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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忠犬的炼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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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延熙三年,秋末,中山王班师回朝,延熙帝在德麟殿设宴款待。
    楚瑜撒娇:“陛下,我也去。”她好想见见这个中山王啊,好好奇,好好奇。
    “你想见谁?”延熙帝轻轻落落一句话就把楚瑜削灭火了。
    她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嘟囔:“都说是哥哥了,小心眼,小心眼。”
    延熙帝在她鼓起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语气低柔宠溺:“他们都是沙场拼杀的大将,身上血气重,难道你想孩子被吓到吗?”
    孩子就是楚瑜的死穴,延熙帝一拿这个做文章,楚瑜就没辙。虽然她不觉得还是个团子的宝宝会吓到,但听了延熙帝的话,心里还是犯了嘀咕。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宝宝啊宝宝,你娘为你可牺牲大了,连男主都没看着啊!


☆、第47章 褚云成
    部下罗城神神秘秘递过来一个水袋,褚云成挑挑眉,笑容清风明月,皎洁又带着了然。
    他一把拔下盖子,仰头利落帅气地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气直贯嗓眼,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酒太辛辣,最后半口没有咽下去,晶亮的酒水顺着嘴角淌下下颌,在扬起的风尘间添了一丝灵动和醉意。
    罗城受不了了,“王爷,咱们都是一块的,怎么我们就变成了粗汉子,您却这么白净。”
    “可不是。”程进凑过来,“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看见王爷眼都直了,咱们这铮铮壮汉,硬是看不见。”
    褚云成扯了扯嘴角,不过一个小动作,沉稳大气之风就扑面而来。他将水袋扔给程进,程进接过来就是一大口,他抹了一把嘴,咽下去,赞了声:“好酒!”
    罗城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目光转向看不见尽头的四野黄沙,骂了句脏话:“这皇帝跟狗撵耗子似的,使tm劲催,都打胜仗了,还急他奶奶个犊子的。”
    程进也有些不爽,抱怨:“不就是,催命!”
    褚云成皱了皱眉,不赞同地看着两个部下,冷下声音:“不许亵渎陛下,下去领二十军棍!”
    他声音虽轻,但语气却不容质疑。
    原本没大没小性子粗放的罗城和程进瞬间蔫了,乖溜溜,下去领军棍。
    这两位都混到将军级了,但在褚云成面前却比小兵还乖顺。战场生死白骨上历练出来铁血汉子,只服气强者,什么皇帝酸儒,他们不认识,他们只服气中山王,万死不辞。
    后头的理国公看见这一幕,跟凌出尘感叹:“王爷用兵如神,御下极严,乃不世出之天才。”
    男儿骨子热血,崇拜强者,凌出尘目光灼灼地望向中山王,心中倾慕至极。
    “可惜……”理国公话音一转,语气惋惜,“太过谨小慎微,失之义勇。”
    褚云成走到人少之处,甩袍坐地,然后从怀里小心翼翼拿出一块白色小石头,俊眸含笑。
    那样久远的记忆了,在他脑海依旧鲜活如昨昔。
    “拿着。”小丫头眼角带着坏笑,随手在地上捡起一块白石头,放在他手心,“这是信物哦,拿好,等你长大了,我就娶你。丢了,就不要你了!”
    小男孩两只手将石头包住,盖得严严的,脑袋低着,不知怎么就红了脸。
    那天,他鬼使神差地没有去地窖,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他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地窖朋友。
    他谁也没说,悄悄地将石头藏了起来。
    原本粗砺的石头经过褚云成常年日复一日地摩挲,已经变得圆润光滑了,就像他珍藏着的记忆,温热而美好。
    其实,褚云成有很多机会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是谁,可是他没有去调查。记忆里的胖丫头那样美好,他不想让岁月和人心让她变质,变得复杂。
    就这样吧,让那个美好还有点小坏的胖丫头一直活在他心底,永不变。
    ——
    楚瑜怀胎三个月后,宝宝稳固了,延熙帝就提了祖父的封爵,从济川伯变成了济川侯。
    她本就是延熙帝后宫最受宠,地位最高的妃子,如今还怀了孕,朝堂里已经有了风向,推测她这胎若是一举得男,极为可能被封为皇后。一时间,济川侯府炙手可热。
    相比与侯府的炙热,济川侯老侯爷却是显得落寞无生气,自从老妻中风后,他就失了精气神。一是对老妻忧心,二就是对死亡的恐惧。
    年纪越大越怕死,尤其他这老胳膊老腿,谁知道有几年活头。
    老侯爷怕,他也不想管这府里的事了,上了道折子将爵位传给嫡长子,就整天窝在房里,研习各种医书。
    书房里,楚大急得在屋里转圈,一圈又一圈。
    楚二眼昏,受不了了:“大哥,你能不能安静坐回。”
    闻言,楚大蹭地跑到楚二跟前,瞪大眼睛,“你说陛下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直压着那道请封折子。”
    “为何,呵!”楚二冷笑,“因为你那好侄女呗,枕头风可比什么都管用,大哥还不知道外头的消息吧?”
    “什么消息?”楚大蹙眉。
    “立后。”楚二喝了口茶,“都说贵妃这一胎若是男丁,就会封后。大哥,你想想看,堂堂皇后的生父怎么能只是个侯府庶子呢,陛下啊,估计是为她造势,你这爵位……啧啧……”
    “那怎么办?”楚大急了。
    楚二勾了勾手指,示意楚大凑近,小声:“除非父亲坚持,连上折子,再请同僚帮着说话。陛下就是再不愿意,也不会驳了众人意愿,何况陛下是明君,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为难你。”
    听了楚二的话,楚大更焦心了,嫡子庶子都是父亲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父亲他才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去驳圣意。”
    见楚大又急得团团转,束手无策,楚二嘿嘿笑了两声,不怀好意:“大哥,有法子。”说着在楚大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楚大听后,眼睛瞪得老大,咽了口唾沫,手有点抖:“有证据吗?”
    “切,没有,就造一个。”
    “可是……”
    “没有可是,大哥,你是不想要这爵位了是吧。”
    “……”
    楚三这几日过得有些不顺,自己亲爹居然怀疑他暗害嫡母,两个兄长也暗地里排挤。他头痛地捏了捏额角,他怎么可能做这么大逆不道之事。
    父亲他真是老糊涂了!
    都说否极泰来,楚三没遇见泰来,但却遇见了位高人,也算不错。
    这位高人说他若是留京,家中兄长一定还会出招,最好的法子是出京外任,既是躲避锋芒,又是积累政绩。
    楚三思索再三,觉得有道理。
    ——
    中山王班师回朝,延熙帝率众到郊外迎接。
    “臣褚云成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褚云成刚跪下,肩膀上就多了一双手,跟幼年一样的手,只是大了许多。
    褚云成心头一暖,瞬间湿了眼眶,“陛下。”他哽咽。
    延熙帝扶起他,笑容真挚,“回来就好。”只是简单几个字却蕴含力量。
    “……好”褚云成眼角发红。
    延熙帝扶着褚云成,一直将他送到府邸。后面一群大臣跟着,心中啧啧叹息,啧啧,这份恩宠……中山王真是圣眷隆重。
    “进去吧。”延熙帝拍了下褚云成的肩膀。
    褚云成俯身:“臣恭送陛下。”
    延熙帝摇了摇头,嘴角含笑,“你先进去,里面有人在等你。”
    褚云成莫名不解其意,等到进了府中,看见站在门口的夏嬷嬷,嗓子瞬间哽住。
    夏嬷嬷是幼年伺候褚云成的嬷嬷,也是宫里唯一真心待他之人。褚云成幼年丧母,小小年纪便入宫为质,夏嬷嬷在他心里,地位不下于母亲。
    “嬷嬷……”褚云成噗通跪在地上。
    “王爷……是王爷吗?”夏嬷嬷眼睛瞎了,一双粗糙苍老的手在褚云成脸上摩挲着。
    ——
    延熙帝傍晚在德麟殿设宴,褚云成,凌出尘都在。
    一番场面话过去后,剩下的环节就是君臣同乐了,舞姬在中间跳舞,大臣们互相敬酒。
    李茂夹了一口菜,笑眯眯地看着下头的凌出尘,然后越看越不顺眼。
    哼,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英俊多了!
    李茂手上下意识用力,银酒杯顿时弯曲变形,李友财手疾眼快,赶紧撤下破损酒杯,换上新的。
    “凌爱卿。”某人酸溜溜地开口了。
    凌出尘没想到延熙帝会跟他说话,紧张地走出食案,跪在地上。
    李茂看着匍匐在地的凌出尘,心里有些幼稚地暗爽:“凌爱卿坐下,不必拘礼。”
    等凌出尘坐回食案处,李茂举起酒杯,“朕敬爱卿一杯。”
    凌出尘躬身,双手举起酒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见状,李茂扯了扯嘴角,也将酒杯送到嘴边,但却没喝,转而提起另外一件事:“贵妃和朕提起过爱卿……”李茂顿住话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凌出尘,“说你小时候很照顾她,兄长一般,贵妃的堂姐又许给爱卿,这是亲上加亲,说起来,朕与爱卿还算是连襟呢。”
    凌出尘放下酒杯,诚惶诚恐地跪着磕了个头,“臣不敢。”
    延熙帝无趣地禁言,很快就转了目光。
    待身上那道压迫性十足的视线移开时,凌出尘僵直的脊背才松下来。
    在这种筵席上,能得皇上敬酒可是大大的脸面,很快就有人凑上来,攀关系。
    户部侍郎陆梭是个马屁精,可惜今个酒喝多了,马屁拍得有些不着调:“陛下真是宠爱贵妃啊,比作妻,与凌兄称连襟呢。”
    凌出尘捏着酒杯的手一抖,酒水洒出来,殷湿了衣袍,颜色加深。他一仰头灌下酒,脸颊有股不正常的潮红,“是陛下抬爱。”
    筵席上,凌出尘酒喝得有些多,若不是理国公阻碍,他还不知道喝多少。
    “孽子!”理国公低声怒斥,“你也不看看场合,你想害死国公一府吗?”
    延熙帝看着下头已然喝醉的凌出尘,只觉得胸口憋着一股气,缠绕在胸口,散不去,挥不去,暴躁得想揍人!
    李友财见陛下一直低头盯着食案,遂殷勤地上前,将一盘水灵灵地红杏往中间推了推,谄媚笑:“陛下,这杏子味道极好,您尝尝看?”
    红……杏!
    一只红杏出墙来?
    延熙帝瞬间绿了脸,几乎控制不住怒火,咬牙切齿:“将这盘红杏给贵妃送去。”
    李友财马屁拍马蹄子上了,赶紧端着盘子想撤,刚退了一步,耳边又传来延熙帝阴恻恻的声音:“告诉贵妃,让她好好琢磨琢磨这杏的意思。”
    ——
    后配殿院外,楚瑜正盯着灯火通明的德麟殿,鼓着脸生气,那里好热闹呢,她好想去。
    望了一会,楚瑜低头找同盟,摸了摸还没隆起的小腹,徐徐诱哄:“宝宝喜欢热闹吗,宝宝是不是也想去啊,咱们偷偷溜过去,好不好?”
    “娘娘?”陈喜骇了一跳。
    楚瑜幽怨地转头,“说说还不行吗,就是望梅止渴。”
    爹爹好坏是不是,都不让咱娘俩去凑热闹。
    楚瑜好忧伤。
    正巧这时,李友财送了一盘红杏过来,“娘娘。”李友财谄媚笑,“陛下吃着这杏好,立时吩咐奴才给娘娘送来。”
    米苏打趣:“陛下这是想着娘娘呢。”
    讨厌,说得这么明显干什么,好羞!楚瑜捧着脸,低头,害羞了。
    李友财站在一旁嘿嘿笑,传达延熙帝的精神:“陛下还让娘娘仔细琢磨琢磨这杏子的意思呢?”
    吃个杏也这么多屁事!
    楚瑜立马不开心了。
    她最近孕期,情绪喜怒无常,不过总体还是开心的,毕竟延熙帝想着她嘛。
    不过,杏能有什么意思啊。
    楚瑜直接拈起一颗吃了,唔,好甜,楚瑜一连吃了三个,有点停不下来。
    看得李友财暗暗着急,娘娘啊娘娘,您倒是快想啊,他还等着回去复命呢。
    可惜楚瑜根本不解李友财的着急,她已经完全沉浸在甜杏之中的,要不是陈喜提醒她不能再吃,楚瑜能将这一盘都吃光。
    自从孕吐停了之后,食量变大,她都觉得自己一顿能吃下一头猪,哇唔,大猪!
    抬头发现李友财居然还没走,楚瑜愣了下,“你怎么还在?”
    李友财有些想哭:“娘娘,奴才等着回去复命。”
    楚瑜后知后觉,哇靠,这么急啊,这么短时间,她怎么想得出来,还以为是等他回来再说呢。
    楚瑜不想为难李友财,但她又实在没头绪,正巧手边有一串她刚串好的红豆手链,也是红的。楚瑜一想,跟红杏正相配呢。
    “把这个拿去吧。”
    延熙帝接到李友财拿来的红豆手串还愣了一瞬,他本意是想楚瑜反思一下,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通了。
    玲珑色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哼,延熙帝傲娇地哼了一声,心想,算这小混蛋还识趣,就饶了她吧。
    虽是这么想,但是一晚上,直到筵席结束,他这嘴巴就没合上过。
    ——
    中山王是今日主角,人又好说话,众人都过来敬酒。筵席结束的时候,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顺理成章就留宿宫中了,就住在他幼年时的那个宫殿。
    不过,如今也不复从前的衰败,而是富丽堂皇。
    褚云成喝了醒酒汤,洗了冷水脸,又和延熙帝秉烛畅谈了半宿,才休息。
    延熙帝走了之后,褚云成脑子模糊一片,但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有股劲一直散不出去。他索性爬起来,站在窗口出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壮人胆的关系,向来谨慎的褚云成居然控制不住自己,他按捺不住,从窗户跳了出去,向冷宫走去。
    这条路真熟悉啊,酒醉的褚云成傻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午睡时候,偷偷甩开身边的太监宫女,跑到冷宫见他的朋友,还有……妻主。
    想到妻主两个字,褚云成忍不住低笑。
    冷宫越来越近,褚云成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跳得越来越快,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他下意识放缓脚步,慢慢靠近,近了,近了……有灯光!!!
    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渴望,此时此刻褚云成大脑一片空白,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念头,是她,她在那!


☆、第48章 欺负小胖胖
    洛云雅晚上吃坏了东西,折腾了大半宿,躺在床上面如金纸。她勉强起身,想下去倒杯水,忽听门外有响动。
    “谁?”她吓得躲到门侧,略显尖锐的嗓音在空荡荡的冷宫回响,凄寒吓人。
    她躲了一会,发现没动静,心里面猜可能是盈水那死丫头走的时候没关好门,风吹响动。
    吓死了!她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想出去把大门关好,刚打开卧房的门,迎面就是一股浓重的酒气。
    她被一个醉醺醺的人压倒在地。
    人受到惊吓后,大脑空白一片,洛云雅连尖叫都发不出来,整个人都傻了。而压在她身上的醉汉还在喃喃:“胖丫头,胖丫头……”
    在熏人的酒气和恼人的呢喃中,洛云雅逐渐回神,理智成功返回大脑,她开始分析目前的状况。
    还没等她分析出个所以然,褚云成就头一歪,醉死过去。
    洛云雅艰难地从醉汉身下爬出,仔细地打量着他,然后伸手拈起他腰间的玉佩,低声自语:“中山王?!”
    ——
    延熙帝回来时已经很晚了,还带着一身酒气,睡梦中的楚瑜被他弄醒,连连躲着不让他抱。
    “臭……臭……”
    醉酒后的李茂有些赖皮,幼稚地把脑袋凑过去,呼出酒气非要让楚瑜闻,“臭你,就臭你。”
    想到筵席上温润如玉的凌出尘,李茂心里非常不爽,楚瑜越躲,他越要凑上去,最后擒住她嘴巴,喂了好一会口水才放过她。
    当然,这只是开始,还要深层考察。
    李茂开口:“晚上的杏好吃吗?”
    楚瑜被亲得气喘吁吁,正在大口喘气,闻言,敷衍地点点头。她好困啊,想睡觉,一点也不想跟这个臭烘烘的家伙讨论狗屁杏。
    李茂哼笑了一声,语气有点意味深长:“你果然是喜欢啊,是凌爱卿说他妻子爱吃杏,我想到你们是堂姐妹,估计也爱吃,没想到你还真喜欢。”李茂加重妻子的读音。
    楚瑜现在是又困,大脑又缺氧,哪里晓得李茂的弯弯绕。她疑惑地蹙了蹙眉头,一本正经地开口:“大姐姐不喜欢吃杏啊,表哥他是不是记错了?”
    “表哥,哼,叫得真亲。”李茂扭过头,阴阳怪气。
    楚瑜立即意识到不对,延熙帝这是在给她挖坑,她谨慎开口:“应该是我记错了,凌出尘没错,大姐姐就是爱吃杏。”
    “凌、出、尘!”李茂扭回头,咬牙切齿,“你还叫他名字?”
    要死了!楚瑜无语,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让她叫什么啊。
    见楚瑜瞪着眼睛不说话,一副怕怕模样,李茂心底怒火愈盛,哼,她不仅嫌弃他臭,居然还记得那个表哥的臭名。
    此时的李茂退去了人前的伪装,在楚瑜面前,只是一个吃恋人醋的十八岁少年。
    他很生气,逼上来,咬住楚瑜嘴巴,“哼,嫌我臭是吧,我还要去你‘吃’我呢,把臭都传给你。”
    说着,压过去,逼着楚瑜连‘吃’他两次精华才罢休。
    李茂还记得楚瑜怀孕,虽然气势逼人,但是动作却很轻。不过楚瑜长久没经情、事,怀孕的身体又分外敏感,高、潮连连,最后整个人都累瘫了过去。
    结束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了,却想起一个问题:“你说宝宝会不会醉啊?”
    闻言,延熙帝把手探下去,低声:“那我把‘它们’抠出来吧。”
    “混蛋!”楚瑜踹了一脚,躲开他邪恶的手指,一偏头就睡着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
    ——
    中山王府,褚云成扶着沉重的脑袋,接过夏嬷嬷递过来的醒酒汤,看着夏嬷嬷,“嬷嬷眼睛不好,以后这种事吩咐下人就是。”
    夏嬷嬷笑眯眯地端详着褚云成,哪怕是她什么也看不见,心里面也开心,“是我愿意做的,我还没老到不中用,这点小事还行。”
    褚云成笑笑,没有说话,既然嬷嬷喜欢,就随她的意,让下人多看顾便是。
    喝完醒酒汤,褚云成将空碗递给丫头,转而握住夏嬷嬷的手,“这些年,嬷嬷你……过得好吗?”
    “好。”夏嬷嬷点头,“圣人他待老奴极好,知道老奴腿不好,圣人还特意安排了太医给老奴看病呢。”
    褚云成扯了扯嘴角,笑容有点勉强,想起昨夜的荒唐,他真是恨不得撬开自己脑壳,看看里面是怎么长得。
    圣人真心待他,他却轻薄圣人的后妃。
    说了一会话,夏嬷嬷转而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王爷也不小了,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啊,你这身边不能没有知心人,这偌大的王府也不能没有王妃。”
    王妃?呵!
    褚云成冷笑一声,再重复他的命运吗?
    父亲战死,母妃殉情,幼子为质。
    不过是又一个轮回而已。
    正冷笑着,然后不知怎么,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纤细的身影,还有一双水汪清冷的大眼,盯着他一言不发,却满眼控诉。
    褚云成心尖一烫,赶紧将脑海中的影子驱逐出去。
    ——
    楚瑜最近脾气有点大,昨晚上受欺负了,早上醒来,立马从延熙帝怀里挣出来滚到一边,哼,不要理他了!
    李茂也是累得很,又是晚宴,又是耕耘,就多睡了会。
    他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怀里一空,心也跟着空了一块,怎么都不舒服,双手凑过来,又把香软的楚瑜卷到怀中,蹭了蹭,这才舒服地睡去。
    可怜楚瑜力道赶不上他,拼命挣扎也挣不开。
    她都要气死了,气呼呼瞪着眼延熙帝,还用嘴巴咬他鼻子。
    李茂被闹醒,不悦地打了她屁股一下,“老实点。”
    “不老实!”楚瑜蹬了蹬腿。
    李茂无奈,睁开眼睛,发现怀里的小胖胖正生气呢。
    楚瑜气呼呼指责延熙帝昨天晚上欺负她,先是把她从睡梦中闹醒,又……又……
    “又怎么样?”李茂不怀好意。
    楚瑜气得发抖:“你就知道欺负我。”说着就掉了眼泪。
    李茂最近已经能掌握楚瑜的脾气了,她一哭,他立刻冷脸,冷生冷气:“等皇儿出生后身体不好,我就跟他说,这都怪他娘,无理取闹,总哭。”
    楚瑜立刻噤声,抽了一会止住眼泪,又打了个嗝,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见 楚瑜情绪平静,李茂又开始摆脸了,他这人外表清风明月,骨子里却阴险无比,非常善于后发制人,打人七寸,“你看,你总是跟我闹,不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 说着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神情带了一丝委屈,嘶了一声,“你知道我昨夜喝了多少酒吗,你觉得是我想喝是吧,还嫌弃我臭,也就你,能在我面前这么放肆。”
    楚瑜被说得难受,也有些心软,抬头望去,发现延熙帝眼白上有红血丝,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楚瑜心疼了,抬手欲摸上去,不想延熙帝一撇头,就摸了个空。
    “呵。”李茂得理不饶人,呵呵冷笑,凉凉开口,“是不是昨夜我说你那位好表哥了,你心里不舒服,早上故意闹我,不想我睡觉,是不是?”
    “不是的。”楚瑜急急否认,连连解释,“他就是我哥哥。”
    楚瑜心里正在着急地想法子,还有些埋怨延熙帝小心眼,她还以为表哥这事翻篇了呢,谁料他居然一直记得。
    没等楚瑜想出法子,延熙帝却忽然安静下来。
    楚瑜抬眼望去,只见延熙帝半低着头,揉了揉额角,神色有一丝疲惫。过了一会,他抬起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温软:“是我不好,是我小心眼,我不该一直提这事的。小鱼儿还怀着宝宝呢,那么辛苦。”
    楚瑜心里确实埋怨延熙帝小心眼,可若是他自己说出来,她就受不了,一颗心又酸又软。
    呜呜呜,真是又愧疚,又感动。
    黄桑怎么能那么好!
    “陛下……”她哽咽。
    延熙帝转过脑袋,静静望着她,楚瑜心软得一塌糊涂,傻傻亲上去。
    李茂嘴角勾了勾,一脚勾过被踢到脚下的软枕,顺势塞在楚瑜腰下,身子覆了上去。
    一场身心愉悦地交融之后,久旱的李茂终于感觉到一丝饱腹,满意而又爱怜地亲了亲楚瑜汗湿的额头,又眷恋的在她粉唇上摸了摸,但是开口说话的语气确实自然而然的说教:“小鱼儿,以后不准发脾气了,你是要做娘亲的人了,要为皇儿着想对不对?”
    楚瑜被说得低了头,态度很好:“我一定会改,不发脾气,不生气,要想着宝宝。”
    “真乖!”李茂在她嘴上亲了一下,眸光亮闪闪得意。
    ——
    早上心情好,一整天都会心情好,到下午的时候,楚瑜仍旧很哈皮,跟陈瑛聊天的时候,一直眉眼含笑。
    不同于楚瑜的精神焕发,陈瑛倒是有些憔悴,她这是被太后闹得,太后一直卧病,又总让她去探望德妃,可她每去一趟,心情就糟糕一分。
    想到疯疯癫癫疑神疑鬼的德妃,陈瑛就头疼。
    陈瑛转头看向楚瑜,她正和陈罗聊天,眉飞色舞,小脸白嫩丰腴,无时不刻不散发着幸福的气息。
    这个是幸福的女子!
    陈瑛扯了扯嘴角,脑海中不自觉蹦出德妃癫狂的话语:“哈哈哈,真是护着,真是荣宠啊!不过,我要睁大眼睛,看她能得意到几时。男人能为了一个女人,对别的女人狠心,有一天也能对她狠,甚至更狠。色衰而爱弛,我要等着她变丑失宠那天,要睁大眼睛看她有多惨,贱人!”
    呼——
    陈瑛深深吐了口气,心里默念让自己忘记德妃的话,忘记德妃癫狂狰狞的面容。
    同样位列四妃,一个幸福得发光,一个却生活在地狱。
    陈瑛闭了闭眼睛,这其中的差别不过是皇宠而已。对比一下贵妃精致妩媚的容颜,再看她自己,也许……她并不适合入宫。
    这个念头一经萌生,立刻落地生根发芽。
    那边,陈罗和楚瑜正说到激动处。
    陈罗撸了袖子就要给楚瑜露两手,回神过来的陈瑛得知此事,吓得几欲昏厥,陈罗这个死丫头,真是一会不看着就给她惹事,居然动起拳脚,惊到贵妃可怎么是好。
    陈瑛转向贵妃,刚想劝阻,楚瑜已经激动地下榻,要往外头走:“快快,外面地方大,你可得好好露一手。”
    “娘娘放心。”陈罗摆了个鹤立的姿势,见陈瑛看过来,还得意地飞眼。
    陈瑛慌忙捂住胸口,她这是要短寿几年啊。


☆、第49章 心和欲 
    两个月过去,褚云成仍旧没有接到任何调令,心里面就有些明白了。有些时候,私人关系和君臣关系并不能混为一谈。
    延熙帝可以对他关心备至,因为他而照顾夏嬷嬷,能拍着他的肩膀一起回忆幼年往事,笑着说他拳脚不错,说到兴处,还能撸袖子打一场。
    但君就是君,大楚历代君王对中山王一脉都是防备又打压,延熙帝也不能免俗。
    边地虽然苦寒,但是相比于压抑的京城,褚云成还是更喜欢边地,起码自在朗阔。
    罗城和程进已经升了参将,接到调令,不日就要启程,结伴到王府辞行。
    听说褚云成的调令还没下来,罗城爆了句粗口,愤愤不平,口无遮拦:“最烦这些有事用你,无视防你的人了,当作养狗吗,他奶奶的。”
    程进扯了罗城一下,使了个眼色。
    罗城立时噤声,讪笑地摸摸脑袋。
    褚云成见状叹了口气:“这般口无遮拦,小心祸从口出。”
    他不想因为自己让两个部下对陛下心生怨怼,影响了前程,遂整了整神情,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语气诚恳,“其实我这些年总是打仗,混在兵营,如今难得歇歇,也是好事。”
    他语气太真,两个大老粗也没察觉出来,反而觉得王爷歇歇也好。
    程进为人要更细心一点,他想起一个件事,眉眼漾起一个古怪的笑容,挤眉弄眼:“嘿嘿,王爷这是想留京娶媳妇。”他贱兮兮地用肩膀顶了罗城一下,“你说对不对?”
    “可不是。”程进一提,罗城也想起这茬来了,嘿嘿嘿,王爷也老大不小了,还是一枚童男子呢,“王爷,要不,属下给你牵个线,保个媒。”
    “显不着你。”程进一副知情模样,“咱们王爷啊,心里头有人了。”
    见罗城还傻愣着,程进得意一笑,“我可是看见好几回王爷拿着块白石看,估计就是心上人送的。”
    褚云成撇了撇头,想起那块白石头,顿时有些不正常了,心口烫得厉害。
    从小到大,他心里理想的妻子都是胖丫头那样的,要生得好看,要良善纯真,还要有点小聪慧,小狡诈。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褚云成对女人很挑,虽然自小混在军营,身边都是一帮大老粗,还有军妓,各种荤话不断。偶尔兴致来了,他也能说一两个荤段子,和兄弟讨论女人,但若提到真刀真枪,他就不愿意了。
    他觉得那些女人脏。
    心气高,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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