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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下堂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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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煜听了,面色一沉,震怒道:“朕没下过命令要烧宣荷宫,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巡夜的守卫都在干些什么?”
  程公公解释道:“巡夜的守卫是很早就发现了,只是火势趁着夜风越来越大,怎么也扑不灭。流萤统领已经带了大内侍卫去救人了,目前还没有人员伤亡。主子,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萧煜连大氅也没披,抬脚就走:“朕倒想看看这火是从何而起的!”
  待萧煜和程公公赶到宣荷宫,大火还没被扑灭,一大群人忙得团团转,火光映得天空一片透亮,宛如云霞。
  “流萤!流萤何在?”萧煜站在不远处高喝一声,滚滚的热Lang扑在他的脸上。
  他这边话音刚落,流萤就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地:“主子,这里很危险,请您站远一点。”
  萧煜冷哼一声,猛一甩袖:“好你个流萤,朕把皇宫内院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连皇后的寝宫都能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烧成这样,明日是不是就轮到朕的御书房了?朕留着你们有何用?”
  萧煜这一怒,周围立刻噼里啪啦跪了一片人,人人口呼:“奴才知罪,请皇上责罚。”
  “该罚你们的朕一个也不会少,先把火给朕扑了再到刑部去领罚!”萧煜气得胸口一阵沉闷,低下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流萤道,“说,这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流萤垂着头,犹豫了一下道:“主子,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失火的原因正在要等火扑灭以后才能追查下去。”
  “不清楚?那你清楚什么?失火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在场?”萧煜冷着脸问。
  流萤如实回答道:“皇后娘娘入夜前已经把宫女们都遣散了,所以事发当时宣荷宫并没有人。”
  萧煜目光沉了沉,问:“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宣荷宫?”
  流萤道:“目前没有发现,不过……”
  “不过什么?”
  流萤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左右没人才回答道:“不过入夜后,贤妃娘娘到宫门前去见了皇后娘娘一面,当时她们说了什么属下不知道,只记得闲妃娘娘回去的路上脸色不大好看……”
  “这件事和闲妃能有什么关系?”萧煜看了流萤一眼,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对朕送走皇后之事耿耿于怀!你记清楚了,从今日开始,后宫的女主人就只有闲妃一个!”流萤沉默,不敢再多说什么。
  萧煜看着远处忙碌的众人,皱了皱眉又道:“这火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扑不灭?”
  流萤答道:“据属下调查,这些柱子木材的防燃漆面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涂了一层易燃的涂料,而且涂料不烧完水都浇不息。这东西,属下之前从来没见过,比火油还厉害。”
  萧煜唯一思索,道:“既然浇不灭,让他们都别白费力气了,把附近的容易烧着的东西都搬开,免得火势蔓延。等它自己灭了再去调查起火的原因。”萧煜顿了顿又道,“另外,你去查一查,这比火油还厉害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朕要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这么大的本事,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把皇后的寝宫烧成灰烬。还有……对外就称皇后及大皇子都已葬身火海。”
  流萤领命下去办事,萧煜站在远处望着渐渐弱下来的火势,突然有个想法,这场火会不会是林月自己安排的?她走得这么决绝,所以才烧了宣荷宫绝了他的念想,也断了他的后路,从今往后,他们两个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确实很像她的性格会做出来的事。
  萧煜仰起头看着天上的半轮弯月,心中不明悲喜。从相识相知到现在,断断续续的纠缠了六七年,他不是不知疲倦,只是那些疲惫在失去她这个结果的面前都变得十分的渺小。本以为她做了他的皇后,江山美人他都有了,就再也不会有什么不满足,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如果说六年前那次分别是他做的一个噩梦,那现在梦醒了,他真实的看到了她从自己身边离开。她用过的东西,住过的屋子全都变成了一片废墟,彻彻底底的走出了他的世界。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很害怕,心忍不住揪了起来,心脏无法遏制的颤抖。
  他那么爱她,怎么会舍得放她走?以她的个性,这次走了恐怕就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易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一定伤了她的心,不然她也不会做得这么决绝。
  和她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人?连廖蝉衣那么恶毒的女人,她都能放她一马,多年后还将她的儿子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照顾。这样的她怎么会对慕容无双下手?如果她真的是怕有人危及她的皇后位置,她当初就根本不会跟他进宫。也许对别人来说,后宫之主的位置望穿秋水也得不到,但在她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他怎么会没想到?他怎么会没想到!?
  萧煜啊萧煜,你糊涂啊!
  “主子,您是不是累了?老奴扶您先回去休息吧?”程公公发现萧煜的面色不对,忙上来扶住他。萧煜回头看了他一眼,自嘲的笑了笑,问:“程公公,你说,朕是不是老了?”
  程公公微微叹了口气道:“主子,您这是说什么话,您如今正是壮年,老奴才是老得黄土都盖到脖子的人。”
  “那,为何朕会这么糊涂?”
  “这……”这话程公公哪敢接,只得恭谨的站到一边不言语。
  萧煜长叹一声,继续道:“你说,朕在皇后这件事上是不是做错了?”
  程公公答非所问,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在民间声望极高,足以做母仪天下的贤后。”
  “你的意思,就是朕是个昏君了?”
  “老奴不敢。”程公公知道萧煜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恭敬道,“若是真要老奴说的话,老奴觉得西照国的子民需要这样的皇后。”
  “哈哈哈哈,连你都这么说,你才见过她多久……”
  “老奴活了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还是很准的。皇后娘娘眼神透彻,心思沉稳,不是会不折手段,锱铢必较的小人。”程公公大胆谏言道,“倒是霜华宫里的那位,老奴看着像是心口不一,藏得住心思的。”
  萧煜嘴角挽起,十分的苦涩:“这些话,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朕?如今人都走了,朕已经追悔莫及了!”
  程公公道:“主子稍安勿躁,这件事并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从面上看来,是主子您赶走了皇后娘娘,可皇后娘娘原本就不适应宫里的生活,主子您放她走也是遂了她的心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朕放她走还放对了?”萧煜难以置信的看着程公公,“她这回是真的走了,朕上哪去寻她?”
  “主子,别忘了,您可是九五之尊,您要找一个人哪里还有找不到的?”程公公难得露出老奸巨猾的一面,对萧煜道,“皇后娘娘离开皇宫后会找谁,咱们就在谁那里安排人守着。皇后娘娘不会联系主子您,有些人她还不会跟他断交,主子只要稍加留意就是了。”
  萧煜被程公公这番话一说,有种拨开乌云见月明的感觉,忍不住笑道:“好,好!就按你说的办!”


☆、第二百三十八章

  林月在离开皇宫之前,就已经和云飞取得联系,出了京城半点也不耽搁,直往南下。阿武的病虽然因为舟车劳顿,好得比较慢,但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两个小孩没事就爱趴在窗户上边聊天边看外面的风景。
  “娘,我们这是要去哪?”林宇转过脸来问林月。
  林月正在给阿武的养父把脉,抬起头看着两个小孩都看着自己,笑了笑道:“你不是一直很想舅舅么?娘这就带你去见舅舅,以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林宇一听,笑得合不拢嘴,高兴道:“太好了太好了,以后阿武哥哥又可以跟舅舅学武功了!”
  看着两个孩子对离开皇宫这件事一点影响也没有,林月也放心了许多。倒是阿武的养父总觉得亏欠了林月母子些什么,常说不想连累他们,要在半路下车。
  阿武走过来道:“爹,您就听林大夫的话好好把病养好吧,等我长大了做牛做马也要会帮您报答她的恩情。”阿武的养父听了眼眶都是泪花,十分的欣慰。
  林月开始几天还担心萧煜突然反悔,派人来追他们,所以赶路赶得比较急,但三五天过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也就稍稍放了些心。倒是皇宫那边传来了不少大事,比如宣荷宫夜燃大火,皇后和大皇子葬生火海,举国百姓自发的为皇后哀悼。比如当今皇上唯一的妃子闲妃因病故去,尸体特许被其兄长慕容连城带回家中安葬云云。
  宣荷宫的大火是她自己安排的,后面的事情也和她料想的一样,只是慕容无双的事多多少少都让林月觉得有些意外。这个病故自然是假,让慕容连城带走的话,也就是说他和萧煜达成了共识。
  不过,不管萧煜现在做什么决定,都跟她没关系了,她只想带着孩子们找到云飞,随便在个小镇安顿下来,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云飞一得知林月来找他,就来接应他们,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云飞安顿的地方。
  这是一个南北商人往来比较密集的小镇,叫丽川,不同的民族齐聚在这里,民风淳朴,街市上面十分热闹。云飞在这里开了一家小武馆,收了十多个弟子,过得虽然不富裕,但足以自给自足。
  让林月没想到的是,等他们下了马车,来给他们开门的竟然是本该在京城开茶楼的贞绯。难怪怎么好一阵子没看到她了,原来她是跟云飞一起走了。
  林月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云飞一番,看不出来嘛,她这个大哥还挺会招女孩子,她之前还担心自己没大嫂这回可好了。
  贞绯性子直,也不藏着掖着,对林月道:“是我自己跟着他来的,他拗不过我才让我留下来。”顿了顿,笑道,“阿飞本来还打算写信去请你们,你们来得正是时候,下月初六就是我们的大喜日子,赶上喝喜酒了。”
  贞绯能放得下苏慕颜,跟着云飞,林月很高兴,笑着道:“那太好了,以后我得叫你嫂子了。”
  云飞脸微微一红,有些不自然,不过嘴角还是忍不住一些喜色。
  林宇从马车上跳下来,直接蹦到云飞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咯咯咯的笑:“舅舅你害羞了!舅舅要娶新娘子了舅舅要娶新娘子了!”
  云飞被他这么一闹,脸更红了。
  林月道:“快下来,舅舅累了半天了别缠着他不放。”
  林宇抱着云飞的脖子不撒手,转过脸看着贞绯,两腮红扑扑的:“舅娘舅娘!”
  贞绯纵然再直爽,被小孩子这么一喊,脸也忍不住红了一片,忙把林宇抱过来道:“现在没成亲还不能这么叫,你之前怎么叫我的?”
  林宇哪里听得进去,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舅娘舅娘,你以后就是我舅娘了!”林月道:“能叫,反正离婚期也没多久了,多叫几声顺顺口。”
  云飞在一边给她解围:“你们都累了,先进屋吧,我让对面的酒楼做些饭菜送过来。”
  一行人这才进了屋,各自坐下歇息。
  一两个月没见,贞绯比之前总是带着一把剑打打杀杀的江湖女子更多了一点女人味,她娴熟的给林月他们泡茶,又端上几盘糕点,这才挨着林月坐下。
  林月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大哥不会介意的,况且他现在也不在。”贞绯一眼就让她看穿了心思,有些困窘。犹豫了一下,才道:“……他,还好么?”
  林月自然知道她说的那个“他”是谁,点点头道:“你别担心,他很好,父子两人关系现在也处得不错。”
  贞绯笑了笑:“那就好。”然后就没多问了。
  没过多久,云飞就带着对面酒楼的小二把饭菜给端了上来,菜色都是考虑到林月他们的喜好来的,所以很合胃口。吃完饭,阿武陪着他的养父到厢房去休息,林宇有些犯困,被贞绯抱到屋里去睡了。客厅里只留下云飞和林月两个人。
  “这回留下来是真的不走了吧?”云飞看着林月问道。
  林月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是啊,不走了。本来不想来麻烦你的,可是除了你这我实在没地方去。师傅又找不着人。”
  云飞皱了皱眉不悦道:“妹子,你这是什么话?你和宇儿能来大哥不知道又多高兴,咱们一家人以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别的什么事都别去管了。”
  林月点点头道:“好,大哥,我听你的。”
  一行人就此在云飞的武馆安顿了下来,因为这次离京,林月不想再以医圣弟子的身份太引人注目,所以暂且没有重操旧业的打算,现在她最关心的就是云飞的婚姻大事。
  贞绯的父亲原本并不同意这桩婚事,但和云飞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后,就一点意见都没有,直拍着云飞的肩膀道:“好,这个女婿我认了,能降得住我这宝贝女儿!”原来他这个当爹的是怕自己的女儿把男方给欺负了去。云飞也是江湖中人,行事和贞绯的父亲一样干脆利落,翁婿两人十分投机,并未因为云飞没有江湖地位,身有残疾而嫌弃他。
  云飞的武馆收的弟子也是十来岁的较多,他传授别人家孩子武功的本意是想让他们强身健体,保护家人,而不是让他们打架斗殴,所以武馆里的规矩很严。阿武一心想学好武功,将来好保护林月母子,所以继续跟云飞习武,有时贞绯也会叫他几招。这孩子悟性很好,举一反三,练习的时候也十分的刻苦,看的林月有时候都觉得心疼。
  相比较而言,林宇则根本不是练武的料子,扎马步还没扎一刻钟就手段脚软,打出的拳头跟挠痒痒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林月要是训他两句,拿他和阿武比较,他就会理直气壮的道:“阿武哥哥说了,我不用吃那苦头连什么绝世神功,以后他会保护我。”云飞和贞绯也说孩子还小,不用逼得太紧,练不好武功就从文吧,家里会武功的人已经够多的了,不怕谁找上门来欺负他们。
  但林月觉得孩子不能这么惯着,身体还是要多锻炼才能增强抵抗力,所以每天坚持监督林宇跟着武馆的弟子们练半个小时的基本功。
  这些天,光忙着帮云飞采办婚宴要用的东西,林月都忘了自己当初答应段千迟他们安顿下来就给他们写信。晚上得了空闲终于记起了这一桩,不过在信上林月并没有注明自己现在的住所,只是告诉他们自己一切安好,让他们不用挂心。
  十日之后,皇宫御书房里的萧煜从流萤手上接过林月写得这封亲笔信,看到收信人竟然是段千迟和苏慕颜,不觉怒从中来。
  好啊,都走了还不忘苏慕颜,向他们报平安却子言片语都没有留给自己,但转念一想,自己当初说了那般决绝的话,林月没有理还记着自己,一时十分沮丧。
  “去,查一查这封信是从哪里发来的,五天之内,朕要知道她现在的位置。”萧煜将信留下,信封递给流萤。这件事对大内侍卫来说并不困难,流萤接过信封并没有立刻转身走,而是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问:“主子,您是不是要亲自去把皇后娘娘接回来?”
  萧煜抬眼瞪着流萤:“朕让你做事没让你多说话,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五日内查不出个结果,朕罚你扫一个月的宫门。”
  流萤一哆嗦,忙跑出去。
  他家主子这是恼羞成怒了,再不跑肯定没好果子吃。
  流萤这边刚走没多久,萧煜正烦着,就听程公公进来禀报说段千迟段大人在门外求见。
  从林月走后,萧煜除了上朝,私下都避免和段千迟撞见,因为段千迟这个毒舌一定会不留情面的在他的伤口上抹盐。如今听到他来求见,萧煜立刻提高警惕,道:“他来做什么?朕忙得很,不见。”
  程公公为难道:“段大人说……他也不是很像见主子您,只是主子您偷走了他的信,他才特地过来取回。您不见他可以,但信一定要还给他。”
  萧煜气结,但又有些理亏,确实这封信的收信人并不是自己,他只不过是半道上抢过来的。
  “拿下去拿下去!让他拿到东西马上滚!”萧煜气哼哼的甩袖,进了里屋。


☆、第二百三十九章

  林月在小镇发现一件让她觉得很惊喜的事,这里有很多种奇异的花草,而且喜欢养花的人也多,她忍不住生起一个开一家花铺的想法。云飞和贞绯都表示很赞同,林月打算等云飞的婚事结束后就去选店面。
  林月和萧煜大婚的时候,宫里办事的人多,她什么也不用操心,就选了几种料子试了几身衣服,但是这回云飞和贞绯的婚事,她可是忙得团团转。云飞孤家寡人一个,这些年也没结交什么朋友,林月代表的就是男方家的人了,什么东西都必须经过她的手来筹备。
  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就到了婚期,婚事办得并不铺张,请了贞绯他爹在江湖上几个不错的朋友和几个平时对云飞他们比较照顾的邻里。云飞的十几个弟子也来凑了热闹,一个个嘴巴都抹了蜜似的“师傅,师娘”的叫。
  林宇和阿武穿了一身大红色的新衣,扮作金童,一路撒花,欢天喜地的把贞绯迎进了门。林月看着自己的大哥面上带着幸福的笑意,也觉得圆满了,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
  等拜过天地,两人就被送进了新房。这是门外突然来了一帮陌生男人,那些男人一个个穿的十分的喜庆,抬着五六个大红箱子走进来,问是干什么的,领头来人答说是来送贺礼的。
  贞绯的爹和林月都觉得奇怪,男女双方好像没有出手这么阔绰的亲戚啊?
  林月走上前,问:“这些东西是谁让你们送来的,又是送给谁的?”
  领头的那个男子对着林月拱拱手,恭谨道:“这位姑娘,我家主子是云公子的旧友,今日得知云公子大喜,特地让小的们送贺礼来,不过我家主人说了,姑娘您肯定不乐意听着他的名字,所以让小的们不要泄露他的身份。”
  贞绯的爹乐呵呵一笑道:“原来是贤婿的朋友送来的,大家辛苦了,来来来,里面请,喝杯水酒暖暖身子。”
  “多谢好意,不过我家主子说,放下东西就走,不让多留。”那领头的人说这招呼下手把几箱子贺礼放下,就要告辞。
  “等等!”林月叫住他们,道,“你家主子既然连名字都不留下,这东西我们不能收,还是请你们带回去吧。”
  贞绯的爹也道:“云家妹子说得对,哪有人送贺礼不留名字的,礼单都不好写。抬回去抬回去!”
  “这……”那领头人一脸为难,犹豫了一下道,“我家主子还说,要是姑娘非要问他的名字,那就当他叫京墨好了。”
  京墨?这个名字别人不知道,她林月可是最清楚的,因为这是萧煜当初用过的化名,名字还是她取的。本来以为这次离开和他就不会再有任何瓜葛,可是没想到,他又找上门来了。萧煜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帮人完成任务以后,一溜烟就跑了没影,林月让人把箱子打开,竟都是一些古玩字画,绫罗绸缎,咋看之下没真金白银亮眼,但稍微有点眼力劲的人都知道,这里的每件东西拿出来都够普通那老百姓吃喝一辈子。
  最后一个箱子比较小,里面装的竟然是一盆花,是慕容连城当初在宫里送她的那盆。离开了暖房,这株花本该被冻死了,不知道萧煜用了守门办法,这么长途跋涉叶子竟然仍是绿油油的。
  “妹子,怎么了?”云飞从屋里出来,看到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忙过去问。
  林月回头看到云飞,忙道:“没事,林大哥知道你成亲特意派人给你送了贺礼来。”
  云飞走过去一看,满满的几大箱子东西,愣了一下。林致远这人他还是有些了解的,且不说他现在在带兵打仗,没闲暇顾忌这种事,就是有,也不可能出手这么阔绰。但既然林月有意要隐瞒,他也不好当面揭穿,让人把东西搬走,招呼着众人入席。
  按照寻常人家女子出嫁的规矩,新娘子成亲当天是不能出来见人的,但贞绯是江湖女子,不管这套,云飞也不在意,晚上入席的时候,两人就一起出来给大家敬酒。
  贞绯的爹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样子,其实很有孩子缘,林宇一上桌就被他抱了过去。林宇也不认生,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一下要吃这个一下要吃那个。阿武则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大哥哥,不时的在旁边提醒一句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贞绯的爹老早就盼着抱小外孙了,林宇长得粉粉嫩嫩的十分的讨人喜欢,贞绯的爹抱着爱不释手,给贞绯下了个任务:“以后你和阿飞也要生个小宇这么白白胖胖的孩子让老夫抱。”
  林宇一听可不高兴,说他白可以,但说他胖就不行,吃东西也不香了,趁着大人不注意,凑过去问阿武:“阿武哥哥,我真的很胖么?”
  阿武笃定的摇头:“一点都不胖,小宇你这样刚刚好。”
  林宇嘴巴一瘪道:“阿武哥哥你骗人,昨天你都背不动我了。”
  阿武:……
  林月听了在一旁插嘴说:“谁让你老是挑食,还不爱运动,你看你阿武哥哥身材多好。”
  林宇咬咬牙,放下啃到一半的鸡翅膀道:“好,从今天开始,我也要多吃萝卜青菜,多运动,等瘦下来阿武哥哥你又能背我了。”
  阿武:……
  几桌人就这么吃吃喝喝笑笑,一直到月上中天才渐渐散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贞绯让林月帮她把头发盘起来,俨然从姑娘变成了人妇。两人挽着手到市场上买菜,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面,好盘下来当花店。
  挑店面当然要挑离云飞的武馆近一些的,至于人流大不大,林月倒觉得无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嘛。再说她自己也喜欢清静,原本存的那些积蓄足够她和林宇的花销,开花店不过是个兴趣,没想赚钱。
  不过云飞武馆附近的店面生意都不错,没人有把店盘出去的意思。林月虽然不缺钱,但以后的日子还长,也不能大手大脚的花,一定要找到价格合适的店面才能出手。
  “去东市看看吧,那里有家茶馆经常有人店面出让就在那些告示。”贞绯陪林月转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于是提议道。
  林月点点头,反正时间还早,两人就一边逛街,一边往东市走去。到了贞绯说的那家茶楼一看,果然热闹,还有人在说书。说的是三国里面智取生辰纲的故事,到了尽兴处,台下一片喝彩声,纷纷嚷着要听下面的。
  贞绯也爱听这个,拉着林月占了个座,跟着一群大老爷们一起叫好。也好在她嫁的不是规矩的人家,不然就她这样子,非把婆家的老人给气死不可。
  林月原本以为说书的都是胡子白花花的老头儿,但是这个茶馆里的却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这男子长得眉清目秀,十分养眼,说话声音也温温的,但故事被他添油加醋一番再说出来,别有一番风味,也难怪这么多人爱听。
  林月还看到茶馆门前,有几个年轻的小姐带着丫鬟,站在门口往里张望,看的都是说书的那名男子。可见早就芳心暗许了。
  林月不爱八卦这些事,一段听完就拉着贞绯去问店面的事。赏了店小二一点碎银子,他就立刻堆着笑脸,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城东到城西谁家生意好谁家要关门大吉,他一清二楚。
  “客官,你们来找我可算是找对人了,今天早上肖秀才就托我帮他找买家,店面就在你们那附近,他要到京城去投奔亲戚,家里的小店急着脱手好换点盘缠。”
  “肖秀才?谁是肖秀才?他人在不在?”贞绯问店小二。
  店小二侧了侧身,顺手一指:“两位姑娘,你们看,说书的那位就是肖秀才,你们要是现在就想跟他谈这事,我就去把他叫过来。”
  林月心中一喜,道:“那就有劳小二哥了。”
  店小二道了一声不客气,跑到里间喊了一嗓子:“肖秀才,你家的店面有人要咯,想跟你谈谈价钱。”那肖秀才一听,忙走过来问:“你这话当真?谁要买?出的是什么价钱?”
  店小二两手一摊:“不知道,你自己去问吧,就是那边的两个姑娘要买。”
  肖秀才对店小二道了一声谢,然后走了过去。
  “在下肖子玉,请问两位姑娘要盘在下的店面?”肖秀才在林月和贞绯面前站定,客客气气的行礼。
  贞绯生平最讨厌文绉绉的书生,苏慕颜算是个例外,如今来了这么一位,忙找借口脱身,让林月自己来应付。
  林月倒是没在意这些,左右要开花店的是自己,微微对苏慕颜福了福身道:“我姓云,可以叫我云娘。请问肖公子,你的店面有多大,打算多少价钱出手?”
  肖子玉原本还想客套几句,没想到林月一来就这么直接。而且他自以为长得很能吸引异性的目光,一般的姑娘看到他都会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但林月却连正眼都没仔细看他,让他觉得自尊心严重受挫。
  “嘴上说姑娘也不信,我还是带姑娘去我家看看吧。”肖子玉面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提议道。
  林月想了想,反正自己也要回去了,顺道去看看再谈价钱也好,于是就点点头。


☆、第二百四十章

  等林月和贞绯走到那一看,才知道店小二的嘴都是不可信的,肖子玉家这哪是什么店面,根本就是几堵墙加一块地皮而已。肖子玉的娘亲在世的时候确实在门口摆过豆腐摊,但他娘一死,这百无一用的秀才差不多就要喝西北风了,好在那茶馆的老板是他的一个亲戚,看他可怜才让他去说书,挣口饭吃。不过肖子玉一直觉得自己这满腹经纶埋没在这种小地方可惜了,当年和他同窗的好友已经考取了功名,他打算把老家卖了去投奔他那好友。
  肖子玉虽然急着用钱,但人也贪心,林月她们如果诚心要买,只要付他十两银子,这房契就是易手了。贞绯觉得不满意,对林月道:“算了,我们还是去别家看看吧,找店面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林月在小院里看了看,除了房子需要装修一下,院落要打理一番,总体来说其实还不错。而且这里的院子够大,能种花种草,很得林月的心意。
  肖子玉看她们不急着谈价钱,以为她们嫌价高了,这地方确实是偏僻,要找个买主不容易,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他不想错过,咬了咬牙道:“两位姑娘,在下是真的急等着银子入京,你们要是有心要买的话,就给我八两吧。”
  林月看完院子,走到肖子玉身边,笑了笑道:“肖公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镇上应该有不少有钱人家的小姐看上你吧?”
  肖子玉一怔,不知道林月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有些警惕的看着她:“姑娘到底是来买房契的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这上门来说亲的媒婆可是来了一拨又一拨,他这么急着要走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躲这个。难道面前这两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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