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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宠入骨[快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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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阴郁皇皇子27
怀中的身子那样娇软; 纪千尘讨饶的话更让凤决禁不住地浮想联翩。
他还真是想狠狠地打她罚她; 巴掌打在她的翘臂上; 把她粉嫩的樱唇咬到鲜红……她又会怎样在他身下哭着求饶?怀中人芳香的气息在鼻间充盈; 她喘得厉害的时候,他仿佛能感觉到她起伏的曲线一下一下挤压在他胸前。
他一向冷静自持,此时脑子里却嗡嗡地乱作一团。时间不长; 他心中却是天人交战。
在这安宁静谧的内殿里,恍惚中,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没有山雨欲来杀机四伏,没有风云诡谲尔虞我诈; 只有这小小四方的屋顶,花好月圆的小天地。
他想就这样; 将人一直牢牢地抱在怀里; 不说话也不撒手。又或者,他可以一不做二不休; 干脆强要了她,她不过是个小宫女,他可以主宰她的生死命运。
可是; 凤决又踌躇着; 他不知道,在她的心里他是什么样子的。她入宫是为了凤清; 她待在凤清身边的时日也更长些,他终究是抵不过凤清的吧。
凤决与凤清不同,凤清喜欢得不到的; 秦晴越是若即若离、清高自持,他便越是欲罢不能。还有那一世的凌宝儿,当她明白了此非良人,越想与凤清保持距离,凤清便越是不放过她。
而凤决,他只喜欢属于自己的,他非要把人从云端拽下来,揣在怀里,独自占有独自疼爱。当纪千尘乖乖地吃了他给的“毒”,认命地承认了自己是他的人,他对她的一怀情愫便又与从前不同。
凤决很明白,自己已经抱着她,僵持得太久了,再这么抱下去,她定然会对他的用心起疑,察觉到他不轨的意图。那时在她心中,他又该成了什么样的人?
可是,怀中贪恋的温软,叫他舍不得放开。
纪千尘喘匀了气息,抬着脸看他,却见他忽然静默下来,迟迟不说话。因为离得近了,他低垂的眼睫浓密纤长、根根分明,除了眸色晦暗不清,五官肌肤却是精致得无可挑剔。
空气突然安静,她心中不由自主地紧了紧,不知他是怎的喜怒无常,别又无端地生了气。
她正有些忐忑,腰上腕上一下子松了力,凤决平静地转身,属于他那种带着沉水香的气息毫无征兆地撤离,让她莫名地不安失落。
她规规矩矩地跟在他身后,见他重新在榻边坐下,良久,他抬眼说道:“去歇着吧,昨夜不是没睡好?针灸的事你便替我研究着,我可以教你用飞刀,权当是回报。”
纪千尘愣了愣,听他这口气,他不仅没生气,而且还是真的信了她。除了信她的医术,还相信她没有居心不良,不会借机害他。
凤决见她呆愣着不答话,又勾了薄唇轻笑了一下:“你不是早就想学的么?”
纪千尘又是一怔,凤决这般阴郁清冷惯了的人,竟是难得地笑着对她说话。那感觉,就像常年积雪的山谷中偶见春光,只淡淡的一缕明媚,便让人心情开朗,神魂荡漾。
她用力地点头:“想学,奴婢早就想学了。”
说完,她这才抱起她的书跟小盒子,欢天喜地地告退,回屋歇下。
纪千尘原是个现代人,关于武功和飞刀都只在电视上见过,如今一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身怀绝技——“小李飞刀,冠绝天下,出手一刀,例无虚发”,她简直要美得冒泡泡。
接下来的日子,用残酷的事实来说明,她实在是想多了。并不是什么人学飞刀,都可以成为“冠绝天下”的小李飞刀。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还得加上过人的天赋,然而,这两样她都没有。
凤决叫她每日用两个时辰待在没人的地方苦练基本功,扎马步、练目力、练腕力,且不说辛苦,光是那份枯燥便让人烦透了。
纪千尘起初扎个马步还像模像样,肩平腰直,没多会儿就撑不住了。一个人傻子似的练啥呢?又不是拍戏。拍戏的时候,练成个绝世高手也不过就是几个镜头摆个样子,便已是神功大成。
如今实打实地练起来,她哪是这个材料?且还顾忌着,她这细皮嫩肉小蛮腰,可别练成虎背熊腰的才好。
凤决真正让她碰飞刀的时候极短,他仍是坐在轮椅上,教了她发力的诀窍,让她自己练习。
饶是时候短,每每不到半个时辰,凤决都要昏昏欲睡。一棵大树当有水桶般粗细,纪千尘站得不过离了数丈远,横竖就没一刀能插上树干去。
起初练时,凤决还吩咐避着人,怕宫人们知道了,围观看热闹。到了后来,纪千尘练飞刀的时候,鸟惊鱼藏,连王才都不敢在园子里站,只因姑娘的飞刀实在是没长眼。
立了秋,又是月余,眼看着便是中秋节,再过了中秋,就是今上的寿诞。
入了秋的天气一点点凉下来,再不似盛夏酷暑难耐,纪千尘觉得,自己已经过得快活似神仙。若是不用惦记着那点不知道何时才能完成的任务,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不记得有多久,凤决都没像从前那般凶过她,即便他自己照样饮食清淡,却纵容着纪千尘好吃好喝。只要她“暗示”一下,想吃什么了,凤决总会吩咐小厨房去做。为了表示他不偏心,王才也会常常跟着她陪吃。
倘若是鸽子野菌汤,凤决会跟厨房里吩咐,说是他想吃;倘若是红枣燕窝羹、当归乌鸡汤之类,听着不像男子爱的吃食,就说王才想吃。王才既已担了这名声,便也慢慢地放开了,不拘是什么,他都美滋滋地陪吃,以至于怀碧还拿他打趣,说王才公公的皮肤更见细腻了。
其实,纪千尘才是皮肤更见细腻的那一个。吃得好,她稍许圆润了些,正是女子发育的年纪,该丰满的地方也日渐饱满起来。日子去了暑气,晒得太阳少了,越发养了一身细皮白肉。
在书房里伺候笔墨的时候,纪千尘耐心地研着墨,袖子略一提高些,露出截玉雪莹白的腕子,在烛火下美得晃眼。
她自己倒先有了危机意识:“殿下不能再惯着奴婢贪吃的毛病了,下回该提点着,叫奴婢少吃点。”
凤决捏着笔,目光在那腕子上稍作流连,一滴墨便浸入了宣纸里。他敛了眉眼,淡淡说了句:“爷养得起。”
“殿下是养得起,可奴婢怕胖了惹人笑话。”
“我的人,谁敢?”语气是惯常的清幽阴冷。
纪千尘悄悄吐了吐舌头,不再继续。她发现凤决说不出好听的话来,明明纵容了她好吃好喝,语气却冷淡得像是多养了只逍遥;明明说一句“我瞧着不胖”就好,偏要发个狠话吓唬人。
次日是中秋佳节,凤决只带了王才去赴了宫里的中秋宴,走时什么话也没交待,纪千尘总觉得他心事沉沉。
去年的中秋宴他没去,今年倒是去得爽快。纪千尘心中莫名地七上八下,一会儿猜测他会不会是另有目的,一会儿又担心他会不会遭遇不测。
凤决的处境,他不曾对纪千尘详说,她也没敢问得太细,正是这样,才容易叫人悬心。他是她的目标人物,他不能出事的。
纪千尘一个人坐在深夜的廊下,闭着眼听铃铛的声音,如今她已经能很轻易地分辨,哪一种是风声,哪一种是有人来了。
当铃声一串串响起,她睁了眼,看见采玉轻盈向她走过来,手里还捧着碟小饼。
采玉远远地笑道:“殿下不在,我一猜你就闲着没事做,果然大老远看见你在这儿躲懒发呆。”
“我哪里是躲懒发呆,我是在赏月呢。”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采玉挨着她坐下来,将碟子捧到她面前,纪千尘也不与她客气,拿起一个小饼尝了尝,味道倒是格外好。
“这不像是咱们这儿做的,你又跑出去弄好吃的了?”
承西殿的宫人们时常悄悄跑去别的宫里打牙祭,今日凤决不在,采玉溜出去一点儿也不奇怪。
果然,采玉摇头晃脑,有些得意地说道:“我不仅得了这么好吃的小饼,还探听到一个重大消息。这定是这些年来,宫中最了不得的消息了!”
纪千尘咬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嚼着,才想起自己不是说怕胖的么?“别卖关子,快说。”
“前几日,昭仪娘娘替三殿下开了口,跟皇上说求娶秦太尉的掌上明珠秦大小姐。皇上念着秦小姐是皇后娘娘的宝贝外甥女,又教养在身边多年,叫皇后娘娘定夺,皇后娘娘竟是一口答应了。”
“你是知道的,秦小姐那是近水楼台,又是那么个高贵出众的人儿,两位殿下自幼都喜欢与她亲近。如今说到婚姻大事,无论花落谁家,另一个都难免沮丧。“采玉叹了叹,”我原以为咱们殿下性子冷淡,不想对秦小姐却是爱重,这一试,便试出来了。“
纪千尘嚼得慢了,却神色未动,只看了看她,问道:“这话怎么说?“
“我听人说,殿下今日见了皇上,第一件事便是请旨离京,求皇上给他指块封地,了此一生。这意思还不够明显么?殿下只怕是伤透了心,连宫中都待不下去了。“
“人都说,秦小姐是当皇后的命,看来此言不虚。殿下这一伤心,是把皇位和美人一块儿舍弃了。“采玉说得起劲,看了她一眼却欲言又止,”我也知这些日子,殿下待你不错,可你千万别犯糊涂。且不说你如今没名没分,纵然日后真的与殿下有了什么……那也需殿下大婚时娶一位明事理的大家闺秀,你才能有好日子过。“
采玉顾及她的颜面,说得十分委婉,纪千尘却听得非常明白。采玉的想法在古代是很典型的,做奴婢的即便跟了主子,也是做妾的命,在她看来,如果纪千尘真心想跟着凤决,倒是该求神拜佛,盼着凤决娶一位像秦晴那样的大家闺秀为正室,做妾的才有好日子过。
纪千尘心中不以为然,绕开这个话题,问道:“这些事,你从哪里打听来的?“
采玉抿嘴一笑,又是得意又是神秘:“我在宫里这些年,可不是白混的。你等着,这事儿要不了几日便会人人皆知,没准儿,连东宫都要有主了。“
凤决若是有了封地,那东宫太子,自然是凤清的了。纪千尘吃着东西没言语,却有点味如嚼蜡的意思。
采玉走后,她又在廊下坐了一会儿,然后回屋不知等了多久,才见王才送凤决回来。
她本还想找凤决探一探口风,没想到,他竟然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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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阴郁皇子28
自见了采玉; 纪千尘心绪乱糟糟的; 原本憋了一肚子话等着凤决回来,谁想回来个醉鬼; 竟是一句实话也问不出来。
她接近凤决是为了穿越任务,她在男女之事上素来琢磨得少,倒是不曾想得长远。她从来也没考虑过日后会不会嫁给他,更不会情愿给人做妾。
可采玉的话; 着实让她不舒服; 当时只觉得乱糟糟一团在心中堵得慌,后来细想想; 她觉得归纳起来大约有两条。
其一; 她在凤决身边待了这么久,任务做得也太失败了。闹来闹去,秦晴仍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 而自己,他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人; 却不过和逍遥差不多。这怎不让人灰心丧气?
其二; 凤决也太不争气,为了个秦晴就要远走他乡,连皇位也不争了么?亏了她之前还担心他的安危,他自己倒好,敌暗我明的时候喝醉,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赌着气,迟迟不肯上前看他一眼。可是; 王才想是存心的,他把凤决扶到榻上,叫人送了热水,他将软巾往纪千尘手里一塞,使了个眼色让她过去伺候,便退下躲懒去了。
纪千尘无法,在热水里拧了拧,磨磨蹭蹭去榻边给凤决擦脸。
他一躺下便睡得安静,倒是既不发酒疯,也不曾胡言乱语。纪千尘借着殿内的灯光看他,睡着的样子着实俊美可人。
她俯下身去,自他额头、眉眼处擦起,他眉如墨画,眼睫浓密,眼尾轻轻一勾,自带风流写意。
她手下轻柔,一点点移下去,到了他的脸上,却见他泛粉的双颊颜色渐浓,说不出的艳丽。
其实,凤决虽然多喝了几杯,醉酒却是装的,意在掩人耳目。他原本只打算装到内殿躺下,便不必再装了,谁知王才那小兔崽子鬼精,居然把他丢给纪千尘,自己跑了。
凤决当时心意一动,没有起身,干脆顺水推舟,享受佳人照顾。
柔若无骨的小手拿着软巾给他擦脸,美人在侧,幽香扑鼻,他发现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起先很受用,渐渐便有点不淡定。他虽然没醉,喝了酒自制力却像是下降了,总是鬼使神差地想捉住那小手揉一揉,或者干脆借酒装疯,把人拽到床上来好好抱一抱。
他这样胡思乱想着,脸上当然越来越红,温度也越来越高。纪千尘心下纳闷,只当是拧软巾的水太热了,捂在他脸上,把酒气都蒸出来了。她不敢敷久了,赶紧地擦完把软巾拿开。
他本就生了张绝美的容颜、美玉似的肌肤,擦完脸,纪千尘恍惚觉得更诱人了。只是想想他今日出门前那心事重重的样子,却原来是为了秦晴,心中来气,手下也落得重了些。
凤决正闭着眼心猿意马,好端端被她给了一下,他不好立刻睁开眼睛骂人,只能皱着眉把脸撇向一边。
遇上这姑娘还真是倒霉,在她跟前儿,装瘫装醉都有风险。她这是当他喝死了吗?下手也忒重了吧?
他正有些窝火,只觉得身边的床榻一轻,她拿着软巾转身走了。他转而又有点失落,不愿就这样被她撇下。他悄悄侧头,微微睁了条缝,看见纪千尘站在不远处往铜盆里拧着软巾。
不过大半日没见,心里倒像是惦着的滋味,她站在温柔的夜色烛光里,身姿亭亭玉立。她今日穿着件淡绿色的宫女装,领口露着一小段白皙优雅的颈子,瞧着脆生生、青嫩嫩的。
纪千尘拧了软巾又回到了榻前,凤决早早地重新闭了眼。她坐下来,一边抓着他的腕子帮他擦手,一边大大咧咧地数落起来。
“你瞧瞧你多出息?不就是娶不了秦小姐么,多大点事儿,值得你这样伤心?世上的好女人可都死绝了,只剩了她一人?我看你若不是瞎,那便是缺心眼,你就看不见你身边的人?实话告诉你,比她好的多了去了,比她美的更多!譬如说,我啊!你怎就不能喜欢我呀?“
凤决被她说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先是没头没脑地被她骂了,继而听她这口气,又像是要表白?他一口怨气还没下去,心头又打鼓似地跳得飞快,老老实实躺着,等她说下去。
可她倒好,怎的没有接着说一说她是如何的痴心一片,竟然一个急转弯,说到别处去了。
“你若是当真喜欢她,就去和三皇子争个高低啊,你认什么怂呢?要是你真的争赢了,天下都是你的,你还不是想娶谁就娶谁?不过俗话说,同富贵易,共患难难。你可别瞧不起天天陪在你身边的人!“
凤决那一颗心,又是一番起落。先听着她竟然帮他出主意,如何能娶到秦晴,后又听着,不是这个意思。他暗自抓心挠肺,就恨她絮絮叨叨半天,却听不到她说句关键的话。
他正没着落,她又再接再厉,说得更让他揪心。“其实原本,你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待人太凶,又总不爱笑……“
他心头一凉,就知道她喜欢的人,是凤清。
“而且,你将来铁定了一大堆的大老婆小老婆,谁受得了……“
他心中一呸,她就是看他不顺眼,才挑毛病,怎不见她去数落凤清?同样是皇子,凤清屋里的人可比他多,他如今屋里只有一个,还是没下手的。
“不过,看在你给我好吃好喝,对我还不错的份儿上,就准你喜欢我吧,你可别不识货。”谁让我的任务,就是得到你的心呢?你若是好好地喜欢我,我便既往不咎。
她语气渐渐轻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凤决听着,她似乎是变得温柔起来,他却有点狂躁。
她这是怎么个意思?她要拿自己一肚子嫌弃,去换他的喜欢?主子的恩宠便是这宫里生存的法则,他不是不知道,可若是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纪千尘已经擦完了,起身将铜盆递出去,自己又折回来。这一次,她闷闷地坐在他床边,半晌不说话。
凤决不知她在想什么,又不敢睁眼看她。直到身边的床微微动了动,他感觉到她的气息俯下来,就停留在他脸上头不远的地方。
他从没这么紧张过,血流飞速往脑上蹿,心在胸口里乱撞。他默默地捏了捏指节,发狠似地想:这可是你来招惹我的!
只要她敢亲下来,他就敢直接把她拖进被子里,狠狠地要了她。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震得凤决耳膜发颤,太阳穴突突地跳,人几乎要气得七窍冒烟。纪千尘两个掌心也因为太过用力而发麻,她抖了抖手,自言自语:“这都中秋了,居然还有蚊子!”
她拿了团扇来,细细在凤决的床边赶了赶,确定再没有蚊子和小飞虫,她才帮他落了纱帐。
第三十二章 阴郁郁皇子29
凤决听着她离开; 回了侧屋。他一个翻身,重重地将自己摔进床榻深处。
真是见鬼的蚊子、见鬼的女人!自己果然是喝多了; 脑子进酒了; 方才是想什么呢?她根本不喜欢自己,她喜欢的是别人; 她又怎么会主动来亲他?
他说不出的郁闷; 今夜的寂寞比往日更甚。
次日; 纪千尘伺候殿下起身; 便发觉他脸色很差。她只以为是他昨晚喝多了; 宿醉的缘故。
于是; 她好心劝道:“没几日便是皇上寿诞,到时殿下可悠着点儿; 别再喝多了。醉酒的坏处,可多着呢。”
凤决扬着眉; 睨她一眼,没吱声。醉酒最大的坏处,就是要被个小宫女欺负; 若非他装醉,还不知道她敢那样数落他。
凤决总爱没事绷着脸不说话; 纪千尘也不介意。她转了转顾盼生辉的眼珠子; 在他椅子前蹲下; 仰着小脸,满目期盼:“到时候,殿下能带上奴婢一起去看看热闹么?往后殿下若是封王去了封地; 看热闹就没这么方便了。”
凤决昨晚装睡,一直没好问她,此刻正好有机会。“这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
纪千尘自然不能把采玉供出来,采玉昨晚走前还曾百般叮嘱:“你可千万别在殿下面前走了嘴,说是我告诉你的。这事儿原不是什么秘密,可我擅自离开承西殿总归不好。“
何况,吃人的嘴短,她还吃了人家的小饼。
“这样的大事,人人都好奇,一传十,十传百,谁还不知?”
凤决蹙了蹙眉,有点不信,却到底没再追问。他又在讨厌她这副吃得下、睡得香、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如今越发滋润了,皮肤白腻得自带光泽,像颗晶莹的珍珠。
他眸底渐渐浸着阴冷,淡淡地说道:“好,就依你,到时带你去看热闹。”
纪千尘心思简单,没发现凤决正因着她不痛快,只当他是真的要带她出去玩,欢天喜地地谢了恩。
到了皇上寿诞的正日子,京城内外皆是一片喜气,宫里更不必说,华灯宝烛、笙歌互起,处处显着欢腾之意。
凤决早起便去拜寿献礼,忙到晌午过后才回了承西殿。黄昏之前,他果然守信,叫上纪千尘一道,去看热闹。
行至宝庆门,凤决给王才递了个眼色,王才便转向纪千尘说道:“帝后面前,殿下向来不带宫女,你跟着进去不大方便。且晚宴尚早,殿下少不得还要与人一番寒暄客套,你等在外头也无趣。既是来瞧热闹的,姑娘不如就在这宝庆门候着,过会子此间可以看灯看烟火,殿下晚些时候自然来接姑娘。”
纪千尘看看四周,觉得有点不对劲:“别处锦绮交连,这儿却是空旷得很,不像是个有热闹的地方。”
王才塞了个灯笼在她手里,笑道:“可不正是得空旷些的地儿,才好放烟火?”
纪千尘并非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宫女,她是个现代人,烟火见得多了。那火花远远地绽放在天际,哪里需要跟前的地方空旷?王才这理由,是在糊弄傻子呢。
她咬着唇,半晌垂眸未语,她心中已经大概地明白了,多半是自己又怎么惹了凤决不高兴,他想着法子磋磨人呢。
可他是主子,眼下,她抗命或是揭穿他,都绝非明智之举。她听话地应了,行个礼,恭送他离开。
凤决始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直到纪千尘不卑不亢地行了礼,他才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
她站在渐行渐远的宝庆门前,一直面对着他的方向,站得袅袅婷婷。只是,她垂着眉眼,凤决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只觉得平日里爱说爱笑的俏脸上挂着丝楚楚可怜。
他想起她虽然大大咧咧,其实心思却极是通透,这会儿,她莫不是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可那又如何,在这宫里,他就该让她知道,要始终对主子怀着敬畏之心。
她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猫小狗,没吵没闹地站在空旷地里。今日阖宫喜庆,她身上的宫装是清丽的丁香紫,天边的晚霞一点点黯下去,她也融入了那一抹烟霞里。
寿宴这边,一晚上丝竹声声、觥筹交错,凤决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他从来都是皇族的另类,和他的生母虞美人一样。
他淡淡地扫视了一圈。高高在上的皇帝、他的父皇凤崌虽然抱恙已久,今日倒是高兴,看着红光满面、神采奕奕;雍容端庄的皇后凤袍曳地,与人推杯换盏,只因皇帝体弱,她大有喧宾夺主的架势;凤清如今春风得意,一身锦袍华服,面如冠玉,他素来人缘好,这样的场合更是如鱼得水;还有秦晴,也不知是为了皇帝寿诞,还是因为刚刚定了亲事,她一改平日的素淡,今日竟是盛妆出席。
第三十三章 阴郁皇子30
凤决来的时候; 正遇见秦晴,她矜持端庄的姿态和皇后有点儿像,只不过,秦晴总带着几分浅笑嫣然的柔婉,似镜中花水中月; 让人心生向往,却又求而不得。
两边见了礼; 秦晴关切地说道:“听闻中秋那晚; 二表哥回去的时候喝多了; 身子无碍吧?”
凤决脸上淡淡的; 说了句:“无碍。”
“那就好。”秦晴表面上笑容可掬,心下禁不住有点失望。
老天爷欠她一只眼睛; 她就要更多的宠爱与钦慕来补偿。她爹是手握军政的太尉; 她姑母是凤仪天下的皇后,而她; 从小活得像个公主; 还有两位姿容俊美、才学不凡的皇子做她的玩伴。
可这些还不够; 她一点儿都不满足。她想要凤决和凤清都深深地爱上她; 任她挑选一个做未来的丈夫;她喜欢看见有人为她神魂颠倒,甚至争风吃醋;她希望全天下的好儿男都爱慕她,甘愿跪伏在她的脚下,做她最忠实的奴仆。
当然,这样的心思只会被她压抑在不见光的角落,人前的她; 永远那样一尘不染、高贵优雅。
她明明听说,凤决因为她将会嫁给凤清而黯然神伤,自请放弃太子之位,还在中秋宴上喝得酩酊大醉。可今日,凤决为何一点表示都没有?他看见她的时候,难道不应该目光流连,或者神情感伤么?
凤决整晚没再与秦晴说话,秦晴却暗自留心着,总觉得他像是有点心不在焉。
凤决性子沉稳,哪怕心里有天大的事,面上总是不显山不露水。可她是打小熟识的交情,又较着劲儿想看出他有没有情绪异样,自然能发现他行事言语间多少带着敷衍。
此间金碧辉煌、灯火通明,凤决脑子里却总记挂着,在宝庆门等他的小姑娘,手中提着个晃悠悠的灯笼,远远的火光宛如天上的星星。
王才在他身后暗自叹气,殿下这也不知是折腾人,还是折腾自己。王才借着伺候的机会,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夜里蚊虫多,特别是宝庆门附近,草木格外茂密。”
凤决仍旧沉着脸,一身郁气就如王才想的,不知是为了让谁不好过。他就是存心让她提着灯笼站在那边招蚊子,她爱打蚊子是吧,那就让她打个够。
他横了王才一眼,言语没好气:“你是哪头的?”
王才老实地闭上嘴巴,凤决却又皱了皱眉,重新侧过脸来,没头没脑地问道:“胆小的人害怕时会怎样?”
“那得看是谁了,”王才今日也喜气洋洋,乐呵得有点不着调,“若是奴才,会抱着殿下的大腿瑟瑟发抖;若是换了宝儿姑娘么,想必会一头扎进殿下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凤决冲着他眉飞色舞的脸,给了一计白眼,冷声喝斥:“庸俗!”心中竟似隐隐有点小期待。
直挨到宫人们上来撤了筵席,重新摆上果子佳酿、各式精致小点,晚些时还有歌舞进献。这会儿,许多人离席更衣,只待“把酒回灯重开宴”。
秦晴既看出凤决有心事,也便领着墨兰出来,站在拐角处临风倚栏。若是凤决当真有什么话想私下对她说,只要一扭头就能看见她。
然而,凤决却是罔顾这位衣袂翩然的“仙子”,直接带着王才,目不斜视地直奔宝庆门而去。
有时候,坐轮椅的人前行未必没有双腿健全的人快,王才跟着他心中哭笑不得。后头还有提灯笼跟着的小太监,更是弯腰俯首一路小碎步,生怕再跑得快了,让灯笼熄了火。
几人赶到宝庆门,远远望见一片漆黑。
今日宫中有大事,当值的宫人们都在晚宴那边忙碌,这几处偏僻的地方,宫门一下钥便没人再走动。
离开时,纪千尘站的地方空无一人,仰头只见枯藤老树、夜幕低垂。
“莫非,宝儿姑娘等不着咱们,一个人先走了?”王才嘀嘀咕咕地琢磨着,“她怎敢不遵殿下的吩咐?”
“灯笼!树上挂着灯笼!”后头跟着的小太监喊了一嗓子,挑起灯来照了照,凤决和王才都认出来,那正是走时留给纪千尘的灯笼。
她若当真是走了,怎能不把灯笼带走?此时人不见了,只剩下一盏熄了的灯笼挂在树上,荡悠悠的,晃得人心里惴惴不安。
“宝儿姑娘……别不是出事儿了吧……”王才声音里显得有点慌,“毕竟这宫里,像柳公公那种居心不良的奴才、侍卫不少,当着主子面儿谦卑恭谨,背地里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若是能人人都如奴才这般善良正直,那可就天下太平了。”
夜色里看不见,凤决的脸色一黑,说了句:“快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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