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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下堂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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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月本来想阻止贞绯的无礼行径,可是回头一想,阮氏刚才确实是过分了些,这件事如果就这么轻易过去,以后苏慕颜在苏府还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于是就忍住了。
  苏文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话这么不客气,一点情面也不给,老脸有些挂不住,见她穿着一身劲装,手里还配着长剑,面色沉了沉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你别管我是谁,嘴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贞绯虽然行事有些冲动鲁莽,但也不笨,自己现在有林月撑腰,就算是苏文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而且这个时候林月没有出言阻止,沉默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支持。
  苏文脸色不大好看,但是估计林月在场不好发作。林月也没多解释,只道:“这是我朋友。”明显的就是袒护着贞绯了。苏文汗颜,混官场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察言观色,虽然林月现在不过是个挂名永安候,但是那天在皇后的寝宫里,她那般放肆无礼,皇上都没有怪罪,可见她和皇上的关系非同一般。尔后,连一向不多管闲事的段千迟段大人都专门跑来替她伸冤,他小小一个太医院院首,就算吃了雄心豹子的也不敢得罪她啊。
  “那,按这位姑娘的意思,这件事应当如何处理?”
  “那还用说,当然是先把她弄醒,再当着众人的面向我们赔礼道歉。”贞绯理所当然的道,“剩下的该怎么处置,就要看苏太医你自己的意思了。”
  “这……好吧。”苏文暗自叹息,谁让自己的夫人得罪谁不好,得罪了皇上盛宠着的林月,当下就让丫鬟掐人中把阮氏弄醒。阮氏醒来后被丫鬟搀扶起来,表情还有些茫然,等看到自家老爷黑沉着脸,对面又站着林月,贞绯,苏慕颜三人时,顿时脸色惨白,差点没再晕过去一次。
  “老爷,我……”阮氏求助一般看着苏文,苏文唉了一声,一脸无奈道:“还不快给林大夫赔不是。”
  阮氏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林月的身份摆在这里,自己刚才出言不逊侮辱了人家,又心虚又害怕,上前福了福身道:“妾身……妾身不知是永安候大驾,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还请侯爷大**量,不要与我这个妇人计较。”
  林月还没开口,那边贞绯已经凉凉的笑起来,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眼神轻蔑道:“是女人了不起啊?是女人就能随便骂人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别仗着侯爷的威严在这里羞辱妾身,侯爷是明白事理之人,岂能被你的三言两语挑唆。”阮氏和贞绯是互相都看不顺眼,听她这般嘲弄自己,有些沉不住气。
  “哟,恶人先告状了,你刚才说了什么我们可都是听见了的。要不要重复一遍给你家老爷听听?”贞绯算是跟她杠上了,不依不饶道,“苏太医的半世英明,只怕都要毁在你这个老妖妇的嘴巴里了。”
  “你……你放肆!”阮氏气得浑身发抖,抓着苏文的衣袖哭诉道,“老爷,您听到了没有,她竟然当着您和侯爷的面叫我老妖妇,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苏文也没想到贞绯会这样目中无人,但顾及到林月的颜面,还是客客气气的道:“林大夫,这件事应该是件误会,以后老夫一定会对拙荆严加管教,还请林大夫饶过她这一回。”
  “苏太医。”贞绯今天是铁了心要出这口恶气了,冷笑一声道,“说到严加管教,管妻不严,纵容她出言辱骂别人,也是你的过错吧?”
  “你……”苏文气结。
  “好了贞绯。”林月适时阻止了贞绯,黑脸唱完了,现在轮到她唱白脸了。她转过脸对苏文道:“苏太医,方才夫人所说的话大多是针对令公子,说了些什么,夫人自己心中有数,我就不便重复了。按理来说你们苏家的家务事,我这个外人不好多嘴,但今日到苏府来拜访苏太医,是我拜托令公子带的路。令公子是我的朋友,因为我的缘故当众受到夫人辱骂,我实在于心不安,还请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向我这位朋友赔礼道歉。”林月说着,把默然站在一旁的苏慕颜拉上前。
  “什么?你要我给这个小杂种道歉!不可能!”阮氏一听林月提出的要求,立马就翻了脸。
  苏文闻言,面露愠色:“住口!颜儿是我们苏家名正言顺的二少爷,怎么到了你口中就这般不堪。今日当着林大夫的面,你给我向颜儿道歉!”
  “不可能!要我跟他道歉,除非我死!”阮氏失控的尖叫起来,“我有说错么?他就是小杂种,你和那个女人生的小杂种。”
  “啪”阮氏话刚说完,迎面就吃了苏文一记耳光,他满脸怒气的低喝:“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滚!你给我滚!”
  阮氏摸着自己被扇的半张脸,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苏文,怨毒道:“好啊苏文,你叫我滚!你最好不要后悔!”
  苏文疲惫的按了按眉心,对管家道:“带夫人下去。”


☆、第二百零一章 苏府(三)

  阮氏被人拖了下去,苏文和苏慕颜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不过都因为林月在场,没有多说什么。三人跟着苏文到了客厅坐下喝了杯茶,苏文才问林月此行的来意。
  “我有一件事想问苏太医,能否借一步说话?”林月看出苏慕颜并不想在这个家多呆,也不客套,开门见山道。
  “可以,当然可以。”苏文起身把林月往内堂的一间客房里请,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对苏慕颜道,“颜儿,你也进来。”
  贞绯一听不乐意了:“我也要进去。”苏慕颜从她身边走过,淡淡的道:“这是我的家事,你不用知道。”贞绯撇了撇嘴,十分的不满,但看苏慕颜的面色和往常不一样,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没有再说话。
  苏文非常的谨慎,客房里面还有一个暗间,他把两人一起领了进去,里面的隔音效果很好,在里面说话,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听到。直觉告诉林月,苏文接下来会告诉她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三人在暗间里坐下,沉默了半响,才听到苏文微微叹息一声,道:“林大夫,你是为了颜儿的病来的吧?”
  林月并不意外苏文知道她的来意,点点头道:“正是,令公子的病情反复,病状又史无前例,我怀疑这不是病,所以特意来拜访,想问一些关于十几年前令公子落水时的事。”
  苏文摆摆手,点头道:“老夫知道了。”顿了顿,又禁不住叹息,“唉,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这个秘密老夫藏在心里二十多年,没有一天睡得安宁,你能来问老夫,老夫很高兴。”
  “看来当年慕颜落水一事,果然没有那么简单。”林月有些欣喜,原本还以为要Lang费一些唇舌,没想到苏文这么轻易的就肯对她坦言相告。
  苏文点点头,转过脸看着苏慕颜道:“这都是老夫年轻时犯下的过错,却要让颜儿待老夫来受这么苦,老夫实在是……没脸见他们母子啊!”
  苏慕颜面色依然平淡,并没有因为苏文的几句话动摇,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林月怕苏文一感慨起来就没玩没了,问道:“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和慕颜的怪病有什么联系?”
  “二十多年前……”苏文开始陷入回忆之中,缓缓的向林月和苏慕颜讲述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老夫是前任太医院院首阮征门下的弟子,因为资质比其他弟子都好又肯下功夫,深得他的器重。他有一个独女,就是你们方才看到的,老夫现在的原配夫人。当初师傅想把他的独女嫁给老夫,让老夫接替他的位置,阮氏也倾心于老夫,同意这门亲事。但老夫在拜师之前就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她就是颜儿的娘亲。我们两情相悦,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苏文说着,转过脸看着苏慕颜,一脸凄然之色“老夫思忖一夜,决定放弃自己的前程,带着颜儿的娘亲离开京城,到南方老家开一家医馆,平稳度日,但老夫没想到,阮氏个性十分要强,得知老夫不肯娶她,施了奸计,以为老夫践行为由,约老夫出来,然后派人绑走了颜儿的娘亲,逼老夫与她完婚。成了亲,她还不肯罢休,给颜儿的娘亲吃了他们阮家的独门秘药。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无法根除,只有每隔一个月服用一次解药才能确保不会暴毙而亡。解药的配方除了阮氏没人知道,老夫配制了二十多年,都未成配制出来。”
  林月想了想问:“那,你的意思是,慕颜的怪病是从母体里遗传下来的?”
  “不,不是。”苏文摆摆手,道,“颜儿的娘亲虽然中了毒,平时和常人无异,只有不按时服用解药才会发作。”
  林月又道:“慕颜说他八岁落水以后陷入昏迷,喊着“不要杀我”“放开我”,如果没猜错的话,想害死他的人就是你的原配夫人了。”
  苏文点点头,一脸惭愧:“都是老夫疏忽了,才让颜儿也被那毒妇所害。他体内不光有毒,还有西域的一种奇蛊,老夫无能啊,救不了他们母子两。”
  “刻意疏远他们母子,其实是在保护他们吧。”林月静静的看着苏文,道,“你是怕自己越在意慕颜母子,阮氏就越会对他们下毒手。”
  苏文看着微微皱起眉头的苏慕颜,哀叹道:“颜儿,为父对不起你们母子,这些年让你们受苦了……”
  苏慕颜转过脸不看他,沉默不语。林月知道真相来得太突然了,苏慕颜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情理之中。该问的事已经得到了答案,她也不想在这里多留,临走时想起来:“苏太医,你说慕颜体内不光有毒还有奇蛊是什么意思?所谓的毒是什么毒,蛊是什么蛊?”
  “断肠草,嗜心蛊,林大夫拜师医圣门下,想必对也听过这两种毒物。要解断肠草的毒不是很难,要除嗜心蛊也不是没有办法,但难就难在,这两种毒物任何一种都会致命,他们是相生相克的,要除必须是同时除去,普天之下恐怕没有人能做到。”苏文如实相告。
  林月皱了皱眉,听起来确实不是一般的棘手,不过知道苏慕颜这怪病的根源以后医治起来就容易了些,至于到底有没有办法,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对了苏太医。”林月提醒苏文道,“现在还不到和阮氏翻脸的时候,都熬了这么多年了,就这么放弃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慕颜母子都不公平。等到他们的毒都解了,事情告一段落,你去向慕颜的母亲坦白,我想她一定会原谅你的,至于慕颜,请给他一些时间冷静一下。”
  苏文原本对这事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毕竟努力了二十多年都毫无进展,但林月那笃定的眼神却让他忍不住燃起了新的希望。他感激的点点头,诚心诚意道:“颜儿就拜托林大夫多照顾了。”
  林月点点头,和苏慕颜并肩走了出去。


☆、第二百零二章 拐骗风波(一)

  林月回到医馆开始找有关断肠草和嗜心蛊的资料,苏慕颜还是原来的样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时而抚琴时而作画,关于苏文说的那些话,只字不提。贞绯这些天老往医馆跑,差不多就在医馆扎根了。反正医馆还有空房,林月就干脆把她留了下来。有她在,一天跟云飞在院子里过几招,医馆也热闹些。
  过了两天,醉不休奇迹般的抵达了京城,比预料中的足足早了半个多月。原来是云飞想了一个办法,雇了个车夫装了满满一车的好酒去接他,接到人就直接扔车厢里让他喝去。他喝醉了就睡,睡醒了就喝,就这么昏昏糊糊的被带到了京城。
  醉不休一来,林月就更忙了,一边要伺候这个活祖宗,一边还要哄着他想办法给苏慕颜解毒去蛊。两个神医一个病患,在屋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在这大人都忙碌的时候,大家都忽视了医馆里的小宝贝林宇的感受。他虽然不像别的孩子一样,吵着闹着非要人陪,但在吃饭的时候也会闹闹小情绪,比如:一向最喜欢吃的蜜汁烤鸡翅不下筷了,埋头扒拉米饭,原本是想吸引大人们的注意,但很悲催的没有成功。于是我们的小屁孩恼了,放下碗筷一脸受伤的奔回了自己的小屋去了。
  又比如,写完了字翻了下日历,在最重要的那一天用毛笔画了个显眼的圈圈,然后嘿咻嘿咻地跑到云飞面前,一脸期待的问:“舅舅,今天是几月几号?”云飞哪知道小孩子问日期的目的,报出了某某月某某日,然后就没下文了。小孩眼神黯淡,十分失落的走开了。
  段千迟段公子碰巧有一天经过医馆,就到里面去看看,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小林宇孤零零的坐在门栏上,瘪着这张嘴,小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
  “哟,小宇儿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段千迟撩起衣摆也坐了下来,堂堂权倾朝野的段大人此刻就像一个大小孩,毫不顾忌形象的坐在林宇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谁欺负你了,告诉叔叔,叔叔帮你欺负回来。”
  段千迟这人虽然平时很不着边,每个正形,但是对林宇还是相当不错的。主要是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像萧煜了,捏着他的脸颊就像是捏着小时候的萧煜的。于是这位恶趣味的段公子就喜欢上了一边拿好吃的好玩的哄着小林宇一边小小的欺负他一下,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好像挺有趣,至少比宫里的那位有趣多了。
  小林宇原本还记着云飞告诉他的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被段千迟这么一问,顿时鼻子一酸,委屈得不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金豆子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呜呜呜呜呜呜……他们……他们都不喜欢我了,呜呜呜呜……”林宇这一哭就止不住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白嫩的小脸挂着一串串泪花,让人又像欺负又心疼。
  “小宇儿乖,别哭了,来,告诉叔叔,谁不喜欢你了?”段千迟哄起孩子来有模有样,一边掏出一方帕子给他擦眼泪一边安慰他道,“别哭了别哭了,叔叔帮你出气。”
  林宇抽抽搭搭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含含糊糊的说了一遍给段千迟听,段千迟自行脑补了一会,捏着下巴,眼珠子一转,笑吟吟的道:“既然你的娘亲和舅舅他们都不喜欢你了,那你就来跟着叔叔住好不好?叔叔很喜欢你,天天都会陪你玩,带你去吃好吃的,给你买好玩的新鲜玩意儿。”
  林宇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拐骗的孩子,他吸了吸鼻涕道:“可是娘亲说了,不能跟陌生人走的。”
  段千迟笑着道:“叔叔我是陌生人么?我是你娘亲的朋友,而且叔叔又不是坏人,只是看不惯他们这么欺负小宇儿,让他们稍微着急一下,这样他们才会知道小宇儿的重要性。”
  林宇一听,确实没错,这个叔叔和他娘亲是朋友,之前又带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给自己,不是什么坏人。
  “那,不跟娘亲说一声么?”
  “不用了,你娘亲现在不是忙么?待会儿我派人来告诉她。”段千迟四处看了看,确定没被医馆里的人看到,一把将小林宇抱起来,道,“走吧,到叔叔家去住几天,如果他们不来接小宇儿,小宇儿就不要理他们了。”
  林宇抹干眼里,点点头,赌气道:“对,不理他们了。”
  于是段千迟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把林宇拐骗到了自己的府上,至于派人来报信这件事,不好意思,他段公子不记得了。
  到了晚上,林月很云飞他们坐下来吃饭,这才发现林宇不见了。开始大家还以为林宇在自己的房间里,但是去叫他的小厮回来却说屋里没人。众人把医馆上上下下都翻了个遍,都没找到林宇的身影,这才慌了神。最后一个看到林宇的是贞绯,她说看到林宇一个人往门口走的。林宇这个孩子一向很乖巧,不会乱走,所以她也没在意。不过那都是上午的事了,也就是说林宇已经不见大半天了。
  林月急得脸色发白,忙让医馆的人分头去街上找。到官府去报案的话要等失踪二十四个时辰以后才可以,她这个有名无实的永安候又没有权利让官府的人帮她找人。无奈之下只有去找段千迟帮忙。可是不巧的是,段府的管家说段千迟一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京城是整个西照国最大的一个城市,要靠着医馆里的十几号人找一个半大的小孩子,简直就像是大海捞针。云飞和苏慕颜把林宇平时去过的几个地方都找遍了,一无所获,附近的百姓也没人看到林宇去过。林月这才想起自己的儿子这几天心情好像不大好,自己光忙着配制解药,没顾得上听他说心里话,现在懊悔不已。
  大家找了大半夜,还是一点消息都能没有,林月急得都快疯了。最后咬咬牙,牵了一匹马,直奔皇宫,去求萧煜帮忙。


☆、第二百零三章 拐骗风波(二)

  皇宫的御书房里,萧煜还在批阅奏章,程公公多次上前劝他歇下,他都不予理会。程公公在门外直摇头,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撒气啊,年轻人就是不懂得爱惜自己,到了老了准保会后悔。
  “程公公,程公公,哎呦程公公。”这是一个守门的侍卫跑过来,一边喘着粗气。
  程公公一跺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深更半夜的,嚷什么嚷?还让不让皇上休息了!”
  那侍卫一听,连忙收声,放轻了脚步,走到程公公面前,一脸为难道:“程公公,宫门口有个人要见皇上。”
  “这么晚了要见皇上?”程公公一怔,“谁啊?皇上没宣见什么人啊。”
  侍卫道:“是……是永安候,她说今晚一定要见皇上一面,皇上要是不见,她就在门外等着。”
  “永安候?”程公公吃了一惊,想了想道,“好了,你先下去吧,这么冷的天别让永安候冻着,让她到你们侍卫的轮班室烤烤火,我这就去禀告皇上。”
  侍卫没多问,领了命下去了。
  程公公这脚还没踏进御书房,就听到萧煜的声音不冷不淡的响起:“什么人要见朕?”
  “皇上您都听到了?”程公公笑着走进来。
  “这么大的声音,当朕是聋了么?”萧煜批完一叠奏章,眼睛有些酸涩,用手按着眉心。
  “那侍卫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回头老奴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
  “别废话了,说,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急着要见朕。”
  程公公注意着萧煜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回主子,是……林大夫。”
  萧煜揉按眉心的手一顿,冷冷道:“不见,就说朕已经歇下了。”
  “这……”程公公有些为难了,以前就算他家主子再怎么不顺心,只要听说是林大夫来了,立马就请进来,可是这回居然连师妹事都不问,直接就不肯见了。
  “怎么?朕的话你没听到?”萧煜语气不满道。
  “老奴不敢。”程公公解释道,“只是来报的侍卫说,林大夫今晚非要见您一面,您不见她,她就在宫门外等着。这么冷的天,她一个女儿家,只怕受不住,主子您是不是……”
  “放肆!她是什么人,想见朕就见朕,朕乏了,你下去吧。”萧煜站起来,背过身,“让守门的侍卫把她赶出去。”
  程公公不敢忤逆萧煜的意思,领命退了下去。
  萧煜回到寝宫沐浴更衣一番,躺在床上却没有半点睡意。烦躁的批了件狐裘推开寝宫的门,就见程公公从宫门口的方向走来,不由得面色一沉道:“你上哪去了?”
  程公公身子一颤,如实回答道:“老奴……老奴去宫门口看了一下林大夫。”
  “谁让你去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萧煜此刻心里正有一团怒火无处发泄,程公公撞在了他的枪口上,当然免不了一顿骂。不过程公公侍奉萧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他只不过是想找个人骂几句发泄一下,发泄完了就没事了。
  “老奴自作主张,罪该万死。”
  萧煜冷哼一声,默然半响,突然问:“那你去宫门前都看到了些什么?”
  程公公偷觑了一眼萧煜的面色,犹豫了一番道:“老奴看到……看到林大夫面色不大好,身体一直在发抖,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不过老奴没敢上去问什么事。”
  萧煜微微皱起眉头,情绪不明,冷冷道:“你都去看了还有什么不敢问的?”
  程公公汗颜,忙道:“主子圣明,老奴确实是问了,不过林大夫说了,要见了主子您亲自跟您说,您看……”
  “她喜欢等那就让她等着吧,你给朕好好守在门外,哪都不许去。”萧煜这回像是铁了心不见林月,沉着脸道。
  程公公只有领命,不过人老了,看到年轻人犯糊涂,难免就忍不住唠叨几句:“主子,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煜冷笑:“当不当讲,你都讲了这么多了,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想替她求情。”
  “主子圣明。”程公公忙躬身道,“主子,方才看到林大夫的脸色,让老奴想起那次主子染了怪疾,不肯见人的时候,当时林大夫以为您出了什么事,脸色也和现在差不多。”顿了顿,见萧煜没有恼怒,也没有打断自己,继续道:“两个人在一起拌拌嘴闹闹别扭,那都是常有的事,赌气归赌气,可不能拿正经事当玩笑。林大夫不想是个轻易求人的人,她这三更半夜跑来宫门前求见您,必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若是因为主子您今天的置之不理,导致严重的后果,林大夫可能会怨您一辈子。”
  萧煜听完,半响不说话。闭上眼睛思忖良久,才道:“让她进来吧。”
  程公公高兴的领命:“主子英明。”
  林月跟着程公公到萧煜的寝宫里时,脸色和程公公刚才叙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程公公虽然好心好意让侍卫给她屋子取暖,可是她并没有去,一直在宫门外的冷风中站着。
  萧煜看到她苍白的脸颊,失色的双唇还有红肿的眼眶,心口微微一疼,暗自庆幸自己刚才听了程公公的劝,没有让她在冷风里就这么一直站着。
  程公公说得对,林月这个女人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可能向别人求助,更何况自己之前的行径已经伤了她的心,她连这些都不管不顾了,显然是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了。
  “这么晚了,找朕有何要事?”萧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看着林月问。
  林月噗咚一声跪倒在萧煜面前,根本没有什么尊严可言,声音不可遏止的颤抖着:“求你……求你……求你救救宇儿,救救他。”
  萧煜一听。面色不由得变了变,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站起来,急切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宇儿怎么了?”
  林月腿一软,落入萧煜的怀里,两手抓着他的衣襟,声音很无助:“宇儿……宇儿不见了。”说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二百零四章 拐骗风波(三)

  林月来找萧煜帮忙算是找对人了,之前留在医馆附近把守的两个侍卫还没有传唤回来,现在找过来一问,立马就知道是段千迟带走了林宇。林月似乎真的是累坏了,躺在床上睡的很沉,萧煜没把她叫醒,自己一个人去了一趟段府。
  段府的管家一看深夜来访的竟然是当今的皇帝,慌忙让人去通报段千迟,但萧煜却抢先拦住了他道:“朕今日找段大人是有些私事,你们都下去,谁也不许通风报信,谁敢违令,看你们的段大人保不保得了你们!”
  皇帝都说这话了,哪有人还敢动,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
  这个时分,无论是段千迟还是林宇都在睡觉,萧煜也不让人去叫醒他们,径自在花厅坐下,静静的等着。到了五更天亮,段府的一干下人都急得直冒冷汗,不知道皇帝这大半夜的跑到段府来找他们家大人,但又不叫醒他出来接驾,是什么意思。但单看皇帝的脸色,肯定是是祸非福。
  都说他们家大人圣宠不衰,可也有一句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啊!
  “皇上,天已大亮,老奴这就去把我家大人叫醒。”段府的老管家壮着胆子上前,小心翼翼的开口。萧煜半眯着的眼睛微微掀开一些,淡淡的打量着眼前的人,语气不经波澜道:“朕不急,再等等。”管家只有领命,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起来。
  五更过后,段千迟悠悠醒来,正想睡一个回笼觉,却想起每天在这个时候他那敬职敬业的老管家就会来催他起床上早朝,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间断过,今天怎么到了时辰还没来?
  段千迟稍稍思忖了片刻,大约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悠悠的穿好衣服,打着哈欠推开房门。府里的下人们看到自己大人终于醒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为他捏把汗。没想到段千迟一走过来就像未卜先知一般,问道:“李叔,昨晚是不是有贵客到访?”
  李叔忙点头:“就在花厅候着,主子您快些去看看。”
  段千迟摆摆手:“不忙不忙,都等了几个时辰了,也不介意再多等一会儿,待我先洗漱一番。”走了几步又想起来,吩咐下人道,“去看看西厢的小公子醒了没有,伺候他穿衣洗漱。”
  下人们早已习惯自家大人这副天塌下来都跟个没事人一样的个性,见他脸上毫无惊惧,都觉得白白的为他操了大半夜的心,领了命各自干活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段千迟沐浴洗漱换了身衣服,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出现在花厅门前。萧煜刚才已经从下人嘴里得知段千迟早就醒了,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到他姗姗而来,心中自有一份怒气,阴沉着脸正要开口骂人,却不想段千迟走上来二话不说,一撩衣摆直直的在他面前跪下。
  “罪臣段千迟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萧煜气结,冷冷道:“你段大人也知道自己有罪?”
  段千迟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道:“罪臣不仅有罪,而且罪大恶极。”
  萧煜咬牙切齿,怒视段千迟,一字一顿道:“那你倒是跟朕说说,你都犯了什么罪?”
  段千迟想也不想就接口:“罪臣没有未卜先知之能,没料到皇上昨晚会深夜来访,未能出来接驾,此为一罪。皇上到了府上以后,罪臣睡意太浓,没有及时醒来向皇上请罪,此为二罪,两罪加在一起,臣已是死罪难逃,望皇上明察。”
  萧煜冷笑,这哪是来请罪的?分明是在指责他来了也不说一声,还不让下人叫醒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段千迟冤枉得不得了。
  “那你拐走朕的儿子这条罪名,够不够在砍你十次头?”
  段千迟一脸茫然加无辜:“皇上,据微臣所知,皇上后宫只有一位废后,并无子嗣,微臣如何能拐走皇上的亲子?”
  萧煜懒得再跟他在这里绕圈子,直接开口道:“段千迟,你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因为你连声招呼也不打就不宇儿偷偷带走,月儿都急疯了,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目的是什么,不然就算我不追究,月儿也不会原谅你!”
  段千迟十分委屈:“皇上,臣冤枉,臣这么做还不是为你皇上你……”
  “为了我?你倒是说说怎么为了我?”萧煜气得踢了段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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