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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宠入骨[快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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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弦把她按在怀里,抚着她的秀发,不让她发现他情动如灼的脸。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差点失控的人,是他。
  过了会儿,俩人的气息都匀了,他的脸色又恢复成一如既往的白。
  “倘若,所有事情真如你猜想,你的父皇、舅父一家全都是那人所害,你会怎样?”他声音低沉,顿了顿,想到这个问题事关重大,“咱们交换,这一次,我们都说实话,从此,福祸相倚,性命相托。”
  曾经,不管她怎样追问,他都不回答。可现在,他主动提出要说实话。
  因为,他这个无所畏惧的人开始怕了。他感觉到,公主真的不是胡闹而已,她在拿自己的命,去捅一个巨大的马蜂窝。
  俩人都坐在床上,面对着面,同时地各自用右手,在对方摊开的左手掌心里写字。
  写完,他俩都沉默了良久。
  方才,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对方掌心里写了一模一样的两个字——弑君!
  “为什么?你是公主!”是谢挽所生的公主,是谢挽从小宠到大的公主。
  任谁都会对她的想法感到费解,世间哪有人会大义灭亲到这个地步?
  纪千尘只能发挥演技了。“有一次,我无意中听见了她和谢明渊说的话。父皇不可能有孩子,我是她捡来的。她凭着拥有子嗣继了皇位,但是,只要我和谢明渊大婚,我就会像父皇一样被毒死,让谢明渊当上皇帝。”
  夜弦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连将会被下毒的细节都说出来了,不像是乱说的。
  他将此事暂且放下,还是很不理解:“你为什么不问我?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自从我醒来,你就没再问过关于谢铮的事。”
  她的表情很平静,眼睛里清澈如水,她是一个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慧的女子。
  “因为我已经想到了,夜弦就是谢铮。对吗,表哥?”
  所以,她不恼了,表哥没死。


第八十七章 废柴公主12
  纪千尘转身; 将门窗全都关严实了,还顺手掩了床前纱幔。
  光线暗下来; 窗纱透过的柔光被轻幔摇曳出一室旖旎,添了些许暧昧的气氛。
  夜弦穿着轻薄的中衣,抱着胸往后缩了缩,姿态是抗拒的; 表情却流露出几分不怀好意。“公主想做什么?我虽然长得好看,容易让人打主意,可我还病着呢。”
  她笑嘻嘻地往前凑:“本宫想撕开你的……假面具,揭穿你的身份。”
  夜弦懒洋洋地靠在那儿,轻垂的发丝掩了脸上三分邪气。他笑而不语; 他没想到; 自己瞒天过海; 骗了天下人,却被这个废柴公主一语道破天机。
  “公主威武; 是几时看出来的?”
  “其实; 我也是刚刚才确定。”
  谢明渊说,连谢挽和谢锏都不曾见过圣物,圣物自谢锋死后便失传了。可是,夜弦却在去瑜岭之前,就曾见过那手串。
  有两种可能,其一,谢铮出逃,之后; 夜弦在谢铮那里见到过。可是,谢铮断无将圣物示人的道理,除非,谢铮已经死了。那么,出现在瑜岭的人,不是谢铮。
  其二,夜弦就是谢铮,他见过圣物一点儿也不奇怪。那么,出现在瑜岭的人,也不是谢铮。
  两种可能却是一个结果,瑜岭被杀的人,不是她表哥。
  纪千尘之所以觉得,应该是第二种可能,是因为,夜弦想要弑君。江南回雪山庄与朝廷和谢挽无冤无仇,若非身家清白,当年夜鹰阁就不会在回雪山庄救走这个孩子,培养他成为杀手。入了夜鹰阁,他就更不可能和谢挽结怨了。
  那只能说明,他不是回雪山庄南宫氏的后人,在他进入夜鹰阁以前,就已经和谢挽有了血海深仇。
  夜弦像条美人鱼似地靠在那儿,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浓密的睫毛像把精致的小扇子。他只知道那东西重要,却不知竟是阁主以外的人都没见过。
  其实,他很小就见过,父亲谢锋甚至还希望凭他的天赋和资质,能够早些悟出谢家几代人都没发现的玄机。大概在谢锋看来,谢铮将会是下一任的阁主,这点毋庸置疑。
  然而,他从未看出那东西有什么不平凡之处。
  是他大意了,或许,也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信任,他竟然把圣物的详细样子告诉了纪千尘。
  没错,夜弦就是谢铮,这个秘密,他藏了很多年。
  当年,追杀他的人以为他死了,将他扔在了乱葬岗。等到人们发现圣物失踪,再想起去乱葬岗寻找的时候,他早已诈尸似地逃离了那里。
  他自己都没想到,他还能活下来。一个不到八岁的孩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就已经是半个死人了,可他还一路躲避着敌人的搜索,艰难地逃到了江南。直到,被回雪山庄收留。
  数年前,回雪山庄曾受过谢锋的大恩,谢锋是个义薄云天之人,施恩不图任何回报,这份恩情让回雪山庄铭记多年。
  回雪山庄庄主为了神鬼不知地留下这个被人追杀的孩子,他不惜将自己的亲子悄悄送走。那一年,回雪山庄的小公子南宫允不过六岁。
  南宫允自幼体弱,深入简出,见过的人本来就不多。从此,谢铮便成了小公子南宫允。
  谢铮当时的身体已经不适合继续习武了,经脉尽断真气逆行,若非他年纪尚轻内力有限,他早就死了。庄主拼尽一身医术保住了他的命,可他一心想着报仇,哪里能放得下他已修习数年的长空决?
  夜弦说他没练过回雪剑。因为,他一直没放弃过长空决。这些年来,他武功的精进,是以性命为代价换来的。即便有回雪山庄的医术,他也活不了几年了。
  谢铮在回雪山庄过了三年好日子,可是,世道黑暗,好人总是不长命。九钺门一夜屠了回雪山庄,所有人惨死,只除了再次侥幸逃过一劫的谢铮,和早被送走的南宫允。
  夜鹰阁从回雪山庄的废墟中无意发现了一个孩子,当时谢铮已经十一岁,但他被重伤拖累,长得瘦弱,说自己九岁也让人深信不疑。那一年回雪山庄的小公子南宫允,本就该是九岁。
  他根骨不凡,但半死不活,浑身是伤。夜鹰阁将他带回来,本想着活不活得下去,全看他自己造化。谁知,这个苍白瘦弱的孩子却是匹求生欲极强的狼,他硬是闯过层层筛选,杀出重围,鲜血淋漓地站在了所有人面前。
  他承受着身体的极限,踩过一堆堆尸骸白骨,从只有编号的无名小卒,再一次成功地变身为夜鹰阁四大杀手“朱丝弦断”中的夜弦。
  纪千尘看着他的眼睛,他眼中有种夺目的光彩,是对活下来异常执着的渴望。或许是源于责任和仇恨,他的求生欲令人震撼,哪怕随时会倒下,他却活得像恣意张扬。
  “想不到,公主还懂医术。”
  她弯起眉眼笑了笑:“看了几本医书,自学成才。你现在,承认你是谢铮了?”
  夜弦闭上眼,靠着清爽皂角香的软枕,看着像是昏昏欲睡。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拿自己当谢铮了。
  那年,他随父入宫,谢锋在金祥宫与先皇议事,他就在南花园等候。在那里,他初见郦笙歌。
  那是个生得白白嫩嫩的姑娘,让人想到剥了壳的小菱角。秀气水灵的小姑娘在爬树,她想掏树桠上的鸟窝,可是她真笨啊,怎么也爬不上去,几次摔下来,被先皇贴身的大太监接在怀里。
  谢锋出来了,他指着小姑娘对谢铮说:“她就是公主,大燕未来的女帝。你要记住,他日等你接掌了夜鹰阁,她便是你一生一世都要舍命相护的人。”
  可是多年后,她仍是金枝玉叶,他却亡命天涯。
  夜弦从前不知道是谁害了自己全家,但他最怀疑的人,是他的姑母谢挽。这些年,他曾经非常讨厌郦笙歌,因为她是谢挽的女儿,被谢挽宠成掌上明珠的公主。有人活在最阴暗的角落里,有仇不能报,有冤不能伸,而她却可以不务正业、无法无天,豢养一宫的美男。
  然而,越接近,越心动,他发现,关于这个一直让他嫌弃很笨的小姑娘的点点滴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他缓缓地睁开眼,低低一笑,笑得狡黠魅惑:“想要我承认也可以,过来帮我揉揉肩,再叫一声好哥哥。”
  话一说完,他就挨了一粉拳,纪千尘嗔道:“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本宫你也敢随便使唤!听说你昨日还溜到涟漪池沐浴了,倒了本宫整整一瓶子玫瑰露。你病没好,瞎折腾什么?”
  夜弦委屈起来:“我在床上一躺数日,再不洗澡要馊了。从前做暗卫脏点也就罢了,如今我可是公主的夫侍,你想一进屋子,就让我给熏跑啊?”
  他没好意思说,其实他醒过来就在琢磨这事。晕倒之前没抱够,他想等人来了再抱一抱,又有些嫌弃自己不够清爽。
  至于玫瑰露,那是个误会,他只是好奇公主沐浴时用的什么好东西,结果出溜一下子,全给倒池子里了,差点把他自己香晕过去。
  立志要当将军和侠客的人做出这副委屈兮兮的小模样,让纪千尘禁不住掩唇轻笑。
  “谁说你之前数日没洗澡了?你自己晕了,总有人伺候擦洗,让你操这份闲心。”
  “公主亲自擦的?”他露出星星眼,继而像泼皮无赖,“把我看光了,不该有所表示么?”
  纪千尘慢条斯理地回答:“本宫亲自煎药就不错了,别的事,我可做不来。”
  “你总不会是叫宫女给我擦身吧?”他语带幽怨,像是随时准备发脾气,“你会舍得把自己的夫侍给别人看吗?”
  “咳咳,那当然也不会。所以本宫觉得,老钱是最合适的人选。本宫还特意叮嘱他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要擦洗得细致些,让你又清爽又舒服。”
  “……”夜弦一张好看的俊脸顿时憋成了紫红色,像个要炸开的茄子。他之前就总觉得,这个老钱怕是和他有点八字犯冲。
  纪千尘就是想逗逗他,叫老钱帮他擦身是真的,后面半句是她胡说的。她见他胀红了脸,把眼睛撇向一边,好半天抿着薄唇不说话,知道他闹别扭了。
  他好一会儿不动,突然拿手捂住胸口弯住了腰,整个人缩得像只虾似的,眉头也皱得紧。
  “你怎么了?”纪千尘怕了,这大难不死的人,若是让她给气死了,那才真是罪过。
  “疼……”
  她慌了神,手脚并用地爬到床里,一手扶住他的肩,一手去试探他捂住的地方。“哪儿疼……”
  话没说完,她已被揽住纤腰,一个天翻地覆的旋转,被他压在了身下。他一反手,将她娇柔的掌心按在他的胸口上,另一手扯住锦被,兜头将俩人都罩在了大被里。
  视觉一片黑暗,却感觉温热濡湿的唇印了下来。
  被子里,她的声音闷闷的:“你耍诈……唔……”
  “我就耍诈!既然洗得那么干净,别浪费了。”
  “是谁说自己虽然长得好看,容易让人打主意,可是还病着呢?唔……”
  早让她关严实的门窗、拉好的帷帐,真派上了用场。薄纱轻扬……
  那天,公主整晚都没从夜弦的房里出来,只叫了人送水、送吃的。
  老钱精明,一见那架势便知他今晚不必在门口等了。他摇头叹息:生病受伤也能百无禁忌、胡作非为的,怕也就只有夜弦那小子了!只不过,他虽说杀人时威猛不含糊,到底小身板瘦弱,明日定得叫小厨房给他炖几碗好汤,扎扎实实地补一补。
  他一转身,打了个喷嚏:有人在骂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不可说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11…21 22:41:40
  读者“橙圆不圆”;灌溉营养液+22019…11…21 08:32:38


第八十八章 废柴公主13
  黄昏日暮的晚霞与山谷的尽头连接在一起; 仍旧是五颜六色的山花开了遍地。
  这是夜弦带纪千尘来过的地方,他们又在这里升火烤鸡。
  因为这次是有备而来的,各式佐料带得齐全; 烤出来的鸡肉外焦里嫩、滋滋冒油,比宫廷御膳还好吃。
  夜弦就不明白了,娇生惯养长大的公主; 为什么总是馋得像个饿死鬼投胎?不过; 她和别人不一样,夜弦私心里觉得; 别人那是贪吃; 公主这叫不挑食。
  他照旧把几乎整只鸡给了纪千尘,自己只留了截小小的鸡翅。他拿在手里不紧不慢地咬着,照旧是笑意流转,清雅温柔。
  “趁热吃,凉了,就觉得油腻了。”
  不用他说,这边一根鸡腿很快下了肚,纪千尘抬头又看见夜弦用幽深的眼睛盯着她。
  “不怕再被下药?”
  “怕也晚了,吃都吃了。”她还顺带着吮了下手指。
  夜弦拿微凉的指尖替她擦了擦嘴角; 脸上勾着温柔的笑意。“我还真下了。”
  纪千尘愣住,听见他缓缓地说道:“这一次,是解药。”
  还真让她说对了,这么好的药下在她身上,简直就是浪费。他一次都没舍得让她毒发; 就直接给她解了毒。
  夜弦想着,若是让自己亲眼看着她毒发,大概更疼的人是他。
  纪千尘怔怔地看着他,捧在手中的另一根鸡腿吃不下去了。她一直不愿去触及的恐惧感涌上心头,眼中霎时蒙了层薄薄的雾气。
  “为什么这时候想到给我解毒?”她的声音一下子哽咽起来,“你是不是怕,怕自己回不来?”
  今晚,夜弦又要奉旨出发了。
  其实,这一次的行动,是他预料之中的事。因为,背负在他身上的仇恨太多太重,除了谢挽,还有灭了回雪山庄的九钺门。
  之前,冒谢铮之名出现在东南瑜岭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回雪山庄的小公子南宫允。
  夜弦和南宫允里应外合演了出戏,目的就是为了证实夜弦心中的猜测,谢挽就是当年害了谢锋全家的人。
  谢挽当年对外宣称,郦云天和谢锋全家都是被前朝余孽所害。但是,事情太过凑巧。谢家遇袭前日,夜鹰阁的所有杀手恰好奉旨外出,内里空虚。
  若如公主所说,郦云天在前一天就中了毒,那么用圣旨调走夜鹰阁杀手的人,很可能其实是谢挽。
  还有,谢锋那日入了宫,回府时,马车里已经是一具尸体,随车而来的,还有一大群身份不明的杀手。夜弦怀疑,父亲在宫中就已经遇害了,并非传说的途中遇袭。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用谢铮的出现,引出当年的真相。
  谢挽下旨,命夜弦夜断一行人前往瑜岭,那时,夜弦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可是,他刚入瑜岭便接到密旨——杀谢铮,取圣物。
  这足以说明一切。
  夜弦在一众江湖人的围攻之中,甩掉夜断,放走了南宫允,再一把火将个替死鬼烧得面目全非。
  比身上的伤更痛的,是心。他口口声声叫了多年的亲姑母,母仪天下的皇后,君临天下的女帝,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心想的,就是对他斩草除根。
  除了伤心和愤怒,夜弦还要避开夜断的耳目,隐藏南宫允的身份,分分算计,怎么不思虑过重?
  他自从做了公主的夫侍,入了宫,曾几番打探谢挽寝宫的守卫分布。谢挽还真是个亏心事做多了的人,身边的暗卫加御林军,守得密不透风。除了夜朱和夜丝,她谁也不信任,谁也休想近得了她的身。
  纪千尘曾经发现过夜弦身上的蕙兰香,那就是他其中的一次无功而返。
  公主近日一连送了他好几盆蕙兰,除了君子如兰的意思,其实是想混淆他身上的蕙兰香。她那份机灵的心思,是常人所不及的。
  既然暂时无法对谢挽下手,夜弦和南宫允干脆再次里应外合。南宫允负责将上次围攻瑜岭,盗走圣物的线索引向九钺门,夜弦则等着,借谢挽的刀,一举将九钺门铲除,报回雪山庄的大仇。
  果然,当埋下的线索渐渐浮出水面,谢挽下旨,命夜鹰阁杀手大举出动,这一次务必夺回圣物。只是没想到,这次行动,她指派的人除了夜弦,还有一个是夜朱。
  夜朱比夜断的武功更高,也更难对付。他就是上次崇阳殿外,纪千尘见过的那个鬼影似的蒙面人。
  上次瑜岭一战,谢铮的“尸体”无法辨认,夜弦也没有拿回圣物,谢挽到底还是对他起了疑心。否则,她绝不会用最信任也最狡猾的夜朱,换下年纪最小的夜断。
  “别自己吓自己,”夜弦漆黑的眸中闪过一点笑意,“本就是早该给你把毒解了的。”
  纪千尘的心里非常不安。为了向谢挽交差,她和夜弦已经悄悄准备好了一模一样的手串。但她很清楚,夜弦和南宫允的目的是报仇。
  九钺门能在一夜之间灭了回雪山庄,实力可见一斑,即便上次在瑜岭受创,也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怕他打虎不成反被虎咬,又怕他被跟在身后的夜朱看出端倪。
  “你答应过我的,你会很快平安地回来,然后,咱们一起想办法,去完成最后那件大事。”她咬了咬唇,唇色鲜艳如血,“你若敢死,我……我就重新把那一宫的美男都找回来,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你敢!”
  他伸手一揽,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反应过来前,已经重重地吻上她娇艳柔软的唇。动作渐渐轻缓,他像是捧着一生最重要的珍宝,温柔、痴迷、卑微又霸道。
  好半天,他才松开,气息平缓下来,他又变成了病弱无害的贵公子。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表哥永远都会保护你,谁叫,你那么笨。”淡淡的语气,一如多年前如盖的大树下,阳光般的男孩。
  “可是,我不是你的表妹,我是捡来的。”
  他笑了笑,复又将她搂进怀里。——你是捡来的表妹,却永远是我的公主。
  “等我回来。”温柔沙哑的声音流连在耳畔,是那样让人深深着迷。
  那日,夜弦连夜出发,一走便是半月,音讯全无。
  京城中,茶余饭后的故事又有了新的内容。
  正如纪千尘预料中的那样,苏锦儿的新相好,那位礼部侍郎肖卓肖大人,因为太过出挑,很快就被高门大户家的千金瞧中了。
  肖卓的父亲从同时看中肖卓的几家人里,为他定下了忠勇侯赵洲的嫡女赵衿。
  那赵衿乃是将门虎女,容貌出众,武艺超群,她是个敢作敢当,且眼中容不下沙子的脾气。
  若不是赵衿看上了肖卓,这样的亲事,肖家是做梦也高攀不起的。
  亲事定下,赵衿便托人警告了自己的未婚夫。京中关于肖卓和苏锦儿的传言,她也曾听过,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但从今往后,肖卓必须与苏锦儿断得干干净净。
  苏锦儿哪里能甘心,到手的如意郎君就这样飞了?她鬼迷心窍地想到假装悬梁,以此来留住肖卓。
  肖卓也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本想听了赵衿的话,往后不再流连花街柳巷,好好过日子,可一见苏锦儿梨花带雨,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又心软起来。
  于是,肖卓开始一边应付着忠勇侯府,一边与苏锦儿暗通款曲。
  终究纸包不住火,肖卓与赵衿大婚之日,有人说走了嘴,被赵衿得知,肖卓一直在脚踩两条船。
  赵衿摔了凤冠,碎了霞帔,提着把长剑上了梅香苑。
  刚烈如火的新娘刺死了苏锦儿,撕毁了婚书,誓与肖卓恩断义绝。
  那件事当天在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还有人说,看见夜鹰阁的谢阁主也去了梅香苑。
  谢明渊是听说苏锦儿出事,特意赶去的,当时,苏锦儿躺在一片血泊中,气若游丝。
  苏锦儿看见谢明渊来了,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你来了,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吗?你说过,我会后悔的。可是我要告诉你,我不后悔。”
  “至少,肖卓他风光,凭的是他自己,至少,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是真的喜欢他。可是你呢?谢明渊,我从来没有爱过你。离开了你的公主,你什么都不是……”
  她声如珠玉,字字诛心。
  苏锦儿说完就死了,谢明渊气得七窍冒烟,却再没办法去跟个死人较劲。
  又过了半个多月,夜弦一行人终于回来了。
  可是,谢挽以养伤为名,将夜弦扣留于琅嬛殿,君心难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微博:药庐今夕是何年
  几本文不停地被锁章,忙于修文解锁,明天不更。
  本世界即将结束,会回到主世界完结全文。
  当当爱你们~被锁的宝宝好苦恼~


第八十九章 废第柴公主14
  这一次; 夜弦带回了圣物; 当然; 是他和纪千尘事先就准备好的赝品。
  可是; 他大动干戈; 将九钺门杀得片甲不留; 威风扫地; 所谓杀敌一千; 自损八百,夜鹰阁此行的一众杀手们也损失惨重。
  最让谢挽生气的是,夜弦带伤而回,而她派去盯住夜弦的夜朱却死了,再没能回来。
  她对夜弦疑心更重; 又挑不出什么实打实的错处。毕竟; 与九钺门一战十分凶险; 她人在京城; 夜朱死无对证,一切无法妄断。
  谢挽命人给公主传了个话; 说夜弦伤重,为了太医诊治方便,且还有些事情要问,便让夜弦就近暂居于琅嬛殿。
  纪千尘当然是想将人要回来的,谢挽此举意图不明,夜弦留在琅嬛殿就像是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还有他体内的旧伤; 若让太医看出端倪,他更麻烦。
  面对的是她的母皇,纪千尘不能强行要人,无论她撒娇讨好,这一次,统统不管用。
  谢挽是铁了心地要扣下夜弦,一个暗卫的命对于女帝来说,并不值什么,必要时,谢挽哪怕错杀一千。夜弦的生死,只在她一念之间。
  纪千尘急得像只无头苍蝇,茶饭不思,愁眉苦脸。老钱见宝贝公主不开心,他也不开心,自告奋勇要为公主请来太上老君。
  纪千尘知道老钱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人,若说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她勉强能信,至于别的,纯粹就是鬼扯。
  然而,老钱念了半天“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上还真的掉下个人来。
  那人一身黑衣,是标准的夜鹰阁暗卫打扮。纪千尘敛了目瞪口呆的表情,大概猜到了此人的来意。
  夜弦知道她在为自己担心,所以差了这人来报平安。来人说夜弦伤势不算太重,已经上了药,女帝也并未再派太医前往琅嬛殿。
  这就是夜弦的性子,凡事报喜不报忧,一个人扛惯了。
  夜弦交待的话传达完了,这人却似犹豫不决,像还有什么话想说。
  纪千尘以为他是顾忌老钱,说道:“人命关天的时候,有话直说,老钱是自己人,他只会帮我,不会害我。”
  老钱只管站在旁边,捣蒜似地点头。
  那人这才接着说:“我从琅嬛殿回来的时候,看见陛下身边的佩英姑姑端着壶酒,带着两个人,像是正要往琅嬛殿去。我担心……是陛下的意思。”
  纪千尘大吃一惊,谢挽这是让人送的什么酒?她既然已经将人扣在琅嬛殿,为何突然又动了杀机?
  她连忙起身,唤了芳苓一道往琅嬛殿去,又交待老钱:“你悄悄去母皇身边打听打听,方才那边有什么动静。”
  老钱一把拉住纪千尘,实在是不放心。皇帝若真是要让人死,谁能拦得住?他老脸皱得像团手纸,身上带着扑鼻的脂粉香:“公主金枝玉叶,您可不能以身犯险哪!”
  纪千尘知道,老钱这辈子对郦云天这父女俩是掏心掏肺,忠肝义胆,如今先帝没了,公主便是他最重要的人。可是,她不能不管夜弦。
  不知当如何宽慰,她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只能拍一拍他的手背,说了声:“放心。”
  她转身看向那暗卫,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她想起方才,他说的是“从琅嬛殿回来”,昔日夜弦告诉过她,已经帮她把芙清殿的暗卫换成了自己人。他应该就是夜弦说的“自己人”,他是可以相信的。
  黑衣少年恭敬地答道:“十九。”他只有编号。
  纪千尘叫十九快她一步,先去琅嬛殿,又叮嘱他:“无论待会儿本宫做了什么,都不要告诉夜弦。”
  她去的路上想明白了,这杯酒可能一半是杀人,而另一半,是试探。谢挽怀疑他有隐瞒,想撬开他的嘴。他若心虚,一定不敢喝;可他若真的喝了,纪千尘不敢想象,结果会是什么。
  离琅嬛殿不远处,十九又出现了,他小声对纪千尘说了一句话:“他已经喝了,没死。”
  没死不代表人没事,她挥了挥手,叫十九隐身,心中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那杯酒不会马上要人的命,它一来是试探夜弦的忠心,二来,是用性命去控制他乖乖听话。
  纪千尘领着芳苓继续前行,不久便与端着酒壶从琅嬛殿出来的佩英姑姑迎面相逢。
  公主笑得一脸烂漫:“佩英姑姑是去看夜弦了吗?他的伤好点没有?姑姑手里这是什么好东西?”
  佩英姑姑心虚地硬着头皮挤着笑脸:“陛下见追回了圣物,心中高兴,特御赐一壶西域美酒。”
  “让本宫瞧瞧。”纪千尘伸手便去拎那酒壶,佩英身后两人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拦阻。
  芳苓适时地壮了壮气势:“尔等大胆!公主玉体,也是你们碰得的吗?小家子气的奴才,公主看看,便能少了你们身上一块儿肉么?”
  那两人讪讪地退下,不敢乱动,佩英也使了个眼色,让他俩稍安勿躁。酒里有什么,也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佩英姑姑没想到,公主说看看,却不是真的只看看。纪千尘揭了壶盖儿,一仰头竟然灌了几大口。
  “嗝!”喝急了,她打了个酒嗝,“味道确实不错。”
  佩英姑姑和身后俩人这下子都呆若木鸡地杵着不动了,尤其是佩英姑姑,她不知回去如何向女皇交待。女皇叫她给夜弦“赐酒”,可没叫她给公主喝。这公主也是个脑子有毛病的,平时并不贪杯,今日怎么就把下了药的酒给喝了?
  安静了好半天,公主捧着肚子叫起来:“哎哟喂,疼……”
  芳苓一把扶住,叫嚷起来:“公主你怎么了?您可别吓唬奴婢。”
  “是你们!”芳苓手指一戳,对着佩英姑姑,“你们把公主怎么了?我要去告诉陛下,有人谋害公主!”
  “不干我们的事。”佩英慌忙摆手,“想是公主着了凉,又或是这酒劲道太大,公主受不住。这腹痛想必一会儿便好,你还是赶紧扶公主回去歇息,我这便去叫上太医,再去芙清殿。”
  刚才赐酒给夜弦时,他一饮而尽,佩英姑姑见他面上神情,只是蹙一蹙眉罢了。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到了她这儿,些许不适便叫唤着倒地打滚儿,连公主的颜面也不顾,当真是个废物。
  纪千尘是故意夸张了些的,还真如佩英说的,那酒入了腹,不过片刻不适,一会儿便再没什么感觉。
  她经历的,便是夜弦刚刚经历过的。她虽然还猜不透这酒里到底有什么,可她知道,这回,夜弦不说出点实话来,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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