到了沈宵面前,伸出手,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如果你是因为那个吻,那么……我是自愿的。”
  听到是江子溪的话,沈宵的呼吸一窒,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巨大的欢喜却险些将他吞没。
  良久后,沈宵终究是握住了江子溪的手,两人一起走向了餐厅。
  今天的早餐是江子溪做的,她的手艺其实很不错,因为小时候父亲刚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母亲每天都沉浸于悲伤当中,每天除了默默地掉眼泪以外,完全无力去应付任何事情。
  最开始的几天,江子溪还能拿着家里零钱盒里面的钱去楼下买饭,但后来随着零钱盒里面的钱越来越少,江子溪就不再出去买饭了,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继续买饭的话,钱很快就会花光,到时候就只能饿肚子了。
  不能买饭,江子溪不想饿肚子的话,就只能自己学会做饭吃。
  可她一个几岁的孩子,身高压根连灶台都摸不到,又怎么可能会做饭。要不是当年邻居家的一个好心奶奶肯给她做饭,江子溪和她母亲恐怕早就已经饿死了。
  每次那个奶奶做饭的时候,江子溪就认认真真的搬着小板凳看着,想要将那个奶奶做饭的步骤全部记在脑子里,这样哪怕将来老奶奶不在了,也不至于把自己和母亲给饿死。
  再后来,过了两年左右,母亲才总算稍微好了点,只不过江母好了没多久就和林大海勾搭上了,那个时候母亲满心满眼都是讨好林大海,想让林大海娶她,这样她就不用再面对这样支离破碎的家庭了。
  起初江母还会给江子溪留一些饭钱,但是到了后来,江母就已经完全顾不上江子溪了,给钱的间隔变得越来越长,不得已之下,江子溪只能搬着小板凳自己做饭吃。
  有时候钱不够了,江子溪就会跟着邻居家的奶奶起早赶早市,因为早市上的菜卖的非常便宜。
  这么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江母如愿的嫁给了林大海,她跟着母亲一起搬去了林家,虽然饭菜都是江母准备的,但是那时候江母却担心江子溪吃太多会惹得林大海父子的不满,每天只给江子溪吃一点东西。
  可那时候江子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饿的实在难受的时候,就会从林家偷偷拿走一些不起眼的蔬菜,带回以前的家里自己做着吃。
  如果说江母唯一做的还算靠谱的事情,恐怕就是在父亲死后没有听着林大海的话把亡夫留下的唯一一套房子给卖掉了,恐怕她也是觉得对不起亡夫。
  所以顶着林大海的压力在江子溪刚一成年就把那套房子转到了江子溪名下,为此,还挨了不少打。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使得江子溪对待江母仍然留有一丝的期待,前前后后帮着林大海和林旭海这对父子还了几十万的债。
  “在想什么?”
  看着江子溪站在厨房久久没有动静,沈宵走了过去,轻声问道。
  被沈宵的声音从过去的记忆里回过神,江子溪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说着,将早上熬好的小米粥盛了出来,和沈宵一起把粥端了出去。
  由于工作后一直很忙的缘故,江子溪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饭了,所以今天熬粥的时候水放的有点多,小米粥很稀。
  她有点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好久没做了,凑合一下。”
  沈宵倒觉得无所谓,他对食物其实没有什么追求,硬如石头毫无滋味可言的压缩饼干配着雪山上融化的雪水他都吃过,更何况只是熬得有些稀的米粥。
  “挺好的。”沈宵尝了一口,肯定道。
  没有人会在得到喜欢的人称赞时能不开心,江子溪也不例外。
  听到沈宵的话后,江子溪的眉眼弯了弯,露出了一个清浅却柔和的笑容:“那以后早餐我来做。”
  沈宵却是摇头拒绝了。
  “你工作忙,早上还是多睡一会儿,不然太辛苦了。”
  江子溪心中微暖,这个男人似乎永远都是这样,他不会甜言蜜语,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来哄她,但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为她考虑,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沈宵平淡话语当中的关心,也能够体会到他的温柔。
  这就够了。
  她要的东西从来都不多,沈宵与她,恰是正好。
  不需要太过繁复华丽的话语,不需要昂贵的礼物,于江子溪而言,沈宵恰当好处的关心,刚刚好。


第六十四章 
  闲暇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休息的时间也总是过得很快,忙忙碌碌才是生活的主旋律,就在一阵兵荒马乱的忙碌当中; 转眼间已经快要到了过年。
  最近江子溪的公司里接了个大单子,与一个地产公司签了单; 负责样板房的装修。
  这样一个工程不可谓不浩大,单凭江子溪的工作室显然是吃不下这个单子的,所以这个单子最终被拆分成了四份; 分别交由了除江子溪工作室以外; H市里另外三家小有名气的家装公司和工作室。
  饶是如此; 巨大的工作量依然让江子溪忙的脚不沾地,不过比起刚刚接手工作室那会儿; 现在的情况却好了很多; 随着工作室重新回到正轨,江子溪又接连从别处挖来了几个能力非常不错的设计师,有了他们帮忙分担压力; 既提高了效率; 又节省了力气。
  与江子溪那边的忙碌所不同的是; 沈宵这段时间还算比较清闲; 除了偶尔盯着筑巢拆迁的动静以外,干脆当起了甩手掌柜,最近公司里的单子都比较正常,要么是帮忙保管一些贵重财物,要么就做做简单的安保工作; 类似于启明和T县那样的事情并没有再出现过。
  不过这样清闲的日子显然不可能永远继续下去。
  平静被打破的那天,沈宵刚刚约了江子溪晚上下班后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外面吃晚餐,电话刚被挂断,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陆明远脸色凝重的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红着眼睛的大汉。
  那两个人沈宵也认识,正是沈宵之前和陆明远提到的有家人住在清水街拆迁区的两个人。
  他们一进来,沈宵就知道事情十有**是筑巢那边有了动静,沈宵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他还以为筑巢那边应该能够撑到过完这个年呢,却是没想到他们已经开始急了。
  陆明远走到了沈宵面前,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在沈宵翻看文件的时候,语气凝重的开口介绍道:“霄哥,筑巢那边已经开始有动静了,昨天晚上清水街拆迁区发生了一场斗殴,冲突的双方是清水街的住民和筑巢雇佣的那家名叫朝华安保的安保公司旗下的打手。”
  文件里面夹着几张照片,照片上正是冲突发生现场的状况,由于是夜晚的缘故,外面灯光很暗,照片拍摄的不是很清晰,但饶是如此却也可以清晰的看到打成一团的两拨人脸上表情都很是狰狞,现场状况也非常混乱。
  沈宵往后翻了翻,后面的照片当中已经有警方介入了,这场斗殴已经停止,但从地上的狼藉和血迹就可以看出这场冲突是真的非常激烈严重。
  见沈宵看完了里面的照片,陆明远继续道:“最近这样的斗殴已经不止一次了,发生的次数很频繁,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严重,这次更是直接被抬到医院的都有七八个人,还有两个重伤还在重症监护室没出来。”
  “警方介入了好几次,也抓进去了不少人,有的是居民,有的是安保公司的人,但无论抓进去多少人都没用,大家心里都清楚,除非这次拆迁的事情尘埃落定,否则这样的冲突只能越来越极端越来越激烈。”
  说到这里的时候,陆明远的声音顿了顿。
  他呼了一口气,这才又一次重新开口道:“而且,根据我们的人传来的消息,听说筑巢最近准备搞一波大动作,打定主意一定要在今年年底前把清水街这块儿地给平了。”
  “朝华最近也一直在集结人手,昨天凌晨的时候朝华的负责人去车站接了大概十二三个人过来,看那样子像是……”陆明远的声音有些不太确定,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那些人给他的感觉。
  还没等陆明远想起来什么,便听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沈宵忽然道:“像是当兵的?”
  听到沈宵的话,陆明远缓缓地摇了摇头,略一犹豫,还是将自己的猜测给说了出来:“不,那些人给我的感觉不太好,看的出来他们挺厉害的,但却不是部队的路数,比起退伍兵,看上去更像是刚从牢里出来的。”
  说着,陆明远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推到了沈宵面前,指着昨天晚上拍到的几张照片:“这是昨天拍的照片,不过那些人很敏感,我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拍几张就走了。”
  拿过陆明远的手机,沈宵看着手机里有些模糊的照片,看了片刻后,肯定了陆明远的猜测。
  大概是因为当兵时间太久的缘故,沈宵几乎能够很轻易的分辨出好人与恶人,这里的恶人并不单指坏人,其中更包含了穷凶极恶的凶徒,而陆明远手机里这几张有些模糊的照片中的人,却给沈宵一种久违的感觉。
  这帮人不好对付。
  很有可能不是从普通监狱出来的,其中有三个人应该是手上沾了人命的,看样子像是重刑犯,只是不知道朝华究竟是怎么把这些人给弄出来为自己做事的。
  或者……
  还有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些人可能根本不是朝华的人,而是朝华背后筑巢的人,只不过借由朝华安保公司名义而已。
  想到这里,沈宵的眉峰轻皱:“阿远,我之前让你查的有关几年前绿源D市拆迁的资料,你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乍一下忽然听到沈宵问起这件事情,陆明远显然有些愣住,这件事情沈宵是不久前忽然跟他提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要去查一家早就已经倒闭的地产公司,但既然是沈宵提的那就肯定有他的用意,只不过由于年代有些久了,那时候网络还没有发展到如今这样的程度,查询详细资料还是有些困难的。
  陆明远查了很久才终于查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不过后来沈宵却再没有提过这件事情,加上工作太过忙碌的关系,所以陆明远也就渐渐地将这件事情给暂时跑在了脑后。
  却不料沈宵忽然又提起这件事情,陆明远立刻道:“有的,资料都发在你邮箱了,还有一些纸质的在我桌子上,我马上去拿。”
  陆明远出去拿资料时,从跟着他进了门就一直没有说话的两个汉子张了张嘴,但想要说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倒是沈宵先一步开口问道:“你们也是为了清水街的事情过来的?”
  被点名的两个汉子一个叫杨启,一个叫孙文山,两人和卫扬肖北不同,他们不是特种兵,只是普通的退伍军人,他们也不是被谁介绍过来的,而是看到招聘广告后应聘进来的。
  此时见沈宵问起,孙文山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道:“是的,霄哥,我们是想请您帮帮忙……”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了,沈宵闻言点了点头,继而又问:“你想让我怎么帮你们。”
  孙文山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沉默了良久后,这才开口道:“……我们,只是想要个公平。”
  “公平?”沈宵抬了抬眼,“什么样的公平。”
  看到沈宵的表情,孙文山心下一沉,他知道自己心里的那点小算盘早就已经被沈宵看的清清楚楚了,想到这里,孙文山索性也不再绕弯子,直接道:“霄哥,您是知道的,我和老杨的家人都在清水街里住,我们……家里的条件比较困难。”
  “筑巢把拆迁款压得很低,不是我们不想搬,只是我们如果搬走了,家里人就没有地方可以住了,您知道的,这里是H市,房价根本不是我们能够负担的起的。”
  说到这里,孙文山的表情有些苦涩,他叹了口气。
  “我老婆前段时间刚动了手术,家里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之前跟着您走的那两趟赚的钱也没能剩下多少。”说完这句话,孙文山又转头看向他身边的杨启,“老杨就更惨了,他老婆没有工作,家里有三个孩子,四个老人,孩子正在读书,老人体弱多病,一家八口全部都靠着他一个人的工资养活,每个月都过的紧巴巴的。”
  杨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听到孙文山的话,沈宵点了点头:“那你们的意思是?”
  孙文山咬了咬牙,眼睛有点红,看着沈宵道:“霄哥,我们也跟着您这么久了,您知道无论是我还是老杨,我们都不是那种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也不可能去当这个钉子户。”
  “只要筑巢愿意按照正常的拆迁价格给我们,或者在旧房换新房的时候面积不要压的那么狠,我们立刻就搬,绝对不会有一丁点犹豫的!”
  他的话掷地有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坚决。
  沈宵看了他们一会儿,没有说话。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极富节奏的‘叩叩’声,让人有些摸不清楚他此时在想什么。
  办公室的气氛有些压抑,不过这样的压抑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打破了,陆明远拿了资料重新回到了办公室,资料不多,只有薄薄的一打。
  上面大多是有关当年D市拆迁所闹出来的那场特大**惨案的消息,还有一些几年前的报纸和新闻。
  沈宵看了看,最终视线停留在一份有些年头的黑白报纸上,他皱着眉看了良久,忽然对陆明远招了招手:“这两个人……”
  陆明远凑了过去,报纸上是一张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印刷质量不是很好,照片上的人脸非常模糊,只能勉强看清楚五官。
  但饶是如此,陆明远却仍然认出了报纸上沈宵指着的那两个人,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匆匆翻找着手机里的照片,将手机与报纸放在了一起,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两个人,就是昨天晚上我在车站看到,朝华来接的那些人当中的其中两个。”陆明远的声音很笃定,虽然手机上的照片不大清晰,但是他昨天晚上却是亲眼看到了这两人脸的。
  看到陆明远的反应,沈宵差不多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了,他点了点头:“知道了,你这两天让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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