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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千张面孔-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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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呢?恬恬你如此聪慧,定能帮哥哥的大忙。”何枫晚笑得有些狰狞。
  赵以澜道:“既然哥哥你非要我帮你,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啦。”
  门房一颗心听得起起伏伏,简直要跳出胸膛,又有些可惜这位小姑娘没有继续说下去。青沧县距离万安不算太远,几个月前的那件惨案,他们自然也有所耳闻,听说那宠妾至今没有抓到,没人知道她跑哪儿去了。如今见这小姑娘似乎知道些什么的样子,他竖着耳朵想听到更多,拿来可做谈资啊,可谁知他们又不说了。她说,那宠妾是个难什么?南方人?嘿,正好往日里跟他不对付的那家伙是南边来的,他可要好好嘲笑嘲笑他!
  地域黑·门房见二人已不再争吵,连忙侧身让开做了个请的动作。
  赵以澜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想起自己的马,对门房道:“我的马怎么办?”
  门房笑道:“请贵客放心,您的马我们会照料好的。”
  赵以澜点点头:“那便有劳了。我家的盖碧诺·爱德华·伊思菲拉·白·罗伯特比斯三世比较精贵,烦请大叔多费些心思。”
  门房:“……一定,请贵客放心。”那盖什么什么的,是一匹马的名儿?又长又记不住啊!
  说完就把编出来的名字忘了的赵以澜跟在何枫晚身边,对他手中还拿着的请帖有些好奇,便抬手抽了过来打开,看到受邀人的姓名,她的目光便是一顿。
  何枫晚把请帖拿了回去,塞进衣袖里。
  赵以澜挑了挑眉:“孙胥?”
  何枫晚面色沉静,教训道:“恬恬,跟你说多少次了,长幼有序,不得直呼哥哥的名讳。”
  “哦,我晓得了。”赵以澜拖长语调回道。敢情这请帖也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从叫孙胥的人那儿搞来的,偷,抢,还是骗?
  何枫晚看了眼前方,门房在前头引路,但那双耳朵动来动去,显然正在偷听,他便暂时忍了下来,打算等无人之时再好好与她“切磋切磋”!
  二人沉默地跟着门房往里走,过不多久便换了人继续带着二人走,许久之后才在一处院落停下。院子里头有三间正屋,东西两侧各两间厢房。
  领着二人的是一个姓周的小管事,他瞥了眼赵以澜,才对何枫晚说:“孙公子,实在对不住,其他几位客人先到的,正屋已经住满了,只能委屈二位住厢房了。”
  “无妨。”何枫晚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舍妹顽皮,非要跟来,才是给贵府添麻烦了。”
  周管事笑道:“令妹冰雪可爱,能来敝府实乃我之荣幸,孙公子不必介怀。这边请。”
  赵以澜笑眯眯地对何枫晚道:“哥哥,人家夸我冰雪可爱呢,你也这么觉得吧?”
  何枫晚瞥了她一眼,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但他只是笑着教训道:“恬恬,旁人夸你是客气,你不可骄傲自满。”
  “你胡说,管事大叔明明是真心实意,你凭什么说他虚伪?”赵以澜不满叫道。
  何枫晚是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他说的是客气,到她嘴里怎么就成了虚伪?
  何枫晚笑得如沐春风:“恬恬,不要乱说话,哥哥说的是客气,不是虚伪。叫你平日里多读些书,你也不肯听,这不闹笑话了?”
  赵以澜一脸天真地说:“书我读了的啊,昨日你书桌上的书里头,你明明加了个批注,说什么客气就是虚伪……啊,其他的我也记不住了,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何枫晚沉着脸道:“我没写。”
  赵以澜也不跟他争,撇撇嘴道:“你说没写就没写咯。”
  说完她转头就去看周管事,甜甜地笑问道:“周叔叔,这三间正屋住的都是什么人啊?”
  何枫晚心里憋着一团火,这场战斗还没有打完,她就半途弃城逃了,真是岂有此理!在那周管事听来,岂不是他真写了?
  周管事原本听兄妹二人拌嘴还是笑眯眯的,听到“客气与虚伪”之争时面上便多了几分尴尬,等赵以澜叫他时,他忙回神,正色道:“两位贵客请稍等,稍后我家老爷会宴请诸位,到时候便会为几位引见。”
  “那便有劳了。”何枫晚拱手笑道。
  等周管事一走,被安排在东厢房靠北一间的赵以澜正准备回自己屋里去,何枫晚叫住了她:“恬恬,我们还有话没有说完呢。”
  赵以澜笑得很甜:“哥哥,有什么话非要这会儿说呢?我骑了一天的马,现在好累了。”
  “那我到你屋里去,说完你便可以休息了。”何枫晚道。
  赵以澜连忙双手在胸口交叠,一脸惊恐道:“天啊哥哥,你想对我做什么!”
  何枫晚:“……”
  “已经没人了,你想演给谁看?”何枫晚冷笑。
  赵以澜便也收敛了面上神情,笑道:“那么,请进来吧。”
  二人在桌旁坐下,何枫晚把玩着茶杯,似乎要看出朵花来,而赵以澜则正在发呆——说发呆也不确切,她是打算这会儿便从系统问答那儿问出偷青花瓷的贼人。她总觉得,何枫晚会出现在这里动机不纯。这位司空老爷似乎是邀请了一些人来参与破案,何枫晚顶替了别人的名字也混了进来,说他只是想来玩一圈就走,她是万万不信的。莫非是跟电视剧里说的那样,犯罪者犯罪完之后还很喜欢回到犯罪现场进行回味?
  花了2点好感度,系统问答立即给出答案:司空成。
  赵以澜眼神一闪,原来不是何枫晚啊,不过这名字……是司空峰的什么人?弟弟,儿子,还是孙子?
  何枫晚见眼前的女子兀自发呆,好似全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便有些气闷。随即他又惊觉,这种情绪令他又一次处在了下风。上回也是,他以为自己是占了便宜,她也跟他讨价还价,更加深了他这种误解,结果一切都是她给他下的套,利用他躲了人,却害得他失去了最后一个子蛊。
  何枫晚道:“你就不怕,我将你的行踪,泄露给那面具男?”
  赵以澜从系统问答那儿退出来,笑望向何枫晚道:“你露啊,我要是怕了,我跟你姓。”
  何枫晚冷笑:“你如今便是跟我姓。”这说的是她主动认他做哥哥的事。
  赵以澜道:“哪有,你别忘了,你在大门口叫的可是赵珀恬,姓赵,而你请帖上的可是姓孙。好在咱们在门口已经解释过一场,兄妹不同姓这个倒已不是问题了。”
  何枫晚冷哼一声:“既然你并不在意,那我便帮你一把。你莫要以为我找不到那面具男便拿你没办法,江湖上有的是奇人,总有人能找到他。”
  赵以澜失笑:“你说的莫非是神算百晓生?”
  何枫晚斜睨了她一眼,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赵以澜突然觉得对何枫晚很是怜悯。何枫晚也算是个人物了,偏偏倒霉遇上了她。若二人信息对等,她还真不一定干得过他,可偏偏她有系统作弊器,又有那么多马甲,何枫晚知道的事她知道,何枫晚不知道的事她也知道,他还拿什么跟她斗?简直是惨绝人寰。
  赵以澜道:“抱歉啊,我忘记跟你说了,百晓生跟我,还真有点交情……”
  何枫晚这回真有些吃惊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赵以澜道:“我来自明教,我家教主牧英乃是当世大英雄,你上回见过的神医希波,也是我明教中人呢。”
  “那百晓生呢?”
  “他只是我教密友,倒不是我教中人,并不会听从我教教主的差遣。”赵以澜面露遗憾。上面说的所有人,都是她一个人,这可真是……太刺激了。
  何枫晚忽然明白过来,为何赵珀恬知道赵一白之事,只怕是百晓生算到后说给她听的。然而,他上回提的问题,如今眼看着便到时退回了,想来百晓生并不愿意回答。
  何枫晚道:“明教……你们横空出世,可是打算搞一番大事?”
  赵以澜摆摆手道:“你也太高看我们了,我们的心愿是大梁无战事,我教中人,各个都是好人呢。”
  何枫晚冷哼一声,上下扫了眼赵以澜,意思明显。
  赵以澜只当看不见,以当时何枫晚的作为,她那就算是为民除害,不是好人是什么?
  “那面具男又是谁?”何枫晚又问。
  赵以澜用关爱智障的目光看他:“我才不告诉你呢,你当我傻吗?”
  何枫晚道:“你告诉我的事,已经够多的了。”
  赵以澜道:“那些事我见人就说,你知道便知道咯,知道的人多着呢。”
  何枫晚一时无语。
  赵以澜又问:“你冒充孙胥进来,究竟是为何?”
  何枫晚微微坐直身体,不答反问:“那你呢?”
  赵以澜正气凛然道:“当然是帮司空老爷找出偷东西的贼人!”
  “说得仿佛是真的似的。”何枫晚嗤笑一声。
  赵以澜道:“你目的不纯,当然会觉得旁人目的也不纯。所以你呢?你今日也没穿女装啊,并不是来骗人感情的吧?诶等等,莫非司空老爷爱男人?”
  何枫晚:“……”他表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并送她一双白眼。
  赵以澜道:“既然你我各有目的,那便谁也不要管谁,各自安好吧。”
  “别忘了,你是用谁的请帖进来的。”何枫晚冷笑。
  赵以澜道:“孙胥啊!他如今在何处?我倒是要好好谢谢他。”
  何枫晚:“……”
  一场谈话最终果然是不欢而散,何枫晚沉着脸回到自己的屋子,赵以澜则在想她该怎么告诉司空峰偷他青花瓷的是司空成一事。若她此刻是以百晓生的身份前来,那就容易多了,掐指一算就行,信不信就要看司空峰了。但一是换百晓生的脸要好感度,她抠门不想花,之前找通泰钱庄时她也用的是自己的脸,省好感度。其次,百晓生这等人物,如今名声还不算完全打开,在江湖之中影响或许还有些,但在万安这个小县城里,有没有人买账还说不好。即便有人认得百晓生,可万一司空峰不吃她这一套,她还得找证据证明是司空成偷的,但顶着百晓生的脸,只怕人人提防,调查起来绝对是困难重重。因此,还不如用活泼少女的模样,至少在跟人接触时,对方会自然而然降低警惕,让她能套出更多东西。
  在自己屋子里待了会儿,有下人来请,说是宴会即将开始,请几位前往。
  赵以澜出门的时候,何枫晚也风度翩翩地走出来,他的目光落在侧前方,有三个书生模样的人正走出来。
  那三人看上去都是二三十岁,中间的白衣男子面容俊秀,大冷的天却拿着把折扇摇啊摇的,面上带着自负的笑容。男子右手边的青衣男子双目低垂,似乎有些沉默寡言的模样,容貌也就堪堪称得上是清秀。最后一个男子,穿着灰白色直裰,表情严肃,在看到赵以澜时立即收回了视线。
  何枫晚跟三人拱了拱手算是见礼,便在司空府下人的催促下走出院子,来到司空府一处专门用来宴请的院落之中。
  赵以澜总算见到了这个大宅院的主人,司空峰。跟她想象中的老头子不同,司空峰看上去不过五十模样,从五官轮廓来看,年轻时想必也是大帅哥一个,他双目炯炯有神,但面色却有些苍白,不知是不是因丢了东西而思虑过重。
  在他的引见之下,赵以澜终于知道了那几个书生的名字。摇扇的骚包白衣男子叫章善,沉默寡言的青衣男子叫徐安仁,那面容颜色的灰白色衣袍男子叫阮叔正。在旁听的过程中,赵以澜也听明白了,原来这些人都是万安县以及周边县城有名的思维敏捷人物,因此司空峰才会将他们请来,一起破案寻找贼人已经丢失的青花瓷。
  而何枫晚所顶替的孙胥来自另一个县城的村子里,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因此并未有人认出何枫晚是个可耻的顶替者。
  因周管家早已经将赵以澜这个小尾巴的事报告给了司空峰,看到她他倒没有太吃惊,还问候了两句。
  而赵以澜也终于知道,司空成究竟是谁了。
  司空峰有一子三女,三个女儿早已经出嫁,最小的孩子便是司空成。如今他坐在司空峰的下首,模样跟司空峰有几分相似,但那气度跟司空峰可差得远了,眼底青黑,大概有些纵欲过度。
  宴席上众人都比较克制,司空峰的身子似乎真不太好,席间便先走了,让众人自便。赵以澜吃得差不多了觉得闷,便悄悄起身离开,来到外头吹吹冷风。
  司空成是司空峰的儿子,那这事便是监守自盗了,而且也有些难办,司空峰怎么会相信是自己儿子干的呢?毕竟他家就一个儿子,将来司空家的所有东西都会是司空成的……说起来也奇怪,司空成好端端的偷自家青花瓷干什么?
  赵以澜正在思考,忽听得身后脚步声,她忙转头,便见司空成正脚步有些踉跄地走来,他似乎也刚看到赵以澜,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之前在宴席上,他就很爱盯着赵以澜看,真看得她恨不得揍他一顿。
  “这位姑娘,你看起来如此面善,我们是否曾经在哪儿见过?”司空成紧紧盯着赵以澜,那笑容看得人很不舒服,“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可见我们是注定要相逢的。恬恬姑娘,此刻月色正好,不如我们月下漫步去?正好我偶得新诗一首,请恬恬姑娘帮着鉴赏鉴赏。”
  赵以澜嘴角一抽,这老套的搭讪方式,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好。
  她视线一抬,见司空成身后走来个人,她甜甜一笑,对司空成道:“多谢司空少爷抬爱,只是我跟我哥哥早已暗通曲款,心里放不下其他人了,请司空少爷另觅良人。”就问你德国骨科你怕不怕!
  她说完便丢下瞪大眼睛见鬼了似的司空成,越过他跑向何枫晚,一把挽住何枫晚的手臂,回头对司空成招摇地挥了挥手。
  司空成那瞪圆了的双目在看到何枫晚时目光一凝,眉头也紧皱起来。
  何枫晚云淡风轻地冲司空成颔首,低声问赵以澜:“你跟他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说你跟我有一腿。”赵以澜笑嘻嘻地说。
  何枫晚嘴角一抽,再瞧瞧那司空成莫名惊怔的模样,他忽然低了头,凑近赵以澜耳边说:“你莫不真是果真倾慕我?”他说着,双眼却扫向司空成。
  赵以澜呵呵一笑,一巴掌把何枫晚那过近的脸推开,嘲笑道:“你脸真大。都结束了吗?那我先回了。”
  她冲何枫晚摆摆手,迎着月光向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司空成有一句话说对了,今晚月色很美。
  何枫晚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脸很大吗?
  司空成却在此时走过来,看着他声音有些颤意:“你不是孙胥,你究竟是什么人?”
  何枫晚冲他微微一笑,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司空成站了会儿,面上有些恍惚,转身踉踉跄跄离开。
  何枫晚不一会儿便追上了赵以澜,他说:“明日便要开始调查青花瓷失窃一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赵以澜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我觉得是司空成干的。”
  何枫晚嗤笑道:“你可真记仇。”他只当赵以澜是因方才司空成骚扰她一事故意这么说。
  赵以澜也不解释,侧头看他笑得邪恶:“知道便好,今后小心些,别随便招惹我。”
  前头便是自己屋子,进去之前,赵以澜忽然想起些什么,转头对何枫晚道:“按照套路,今晚我们之中定会有人出事,晚上小心些哦。”这可是侦探小说的套路。
  说完她便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何枫晚看了会儿紧闭的房门,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院子里,恢复了一片寂静。
  第二日一早,当正屋传来尖叫声,有人叫着“死人了”的时候,何枫晚对刚刚从屋里走出来的赵以澜道:“你杀的?”
  赵以澜:“……”我到底哪一点看起来像杀人犯?!


第86章 死者
  好在何枫晚也不过就是调侃性地玩笑了一句; 说完他便笑了笑,抬脚向那边走去。
  赵以澜立即跟了上去。这种剧情真是太熟悉了,众多侦探齐聚一堂,准备解开某个不解之谜; 其中一个倒霉蛋可能是无意间发现了什么线索; 因此直接就被凶手咔嚓了。凶手,除了她之外谁都有可能,甚至何枫晚她也不排除怀疑,毕竟他来到司空府的目的不明,谁知道是不是那个倒霉蛋发现了何枫晚来此的目的,才会被何枫晚干掉呢?
  死的人是那个面容严肃的阮叔正; 他就倒在自己的房门前,正对房门; 背上一大片血迹; 蔓延到地上; 形成了一道长长的拖痕,他并不是立即毙命的,倒地之后至少还爬行了两米; 本能打算逃走; 可惜身上伤势过重; 没有逃入房间内就死了。
  “这到底是谁干的?”章善叫道,之前发出尖叫声的人,就是他。原本看起来自负的一个翩翩佳公子,在凶案面前便暴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何枫晚转头见赵以澜看得认真; 似乎完全没有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不禁挑了挑眉:“你果真只是个未及笄的女子么?”
  赵以澜收回视线转向何枫晚:“怎么了?你看得,我就看不得?”她本来就跟另外三人不熟,因此他们的尸体倒不会让她太过情绪失控,要是何枫晚死了,她或许情绪还要起伏一些。
  何枫晚哼了一声道:“你看出了什么?”
  “你要考我?”赵以澜道。
  何枫晚呵呵一笑:“不如比比谁先找出凶手?输的必须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赵以澜道:“那可不行。除我之外你们都有嫌疑,若我答应了,你立即说,‘我知道凶手了,就是我自己’,那我岂不是被套牢了?”
  何枫晚无语地看着赵以澜:“阮叔正不是我杀的。”
  赵以澜撇撇嘴道:“凶手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凶手。我当初骗你去找那面具男麻烦的时候,我承认那是骗局了吗?”
  何枫晚面色一青,一向都是他骗别人,那是他少有的被骗黑历史,没想到她还将这事挂在嘴上,让人忍不住想掐死她。
  “赶紧报官!必须立即报官!”章善从慌乱无措中回过神来,大声喊道。
  一向沉默寡言的徐安仁却说:“不能报官。万安县令是个昏庸无能之辈,最擅长的便是屈打成招。若报官,我们院中的所有人都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甚至含冤成为凶手。”
  “不能报官,那你说要如何?”章善想起万安县令的性子,不禁打了个冷战,忙问道。
  徐安仁道:“我们自己找出凶手。”
  章善又看了眼死于非命的阮叔正,眼中闪过恐惧,慌忙退开几步:“反正不是本公子杀的!”
  徐安仁那漆黑的眼仁淡淡地扫了眼章善:“那可说不定。”
  他蹲下,看了下伤口的位置说:“伤口位置很深,也高,除了那位赵姑娘,我们都有嫌疑。”
  赵以澜欣慰地想,推理的原因不一定对,但至少结果是对的。
  她问道:“昨晚你们有听到呼救声吗?他爬行了这么长一段距离,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徐安仁看了眼赵以澜,又看向章善:“昨日他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章善仔细回忆了一番,不怎么确定地说:“他酒倒是喝得不多,但他似乎酒量不好,才喝了没多少便开始说胡话了。”
  那么就是说,阮叔正可能是因为喝醉了无法控制身体,因此才没能发出声音。
  赵以澜看看几人,问道:“在来此之前,你们互相间可都认识?”
  虽说阮叔正是死在了司空府中,但也不能断定他就是因为青花瓷失窃的事被杀,或许他们几人本来就有恩怨,这次是趁机杀人。可若失窃是阮叔正死亡原因,那么凶手应该是司空成。司空成这人她也就接触了那么点时间,对他的印象最深的就是贪恋美色,纵欲过度,至少单从他如今表现出来的来看,他不像是会杀人的那种人,不就是偷他自己家的一个青花瓷吗?被发现了顶多被他爹骂一顿,又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他没有太强烈的杀人动机。
  “我与几位都是第一次见到。”徐安仁先回道。
  章善想了想,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欲言又止,摇摇头道:“不,我先前并没有见过你们所有人!”
  赵以澜看章善那模样神情便知他隐瞒了些什么,想来是跟阮叔正有关的,估计是因为怕被认为是凶手,他才撒了谎。
  她看了看何枫晚,没想到何枫晚也正在看她,见她看过来,他微微颔首,又看向章善似笑非笑:“章公子,据我所知,实情可不是如此。你跟阮公子,不是有一些龃龉么?”
  赵以澜添油加醋道:“啊,我想起来了,哥哥你之前说的两个人,不会就是他们吧?”
  说着她的一双美目怀疑地落在章善身上,直看得他额头冒汗。
  章善躲闪着赵以澜与何枫晚的目光,似是怕被认为是凶手,声音都打着颤:“我与阮叔正不过是一些小争执罢了,又怎会杀他?”
  赵以澜道:“那你方才否认什么?直接说明就好了,难不成我们还会就此认定你就是凶手吗?我们又不是万安县令!”
  徐安仁赞同道:“都这种时候了,有什么事就别隐瞒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只会让我们更怀疑你。”
  章善眼神闪烁了会儿,最终颓然点头,低声说道:“我与阮叔正之间的矛盾其实并不深,不过是我看上的花魁,看上他罢了。你们说,就这么点小事,我何至于将他杀了?我可不是心胸如此狭小之徒!”
  其余几人并没有对他的话表示赞同或者反对,如今章善跟阮叔正有前隙,如今阮叔正死了,章善自然是第一个该被怀疑的嫌疑人。
  章善见大家似乎都在怀疑他,连忙说道:“我们不是来调查青花瓷一事的吗?我认为阮叔正肯定是被偷走青花瓷之人所杀!”
  就在此时,得到消息的司空峰领着人匆匆而来,看到地上那具尸体,他沉默良久,环视一圈道:“既然诸位都是灵思敏捷之人,老夫暂时不报官,几位寻找出杀人者,我们再报官,如何?”
  司空峰的话其实正合众人之意,在所有人都查探过尸体之后,司空府的下人将阮叔正好好收敛,另寻了个院子停灵。
  要调查阮叔正的死因,就不能跳过青花瓷失窃案,而找出偷走青花瓷的人,说不定能找到杀死阮叔正的凶手。
  一行人没什么胃口地吃过早饭,之后便随着司空峰来到原先珍藏青花瓷的屋子。那屋子就在藏宝阁之中,屋子只有一扇上了锁的门,并没有窗户。司空峰手中拿着钥匙,打开屋子让众人进去查看。
  赵以澜并没有跟进去。司空成并没有出现,她原先以为他并不是凶手,如今倒有些怀疑了。之前她顺口问过一句,说是司空成身子不适,如今正在休息。难不成是昨日杀了人,毕竟有些心理障碍,才会躲在屋子里不出来?
  至于青花瓷的事,在她早就知道凶手的情况下,倒容易反推了。按照司空峰所说,藏宝阁的钥匙只有他一人有,每一次打开藏宝阁使用,都要由两个管事一起拿着钥匙去取,用完也是两人一起将钥匙归还。平日里,藏宝阁之外也会有两个家丁看守,不放任何可疑的人进去,他二人说,青花瓷失窃那天,二人一直守在门口,并没有离开过。在提前知道司空成是偷走青花瓷之人的情况下,事情就好猜了。司空成收买了这两个家丁,又偷拿了他父亲那儿的钥匙,进藏宝阁将青花瓷透了出来,又或者,这两个家丁当时偷偷赌博或者什么的,耽误了正事,给了司空成偷东西的机会,而青花瓷失窃后,为了不担责任,这两个家丁便谎称没有离开过,使得这次事件成了个不可能的犯罪。
  等屋子里的人都看得差不多了,赵以澜才进去看了一眼。
  司空峰道:“不知几位……咳咳,有什么看法?”
  司空峰的面色比昨日还差一些,眼神也不及昨日那般有神。
  徐安仁道:“司空老爷,我认为还应当再问问相关的所有人,单单查探了此处,并不能看出太多东西。”
  此刻章善已经恢复了些许冷静,也赞同道:“对啊,若不能得知更多相关的事,只怕我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司空峰点点头,又忍不住一阵咳嗽。
  赵以澜看着司空峰那咳个不停的模样有些担忧,司空峰的身体好像不怎么好,应该不会突然猝死吧……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何枫晚道:“你有什么想法么?”
  赵以澜道:“有啊,我觉得是司空成干的。”
  “为何?”何枫晚问道,不过看他的神情,似乎并不意外赵以澜的猜测。
  赵以澜道:“藏宝的屋子并没有暴力破坏的痕迹,包括那把精致大锁。而失窃的时间大概是在夜里,因藏宝阁前一天才清点过,第二日又正好要取东西时才发现青花瓷丢了,那么就应该是有人偷了钥匙于前夜偷偷干的。藏宝阁的钥匙司空峰基本上是贴身放着,能偷到的人只有他不会防备的人,也就是他儿子司空成,毕竟等他百年之后这个府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司空成的,司空峰估计不太会防他。”
  虽说司空成昨日在她面前表现得那么浪荡,但她之前观察过,在司空峰面前,司空成十分克制,端庄知礼,想来在司空峰眼里的司空成,是个还不错的继承人吧,那他便不会太过提防司空成。更何况,如今司空峰的身体不太好,或许哪天就要去了,这么大的家业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来继承,他还怀疑个什么劲?
  何枫晚笑得有些古怪:“那可不一定。”
  不一定?什么不一定?司空峰不一定不太防司空成,还是说这偌大的家业不一定是司空成的?
  赵以澜审视地看着何枫晚,想要从他面上看出些什么来。难道说,何枫晚想方设法进入这里,就是为了抢夺司空府不属于他的这些家产?他又不是司空峰的儿子,怎么抢?
  还没等赵以澜从何枫晚身上看出个所以然来,司空峰忽然双眼紧闭,竟昏了过去。
  现场一片混乱,众人慌忙将司空峰带回去,这本该继续调查下人的事,一时间便只能暂停了。
  调查团的几人在稍微讨论了几句没有得出更多结论之后,便相继回自己的屋子去休息了。赵以澜在自己房间里待了会儿,颇有些心神不宁,便准备去看看能不能找司空峰将自己的“推理”告诉他,她真是有点怕他就这么死了。今日他的气色实在不怎么好看啊。
  至于杀死阮叔正的人是谁……她是可以用系统问答,但这事跟她如今的任务不太相关,她便不太乐意用。况且,但知道凶手是谁没用,没有相应的推理过程,谁信她?不如先去找司空峰说服他,把司空成找来那么一问,万一他真的也是杀死阮叔正的凶手,也就不用再找了。
  赵以澜刚走出自己房间不久,忽见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消失在院子门口。
  咦,那不是何枫晚吗?他不好好待在自己房间里,出去干什么?
  原本何枫晚的事跟自己无关的,然而赵以澜犹豫了片刻,直觉何枫晚要做的,或许还是跟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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