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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软饭男[穿剧]-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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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逃下山又有什么用呢; 逃下山就能跑了吗?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啊,作为刘家村的村长; 刘大山最自豪的就是他们刘家村乃至整个五龙山上截止到目前为止,这么多年了;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顺利跑掉的!
  就算真的有那胆子大的; 跑了刘大山也能很快的叫上村子里的村民一起下山把人给抓回来。
  要说这么多年来最让刘大山骄傲的事; 就是几年前曾经有个女人被卖到他们村子里,后来怀上了身孕,趁着村里人放松警惕的时候跑了; 那女人贼精贼精的,居然让他们找了整整一天一夜都没能找到。
  但后来呢; 后来还不是坐着警车被送回来了。
  原来,那个看似精明的女人居然傻到自己主动去警察局报警,最巧的是,接警的那个小民警就是从他们刘家村出来的,直接就把人给送回来了。
  还有一次; 他自己家里刚买了个大学生,结果那大学生趁着深更半夜,自己跑下了山,她倒是没有傻到去报警,比之前那个女的要聪明不少,一路走的都是小路。
  差一点还真的就让她给跑了,但是最后在车站等车的时候还是被他们给逮回来了,对于这种有胆子逃跑的女人,刘大山想来不讲究什么怜香惜玉,他最擅长的就是以暴制暴。
  你不是敢跑吗,腿给你打折,看你还能够跑到哪里去,还能怎么跑!
  喜欢呼救,喜欢吵闹不是?舌头拔掉,看你还叫不叫的出来!
  任你在外面有多大的能耐,到了他手里也得乖乖听话。
  这次接到李家村的人来报信后,刘大山虽然心里暗自嘲笑五莲山那三个村子的人窝囊废,但是却还是第一时间召集了山上的村民下山帮忙找人,还第一时间联系了县公安局的几个小子,让他们赶紧帮忙堵住路口,一旦发现情况立马通知他们。
  倒不是说刘大山有多热心,而是因为他们这一片儿一旦有女人跑出去了,到时候人贩子有所顾忌,不愿意承担风险,不再往这边卖女人了,受损的可不只有五莲山的那群人,他们这周围的这些村子也要跟着遭殃。
  不过虽然这次跑的女人数目不少,但是刘大山心里却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惊慌的,统共T县就这么一亩三分地,他简直熟的不能再熟,想要从他手里逃出生天,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儿。
  果不其然,刘大山跟县公安局那几个同村的小子在T县与A市的必经之地等了一个早上,就看到了那辆带着女人的车子,刘大山一咧嘴,也不着急着去追,不紧不慢的吊在了那辆车子后面,一路跟到了县医院。
  这整个过程都像是猫抓老鼠一般,刘大山非常享受抓老鼠,并且看着老鼠拼命地想要在猫爪子下面挣扎的样子,他就觉得非常有趣。
  县医院的面积不大,统共加起来也就四栋有些破旧的小楼,刘大山指挥着同村的小子把警车堵在门口,咧着嘴拉开车门招呼着警察和村民一起呼呼啦啦的从警车上下来。
  他看着那几个女人从那辆车子上走了下来,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抬到了楼上,嘴边的笑容一收,眉头猛地皱了起来,倒不是因为担心那女人的安慰,只是觉得有点可惜,可惜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万一那个孩子是个男娃,那岂不是更加可惜了。
  还心疼这往医院里一送还不知道需要花多少钱呢,如果肚子里的娃娃能保住也就算了,要是保不住,那钱就和打了水漂似的,要知道,就连他们这些村子里的村民也很少来县医院看过病呢,都是自己个在家里熬着。
  想到这里,刘大山收齐了自己为数不多的耐心,对着村里的村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直接冲过去将那些女的全部抓回来,至于那个大着肚子的女的,都已经流了那么多血了,想来娃娃是肯定保不住了,自然也没必要再去浪费那些钱。
  回去养两天,好了就是好了,好不了那就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了。
  可谁知,还没等刘大山等人冲过去,却见那辆车子的车门又一次被打开了,而这次从车子上走下来的,不再是他们所熟知的女人,而是……
  一个男人。
  不等刘大山惊讶,就见那个男人飞快的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他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极为强大的气场,像是一头凶狠的野兽,猝不及防的就对着他们露出了獠牙。
  几乎是在与那个男人接触的一刹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在空气中弥漫了起来,随着男人敏捷迅猛的动作,这股淡淡的血腥味不断的加剧,很多村民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腿上一痛,整个人就不自觉的向一旁倒去,再也无法维持站立。
  刘大山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他看着那个浑身杀气的男人正在朝着他的位置缓缓走来,任何人似乎都无法阻止他的脚步,他的动作宛如已经练习过成千上万次一般,行云流水,熟练的简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心惊。
  沈宵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他向来都是这样,一旦下定决心,认准目标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亦然。
  记得上次让沈宵处于这种状态的时候,还是在执行一次救援任务的时候。
  有件事情沈宵并没有告诉肖北,那就是他之前给肖北所讲的那个关于罂粟村的故事,其实并不只是一个故事,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沈宵他们小队赶过去是为了解救一个被卖到那个村子里的科学家的女儿。
  他们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出动了,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个女孩比方思雅还要小一些,不过才刚刚考上大学而已,明明是花一样的年纪,却因为被拐卖而早早凋零。
  那个村子的村民早就已经丧失了所有的人性,沈宵一直以为,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和道德约束,而畜生没有。
  但是当人变得连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都遗忘的话,那么就会变的连畜生都不如。
  曾经,他上辈子执行任务的那个村子里的村民是这样,而现在,在沈宵眼里,T县这些村子的村民也一样。
  对待人可以讲道理,对待畜生却不需要了,将所有的事情简单化,用最原始的方式来跟他们交流或许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沈宵下手没有留情,他本以为带来的这根军刺不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但显然,他错了,高估了这里的村民的人性。
  很久以前,负责训练沈宵的上级曾经这么评价过沈宵,沈宵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军刀,平日里隐藏在刀鞘之中,收敛起身上的锋芒与杀意,而一旦刀鞘被摘下来的那天,也就是这把刀锋见血的时候。
  沈宵对此不置可否。
  他的身形很快,手里的动作却更快,他没想过要这些村民和这些与村民狼狈为奸的警察的命,他要的只是在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给予能够让他们感觉最痛苦的创伤。
  耳边是同伴痛苦的□□声与惨叫声,看着面前那个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安静到可怕的男人,刘大山第一次感觉死亡原来离自己居然是这么的近,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想要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最好能够被这个可怕的男人给忽略。
  不是不想拔腿就跑,可在这样恐怖的氛围当中,刘大山别说想要跑路,就连抑制住自己双腿不要发抖都很难做到,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张了张嘴想要说些求饶的话,但在看到那个男人狠绝的动作后,唇齿止不住的发抖,声音也抖的厉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放、放过我……”刘大山呆呆的定在原地,浑身僵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让自己的声音颤抖的不那么厉害,勉强的挤出了这么一句短促的话。
  可这句话不过刚刚出口,刘大山就对上了男人那双眼睛。
  刘大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形容这双眼睛,男人黝黑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眼底深处是一团化不开的浓墨,他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可也正是因为这种诡异的平静让刘大山呼吸一窒。
  在与男人对视的那短短的几秒钟,刘大山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狠狠地捏住了喉咙,没说完的话顿时戛然而止,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像是下一秒钟就会窒息一样。
  直到沈宵的目光移开,刘大山这才宛如重获新生一般,用手握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没有去管刘大山落魄的样子,沈宵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那些追过来的人还能够站着的已经不多了,只剩下极个别的还在那里瑟瑟发抖着,连抬头跟自己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沈宵收回视线,他走到惊魂未定的刘大山面前,就在刘大山吓得快要昏过去的时候,突然将手里的军刺递给了刘大山,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冷的像是能够凝结出冰渣子一般。
  “你想要活着吗。”
  如果不是看到沈宵并没有对他动手的打算,刘大山一定会被吓得直接昏过去,不过此时也没好多少就是了,要是能直接昏过去说不定倒还可以直接解脱了。
  但奈何,别说他目前是清醒着的,就算他真的昏过去,沈宵也有办法让他重新变得清醒过来。
  在沈宵恐怖的目光中,刘大山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飞快的点头,像是怕沈宵不相信一般,磕磕巴巴的从嗓子里挤出了几个字:“想,想活着!”
  他的回答沈宵并不意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沈宵将那根沾着尚未干涸血迹的军刺塞进了刘大山的手里后,漫不经心的摘下了手上的手套。
  “想活着的话,就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
  “地上这些人全部都是你和你的同伴伤的,原因是因为,在下山抓逃跑女人的路上,你们看到那些女人实在太可怜了,突然良心发现,想要放她们走,但是有人却不同意,内部起了内讧,打起来了。”
  刘大山听着沈宵口中冰冷的话语,只觉得匪夷所思,他怎么可能会良心发现,更不可能会放这些女人离开,而且,而且就算他再傻,再没文化,却也是知道不能杀人的,杀人是要偿命的。
  这个男人就是想要自己帮他顶罪,这是刘大山听完沈宵话后的第一反应,他想要摇头拒绝,可手心里面冰凉的触感却将他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想到男人刚才就是用手里这玩意将他带来的人那些人全部给打的伤的伤残的残,看着遍地的狼藉和血污,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刘大山毫不怀疑如果此时拒绝这个男人的提议的话,下一秒男人就有可能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但要让他答应,万一背上一个杀人的名号,挨了枪子,被枪毙了怎么办?
  似乎看出了刘大山的犹豫,沈宵忽然笑了笑,对着旁边那几个瑟瑟发抖,脸色煞白,抱着头蹲在地上的村民和两个县民警道:“来。”
  只一个字,却让那些蹲在地上不住打颤的村民和县民警顿时如遭雷击,他们飞快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按照沈宵手指的位置一一凑了过来,像是生怕自己一旦晚了的话,就会和那些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同伴一样,被面前这个可怕的男人给干掉。
  他们是真的被沈宵刚才那番狠绝的身手给吓破了胆,亲眼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又一个的在自己面前倒下,全程就像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他们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早就已经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了,只想着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可以了。
  而在他们挪过来以后,原本站在沈宵身边的刘大山也非常自觉的抱着头蹲了下来,和其他人蹲在了一起。
  见他们这么老实,沈宵的神色更冷,这样的人更加不配同情,就如同林旭海一样,只会在女人孩子面前逞威风,一旦遇到强势一点的,立刻就会变成一个怂包,可恶又可恨。
  如果说林旭海是可恶的话,那么面前这群抱着头蹲在地上的村民和县民警远比他更加可恨千倍百倍,他们犯下的错误是完全不可饶恕的。
  沈宵始终认为,人口买卖当中,买主才是万恶之源,罪大恶极,甚至比人贩子更加面目可憎千倍百倍。
  买主就是拐卖人口的犯罪根源,这些人是一个极端自私的群体,尤其是深知那些妇女、孩子来源,却依旧坚持购买的人,他们明知道自己的需求可能生生拆散、摧毁一个幸福的家庭,却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将这一切视而不见。
  他们不在乎自己买来的‘老婆’以前拥有怎样的生活,接受过怎样的教育、拥有着怎样疼爱她的父母家人,他们在乎的,只有这些女人能不能尽快给自己生下一个儿子。
  最恶心的是,他们不但不引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荣。
  对于这样的人,沈宵压根不打算和他们讲什么道理,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他接到了肖北打来的电话,T县参与买卖人口的村子已经全部被曝光了出来,并且引起了高度的重视,省局和市局的警方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你们知道买卖妇女儿童,华夏刑法会怎么判吗?”
  听沈宵提到这里,刘大山的身子僵了一下,他虽然不知道买卖人口会怎么判,但他却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而他之前买来的那个女大学生,逃跑被抓回来之后,被他一顿暴打之后打折了腿,后来熬了没多久就咽气了。
  不只是他,这样的事情在他们村子里非常普遍,如果这件事情被发现的话,岂不是、岂不是他们都要挨枪子??
  想到这里,刘大山浑身又一次止不住的抖动了起来,但他不断的安慰自己,他们那山上偏的要命,没有人带着根本就找不进来,而且县公安局那么多人都是从村里出去的,不会有事的……
  就算真的有事,T县一共那么多村子,几乎每个村子都买媳妇、打媳妇,都说法不责众,这么多人,难道还能全部都给枪毙了不成???
  刘大山努力的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抖成筛糠的身子却明显的出卖了他,除他以外,其他人也介是这种反应,尤其是那两个县公安局的民警。
  他们虽然没什么大文化,但却也是读过一些书,看过一些新闻的,自然知道买卖人口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也清楚的知道T县这么多村子绝非只是人口买卖这么简单,甚至还有更加恐怖的事情……
  但他们却依然选择了包庇,助纣为虐,将村里人的那种种违法行为视而不见,甚至有时候还会去帮忙抓捕一些逃脱的女人。
  有人不是没有内疚过,但能有什么办法,都是同一个村子里出来的,甚至有时候还是带着点血缘关系的亲戚求上门,能怎么办?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还有的人却是因为打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完全不觉得买卖人口有什么错,还会觉得这一切完全都是天经地义,找不到老婆就花钱买,买来的就是自己的,逃跑就是不对,生不出儿子被打死也是活该。
  如果说村民是因为无知,那么县公安局的这些民警,却是知法犯法,抱着T县地方偏远落后,不会有人来查的侥幸心理,不知道葬送了多少无辜姑娘好不容易拼死抢来的逃生机会。
  无论是哪种,现在被沈宵提起这个他们一直刻意忽略的事情,想到一旦东窗事发,自己可能面临的制裁,那两个县民警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听着耳边传来由远及近的警铃声,沈宵知道,他等了很久的人,终于赶来了。
  “还记得那些你们在追捕的女孩吗,她们已经逃出去了,不但逃出去了,还把你们的所作所为,隐藏在深山当中那些肮脏、黑暗、惨无人道的事情全部公之于众了。”
  “你们应该是得到五莲山那群人的通知,才会下山找人的,知道五莲山那群人现在在哪里吗,在警局。”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说到这里,沈宵忽然勾起了唇角,他的眼神冰冷的毫无温度,看着面前蹲着的这些人就像是在看一群死人。
  “这意味着,你们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已经无处隐藏了,所有参与过人口买卖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所有犯下的罪孽,都会得到应有的报应。所有欠下的血债,都将会用双倍的血来偿还。”
  沈宵的声音明明很平静,甚至音量都不算大,但是却宛如平惊雷一般在刘大山几人的耳边炸开,让蹲在地上的刘大山几人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刘大山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就觉得腿间传来了一股湿意,他慢慢的低下头,发现自己双腿之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了一大片。
  竟是直接被吓得尿了裤子。
  看着面前这些人,沈宵眸子更沉,突然放缓了声音道:“不过,我告诉你们两个词,一个词是自首。”
  “如果你们按照我刚才所说的去做,良心发现反过来去救下了那些女孩,并且主动自首,就会考虑从轻发落。”
  沈宵的话音刚落,就见蹲着的那些人当中,有的已经眼神微闪,显然是开始有所动摇了。
  抿了抿唇,沈宵继续道:“第二个词,叫做戴罪立功。”
  “你们参与犯罪,但主动检举揭发,将你们所知道的有关T县参与人口买卖,以及其他更多的线索告知警方,争取能够宽大处理,一旦提供的信息能够成为证据,就可以获得减刑和缓刑的机会。”
  说到这里,沈宵的声音顿了顿,又补充道:“缓刑你们是不可能了,但提供的线索越多,立功就越大,能够得到的减刑量就越多。”
  他的声音毫无起伏,但听在原本认为自己马上就要挨枪子,已经绝望的刘大山等人的耳朵里,诱惑力简直惊人,如果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啊!
  哪怕,即便是活着也只能是在监狱里,哪怕这样活着的代价是需要出卖身边的亲朋好友,但那有什么所谓呢,只要能活着,总比死了强啊!
  “我、我同意!”那两个县公安局的民警是最先点头同意的。
  他俩的话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口子,有了第一个响应的,自然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只有刘大山始终犹豫不决,他原本是想要答应的,但他可是刘家村的村长啊,如果真的出卖了大家,那岂不是要被大家戳着脊梁骨骂吗!
  见他始终犹豫不决,沈宵冷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打开了一个新闻界面举到了刘大山的面前。
  上面巨大的标题清晰的写着“T县妇女拐卖案部分犯罪嫌疑人拘留现场”,标题下面就是几张照片配图。
  照片里被警察压着的那些人当中,有着两个让刘大山非常熟悉的面孔,淮口村的村长林建民和李家村的李军。
  这两人被抓的照片就像是压死刘大山的最后一根稻草,良久后,他握紧了手里的军刺,用力点了点头。
  “好,我会照你说的做!”


第四十二章 
  在刘大山的话音刚落; 耳边便传来几道急促的警笛声,沈宵抬头朝着声源处看去,就见几辆鸣着警笛的警车正速度飞快的朝着他们的位置开来。
  沈宵没再看刘大山几人; 而是趁着警车还没有到之前先一步走进了县医院的急诊楼。
  大概是因为医院的消费水平已经超出了T县人的收入水平; 一般情况下除非病得特别严重,大多数T县的比起上医院,往往更加主张自己熬过去,或者是在家里用土方法治疗; 鲜少有人会送往医院。
  所以沈宵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那几个送方思雅上来的女人,她们告诉沈宵; 方思雅现在还在手术中,医生说送来的还算及时; 虽然孩子可能保不住了,但是大人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得到这个消息; 沈宵并不觉得意外; 他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公共休息椅上; 拿出手机拨通了方思雅父亲的电话。
  接到沈宵电话的时候,方父正在医院打点滴。方思雅的父母今早是与肖北他们一同带着那些女孩离开的,原本他们是打算在五莲山下等待女儿的消息的,但因为当时情况太过危险; 时间又非常仓促,这对夫妻的状态又因为接连寻找女儿许久而非常糟糕,勉强留下来也只会成为累赘,拖后腿罢了。
  所以虽然心痛; 但是夫妻两人还是听从了沈宵的安排,跟着肖北等人带着那些从山上解救下来的女孩一起连夜离开了T县。大概是因为他的女儿丢了,面对着这些与他们女儿有着同样遭遇的女孩们,夫妻两人都非常的关心,一路以来多有照顾。
  就连在收费站被村民追上的时候,这对夫妻也没有听肖北他们的话乖乖地躲在车上,而是跟着他们一起下车,为的就是保护这些跟自己女儿遭受了相同磨难的女孩们。
  不过夫妻两人状态实在太差了,因为记挂着女儿的消息,两人已经好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身体原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又强打起精神在收费站跟追上来的村民打了一架,在被带回警局刚刚做完笔录后,方父就再也撑不住晕倒了过去。
  沈宵打来电话的时候,方父还在昏睡,接电话的是方母,在得知自己女儿已经被成功找到后,方母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坐在丈夫的床边激动的小声啜泣了起来。
  但还没等方母高兴,紧接着又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女儿怀孕了,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方母握着电话的手已经因为过于用力而指节发白,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无论怎么努力,嗓子就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脑袋里面‘嗡嗡’作响,她强撑着打起精神将女儿现在身处的医院名字记了下来,挂断电话后,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趴在丈夫的床边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惩罚她,那是她千娇百宠,捧在手心里疼爱着长大的姑娘啊,她连大学都没有毕业,为什么就要遭受到这样不公的对待啊。
  如果她真的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报应不直接报应在她的身上,而要这么对待她的女儿?!
  方父是被妻子的哭声给吵醒的,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伏在他床边哭的声嘶力竭的妻子,顿时便觉得心中一沉,立刻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小雅出什么事情了,别哭,都告诉我。”
  他用力拔下了手上碍事的输液针,将痛苦不已的妻子抱进怀里,努力保持镇定的一遍遍问道。
  在从妻子的口中得知女儿的事情后,向来沉默内敛的方父眼圈也渐渐地红了起来,他沉默了良久后,突然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别哭,我们去接女儿回家。”
  方母听到丈夫的声音后,愣了愣,随后用力的点了点头:“好,接女儿回家。”
  #
  自从沈宵离开后,江子溪一直感觉心神不宁的,就连上班的时候都无法完全集中精神,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昨晚好不容易下了班回到家里,却总感觉像是少了些什么,就在江子溪坐在家里怔怔出神的时候,接到了幼儿园老师打来的电话,这才惊觉今天沈宵不在,她居然忘记去幼儿园接小锐和舒舒下学。
  江子溪匆匆忙忙的拿上车钥匙去幼儿园接了两个小孩子回家,在面对两个孩子询问爸爸/姨夫怎么不在家的时候,江子溪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家里已经处处充满了沈宵的痕迹。
  可明明,她们与沈宵相处的时间不过短短的……两个多月而已。
  江子溪晃了晃头,努力忽略自己心中的不适,将自己这两天反常全部归结于这段时间工作太过劳累的缘故。
  只是,第二天一早江子溪睁开眼睛,发现床边再也没有叠成豆腐块的被子,推开门后,也没有人会提前买好了早餐等着他们起床,更加没有人会开车送她去上班。
  也,没有人会在分别时,摊开手掌递给她两块糖,告诉她,工作不要太累。
  将两个孩子送到幼儿园后,江子溪一个人开着车赶往公司,不知道为什么,打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就一直觉得有些不安,正是因为这种不安,让江子溪在过红绿灯的时候险些与前面那辆车追尾,发生交通事故。
  江子溪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下情况后,将车子缓缓地停靠在路边。
  坐在车里发了会儿呆后,低下头拿出了手机,翻开通讯录滑到了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上,犹豫了片刻后,江子溪还是没能按下拨号键。
  但当她想要把手机收起来,继续开车赶往公司的时候,眼前却不由自主的闪过沈宵的那张脸。
  良久后,江子溪叹了口气,看了眼手机上那串属于沈宵的号码,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按下了拨号键。
  短暂的沉默过后,电话却没能如愿被接通,电话里响起的不再是沈宵低沉沙哑的声音,而是一道冰冷机械的电子音。
  关机了。
  江子溪看着渐渐黑屏的手机,怔怔的有些出神。
  心中的不安不但没有消退,反而随着这通未被接通的电话而愈发强烈了起来。
  沈宵他……不会出什么事。
  虽然江子溪很想努力说服自己沈宵一定会没事的,但是她恍惚间却又想起了两个月前沈宵失踪的那一个星期,再次回来的时候,沈宵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从未跟她提起过自己那一周的经历,也从未提起过自己身上那浓重的血腥味,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但江子溪都知道,她从小嗅觉就非常灵敏,大概是因为小时候经常挨打的缘故,对于酒精与血的味道尤为敏感,所以在沈宵回来的第一天,江子溪就无比清晰的知道,这个男人受伤了。
  沈宵不愿意说,她也就不会去问,就当她是一只胆小的鸵鸟好了,有些事情,问的太清楚反而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可现在,江子溪突然有些后悔,如果她当时询问就好了,如果从一开始就开诚布公的去询问,她相信沈宵不会对她说谎的。
  现在,也不至于对沈宵的情况一无所知。
  江子溪在车上坐了很久,久到公司打电话说她的客户已经在等着了,这才回过神来,揉了揉眉心,将手机收了起来,脚下踩着油门继续往公司赶过去。
  她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已经快要九点了,刚下电梯就看到了公司门口站着的蒋晨。
  在江子溪看到蒋晨的时候,蒋晨恰巧也抬起头看到了刚出电梯的她,立刻笑着迎了过来,跟她打起了招呼:“江小姐,早,关于我那套房子的装修,还有一些细节……”
  只是蒋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子溪给打断了。
  江子溪抱歉的笑了笑:“抱歉,来晚了。我们待会去办公室里谈,装修细节方面还是看着图纸比较方便沟通。”
  说着,不等蒋晨有什么反应,就已经越过他推开了办公室的玻璃门。
  蒋晨的话被打断也不觉得恼,耸了耸肩,跟着江子溪一起走进了办公室。
  江子溪刚到办公室,刚刚坐下,就见自己的同事正聚成一小堆,正在说着什么。
  原本江子溪对于这种谈话并不太感兴趣,但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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