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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本土反派配角的奋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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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蹦蹦跳跳。
  两人走进客厅,关上了门,良好的隔音把声音隔绝在外面。
  小唯看到她脸上的疲惫,没有缠着她说话,“佳表姐累了,去睡吧,如果睡不着,吃一片安眠药,明天醒来又是晴天。”她推着于佳上楼,看着她进了卧室,替她关上了卧室门。走到一间空着的屋子里,从窗户往外看,可以看到门口,看到两人从门外的路上向门口走来,其中一个女人连跑带扑。
  小唯哼了一声,从房间里出来,往楼下跑,等她跑到楼下,果然听到客厅的座机响了起来,从客厅的落地窗清楚地可以看到站在铁门外的贺母把手机放在耳边。
  小唯拔掉了电话线,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边欣赏着铁门外面贺氏一家人的气急败坏,一边好整以暇地拨通了于端的手机,“大表哥……”加油添醋地把今晚的事说了一遍,重点说了贺嘉瑜对一个女孩的惋惜和不舍,还有贺氏一家子的气急败坏。和于端打完电话,又给在外地旅游的于父于母发了短信,说家里的座机坏了,有事直接打他们的手机,祝他们旅途愉快。
  做完这些事,她在客厅又看了三个小时的电视剧。
  于佳的卧室窗户正对着铁门的方向,别墅的隔音很好,她站在窗帘后面看着铁门的地方,看到贺氏夫妇赶来,看到贺母气急败坏地对着别墅的方向泼妇一样破口大骂,看到她和贺嘉瑜抱在一起,半个小时后,他们离开了。
  她在窗前站得脚麻了才离开,她不知道她想看到什么。但贺氏一家人离开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股从心底发出来的阴冷,冰寒彻骨。
  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在床上睡着的,没有盖被子着了凉,醒来的时候感觉脑袋很沉,呼吸很重,在洗漱间的镜子里面看到她的眼睛和脸都是红的。眼睛不仅红,还有些肿。她迷迷糊糊地拍了拍脸颊,想着幸好今天不用拍戏,否则这副模样……她洗漱完了,摇摇晃晃出门下楼,客厅沙发端坐的人让她瞬间迷糊的脑子清醒过来,她惊喜地叫着扑过去,“大哥,你回来了?不是说还要两三天?”
  于端接住她的身子,把她放在身边的沙发上,看到她红肿的眼,还有红通通的脸,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轻轻皱起了眉,“感冒了?”
  于佳摸了摸额头,娇憨地道:“嗯,头有些晕。”在于端肩膀上靠了一下,旋即兴奋地看着他,“大哥,时装展上有没有发生有趣的事?你和阎姐姐一起去的,有没有什么进展?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听她一连串的问题,于端在她头上按了一下,笑着,“小八婆。”弯腰从茶几下面的格里取出一个小药箱,找出感冒药,把药片放在她手里,起身去厨房端了一杯温水,看着她吃了下去。
  于佳吃完了药,抱着他的胳膊继续刚才的话题,“大哥,说嘛,不要小气,你和阎姐姐怎么样了?”
  于端看着她,“你很喜欢俊青?”
  “我一见阎姐姐就觉得清爽。”她捏着嗓子道,是天朝名著《红楼梦》的句子,说完了,笑着继续问于端,“怎么样了?有没有突破性的发展?”
  于端不答她的话,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去吃早餐。”
  于佳撒娇卖萌,最终没有从于端口中得到答案。
  “小唯又出去了吗?”
  “应该还没睡醒。”于端坐下来,早餐都保着温,这会儿吃也没有冷掉。
  于佳捧着面前的盘子,闭上眼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啊,真的好久没有吃到大哥的早餐了。”
  “作怪!”于端笑着说了一句。
  于佳嘻嘻笑着,放下盘子,端了手边的汤碗喝了一口粥。
  于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你和贺嘉瑜的事怎么了?虽然你们订了婚,但毕竟没有结婚,取消婚约只是小事。”
  于佳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汤碗,用餐巾擦了一下嘴,也趁着这个动作理了理思绪,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明白这个道理,“大哥说得对,我们是不合适的。他或许是喜欢我的,但他总是分不清我和他周围的女孩子的区别。”
  于端的神情瞬间明朗了起来,“你做了决定,这件事交给我来解决吧。”
  “昨晚我和贺嘉瑜说了,估计他没有记住。”于佳夹了煎蛋放进嘴里。
  “一次记不住,一百次总能让他记住。”于端道,“只是爸爸妈妈不在,他们或许会不认。”做了十几年二十年的邻居,对于邻家的品行他是清楚的,妹妹想清楚了真好。说起来因为这里于父花自己的前买的房子,用来结婚用的,所以住了这么多年,一直舍不得搬。其实于家的祖宅并不在这里。
  “大宅那里一直有人收拾,距离南郊的影视城也近,去那里住几天吧,我也去。很久没有人气对宅子不好。那里也有更多相识,阿德家就在同一条街上。”
  于佳抬头看他,于端的脸上没有异样表情,想到贺嘉瑜和贺家人的性情,点了一下头。
  “郑伯一家也盼着我们早点搬过去住,郑伯年纪大了,和爸爸妈妈通话的时候你也劝劝爸爸。”
  “嗯。”对于长辈的恩怨,于佳不是很了解,只记得父亲和祖父的关系不是很好,他们一家也不住在大宅,每次回大宅,都是妈妈劝四五次,爸爸才肯去,每次去了都要跟祖父大吵一架。隐约得,祖父对妈妈也不是很好,但对她和哥哥十分疼爱,十天半月不见就要人来接她们去住。就是住在大宅的时候,她才和阿德成了竹马竹马。
  “要去大宅住?”小唯在餐桌上坐下来,从保温盒里取了自己的那份早餐,直接把煎蛋用手拎起来放进嘴里。“我可不想去。”她说。
  小唯对大宅的记忆并不好,她的外婆是与老爷子继娶的,进门的时候带着一个女人,就是小唯的母亲。小唯对于老爷子的印象并不好,外婆去世,母亲出嫁后也基本不和大宅来往,她每次都住在这里。
  “祖父已经不在了。”于佳道。
  “那我也不想去,那里的大宅子压抑地可怕,在里面呼吸都难受。”小唯截断了她的话,“我还是住在这里。大表哥和佳表姐搬去大宅住,这里就是我的天下了。”她笑嘻嘻的。
  于佳知道于端让她搬去大宅的深意,想着小唯住在这里的话,贺家人应该不至于无耻到为难一个亲戚家的女孩,没有很劝她,“这样的话,小唯就留在这里住。可以让秀田过来这边,整理房间,就当是照顾小唯的一日三餐,大哥?”
  “让秀田过来也好,这边离她工作的地方更近。”于端点头同意了。秀田是郑伯的女儿,开了一家柔术馆。


☆、第三十章

  既然决定要搬去大宅住;于佳也不是犹豫不决的人,吃了早餐就去收拾要带过去的东西。
  虽然不在大宅那边住,但也是有东西寄放在那里,所以于佳要带过去的东西并不多,都是一些日常用品,比如衣服、化妆品一类。
  于端没有去公司;于佳收拾东西的时候,他拿了一张报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很是悠闲。
  小唯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满意了;蹦跳着和两人打招呼;说是要去驾校;她对这个学习很热情;每天总要在于佳耳边提醒一遍于佳当初的许诺。
  “路上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小唯挥着手,一边应着一边跑出了房门。
  没过多久,庭院外面响起了激烈的争吵声。
  有小唯的声音,还有——
  于端放下手里的报纸,从沙发上起身,往门口走的时候往楼上看了一眼,没有听到于佳的动静,应该是在收拾东西,没有听见。没有听见最好,于端这样想着,出了门关上了客厅的门,墙壁良好的隔音会让小佳有好心情的。
  站在庭院门口的,除了小唯,还有贺嘉瑜,他一脸凌乱的胡茬,乌黑的眼眶,眼睛深深地凹了下去,看起来十分憔悴。哦,再加上他身上皱巴巴的衬衫,更给他的憔悴添了十二分的忧郁气质。
  于端向来都是个喜欢迁怒的,不过很少有人发现。他又是个护短的,往常对贺嘉瑜和颜悦色,完全是看在妹妹面子上,对贺嘉瑜的真实想法和阿德一样,贺嘉瑜温柔体贴,确实不分对象的,只要是女孩漂亮的,楚楚可怜的,……都可以得到,于端尤其不满他这一点。在他想来,他的妹妹应该得到全世界最好的,他的妹妹本来就是那么优秀,模样漂亮,大方真诚,妹妹喜欢贺嘉瑜,贺家一家子都应该感恩戴德。这个想法未免很偏激,但于端并不觉得自己需要改正。
  走到门口,贺嘉瑜正在和小唯撕扯,原本只是你来我往地言辞攻击,但小唯的伶牙俐齿让贺嘉瑜实在招架不住,而且在他看来,小唯的很多话都是对他的诬蔑。听了小唯的话,他自以为找到了于佳冷淡他的理由,一定是小唯在中间挑拨的,他和小佳青梅竹马,小佳一定是深爱他的,解除婚约一定是小佳在气头上的话。
  小唯被贺嘉瑜抓住肩膀晃了几下,这下子真的惹恼了这个女孩,比起于佳,自小活波好动的她学了些功夫在身上,虽然不见得有多高明,但出其不意对付贺嘉瑜是足够了。握紧了拳头,中指上带了一枚硬金属的戒指,微蹲下了身子,拳头往贺嘉瑜的侧腰上捣去。
  疼痛让贺嘉瑜手上的力道松了,小唯趁机脱出了他的掌控,打了一下不解恨,可惜她今天没有穿高跟鞋,想了想,没敢用全力,换了左拳,自下而上打在他下巴上。
  只听贺嘉瑜嗷地叫了一声,双手捂着嘴,好像是咬到舌头了。
  小唯还要上去痛打落水狗,被于端拉住了,她气咻咻地,嘴下一点也不留情,“大表哥,这人简直就是疯狗,见人就吠。”
  “既然是疯狗,你还跟疯狗一样见识不成。”于端面无表情地说。
  小唯愣了一下,一下子笑出声来,“大表哥说得对,人哪儿能和够一样见识。”看着对面的贺嘉瑜,一脸不屑。
  贺嘉瑜被于端的一句话说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于端何时用过这样恶毒的话和他说话?“大哥?”他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于端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慢吞吞地道:“小佳和小唯和我说了这几天的事,我想,她们不会撒谎。”
  听于端这样说,贺嘉瑜莫名地觉得心慌,他顾不上身上和舌尖的疼痛,几步走到于端面前,神情急切,“大表哥,你不要听她们说。”
  “哦——”于端看着他,拉长了一个音调,反问,“她们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表妹,我不听她们说,要听谁说?”
  贺嘉瑜嘟嘟囔囔说不出话来。
  “小佳做的任何决定我都是赞成的。”于端说,语速还是慢吞吞的,“我听说,这十几天,大半个月,你都在照顾一个叫庄婷的女孩?”贺嘉瑜感觉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钝刀子割在他身上。
  “婷婷是个善良可怜的女孩,她只有十七岁,花一样的青春年纪,就失去了生命。大哥,你没有见到婷婷去世前的那一刻,……”
  “我想我没有必要去见一个素未谋生的女孩。”于端说,“我想知道的是,作为小佳的未婚夫,在照顾那个叫庄婷的,如你所说,那个善良可怜的女孩的时候,你和小佳通过几次电话,见过几次面,你知道小佳在这段时间是不是遇到难处,……”
  于端说着,贺嘉瑜的脸色越来越白。
  于端吁了一口气,听在贺嘉瑜耳中满满的都是恨铁不成钢,他掩面痛哭流涕,“对不起,大哥,是我忽略了小佳,都是我的不对。”
  他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于端的表情变也没变,依旧是淡淡的,没有表情。“你也不用道歉。你的人生终归是你自己选择的,我们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干涉。”他推了一下眼镜,“对于你把别的女孩放在小佳面前……”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贺嘉瑜抬起脸看着他,等待他的宣判,“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哦,或许过去的事你都不记得了。我想小佳给过你不止一次机会,只是你不知道?”他嗤笑了一声,带着十足的讥讽意味,“小佳厌倦了,作为兄长,我自然要支持她的任何决定。”
  小唯插了嘴进来,“我也支持佳表姐的决定,这种男人连养条狗都不如,狗还知道护主呢。”
  贺嘉瑜一张脸白得连纸都不如,他哆嗦着嘴唇,看着于端,眼里全是恳求,“大哥……”
  “我想,大哥这个称呼以后还是不要叫了,免得让人听到了误会。”于端说,“既然你没有别的事,”他故意看了一下手表,“这个时间你应该去诊所上班了。”转头看着小唯,“你不用赶时间吗?”
  小唯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指针,蹦起来叫了一声,拔腿就往门外跑,一边跑一边道:“大表哥再见,我要迟到了。”
  小唯消失在门口,于端收回了视线,看着面前一团糟的贺嘉瑜,心中对他的评分再降了十分。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或许在一开始,他就应该阻止,而是因为宠溺同意。
  哭泣,哀求,懊悔。
  如果贺嘉瑜在听了他的话后不是这样的表现,哪怕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通,或者甩袖而去,于端也会对他高看一眼。但那样的贺嘉瑜就不是他认识的贺嘉瑜了。
  于端只觉得无趣,幸好小佳自己想明白了。而他,也想明白了,对于妹妹,不该让往常一惯宠溺,妹妹认识不到的错处,他应该摆出强硬的态度阻止,这或许会让小佳恨他,这也是过去他选择纵容的原因。
  着实不该。
  他笑了笑,准备回到屋里。今天,不,一会儿就搬去大宅。心里做了这样的决定,刚转过身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有女人的哭泣,以及喊住他的声音,他转过身来,看到贺母从庭院门口进来,哭着扑到贺嘉瑜身上,一边哭一边道:“嘉瑜,我的嘉瑜,我这是做了什么孽?……”絮絮叨叨地说着,衣服慈母心肠,转眼就变成了泼妇,“都是那个庄婷小妖精,你这不争气的,被迷了魂不成?”说着在贺嘉瑜身上捶打了几下。
  贺嘉瑜抱着脑袋,不停地叫着,“妈,妈——您不能这样说婷婷,婷婷是个善良的女孩,……”
  于端站在一边看着,没有上前,也没有开口。
  “你是这样违逆妈妈的吗?”贺母哭着说,十分伤心地看着贺嘉瑜,“为了那个小妖精,你连妈妈的话也不听了?”
  “妈?”
  ……
  于端一直觉得隔壁一家人都是神逻辑,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从一件事跳到另一件事,就如同现在。不过,扯到小佳身上就不好了,什么叫做“妈知道你辛苦,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体贴你”,什么叫做“妈就希望你娶一个贤惠体贴知冷知热的妻子”,什么叫做“我可怜的孩子,你这样伤心了,怎么禁得雪上加霜”,……
  “贺太太,”于端看着那边的中年妇女,语调淡漠,没有起伏,听起来让人心底发冷。
  这是于端第一次用这样生疏的称呼,贺母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抬头看着于端,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些话她赶在于佳面前隐晦不明地说,但在于端面前她从来不敢,从搬到于家隔壁,认识于家一家人开始,她就觉得于家的小子古怪,从来没有笑脸,也不爱说话,那时候他还是五六岁的孩子,却一点也没有小孩子的活泼,每次看到那孩子的目光,就感觉他像是大人,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我想这是我家的院子。”于端说,隐晦的意思很明白。想要哭嚎,回自个儿家去。
  贺母讪讪的。
  “大哥,怎么了?院子里这么吵闹?”
  于佳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她从屋里走出来,走到于端身边,笑着抱住了他的胳膊,爱娇地蹭了蹭,“不是说要去大宅吗?哥哥倒在院子里磨蹭。”转头,仿佛这才看见贺氏母子,“是嘉瑜和贺伯母,刚才没瞧见,真是失礼了。嘉瑜这是怎么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哭哭啼啼,像个小姑娘一样?贺伯母应该劝劝,嘉瑜这样可不好,眼睛可不就红肿了。”
  她笑吟吟地说,中间没让贺氏母子插上一句话,态度不见冷淡,但语气也不见热络。
  贺母听得心里直咯噔,对于于佳这个“儿媳”,她并不是很满意,尤其不喜欢她的“抛头露面”,端庄贤惠的好女子是要在家相夫教子,而不是在外面疯。虽然有些不满,对于家在南市的影响力知道得也不十分清楚,却也知道两家门第差了不少,他们是高攀了。往常虽然晦暗地说过一些话,到底不敢挑明了说。她并不知道昨天夜里的事,虽然听见了之前小唯和贺嘉瑜的争吵,但她想着小唯毕竟只是亲戚家的小丫头,于佳不会因为一个小丫头和嘉瑜怎么样。昨天贺嘉瑜回家,他们并不知道。只是刚才在隔壁听着这边十分不像,后来又听见了贺嘉瑜的哭泣哀求,心疼儿子,才忍不住过来。
  “嘉瑜身上的衣服不像是……”于佳笑着住口不说,转移了话题,“嘉瑜可是昨晚去了什么地方,刚回来?这样子,还是先回家梳洗了好,我们这样的人家,在外面总要几分体面。”
  贺母觉得这话很刺心,却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伯母快扶着嘉瑜回家吧。在外面待了一整晚,相比嘉瑜十分疲惫了,也该让嘉瑜好好休息,你说是吗,伯母?”
  贺嘉瑜张口想要辩解庄婷的事,再一次被于佳堵了嘴,“即便是为了贺伯母,嘉瑜也该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这样通宵不归,让伯母很是担心。嘉瑜回来,也该先回家,让伯母安心,没得到先上我家来了,倒是让外人见了说嘴。”
  她的目光在母子两人身上打了个转儿,“我和哥哥今天要到大宅去,倒是不好招待你们了。贺伯母和嘉瑜不会见怪吧。”看了一眼时间,“哎呀,这个时候,我们该出发了,不好让那边等着。嘉瑜快扶伯母回去休息,伯母在我家哭得这样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家欺负人呢。”
  贺嘉瑜转头看看贺母,确实看到母亲脸上的泪痕,想着于佳的话,心里有些不耐。
  “如果嘉瑜还为着我想着,……”于佳笑着微微低头,抬起头来,还是那张笑脸,“嘉瑜也该回去了。”
  “小佳,”贺嘉瑜看着她,欲言又止。
  “嘉瑜什么都不用,该明白的我自然都明白。”
  听了这话,贺嘉瑜脸上泛出一丝喜色来。
  于佳知道他想差了,也不纠正他,看着他和贺母搀扶着出了庭院大门,往隔壁去了。
  兄妹两人站在庭院里,于端转头看她,大手在她头上胡乱揉搓了好几下,这样鲜活生动的小佳,好久没有见过了,比小唯还要伶牙俐齿。
  于佳护着脑袋躲他的手,“头发乱了,乱了——”
  于端收回手,“东西收拾好了?”
  于佳整理着头发,“也没多少东西,大件,大宅那边都有。即使缺了什么,让人去买,或者回来取都很方便。”
  于佳收拾了两个箱子,于端提了那个大的,于佳拎了小的。箱子并不沉,多是衣服。
  于佳昨天开回来的车子还停在门外的路边,于端也没有从车库开另外的车。把箱子放进后备箱里,于佳去锁门,于端已经把车子调了头。于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回头看了一眼。她隐约知道,去了大宅,她应该不会经常回来了。
  她的人生,不该畏首缩脚。上天既然给了她第二次机会,她一定要活得肆意张扬。
  于家大宅在南市的东南,那里是政商富豪的聚集区,南市有头有脸的几乎都有房产在那里,有老牌的世家,也有新兴的富商政要。那边环境优美,圈了镜月湖在内,对外统称镜月湖区。
  这里没有公寓,也没有市内那样的居民楼,都是一幢幢独立的小楼,别墅,有着宽敞的庭院,各家从镜月湖引的活水,颇有江南水镇的韵调。
  于家的大宅就坐落在其中。
  于端和于佳进门就收到了热烈的欢迎,郑伯早就拄着拐杖等在门口,旁边还有一个下人,并不是郑伯的子女。“大少爷,大小姐。”郑伯笑呵呵地喊着。他的年纪不小了,原本是伺候于老爷子,于老爷子过世后,于父没有搬回大宅,大宅上下都是郑伯在打理,倒是于端和于佳兄妹偶尔过来住一两天。
  “郑伯,您的身体还好吗?”于佳扶住了他的手臂。
  “好,都好着呢。”郑伯虽然头发都白了,但精神矍铄,身体看着也硬朗。“大少爷和大小姐回大宅住,老爷在地下也安息了,只可惜远少爷……”他摇头叹息,神色是显而易见的遗憾。远少爷指的是于父,于父单名远。
  “不少这些了,大少爷和大小姐回来大宅是喜事。”郑伯笑着,“大小姐不用扶我,我老头子还没有到要人搀扶的时候。继业,”他叫着,用拐杖在旁边下人装束的男子身上敲了一下,“愣着干什么,这么没有眼色,还不去帮大少爷提东西?”
  叫继业的男子面相憨厚,被打了也只是呵呵地笑,跑过去提了于端从后备箱取出来的箱子,跟在三人后面。他身材高大,杵在旁边,十分像一根立柱。
  郑伯吹胡子瞪眼,举起拐杖又在他身上敲,“把东西提到屋里去,交给阿悄,是大小姐的东西,放进大小姐房间里去。”
  继业这才应着,提着箱子大步去了。
  郑伯一脸恨铁不成钢。
  于佳笑,“继业的性子,郑伯不是不知道,他虽然脑子笨些,却不是偷懒,郑伯也该给他一些好颜色。”
  郑伯哼了两声,他倒不是对继业有意见。继业是他在十年前从街上捡回来的,那时于老爷子还在,默许了他把人养在家里。那个时候的继业已经是半大小伙了,十分能吃,力气也大,只是脑子不怎么好使,郑伯就让他在于家帮着干一些力气活儿。继业虽然脑子不怎么好使,但对郑伯的话言听计从,十分尊敬。
  郑伯只有秀田一个女儿,还是老来得女,配偶在生产时难产,到底没有救回来。继业好不好,他是当儿子来养的。
  大宅的占地很广,独立的小楼就有六座,分为待客楼,居住楼,藏书楼和储藏楼等,有一座花园,院子后面还有一个人工湖,里面养了睡莲和十几个品种的锦鳞。
  原本于家的子孙也是十分繁茂,只是后来分支,于佳祖父这一支一脉单传了三代,偌大的房子已经住不满人。
  郑伯说起往年,也不是不断唏嘘。
  “大少爷说让秀田去那边的房子住,可是出了什么事?”郑伯问。
  “没事。小唯在那边住着,不想到大宅来,秀田向来稳重,让她看着点小唯。”于端回答。
  “小唯那丫头来南市了?”郑伯顿了一下手里的拐杖,“我记得那孩子鬼灵精怪的,怎么不到大宅来?哦,想来是因为老爷,织小姐和老爷的脾气不对付,老爷还在时,织小姐带着小唯回来,受了老爷不少言语磋磨。也好,让秀田看着,秀田别的事做不了,这件事还是能的。”
  于佳噗嗤一笑,“秀田姐姐可是很能干,到了郑伯嘴里像是什么都办不到似的,小心我告诉秀田姐姐。”
  郑伯笑,“大小姐的房间天天都有人收拾,格局不敢变动,大小姐觉得哪儿不合适,让他们去改。”
  “大哥先陪着郑伯,我去看看房间了。”于佳笑着,挥了挥手再见,小跑着上了楼梯。
  和那边的“小房子”不一样,这边于佳的卧室非常大,作为于家的嫡长大小姐,这一辈儿唯一的一个女儿,三楼的整个楼层都是她的卧室,用家具隔出了相对空间,又分了卧室,书房,花房等五个部分。
  于佳尤其喜欢那一整面墙的大落地窗,阳光透过橘黄色的薄薄的窗纱洒下来,落在地板上,如同铺了一层温暖的金沙。这里的地面比其它处高出了三十公分,上面铺了毯子,放着低矮的炕桌,上面洒落着纸书笔墨,正对着落地窗,阳光的午后,她最爱斜靠在这里,或看书,或打棋,或假寐。
  落地窗外种了一棵木棉,正当花期,满树花朵开得殷红热烈,挡了半边的窗户,只要推开窗,伸手就能掐上一支。于佳掐了一枝下来,放在房里的插瓶里,青白玉的长颈瓶,衬得那花儿越发火烈娇艳,她凑上去嗅了嗅,笑着把插瓶摆在了炕桌上。
  带来的两个箱子已经放在房间里,她把衣服取出来,挂进衣橱里,这边的衣橱里已经有不少她的衣服,按时间会有人送去保养。整理好了带来的东西,她趴在炕桌上发了一会儿呆,取了《边城》的剧本翻看,兴致起来,自导自演。房间里有一面很大的落地镜,还有录音设备,这些都是因她的要求装修的。
  于佳记忆中的《边城》十分成功,当初的女主角演得也十分出色,却被谷程晗的惊采绝艳完全掩盖了。她并不准备走那名女主角的老路,她也并不认为她对边城的理解和那位女主角一样,她要演的是她心中的将军夫人,即使辛苦,即使磕磕绊绊,她也甘之若饴。
  一点点揣度将军夫人的心思,一遍遍对词,一遍遍修改,一个眼神,一个语调,她都想做到尽善尽美。
  这个上午,于佳过得十分悠闲,于端安置了她就去公司上班了,中午吃过饭后,她无聊翻起了今天的报纸,娱乐版的头条赫然是谷程晗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更新,争取从今天开始日更——


☆、第三十一章

  谷程晗啜了一口茶;抬眼看了看对面作为上的男人。在他的手边放着一张报纸,露出的版面正是娱乐的头版头条,“当红明星又爆新料”,又黑又粗的标题,上面刊登的照片正是谷程晗本人。
  “我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谷程晗用茶盖拨着茶杯里的茶叶,并不看对面的人;“我就是好奇原因,你又是屎又是尿一盆接一盆往我头上扣。”虽然口中说着不雅粗俗的词;但他的举止从容雅致;看不出丝毫焦躁。
  坐在他对面的是他的经纪人季天德;他身材微微发胖;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一头汗一头汗地往外冒,擦都擦不及。
  “我们之间合作也有五六年了。”谷程晗放下茶杯,望着窗外,“你是我的第一个经纪人,一开始我从你那里学到不少东西,圈里的很多规矩还都是你告诉我的。”他回忆着。
  季天德的汗流得更急了。
  “我并没想着换一个经纪人,只可惜你并不像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他把目光收回来,放在季天德身上。
  季天德懦懦,“那些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底气在谷程晗面前硬气。或许做第一件事的时候,他还想着谷程晗不过是圈里的新人,也没听说他有什么背景,后来谷程晗红了,也想着他是从一开始跟着谷程晗的,在圈里,一些名声是最需要顾忌,觉得谷程晗不敢拿他下刀。有着这样的心理,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一开始只是卖一些新闻给媒体,后来就私自接了许多工作,并且随着谷程晗水涨船高,他索要的酬劳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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