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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陆小琬行商手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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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小厮听了刘青这么一说,便知这个银角子已经稳稳的落入腰包了,向陆小琬又行了一礼,两人撒腿便跑得没了个影子。刘青望了一眼身边的陆小琬道:“这三百两金子若是就这样拿回去,定会招人的眼睛,所谓财不露白,我觉得你还是拿了存去齐家钱庄会好些。”
  
  陆小琬点点头道:“我也正是这个意思,还请青叔陪我去下。”
  
  到了齐家钱庄,齐明珂竟然也在,见陆小琬和刘青抬了三百两金子来存,也是笑弯了眼睛:“小琬真是本领了得,来长安这么短的光景,就给自己挣下了一份这么大的嫁妆。”
  
  刘青也是连连点头:“谁要是娶了小琬,哪可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她可真是财运好,随随便便做点什么都能来钱!”
  
  陆小琬只是抿着嘴笑,也不搭话,什么财运好,总归得要有一技之长不是?
  
  “小琬,长安西街那铺子有没有给你回音?”齐明珂着迷的看着陆小琬唇边浮现的笑容,只觉得那梨涡深深,似乎要把他吸引了进去一般。
  
  “前日就给我来了信儿,只是我那会忙着给梁王画别院的设计图样,没得空,明日我便和他去写契书。”陆小琬从袖袋里摸出一块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这三百两金子清点起来也真费工夫,忙了一会竟出汗了。
  
  “那你不必存三百两金子,留十两到外边罢?”齐明珂好心的建议着:“你还要装修那铺面,还要进点货物,那可不是小数目。”
  
  “小琬,你要开铺子?”刘青惊讶的看了身边这个小女子一眼,她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这边刚刚设计好梁王的别院,那边就忙着开铺子。原以为她赚了这笔钱就会收手,没想到她还准备继续折腾些别的东西:“小琬,你可别糊涂,答应好要帮梁王将别院修好的,你别忘了,还有两百两金子是要在修好以后才给的,这可是大头,你开个铺子说不定一辈子还赚不到两百金呢!”
  
  “青叔,你便放心好了。”陆小琬微微笑着,自信而乐观:“我开的这铺子,不一定要我天天在那里守着的。我要做的事情自然得先做好,做买卖最重要的便是要讲诚信,难道我还会自毁口碑不成?”
  
  “如此甚好。”刘青欣赏的看着陆小琬,这是一个让他怎么也看不透的女子,他刘青在梁王府做了大半辈子事儿,也算是阅人无数,可像陆小琬这样的女子还是头一次看到。
  
  陆小琬和齐明珂谈了一会,最后确定金子全部存了,然后从钱庄里取两百两银子出来做开铺子的前期资金。
  
  “你确定二百两就够了?”齐明珂有些疑惑:“这铺子的修缮,进货的银两都要准备齐全才行。”
  
  陆小琬笑着点点头:“足够了。”她这个铺子剥去租金便是无本生意,只消添置一些桌子椅子供客人们坐便行了,她现在最急需的便是要将梁王别院做出一个实地模型出来,拿了这个给自己的铺子做广告。
  
  眯了眯眼睛,她仿佛看到了墙上挂着自己画的全景图,铺子中间是一块巨大的模板,上边用木材搭出实物模型,玻璃迎着外头的日光熠熠生辉……不对,西汉没有玻璃!陆小琬从云端跌到了地面,没有玻璃,没有高端材料,还不知道自己这模型做出来会是什么样子呢!没精打采的摸出那张一千两的存根交给钱庄伙计:“取两百两银子,剩下的继续存着。”
  
  齐明珂看着陆小琬突然变化的脸色,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着那张一千两的存根,他摸了摸腰间的玉珏,心里也是一片苦涩,她难道就没发现自己身上佩戴的玉珏就是她放到当铺来,口口声声坚持要死当的那块吗?
  
  几天后,陆小琬便将一切都办妥当了,铺面弄到手,刘青帮他找了些工匠,开始给她装修铺子,她画了一套桌椅,吩咐那木匠照着图样去做好,木匠看了那画上的东西瞠目结舌:“陆小姐,这些都是坐具?”
  
  陆小琬见着他那惊讶的样子,心里也知道原因,西汉这坐具实在有些让她无法接受,一天下来两个膝盖都有些疼痛,她早就想做一套高一点的桌椅了,哪怕只是八仙桌八仙椅都会让她觉得坐着舒服。
  
  “你便按照我画的去做罢,若是做得好了,我宅子里还要全部另外做几套。”陆小琬指了那桌椅道:“高度一定要是这个尺寸,你千万不能改我的。”
  
  那木匠拿着图样,一边看一边去了,口里还嘟嘟囔囔:“做了一辈子木器,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
  
  陆小琬听得清楚,心中感叹,这就是人的惯性,只一味的照着原来的东西去做,没有自己的创新,又如何会有社会的发展?既然今日来到了西汉,那我多多少少也该为社会发展做点贡献,自己没能力去在政治上改变什么,就从生活习惯上做些小小改变罢。
  
  送走了木匠,陆小琬便在院子里潜心研制起梁王别院的实物模型来。天气渐入寒冬,因担心阿息的身体吃不消,陆小琬便不让她出去卖果脯,只叫她在家里帮着打些下手,和张二嫂子一起下厨房做饭菜,没事做的时候便出去溜达,顺便把听来的闲话儿来转述给陆小琬听。
  
  “小琬姐,这有给你的信。”一日,阿息从外边跑了回来,额头上亮晶晶都是汗珠子,手里拿着一块布条挥舞着。
  
  陆小琬接过布条,拿出一块手帕子丢给阿息:“还不快快擦下汗珠子,小心着凉了。”低头看了看布条,惊喜的叫了起来:“酒酒要来长安了!”
  
  孟酒酒在信里说因为她要守过父亲的周年忌日,所以得过了年以后才能来长安,预定出了上元节就动身。信的最后写了一句让陆小琬啼笑皆非的话:我会把那几坛埋在地上很多年的美酒带过来,到时候咱们一起喝个痛快!
  
  看到这句话,陆小琬便想起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场面”,酒酒那纤弱的身子,也不知道能喝得下多少。用手支着头,鼻子下边仿佛已经是浓浓的酒香,熏得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只想瞌睡。
  
  “小琬姐,谁要来长安了?”阿息跪坐在一旁好奇的看着那块布条:“她会和我们一起住吗?”
  
  “我的一个好朋友,也是你的姐姐,她叫孟酒酒,过了上元节她便会从临邛往长安过来了。”陆小琬脑袋里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酒酒过来了,该不该让她继续酿酒,然后开一家酒肆?
  
  慢慢来,自己会把买卖越做越大的,陆小琬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拿起手边没有做完的模型,开始细细的给那木头上色。虽说没有高端材料,可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法估量的,只要她画出来的图样,那木匠都能做出个十之八九来,一点也没有让她失望,实物模型里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多,那座别院雏形渐成。
  
  最终经过将近两个月的辛勤工作,陆小琬的璇玑阁正式开业了。
  
  照例请了兽舞队来进行了表演,一片欢腾声里,齐三公子为陆小琬揭了牌子,他们俩一左一右的站在璇玑阁的牌匾下边,引来了周围群众的议论纷纷:“齐三公子和这位陆小姐是什么关系?”
  有人挤眉弄眼:“你还看不出是什么关系?真是脑子不好使。”
  
  陆小琬今日穿着一件浅粉色的半截高腰小袄连着一条散花裙子,衣领高高竖起,上边还镶着一圈白色的狐狸毛,衬得她一双眸子黑宝石一般,盈盈发亮,脸上有着淡淡妆容,粉白的皮肤,两腮带着微微的粉红,一张小嘴红滟滟的,映着冬天晴好的阳光,就如宝石般发亮。站在一旁的齐三公子穿了一套白色的衣裳,玉树临风般站在陆小琬的身旁,看上去就如一双璧人般。
  
  “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竟然能让她一个人在外做买卖,想必……”旁边有人小声的议论,声音里边带了几分猥琐,旁边几个人也开始附和起来,纷纷猜测着陆小琬的身份,一时间兽舞队的锣鼓喧天声也有些盖不住他们的声音。
  
  阿息站在陆小琬的身旁,耳朵里听了一两句闲言碎语,心里甚是气愤,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就想和那些人去理论,陆小琬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脸上仍旧挂着笑容,大声的对围观的人们说:“小琬到长安还不久,不足之处,还请长安各位父老乡亲多担待些。若是有些什么做得不好的,还请大家告诉我,小琬也好改改。”
  
  用足力气说了这几句话,扫视了周围的人,陆小琬继续说道:“我的铺子只承接园林设计、室内装饰和广告设计,若是大家有兴趣的,皆可来我铺子里咨询。”
  

☆、向伟之拈酸吃醋

  围观的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铺子,人群里西街东街的掌柜们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原本以为会是多一个竞争的同行;没想到却是半分关系也没有;所以也换了一副真诚的笑脸;不再说那些有的没的;随着陆小琬往里边走了过去。
  
  铺子本是一进三间屋子,陆小琬将其中两间打通,铺子中间摆放的便是梁王别院的实物模型;她给那些木材都细细的刷了颜色,摆在那里红红绿绿的;倒也能吸引人的视线。墙上挂着她画的梁王别院的全景图;绿柳垂地;十里荷花,让人看了啧啧称奇。
  
  除了这两样东西就在角落里有个小小的柜台,屋子里还有一些家什,具是说不出名字来的,和素日用的小几坐具完全不同,奇形怪状,但是坐了上去又颇舒服,特别是实物模型旁边有几张圆圆的凳子,还能不住的转动。
  
  陆小琬见蜂拥而至的人进了铺子便张着嘴儿半天说话不出,也是得意,看着大家都在望着她,指着那实物模型道:“这是我为梁王爷所设计的别院模型,大家看看风景可好?”又指了指墙上那全景图道:“到时候修出来便是那画上的模样了。”
  
  听到这话,大家都围拢过去看那模型,有人还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摸,抬头看了看陆小琬含笑站在那里,真不敢相信这么气势恢宏的园子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弄出来的。
  
  “以后若是谁家里要装修室内,或是有园子要修,便可与我这铺子联系,保准大家满意。”陆小琬朗声说道,满意的看着铺子里的人都是连连点头:“这是自然,陆小姐既然能将梁王爷的别院修得这般好,这份巧心思都是一流的。”
  
  站在陆小琬身旁的齐明珂仔细看了看那实物模型,心中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震撼感,这陆小琬真是奇思妙想,为何能做出这般精致的东西?梁王别院他也曾打过主意,请了几个工匠去看地方,可他们都只说比照着当下时兴的园子修筑便是,最终梁王没有同意让齐家一手把持这园子的修筑。没想到半路杀出来的陆小琬却真是有几分本领的,怎么能想出这样的招数来。
  
  “小琬,我有个园子想要翻修,你能不能给设计下?”齐明珂突然有了想做她的第一个顾客的主意。
  
  “真的?可以呀!”陆小琬高兴的点着头:“你去到阿息那边登记下。”
  
  “登记?”齐明珂侧头看了看她。
  
  “呃,就是记载下。”陆小琬也侧头看了看他,两人的视线似乎交织到了一起,看得周围的人一阵起哄:“齐三公子,陆小姐,你们没有必要这大庭广众只下表演卿卿我我罢?”
  
  陆小琬听了不以为意,挺直了背便带着齐明珂往柜台那边去,却没有注意到人群里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她,那眼神是愤怒,生气,还有伤心。
  
  阿息站在柜台后边,看到齐明珂过来,笑着鞠了一躬:“公子好。”抬起头来,亮晶晶的八颗牙齿露在了外边。陆小琬心里点头,这可是自己训练了阿息很久的成果,看起来也初见成效。
  
  “公子有什么要求,请先写到这里。”阿息拿出一本素绢做成的本子和一支笔推到齐明珂手边,还是一脸的笑容。
  
  “要求?”齐明珂有些为难的拿起了笔:“这个又怎么好写呢?”
  
  “也就是说你想要设计成什么样子?大气一些还是精致小巧一些?你喜欢什么颜色多一点?要不要太多的小摆设之类。”陆小琬将手支在柜台上,耐心的讲解着,齐明珂望着她的眼神也越发的温柔了。
  
  “小琬!”就听铺子门口有人大叫了一声,陆小琬回头一看,便见一个纤细的人影出现在门口,穿着一件灰色带暗红碎花的棉袄儿,笑嘻嘻的看着她。
  
  “呀,酒酒!”陆小琬开心的跑了过去抓住了孟酒酒的双手:“真是来得好巧,我这铺子刚开业你就过来了。”
  
  “我们先去了槐树胡同,我把带给你的酒都放在那里了,张二嫂子告诉我们说你的铺子今日开业,所以我偶们就自己找了过来。”孟酒酒嘻嘻一笑,拉着陆小琬看了又看:“当掌柜啦?瞧这架势足的!”
  
  “酒酒,你等等。”陆小琬被孟酒酒一串流流利利的话儿弄得有些懵懂:“你一直在说我们,难道还有谁跟你一起来的不成?”
  
  “对呀对呀!”孟酒酒欢快的点着头:“我在路上被人欺负,遇到一位好心人救了我,他是想来长安买些新奇种子运回庄子里去种的,我们便一道结伴来长安了。”孟酒酒说到这里,贴了脸过来得意的说:“我还认了他做哥哥,以后我就不是一个人啦,我有哥哥了!”
  
  陆小琬拧了她一把道:“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妹子?真是喜新厌旧!你那哥哥呢?叫他过来喝盅热茶!”
  
  孟酒酒回头看了看人群,奇怪的说:“咦,人呢?方才是他先进来打听的,这下倒好,人都不见了。”赶紧提了裙子往铺子外边走了过去,不多时便拉了一个高高的男子走了进来:“小琬,这便是我大哥。”
  
  陆小琬一见到这个人便乐了:“向小三,怎么会是你!”
  
  向伟之横了她一眼道:“酒酒的大哥是我,你觉得很惊奇吗?”看了看陆小琬巧笑嫣然的站在那里,身边还站着一袭白衫的齐明珂,他心里的气便不打一处来。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自从知道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私奔了,他心灰意冷,决定不再想她,要把她从自己心里赶出去。好不容易熬了几个月,送着酒酒来找她妹妹,却不曾想,她又这么突然的闯进了自己的世界,身边还站着一个不是司马相如的男子!
  
  听着大家的议论,好像她和那齐三公子已经是一对,而且她还改了名字,不再叫卓文君,而是叫什么陆小琬,她究竟是怎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才这么几个月,她就换了三个男人!向伟之气鼓鼓的看着陆小琬,她竟然还这样若无其事的朝他笑,而且笑得那么自然甜蜜,没有一点心虚,看得他更是生气,真恨不得能把她揪住,大声的叱问她,她可知道“洁身自好”这几个字怎么写。
  
  “酒酒的大哥是你我当然惊奇了,因为酒酒只有一个妹妹,那便是我,怎么又凭空掉出一个大哥来了!”陆小琬笑吟吟的看着向小三:“那我岂不是吃亏了?那时候你在我成衣铺子里边做伙计,可是要向我低头弯腰的,现在因着酒酒,你也变成我大哥了,那不是可以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齐明珂听着陆小琬和向伟之的对话,又看了看向伟之那略带阴沉的脸色,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威胁感,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像对陆小琬有着某种不同一般的感情,只是陆小琬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而已。想到这里,他走上前一步,朝向伟之拱手道:“向兄,幸会!”
  
  向伟之正一股子气没处发泄,却见齐明珂走上前来施礼,冷冷的瞟了一眼道:“这位兄台,我似乎不认识你。”
  
  齐明珂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向伟之,不知道该继续往下边说什么话,陆小琬见向伟之那副模样,笑着说:“向小三,今日你怎么火气这么大?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长安鼎鼎有名的齐三公子,他家的产业可是遍地都是,你若是想发家致富,可以和他多学学。”
  
  “哦,鼎鼎有名的齐家?”向伟之一挑眉毛,朝陆小琬挑衅似的说:“可有临邛卓家富?听说临邛卓家,那可是富可敌国!”
  
  这向小三是诚心要来砸场子不是?陆小琬蹙起眉头看了看向伟之道:“齐家和卓家到底谁富些,我怎能知道?向小三,你今日甚是奇怪。”转头看了看孟酒酒道:“酒酒,你半路认下的这个大哥,可有些古怪呢。”
  
  孟酒酒也明显感觉到向伟之言辞有些不善,推了推向伟之道:“大哥,小琬今日铺子开业,你怎么也得说些吉利话儿,怎么在这里呛人呢?”
  
  向伟之冷冷看了陆小琬一眼道:“酒酒,我已经把你送到长安了,现在我去市场转转,看有没有我要的种子,买到以后我自回蜀郡去,你就和这位……呃,叫陆小琬了不是?以后你就和这位陆小姐一起安安稳稳的住下来罢!”
  
  孟酒酒难过的拉住向伟之的衣袖道:“大哥,你不要酒酒了吗?到长安多住几日罢。”
  
  见着孟酒酒的手抓住向伟之的衣袖,陆小琬心里突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酒酒怎么能这样呢,大庭广众下和一个男子这般亲热,虽然说她喊向伟之“大哥”,可毕竟他们不是亲兄妹呢。
  
  “这位陆小姐家大业大,还有这长安城知名的齐三公子撑腰,你在长安肯定会活得滋润,大哥在这里不在这里都没关系。”向伟之不露痕迹的将衣袖从孟酒酒的手里抽了出来,又朝陆小琬看了一眼,转身就离开了铺子。
  
  

☆、梁王妃西街捧场

  孟酒酒追了出去,倚在门槛往大街上看去;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哪里又能看见向伟之的影子?
  沮丧着脸走了回来;对陆小琬道:“小琬;大哥他走了。”
  
  “走了就走了呗。”陆小琬倒是不以为然:“他那庄子打理得不好;还是我教他种点经济型植物呢。想必这次来长安便是想买些稀罕物事的种子回去的。他有自己的正事儿,我们就不用管他了。”
  
  孟酒酒站在一旁点着头,可眼睛里还是有些湿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大哥。”
  
  “这不容易吗;想见他了就回蜀郡去看看呗。”陆小琬把孟酒酒拖到了柜台后边,按着她和阿息站到一起:“你来得可真好;以后这个铺子里边你就招呼着罢;阿息的字还认不全呢;我还得先教她认字才行。你识字又通文墨,最好不过了。”
  
  齐明珂看着陆小琬和孟酒酒站到一处,真真是一对娇艳的姐妹花,孟酒酒略微清瘦些,瓜子脸儿,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而陆小琬则是神采飞扬,有一种说不出的朝气。方才听那向公子有意提起临邛卓家,难道陆小琬真和卓家有什么渊源不成?齐明珂疑惑的打量着陆小琬,一心想知道那个答案。
  
  这时门口好一阵喧哗,陆小琬紧走几步往外边看去,就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自己铺子门口,那帘幕上用金丝银线配着彩色丝线绣着五彩牡丹,那大红的花瓣由深绿色的叶子衬着,鲜活可爱。
  “这是梁王府的马车,看那角上的表记!”眼尖的人已经认出了那是梁王府的马车,不由得出声惊呼起来。
  
  帘幕被侍女掀了起来,梁王妃的脸孔出现在众人面前,两个侍女走上前去,轻轻将她搀扶了出来。梁王妃看着目瞪口呆的陆小琬,微微一笑道:“我听说陆小姐的铺子今日开业,甚是热闹,所以过来看看。”
  
  陆小琬一愣,瞧着梁王妃那说不出含义的笑容,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得弯了弯腰道:“梁王妃,请进。”
  
  梁王妃踏着优雅的步子走进了铺子,甫一进去就见铺子中间摆着的实物模型,疑惑的走了过去,围着那模型看了一圈,抬起头来望着陆小琬道:“陆小姐,我们家的别院可也是这种样子?”
  陆小琬莞尔一笑:“王妃,这就是梁王别院的实物模型。”
  
  “实物模型?”梁王妃有些不解:“这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梁王别院修建出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模型,乃指模拟之形状,和实实在在的东西差不多。”陆小琬指着那模型道:“王妃请看,这便是梁王别院的湖,依湖而建的这几幢房子便是王妃的住所。试想每日早上起来,推开窗户便能见到碧波粼粼,微风一过,便如同揉碎黄金万点般,清澄澄的一片,又是何等惬意。”
  
  梁王妃被陆小琬的介绍说得心动,不住的点着头:“确是如此。”她俯□子来认真的将整个别院布局看了一遍,直起身子来,望着陆小琬的眼睛里有些许赞许:“陆小姐兰质蕙心,真是世上难得的女子。”
  
  陆小琬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伸手抚平鬓边碎发,谦恭的说:“王妃过誉了,若是说世上难得的女子,那可不是我,该是王妃才是。梁王府那么多繁琐事情都能被王妃打理得井井有条,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梁王妃听了陆小琬的赞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和陆小琬说了几句话,又看了看墙上的全景图,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侍女们款款而去。
  
  梁王妃来陆小琬的铺子,这不啻于给她的铺子打了活广告,一时间长安城里都知道有一家“璇玑阁”,得了梁王府的青睐,开业的时候梁王妃都亲自去了那里,还对掌柜的赞誉有加。
  
  梁王是谁?梁王乃皇上的同胞弟弟,是太后最宠爱的儿子,他哪样东西没有见过,有什么东西没有用过?偏偏却对着家小铺子如此看重,想来这铺子定有它的过人之处。所以下午时分,璇玑阁倒比上午更热闹,不少达官贵人都闻讯来看陆小琬的铺子,弄得里里外外拥挤不堪。幸好陆小琬这铺子不是一般的商铺,也没有商品可卖,要不是还真担心有谁会浑水摸鱼随手拿走些什么。
  
  那些闻讯而来的达官贵人倒也没有失望,见到了他们未曾见到过的东西,陆小琬这铺子所卖的也是他们以前闻所未闻的。因为有着梁王别院设计在前,又有齐三公子的第一单生意在后,不少人也起了让陆小琬去设计园子或是重新装修下屋子的念头,一个下午就签了四笔生意。
  
  “小琬姐,能赚多少银子?”阿息拿着那本子不断的翻着那些素绢,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看着陆小琬的眼里全是崇拜。
  
  “还不知道呢,我是按照面积来算的,要去测量了那些人的园子屋子才知道。”陆小琬用笔嗖嗖的写着一些数字,签好的单子里她写的是抽取修缮费用的百一之数,先预付一半的设计费用,另外一半在装修完了以后再付。这个百一之数颇难界定,保不定哪些小气的富人们会为了抠一点设计费用,另外造一笔假账,所以她的契约上也写得很清楚,这些人家准备用什么档次的材料,必须先做个预算交给她,否则她就不接这生意。
  
  若是那些人预算里写着用低档材料,结果用了高档的材料,那她更有话好说。反正她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女子,不怕撕破脸皮去京兆府告状,白底黑字写得这么清楚,为了一笔小小的设计费用就这样欺负她一个弱女子,这事情捅了出去,被笑话的人绝不会是她。她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那些人都是在长安城有几分面子的,若是他们自己愿意去做街头巷尾的闲话聊资,那她也乐意给长安的父老乡亲们提供八卦素材。
  
  阿息和孟酒酒站在一旁看着陆小琬的笔动得飞快,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写些什么,就见那素绢上边列着一些看不懂的字体,歪歪扭扭,如同长长的蚯蚓在爬行。
  
  “这五单生意嘛,”最终陆小琬放下笔来笑着看了阿息和孟酒酒一眼:“如果他们都只用一般材料,不好也不差的那种,我们至少能赚一百金。”
  
  “一百金?”阿息和孟酒酒都睁大了眼睛,只是她们睁大眼睛的原因不同。
  
  “怎么可以只赚一百金?梁王别院不是赚了五百金的吗?”阿息耷拉了两条眉毛,变得没精打采:“五家人才赚到一百金呀……”
  
  “小琬,你竟然一天便赚到了一百金!”孟酒酒的眼睛里放出金光来,抓住她的手不住乱摇:
  “你这手是点金石吗?随随便便就有一百金,真是神奇,有些人家里一辈子不吃不喝都攒不够一百金呀!”
  
  “酒酒,不是一天能挣这么多,这只是签了契约,以后就得忙了,这铺子麻烦你看着,我明日开始便要带阿息去量园子,看屋子了。”
  
  阿息和孟酒酒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无论陆小琬说什么,她们都会认为是对的,谁叫她这么会赚钱呢。
  
  陆小琬看着眼前的两位好姐妹,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我们一起努力,到时候也能住上梁王别院那样的园子。”
  
  阿息和孟酒酒都转过脸去,看了看那实物模型,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全景图,不由得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真的吗?要是能到里边住上一日,我便是死了也甘心。”
  
  “说什么死啊活啊的,我保证你们以后也能住上大园子。”陆小琬招了招手道:“回去罢,张二嫂子该已经做好饭菜在等我们了。”
  
  三个人嘻嘻哈哈的走出了铺子,一边看着长安街头的晚景,一边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个男子不紧不慢的跟着她们,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张二嫂子果真已经做好饭菜了,回到槐树胡同就见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摆在小几上,陆小琬心里也是欢喜,这便是她前世梦想中的生活,回到家就有人弄好饭菜,还有一杯热腾腾的清茶放在茶几上边,现在在这异世时空,梦想竟然成真了。
  
  阿珲已经从官学回来,张二嫂子怕新来的孟酒酒不习惯和男子同席吃饭,便没有叫他出来,打算等会把饭菜送去书房,陆小琬知道了笑着说:“怕什么,阿珲就是我们的弟弟一样,兄弟姐妹还忌讳什么,快些喊他出来。”
  
  听着陆小琬这般说,张二嫂子红着眼圈儿去书房那边喊阿珲过来一道用饭,孟酒酒看着她踽踽而行的背影,奇怪的问:“张二嫂子这是怎么了?”
  
  阿息嘴快,在旁边说了下张二嫂子的情况,孟酒酒也叹息道:“都是运道不济之人。”说到这里,眼圈儿也红了,阿息想到了自己饿死的阿娘,也差不多要弹出几颗泪珠子。陆小琬见着这模样,赶紧缓和气氛:“都别伤心了,既然有缘走到一处,以后咱们可是贴心的姐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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